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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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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更衣,用早饭,徐若瑾再看到梁霄时,他也已经收拢干净。
  凝香与另外一个丫鬟站在桌旁,为梁霄拿碗筷盛粥,徐若瑾这一方,便由春草和红杏伺候着。
  早上的时辰紧,徐若瑾并没有对此多问,用过饭便去妆奁台子前梳妆打扮。
  第一天拜见婆婆,她总要打扮的周整一些。
  新娘的团花大红便服,牡丹髻上插上了珊瑚蜜蜡雕凤金簪。
  黄妈妈还要为徐若瑾的嘴唇涂上红色,却被她拒了,“太艳了恐怕婆婆不会喜欢,还是换个浅淡的。”
  “可是……”
  “听我的吧。”徐若瑾看着她,“刚刚入梁家门,风头都别过了,还是低调一些。”
  黄妈妈点了点头,尽管她所想不同,却也知道逆不了主子的意。
  徐若瑾照着镜子仔细端详片刻,见没了问题,便在门口等着梁霄一起出门。
  凝香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梁霄拿起一饮而尽。
  徐若瑾皱了眉,走过去看看碗底的药渣子,问道:
  “这是治什么的?”
  “四爷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还需汤药进补,特别是冬天。”凝香回了话,徐若瑾点点头。
  梁霄取了一杯清水漱口,似不愿多提汤药的事,看向徐若瑾道:“走吧。”
  梁大将军虽然被责贬到这里,杳无音讯,但梁家并没有受到超大的影响。
  起码这一座宅院,便比徐府要大上三倍。
  四进的宅子,一进是主堂,招待宾客,二进是梁夫人的主院,三进是徐若瑾与梁霄所居之地,后面是一个小园林。
  距离不远,两个人便没有乘轿,慢悠悠的朝着主院走。
  一路上踩着雪,咯吱咯吱,徐若瑾还是第一次有这等玩闹的心,在平坦的雪地上留下她的脚印。
  梁霄的步伐很快,走一会儿便要等她。
  春草看着姑爷冷着一张脸,连忙提醒着:“别玩了,四爷等久了……”
  徐若瑾吐了下舌头,簇步的追过去。
  只是她再怎么加快脚步都追赶不上梁霄的步伐,到了主院,额头都已冒了虚汗。
  “福雅苑”,是梁夫人所居之地的名字。
  梁芳茹住在梁夫人的东厢,整日陪伴着她,徐若瑾进院时,梁芳茹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给三姐姐请安了。”
  徐若瑾微微福身,率先行礼。
  梁芳茹拽着她的小手好一通打量,再看看梁霄那张冰冷的脸,她反而笑的更欢,“好,三弟成家了,做姐姐的也高兴。”
  对梁芳茹,徐若瑾还是心存好感,“都托三姐姐的福……”
  “母亲起来了么?”
