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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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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徒弟就只能再想辙了,若是逃不过此截,真是老天爷不赏这份脸,怨不得任何人……”
  “行了行了!”
  洪老大夫被徐若瑾喋喋不休的话语说的脑仁儿生疼,“老夫若是不答应,不等到了明日,就得被你气的昏死过去,还顾得上什么清名?”
  “唉!”
  “老夫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师父,您答应啦?!”徐若瑾当即嬉笑颜开,也不顾身份的直接蹦起来,“师父您这是慈悲为怀,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这一连救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哪怕是说了一句谎话诳言,佛祖也不会怪罪您的!”
  “您放心,婆婆好歹是忠勇侯府出身的贵女,那些宫里的人纵使不信也不会强行进去要看个究竟,更何况,有您为徒弟出面,他们还能不信您的诊断?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徐若瑾喋喋不休的吹捧,让洪老大夫巴不得她快点儿走,“你若不马上回去,老夫会反悔。”
  “师父您好生休歇,徒弟这就回了……”
  徐若瑾话音一落,又是迅速的闪身。
  洪老大夫缓回神来,看着一旁长舒口气的沐阮,纳闷道:“你为何接连点头,让为师答应帮她一把?”
  “哦,嗯?师父,您这话是何意?徒弟没有让您帮她啊!”沐阮起初愣住,反应过来时,反而被洪老大夫的话说糊涂了。
  洪老大夫更发蒙,“那你接连点头是什么意思?”
  “呃……”
  沐阮向来是不说谎的,虽然这事儿让他有些羞于启齿,但在师父面前,他还是很诚实,“是徒弟去说的此事,她才想到了师父,可徒儿是希望她别把师父忘了,所以……”
  “所以你就给为师招回一个大麻烦来?”
  洪老大夫的胡子又被气了三翘,“为师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教了你这么木讷的一个徒弟!”
  “师父息怒。”
  “睡觉,滚!”
  洪老大夫一声巨吼,沐阮被喷了一脸唾沫的撵出去!
  而徐若瑾这一晚睡的很香很香,即便是梁霄偷偷回来看她,她都没有醒来……


第五百五十八章 消息
  梁霄并没有停留太久,为她掖了掖被角,便去见了忠叔。
  忠叔对四爷的突然归来微有惊愕,惊愕后便是感叹,“四爷是来问责的吧,老奴这把身子骨虽然还能动弹动弹,但也不得不承认,脑子的确是不够用了。”
  忠叔是亲手了结了杨正的那条命……
  梁霄对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明日宫中来人,传旨公公是皇上的身边人,但随行的统领是澶州王的远亲。”
  忠叔怔住,“四爷是特意来告诉老奴这些的?”
  “明日你告诉给那个丫头,让她心里有个数。”梁霄的吩咐让忠叔不由嘴角抽搐,“您……您为何自己不说?要从老奴的口中传话?真是老了,越来越看不懂四爷了!”
  梁霄对此很不在意,“没什么看不透,我刚刚去见她,她睡的很香,不忍喊醒而已。”
  忠叔险些一个白眼翻死过去,不忍喊醒四奶奶?就能忍心把自己这把老骨头从被窝里拎起来?
  这……这能让人看透就见鬼了!
  心里虽这般腹诽,但面子上忠叔不得不领了令,“老奴明天一早就去传达这个话。”牙齿咯咯作响。
  梁霄点了点头,“不用说我晚间来过。”
  “是。”
  忠叔应答的这般痛快,连他自己都微有惊讶!
  似乎盲从的听命只有梁大将军在时,他才会有这种感觉,如今用到了四爷的身上?
  他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梁霄……
  亦或许四爷在家中的地位已超过的大爷,否则大奶奶为何那般疯狂的要求占住大房的位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那一个“免死令”呢?
  弱肉强食,梁家若是之前那般繁荣鼎盛,大爷统家或许更合适,可如今……梁家岌岌可危,四爷能够给予的信任感和安全感,是大爷都无法比拟的吧?
  有些事,已不是他们这几把老骨头能掌控得住的了,夫人看错了,自己也跟着看错了……
  “传旨之日,您不出现?”忠叔问出了关键。
  梁霄摇头,“我要杀一个人。”
  “其他人不能出手?您不在,夫人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梁霄对此毫不在意,“试探一下皇上的底限也无妨,那个丫头有办法的。”
  寒凉的秋风透着窗棂吹进,让正独自沉思的忠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梁霄望向窗外,即刻起了身,忠叔见他要走,不由纳闷问道:“四爷没有其他的吩咐了?”因这么一个消息跑一趟?不至于吧?
