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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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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芳茹醉酒的红脸流淌着泪,尽管在哭,她却是在咧着小嘴乐,“成真了,我终于不用嫁去那么恶心的人家,解脱了,真的解脱了!呵呵,哈哈哈……”
梁芳茹从未这么放肆的大笑过,酒壮英雄胆,她也是真的高兴。
梁夫人看她这副疯颠颠的模样,也不知该斥,还是该哄,“醉了醉了,绿萝,快扶着你主子回去洗好睡下,一切都待明儿再细说。”
“是。”绿萝应下,便去扶梁芳茹。
梁芳茹脚下踉跄打晃,却不肯走,看着徐若瑾,笑道:
“四弟妹,我要谢谢你……”
再看梁霄,她笑的更浓,“四弟,我也要谢谢你,姐这条命,就是你救的。”
“今儿我也能说句痛快的,当初我想过,若是真的不得已要嫁去吴家,我、我就死在喜轿上,让他们抬走,我绝不嫁那么恶心的畜生!”
梁芳茹最后一句已是嘶吼,吼的眼泪横流,跌跌撞撞,完全倒在了绿萝的怀里。
绿萝支撑不住,徐若瑾连忙让春草过去帮忙,“三姐,先回去歇着,一切都过去了!”
“对,歇着,我要好好的歇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我要过得好,我要气死吴家人!”
梁芳茹被绿萝和春草强行的拽走,直至踏出了门槛儿,她还在不停的笑。
梁夫人被梁芳茹的话惊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梁芳茹居然说出曾有自尽寻死的打算。
如若不是梁霄执意退婚,那个丫头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来……
人心的丑恶转变,让伤者的心更加脆弱,若非梁大将军被皇上责贬,谁都瞧不出吴家是这样的狼子黑心。
梁夫人豁然的看向徐若瑾,她想到徐若瑾与张仲恒的婚约。
张仲恒曾要亲自的杀了她……
那时的徐若瑾,是否也有寻死的心?
徐若瑾感受到梁夫人投来的复杂目光,嘴角一丝苦笑,“母亲是要怪我曾与三姐姐说过,换成是我,宁死也要退婚的话吗?”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梁夫人没有提张家,徐若瑾却能明白她话中所指,“我就是那么想的,宁死一搏。”
梁夫人沉默了。
今儿得了吴家受审的消息,她高兴;
可是得知梁芳茹曾有的消极念头,她恐惧。
“都给我好好的活着,”梁夫人半晌说出这样一句,“梁家人,都要好好的活。”
……
徐若瑾跟随梁霄回“若霄轩”的路上,不停的追问梁霄同一个问题,“母亲今儿说的那句话,算是承认我是梁家人了吧?”
话题问的很白痴,梁霄却每一次都耐心的回答,“是。”
“真好。”
徐若瑾心情很不错,能被婆婆认定,她豁然有种轻松感。
好似自嫁来梁家之后的紧迫和焦躁,都随着婆婆的那一句话彻底消散。
“我有些醉了,可是我很高兴。”
徐若瑾拽着梁霄的手臂来回摇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反正就是想笑,就是高兴。”
之前在婆婆屋内还没觉得醉,离开屋子,凉风一吹,她反倒是酒意上头,开始耍起了小酒疯来。
梁霄被她这副幼稚的模样逗的轻笑起来,“傻女人。”
“我是傻,这个我承认。”
徐若瑾咧开小嘴露出八颗牙,“可我就想这么傻傻的活着,傻傻的过日子,什么都不用去细细的想,不用去猜度别人内心到底是喜不喜欢我,更不用去防备谁是否对我有恶意、有坏心。”
“梁霄,我不求你会喜欢我,但我感觉到你在护着我。”
她努力的瞪圆那双杏核眼,“我谢谢你,你让我感觉到了家人的力量,尽管这是一个假象,可我真的迷上了,迷上这种感觉了。”
梁霄豁然的停驻脚步,低头看着她,“你是这么想的?”