  梁霄的眉头轻皱,徐若瑾看在眼里,心思也平静下来。
  “母亲昨天也累了,还未起身。”
  梁芳茹的脸上露出些苦涩,“四弟和四弟妹先等一等,先进去用杯茶。”
  梁霄点了点头,“我先进去看看她。”直接进了屋,徐若瑾跟随梁芳茹进了主厅。
  主厅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着,见三小姐和四奶奶进来,便马上端来了茶。
  徐若瑾端起茶,未等沾了嘴边儿,便听内间“稀里哗啦”的一阵碎瓷的声音传来。
  撂下了茶杯,徐若瑾看到梁芳茹的脸上露出苦色。
  “四弟妹先等一等,我进去看看。”
  梁芳茹说着话,便起身进去。
  徐若瑾被单独的晾在主厅,反倒是格外冷静。
  昨日大喜日子,欢畅的过了头,她却忘记了自己在梁夫人眼中的地位。
  新婚二日给婆婆敬茶,如若婆婆不肯喝,便是不认她这位儿媳妇儿。
  她还是把梁夫人想的太简单了。
  看来她心底仍怨念梁霄不肯娶那位曾与他定了亲的侯府贵女。
  但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是与婆婆是讲不通道理的。
  看来,自己在梁家也不会没事干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敬茶
  徐若瑾在主厅内坐了一个时辰,才听到内间有声音传出。
  站起身望过去,徐若瑾正看到梁霄从里面走出来。
  沉着的脸黑如墨,眉头蹙成了一把锁,很显然,他也没能得梁夫人的好脸色。
  徐若瑾心里豁然平衡了些,起码不是她一个人倒霉,梁霄才是始作俑者。
  见梁霄朝着自己微微点头,徐若瑾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候着梁夫人出现。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徐若瑾才听到缓缓的脚步声和轻咳声,梁芳茹搀扶着梁夫人缓缓的走出来。
  梁夫人没有去看徐若瑾,径自的坐去了主位。
  方妈妈拿出了一个蒲团,丫鬟们递上茶盘,徐若瑾拿起茶碗高举过头,跪在蒲团上道:“母亲,请用茶。”
  梁夫人并没有马上去接,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徐若瑾低着头,一动不动,可时间久了,她的胳膊不免有些发酸,却仍咬牙挺着。
  屋内的气氛很是尴尬,梁霄站在一旁没有发声。
  过了好半晌,梁夫人才沉叹口气,“之前见过你,便觉得是个伶俐人儿,但今儿再见到你,我却没了这个感觉……归根结底,我一心为老四着想,只可惜他却不知珍惜自己,选了你,我不认也得认了,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坏了这府里的风气。”
  拿起徐若瑾举着的茶杯,梁夫人随意的抿了一口便撂在旁边。
  徐若瑾的手垂下时,胳膊好似瘫掉了似的,酸软无力。
  “若瑾都听母亲的,母亲怎么教,若瑾便怎么做。”
  梁夫人看着她,“这话说的倒像是那么回事,却不知,你是不是真愿意学了。”
  “若瑾绝不敢欺瞒母亲,更不敢随意胡扯的糊弄您。”
  徐若瑾做低伏小,忍了梁夫人的讽刺。
  倒不是她自认身份低下,婆婆就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而是她已经嫁了梁霄,梁夫人便是长辈,是婆婆,她理应孝敬。
  终究要在梁府过一辈子,倒不如慢慢的让梁夫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连铁都能融了,何况人心?
  “那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吧。”
  梁夫人把徐若瑾留下,看着梁霄道:“你回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梁霄提一口气,想要再说些什么,徐若瑾立即朝他叽咕眼睛,让他赶紧走。
  “儿子先告辞了。”
  梁霄说罢,转身便离开。
  徐若瑾站起了身,安安静静的待在梁夫人身旁。
  梁夫人没再与她说一句话,听管事们前来回禀府内的杂事。
  管修缮的问府里是在二月二之后开始动工,还是现在就准备着;
  管银子的回禀过年和四爷大婚的开销;
  管米粮的回禀价格涨了多少,庄子里能收上多少;
  管大厨房的回禀采买的一干鲜菜、干菜的账单。
  大大小小的事务一箩筐,单是今儿早上就见了五六位管事。
  徐若瑾看着梁夫人把事情处理的格外清晰妥帖,哪怕管事们说起上两个月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银子的数额都不混杂。
  徐若瑾发自心底的佩服。
  当初方妈妈在教她时,她便感叹大宅门出来的妈妈不一样,如今再看到梁夫人,天差地别的差距,也难怪梁夫人瞧不上自己。
  想必那位曾与梁霄有过娃娃亲的姑娘,也是这般优秀吧?
  徐若瑾走了神儿,闷头思忖时,却没注意到方妈妈和梁夫人时不时在看她。
  把管事们都打发走,梁夫人看着她:“我刚刚说起米粮的事,你也听见了,还记得吗?”
  豁然被问到自己身上,徐若瑾当即哑口无言。
  她刚刚只感叹梁夫人的思路清晰、自己的差距很大,对管事们的话却没太注意……
  “母亲,我刚刚是在想……”
  “行了,就不该对你有指望!”
