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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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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若是他真惹着了我媳妇儿,我出面管什么用?爷如今住的不是都督府,是郡主府,我穷,没钱,没看我都在替媳妇儿打杂赚银子吗?”
  梁霄说的甚是硬气,“别笑话我,就是这么怕媳妇儿,没辙。”
  杜宇翻了一个大大大白眼!
  心里满是鄙视!
  怕媳妇儿?谁家怕媳妇儿能说的这么大言不惭的?
  也就只有这位四爷!
  可四爷摆明不想理睬此事,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去郡主府了。
  只是自家老爷去了都没人影,自己若是再去,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杜宇挤出谄媚的笑,与梁霄商量道,“那您看能不能派个人,为我引荐一下?毕竟从没见过郡主,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若是梁霄能够派个人跟着自己去的话,郡主见了,还不得给几分面子?那时再提老爷的事儿,恐怕也能尽快的有个答案。
  梁霄挑眉看着他,“今日灵阁开张大吉,你来了送点什么礼啊?”
  “送礼?”杜宇面色讪讪,只觉得腮帮子都开始发疼,“来的太匆忙……”
  “来的匆忙,二老太爷怎么还能写条子传话呢?这种虚伪的话来蒙我,还指望着我派人为你引荐?好让你能借机向郡主求个情?”
  梁萧的脸上毫无表情,“过了这么多年,你们府上就没一个长进的,总是觉得自个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好蒙骗的主,主子是这样,奴才也是这样。”
  梁霄的脸上虽冷漠看不出喜怒,可杜宇却看到了一丝失望。
  不等他开口,梁霄道:
  “你也告诉二老太爷,这笔账,总有一天会与他算的,但不是现在。”
  “并非是现在不合时机,而是我没工夫。”梁萧看着杜宇,“不送了。”
  “四爷,二老太爷他也是无能为力呀!”杜宇为老太爷说着情,“好歹他今日大寿,您就赏个面子吧。”
  说着话,杜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了两下。
  梁霄看他道,“无能为力,也比背后插刀要强,让老太爷去问问他的儿子,到底受了谁的主使,他自己就明白了。”
  梁霄不等杜宇站起来,率先离开,去净房解决了一下之后,又与众人大吃大喝起来。
  杜宇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叹了又叹,看来从梁霄这里讲情分是没有用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去郡主府了。
  早先打探过这位与郡主的脾性,杜宇可不会像王氏等人对徐若瑾如此轻视。
  一个女人,身世离奇,开铺子酿酒,卖遍大魏南北西东,更是让皇上亲赐了郡主,一品诰命夫人,和皇族之姓。
  这样的女人还敢轻视?
  自家那位女主人也就是这辈子命好,若是托生个奴才命,恐怕早就被玩儿死了。
  投胎也要看人品,他只巴望着下辈子别当奴才,当奴才也别认个蠢主子,否则一辈子卑躬屈膝,活不出个自我,不是一个惨字就能总结得了的。
  杜宇转身走向郡主府,梁霄找来顺哥儿道,“你回去告诉她一声,此事与澶州王府有关,怎么处置她可以随心所欲,我都不插手。”
  顺哥应下,从另外一条道传话去了。
  徐若瑾此时在屋中静静的看着书,梁忠已经没有力气继续骂了,嗓子沙哑疼痛,已经喊出了血。
  待外面有人前来回禀“梁家祖宅总管杜宇求见”的消息时,梁忠瞪圆双目,声音沙哑嘶喊道:
  “小娘皮子,你听到没有?不把我放开的话,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第六十章 拔凉
  梁忠声音沙哑,喊起话来发不出声音,只有摩擦的气声,听起来甚是刺耳,让人格外不舒服。
  徐若瑾皱了皱眉,瞪他一眼,“称你一声叔父,才没把您的嘴堵上,骂了一下晌也够了,若是您还没完没了,我这里可有的是空闲的玩意儿堵您的嘴。”
  梁忠瞪大眼睛,整张脸赤红无比,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丢尽了!