她格外认真的点头,“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娶我之前,便对我说过,要给我自由,你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梁霄的笑容消失,低沉的声音让她恍然迷茫。
“你是我的夫君。”徐若瑾答。
“三从四德的第二句是什么?”
梁霄的提问,让醉的迷迷糊糊的她没多想,思忖下答道:“在家从夫。”
“所以你要听我的。”梁霄把她揽入怀中,“我要你喜欢我。”
“你这是干什么,后面还有人看着呢……”徐若瑾想要挣脱他的手臂,目光朝着后面跟随的丫鬟那里看去。
梁霄掰过她的小脸看着自己,“不用管其他人,我要你喜欢我,你听到了吗?”
“我没有讨厌你啊。”徐若瑾被他捏的有点儿疼,“咱们最近相处的不是很有默契吗?这难道不好吗?”
梁霄的牙根儿咬的咯咯作响,“你怎么这么蠢?”
“嗯,我是挺傻的,也挺笨的。”徐若瑾醉的有些迷糊,说出的话也不经脑子去想。
梁霄被气的攥紧了拳,却又拿这个醉酒的女人无可奈何,因为她的思维完全与自己不再同一条线上!
猛的将她扛在肩膀,徐若瑾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地面,“梁霄,你在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你不是不懂怎么喜欢我吗?我这就教你。”
“你先放我下来……”
梁霄狠狠的拍了她肉乎乎的屁股两巴掌,“不许乱动!”
“哎哟,疼!”
徐若瑾本就醉晕,如今再被梁霄背着晃来晃去,酒意涌起,只觉得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
一夜春宵,徐若瑾迷沌之间,却觉得这是与他成亲以来最热烈、最亲密、最欢畅的一晚。
只是第二日一早醒来,她睁开眼便“嗷”的一声尖叫!
那个坏男人,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第二百零四章 说亲
徐若瑾看着身上一块一块的吻痕,遍布全身。
除了一张见人的脸之外,连最……的地方都没放过。
这个家伙,他疯了吧?
伸出手指轻触,好在不是太疼,可是尽管不疼,她也很想用被子蒙住自己,当只傻鸵鸟,谁都不想见。
春草听到四奶奶的呼叫,便知她定是又被四爷挑弄了。
可真见到四奶奶身上的吻痕时,春草也吓了一大跳。
这……这怎么……太羞人了。
春草的脸都跟着红起来,可见徐若瑾用被子蒙住自己不肯出来,尴尬的劝着道:“好在是初春,衣裳也是薄袄,露不出来。”
“他是个疯子,变态!”
徐若瑾不顾再给梁霄留面子,激烈的发泄着心底的怨气,“太坏了,我不能忍了!”
门外豁然响起一个声音,“昨晚你不是挺高兴的?”
徐若瑾和春草朝门口一看,正是梁霄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眸中的火辣,让她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去。
春草立即溜了。
这是她近日里练出的本领,出门时更是把内间的门紧紧关上,免得再有暧昧的声音传出,她们好歹还是没嫁的姑娘……
春草不厚道的跑了,徐若瑾也没法怨她,冷瞪着梁霄,她把被子蒙上了头,装死好了!
梁霄看她倒是笑,走过去用被子把她包裹好,然后搂进怀里,“骂我变态?不知是谁昨晚比我更疯狂。”
“我怎么疯狂了?”徐若瑾露出眼睛继续瞪。
梁霄扯开领口,“你看呢?”
一块青紫的吻痕贴在锁骨偏下,徐若瑾仔细看看,略有心虚,“这不像是那么弄的……”
“要不要我都脱了给你看看?”
