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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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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这个白绫子不是父亲给的,而是这位严夫人。
  出身高贵的小姐,哪容得吏部官员的庶出孙子违抗她们家做媒拉的亲事?
  所以宁肯让自己死,也绝不能做侧室,因为她不觉得是丢徐家的人,而是给严家的脸上抹黑。
  徐若瑾倒突然佩服起张仲恒了。
  他难道不知严夫人的身份么?接二连三的在这件事上作祟,恐怕也给张家招惹了麻烦吧?
  事情,倒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只是她却不想做这个被人瞄射的靶子。
  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仲恒此时听着小厮的回禀,竖起眉来:“严家人要来?他们来干什么?”
  “不仅是严家的人要来,今天夫人还收了一封信,是大老爷府上的二爷会跟随严家公子一同到。”
  张仲恒提了一口气,“二哥?他跟严家人一起到?”
  “对,好像是这么说的!”
  “******!”
  张仲恒当即破口大骂,“就是来我这里找茬的。”
  “夫人也头疼的……”
  “来就来,谁怕谁?有本事,他把守祖荫的活接过去啊!”
  张仲恒阴阳怪气满心不忿,因大老爷府乃张家的嫡出,嫡庶之分在大宅门里是格外清晰的。
  他虽在中林县能耀武扬威,但在张家的宅门里却是小字辈儿,同龄的兄弟中,话都说不上两句,更是时常被嘲讽。
  特别是大伯父家的二哥张仲良,举人出身,便牛气的不得了,每次见到他要居高自傲的训斥不停。
  小厮不敢接话,只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张仲恒只觉气的胸闷,“徐若瑾那里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她的丫鬟今天去了梁家。”
  “什么?”
  张仲恒气的立即蹦起来,“她派丫鬟去梁家?”
  “是,特意让丫鬟去送酒。”
  “这个贱人!”
  张仲恒若刚刚是气闷不爽,现在就是暴跳如雷,在屋中来回踱步,张牙舞爪。
  “贱人,这个贱人她居然还派人去梁家,她到底要不要那一张脸?她难道不知道她和梁霄……******,气死了,她纯心想气死我!”
  “稀里哗啦”的杯碗落地,张仲恒恨不能把屋中的所有物件都砸了。
  小厮吓的连忙跪地。
  张仲恒只觉得胸口发疼,“贱人,这个臭娘们儿,小爷就让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杨氏接连几日一直在忙碌着布置家中的陈设。
  收起了金银铜器那等入不得眼的,摆上了高雅文气的器具,虽然看上去没那般华丽,价格却贵出数倍。
  可老爷那般吩咐,她也不得不用心安置。
  这几天老爷都歇在柳姨娘的房中,让杨氏严重意识到自己地位的不稳。
  把李秋萍囚在院子里不许出来,更是派了黄妈妈去盯着,徐子麟则被派去临乡给她的娘家送年礼,其实也是变相的给打发走。
  家中只留了两个孩子,徐若瑾与徐子墨。
  徐子墨虽然也不怎么着调,但他毕竟年幼,杨氏想这么几天就把他教的明明白白也不可能。
  好在徐子墨不喜欢抖机灵,人多时他只闷头吃,不问到头上,他一个字都不说,故而杨氏也不太担忧。
  徐若瑾自不用说,她得了那一道白绫子,便继续闷在屋里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杨氏更不想见她。
  腊月二十六,小年的头一天,严家的公子严弘文与张仲良一同到了中林县。
  县令袁大人早已得知这个消息,提前便在中林县最好的酒楼备好酒席,只等两位公子到来,为他们二人接风。
  作陪的自当有县丞蒋大人和徐耀辉。
  中林县县衙的一、二、三把手全部到齐,让严家与张家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其他人的邀请,都要往后排号,这一顿是轮不上的。
  因严弘文与张仲良终归是年轻人,袁大人便把自己的儿子袁仰也叫来,蒋大人推脱不开,也只能把他的儿子蒋钟瑞也一同喊来。
  因徐子麟不在中林县,便只有徐耀辉一个人。
  接风的话袁大人说了一长串,伺候酒局的人便由袁仰来担。
  徐耀辉坐在一旁,只笑不语,让袁大人出尽了风头。
  终归严弘文此次前来,目的便是他们家与张家的亲事,而严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要等酒后再谈了。
  严弘文年岁并不大,严家最小的儿子,今年也不过十六岁。
  眉清目秀,身型偏瘦,一言一行有板有眼,连拿筷子都有着特殊的规矩。
  但他只恪守自己,并没有要求别人也与他一样,反倒是让人们觉得出身豪门的公子就是与众不同。
  袁大人张罗着让袁仰倒酒,“来到中林县,接风的第一杯,一定要满上!”