  想当年在战场上都没被敌军俘虏,如今被一个小娘皮子给绑了树上,这张老脸简直没法要了!
  不过这等奇耻大辱,他早晚有一天会找回来,绝不会这么算了!
  梁忠不再吭声,徐若瑾问着来传话的人,“是只有大管家一个人?”当日梁霄带她回梁家祖宅时,徐若瑾曾见过这个人。
  下人立即点头,“还有个赶车的,一共就他们二位。”
  “除了说见我之外,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徐若瑾问得仔细,下人回道,“没说什么,只说了是求见您。”
  徐若瑾微微点头,让下人先去忙了。
  她并没有着急,而是找来了方妈妈,“这位总管您之前是知道的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方妈妈立即道,“一直都是梁家祖宅的人,当年老爷和夫人在时他也在,是接了忠叔后面当差的,多少有点儿情分,人不坏,只是过于圆滑,但是已经一年多没见着了,不知道如今变没变。”
  徐若瑾微微颔首,“我知道了,”看向红杏,让她们把账单拿来,“你拿着这个去见那位大总管,带着他一样一样的,把砸烂的和损坏的物件儿都看清楚,核对清楚,一样都不许落下,然后再带来内宅的门口等着。”
  红杏点头应下,“银子的事也要说吗?”
  “单子上都标着呢?给他看看就行了,其余的话都不用多说,若是问起我在干什么,你就说郡主府的管家挨了打,守护的家丁挨了打,我定是吓到了,此时谁都不见。”
  徐若瑾的嘱咐,红杏用心记下,方妈妈补了句道,“其余多问的,你一句也都不要说,只是不搭理就是了,也没必要横眉冷对,但也不必热忱。”
  “妈妈您放心,怎么做我是省得的。”
  红杏领了令便去忙了,她刚刚出了院子,顺哥儿便进了后园子,从另外一条道来到了内院。
  春草瞧见他问着道,“怎么回来了?是四爷让你回来的?”
  顺哥儿见着了媳妇儿,笑的都看不见了眼睛,“是啊,四爷让回来的,今儿府上都出什么事儿了?奶奶吓着没有?”
  “呸!还叫什么四奶奶,要改口了!”
  春草自己没改过来,可听着顺哥儿那么喊也不舒坦,顺哥儿拍了自己的嘴两巴掌,“一定改一定改,主子在哪呢?四爷让传话来了,那位祖宅的管家找来了吗?”
  春草点点头,“已经让红杏先去应对着了,郡主正在屋里想该怎么办呢?你还是快去传话吧。”
  顺哥儿点了头,从后院往正屋走,越过蜿蜒的长廊,正看到大树上绑着的梁忠!
  以为自己没看清楚,伸着脖子仔细一瞧,当即吓了一大跳,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春草瞧见他的模样,捂着嘴咯咯地笑,“行了,别乱看,快走!”
  顺哥儿下意识的点点头,立即朝着正屋迈步进去。
  都说四爷不担心,自家郡主这脾性连二房的叔父都给捆了树上,还有谁敢惹?
  从来京都这几日,顺哥儿就觉得是奶奶有些变化,只是到底哪里变了,顺哥儿也说不上来。
  现在他是明白了,郡主不仅是胆量变大了,脾气也变大了,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绝不能惹郡主生气,也不能惹春草生气,否则郡主是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顺哥心中腹诽着,脚上却没停,很快的进了屋。
  徐若瑾见他回来,知道定是梁霄对此事已经有了想法,“四爷怎么说的?”
  “四爷说这背后有澶州王府,您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根本不用顾及他,首先得是你先心里痛快了。”
  顺哥嬉笑着,摆了下头,看了一眼门外的梁忠,竖起大拇指道:“您的手腕够狠,奴才佩服!”
  “这能是我狠?”
