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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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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时代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没有亲人,没有熟悉的朋友,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而只有梁霄的怀抱,能够让她心安亲切,让她可以放心地入睡,而不做任何一个噩梦。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他能这样一直的抱着自己,就足够了。
  梁霄轻抚她的发丝,满脸宠溺,“今儿是不是吓着你了?”顺哥儿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梁霄,仔仔细细,纹丝不漏。
  梁霄的确是动怒了,只是他暂时没有找梁家二房的人算账,而是想先回来看看她。
  这是他最想保护的人,他忍不了她受到半点儿委屈,无论给她委屈的人是谁!
  “我怎能被吓倒?他还没等闯进屋子来,就被梁五拿刀横了脖子上,但我的确是生气了,你没瞧见,他把梁七打得那叫一个惨,头肿淤血,险些被打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梁三的腿肿,险些瘸了,这笔账,我怎么能不跟他们算计算计?”
  “原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也没必要闹的太难看了,可居然恬不知耻的还找上门来说三道四,想要拿捏我,真当我徐若瑾脾气好任人欺负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徐若瑾又絮叨了一遍,问他道:
  “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她本来就有心问问梁霄的想法,这时正好提起了。
  夜晚,月光从外透了进来,映照得她小面孔朦朦胧胧甚是可爱,气恼的妩媚反而更加诱人,特别是她眼中对自己的担心和不甘,让梁霄心都醉了。
  “你想怎么办?”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徐若瑾思忖了下,“你想要梁家祖宅吗?”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问他这个问题,“我想把梁家祖宅抢回来,你觉得可能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梁霄惊愕后是畅怀大笑!
  双手抱着怀中的人儿,只觉得她可爱无比,朝着她的小嘴儿猛亲下去,心中的****火热无比,他却压抑着自己,轻轻的吻着。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让他爱得铭心刻骨,欲罢不能。
  若说他梁霄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或许就是把她抢来当媳妇儿。
  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界和胆量,根本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要高!
  他真是捡了一个大宝贝!
  这事儿,真特么要感激老天爷了……


第六十四章 怂恿
  梁霄的哈哈大笑,红杏在外自当是听见的。
  从梦中惊醒,待仔细听得是四爷的声音,红杏也只能把被子捂了头上,装成听不到。
  可美梦被打断,红杏不由得心中腹诽,这四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好端端的又不走正门,偏要跳窗户,这等癖好真是让人没法理解!
  主子们却乐此不疲,玩儿的不亦乐乎。
  可四爷回来了,她更不用惦记自家郡主,可以踏踏实实地放心睡了!
  红杏长叹一声,不再理睬屋内的事,徐若瑾此时正被梁霄的突然疯笑和亲昵折腾的缓不回神来。
  亲吻半晌,她猛地推开梁霄,终于能好好的喘上几口气,都要被他憋死了!
  “问你呢?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了?”
  梁霄将她搂得紧紧,一边抚摸着一边道,“这世上的事儿最不怕异想天开,只是你怎么会想要梁家祖宅?”
  “还不都是为了你。”
  徐若瑾又往他的脖颈处拱了拱自己的脸,躺得舒坦,才道,“原本梁家祖宅就是公公和婆婆当家的,如今他们不回来,二房的人占了不说,居然还如此过分,我心里也着实觉得憋屈了,只是,我想着真抢回来了也是麻烦。”
  梁霄轻挑眉头,“麻烦?”
  “是呀,我这儿有了郡主府,若是梁家祖宅抢回来,你又不能不管,难不成咱们还分开住?这岂不是麻烦吗?”