  “等一等。”
  严弘文声音清亮,笑容也很灿烂,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却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我来之前便听说了徐姑娘新琢磨出一种酿酒的法子,酒香浓烈,有些人更是两杯便撑不住了,不知道,今日我是否有幸尝一尝呢?”


第一百零九章 撑腰
  严弘文突然提到徐若瑾和她的酒,让一桌人的热情消殆下来。
  场面有些僵冷,严弘文也不在意,只笑看着袁县令,“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
  徐耀辉不能看着袁县令被质问的噎住,只能主动把话接过来:“只是没想到若瑾酿酒的事会传到严公子的耳中,没有提前准备。”
  “无妨啊,这就派人回你府上去拿。”
  严弘文似是毫不在意,但所有人看出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抬举徐若瑾,抬举徐家。
  根本不容袁县令有异议。
  徐耀辉看向了袁县令,因为今日的主请人还是这位县尊大老爷。
  袁县令也着实无奈,立即吩咐人去徐家找徐夫人要酒。
  张仲良脸色比较难堪,可他是家里派来陪着严弘文处置这门亲事的,只能把事情往圆满了撮合。
  举起酒杯,他邀严弘文道:“酒已经去拿了,不妨咱们先喝着?没有对比,又怎知好赖?”
  “对对对,先喝着。”
  袁县令举了杯,严弘文便笑着应下。
  众人说说笑笑,揭过了这一页便彻底放在一边不提。
  至于酒是否真的拿来,无人在意。
  严弘文只想表示他对此地的事情一清二楚,更表明他是来为徐家撑腰的,足矣!
  杨氏突然迎来县令身边的人到家里要酒,当即吓了一大跳。
  “要、要什么酒?之前也没提前说,这哪里能预备得了啊。”
  杨氏被惊的手足无措,县令的长随笑道:
  “是要府上二小姐亲自酿的,徐夫人还是快些通传一声,让她把酒拿来,别让两位贵公子和大人们等久了。”
  “那个丫头。”
  杨氏恍然想到徐若瑾,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传她,“快去告诉二小姐,拿两坛子酒来,把她酿好的酒都拿来!”
  徐若瑾听了丫鬟的传话,思忖片刻,让春草去拿来最小的一瓮酒。
  丫鬟微怔,“夫人说,让您把酒都拿去。”
  “精心酿的酒哪有那么多?物以稀为贵,若是夫人问起,你就这么回。”
  徐若瑾的话,让丫鬟有些迟疑。
  可见二小姐不打算再改主意,她便小心翼翼的把酒瓮接过。
  “你再稍等一会儿。”
  徐若瑾走到桌案前,铺开纸张,润墨提笔。
  把酒的方子以及喝法都写在上面,工工整整的折好,塞在了酒瓮的封盖中,“行了,告诉来取酒的人,按照上面的法子为各位大人滤酒、倒酒,时间紧迫,我便不在家中做了,酒楼的伙计们都懂的。”
  杨桃用心的记下,便带着那一小瓮酒跑着去回话。
  县令的长随听了丫鬟的回禀,倒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把徐若瑾写的方子拿下来放在怀中,便抱着酒快速离去。
  此时的酒楼中,已经说谈甚欢,酒也喝了不少。
  徐若瑾的酒一事,似乎早已经被人们忘到了脑后。
  酒取回来,长随并没有马上端上桌,凑到袁县令的身旁回了话,“酒拿到了,还上么?”