  “等我一会儿,我先回若霄轩一趟。”梁霄说着话,身子已到门外。
  “您是又去告诉四奶奶?”忠叔眼睛快瞪的凸出来,出尔反尔啊?
  “不,刮风了,她会踢被子,我去掖一下被角,马上回来……”
  梁霄的回答让忠叔狠狠的捶了一掌脑门!
  一代更比一代疯,这……若是让四爷这么奇葩的主子来统领梁家,梁家得变成什么样啊!
  再想到四奶奶的言行举止,忠叔喝着放有大半个时辰的水都不觉得冰冷了。
  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
  徐若瑾自当不知道昨晚梁霄的举动,她翌日清晨睁开眼,就立即洗漱打扮,衣裳发式周整完毕,就直奔“福雅苑”而去!
  方妈妈这一次没有再去询问梁夫人是不是肯起身,而是直接让徐若瑾进了门。
  尽管心里早已有了预期,可真的见到婆婆现在的模样,徐若瑾心里涌起了浓郁的酸涩。
  这才过了几日?婆婆发鬓的白霜浓重一片,贵气端庄的容颜气质未变,但额头和眼底多了两三层的褶皱,起码让她的年龄添了十几岁!
  脖颈上的掐红已经褪去,只剩下浅黄色的几道指印,可这几道痕迹即便彻底的消失,残存在婆婆心里的惊骇和恐惧,却不知何时才能抹去。
  这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消殆的,如若不自我解脱,恐怕就是一辈子。
  徐若瑾走近一些,蹲下身子看着梁夫人,“母亲,稍后宫里来人传旨,您比我更懂,如若您不露面,梁家会受到多么大的谴责。”
  “纵使皇上有心放过梁家,但其他人恐怕不这样想,您向来是最重视梁家体面的,如今四爷也不在,若是就我一个人去接旨……容易被挖根究底,那时恐怕您肯开口说上一万句都没用了。”
  梁夫人没有分毫的反应,目光仍是呆呆的望向桌角处的空荡。
  那里除了光秃秃的墙没有任何物件。
  可梁夫人就在巴巴的看着,眼眸中丝毫流转的光芒都未有。
  “母亲,您难道真的乐意看到梁家陷入不测吗?”
  徐若瑾虽然已经想出洪老大夫这一张最后的底牌,可如今面对着婆婆,她仍有些心急。
  “您之前,哪怕是梁家的名声都要争的头破血流,我违背丁点儿规矩,您都会赏我一顿板子,可如今您怎么不把规矩抬出来放了您自己身上呢?”
  “只要您肯露面接旨,就是再赏我几顿板子我也乐意,行吗?”
  徐若瑾的苦口婆心没有丁点儿作用,情急之下,她不由得起了怨怼的火气,“您当初不放心大房的小少爷,连四爷都抽了巴掌,如今您不露面,整个梁家恐怕都容易遭非议遭谴责遭怒骂,更何况是那个小孩子了?而这不过就是您露一个面而已,您到底在躲什么?”
  “是,您误会了四爷,四爷也伤心,可四爷如今是为了家事在外奔波,等他自己想通了,还是会回来的,您心里只不过是无法忍受险些被一个奴婢要了命!”
  “可凝香已经丢了性命,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您还有什么求的?就是不肯承认您自己错了,可错了就是错了,都是您的亲人,谁也没有怪罪您,您这又是何必呢?!”
  徐若瑾说到此,梁夫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如刀,狰狞凌厉,好似巴不得徐若瑾去死!
  “夫人。”
  “母亲。”
  徐若瑾还想再说,方妈妈则拦住了她,摇了摇头,“四奶奶,没用的。”
  “四奶奶,传旨的队伍已经入城门了,您还是快去前面准备着吧,忠叔在催了!”
  白芷在门外催促着,徐若瑾只得无奈的沉叹一声,转身快速的出了门!
  “快去请洪老大夫,连带着岑大夫也一并请来,这件事就算我是亏了大德,也顾不上师父的清名了!”
  徐若瑾收敛了心中的情绪,立即吩咐顺哥儿快些出门。
  而这一会儿,忠叔忍不住赶来“福雅苑”门口,将昨日梁霄给的消息告诉了她。
  “澶州王府的人?”