梁霄要扯开衣襟,徐若瑾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攥住他的领口,“不必了不必了,可就算是那么弄的,也不见得是我啊?”她开始耍起了赖……就是不想认。
梁霄微眯着眼神,“你再说一遍?”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那……那我昨晚不是喝醉了么?”徐若瑾立即服软,否则谁知这个臭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为自己找寻的借口也不算生硬,因为她今儿仍旧头晕。
都是醉酒惹的祸。
再也不喝了……
梁霄对她这副赖皮的模样着实无奈,这个女人是一点儿亏都不肯认,总能找到莫名其妙的借口。
只是,她这个模样,倒是更可爱。
“我该去为母亲请安了,你快放开我。”徐若瑾觉得他的呼吸越发沉重,现在二人的姿势也很危险。
梁霄瞪她一眼,“母亲今儿没空搭理你。”
“怎么会呢?”
“一早有好几家人递帖子来见,有意结亲。”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愣了下,一脸鄙视的道:
“现在看到吴家倒霉了,想来跟三姐结亲?呸,之前怎么不这般殷勤?就是看到皇上能为梁家出头,罢了吴家人的官,又开始蠢蠢欲动,算计那点儿小心思,想娶了三姐过门,若改日梁家起复,他们也能跟着沾了光,即便梁家一辈子都这样,他们也算娶了高门女,一点儿都亏不着,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赶紧全都滚!”
徐若瑾一溜谩骂说的极快,快到梁霄都愣了下,“你倒是想的通透。”
“我是为三姐不值。”
徐若瑾更是坐不住了,“我要去看看三姐,也去婆婆耳边吹吹风,可不能这样就答应了他们。”
“用不着你去。”
梁霄把她摁回怀中,“早上我已见过母亲,说的与你几乎一样。”
“呃……”徐若瑾怔后吹捧,“婆婆厉害!”
“所以呢,”梁霄捏捏她嫩出水的小脸,“你伺候好我就行了。”
徐若瑾只觉身子一僵,马上抛出个让人欲望全消的话题,“我想去净房……急!”
梁霄搂着她的胳膊一紧,咬了几下牙,却还不得不放开。
徐若瑾是真的急,被他松开后,匆忙穿好衣裳便跑了出去,看的梁霄苦笑不得。
这个女人,真折磨人!
徐若瑾去过净房之后,自然不会再回到内间让梁霄得逞。
洗漱更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吩咐春草端来早饭,她在那里吆五喝六的喊着,梁霄早已没了兴致。
两个人用过早饭,徐若瑾仍旧惦记着梁芳茹的事,“要不,我们去母亲的院子里看看?吴家的事虽是结束了,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三姐姐了啊?”
顿了下,徐若瑾又问向梁霄,“我很好奇,皇上为何会因这件事把吴家人都罢了官?”
“那是因为皇上早就想罢他们的官。”
梁霄倒没有隐瞒,“我只是推波助澜。”
徐若瑾思忖半晌,“你的意思是,皇上仍旧不会让梁家起复?”
梁霄没有回答,徐若瑾也没有再问。
穿好外衣,徐若瑾独自一人去了梁夫人的“福雅苑”。
梁夫人今儿并没有什么喜色,尽管她的脸上挂着淡笑应酬着前来做客的夫人们。
但心里已不知把这些小人心腹的女人们骂成了什么样子。
终归还要在中林县这里生活,她也不能端茶送客,可耳边有一群女人在嗡嗡嗡嗡的乱叫,她的耐心也在逐渐的消失。
“吴家的事已经了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不过说句可能不中听的,您府上的四爷都已经成亲娶妻,三小姐还留在家中,这不合规矩。”
一位夫人谄笑着道:“您也该早些为三小姐做主,寻一门好姻缘了。”
“是啊是啊,我曾有幸见过一次梁三小姐,端庄大气,一看便是高门出身,若不是因为吴家,也不会迟到现在还没婆家,年岁都熬大了。”
“自荐自家儿,说起来很不合适,可我太喜欢梁三小姐了,也就不害臊的想跟梁夫人搭亲,我那个儿子,十一岁便已中了秀才,去年更是差一点儿就中了举人,府学的教谕已经说了,下一届必中……”
嗡嗡嗡嗡。
梁夫人眼角极速的抽搐,这些女人当她梁家是什么破烂地方了?
