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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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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对!
  虽然她推测不出张家会玩出什么花样,但事情不对。
  亦或许,是自家有了问题?
  想一想杨氏,她还是自送走蒋明霜之后,被叫过去刨根问底儿的审问,这些日子却没再见过。
  要不要去看看呢?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她便决定马上行动。
  叫来红杏顶替春草看着屋子,她便带着春草去了正院。
  而此时此刻,徐子麟正在与杨氏聊着徐若瑾与张家的亲事:
  “娘!”
  “我知道这件事对咱们家的影响很大,可已经闹成这个地步,总要有个结果吧?”
  徐子麟一副操心费神的模样,“若再这么不动声色的等着沉着,妹妹年纪可也不小了,而且中林县如今谁人不知她与张家定过亲,张家若反悔了,谁还肯娶她?那岂不是把她也给耽搁了吗?”
  杨氏皱紧眉头,咬牙道:
  “可是去做个侧室……万一将来张家反悔了呢?”
  “这件事儿子已经想好了,虽然是侧室,可这门亲事咱要亮亮堂堂的办,陪嫁的铺子庄子,我出银子,多给妹妹一样一个,晾他张家也不敢太过分。”
  徐子麟眼角抽搐,阴损道:
  “何况您忘了?这里终归是中林县,张家能与咱们家结亲,谁还能把闺女嫁给他去当正室?那不是等着找死?不是儿子夸口,县令府是肯定瞧不上的,县丞的女儿更不可能答应,难不成从京都娶个正室来?谁嫁他个张家守祖荫的庶出孙子,一辈子也就能在中林县窝着作威作福罢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所以,这正室之位,归根结底都是妹妹的!”
  杨氏被徐子麟说的有些心动,“可是……那个丫头的鬼主意也多,就怕她生事,不肯答应。”
  “她凭什么不答应?”
  徐子麟声调高上八度,“她是徐家的闺女,这么多年来,徐家养着她,供吃供穿的,已经不错了,她对徐家付出什么了?婚事都由父母做主,这件事还能看她脸色?”
  杨氏听后,当即道:“还是你说的对,我总不能被她两句话给唬住,我才不信她真能去寻死。”
  “娘,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晚间与父亲商议一下,对了,可别说是我提议的啊?”
  徐子麟特意叮嘱,杨氏拍他一把,“就会在后面出主意,真去谈的时候,你倒跑了!”
  “我不是都出银子了么?”徐子麟笑嘻嘻的一拍腿。
  张仲恒的两千两拿到手,还掉一千两,另外一千两放在兜里怕什么?
  铺子庄子那种事,也分好赖。
  小杂货铺、偏远之地的庄子,两样加一起有个百十两银子足够了,若是都选好的,他这一千两都不够,傻子才干呢!
  徐子麟与杨氏把事情说完,便急着要走。
  他还着急去找张仲恒要那一千两呢……
  转身一出门,正看到徐若瑾在门口站着。
  心虚的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缩几步,徐子麟拍着胸口道:“二妹妹怎么站在这里不声不响的?进去吧,娘正等着你呢。”
  “母亲对我供吃供穿的,我却没为母亲做什么,自当要守规矩的在这里站着,等候丫鬟的通传。”
  徐若瑾的平淡语气,让徐子麟心中一紧。
  刚刚与杨氏的对话,这丫头都听到了?
  徐子麟眉头皱紧,“信不信由你,我这也是为你好!”
  “不知大哥得了张仲恒什么好处?说出来让妹妹听听,起码也知道自己的价钱,若是定的低了,您得去找他再要点儿,定的高了,我倒是应该回去喝两盅。”
  徐若瑾直戳徐子麟的心底。
  徐子麟嘎巴半天嘴回不上来。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厉害了?
  特别是她投来的那副淡漠的目光,好似能直戳心底,让他只想快点儿逃。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走了。”
  徐子麟三步并做两步的快速离去,春草看到二小姐的脸色落下来,连忙过去安抚,“二小姐,大、大少爷一直这样的。”
  “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
  徐若瑾努力的平复心底的怒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一早便心神不宁,想要到杨氏这里探探情况,却没想到,没等进门,就听到徐子麟与杨氏的对话。
  虽然听不太清楚,偶尔有断掉的时候。
  可徐子麟的意思她已明白,就是要让她以侧室身份去张家。
  若是他与张仲恒没有勾结,徐若瑾打死都不会信。
  任何事都没有被身边人出卖的感觉更难受。
  好歹她也叫徐子麟一声大哥……
  寻常他虽与自己没有交集,但徐若瑾一直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却没想到,张仲恒那个狗东西会从徐子麟这里下手。
  他倒是好算计!
