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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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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春草也被折腾够呛。
徐若瑾对织绣一窍不通,绣嫁衣的事便由春草代劳了。
春草没想到二小姐连这等事都交给自己,惊的眼泪涔涔。
女子自绣嫁衣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即便是大户出身的小姐,在这件事上也都不容外人插手,完全自己包办。
无论绣的好赖,都是这辈子出嫁的回忆。
实在手艺不成的,也会出高价请最好的绣娘,绝不会囫囵了事,这可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可二小姐学了两天针线便觉得不是那块料,看到自己平时绣个小香包之类的还不错,便把这件事交给了她。
春草的惊呆是没想到二小姐会这样信任自己,她更是发自内心的告诫自己,一定要绣的最好,绝不能让二小姐丢了颜面。
徐若瑾这些日子跟随方妈妈学礼规,也明白了自己被记入杨氏名下有多么重要。
虽说要嫁的人家她格外不喜,巴不得自己当个望门小寡妇,可该有的好事也别落下,犯不上因为那么个浑人破罐子破摔。
“终归对我也是好事,去就去。”
晌午之时,徐若瑾带着春草去了杨氏的主院。
祭祖乃是大事,杨氏再怎么抠门算计,在这件事上也不敢有分毫怠慢。
看到徐若瑾从外进来,杨氏撂下准备的物件单子,交待着:“虽说祭祖的衣裳要素淡,但你是第一次去,终归要有个好模样才行,为你定了一套素青的披袄,让丫鬟去找黄妈妈那里拿,试下尺寸,若有不合适的,还有两天时间能改一改。”
“多谢母亲。”
徐若瑾行礼道谢,杨氏看她半晌,“昨天你父亲特意说了,祭祖的酒就用你亲手酿的,我还琢磨你这些时日闷头看什么医书药典的,合着都是在准备这件事,你的心思可够深的!”
徐若瑾讶然的发愣。
父亲?
她可很久都没见过父亲的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学酿酒的?
第四十二章 背后
徐若瑾感觉到杨氏的不满和敌意,可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她都不知父亲为何会这样做。
她学酿酒虽是为了祭祀,可徐若瑾之所以闷头苦读,更多是为了发挥下自己药学特长,期望能将所学的知识施展一下。
对于祭祖之事,她上次听父亲提过就望至脑后。
可依着杨氏的话来看,好似自己图谋已久似的。
这事儿徐若瑾躺着也中枪,但想到自己酿的酒,徐若瑾微皱下眉头:“母亲,祭祖还有三天,可我酿的酒原本前日就应该拆开封坛,请方妈妈挑错,若是三天后再拆,就过了最好的时限,别让人喝出毛病来。”
“假惺惺的装什么样子?拿去祭祖的酒谁会喝?你是在咒谁死了山上见祖宗是吧?”
杨氏的谩骂让徐若瑾还不上嘴。
祭祖这事儿从没做过,实在不专业,她怎么就忘记是给死去的人用?
这骂挨的虽然委屈,但还真没错。
徐若瑾心底吐了吐舌头,转向正事,“那一共需要多少小坛子?女儿拿回去分装一下。”
“老爷对这事儿还没吩咐,你索性把酿好的酒都拿着,到时候由他和你大哥决定,不用你再插手了。”
祭祖乃是女人筹办祭品,行正礼之时,只有男人参加,女眷都要在祖祠之外等候。
徐若瑾也没什么多说的,又听杨氏絮絮叨叨的说了后日凌晨就要起身出门,她便带着春草去试衣裳。
衣裳做的正正好好,春草拿好了物件,主仆二人便回了院子。
“这事儿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儿?父亲怎么会突然用我酿的酒做祭品?母亲肯定不会主动说,难道是大哥和三弟?”
徐若瑾坐在屋中怎么琢磨都不对,“那也不过是前几日吃饭时候提过一句,大哥和三弟恐怕都不会在意吧?”
春草顿了下,走到徐若瑾身边悄悄提醒,“会不会是柳翠?”
“她?”
徐若瑾格外惊诧,春草不提这个名字,她都已经忘了。
“她被老爷收了房,现在是府中的柳姨娘,奴婢前天去大厨房,还遇上了她身边的红杏,红杏还特意问了问二小姐,说柳姨娘一直有心来看您,只怕夫人多心。”
“奴婢说二小姐如今在跟随方妈妈学中馈,酿酒,领了柳姨娘的情分,只聊了这么两句就分开了,回来一忙就把事给忘了,没跟二小姐您说。”
春草的话让徐若瑾微微点头。
“这么说,应该就是柳姨娘与父亲提的,她这又是何必?原本我也不想在祭祖的事上出风头,反是帮了我的倒忙了。”
原本今日想开封的酒又要存上几天,一整坛子都搬过去,她也不知能不能有剩余。
没法子拿实物给方妈妈查检,她就又要重新再做一遍。
可上一次的药料是徐子墨花银子买的,剩余的没多少,她两手空空,拿什么去买?