  徐若瑾本已微蹙的眉头又紧了一些,“还真不是我心思过重,有澶州王府的人跟随,母亲不露面的事,真的不好交代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传旨
  徐若瑾没有心思再多思忖,带着忠叔和下人们快速的去梁家大门处等候传旨队伍的到来。
  按说她一介女眷是不应该出现在前院的,可如今梁霄不在,而旨意又是因为“灵阁”的酒,所以徐若瑾只能冒着忌讳独自撑起梁家的体面。
  只是这一幕让簇簇赶来的袁县令皱了眉。
  因传旨队伍要直接到梁家,所以袁县令也带着县丞和新任主簿以及衙官们齐齐赶到梁家等候。
  “四奶奶,这……梁夫人不在?”
  袁志中硬着头皮问着徐若瑾,他从心里不愿与这个丫头打交道,因为每一次自家都沾不到半点儿便宜。
  徐若瑾见袁县令先问出了这件事,心底一紧,立即一脸的焦躁不安和胆怯,只差快哭了出来,“县令大人,多亏您这个时候来了,否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开场白让袁志中一个激灵,但见很多人都望过来,他只能继续问着:“这……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明摆着问的是废话!
  徐若瑾当即点头,“是啊,知道今日传旨官到,母亲一晚上都没能歇好,您也知道她前阵子身体欠佳,本就不大妥帖,结果早间收拾好了,却……却突然晕过去了!”
  徐若瑾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抹抹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哽咽道:“刚去派人请了大夫,可这会儿传旨官也快到了,我,我可真是急死了,袁大人,袁叔父,您看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袁志中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眼的看着徐若瑾,“你你,你可别糊弄我!这件事可不是玩笑!”
  “怎敢拿这等事开玩笑?我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这件事牵扯的是自家人的脑袋!”
  徐若瑾继续哽咽流泪,“还不知道皇上对送入宫中的酒是褒是贬,是喜是骂,可单是全家只有我一个人来接旨,这……这就怕说不过去了!”
  “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徐若瑾的支支吾吾,让袁志中猛的一拍脑门,只痛恨自己为何偏要带着人来梁家?
  去城门处给皇上的圣旨磕两个头不就得了?偏要巴结,偏要谄媚,偏要狗腿的溜须舔腚,惹上这么一摊子事,怎么解决才对呢?
  “你也先别急,梁夫人病况如何?就算身体再不好也应该能出门接旨吧?哪怕是抬也得抬出来露一面啊!”
  袁志中也没什么绕弯子的心思,“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梁家如今虽然已有几位爷统兵出征,可在官面上可还是罪臣之家!”
  “你懂什么是罪臣之家吗?”袁志中的声音跟随着高了声调,“那就是只要还能喘气,就是抬也得抬来!懂吗?!”
  徐若瑾连连点头,她当然懂!
  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伤透了脑子,更是亏了德的去逼着洪老大夫说谎了!
  若不是因为懂,她能豁得出去干这种缺德事么!
  可现在是为了整个梁家的人命,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现在是昏着……”徐若瑾眼泪巴巴的望着袁县令,袁志中当即跳脚,“那就快去请大夫啊!”
  “都已经派人去了,而且是直接去请的洪老大夫!”徐若瑾搬出师父时心里不停念叨着“师父恕罪恕罪”,“真是容不得梁家有一口喘气的机会了,真是……真是急死我了!”
  徐若瑾的急没有虚假,她是真的心中着急,而且还有洪老大夫的名号抬出来,袁志中也没有怀疑她话语的真假,而是真的信了!
  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袁志中看向身后的县丞和主簿,那俩人早已躲了远远,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当成从未听到过只言片语……
  “废物,都是废物!”袁志中忍不住低声怒骂,但没提名字,那二位大人也不好直接跑过来捡骂。
  “梁霄呢?他怎么也不在家?”袁志中早就知道梁霄离开了中林县,可这话他必须要问,否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有眼线在盯着梁家了!
  徐若瑾摇摇头,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
  袁志中没想到徐若瑾的回答这般奇葩,“难道稍后也要告诉传旨官你不知道梁霄的下落吗?”
  “我只能实话实说啊!”徐若瑾摊手无策,她这也不算纯粹说谎,因为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梁霄是在“醉茗楼”还是在姜家,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哪个小茶楼里对着如同梁五那般的手下吆五喝六。
  袁志中一抹额头的汗,“算了,等着吧……也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话音一落,门口的鼓乐之声缕缕传入,几匹打前站的快马在梁家正门处急停!