  春草在旁轻声道:
  “二小姐,咱们还要去见夫人吗?”
  “去不去已经没有用了,大哥已经说动了她,但最终做主的还是父亲,就看父亲如何决定吧。”
  徐若瑾转过身,没有再让丫鬟通传,便决定回去。
  春草陪着她慢悠悠的走,徐若瑾便一路上静心思考。
  她如今的情况很不利……
  若是父亲再一点头,她便真会以侧室身份被嫁去张家。
  若事情最终是这个结果,她会去寻死吗?
  以前,她向来是以“自缢”为耻的,老天爷赏一条命那般的不容易,遇上难事便自我了断,这是懦夫。
  可如今轮到自己,她倒有些迷惑了。
  懦夫?
  她徐若瑾绝不当懦夫。
  无论生活好赖,她都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来!
  想明白,徐若瑾便带着春草匆匆赶了回去。
  把红杏叫到身边,吩咐着:“你去找黄妈妈,要上二尺白绫子。”
  “啊?”
  红杏一怔,“二小姐,您要白绫子干嘛?”
  徐若瑾笑眯眯的看着她,“自尽用!”


第一百零五章 先动
  徐若瑾这一句玩笑话,险些把红杏和春草给吓哭了!
  春草吓的连忙拦住红杏,扑在徐若瑾的身边便开始劝:
  “二小姐,您可不能做这等傻事啊?夫人还没同意大少爷的提议,归根结底还得听老爷的,您怎能现在就往坏的方面去想?”
  春草抹了一把眼泪儿,红杏今天没有跟着去主院,自当不知道徐子麟与杨氏的谈话。
  但见春草这副模样,红杏心里也起了急,“二小姐,奴婢虽然跟您的时间,可也真心佩服您做事果敢、精明,凡事都能预料得细致周到,可您偏偏要白绫子,奴婢才不去,奴婢还等着跟着您过好日子呢。”
  “当初不也是您与奴婢说的?凡事都要往好处想的?”
  春草连连点头,“红杏说的对,您可不能做傻事!”
  “哎哟,你们俩这是想什么呢,我哪会自尽?我这是为了吓唬吓唬母亲,而且也要让父亲知道。”
  徐若瑾把两个人的手拉过来,“你们俩的心我都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身边能信的人,也只有你们二人,不管怎样,咱们都要搏一回,总不能任人摆布的去做个侧室,何况我根本不想嫁。”
  “别听大哥说的天花乱坠,若我真以侧室之名进了张家,那就等同于认了被污清白。”
  徐若瑾露出冷笑,“可这些话大哥根本不屑去想,母亲只想着如何让亲事结成,为了徐家的脸,子墨虽然对我好,可他年纪小,说出来的话,没人肯听,咱们能指望的也就父亲这最后一条路了。”
  红杏略微明白了些,春草拍拍胸口彻底放下心,“奴婢就说,您不会办那种傻事的,也是奴婢太心急了。”
  “所以这个事必须要让父亲知道。”
  徐若瑾看向红杏,“必须在母亲与父亲谈之前,把咱们策划的事传到父亲耳朵里,这种事春草比不得你,就都交给你了。”
  “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做的妥妥的!”
  红杏拍了胸脯子,与徐若瑾又商议了几句如何办,便匆匆的离开了小院。
  对于这等添油加醋的传话,红杏莫说比春草厉害,连徐若瑾都比不过她。
  在找黄妈妈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府上的大厨房,找到了嘴皮子最快的陈婆子。
  听到红杏要白绫子,陈婆子的好奇心被挑起来,可红杏死活不说出白绫子的用途,只说是二小姐的让她找,可这等东西哪能随意找到?
  一副无奈的焦躁模样,红杏便又奔去找黄妈妈。
  陈婆子转过头便把事情告诉了其他厨娘,一众老婆子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
  提到白绫子,自然而然就想到两个字:上吊!
  这两个字一想出来,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没过多大一会儿,府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二小姐要寻死的消息了。
  红杏这会儿在与黄妈妈说这件事,把黄妈妈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突然就要寻死了?”
  “我怎么知道?”
  红杏皱着眉头,“今儿早上,二小姐带着春草去给夫人请安,可刚出门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便把我叫过去,让我去找白绫子,我多嘴问两句,被二小姐一通斥,说是什么家里人都不管她的清白,她索性一死了之。”
  “这儿是哪听来的话啊?”