杨氏本就以为是自己存心要在祭祖的事上出风头,她再拿单子去找黄妈妈,被扣下来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徐若瑾的小脸耷拉的像蔫黄瓜。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若是再遇上柳姨娘身边的人,就直接告诉她,谢过柳姨娘的好意,我的事情,她还是不要肆意插手了。”
春草犹豫下,“有她在身边帮二小姐说两句好话,不好吗?”
“自己的实力如若不够,单凭借私下动手脚拉关系,是毫无用处的,反而会给自己找麻烦。”
徐若瑾看着懵懂的她,“何况,这府里管家的永远都是母亲,不会是柳翠的,咱们犯不上因搭上了柳翠,让母亲这边心里忌讳,倒是给自己添乱。”
春草点头答应,“奴婢都省得了,下次遇上一定说。”
“也不用刻意去找,遇上再提也不迟。”
徐若瑾把祭祖的事撂下,又继续的读起书来。
翌日方妈妈得知徐若瑾的那坛子酒被点去祭祖之用,倒是一笑了之,随后为徐若瑾讲起祭祖的礼规来。
十月初一的祭扫虽比不得清明,但这一次徐家老爷完全是为了让众人得知徐若瑾被记于嫡出的身份。
杨氏虽然只为她准备了简单的衣裳,但该懂的礼、该行的仪,徐若瑾必须要做到位,否则会被人笑话。
至于徐若瑾提到的祭酒,方妈妈则教了她一套仪程。
徐若瑾用心记下,更是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作罢。
若非有方妈妈提点,她那日定会出个大丑,杨氏指不定会怎么嘲讽她……
有时候徐若瑾很想不通。
杨氏一心想要自己嫁去张家,把自己夸成花,可该下的绊子她也绝不吝惜的伸出脚。
难道她就不寻思下自己若出了大丑,张家岂不是更瞧不上这门婚事?
虽然自己不乐意嫁,杨氏做事的情绪实在让她觉得荒唐。
也难怪外人都瞧不起她,单是这点儿斤两,让人一眼就瞧个透。
更年期综合症,绝对的!
徐若瑾为杨氏彻底的定了性,也懒得在心底腹诽她。
徐耀辉终归是中林县的主簿,县衙的三把手,十月初一,徐家前往风桥山祭祖的消息传出,陆陆续续也有人筹备那一日的行程安排。
这并非是巴结徐家,要与徐家同行,而是打探好徐家祭祖的时间,避开同一时辰上山。
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李忠林。
李忠林并没有回家乡祭扫,而是找上了杨氏,要在那一日跟着徐家人一起上山。
“徐家和李家乃是姻亲,我既在徐家暂住,赶上祭扫之日总不能视而不见,理应上山给徐家老祖行上一礼。”
李忠林不容杨氏推辞,“除非是伯母看不起小侄,那小侄就无话可说了……”
杨氏张开的嘴又紧紧的闭上。
小人心,海底深,她虽然心底格外不愿,却也知道强行推辞,会让李忠林心里忌恨。
“这件事还需要与老爷商议一声,”杨氏找了一个由头没有立即答应,“会让下人们提前告诉你。”
“那小侄就等候吩咐了。”
李忠林一脸得逞的笑着离去。
杨氏咬紧了牙,低声吩咐黄妈妈,“那天你一定紧紧的跟在二丫头身边,另外把老大叫来,我有话要亲自叮嘱。”
哀叹一声,杨氏满脸厌恶,“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搅屎棍,可别在那天闹出了事!”
第四十三章 祭祖
十月初一送寒衣。
在这一日,众多人家都出行为先亡的人祭扫,烧五色纸钱,送去御寒衣物。
徐若瑾天还没亮就起了身。
与春草洗漱整理好,又检查了一遍要携带的物件,才匆匆出门奔向徐家门口。
那一坛祭祀的酒,徐若瑾自己抱在怀中。
倒不是她信不着春草,而是春草手中物件已经不少,何况她自己捧着,也显得对祭祖之事的重视。
该虚伪的时候还是要配合一下,毕竟今儿的主要人物是父亲。
那才是她要巴结好的……
主仆二人朝前走着,可豁然从旁边蹦出个人来,“若瑾妹妹,原来你在这里!”
徐若瑾吓一个激灵,光听声音也知道是李忠林。
怎么这人神出鬼没的?