  徐若瑾话音一落,只觉得鼻头一酸,是梁霄轻轻的捏了她的鼻尖,“你捏我干什么?人家就是这么想的。”
  梁霄的心是真的被她暖化了,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良乡也认真起来,“梁家祖宅,我早晚是会抢回来的,但现在可能不是时候,但也不妨提前给他们扎上一针,提个醒。”
  “不是时候?”徐若瑾没明白。
  梁霄笑着道,“二哥还没回来呢,二嫂一家子也没搬来京东,没人管梁家祖宅,所以此时当然不是时候,你若不是怀着身子,咱们自当可以这边住几日那边住几日,等有了儿子,直接抢回来给儿子管就是了,我就赖在你的郡主府不走了!”
  徐若瑾被他逗得咯咯乐,“胡说八道,生儿子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你怎么就知道现在肚子里的是儿子?”
  “我倒希望她是个丫头。”梁霄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生怕重了压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先有闺女再有儿子,儿女双全,才是一个好字,然后再生一个女儿,再来一个儿子……”
  “少在这里做白日梦,当我是母猪吗?还一个接一个的生!”徐若瑾小拳头轻捶他几下,“你倒是省事儿了!”
  “我怎么就省事儿了,这不也得忍着吗?”梁霄咬牙切齿,他早憋的发疼了,“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尝两口……”
  “讨厌!”
  徐若瑾轻斥,脸红的是火烧一般。
  已是夫妻,没了初识时的羞涩,徐若瑾心中也渴望他的爱抚,只是现在不是时候,都等小家伙儿出生之后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徐若瑾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天气已经转暖,冰雪早已化得不见了踪影,润入土中滋养万物。
  树枝上冒出尖尖的嫩芽,几只从南归来的鸟儿叽喳的鸣叫,声音甚是好听。
  徐若瑾的两只鸟儿,也跟随回应起来。
  只是巧百灵的声音悦耳,鸣蹄似歌唱,那一只鹩哥儿声音憨厚,仍旧只会那一句“好嘎好嘎。”
  徐若瑾就是被它的“好嘎好嘎”吵醒的,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只是昨天他说,抢夺梁家祖宅不是时候,但可以先提个醒,徐若瑾便不得不仔细思忖一二,想一想今天该如何应对。
  红杏从外探头进来,见徐若瑾已醒,便去召唤杨桃打水洗漱,他则取去为郡主熬药。
  方妈妈从外撂了帘子进来,拿了早上的吃食。
  自从许若瑾有了身子之后,她的饮食都由方妈妈亲自动手,不让任何人插手,每一次做过的东西,她都会提早先试一试,甚是谨慎无比。
  徐若瑾洗漱更衣,随后便坐在桌前吃饭。
  方妈妈早上已听红杏说起四爷昨晚上回来过,问道,“四爷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
  “他说现在时机不是最恰当,但可以先试一试。”
  徐若瑾看着方妈妈,“我觉得这事儿他倒像是做给皇上看的。”
  因为夜微言是最忌讳梁霄与其他梁家人有交往的,这一直是他的心头隐患。
  方妈妈对此也很认同,“既然四爷都这般说,那您更可以放心大胆得动手了。”
  “这事儿咱们不着急,他们会比咱们更急,”
  徐若瑾一边吃着,一边思考,“咱们今儿就等着了,另外派人去到太医院请一下罗春大人,梁七头部的伤,我的心里也没有底,还是要请他来帮着看一看。”
  方妈妈颇有顾虑,“只怕梁七的身份不够。”
  “就说是我去请,待师兄来了,我会绕着弯子让他帮忙的。”
  徐若瑾也明白方妈妈说的道理,罗春毕竟是太医院医正大人,乃是正四品官职。
  他为自己瞧病,一是皇上的吩咐,二是同门师兄妹的情分,可让他给一个下人瞧病,哪怕梁七是大管家,那都是没了罗春的体面。
  即便罗春不介意,但外人的唾沫是能淹死人的。
  此时的梁家老宅,已没有了昨日的欢声笑语和强做出来的喜庆。
  杜宇昨日回到梁家祖宅,向二老太爷回禀了梁忠的所作所为,二老太爷气的浑身颤抖,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王氏被叫到跟前,二老太爷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是逼问着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最早提的。
  王氏并不知道这事儿背后是澶州王府指使的,她只说是老爷听了别人的怂恿,所以才冒了这股怒气,让自己去请梁霄和徐若瑾。
  只可惜他二人都不肯来,于是老爷就更怒了!