  袁县令微愣一下,下意识的朝向严弘文望去。
  严弘文正在与张仲良谈着中林县的特产风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徐耀辉感觉到袁县令想这般不了了之,轻咳一声,与袁县令道:“今日的酒已差不多,便不要把烈酒上桌了,免得让两位公子身体不适……”
  虽是一句体贴的话,声音也格外轻,好似在与袁县令私谈。
  严弘文的耳朵很灵,立即摆手道:“拿上来,今日一醉方休。”
  袁县令埋怨的看了徐耀辉一眼,只能朝着长随点了头。
  长随把酒瓮拿上,又把徐若瑾写下的方子放在桌上,“徐姑娘说,时间仓促,她没能在家调好酒,如若各位爷仍想用,便让酒楼的伙计按照上面写的法子为各位爷兑一下。”
  严弘文笑着一摆手,“那就找伙计来,今儿倒是要看看,这名声传至京中的酒,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几位大人在此吃酒,自当不会让伙计来兑酒,而是掌柜的亲自出手。
  看着上面字迹,掌柜的很是好奇,“这法子倒是新奇,小的也是初次所见。”
  “哦?”
  严弘文笑的很浓郁,“那你今儿也是有这个福气,学到了一项手艺,今儿的饭钱,是不是就免了?”
  掌柜的噎的一愣,随后便听袁县令哈哈大笑,“严公子真是风趣之人。”
  严弘文随意的耸耸肩,便让掌柜的继续。
  掌柜的也感觉出严弘文一心偏向徐家,原本有意讽刺两句徐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刮掉酒瓮上的蜡油,打开盖子,便是一股混着浓郁药香的酒气散发出来。
  掌柜的被冲的连忙躲开,随后便按照纸张上写的法子,与米酒和薄荷叶、竹叶等物分别的勾兑成几壶酒。
  每一壶酒只倒一盅,一共是三盅。
  闻到这一股浓郁的酒香,真让严弘文有了很大的兴趣。
  不顾他人是否愿意尝,严弘文率先取过一盅,轻抿一口,眼睛豁然瞪亮,“好浓的酒,辣,辣的很爽!”
  “哦?”
  袁县令忙叫其他人各自拿过去品。
  桌席上都是男人,若连三盅酒都喝不下,岂不是被人看轻?
  一饮而尽,再饮另外一盅,三盅酒,三盅味道,让人们不禁连连称奇。
  “好酒,果真名不虚传!”
  严弘文哈哈大笑,看向张仲良,“你们张家这是得了一个宝啊,彩礼是不是要再多送一点儿?嗯?”
  张仲良酒还没等咽进去,便被他这句噎的呛咳不止。
  严弘文也不追究个结果,笑的更是欢畅。
  徐耀辉已经品过徐若瑾的酒,并没有太过惊奇,“此酒我也在家中尝过,如若寻常的酒能喝一坛,那我女儿的酒,便只能喝一盅,三盅恰恰正好,若再喝的多了,不妥不妥。”
  袁仰在旁边一直都没说话,此时觉得气氛不错,便笑道:
  “徐姑娘的酒的确够烈,前些时日在府中把所有公子都灌倒了,连从不醉酒的梁霄梁公子都踉跄了脚步,着实让人惊骇。”
  气氛融洽,梁霄的名讳一出,场面骤然乍冷。
  严弘文的脸色虽然仍旧挂着笑,却笑的格外阴冷,“他一个罪臣之子,怎能登大雅之堂?怎能品这般美味的酒?荒唐!”
  袁仰当即一阵冷意从头蹿到了脚。
  严弘文站起身,“醉了,我先去歇一歇,”看向张仲良,他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晚上,与你的那位弟弟见一面可好?”