连忙退后两步,徐若瑾面上打着招呼,“给亲家长兄请安了。”
“叫那么疏远做什么?跟随秋萍喊我一声哥哥就行。”
李忠林眯起的双眼充满淫邪的色念,徐若瑾立即躲避很远,“若瑾要去为祖先祭扫,亲家长兄留步吧。”
李忠林拦住她欲离去的脚步,“我也去,有若瑾妹妹同行,这一年的祭扫倒格外让人回味。”
徐若瑾瞪大眼睛,下意识便出口:“徐家祭扫是要磕头的,您去合适吗?”
“这是若瑾妹妹酿的酒?今日不知可否有幸品上一品?”
“不行,这是祭祖的。”
“喝一口也无妨嘛!”
“这个酒太烈了。”
“烈酒更激人心,我最喜欢了。”
徐若瑾不停的躲,李忠林拼命的往她身边凑,两个人又躲又追,让春草都惊了。
“舅兄原来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远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李忠林虽然不悦,却也只能停下脚步,“与若瑾妹妹聊上两句而已,妹夫这么匆忙追来,还怕我欺负了她不成?”
“哪能呢,我父亲要见你,这就跟我去?”徐子麟淡笑说着,斜眼示意徐若瑾快离开。
徐若瑾一个大白眼翻上天,招呼都不再打,带着春草一溜小跑。
李忠林还有意跟随,徐子麟站在他的面前,“父亲在书房呢……”
“那……那走吧。”李忠林没了兴致,只能跟着徐子麟往另一方向走去。
春草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见大少爷带着李忠林离开,连忙拉一拉徐若瑾的袖子,“二小姐,他们去了别的地方,咱们可以慢点儿了。”
“哎哟,我都累出汗了。”徐若瑾捧着酒坛子没法放下,“帮我擦擦。”
春草拿了帕子帮她擦拭一番,徐若瑾也没着急,“缓两口气再走,急匆匆的去,再被母亲挑毛病。”
“李家少爷怎么能这样呢?看着……看着就没怀好意,二小姐还是离他远一点儿。”
春草说的很含蓄,徐若瑾冷笑几声,“那一双眼睛都快色的冒绿光了,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考个秀才,阅卷的考官眼睛瞎了吧。”
“二小姐,您小点儿声。”
春草朝着周围看,见没有其他人才拍拍胸口。
“行了,走吧,稍后见到母亲,不要提起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徐若瑾的叮嘱,春草连忙应答。
主仆二人走到门口时,杨氏早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这么久才来?不是告诉你早些起身的?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么?”
杨氏的斥骂,徐若瑾只当左耳进、右耳出,把那一坛子酒交给了黄妈妈,她便问上一问,“母亲,女儿今日跟哪一辆车?我让春草把随身的物件放上去。”
“跟我一辆。”
杨氏的回答让徐若瑾惊愕半晌。
她不是最厌恶看到自己的吗?居然会让自己跟她一辆车?
李秋萍独自一人乘车,按说她不该和婆婆一起的?
“看什么看?路上有事要提前叮嘱你,当我多稀罕你似的。”杨氏目光探向前方,待见到徐耀辉一行走来,她便停下话不再多说。
徐耀辉的身后自当是徐子麟和李忠林二人。
李忠林刚要问和谁同行,就被徐子麟拽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你跟随三弟一辆,我与父亲骑马。”
徐若瑾声都没吭,一个激灵钻进了杨氏的马车。
李忠林没再说上话,杨氏前后扫了几眼,似也觉得此时多话是没事找事,让陈才伺候着老爷上了马,她便也登上马车,坐在了正位上。
这还是徐若瑾第一次离开徐家远行出门。
听着车辕滚动,马蹄“哒哒”的踏声,她的心也跟随着飞起来。
杨氏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见她正儿八经的坐在侧位,有心往外看一看,却也没撩起车帘子,还是守规矩的。
“祭扫的时候,你只听我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其他的便是不要乱动乱摸,更是不要乱看,听到了吗?”
杨氏漫不经心,徐若瑾也敷衍答应,“都听母亲的。”
“你也是定了亲事待嫁的闺女了,与人接触也要注意分寸,别靠的太近被人诟病,原本张家就瞧不上你,若是传了出去,连我们都跟着丢人。”
杨氏心底虽指的是李忠林,却没有把名姓说出来。
徐若瑾看她道:“祭扫的不都是自家人?我只跟随在母亲的身边,寻常连院子都不出,哪里见得着外人?”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杨氏见徐若瑾装傻,语气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
徐若瑾不阴不阳,咬死不承认,杨氏提口气还骂不出来。
若是数落了李忠林的不是,岂不是等于骂她自己?