  二老太爷摆手让他走了,孤零零的在书房呆坐了一宿没合眼。
  第二日杜宇见到他时,二老太爷一宿头发花白如雪,显然都是愁的!
  “我要见梁霄,”二老太爷哑着声音,吩咐虽轻,心中却无比沉重,“备马车,我要亲自去见他!”


第六十五章 鼓动
  徐若瑾歇了一上午,都没有梁家二房的人再找来。
  她心里已经有了数,想必真是如方妈妈所说,二老太爷直接找梁霄去了,不会来找自己的。
  只是梁霄定不会理睬此事,二老太爷何时来与自己谈,那就不得而知了。
  顺哥儿去给梁忠送了饭菜,但梁忠没有吃,但凡是有力气骂街,他的那张嘴都不会闲着。
  徐若瑾倒不怕梁忠会就此饿死,那等无节操无底线无规矩无厚德的人,是绝不会有气节把自己活活饿死的。
  这顿不吃还有下一顿,下顿不吃还有下下顿,若是他能一直挺到二老太爷派人来解了此事之后再吃饭,徐若瑾还真会佩服他。
  但徐若瑾有九成的把握,这是不可能的。
  唯独一成的例外,是二老太爷马上就亲自来……
  郡主府不动声色没了声响,而梁家二老太爷亲自出门见梁霄之外,也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这确是让澶州王不太满意了!
  他当初找梁忠过来威逼利诱,就是想让他闹翻天的!
  可梁忠这个没用的东西在郡主府门口不过是吵上几句打了个人,便冲了进去之后再无音讯,这岂不是鸡抱鸭子白忙活?
  扶不起的烂泥就是扶不起!
  可这事儿澶州王也不想就这样算了,还是得找个人去点一把火。
  今日朝堂之上,左都御史又上折子请奏告老还乡,皇上二话没说就准奏了,让左都御史僵在原地,彻底没了威胁的资格,这一局,皇上胜,澶州王又吃了一个大亏!
  这个位置空闲出来,都察院里的人眼睛都冒了绿光,浑身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埋头苦干,争取给夜微言留下好印象。
  也有几人是来找澶州王商量的,但都官职不高,本事不够,是扶不上左都御史这个位子。
  而更让澶州王生气的是,都察院里几个有望胜任此官职的人都没有来找他,澶州王心头愤恨不已,恨不能撅了他们八辈儿祖宗!
  这些人明摆着是怕被皇上知道了,反而让他们丢了这个机会,之前对自己追捧奉承,如今却都装死?闻声不吭,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简直是狼心狗肺,没良心!
  这两日,他被梁霄弄的那酒铺子烦坏了,恨不能出去将它砸个稀巴烂!
  而梁霄和徐若瑾出现在京都才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京都的变化却这么大,夜微言不声不响的就坐稳了位子,如今风向已经微微转变,澶州王王也不得不更慎重了!
  “世子妃在何处?把她给本王找来。”
  澶州王搜寻着身边可用之人,却首先想到了楚嫣儿,他气急败坏,极无耐心,“要快,马上!立刻!本王多一秒钟都不想等!”
  二老太爷乘马车直接去了“灵阁”,虽然已知“灵阁”就开在澶州王府对面的那条街上,但真的来到此地才发现,这距离也太近了!
  若不是王府门前有侍卫把守,恐怕去排队买酒的人都要拥到王府里去了!