  梁夫人冷漠的看着她,“这里是梁府,不是你曾待过的徐家小宅院,学规矩、懂道理不是只挂了嘴上说说罢了,让你在身边伺候着,也不是让你像一根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这是孝敬么?根本就不用心!”
  站起了身,梁夫人拿了一旁的盒子甩给了徐若瑾,“赏你的,自己回去好生琢磨琢磨,回门之前不用来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
  徐若瑾接过盒子,方妈妈便扶着梁夫人离开了主厅。
  梁芳茹见梁夫人离开,不由得叹了口气,上前安抚徐若瑾:“别怕,其实母亲她心底是善良的,只是……”
  “也是我疏忽了,只怨自己。”
  徐若瑾把手中的盒子打开,却是一把戒尺。
  戒尺。
  好似一把猎刃,狠狠戳在徐若瑾的心口上,在不停的滴血。
  这比任何的讽刺谩骂更加狠!
  梁芳茹看到戒尺也吓了一跳,“弟妹……”
  “没事,我这就先回了,三姐姐您先忙。”
  徐若瑾把戒尺重新放回了盒子里,脸上挤出的笑容也很难看。
  梁芳茹送她出了主厅,徐若瑾等来了春草和红杏,一步一步又踩在了雪地上。
  这一次,她没有了玩乐的心,而是自省的悔悟。
  梁夫人说的没错,这里不是徐家的小宅,她不能再自以为是的过曾经的那段日子。
  在徐家,她从吃不饱、穿不暖,变成现在的梁家少奶奶,并不是让她安逸享福的。
  她应当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经营的更好。
  “不该对自己有期望”,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徐若瑾的自尊。
  她虽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混吃等死的过日子,但那却不是她向往的。
  她要活个亮亮堂堂,起码活出自己畅快的滋味儿来!
  这一把戒尺虽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却是打在她的心里,让她彻彻底底的从迷蒙当中清醒。
  要从头做起,从现在开始!
  徐若瑾这一路都在为自己鼓劲儿,筹划着接下来一步一步该如何做。
  回了自己的小院,她闷头便往里走。
  春草连忙拽住她,指着门口的木匾,“四奶奶快看,奴婢也刚看见,院子是有名字的。”
  徐若瑾愣了下,退回几步,抬头看着院墙上面的木匾:“若霄轩”
  崭新的匾额,应当是新挂上去的。
  “若霄”二字,应该是取自她和梁霄的名字。
  徐若瑾的心微微轻松下来。
  心底豁然蒙起一股“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徐府时从未有过……
  没想到那个粗枝大叶、冷漠霸道的人,倒是还挺细心的。
  徐若瑾心里暖和和的,便往院中走。
  未等进门,就看到梁霄在主堂里正等着她。
  桌案上摆了许许多多的酒瓮和酒坛子,另外一边乃是各种各样的药材。
  见她回来,梁霄召唤道:
  “昨儿你把酒都喝了,是不是酿一些新的?就是你最拿手的那一种,嗯,如果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我会吩咐人备齐,让凝香她们在这里帮你,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说完了话,梁霄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徐若瑾的白眼翻上了天,刚刚的感动立即荡然无存!
  家!
  这的确是家!
  只是家里还有个臭男人!
  哼!