  黄妈妈自当不会认为这件事是二小姐一时兴起。
  红杏撇撇嘴,四处看看,见没有外人才低声凑去道:
  “我出来之前,偷偷问了下春草,她说好似是二小姐听见夫人和大少爷说话了,二小姐说,若是真侧室身份入张家门,那不等于认了被污清白?所以……”
  黄妈妈被吓了一个激灵。
  可白绫子是不可能给的,只能让红杏先回去,“……我自会跟夫人商量这事儿。”
  “那怎么能行?二小姐都说了,我若是找不到,就别回院子了,我能哪儿呆着去?”
  红杏的不依不饶,让黄妈妈也没了辙,“你就说我找到便亲自给二小姐送院子去。”
  “这行么?”红杏一脸为难。
  黄妈妈咬牙恐吓着:“你个傻妮子,二小姐真出了事,你就是罪魁祸首,逃得了你?”
  红杏好似被吓到,随即又毫不在意的驳一句,“反正我也被夫人撵去二小姐那里了,还不如您多给二尺,我也跟着吊死算了,日子过的真没劲!”
  “不许胡说,快走!”
  黄妈妈把红杏强行撵走,斟酌下后,便连忙去找了杨氏。
  杨氏这会儿正等到徐耀辉从县衙回来。
  伺候着吃茶,等候丫鬟们把饭菜摆好,杨氏见徐耀辉此时的心情好似还可以,便提起徐若瑾的婚事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张家恐怕也有了其他心思,眼瞧着就过年了,老爷也该拿个主意,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杨氏没有提徐子麟,而是把蒋夫人和蒋明霜端出来:
  “前几天蒋家的姑娘来了,把话传给了二丫头,说赵夫人向张家提议,让二丫头以侧室入门……”
  徐耀辉皱紧眉头,“那怎么可以?”
  “这不是张家还没有表态吗?”杨氏连忙收回来,一脸为难道:
  “我这也是为二丫头着想,若是与张家的婚事成不了,这中林县还有谁会娶她?岂不是老了家里头?那对她才是最惨的……”
  “我知道了。”
  徐耀辉茶杯端到嘴边又撂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老爷……”
  陈婆子等人正好端了饭菜进来,杨氏也连忙停了话。
  黄妈妈从外匆匆进来一脸焦色,看到老爷也在,好似被吓一跳,连忙行礼站去一旁。
  杨氏看出黄妈妈有事,找个借口把黄妈妈叫去陪她洗个手。
  陈婆子把桌席摆好,去请徐耀辉,“老爷,您就坐吧。”
  徐耀辉点点头站起身,坐在那里正准备用饭。
  隔壁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正是黄妈妈与杨氏说起二小姐的事。
  杨氏没想到那丫头居然听到了她与徐子麟的谈话,吓的“嗷”了一声,随即便埋怨的让黄妈妈稍后再说。
  进了主间,正看到徐耀辉在皱眉盯着她。
  陈婆子早已经跑了。
  可在离去之前,却告诉了老爷,今日二小姐吩咐丫鬟去找白绫子,至于做什么,谁都不知道。
  徐耀辉还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潜台词?
  恐怕事情不是杨氏说的那般轻巧!


第一百零六章 白绫
  徐耀辉让杨氏闭嘴,单独把黄妈妈叫到身边,让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妈妈如今不在杨氏的身边守着,故而她与徐子麟的对话,并没有听到。
  更不知道杨氏不想让老爷知道这件事有徐子麟的参与。
  虽然收敛着把二小姐要白绫子的事说出来,但也把徐子麟的名字漏了出来,说是无意听到了夫人与大少爷谈话,才会闹出这样的事。
  徐耀辉听到这几句话,也不用再多深问,只让黄妈妈退下了。
  杨氏在旁边看到老爷的神色阴沉如墨,也知道事情不妥。
  之前因为她在县令府与莫夫人的争吵,才会引发这一系列事,老爷已经让她不要再参与。
  她今儿之所以敢与老爷提,也是因为过去些时日,老爷或许已经不在意了。
  可谁知道只短了一句嘱咐,就让黄妈妈把她和徐子麟都供了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
  徐耀辉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杨氏壮了胆子上前,“老爷,我也是听了蒋夫人传来的信儿,才会……”
  “我已说过,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徐耀辉的警告又重申一次,“这两天你把家里好好布置一番,严大人的小儿子要来中林县过年。”
  “是,嗯?”