  梁霄这是明摆着与澶州王府对立,二老太爷思忖了下,才吩咐杜宇道:“马车先停在这里,你去看看梁霄到底在不在。”
  如若不在,他也没必要露面,以免被人看到……
  杜宇立即回道,“老太爷,四爷就在酒铺门口,奴才看见他了。”
  二老太爷长叹一声,“走吧,直接到灵阁门口再停下。”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而至,梁霄早就看到了杜宇的身影,而梁家如今能够让杜宇亲自行走相陪的,也就是二老太爷了。
  这老头为了儿子还亲自出面了?
  梁霄面色嘲讽,眼睛一直盯着那辆马车停在门前。
  杜宇见梁霄望过来,立即小跑着上前拱手道,“四爷您在这儿呢,是老太爷来了。”
  “是哪一位老太爷?没听说五叔祖父也来了。”
  梁霄故意的问着,杜宇一脸的尴尬道,“是二老太爷。”
  “当面就到灵阁来,也不怕澶州王府的人瞧见?”
  梁霄刚挤兑一句,一旁的禾苗过来回话,“四爷,是大理寺卿递了帖子,想要两坛子酒?您说这酒是给还是不给?”
  “拿了多少银子?”
  梁霄问得很世俗,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却并未有人觉得不合适。
  大魏国的左都督都跑到大街上张罗起酒铺子了,谈钱的事还算什么?
  禾苗立即道:“给了一百两,说是大理寺卿也不知道咱的酒到底是什么价钱,一百两,两坛酒,多了就当是赏伙计们的,若是少了,改日再来给爷您送上两只白虎皮,向您赔罪。”
  “给了!”梁霄答应的痛快,“把咱们的酒价单子,让人带回去给大理寺卿一份,以后就按照单子上的价格拿银子,省得说爷信口要价,这一次的就这么算了,我领他一个情!”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回话。”
  禾苗转身又去忙了,杜宇在一旁听得心里酸涩不已。
  随随便便两坛子酒就是一百两,这卖的已经不是酒,而是梁笑的面子和瑜郡主的体面了。
  “有什么话你继续说。”
  梁霄背着手,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马车。
  马车上的二老太爷从缝隙中看着他,那眼眸中的冰冷嘲讽和耻笑淡漠,早已不是当年跟随梁大将军被贬去中林县的梁霄了。
  而是一个能独当一面,撑起整个家族的男人。
  这并不是说梁霄身姿魁梧,而是他背后的那根脊梁,宁折不弯,敢拼敢恨,有情有义,只可惜这却不是自己的儿孙。
  而他的儿孙,还要自己这个老东西出来帮着擦屁股,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呀!
  “是二老太爷想跟你说说话,不知道四爷您方便不方便?”杜宇连忙把话说了,因为他瞧见旁边还有人在等着向梁霄回话。
  “在梁家祖宅都没见,此时,又何必再见?若是因为他儿子的事来找我,那自可不必开口了,不是我抹不开面子拒绝,而是他年岁大了,犯不着被撅个面子。”
  梁霄看着杜宇道:“先把郡主的气消了,然后再算我这一笔账,我年轻,我有的是时间等!”
  杜宇心头一叹,虽然他就没抱什么期望,可听到梁霄的话,仍旧心里不是滋味儿,“四爷,二老太爷都亲自出面了,都是梁家……”
  梁霄抬手让他打住,“若只是梁忠一时蛮气,我可以饶了他不计较,可他是受了澶州王的指使才闹的此事,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么?”
  杜宇面色惊愕,连连摆手想说不可能。
  可他看到梁霄不容置疑的目光,却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杜宇看向了马车上的而老太爷,轻轻摇了摇头。
  二老太爷心底冰冷,连连感叹,难道真是自己老了?这一张脸,即便不要了,都没人乐意捡了吗?