一个穷秀才还好意思过来攀亲?一家的年俸不足芳茹的一根钗,好意思吗?
她很想端起茶来送客,却听到门口一声惊喜的话接上,“哟,这么好条件的公子,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啊?年岁多大了?来为三姐姐说亲,我即便被母亲斥骂逾越,也要过来听一听。”
梁夫人抬头,正看到徐若瑾从外进门。
她的脸色病沉阴冷,这个死丫头,搞什么鬼?巴不得芳茹出门子腾地方了吧?那种破条件的人家,她还搭理?
果真是不能给一丝好脸色,简直不识抬举!
第二百零五章 虚伪
原本梁夫人不愿理睬为梁芳茹结亲的事,可梁家突然出现一位接话的,夫人们不由得面露喜色,马上寒暄开来。
“这是梁四奶奶吧?大婚当日没能得见,今儿却看到真人了,真是美艳动人,梁夫人真是有福的。”
“就是,若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儿在身边,我天天都要拜菩萨。”
“芳茹姑娘也不错,端庄文雅,看上去就是精明人,那个……梁夫人,我刚刚提的事,您看?”
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终归还要转到真实的目的上来。
梁夫人有些气急,忍不住想一口回绝。
徐若瑾却抢了个先,笑着问道:“恕我面生,也没见过世面,您是?”
“那是王千总夫人。”梁夫人回绝的话憋了回去,还不得不介绍一下。
“哪里当得起梁夫人这般称呼。”王夫人讪笑几下,眼眸中却有着显摆的气色。
千总不过是个六品官,却不知她在梁夫人面前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徐若瑾心中腹诽,脸上却挂着笑,“原来是千总夫人,那可真是好人家,三姐姐也算有福气了!可是……为何您府上的公子不随王家行伍,却是去考了文举?”
徐若瑾前半句寒暄,后半句的问话却让王夫人的笑僵在原地。
见陪坐的夫人们都看着自己,王夫人只能挤出笑缓和了下,才道:“是我儿子不喜欢习武。”
“哦!”
徐若瑾貌似恍然,慢悠悠的道:“原来是不喜欢啊!”
这话一出,却是让周围的夫人们忍不住抿嘴不敢笑。
武将之家的人去考秀才,这原本就是奇闻了,原因却是因为不喜欢,可见这位公子足够娇气的。
梁夫人看着徐若瑾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倒有些发愣。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见徐若瑾追问着:
“不喜习武也就罢了,想必是天降文曲于王家,武将之家出文臣,那也是一段佳话……王公子今年多大?”
王夫人立即笑道:“今年二十有五,与芳茹姑娘年龄正般配。”
“那可真是好。”徐若瑾夸上一句,突然沉下来,“只是十一岁就考中秀才,二十五还没中举……不过这倒也不急,还有八十多岁的童生呢,二十五岁的秀才也是难得了。”
“不许胡说。”梁夫人见其他夫人们都抿嘴装死,她只能出来圆一句场。
若是此时再感觉不出徐若瑾是在故意嘲讽,她也便白做这个婆婆了。
徐若瑾连忙给梁夫人行礼,“都是媳妇儿说话不中听,不过我也是为了三姐着想,何况,千总夫人这么急迫登门已经是心诚得很了,哪会忌讳媳妇儿的几句话?”
“是啊,梁四奶奶这个做弟媳的,能如此为芳茹姑娘着想,实在是有心了!”
千总夫人硬着头皮也得夸她,如若因几句话记恨,岂不是被认定个心胸狭隘的婆婆,梁夫人哪里会答应?
梁夫人抿嘴不再说话,徐若瑾却根本不再寒暄,直接追着问起来:
“千总府一共有几位公子小姐?”