  “明日如何?”张仲良本想今日先去给张府做一番铺垫。
  严弘文却不答应,又恢复那一番笑灿的模样,“不行,就今晚,明日小年,我还要去徐府继续品徐姑娘的酒。”
  徐耀辉怔住,连忙看向他。
  严弘文似带命令的语气,“就请徐主簿回去告知若瑾姑娘,提前备好各类酒,我要每一种都品到,还不能让我醉倒,就这样吧,散了……”
  看着严弘文阔步离去,徐耀辉只觉得头皮发麻。
  喝酒不醉?
  这是严大人给予的警告。
  若瑾恐怕遇到难题了!


第一百一十章 刁难
  徐耀辉准备回家后,把明日严弘文要到家中的事吩咐下去。
  而严弘文却并没有休歇,回到徐耀辉为他准备好的院落中喝起了茶。
  跟随他一同到中林县的老管事朱方道:
  “少爷今日是不是太抬举徐家了?张家已经向老爷倒过歉了,更让他们府上的少爷陪着您一同来平息此事,还是得饶一步是一步吧。”
  朱方的劝慰,严弘文很不在意,“给父亲道歉就行了吗?这件事母亲也已知道,我若不在这里把面子找回来,给张家点儿颜色看看,回去如何向母亲交差?”
  “张家的老太爷面子还是要斟酌着给一些。”
  “不给!”
  严弘文冷笑,“他们做这件事之前,难道就没顾忌下国公府的颜面?”
  “那您接下来是要……”
  “看张仲良如何安排了,我已经说过了,我要见张仲恒。”
  严弘文没有了酒桌上的欢颜,冷下脸来,与笑着的他判若两人:
  “井底之蛙,敢对父亲、母亲做媒定下的婚事做手脚,即便徐家只是父亲麾下的一条狗,那也不是他能随意染指逗弄的!”
  朱方没有再搭话。
  严大人之所以派他跟随严弘文一同前来,就是怕严弘文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气事来。
  严弘文是严家所有孩子中,最像严夫人的。
  遇上惹到他的人,绝对誓不罢休,毫不手软!
  严弘文抿着茶,微微的醉意让他想到了酿酒的徐若瑾,“原本是拿徐家的丫头当个借口敲打敲打酒桌上的人,却没想到她酿的酒还真独特,倒让我喜欢上了。”
  “这位徐姑娘的教习妈妈可是梁夫人的贴身妈妈。”
  严弘文撂下茶杯,冷哼一声,“梁霄,他还真是命大……”
  徐若瑾听得陈才传来父亲的吩咐,不由得惊愕的嘴巴都合不上。
  “这怎么可能?原本就是烈酒,还要都尝一遍,只喝不醉,这岂不是在难为人么?”
  陈才只觉得这话说出口都有些欠揍:
  “老爷也知道这么要求您有些难,可这是那位严公子说的,老爷也很没辙,只能让奴才来传话,请二小姐想想办法,一定要做到让那位严公子满意。”
  “不是说来为徐家撑腰的么?怎么上来就开始刁难。”
  “估计也对徐家的事不满。”
  “那也用不着拿我来消火啊?”
  徐若瑾满心抱怨,却也知道这是躲不开的棘手事,“行了,与你抱怨,你也做不得主,回去与父亲说,就说我会想办法的,但也只能尽力而为。”
  “那奴才这就去回话。”
  陈才说着,便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徐若瑾心里把严弘文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也只能去琢磨酒的事。
  虽然这位严公子的要求很苛刻,但刚听陈才说他酒桌上抬举徐家,挤兑袁县令和张家人说不上话,还是很高兴的。
  终究有他们也惹不起的人了。
  就不知张仲恒遇上他,还会不会那副牛气冲天的德性?