第六十六章 耐心
  梁霄与二老太爷终归没有见面。
  但二老太爷也没有去郡主府见徐若瑾,而是吩咐杜宇直接回梁家祖宅。
  杜宇对此沉了半晌,才道:“老太爷,郡主府那边……”
  “等回去再说。”二老太爷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内的椅背上不再说话。
  杜宇虽心头犹豫,却也只能应下。
  远处向梁霄拱了拱手,示意道别,他便吩咐车夫朝着梁家祖宅而去。
  这件事对梁霄来说轻若鸿毛,并未放在心上,接二连三的府邸请酒买酒,而后续还有从中林县赶来的伙计和酿酒师傅都会陆续到京都。
  顺哥儿会陆续安排,梁霄则被人捆绑则此地三天,想走都走不得,得喝酒!
  更何况,梁霄对“灵阁”还有其他的布置,这便是不会对外人说的了。
  徐若瑾这一天过得甚是悠闲。
  下晌时分,罗春到了府上,徐若瑾与他谈了半晌的酒方子和自己的身体,随后请他去看一看梁七的头,“昨天是挨了打,我用药酒为他揉了揉,可是并不敢做准,生怕还有什么事我没瞧出来的,虽然请师兄去为他瞧病有些冒失了,但好歹是府上的大管家,一直护着我的,就请师兄帮帮忙,可否?”
  徐若瑾说的甚是客气,他也瞧出罗春脸上颇有惊色。
  若是沐阮的话,她可能就直接揪着沐阮去做了,不必顾虑这么多。
  罗春思忖半晌,点了点头,“请郡主带路吧。”
  徐若瑾吩咐红杏道,“让他们将梁七抬过来吧!抬道时候一定要稳,不要乱晃。”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们。”
  红杏说着便出了门,徐若瑾又请罗春喝起了茶,直到梁七被抬了内院时,他二人才起身去了东厢房。
  罗春为梁七从上到下道仔仔细细的瞧看了一遍,皱了眉头,“腰椎处还有一处歪斜,头部的淤肿还在,郡主所用的药油虽然也有效果,但是药力不够强,恐怕是要换一种了。”
  “也就是他的身体底子好,若是换成寻常百姓,恐怕都起不来床了。”
  罗春说的如此严重,徐若瑾也吓了一跳,“师兄看怎么办才好?”
  “药油,我那里有,会给你送来一些,但我毕竟在太医院任职,也有其他道差事,不可能天天到郡主府,也请郡主多多包涵。”
  罗春说出实情许若谨并不在意,“这倒不必劳烦师兄,有药油的话我也可以为他治疗,之前是跟小师哥学过经脉通络的,虽然不是精通,但好歹是懂的。”
  徐若瑾说出这话,梁七立即不干了,“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让郡主亲自动手为属下治病呢!那天事情急,已经是破例了,往后不能再让郡主您动手,不行不行,这是说什么都不行!”
  梁七的拒绝,梁一和梁三也如此认同,“有药油就可以,我们也能为他治,不就是揉揉脑袋吗?多大点儿的事儿!”
  “就是,郡主您不必担心了,都是糙汉子,休息两天就好了,没事儿!”
  “你们怎么也跟着添乱呢!”
  徐若瑾瞪着他们,“若是有外伤,我自然不必担心你们,可这若是内伤的话,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郡主所言既是,脑部受有重创,定是留下内伤,若是胡乱的揉按,那定是不妥的。”
  罗春思忖了下与徐若瑾道:
  “我手下有一个小徒弟,如今也在太医院任职,但只是打杂,他对经脉通络很有心得,不如我让他每日前来为七管家治病,而我隔三差五的过来看一看,可行?”