  徐若瑾提起来便是气,“将梁七一顿打,头上的伤至今还没好,正晕乎乎的在床上躺着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不是梁三躲的快,只擦了一下肿起来,连那条腿都有可能断!”
  “没有梁五守着不允他进门,可能连我都挨了打,我不过是只捆了他在树上,没碰他一个指头,怎么能说是我狠?这已经是够宽容的了!”
  徐若瑾这般抱怨,顺哥也是心里一紧,“这也太过分了!估计四爷都没想到他会这般猖狂,不然就早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他毕竟还是姓梁的,跟二房闹翻了,现在也不合适,索性我也是挨欺负道,这会儿怎么出气都没人能说什么,顶多说我是蛮横,不讲规矩!”
  “可这话已经被人说了不知多久,我就不讲规矩到底了,这次不让二房扒一层皮,我不仅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梁七和梁三,更对不起在家的老爷和夫人!”
  徐若瑾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你们是没听着那话说得有多过分,不来一回狠的,还真当我郡主是白封的了,皇上都赐了姓,我若不发点脾气,岂不是连皇家的脸都丢了!”
  顺哥儿脸色绷紧,也没了刚刚嬉笑耍乐的心思!
  连他听了主子所说都气得心颤,就更不用提四爷了!
  若是四爷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如此严重,也一定会大怒,恐怕会去把二老太爷的寿宴给砸了!
  徐若瑾见顺哥儿神色不虞,突然问起:“四爷是不是都醉的已经动弹不得了?”
  顺哥一愣,见自家主子笑得狡黠,恍然道:
  “爷从早上就开始喝,一直喝到了晚上,这会儿早就起不来了,据说明天还有人会来继续喝,估计这几****都起不来了!”
  徐若瑾抿着嘴笑出声,梁霄就是不醉也会装醉,是为了避嫌罢了!
  反正他也是在“灵阁”,自己反倒是更省心了。
  只是又要好几日不见他,反倒是有点儿想的慌。
  徐若瑾心里呸呸呸的唾弃自己,怎么才一天见不着就开始想?也不嫌臊的慌,自己还真是犯痴了!
  红杏此时在给杜宇指着被砸烂的东西,还带他去看了梁七的伤和梁三的腿。
  杜宇此时一颗心里拔凉拔凉,好似塞了大冰窖一样,恨不得把梁忠的八辈儿祖宗都从坟里骂出来好生教育教育这位爷!
  闯了这么大的祸,让他可怎么收场啊!
  这事儿恐怕自己的面子是应承不下来了,老太爷一个帖子也不会管用的。
  这次,二老太爷恐怕是要真出点儿血了!


第六十一章 吓傻
  二老太爷预定的寿宴开席时辰已经到了,可是梁忠还没有音讯,杜宇也没有归来。
  王氏心情忐忑,惴惴不安,可又不敢再去问,以免又被二老太爷训斥。
  梁家的其他人也没了欢乐喜庆的心思,虽然给二老太爷贺了寿,二老太爷也发了赏钱,可是气氛不对,谁都没法笑的欢畅。
  硬挤出来的喜悦比哭还难看,还不如默默不语在一旁呆着了。
  孩子们是不懂这些的,只顾着在院子里玩乐耍闹,有几分欢畅的铜铃笑声,好歹还没让寿宴太过难堪。
  二老太爷也沉不住气了,他已预料到杜宇可能不会那么快回来,无精打采地吩咐道,“开席吧!”
  王氏脸色一僵,“老太爷,不再等等了?”
  “等什么等?又不是只有他一个逆子,还让这么多人都等着他,今儿到底是谁过寿?开席!”
  二老太爷发了怒气,王氏只能连忙召唤着大厨房上菜摆酒,寿宴开始!