第一百五十五章 狂奴
  徐若瑾并没有马上就顺了梁霄的意,给他酿酒。
  当初他突然找上自己,便是想要自己的酿酒,如今进了他的门儿,不仅要听喝听令,酿完了还没工钱,心里怎么都不能平衡。
  归根结底还是刚有的感动被打了稀碎,心里缓不过来这个劲儿。
  绕开了屋中摆放的东西,她先回了自己的小屋换上轻便的衣裳,随后让黄妈妈把院子里的人都找来,她也应该都认识认识。
  特别是伺候梁霄的那两个丫鬟……
  丫鬟婆子们都在门口站好。
  粗使婆子和丫鬟各两个,上前给徐若瑾行了礼,春草给了赏钱就先下去了。
  二等丫鬟两个,乃是小可和杨桃,虽说是二等,但是陪嫁来的,地位自当不一样。
  小厨房专门做饭的厨娘叫惠娘,大约三十多岁,之前是伺候一位太姨娘的,而后被分来“若霄轩”。
  徐若瑾笑着与她多说了几句,亲自赏了她一个大些的红包:
  “往后这张嘴就都交给惠娘了,有机会也与你学一学,好歹得会一两样的拿手菜,否则被人笑话。”
  大宅门里的妇人并不是十指不沾泥,多数都要学两道拿手菜,在过年过节时露一手。
  “四奶奶哪儿的话,都是奴婢该做的。”
  惠娘接了赏,便退后两步。
  凝香和另外一位丫鬟走上前,给徐若瑾行了礼。
  在大婚当日,徐若瑾已经认识了凝香,另外一个却到现在都不知名字。
  看她那副仰头挂笑的模样,倒是个拿乔端了架子的……
  “见过两次的面,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这会儿就说说吧。”
  徐若瑾没有问凝香,直接看向另外一个。
  “奴婢叫凤莺,今年十四了,一家子都在梁府做事,是从京都便跟来的,之前是夫人身边做针线活儿的,刚来伺候四爷十来天。”
  说话的声音清脆明亮,对徐若瑾更没有恭敬的心。
  凝香脸色略有尴尬,见徐若瑾看过来,连忙道:“奴婢今年十五,之前是在大厨房做帮工的。”
  徐若瑾点了点头,“都不错,那就尽心尽力的伺候四爷吧。”
  “不敢劳四奶奶多操心,奴婢们若伺候不好四爷,夫人定会使妈妈来打板子的。”
  凤莺淡笑一下,“只是刚来伺候四爷,很多事都不懂,还请四奶奶多体谅包涵,多多训导才是。”
  提及了夫人,又让自己多多体谅,这应当是个丫鬟说的话?
  徐若瑾心里冷笑,脸上却并没做出太多表情:
  “你说的对,母亲是最重规矩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连我也要守着规矩,何况你们刚来伺候四爷的人了,既是懂了明白了,也就不用我多说了,犯了错,直接去找管责罚的妈妈们领板子。”
  说到此,徐若瑾笑了笑,“不过往后都在一个院子里过日子,倒是期望你们都能好好的,只要人好,日子便是好的。”看向了黄妈妈,“给赏吧。”
  黄妈妈递过去两个绣包,里面各有五两银子。
  凝香和凤莺接过行了礼,徐若瑾便让她们先下去,“既然都是刚来伺候四爷的,该学的东西也不少,先去找懂事的妈妈们请教请教,不用在我这儿守着了。”
  “是,奴婢先告退了。”
  凝香开了口,凤莺只福福身,连话都没说。
  两个丫鬟先后离去,徐若瑾让粗使丫鬟婆子们也离开。
  屋内只有黄妈妈和春草、红杏等人,都是能说私房话的……
  “这也太过分了!”
  红杏看着外人一出门,便立即插腰骂上了:
  “昨儿四奶奶您大喜,奴婢几个人进来,那个凤莺给了好一通脸色,这里不对、那里不许的,不过是刚来伺候四爷的,还真当自己是个镶金边儿的了!”
  红杏说完,黄妈妈凑在徐若瑾身边道:
  “老奴昨儿特意与两个粗使婆子聊几句,凤莺和凝香是被夫人指明派来的……”
  徐若瑾点点头,也明白黄妈妈是刻意在提醒自己,这两个丫鬟的身份不一般,“先不管她们,是好是孬,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你们也都先忍着让着,由着她得瑟去。”
  “您才是这府里的四奶奶,就由着她们嚣张,由着她们闹?”
  红杏气不打一出来,春草拽了拽她,“都听四奶奶的。”
  没了脾气,红杏也只能叹口气不吭声。
  徐若瑾看向小可与杨桃,“我刚刚说的都记得了?”