  杨氏应下后又惊奇,“他的儿子怎么会来?”
  “严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儿子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徐耀辉看着杨氏,“我已因此事,被严大人狠狠责骂,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再敢肆意插手,胡乱做决定……休怪我手下无情。”
  杨氏心中一紧,徐耀辉看着她,“凌空寺的后山还有一座庙庵的。”
  最后一句话,吓的杨氏瘫软在地。
  她的眼圈中立即涌出了泪花,万万没想到,老爷居然会因为一个死丫头的婚事,要把她送去庙里?
  虽说不是休妻,却也没差了哪儿去。
  难道她陪伴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还比不过一个死丫头?
  徐耀辉对杨氏心中是什么念头,一清二楚,他站起身,走到杨氏的面前,“徐家胜败就在这一次,你好自为之吧!”
  看到徐耀辉出了门,杨氏连忙过去阻拦,“老爷,您去哪儿?”
  “我去看看若瑾。”
  看到老爷离去的背影,杨氏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
  想到老爷刚刚对她的警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犯了什么错误。
  可这个错误比不得徐若瑾在老爷心目中地位逐步增高。
  她心中对徐若瑾已经恨之入骨。
  那个小狐狸精,就是她的克星,一辈子的克星!
  徐若瑾没想到父亲会主动到她的院子中来。
  让春草沏上一壶茶,徐耀辉却摆手不喝,“不是新酿出来一种酒吗?拿来给为父尝尝,那一日,可是灌倒了很多人。”
  徐若瑾颇有意外,顿下后才问道:
  “父亲旁日里身体劳累,选一种补气养血的,可好?”
  “依你。”
  徐若瑾福身行礼,随后便去取来一瓮。
  当着徐耀辉的面,用刀刮掉了蜡油,倒出一盅后,又用棉纱滤清一遍。
  “请父亲尝尝,也为女儿提些意见。”
  徐耀辉点头后,端起来闻闻,“味道够浓。”
  抿上一口,他眼神澄亮,“烈酒?”
  “前几天蒋明霜来时,也尝了一口,依她所说,这种酒不适合女人用,更适合男人喝。”
  徐若瑾抿嘴笑道:
  “女儿自上一次灌了一坛酒,时至今日还无法让酒入口,也只能听众人的提议了。”
  “她说的没错,的确是男人的酒。”
  徐耀辉又抿了一口,便将酒盅放在桌案上。
  徐若瑾自当明白他主动前来,不是为了品什么酒,而是有正事要谈。
  把春草和红杏都打发下去,徐若瑾只留下自己一人。
  “听说你让丫鬟去要白绫,这是为何啊?”徐耀辉让陈才站去门口,开口问着她。
  徐若瑾低头道:
  “女儿不愿以侧室身份入张家,那种日子,生不如死。”
  “说说理由。”
  “我绝不认自己被污了清白,可我宁肯孤老终生,也绝不放弃名声二字,既然不肯放弃,又凭什么要以侧室的身份嫁人?”
  徐若瑾倒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而是直白的说出口,“请父亲成全女儿,女儿一意孤行,也是为了徐家。”
  “说的好!”
  徐耀辉一拍桌案,赞叹道:“这才是我徐耀辉的女儿。”
  “过几日,严家会有人来,那时你该如何表现,我想你很清楚。”
  徐耀辉站起了身,“我期望在那时,你说的也是这番话,宁死也绝不以侧室的身份入张家门,你做的到么?”
  徐若瑾微皱眉头,“严家人?”
  “正是。”
  “父亲……”徐若瑾顿下,壮了胆子道:“若没有严家人在,您是否还会这样要求女儿?宁死也不做侧室?”
  徐耀辉被问的一愣,看到徐若瑾审度的目光,他的笑收敛起来,“胡闹,这是你应该问出的话吗?”
  “女儿很想知道。”
  “若没有严家人,也不会有这门婚事的存在。”
  徐耀辉的语气很冷漠,“你明白了?”
  “明白。”徐若瑾心中很凉,“不是您不容女儿做侧室,而是严大人不允,那会让他颜面尽失,而父亲也会受到波及,女儿傲气再盛也无用,不过是棋盘上的卒罢了。”
  “其实我根本不想嫁。”
  “那不可能。”
  徐耀辉没有回答,直盯盯的看了她半晌,“你很聪明,也有胆量,多余的话我不再说,你自己好好思忖,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徐若瑾抬头看向他,徐耀辉把陈才召唤进来。
  陈才递上了一个盒子,徐耀辉直接推给徐若瑾,“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罢,徐耀辉便带着陈才离开了此地。
  徐若瑾呆愣的看着盒子半晌,春草与红杏跑进来,呆呆的看着二小姐。
  伸手把盒子拆开,里面是刺眼的白绫。
  春草尖叫出声,红杏立即转过头去。
  她们本以为老爷是来安抚二小姐的,却没有想到,老爷留给二小姐这种东西!