  众人齐齐入了席位,接二连三的上前敬酒贺寿,说着寒暄的话,孩子们齐聚身边,磕头献媚,二老太爷的脸上也渐渐露出和蔼笑意,享几分天伦之乐,没了刚刚的死板。
  喝了几盅酒,吃了两口菜,二老太爷便以身体劳累为借口,先离开了席宴。
  梁忠的弟弟梁方问着王氏道,“嫂子,我哥呢?怎么老太爷过寿他都不露面?看老太爷今儿的脸色可不太高兴!”
  “你知道什么?”
  王氏脸色颇为不喜,“本来是想去找梁霄和徐徐若瑾也来为老太爷过寿的,可没成想我去了,连郡主府门都没进得去,你哥气不过,这又去找了,可惜他去了却不回来,只能又让杜宇去找,可杜宇也没了音讯,老太爷能不恼?”
  “找梁霄和瑜郡主?这事儿之前怎么没听说呀!”
  梁方颇为惊诧,“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商量商量,直接去找人家能来吗?”
  “有什么不能来的?就算不能来也好歹送份贺礼吧!如今可都在京都过活了,却闹得好似老死不相往来,两家人一样,他们可是晚辈。”
  王氏的话,让梁方轻撇嘴角,“估计人家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了吧?当初大哥一家子被贬到了中林县,谁都没有吭声,连个信儿都没去过,好似五叔父家的三嫂去过一趟,将咱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如今梁霄那小子势头又起来了,还指望着人家来巴结咱们?那可真是吃着馅饼做黄粱美梦,将心比心,换成是我,我也不搭理啊!”
  梁方的话惹恼了王氏,王氏气恼的道:
  “不懂就别瞎掺和,该喝喝该吃吃,今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免得老太爷更不高兴,总得有会儿热乎气,杜宇去找了,你哥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梁方耸了耸肩,对此事没那么看好,可他向来是什么都不说的,转过身与自己的几位兄弟喝起酒来,对王氏不再理睬。
  王氏的心里更没底了……
  杜宇此时脸上火辣辣地站在郡主府内宅的门槛外边,心里好似有一百只野猫在胡乱的抓,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伤了人,砸了郡主府,还直接冲到郡主内宅逞凶伤人,这哪一条罪名都轻饶不得啊!
  看着厚厚一叠单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杜宇真后悔自己来顶这个雷。
  可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郡主还没有见他,可杜宇还没有底气去找人问,这种感觉别提多憋屈了!
  红杏掐着时间到门口来找杜宇。
  刚刚是郡主吩咐过的,一个时辰之后,再让杜宇进内宅见人。
  红杏掐着时辰,一秒都不提前,看到杜宇一脸的无奈和焦躁,她只轻撇了嘴,“站得脚都麻了吧?郡主此时刚刚用过饭,知道你来了,便让你进去见一面,可我提前跟你说,郡主今天已经被吓到了,你说话时可要注意些,别气着郡主,否则可别怪我们撕破了脸,这可是冲着二老太爷的面子。”
  “好好好,都是来给郡主赔罪的,哪敢再说些不中听的,姑娘也是善心的,就劳烦您带路了!”
  杜宇长叹口气,连连说着好话,他可是一颗心都悬着,没有半点底气,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红杏打量了他片刻,才转身在前引路。
  杜宇紧跟在后,可红杏走的却不快,他也不敢催。
  蜿蜒的长廊转了又转,走过两个池塘,越过一个假山,才进到徐若瑾的主院。
  杜宇迈步跨过门槛,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的那棵大槐树,大槐树上捆着的,不正是自家老爷?
  只是此时梁忠的嘴是被堵上的,他看到了杜宇,整个人拼命的挣扎,只可惜发不出声音,又动弹不了,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已经快要疯了!
  杜宇也吓得心都险些跳了出来!
  这可是自家老爷呀!就这么被绑了树上?已经过了多少个时辰了?看老爷那副模样,杜宇连迈步的腿都软了起来,哆哆嗦嗦僵在原地,是彻底的傻了!
  “看什么呢?怎么还不走?”