  “那自当是信得过师兄的人了,说起来还要叫我一声小师姑,这见面的礼我是会赏的。”
  徐若瑾心头一块大石也落了地,笑起来:
  “还是师兄您有办法,若是我自己的话,可不知该怎么办了。”
  罗春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他本就是个话少的人,也就是在郡主府,才会说得更多一些,“即是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明日会让他来郡主府,顺便带着我调好的药,到时该怎么做,他都会知道的。”
  “那就不多留师兄了,”徐若瑾吩咐着杨桃道,“去把昨日调好的酒给师兄带两瓮回去。”
  罗春当即就要拒绝,徐若瑾道:
  “这是依照师兄的方子调的,你还有什么不肯收的?灵阁可是有这个规矩的,但凡是提供了方子的人,都是可以随意喝酒的,等稍后建好了酒窖,自当会给师兄留出一间,师兄不是特例,所有人都是如此,您就不必顾虑太多了。”
  罗春听此,尴尬地自嘲道,“有些话我不说郡主也能明白,京都水深,特别是我这等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就多谢郡主了!”
  “杨桃,送师兄出门吧!”
  徐若瑾与他四目相对,看出了对方的诚意。
  都是聪明人,很多话不必说得清楚,但徐若瑾心知,罗春能与自己说出这等话,显然他也是有心结交的。
  无根基无家世的人,想要在京都过上安安稳稳富华的日子,是很艰难的。
  那颗心总像是海上飘零的一片叶子,可受阳光普照,又要经历波涛风浪,风吹雨打,其中的苦,谁人能知?
  而罗春就是这样的例子……
  作为同门师兄妹,虽然之前没有过交往,但几次事情下来,徐若瑾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在此地能有帮忙的人,总比是仇人要好。
  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只能让时间来判断了。
  送走了罗春,春草过一会儿来回话,“顺哥儿刚刚回来传的信,二老太爷去灵阁找了四爷,四爷没有见,二老太爷又直接回了梁家祖宅,没有到咱们郡主府来。”
  徐若瑾微有惊诧,二老太爷还真能沉得住气?
  这是被梁霄撅了面子,想在自己身上做功课了吧?!
  “那咱们就等吧!”
  徐若瑾抚了抚还未凸起的肚子,“日子终归要过,反正我不着急。”
  “咱们就等!”
  二老太爷在府上与杜宇说道:
  “梁霄不插手此事,我们就和瑜郡主比耐心,人终归是在她的府上,她的心里就会有一个结不得解,所以咱们就等着不动,看那个女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第六十六章 僵持
  接连三天过去,梁家二房都没有再派人到郡主府。
  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梁忠也不过是出去玩耍不回家,没有人主动去问他的消息。
  徐若瑾等了三天,反倒是觉得二老太爷这个人很有意思。
  就这么的不要儿子了?
  与自己玩起了消极抵抗?他是在等着自己忍不住先找他吧?
  这个想法让徐若瑾不由得啧啧摇头。
  人老成精,说的或许就是二老太爷这等人,竟然想与自己比耐心,那他就好好等着吧,所幸郡主府上也不差多一双筷子,哪怕梁忠再能吃,也是能养活的起的。
  因为梁忠从第二日开始就忍不住拒绝进食,有吃有喝,而且还挑剔起饭菜的口味来。
  徐若瑾一直都没有见他,每次都是让顺哥儿去给送饭菜。
  只是梁忠再怎么要求,他每顿饭也都是白菜豆腐,没有肉,没有酒。
  梁忠气的破口大骂,却没有人理他,他骂的浑身疲惫,也只能每一次都吃得干干净净,继续熬着。
  三月初三乃是上元节,今日很多府邸的夫人小姐们都去庙上烧香,或是去乡野赏花,游玩。
  徐若瑾本是也想出去的,只可惜昨日晚上又闹了连呕带吐,今日只能取消了行程,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呆着。
  “灵阁”已经步上了正轨,禾苗已经回了中林县,京都的“灵阁”有春草和顺哥儿掌管。
  梁霄一早上就出去了,过了半会儿回来,拿了些特色的吃食交给了方妈妈,“不能出去玩儿,在家也得吃顿好的,晚上就摆上三桌席,但凡是在府上的,就都过来聚一聚吧!”