  守卫之人进了梁府排成一队,马蹄嗒嗒,两轮车辕在门前停驻,一个小太监当即搬来一个马凳,撩开车帘子,从上面扶下一位深紫锦衣的老太监下来。
  老太监下了马车并没有马上进门,等了小片刻,才有另外一位驾马的统领也赶到梁家门口。
  从马上下来,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对视一眼,才一同迈入了梁家的大门。
  徐若瑾没有候在正门口,但侧面看到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若是依照忠叔所说,这位公公是皇上的身边人,而那位统领是澶州王的远亲……
  但这其中的关系与梁家没有分毫关系,纵使他们互看不顺眼,也分毫不妨碍他们齐齐敌视梁家。
  这一点,单从二人高扬着头迈步进门就知道了!
  徐若瑾看向一旁的袁县令,家中没有男人在,而他又是一地父母官,他不先上前谁先上前?
  这个担子他来帮着扛吧,徐若瑾一点儿愧疚的心都不会有!
  袁志中心里不知骂翻了梁霄多少遍,可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躬身迎上,“下官袁志中拜见两位二人,路途劳顿,二位大人辛苦了!”
  县丞和主簿以及县衙的所有人跟随行礼……
  老太监毫不在意的一摆手,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徐若瑾,虽未说话,却摆明了等着她上前。
  袁志中被晾了个透心凉,只能侧目挤眉,让徐若瑾快些上前行礼。
  徐若瑾偷偷的吸了一口长气,才袅袅款步迎上,“民妇徐若瑾给二位大人请安了……”
  统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随后看向了老太监,老太监看了看她,脸色反倒是平和下来,“梁四奶奶,咱家久仰大名,只是,今日是皇上传旨之日,难道整个梁家就您一个人?这让咱家很美想到啊……”
  统领立即递上了话,“只有一个女眷出来迎旨,梁家胆子太大了,藐视圣上,罪该抄斩!”


第五百六十章 找茬
  统领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惊住之后便是低头,巴不得自己是花坛中那一株摇摇欲坠的枯草,不去抢夺他人的眼球!
  笑话!
  张口就已经把梁家定了满门抄斩的重罪,这件事谁敢沾半点儿?这可是真要命的啊!
  袁志中低着头咽了几口唾沫,他的心也被吓的险些跳出来!
  原本以为好歹问上几句再甩出藐视之罪,可没想到这位统领大人还没听徐若瑾的解释,直接就给了“满门抄斩”了啊!
  这……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宫中的复杂人脉,袁志中早有耳闻,如今是亲见,只是见就见了,他如今可还站在两位大人的跟前呢!
  可别再让自己背上什么祸了……
  徐若瑾也被这句话给惊了一下。
  只是她早间得知这位统领大人是澶州王府的远亲,心里已经有了谱,若是他为梁家人开脱几句,自己才会更是惊讶呢!
  徐若瑾没有立即开口,老太监倒是含笑的道:“于统领不要开口就给定了罪,好歹让梁四奶奶解释几句,你别忘了,咱们临出宫时皇上的特意叮嘱啊!”
  于统领轻蔑冷哼一声,“田公公也不要祖辈的规矩,皇上体恤下臣之家,他们理应感恩戴德才对,如今只让一个女人出来接旨,这岂不是儿戏?荒唐透顶!”
  田公公的脸上笑意更浓,“不听几句解释?”
  “这等话还需再听?任何的解释都无用,梁家向来是张扬跋扈,被责贬至此,仍旧死性不改,罪无可恕!”
  “那就请这位于统领把我拖出去砍了吧,还在这里说什么说?”
  徐若瑾半晌没开口,开口便是这一句!
  只是这一句的惊骇着实让众人齐齐抬头,眼神全都刷刷看来!
  于统领遏住一刻,一手抚在刀上,恶目相向的道:“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别以为你是个女人,你就当某人不敢!”
  “解释都不听,我就要认错?你到底是来传旨的还是来行刑的?我若是连皇上的旨意都没听着就被你拿刀吓死过去,你是不是也得给我赔一条命?是不是还得治你个不传圣意,蔑视圣上,全家处斩啊?!”
  徐若瑾本想是装怂诉苦的,可谁知这位于统领上来就把梁家从上到下都当成死人了,这股心气哪里受得了?
  更何况,她从田公公和于统领二人的几句对话也瞧出来了,这二人已经不仅是内心不合,而是在面子上就已经针锋相对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这么疯癫着来吧!