  红杏在前面催着,“这可怪不得我们郡主,原本也是允许你们老爷说话的,可刚刚郡主可怜他,让我们给了水,他却破口大骂郡主,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割舌头的,郡主听不得,所以才吩咐人把他的嘴堵上了,活该!”
  红杏叉腰骂了起来,“你到底走不走?难不成还让郡主等着你吗?”
  “抱歉了,抱歉了,都是我慢了,”杜宇缓回神来,连忙拱手致歉,“姑娘带路。”
  “你先在这儿等着吧,我先进去向郡主回一声,”红杏说着话,撩起了帘子,进了主院的正屋中。
  徐若瑾此时正在窗口看着。
  其实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梁霄说让自己出气出得痛快,不用顾忌他,可徐若瑾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仅是顾不顾忌梁霄,因为背后可还有澶州王府。
  指使梁忠做此事的,到底是澶州王的主意?还是楚嫣儿的主意?
  徐若瑾心里还没想得通透,索性就这样看着外面发起呆来。
  红杏进了门,回禀道:“人已经来了,您是现在见?还是一会儿见?”
  “叫进来吧!”
  徐若瑾有些漫不经心,“先去问问他打算出多少银子赔了被砸碎的东西?又准备出多少银子为我们的人治伤?擅闯郡主府行凶之事,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做主的,他打算怎么向二老太爷传话?”


第六十二章 赔钱
  二月末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寒冷了,只是杜宇的心里却好似三九严寒,从心窝子里朝外发凉。
  听着红杏传来的话,杜宇只觉得一个脑袋十个大。
  怎么赔?拿多少赔?
  虽说听闻过郡主向来爱财,但直截了当但提了银子,还是让杜宇惊愕半晌。
  只是这银子数目可不是他能做主的,也不是他能擅自说出口的,老爷啊老爷,您怎么就……
  “小的只是来向郡主赔罪的,这些事情哪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说是府上的大管家,可寻常说的算的,不还是主子们?”
  “小的看到了什么?就向二老太爷回什么,但小的要先替老爷向郡主磕头赔罪,这事儿的的确确是老爷做的不对,大错特错,还望郡主您踏踏实实的养身体,别和老爷一般见识!”
  杜宇说的牙都酸了,他的话梁忠是听得见的。
  只感觉背后那一道目光狠狠的盯着自己,恨不能杀了自己!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若是也像老爷似的蛮横无理,他这条老命恐怕都没了!
  更何况,杜宇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家老爷做的不对,那还不让人说了?
  归根结底这里也是梁霄的家,他谁都不能偏颇,而且他其实更偏向于郡主和梁霄,这也都因为有梁大将军在。
  那才是他侍奉多年的大老爷啊!
  “这话说的还算中听。”
  徐若瑾在屋内开了口,“可今儿毕竟是二老太爷过寿,不提早下帖子,却当日找上门来训斥一顿,我心里正堵得慌呢,却又来了横冲直撞把郡主府砸了。”
  “砸也就砸了,大不了再买物件儿就是了,可把人伤了,我若是做不出点表示来,岂不是寒了人心?”
  徐若瑾语气缓缓,慢条斯理,“本郡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早间您府上夫人来的时候,门外就已经聚了很多瞧热闹的,而刚刚叔父在门外又打了管家,人们更是看在眼里,这会儿乐子不知传没传遍全京都呢。”
  “就算是我忍气吞声,不要了这脸面,可皇上刚册封郡主之名,赐予皇族之姓,还赏了一品诰命夫人,我若是忍气吞声,不了了之,皇上的体面也丢了,你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郡主您说的都对,做错的是我们老爷,这事儿到老太爷面前也是要如此说的,郡主您宽宏大度,能心平气和的与小的说话都是小的荣幸,可这事儿总得有个处置办法,不妨您说说,我这就去回二老太爷。”
  杜宇跪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但也请郡主大人大量,好歹四爷也是一个梁字……”
  “少把我们四爷抬出来压制郡主!”