  她倒很想知道,张仲恒是如何挨骂也只能咬牙忍了的。
  对于嫁去张家,徐若瑾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想法。
  如今不是她琢磨想嫁不想嫁,而是要琢磨如何摆脱那条白绫子的厄运。
  她不想死,十分不想。
  至于如何应对这门亲事,她还没有想出办法。
  只能看一步一步的应对过程中,能不能突然迸发出办法。
  当然,她更期盼的是老天爷降下一道霹雷,把张仲恒这个王八蛋劈死。
  那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结局。
  此时的张仲恒的确憋了一肚子火。
  张仲良进了门便把他与张夫人一通训斥,张夫人看了大伯父的信,再听张仲良的话,早已经吓的后悔不已。
  “这种丑闻已经传到了京中,祖父气了好几日都没吃下去饭,得知事情的始末,便亲自去了严府赔罪,我是真搞不清楚了,这事儿就那么光彩?还刻意的往自己身上涂点儿颜色,你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更是心中没有张家!”
  张仲良指着张仲恒的鼻子怒骂,“老太爷对你失望之极!”
  “什么事情的始末?这事儿要怪就怪那个徐夫人,她在县令府不依不饶的,才惹出别人翻起旧账,与我何干?”
  张仲恒不肯认账,张仲良嘲讽的把他上下打量个遍:
  “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
  张仲恒别过头去不说话,张仲良鄙夷的冷嘲热讽,“你当初亲手把徐若瑾推下湖,多少双眼睛瞧着?还玩什么把戏,说莫蓉那个小妮子被徐夫人吓病了,你若做的利索一点儿,就应该把她弄死,多少个把柄都在别人手中握着,你真以为中林县是你张仲恒的天下了?没人敢把事情往外传吗?”
  张仲恒被说的心中“咯噔”一下,“你别血口喷人。”
  “懒得与你多废话。”
  张仲良站起身,“我已在醉茗楼定了位子,你稍后必须到,你记得,不许再在这门婚事上做任何手脚,严公子即便训你,你也给我忍着!”
  “那还不如杀了我!”
  张仲良看了一眼旁边闷声不语的张夫人,知道她的心中也是不忿的。
  “这可不是我的话,是老太爷让我说的,如若你再敢胡作非为,老太爷会把你与婶娘都请去京都,府中后宅的小院还有空着的,呆一辈子都没问题!”
  张仲良的话,吓的张夫人瘫软在地。
  后宅小院?
  老太爷的意思便是囚圈起来,不让她们再露面。
  她一个女眷便罢,若是连张仲恒都被囚起来,他们老爷恐怕也要受到很大牵连。
  老太爷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张仲恒咬破了嘴,也说不上半句话。
  只等着又过片刻,跟随张仲良去醉茗楼赴宴。
  严弘文在约定时间后半个时辰才去的,慢悠悠的朝着楼上走,笑眯眯的目光端详着酒楼的各个角落。
  张仲良与张仲恒即便等的焦头烂额,也不敢有半点儿埋怨。
  迎着严弘文便进了预定好的雅间,立即吩咐伙计上菜。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用饭,正是梁霄。
  梁霄头上戴着一个围毡的帽子,召唤伙计道:“我要楼上挨着张仲恒的雅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胎记
  严弘文与张仲良、张仲恒坐在一起,倒是显得格外轻松。
  看到张仲恒那副憋屈的模样,显然张仲良已经训过了他。
  寒暄客套半晌,谈天谈地说闲话,张家的兄弟俩都僵硬不堪,只有严弘文一个人爽快的喝着酒,吃着菜。
  眼瞧事情也进展的差不离,严弘文不免也做个好人,让朱方拿来了单子:
  “这是我们严家送的新婚贺喜之礼,虽然提前些时日,也是怕那时没有时间来观礼,还望张公子不要嫌弃。”
  张仲良似早知此事,看着张仲恒,只等他快些收下。
  张仲恒打开礼单一看,眼睛豁然瞪大。
  这其上的礼品三三两两都是贵重之物,显然,这是让他忍下这口气,娶徐若瑾为正妻入门。
  刚刚被张仲良斥骂一通,再想到老太爷的警告,张仲恒心中也已胆怯。
  可看着严弘文那副嚣张的模样,他却很是不爽,“礼品实在太过贵重,我不敢收。”
  张仲良一怔,脸色立即落下来,“你别不识好歹!”