千总夫人马上答:“这是幼子了,所以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了。”
“那不知往后王公子有何打算?”徐若瑾笑着看向千总夫人,“其实这倒是我多担心了,千总府哪能少了吃喝用度,只是王公子不喜习武,要一直走文举仕途,生计该如何办?”
“当然了,千总大人的俸禄也是足矣够用的,就是少了点儿。”
“瞧梁四奶奶说的,好似我来谈结亲是为了梁府的银子似的。”千总夫人的一张脸赤橙红绿变了不知几回。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显然听出了徐若瑾话中的讽刺。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千总夫人着实误会了,您千万不要多心啊。”徐若瑾一副惊慌的模样,急着解释:
“我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说句不中听的,若是真的怀疑您是为了银子,哪还会开口问您这么多?千总大人六品俸禄一年八十两,可我三姐姐的一根簪子就已经几十两,貂领镶红宝的披风百十两,这种话我刚刚没敢说,就是怕您多心,却没想到您还是误会了。”
“梁家富贵,我们小门小户高攀不起,既然没有这个意思直说又何妨?至于这样挤兑人么!”
千总夫人冷了脸,一脸不满,却还不肯离开。
其他夫人们要插话,却根本抢不过徐若瑾:
“千总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无论是富还是穷,母亲是从来不在意的,我三姐姐脾性温顺,善良谦让,所以母亲只求她能嫁一安和之家不受欺负。”
“是穷是富又能怎么样?说上一句夸大的,您府上定是比不过梁府的,母亲也不会让三姐姐受苦,别提嫁妆丰厚,即便嫁了,也会时不时的赏些物件过日子,这都是不用想的事。”
“所以我根本就没提银子,完全是您多心了啊,千总夫人!”
徐若瑾一口气说完,一副只等谅解的期盼,看着千总夫人。
千总夫人被气了个头晕,“我多心?我还怎么能不多心?”
徐若瑾俨然快要哭出来,“您宽宏大量,就饶过我这张不中听的嘴。”
“不中听的话你也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千总夫人嘀咕着,一脸的霉气。
千总夫人不再理睬徐若瑾,而是看向梁夫人,“我本是以为芳茹姑娘年纪不小了,搁了家中不出阁被人说闲话,所以才来向梁夫人提亲,却没想到闹了这么个荒唐事。”
梁夫人脸色平淡,“我女儿,我养得起。”
“您这是什么意思?”千总夫人看向徐若瑾,“连破落门户的儿媳妇儿都能娶,一个庶出的姑娘嫁给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何不可?”
千总夫人的话一出,让一直静默不语的其他夫人都眼前发晕。
特别是县令袁夫人,都已恨不能钻了地缝儿去。
人是她介绍来的,事儿也是她中间牵的线,何况,这位千总夫人还是她的娘家姐姐。
刚才她见到徐若瑾出来,便觉出事情不妙。
待千总夫人与她对了几句话,袁夫人便心里发汗,只求自己那位姐姐别说出荒唐的话来。
可谁想到越不愿发生什么,越会成为现实。
她果真说出这样不中听的来……而且还是对着梁夫人。
梁夫人冷哼一声,送客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徐若瑾站在旁边,朝向千总夫人补了一个字:“滚!”
第二百零六章 警告
“你也是的,阴阳怪气的嘲讽她们干嘛?若是想撵走,我早就端茶了,那个女人是袁夫人的亲姐妹,否则我连门都不会让她们进。”
袁夫人和千总夫人离开后,梁夫人不由得把徐若瑾拉回来训几句:
“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着,得罪的人太多不好!”
梁夫人在这件事上也是吃过了几次亏,否则才不会理睬她们。
“媳妇儿就知道母亲不喜,所以才过来搅和了,若是不来这么一回,还不知要有多少人会登门纠缠,烦都烦死了,那么个破烂的秧子货还想娶我们三姐姐,做她的春秋大梦,何况,媳妇儿说话不中听,可我是个晚辈,您可什么都没说,是那位千总夫人先出言不逊,哪能怪得了您?”