  两个丫鬟立即点头,“知道,奴婢什么都不说。”
  “行了,先去把陪房也叫来吧,今儿一齐安置好了,也免得心里搁着事。”
  徐若瑾看向黄妈妈,“这两户人家您比我更熟,庄子铺子的,您说该如何分派?”
  黄妈妈一怔,瞬间便明白,这是四奶奶对自己的考验了。
  她之前乃是跟着杨氏身边的贴身妈妈,如今杨氏被圈了起来,黄妈妈自己都很惊诧老爷会让她为二小姐陪嫁。
  黄妈妈不是傻子,她能够听出徐老爷话中之意,是让她来盯着二小姐,至于是否还做什么,都等着后续的吩咐。
  可黄妈妈更知道,她根本无法取得二小姐的信任。
  之前自己也曾为杨氏出了不少馊主意……
  如今二小姐成了梁家的四奶奶,她们也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不在梁家立住脚,谈什么都是天方夜谭。
  黄妈妈思忖后,又斟酌半晌才开口:“四奶奶信得过老奴,老奴就说了。”
  “这两户人家之前在徐家都是拉不上台面的,老奴不说,您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样成了您的陪房。”
  “庄子上虽是农活儿,却更自由,铺子在城内,倒是更需要老实人把守。”
  看着名单上两户陪房的名字,黄妈妈指着道:
  “这一户姓孙的,家里人口不多,但心眼儿不少,曾托人来找过老奴办事儿,结果却私下搞了小动作,连老奴也受了老爷的骂,另外一户始终不声不响的,只是干杂活儿的,他们能混上做陪房,老奴也很意外。”
  徐若瑾轻应了下,“那您看怎么定呢?”
  黄妈妈立即笑着退缩回来:
  “老奴只把知道的都告诉给您,怎么定,还要四奶奶发话。”
  “行了,您心里是有数的,这事儿就交给您了,终归也不是我最上心的。”
  徐若瑾随意的摆摆手,“人我也不见了,您去安置,只告诉她们,所有的身契都在我的手里,动不动心眼儿、玩不玩伎俩,都让她们掂量着办吧。”
  黄妈妈心中一紧,立即应下去办事。
  四奶奶这最后一句才是杀手锏……
  都是死契的奴才,还有谁敢不听?
  看着黄妈妈离开,徐若瑾把春草召来身边,“明儿去找一趟禾苗吧,我该见见她了,她才是我心里最重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太累
  吃过了午饭,徐若瑾小寐一会儿。
  这倒不是她偷懒,而是昨晚实在太过疲惫,坐在椅子上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看着梁霄摆在屋内的那些酒瓮酒坛子,徐若瑾便没了好心气。
  梁夫人瞧不上自己便罢了,连两个丫鬟也趾高气扬的,刚觉得这家伙有点儿良心,可一转眼就命令自己酿酒干活儿。
  怎么命这么苦?
  被霸占了身子,还得辛苦搭手艺。
  下辈子若是再穿越投胎,一定要变个男人,让这个坏家伙变成女人,欺负死他!
  徐若瑾心里腹诽着梁霄,手上仍开始干起了活儿。
  她自己也想把酿酒的事做起来,找禾苗来也是为了商议开酒铺。
  只是要为梁霄酿酒,还得先明白他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想到他早上刚刚喝过药,徐若瑾便让红杏去把凝香喊来:“……早间看到四爷在喝药,你把药方子拿来我看一下。”
  凝香有些迟疑,犹犹豫豫的道:
  “四爷喝这个药已经很久了,奴婢也只是每天拿了药熬,方子却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
  徐若瑾微皱了眉头,“方子在谁的手上?”