  红杏在一旁听了就急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原本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怎么开口就提四爷,原来也是一个阴损算计的,呸!”
  红杏不管三七二十一,想什么骂什么,她本来就是个泼辣的,杜宇连连拱手继续往地上磕着道,“都是我说错了,我不对,郡主您不要往心里去!”
  “行了你回吧!”
  徐若瑾不想再与他纠缠没完,“把损坏物件儿的单子也都带给二老太爷看看,今儿就不用来回话了,明天再说,我也累了。”
  “那您看老爷他……”
  杜宇胆怯的朝着大槐树那里看一眼。
  虽然他知道不该提,可若真的就把老爷这么撂下走了,他也不能心安。
  徐若瑾不再说话,杜宇跪在地上等了半晌,都没等到答案,心里也就明白了。
  方妈妈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杜宇苦涩的,“起来吧,也是老胳膊老腿儿的,别跟着受这种罪,犯不上的。”
  杜宇瞧见方妈妈,情绪一激动,险些哭出来!
  这两年一肚子感慨他也无处发泄,突然看见以前的老熟人,压抑的情绪也濒临爆发的边界。
  “老姐姐呀,一言难尽啊!”
  杜宇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好似这一句“老姐姐”诉尽了满腔沧桑,让人看着都不由心酸。
  “改日再来的时候,再留你喝茶聊一聊,今儿恐怕是不合适的,若论梁家祖宅,最让人惦记的也就是你了。”
  方妈妈能说出这句话,杜宇甚是惊诧。
  他与方妈妈相识多年,又在一个府邸伺候主子多年,说不上知根知底,却也是相互了解。
  方妈妈向来说话谨慎无比,她能这样开口,想必梁大将军和梁夫人是不怨自己的,而郡主那里,自己恐怕也能有几分好印象吧。
  “改日再来,改日再来,即便不想来也得来呀!”
  杜宇无奈摇头,“等事情彻底的了了,再来厚颜向方妈妈讨茶喝,告辞了!”
  方妈妈微微点头,瞧着杜宇离开正院见不着影子了,方妈妈才进了屋子。
  “外边的人就这么晾一宿?”
  方妈妈问着,“年纪也不轻了,这些年在京都里吃喝耍乐,也不出去打仗,恐怕身子扛不住。”
  “自是不能捆一宿的,只是把他放下来了,除了梁五之外,谁能盯得住?”
  徐若瑾皱了眉,“再等一会儿,他累得动弹不得了,就让梁三带他到杂房去,也得用绳子捆紧了。”
  “这事您打算怎么了结?想好了吗?”
  方妈妈为徐若瑾掖了掖盖在腿上的毯子,“依着老奴对二老太爷的了解,这事他还是会去找四爷的,不会直接来找您。”
  “您的意思,我就应该撒泼打诨不讲理,彻底的耍开了?”
  徐若瑾也有心请教一下方妈妈,“有的时候和他们斗心眼,真的是烦了,更何况这事儿后边还牵扯太多,澶州王府盯着,皇上不也在看着?”
  “老奴是觉得越是这样,您越应该六亲不认,只图个自个儿解气就罢了。”
  方妈妈的建议,徐若瑾觉得还少点什么:
  “澶州王之所以指使叔父来干这种事儿,就是想往四爷的身上泼脏水,让他在京都别闲着,既然想闹,那就都闹个乐呵吧!”
  “春天还没到,闲着也是闲着。”
  方妈妈听了后,忍不住笑起来,“就知道您是个主意多的,反倒是老奴瞎操心了。”
  徐若瑾拽着方妈妈的手臂撒娇着,“没您在身边,我哪来这么多主意?我现在只愁一件事儿。”
  “什么?”方妈妈问。
  徐若瑾嘟着小嘴道,“我若是把梁家祖宅抢了回来,而我又有郡主府在,我和梁霄两个人可怎么住呢?”