  “这上面随意一个物件,都是千百两银子的,我一个不起眼的乡野小子,哪敢领严公子这么大的情?我胆子小……”
  张仲恒的心气不顺,张仲良当即就要开骂。
  严弘文阻止他,笑看张仲恒,“你既然觉得婚事拿这么大的礼,担不起,那我就找一个让你担得起的理由。”
  “你想干嘛?”张仲恒很直白,“让我息事宁人?老百姓的嘴,我可管不住。”
  “不不不。”
  严弘文摆摆手指,“不要息事宁人,反而要越闹越大才对。”
  张仲良与张仲恒都惊了,他这是要干嘛?
  “矛头都要对准梁霄。”
  严弘文的声调更高,“把梁霄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让徐姑娘成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若有可能,最好让她出面指认梁霄几句,就更完美了。”
  张仲良也突然明白严弘文为何会亲自来中林县,“他不是已经很落魄了?你还惦记他能起复不成?”
  “都说他伤了,不能习武,可谁知事情的真假?打蛇不死,被回咬一口的可能很大,据说梁夫人与忠勇侯府的来往很密切,还曾听人提过,,忠勇侯的女儿与梁霄曾许过娃娃亲。”
  “这件事绝对不能成,若有忠勇侯为他撑腰,他再次回到京都,事情便不容掌控了!”
  严弘文脸上的阴狠让张仲恒都觉得手心发冷,更没想到严弘文对梁霄也这般厌恶。
  “徐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个人对梁霄也很不满,这件事我一定办成!”张仲恒咬牙切齿。
  严弘文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我只坐等好消息……”
  张仲恒端起酒杯,狠狠一碰,仰头便把酒喝干。
  虽然对以正妻之名娶徐若瑾一事,他仍心有余悸不能完全释怀,但有老太爷施压,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答应,否则自家一房都要受到严厉的打击。
  一切的怨气全部转嫁于梁霄的身上。
  他不把梁霄弄的身败名裂,他就不是张仲恒!
  张仲良立即逢迎开来,不断的给严弘文劝酒,三个人嬉笑欢谈,没多过久便全喝多了。
  张仲恒特意又吩咐人找来几个陪酒的歌姬。
  中午严弘文喝的便醉醺醺,晚上这又喝一通,已经有些踉跄的走不动路。
  想要去净房,朱方扶着他出了门。
  朱方为他披上一件大氅,严弘文却立即推开,“热,热的我巴不得连衣裳都脱了,不用再穿这个了,去去就回。”
  “是。”
  严弘文醉酒的眼睛笑的很淫邪,挽起袖子,更凸显他的燥热和亟不可待。
  出了雅间的门,严弘文险些撞上一个人。
  歪歪斜斜的差点儿摔倒,扶住了墙壁,他才算彻底的站稳。
  “瞎吗?”
  严弘文呼喝一声,朱方马上跟随过来。
  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朱方的眼神一紧,那个人,怎么像梁霄?
  严弘文已经等不得,冲去净房,半晌才出来。
  朱方站在原地,严弘文皱眉斥道:“看什么呢?也不去扶着我。”
  “少爷,老奴看刚刚的人很眼熟,好像是梁霄。”
  “梁霄?”
  严弘文当即惊呆不已,好似瞬间醒了酒,“他不是离开了梁家么?”
  “但不见得离开中林县。”
  “哈哈哈哈,好,梁霄,你既然在,那便更合适了!”严弘文的笑容格外畅快,“我就要看着他倒霉的那一天!”
  “少爷,不妨我们先回去?”