  “是在夫人那里。”
  “还有药吗?拿来给我看看。”
  “明儿是凤莺值夜,药在她那里,不过她应该也还没拿到,每天晚上都有人特意来送的。”
  凝香的声音越发的小,徐若瑾斟酌下,“先下去吧,我会再问四爷的。”
  “奴婢告退。”
  凝香连忙离开,徐若瑾坐在那里回想着上一次在县令府时弄的方子。
  那一次,是第一回与梁霄近距离接触……
  先准备弄了酒曲,药方子回头再说,徐若瑾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却已经准备用晚饭了。
  也不知梁霄回来不回来,徐若瑾便吩咐人摆饭开动。
  吃用过后,她便去了净房洗漱,趁着那个人没回来,她只想快些的入睡。
  免得他再动手动脚……
  想起昨晚的痛苦,徐若瑾的心底其实有些抑郁。
  之前认为谈恋爱,应该是先谈、再恋,最后爱,如今却反过来了。
  如果不是之前有过两次接触,完全等同于陌生人一般。
  他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有****的?
  男人,就是想不明白!
  徐若瑾撇了撇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感情上的白痴。
  钻了被窝里,她刚想闭眼睛睡。
  外面响起了春草请安的声音,“四爷您回来了。”
  “……四奶奶刚歇下,应该还没入睡。”
  脚步声起,便听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徐若瑾扭过身去装睡,梁霄去了净房洗漱以后,便褪去衣物,到床上躺下。
  “别装睡了。”
  梁霄开了口,徐若瑾心一动,仍旧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呼吸的次数和轻重与熟睡时完全不一样,你若再装睡……”
  “真是讨厌!”
  徐若瑾马上“醒”过来,“别碰我啊,我今天太累了。”
  “酒酿了吗?”
  梁霄问着最关心的事,“还需要什么东西,你可以列下单子,我吩咐人去买。”
  徐若瑾没有马上要方子,而是说出自己想要开酒铺:
  “……陪嫁的小铺子和庄子赚不了几个银子,院子不小,丫鬟婆子们也不少,花销紧紧巴巴,总得手中有银子,正好喜欢琢磨这个东西,就打算再开个酒铺,先与你打个商量。”
  “行。”
  梁霄立即便点了头,“需要什么尽管说。”
  “只要你答应了就行,其余的事不用你操心。”
  徐若瑾对他的态度倒是很满意,原本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你想要我酿的酒,可我需要你喝药的方子。”
  烛光朦胧下,徐若瑾看到梁霄轻皱了眉头,继续道:
  “我总要知道你药里有什么忌讳吧?之前你向我要酒,我便是这么说的,如今还是这个回答,不知道你确切的病情,我是无法准确下药酒的用料的。”
  梁霄沉默半晌,“不用管我喝的药是什么。”
  “那你总得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徐若瑾有些气闷,坐起身看着他,“你若不说清楚,这个酒我便不能做,真把你喝出点儿毛病来,婆婆还不要了我的命。”
  梁霄轻挑着眉看她,“你也有怕的人?”
  “我那是尊敬。”
  徐若瑾受不得他的直视,目光躲闪起来。
  可梁霄并未盖上被子,****的上身袒露在外,徐若瑾正看到他胸口的刀疤!
  哪怕烛光不够明亮,哪怕伤口躲避在暗处,徐若瑾都看到了它的狰狞和恐怖。
  惊吓过后,她立即看向了梁霄。
  梁霄倒是一脸镇定,没有任何表情。
  徐若瑾伸出手指比量了下,那一个刀口比她的拇指还要粗、还要长,更可怕的是,那个刀口正在他心脏之处。
  亦或许只差分毫,便是生死决判,想起当时的情景,她都不敢想象。
  “伤的很重。”
  “嗯。”
  “你是真的不能习武了吗?”
  “你说呢?”
  徐若瑾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当初他跳自己的墙时,是那么的利落。
  轻摸了下他的手,徐若瑾豁然发现,他的手很冰。
  昨日应当是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才没有什么感觉,但今日的他是清醒的,身体应是正常的,手却凉的可怕,好像外面冻上的冰,摸一下都觉得扎手。
  这或许就是他的病症?