  “你……”
  于统领刚要还嘴,一旁的田公公立即抬起手把他压了下去,“行了行了,于统领在京都掌管治安已经习惯了,莫要把所有人都当成京都的小贼去看待,梁家乃是忠良之臣,这是圣上的金口玉言,容不得这般怠慢和无理。”
  田公公的话让于统领冷哼一声,想要还嘴却还说不出什么!
  退到后方,于统领冷眼盯着徐若瑾,徐若瑾看向了这位老太监,心里倒有些拿捏不定。
  “梁四奶奶,好歹您得给个说辞,总不能真的就您自己来接旨吧?”
  田公公虽然挂着笑,但明摆着不会把这件事轻易揭过。
  而他这一副笑面狼的模样,亦或许下手会比于统领更狠毒……
  徐若瑾心里腹诽,面子上也有几分收敛,轻咬下唇看向了袁县令,似是欲言又止,有着难言之隐,只等袁县令出面圆个场面说几句了。
  袁志中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目光很想装死,可田公公此时也朝他看来,虽未开口,却由不得袁志中再继续装糊涂。
  迈上前两步,袁志中凑到田公公身边悄声回禀,“梁夫人早间急病晕过去了,刚刚梁四奶奶正在与下官商议请大夫的事,您与统领大人就已经到了……”
  “晕过去了?”田公公也微微惊诧,再看向徐若瑾,徐若瑾则在一旁满脸通红,眼眸中的急迫只差掉了眼泪。
  于统领也听到了袁志中的话,自是满脸不屑,“梁夫人纵使晕倒,不是还有梁霄呢么?他人呢?别以为可这般敷衍的糊弄,这明摆着就是对皇上的蔑视和无声的抵抗,别以为如今梁辉又率军出征,梁家就有多么牛气了,这不过是在戴罪立功,为梁家赎罪,容不得尔等居功自傲,张扬跋扈,更何况,呵呵,还没有功呢!”
  田公公微微蹙眉,但却没有反驳于统领的话。
  显然,他的心里对此也是不满的,似乎也有几分认同于统领的话。
  徐若瑾定了定神,感觉到袁志中在那里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可千万别说那三个字。
  徐若瑾抬起头看向二人,轻轻的三个字,“不知道。”
  袁志中一脑袋险些栽了地上!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只要这三个字一出,纵使再有道理也成了没理了!
  “你大胆!”
  于统领当即气恼大怒,“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梁家实在太狂妄,连一个区区女人都如此自大无理,简直欺人太甚!”
  “女人?女人怎么了?”
  徐若瑾看向田公公,“女人也得了旨意为熙云公主和严家公子大婚酿酒,也得了旨意献了七十七坛酒入宫,更是让您二位千里迢迢的传旨来中林县,不管是骂还是赏,皇上对民妇都有一份态度,这都是女人做出的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于统领当即要拔刀,“你找死!”
  “放肆!”
  田公公当即阻拦呵斥,“于统领,你莫要忘记,今日你我二人是来传旨的,不是拿人的!而且,你们于家之所以有今日的荣耀凭借的是哪位主子的脸面?你心里清楚的很吧?”
  田公公这话摆出,让于统领的手一僵,那脸上的忿恨丝毫没有遮掩,但却是记在心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徐若瑾的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刚刚的确是壮着胆子豁出去了!
  因为这个于统领实在太嚣张,自己若不这般豁出去,他反而会变本加厉。
  田公公又是重新打量了徐若瑾半晌,无奈的笑着摇头道:“梁四奶奶的脾性果真奇特,皇上品了您敬上的酒就在猜测您到底是一位什么样性格的人,没想到,没想到这酒果真是有胆量的女人才能酿得出,咱家要向您行一大礼了!”
  说着话,田公公朝向徐若瑾鞠一大躬,徐若瑾连忙侧身躲开,“田公公夸赞了,民妇受之有愧。”
  田公公直起身子,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正色道:“虽然皇上笑赞您的酒,咱家也钦佩您的胆量,但皇命归皇命,您还是要请梁夫人出来接旨,还要说出梁霄下落何处。”
  “否则……就算是皇上有意包庇梁家,却无法向群臣交代啊,皇家的体面,丢不得!”
  徐若瑾咬了下嘴唇,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件事如此棘手,梁霄啊梁霄,你就不能出现一下吗?


第五百六十一章 应对
  徐若瑾内心的呼唤自当是没有用的。
  如果她知道昨晚梁霄曾放言自己可以应对得了,她一定会去把梁霄挠的满脸开花!
  眼前这一副局面怎么可能应对得了?
  他也实在太瞧得起自己了!