徐若瑾坐在一旁满脸不忿,“顶多怪我不懂规矩,不识抬举,没被您教好,怪不得您。”
梁夫人很是意外,看她道:“那你最后的一个滚字,不也是得罪了人?”
“反正她们也瞧不上我,说我是破落户出身的,我骂与不骂,又有什么区别?”
徐若瑾伸出手,“顶多您再罚几下板子,然后再请方妈妈去向袁夫人道个歉,看到底是谁的脸上挂不住丢人二字!”
“你……”
梁夫人说不出个所以来,虽有心想训几句,却也不得不说这个丫头骂的痛快。
若非身份在,她早想把这群人都撵出去。
方妈妈在一旁忍不住笑,“四奶奶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她们也挑不出错,袁夫人即便心存怨怼,但那位千总夫人这般一闹腾,她也不敢说什么的。”
“唉,反正事情已是这样了。”梁夫人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些腌臜东西别再来提什么亲,看到就恶心。”
徐若瑾吐了舌头,“您都摔了茶碗了,恐怕不会有人再登门了。”
梁夫人静半晌,看向方妈妈,“芳茹呢?”
“还在东厢里,老奴过去请她过来?”方妈妈的提议,梁夫人没有立即作答。
显然,梁芳茹刚刚因为这些夫人们的话伤了心……
“母亲,我过去陪陪三姐姐?”
徐若瑾是真心惦记她,梁夫人只能点了点头,“去陪陪吧,咱们家现在破落到什么人都能踏进这个门槛儿,也苦了她了。”
徐若瑾应了一声,便去了东厢房。
梁芳茹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尽管桌面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可却是合着的。
绿萝在院子里就看到了徐若瑾,撩起帘子朝屋中传话,“三小姐,四奶奶来了。”
“四弟妹?”梁芳茹想要起身,才想起自己是坐在书桌前。
看着已经干了的墨汁,看着铺展的无字白纸,她不由露出苦笑,自己这是干什么呢?画虎不成反类犬,想要寻个心静,还真是不容易。
徐若瑾进了门就见到梁芳茹在自嘲。
“三姐姐在看书写字?”
“哪有那么好的心境?不过是自欺欺人。”
梁芳茹挪开步子,引着徐若瑾进了屏风内,“本是想学学四弟妹,心烦时以书静心,谁知道我看着看着,思绪就飘了,真不知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徐若瑾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这完全是上一世的寝室生涯的必备技能……
“三姐为了今儿的事烦心么?”徐若瑾不答反问,“人都被母亲和我撵走了,恐怕暂时也不会有人再敢来了,三姐还烦什么?”
梁芳茹被戳中心事,脸色暗淡下来,“原本以为吴家的事情了解了,能轻松轻松,可谁承想还不容人喘一口气,就追上门来。”
“虽然今儿那位千总夫人的话很难听,但却是大多数人心中的认知,我是梁家的累赘……”
梁芳茹一声苦笑,“倒不如真的做了姑子去。”
“三姐姐再说这种气话,我就哭给你看!”
徐若瑾插腰皱眉,是真的生了气,“母亲对你什么心,三姐姐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你这么说,让母亲怎么办?昨儿你醉酒说的那一句当初有意寻死,可是把母亲吓坏了的,否则今儿也不会当众摔了杯子。”
“咱们是梁家人,是一家人,都盼着你快乐过的好,你却因为那些烂人说的烂话忧心伤怀,岂不是让我们更难受?”
徐若瑾撅起了嘴,“三姐姐若是还气不过,我这就跟四爷说去,让他去砸了那什么千总家的大门,给三姐出气!”