  难道二小姐真的要……
  徐若瑾把白绫拿出来仔细的看着,端详片刻,她倒是笑了起来,只是笑中有着无限的苍凉与失望。
  那是对亲情的失望。
  “最后一次机会,真的考验来了么?”


第一百零七章 心凉
  徐若瑾收敛了对徐耀辉这位父亲的怨怼、失望。
  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己这个女儿不过是交易的筹码。
  情分虽有,却浅薄如秋日枯干的树叶。
  轻轻一碰,便碎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多想的?
  手中握着那装有白绫的盒子,她不由把念头转向了严家。
  她对严家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位严大人是徐家与张家的媒人。
  张仲恒在这里接二连三的耍把戏,不但是针对徐家,让在京中任高官的严大人也颜面受损。
  官场中人,最重视这一张脸,所以父亲宁肯要她自尽寻死,也不能以侧室身份嫁人。
  徐若瑾不由轻笑。
  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些人心中的毒辣自私。
  人命,就这么的轻贱吗?
  只是还有一点,徐若瑾仍旧没想明白,若只是单纯的媒人,亦或能够对父亲的仕途有所帮助,但至于对这种事情兴师动众吗?
  还要让儿子亲自到中林县一趟。
  名义上是过年,实质是来压制张家,把这件婚事彻底的敲定。
  徐若瑾虽然感慨自己低估了官场中人的自私,却也觉得这件事亦或许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亦或许连杨氏都不知,否则她也不会对徐子麟的提议动心。
  因为父亲和杨氏的态度反差太大了,显然是没有对此事推心置腹的谈过。
  只可惜,方妈妈在的时候,没有向她打探下那位严大人。
  如今她和梁霄都被诟病,去梁府也格外的不合适……
  徐若瑾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可身边又没有能帮上她的人,她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冷面男怎么不再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次?
  这个想法,让她自嘲一笑。
  自己还真是有病乱投医,疯了!
  白绫那般刺眼,徐若瑾盯了半天,心里也涌起气。
  都已经到要死的地步了,还顾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合适不合适的?
  她与方妈妈联系又能怎样?
  从父亲的态度和做法来看,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只让张家服软,那自己做什么,有关联吗?
  徐若瑾心里想着,便立即行动起来。
  她最不喜欢的事情便是拖延。
  让春草拿来一瓮上好的酒,徐若瑾取出清亮的米酒勾兑一番,又往里面添加了薄荷叶,喝起来口感更清凉。
  把红杏找来,徐若瑾吩咐道:“你出府一趟,去梁府找方妈妈,把酒送去,就说是我之前答应过梁夫人的,如今不能亲自登门,只能请她代为转交。”
  红杏微有迟疑,“奴婢送酒没关系,可奴婢出去,被夫人问去哪儿,怎么说?”
  “就说是为我去兑现个承诺。”
  徐若瑾想出的回答模棱两可,红杏点头应下,“还有什么要奴婢问的?”
  她是个聪明的,知道二小姐的目的绝不会是单纯的送酒。
  “不必直接问,只把我的情况告诉她,也要告诉方妈妈,严家要来人,方妈妈若是能说,自当会告诉你,你一定要用心记下,然后回来讲给我听。”
  徐若瑾的叮嘱,红杏用心的记下。
  正准备让春草拿上两个银裸子给红杏,银子还是去县令府时,众位夫人们的赏赐。
  红杏豁然道:“二小姐,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奴婢不认路啊!”
  徐若瑾怔愣原地,长大嘴巴看着她。
  红杏羞的恨不能钻了地缝儿中去,“以前跟着夫人出府,都有引路的,奴婢自己没出去过……”
  “那你把小可带着。”
  红杏有些担心,“她靠得住么?”