  只是这个事情徐若瑾不知道,忠叔自当不会把四爷轻易的出卖了,所以徐若瑾只能在心里快速的盘算,如何把这讨厌的统领和老太监应付过去!
  之前夜微澜身边已经有一个讨厌的老太监了,如今又来一个笑面狼,虽然自己不鄙视这一种人,但跟他们是天生犯冲么?
  怎么这类人都与自己过不去呢!
  “这件事不是我故意遮掩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徐若瑾再一次说出这几个字,于统领的脸上露出几分嗤笑,仍旧是不信任,可她却根本不看统领,只看向田公公,“想必公公也知道,府上大爷和二爷如今统兵在外,征战之中,四爷身体有恙帮不上什么大忙,家中的事情便都是四爷一手操办,何况……”
  徐若瑾顿了下,继续道:
  “何况自来到中林县,母亲的身体就不好,得知大爷统兵在外却时常没有音讯传回,她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所以身子才熬成了这副模样,而四爷只能四处打探消息,让母亲能够安心,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此时在何处。”
  “这还是上一次母亲因为不知晓大爷和大奶奶以及侄儿的消息发了火,与四爷争吵起来,四爷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您二位让我去哪里找呢?”
  徐若瑾满脸苦涩的摊手无策,“这话我也不嫌丢人的说了,您二位信则信,不信我也没办法,终归梁家也是罪臣之家,罪上加罪又能如何?”
  看向于统领的刀,徐若瑾露出几分不屑,“只是到底给梁家治什么罪,好歹也要皇上下旨,单是一位统领而已,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随随便便就把我的脑袋砍了!”
  “满口胡言,谁能信你?”于统领张口便驳,怨恨更浓。
  徐若瑾脖子一梗,扭过头去分毫不理,反倒是让场面又冷了!
  田公公微蹙着眉头思忖一二,看向于统领,“不如,我们这就宣旨?”
  “就她一个女眷接旨?”于统领毫不在意的指着徐若瑾,“这,这成何体统!”
  田公公收敛神色,分毫不当这个恶人,“那依着于统领之意,该怎么办呢?”
  于统领眼神一转,又看向了徐若瑾,“梁霄不在就算了,梁夫人总不能不露面,她不是昏过去了么?只要还喘着气,那就抬也得抬出来!”
  徐若瑾心底一急,立即斥道:“这是圣上传旨,又不是批驳牢犯,统领大人,您不要太过分!”
  于统领冷笑几声,“是你心虚吧?”
  “要不然,让我们去见一见梁夫人?纵使不为传旨,只为向忠勇侯递一个平安的吉祥话,也是理所应当的。”
  田公公的话虽说的好听,但也是绕了弯子的不信……
  徐若瑾反倒不能强横的拒绝,这位田公公才是最难对付的!
  “两位大人慢留,我先去看看母亲的状况怎么样了。”徐若瑾找寻台阶,田公公则不肯放过,“无妨,咱家陪着梁四奶奶一同去。”
  “这不合适吧?”
  “梁四奶奶不要推拖,请。”
  徐若瑾没法再拒绝,心里只懊悔怎么顺哥儿还没把洪老大夫请来?
  难道是师父不肯答应,真的不肯来吗?
  心中微有忐忑不安,徐若瑾转身之时给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立即看向角落中的白芷,让她迅速回“福雅苑”去找方妈妈。
  这一瞬间的动作虽快,却也没有逃过田公公的眼神。
  于统领也没有留在门口,而是跟随在二人身后,目光在梁家的四处打量,好似要把所有不合规矩之地都齐齐记下,巴不得给梁家再列出几百条大罪,把所有人都砍了脑袋才痛快。
  田公公看向于统领一眼,略带歉意的与徐若瑾道:“梁四奶奶也不要介意,于统领一介武夫,性子的确蛮了些,更何况,他与梁家略有几分过节,唉。”
  “哦?”徐若瑾知道田公公是故意提起,却也只能装作不懂不知,“会不会是什么误会?”
  田公公笑了笑,“您或许没有注意,他面颊的右侧有一道青色的疤,那是与梁四爷比武时留下的。”
  “怪不得,”徐若瑾心里反倒觉得有些爽,“被破了相,的确是该恨四爷的,但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田公公微怔,“听说梁四爷遇刺后不能习武?”
  “终究是比我力气大,我一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实在没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徐若瑾阴阳怪气,田公公只“呵呵”一笑。
  过了好半晌,田公公突然道:“梁四奶奶的面相的很似宫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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