梁芳茹被她的话吓到了,“哎哟哎呦,快回来,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这怎么还犯起了浑来,可不能与四弟说,否则他可真能做得出来。”
“四爷当然做的出来,我可不是吓唬三姐的。”
徐若瑾仍虚张声势,做出马上就要去找梁霄的架势。
梁芳茹紧拽着她,又给拖回了屋子里,“不许去。”
“那三姐可不许再那么想了?”徐若瑾也知见好就收,“母亲让我来陪陪你,也是怕三姐都闷了心里不敢说,否则早就过来看你了。”
“我倒是让母亲失望了。”
梁芳茹破抑而笑,“倒是你,真能耍活宝,今儿我在角落里偷听着,你刚到时,还真以为你为了我的婚事着急,可说上两句就不对味儿了,坏丫头,真能作弄人!”
“谁让她们不自量力,活该!”
徐若瑾拽着梁芳茹的手,“三姐,一切都会好的,啊?”
梁芳茹认真的点了头,“一切都会好!”
两个人又说了半晌的私房话,徐若瑾便提议快去见一下梁夫人,让婆婆放心。
梁芳茹自然当即答应。
徐若瑾没在梁夫人的屋中多停留,便找个借口先回了。
自己终归是儿媳,婆婆有些话当着自己的面儿不好说,她适时的离开才是最恰当的。
梁夫人冷静之后,真的按照徐若瑾所说的,让方妈妈去县令府为袁夫人赔罪。
兴师动众的送了礼,把袁县令都吓的连忙归家。
得知事情的细节,气的胡子狂抖,送走方妈妈之后,袁县令把袁夫人好一通斥骂,反倒是让袁夫人格外委屈。
“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那徐若瑾阴阳怪气的挤兑人,所以姐姐才会发了火,如若不行,梁夫人大可直接回绝,这又是何必呢?再说,姐姐说的也没错,那梁霄都娶了徐若瑾,一个庶女还……”
“闭嘴!”
袁县令当即怒喝,“不许你再肆意的辱骂徐若瑾。”
“呃,什么?”梁夫人以为袁县令斥她是因为梁夫人,谁知居然……居然是因为徐若瑾?
袁县令没有对他夫人说出理由,袁夫人也不知道最初张家官司时,袁县令接到的那一封匿名的信。
这种事,袁县令自当不会再与袁夫人说,只是严厉的告诫,“以后离徐若瑾远一点儿,离梁家要更远一点儿,不能随意的沾,否则是要出人命的……”
袁夫人震惊无比!
徐若瑾那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百零七章 不忿
徐若瑾此时回了“若霄轩”,立即钻到内间里,把脖颈上系的厚厚的貂领解下来。
出门一趟捂的她都快喘不过气,可露出那几点昧红的颜色,又觉得羞进了地缝儿。
正在心里腹诽着梁霄太坏,倒是想起回来后没见到他,“四爷呢?出去了?”
红杏刚刚在院子里没随她出去,“您去了福雅苑,四爷就走了,好似是出了府。”
徐若瑾没再多问,他那个人整日神出鬼没,做事毫无章迹可寻,也没必要去多想多猜,反正也猜不着。
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仔细辩听,是春草与小可。
小可是来换一身薄春装的,也顺便为齐二领上两套换洗的……
让红杏把小可叫了进来,徐若瑾问着:“他恢复的如何了?”
小可立即回道:“恢复的还好,现在能拄着拐站一会儿了,再练几日应当能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才呆了几天就要下地?”徐若瑾皱着眉,“不是你催的吧?”
“奴婢哪敢催,是他自己不愿在床上当个废人,说、说索性那条腿也废了,不如早点儿为四奶奶干活儿。”小可说的也有些酸溜溜的,“他真可怜。”
“那就回去好好照顾他,跟他说,几碗闲饭,四奶奶还供得起,让他少说没用的,养好了伤再说。”
徐若瑾发了话,小可立即小脸笑灿,“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也替他先谢了四奶奶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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