  方妈妈笑着,为徐若瑾每样吃食都留一份,其余的让大厨房的管事拿走了。
  徐若瑾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听着一旁的巧百灵婉转鸣叫,又听着另一旁的鹩哥儿“好嘎好嘎”。
  梁霄走到她的身旁,先是摸了摸额头,随后摸了摸小脸儿,“还难受吗?用不用找太医来瞧一瞧?”
  “有什么瞧的?昨日师兄刚刚来过,有了身子的,都是这样。”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只是已经三个来月了,却还是摸不出来?最近倒是不怎么贪吃了,就是困的慌。”
  “困的话你就睡,”梁霄将他抱起来,他坐了椅子上,又把徐若瑾放在自己的怀里。
  摇椅前后摆动,徐若瑾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甚是舒服,不一会儿就又泛起了睡意。
  梁霄大手轻拍,好似在哄着宝贝,梁一从外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着轻声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四爷是在哄着孩子呢!”
  “提前预习预习。”梁霄轻声道,“什么事儿?”
  梁一递上了一封信,梁霄轻轻单手抖开,快速的看了看,“我知道了,稍后去书房等我。”
  梁一拱手应下,怕吵到郡主休息没再多话,转身离去。
  徐若瑾朦朦胧胧,并没有睡熟,听到了梁一的回禀,嘀咕着:“有事儿,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
  “没事儿,多陪你一会儿。”梁霄将信揉碎扔在一旁,继续轻拍着她,“家里圈着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呢?”
  梁霄说的是梁忠。
  “还能怎么办?二老太爷明摆着是和我比耐性,我还真就接招儿了,平白无故的丢了个人,我才不信二房的人不着急,我就继续等着呗!”
  徐若瑾说得轻松,而后一想,梁霄突然提起,显然这件事情有变,“是不是有了什么别的状况?”
  “边境之地需要押运粮草,这两日朝堂上正为此事争论,左相大人今日一早举荐梁忠,皇上并没有马上准奏。”
  梁霄笑着看她道,“若真是准了,押运粮草的主将却被瑜郡主囚禁在郡主府内不放出来,这就是个乐子事儿了。”
  “左相大人举荐?”
  徐若景惊讶的看着他,“想必是澶州王着急了,嫌我和二老太爷都不动声色,没了音讯,他想在里边搅和搅和掀起风浪了吧?”
  梁霄捏了一把她胖乎乎的小脸,“聪明。”虽然有了身子三个多月,但徐若瑾明显胖了一圈。
  只是她之前身子虚弱过瘦,如今胖起来反倒是正好。
  摸起来软软的,甚有手感……
  徐若瑾自不知道梁霄的歪歪心思,想着此事,甚是厌烦,“这个老狐狸!”
  徐若瑾轻声骂道,“举荐梁忠,把这件事再抖落出来,反倒是成了我不对了,皇上已经让此人成为押运粮草的主将,无论我再有理,把人押在郡主府不放出去,就是我的错。”
  “而你呢?”
  徐若瑾手指点了点梁霄的鼻尖,“纵容我蛮横跋扈,不讲道理,无规无矩,又要有人弹劾你了,再惹出来梁家内部不和,说不定还会把公公和婆婆搅和进来……澶州王心思可够毒的,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梁霄攥住她的小手亲了一口,“晚上我会进宫一趟,与皇上仔细说一说此事,但事情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无论他是否会被任命为押运粮草的主将,朝堂之上已经提了他的名字,不受关注,也会有人关注的。”
  梁霄说的已经格外透彻,徐若瑾微微点头,“对了,你都被任命为左都督了,为何你从来都不上朝?”
  “因为我懒!”梁霄大言不惭,“我是要在家照顾媳妇儿的,哪能去上什么朝呢!”
  徐若瑾撇嘴不信,“就会在这里胡说,明明是你另有目的。”
  梁霄哈哈大笑,啧啧两声,说出实情,“是皇上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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