  朱方看到那两个歌姬,便很不爽。
  在京都,少爷从不沾染外面的女人,以免惹出是非。
  虽然如今是中林县,但若让夫人知道少爷这般胡作非为,他恐怕也是要跟着挨骂的。
  “让我放纵一把,就一次……”
  严弘文说着话,又一头钻进了雅间,与歌姬混做一团。
  朱方满心无奈,只能在外守着,以免被外人看到,少爷的名声受损。
  刚刚的人的确是梁霄。
  他虽身体受伤,但多年练就的耳朵仍旧好使,严弘文与张仲恒等人的话,他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莺莺燕燕的笑,让他格外不适,更是不喜。
  出门时,正赶上严弘文去净房,梁霄只照一面,便立即离开。
  当初听得严弘文与朱方二人到中林县,梁霄便十分诧异。
  纵使徐家的亲事是严大人做的媒人,也不至于把亲儿子派来处置这件事。
  依着严弘文刚刚所说,他是针对自己,梁霄不过轻笑,只当他为跳梁小丑。
  他以为这般便破坏自己与忠勇侯府的娃娃亲?
  可他梁霄根本不屑靠联姻来复起,在其他人的眼中亦或许这是一条捷径,但在他梁霄面前,这就是赤裸裸的耻辱,是他绝不能忍的!
  想到严弘文刚刚的模样,梁霄的脚步豁然的停住!
  他的手臂上,好似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有指甲般大小,却格外的清晰。
  为何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呢?
  梁霄仔细的回想,待想起有同样胎记的人时,他豁然惊住了!
  因为拥有同样胎记的那个人是徐若瑾!
  就在县令府宴请时,她挽起袖子为众人调酒时,他无意中见到过一模一样的胎记!
  徐若瑾……
  她难道与严家人有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奇怪
  严弘文与张仲恒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春晓月夜,迷乱一晚。
  但张仲恒对严弘文的话没有忘记,第二日一早,中林县内针对梁霄的传言便飞散各地。
  把徐若瑾形容的惨不忍睹,梁霄禽兽不如。
  更有甚者,跑到梁家的大门口扔上一包垃圾便跑,让梁家人大感头疼。
  只是此时的徐若瑾并不知道这种事,她昨晚一宿都在想着如何让严弘文喝酒不醉。
  直到今天早上,才算把事情想了个通透。
  明摆着难为自己,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又要喝酒、又要不醉,这明摆着是在耍弄人,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只有两个字:耍赖。
  反正她一个都得了白绫子的人了,也没必要讨好这位严公子。
  就算是正妻身份嫁去张家,又能如何?
  每日面对着张仲恒的那一张脸,生不如死,还不如白绫子吊死了痛快!
  徐耀辉与杨氏也一早就起身,丫鬟婆子们又把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地上连半点儿灰渣子都没有。
  徐若瑾本琢磨那位大户出身的严公子不会来的太早,她可以抽时间补上一觉,可念头还没等落地,便见杨氏亲自的跑来她的小院,指挥着丫鬟们开始清扫。
  屋内空落的格子上,加了许多的精致摆件,徐若瑾的妆奁台子也被换了新的,床上的轻纱帷帐被扯下,替换了金丝绒的,地上还添了一条羊毛毡子,暖炉里的炭灰倒掉,重新摆上了不生烟的银碳。
  “幸亏我早间觉得不对,来特意看看,不是告诉你让丫鬟们收拾了吗?怎么还这么一团糟!”
  杨氏忍不住数落两句,徐若瑾撇撇嘴,“光想着如何才能喝酒不醉了,再说了,见外客,又是一位贵公子,怎么会到我的小破院子里来?”
  杨氏险些脱口而出“她也没想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不是你父亲早间说,严公子又可能会与你私谈,更有可能到你的院子里来看看。”
  “哦!”
  徐若瑾拉长声音,“原来是父亲说的。”
  杨氏被噎的说不出话,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在外把春草、红杏、小可和杨桃知唤的乱蹦,杨氏心思不安,又连忙从徐子麟的院子里叫来了两个粗使婆子,“以后你们就在这个院子里当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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