  梁霄仍旧没有开口,徐若瑾怀着探究的心,又去摸了摸他的腰、膝盖、脚……
  一处一处的摸去,手脚和关节都异常的凉,身体的体温虽不暖,但并没那般可怕。
  心里想着药书上的记载,她只琢磨着这应该是什么样的病症,又有什么样的药合适缓解。
  怪不得他当初那么夸赞自己酿的酒,喝下去却也无事,而其他的人用过之后,都醉的厉害。
  他更适合热酒,烈酒。
  但过烈的酒也是伤身的,该如何的中和一下才好呢?
  徐若瑾陷入了思索之中,梁霄却抽了一下鼻子。
  她那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摸完了?”
  “嗯,嗯?让我想想,该用什么药更合适。”
  “回头再想。”
  “没事,我还没想睡。”
  “你摸完了我,该轮到我摸你了吧?”
  “什么?啊!”
  徐若瑾没缓回神来,便又被梁霄压在身下。
  “讨厌,唔……”
  春宵帐暖,连绵轻吟,熟睡声起,天色已有微微蒙亮。


第一百五十七章 晾着
  翌日清早,徐若瑾醒来时,梁霄已经离开了梁府。
  看着空荡褶皱的床边,徐若瑾翻了个身,都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那个臭男人,坏男人!
  自己心里想着为他酿酒配药,他却……
  徐若瑾摸摸自己滚烫的脸,仰头哀叹:“浑身酸软酸软的,折磨人呢!”
  春草从外面进来,正听到徐若瑾这一句:
  “四爷临走时说为您准备沐浴的水,现在就用吗?奴婢让小可已经备好了填兑的热水了。”
  “哼!”
  徐若瑾也不知该用什么词儿去骂那个坏男人,只能哀怨着小脸,让春草扶着她去净房。
  沐浴过后,徐若瑾连忙吃早饭,梳妆整齐,赶去“福雅苑”。
  虽然昨儿婆婆说了,回门之前不必再来请安,但惹了婆婆不高兴,今儿好歹也得表现一下才行。
  徐若瑾带着春草到门口,却不见红杏的踪影。
  春草也发呆,刚刚她还在这里呢,怎么转眼就没了影?
  “奴婢去找找?”春草看向徐若瑾,徐若瑾摇摇头,“等一下,若是还没来,咱们就先去。”
  春草刚要点头答应,就见红杏从主屋后面小跑着回来。
  一脸怒气冲冲,好似刚与谁吵了架。
  看到徐若瑾和春草都在,红杏忍不住抱怨开来,“奴婢先说,奴婢可没吵,而是忍了。”
  “为了什么事?”春草先问。
  红杏看了一眼徐若瑾,咬着嘴唇,满脸委屈:
  “昨儿是奴婢守夜,早上四爷起身早,凤莺又没在,我便给四爷递的洗漱水,伺候的早饭,刚刚凤莺拽着奴婢去后院,骂奴婢是狐媚子……有心……有心勾搭四爷。”
  红杏眼泪汪汪的,“奴婢若有那个心思,天打雷劈!”
  “行了,咱们先去福雅苑,一切都等回来再说。”
  徐若瑾收敛了心神,带着她们便往外走。
  临到门口时,凤莺正好回来。
  给徐若瑾行了礼,与红杏擦身而过,倒是仰头瞪了她一眼。
  红杏气的头昏脑胀,只闷声不语的跟在徐若瑾的后面。
  尽管今儿起的早,用不着一路匆匆赶去“福雅苑”,可走到这里时,徐若瑾也有些粗喘腿软。
  不用多猜,都是那个家伙昨晚上太……
  顾不上心里腹诽梁霄,徐若瑾已经看到有丫鬟迎过来。
  “给四奶奶请安,奴婢白芷,是夫人身边倒茶的。”
  白芷撩起了帘子,“四奶奶进。”
  徐若瑾笑着点点头,拿了一个绣包赏了她。
  “谢四奶奶赏。”白芷没有推辞,笑着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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