第六十三章 抢了
  把梁家祖宅抢回来?
  徐若瑾的这个念头,着实让方妈妈都张大了嘴巴,惊呆的不得了!
  虽然方妈妈也不知郡主到底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但她说要把梁家祖宅抢回来?这念头可真够大的!
  换成是别人,恐怕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看到方妈妈的惊讶,徐若瑾杵着小脸儿道,“其实四爷从到了京都以来,心里最惦记的事情就是梁家祖宅。”
  “当时皇上可以赏郡主府,也可以定此地为左都督府,可他选的前者,根本不想让梁家在京都另立门户,为的不就是梁家的祖宅?”
  “他虽然心里不说,可我却瞧得出来,我就在琢磨要不要借这次事情闹得更大一点,把梁家祖宅抢回来!”
  徐若瑾见方妈妈脸上仍没褪去惊愕之色,苦涩着道:
  “您是不是觉得我是有些天方夜谭了?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一切都为了我,我就不能为她做点事情吗?”
  方妈妈叹了口气,“您这想法的确是连老奴都吓到了,只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您得仔细想一想才行。”
  “我心里明白的,若是真把二房人都赶出了梁家祖宅,就等同于彻底撕破脸了,这事儿即便是公公和婆婆知道了,也不见得能下得了狠心。”
  徐若瑾也甚是无奈,“所以我先让祖宅的大管家回去,先看看二老太爷是什么态度?您说这事儿我怎么问问梁霄?估计他是不愿意让我这么做的。”
  “四爷当然是希望您好生的养着身子,把小主子生出来才是真的,其余的事儿都不愿您操心,否则也不会亲自出去管灵阁的事儿了。”
  方妈妈的话,让徐若瑾更是苦恼,“容我再想一想吧,这事还真让人头疼。”
  红杏从外进来,端来了熬好的药,“您还是先别劳神想那么多了,先把药喝了吧。”
  徐若瑾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捏了鼻子端起碗,“这得喝到什么年头才行呢?舌头都麻得品不出滋味儿了。”话说完,她将药一饮而尽。
  红杏立即送上准备好的****,“若是您的身子骨养好了,也不必喝这么多苦涩的药了。”
  “只期望肚子里这小家伙儿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身体康健,我也不白遭这份罪了。”徐若瑾皱了皱眉头,又有了腹胃翻滚,相要呕吐的感觉。
  伸手顺了顺心气,才缓了回来。
  她是真的累了,什么都不愿想了。
  喝了药,徐若瑾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可是靠了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天都已经大黑了。
  精神疲惫,她也没有睁开眼,伸手朝床边摸摸,知道自己是躺在了床上。
  “咦?”怎么感觉耳边热乎乎的,好似谁在吹气?
  她扶着腰侧过身一看,正看到梁霄那一双灰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徐若瑾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偷偷回来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梁霄抚摸着她的小脸,“想我没?没你在身边,我怎么能睡着?”
  徐若瑾哭笑不得,白眼瞪他,“都是郡主府了,你居然还偷偷摸摸的跳墙,这事还有上瘾的?”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偷偷闯入去拿那如意坠子……
  “难道你不乐意?”
  梁霄呼出的气息有着浓重的酒味儿,吹拂在徐若瑾的脸上,她反而没有觉得难受。
  难不成肚子里这小家伙儿也是个酒鬼?寻常有了身子的人都是怕酒的,自己可倒好,闻了酒味儿反而畅快许多,没了白天的昏沉了。
  “乐意,我特别乐意,我乐意的很!”
  扭了扭身子,徐若瑾钻进了他的怀里。
  梁霄心里也暖洋洋的,伸手将大被紧紧的盖住她,被角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窝在他的怀里,徐若瑾只感觉身心安稳,好似能彻底地放松下来,没了潜意识中的危机和畏惧。
  其实这个时代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没有亲人,没有熟悉的朋友,因为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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