  徐若瑾毫不在意,“这件事不需要藏着掖着的,若她真的能传到张仲恒的耳朵里,我倒巴不得他先气死过去。”
  “奴婢省得了,这就去喊小可。”
  红杏拿起了酒便出了门。
  徐若瑾思忖一二,又坐回到书桌前,拿起药书认真的看。
  如今也只有读书能够让她平复心境。
  否则她真想把这个家给砸了……
  红杏带着小可出府很顺利,只与门房说上两句,便被放行了。
  小可别的事做的不成,带路却是好手。
  红杏只提到“梁府”,她便立即带着七拐八绕的奔过去。
  走到梁府的角门,红杏递上了徐若瑾给她的帖子,婆子看到是来自徐家一愣,关上门便去向梁夫人回禀。
  方妈妈过了好半晌才来见。
  红杏把徐若瑾交待的话都说完,方妈妈只代梁夫人道了一声谢。
  寒暄几句话,方妈妈便问起徐若瑾的近况,红杏是个嘴快的,噼里啪啦一通说,连白绫子的事都提到了,自然少不了“严家”。
  方妈妈轻抚额头,显然已经明白了徐若瑾派人前来的目的。
  斟酌一二,只说了几句关于严家的话,便把红杏打发走了。
  红杏努力的记,一路走一路背,更是提醒小可也要记住,反正二小姐已经说了不必避讳小可,两个人的记性总比一个人强。
  两个人匆匆的赶回徐府,向徐若瑾回话。
  方妈妈便带着酒去见了梁夫人,“……徐姑娘答应过送给您酒,便派丫鬟送来的。”
  “恐怕是为了找您吧?”
  梁夫人淡淡微笑,对此颇为冷漠。
  方妈妈也没否认,点头承认下来,“严家人要来中林县。”
  “什么?”
  梁夫人豁然怔住,“为了张家的事?”
  “应该是,说是派了严家的小儿子。”方妈妈哀叹一句,“徐老爷赏了徐姑娘白绫子,若张家不肯答应以正室入门,她就……”
  梁夫人沉默半晌,“梁霄呢?有来信儿吗?”
  “没有。”
  “他最好离开中林县了,否则严家人来,他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梁夫人满心无奈,“如今梁家是最怕再额外生事了。”
  红杏与春草回到徐家已经是下晌了。
  一来一去虽然没有半分耽搁,但因路途颇远,两个丫鬟为了省银子一路步行,回到屋中已经冻的小脸通红,手脚僵硬了。
  徐若瑾赶紧让春草拿来热茶,“都给了银裸子,让你们叫个拉脚的车去,死冷寒天的,冻坏可怎么办?烧上热水,晚间都好好泡一泡,把寒气趋出去,免得留了病。”
  红杏喝下一杯热茶,缓回些神,立即向徐若瑾回着事:
  “奴婢两个见到方妈妈了,方妈妈也说到严家,她说严家最厉害的并不是严大人,而是严夫人!”
  徐若瑾皱眉:“严夫人?”
  “对!”红杏立即接话道:
  “方妈妈说,严夫人出身于辅国公府,是国公府的嫡小姐!”


第一百零八章 家世
  辅国公府!
  徐若瑾被这四个字震撼住。
  在她的视野里,不过就是中林县这一界地方。
  梁夫人虽出身侯门,却是因梁家责贬,才到了这个地方。
  如今又豁然蹦出个国公府出身的严夫人,让她着实脑子缓不回神来。
  这都怎么了?
  难道当官的太多了,一道雷砍下都能劈死几个?
  怎么都聚了自己眼前来?
  “方妈妈还说什么了?”
  徐若瑾抛开内心的腹诽,继续问着红杏。
  红杏斟酌下,才道:“方妈妈只说了这两句,然后便让奴婢告诉您,车到山前必有路,您是有福之人,一定能度过难关。”
  小可接道:“还让您遇事不要急。”
  “只说了这么几句便让奴婢二人回来了。”
  红杏搓着手,脸上有些失望,“可惜奴婢身份不够,也没法子追着方妈妈问,就只得了这么两句,二小姐,对您有用吗?”
  “有用,太有用,每一个字都有用!”
  徐若瑾长舒口气,“方妈妈对我的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红杏不太理解,“不过是说了下严夫人的身份而已。”
  “说的就是她的身份。”
  徐若瑾不想与红杏、小可解释过多,让她们先去吃饭,下晌好好歇息下,晚间再细聊。
  红杏也知道有小可在,二小姐不会说太多,便随着春草去了。
  徐若瑾看着那个装有白绫子的盒子,嘴角轻笑。
  恐怕这个白绫子不是父亲给的,而是这位严夫人。
  出身高贵的小姐,哪容得吏部官员的庶出孙子违抗她们家做媒拉的亲事?
  所以宁肯让自己死,也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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