之所以能容他在徐家吃喝玩乐的,都是因为杨氏的娘家,不得不容。
若换成其他人,杨氏早就大棍子赶跑了。
徐若瑾才不肯接杨氏的骂。
对于杨氏,她也找到了应对的法子,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知道,顶多骂上自己两句痴傻笨呆,找不出其他的把柄做筏子。
母女二人一路不再有话,徐若瑾瞧着杨氏闭目小寐,她便透着帘子的缝隙朝外看起了景。
秋叶瑟瑟,黄叶遍地,和煦的阳光没有了夏日的炎热,铺洒在脸上,格外温暖。
街边的叫卖、喧闹的人声渐渐淡去,马车踏上了乡野小路。
这个场景让徐若瑾的心倒是静了下来。
因为她想到了自己上一世,在老家上学时每日必走的路。
也是这般的阳光普照,也是这般的黄色漫天,也是她这么一个人,只是此时此刻,除却她的灵魂,一切都已变了。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
徐子麟从马上下来,走到马车旁,“母亲,该下车上山了。”
杨氏轻应一声,徐若瑾提前下去,撩起帘子扶杨氏。
山底直冲山腰的蜿蜒台阶好似一眼望不到劲头。
徐耀辉整理好衣装,朝着家人招手,“走吧!”
第四十四章 偶遇
蜿蜒的石阶共三百一十九阶。
这并非如寻常走三百一十九步那么简单。
黄妈妈扶着杨氏,徐若瑾有心把酒坛子交给陈才,可杨氏却不让。
“既是你亲手酿的祭酒,就自个儿捧上去,否则哪对得住你父亲抬举你的心意?”
徐若瑾一身冷汗,就她这般虚弱的身子,能爬上去就不错了,再捧这么一大坛子酒?
杨氏的挤兑她无法反驳,捧起酒坛往上爬,春草则在旁边搀扶着,也算为她分担一些重量。
李秋萍因有身孕,不必跟随上山,只在山下寻个地方吃茶,等候众人下山便可。
唯独徐子墨走的最慢。
才迈了不到一百步,就已经汗如雨下,连衣襟都湿透了。
“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今年这台阶是不是修了?怎么比去年还难走?”
“那是你今年更胖了,走吧,小心一会儿爹拿鞭子抽你。”徐子麟提及往事,徐子墨好似打了鸡血。
想到去年被抽打的情景,他一身抖肉发紧,立即屏住呼吸,拼了命的往上爬。
李忠林这会儿早已没有色心了。
他看着长长的石阶就萌生了退意,可见女眷们都相扶而上,他一个男子若这时反悔,岂不是被瞧不起?
怪不得临出门时,徐老爷特意问过早上是否吃饱了。
合着都在这里等着他呢……
太阴险了!
李忠林抖着两条虚软的腿继续走着。
反倒是这里年岁最长的徐耀辉行进速度最快。
脚步轻微、一双锐眸直盯着前方,分毫没有把这石阶当成难事,如同欣赏风景,一路走还一路缕着胡子赞叹。
时不时拽出两句诗词,让身后累成虾米的人全都无语。
徐若瑾倒是对父亲另有刮目相看。
父亲乃是书生出身,连年科考,屡次失地,多少年兢兢业业爬上了今日的主簿之位,油水没少捞,否则也养不起败家儿子。
可看他却没有丁点儿虚浮跋扈的模样,倒是带那么点儿文人的气骨?
如若是整日宾朋酒宴、花丛流连的人,莫说四旬的中年人,哪怕是二十岁的壮年,爬这台阶都不会这样轻松。
譬如……身后的李秀才。
看来父亲还是有几分城府的,不是自己想象中沉迷酒色的罪恶贪官。
徐若瑾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却又不敢歇的太久,免得浑身的力气懈怠了。
这一行人走到山腰,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眼前豁然便是一座镶嵌于山中的寺庙。
佛堂梵音屡屡传来,将一路行来的疲惫倦怠洗净,徐若瑾的脸上露出的好奇的喜意,徐子墨手脚并用的爬上来,满心厌恶,“又是这种破声,烦死了。”
“佛门圣地,不许胡言乱语。”徐若瑾眼色使向了父亲。
徐子墨抬头就看父亲在瞪他,连忙把嘴闭严实,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祭祀之地并不在寺庙之内,而是在山后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并非是徐家的祖祠,而是徐耀辉请了数位法师将祖宗们的牌位迁至此地,更是请凌空寺的和尚们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
每年清明和送食节都来此地祭扫,也算是徐家的大事。
徐家人动身早,而且早已把祭祖的时间散了出去,故而此时遇上的散客并不多。
徐耀辉带领家人直奔祖宗牌位之前。
杨氏缓了几口气,便召唤着徐若瑾,“来吧,你才是今儿的重头戏。”
徐若瑾满心认真,听着杨氏的吩咐,把家中准备好的祭品一一摆上。
猪头、鸡鸭肉、各色的点心若干……
随后便是要准备的祭酒。
徐若瑾拿来自己酿的那一坛子酒,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股浓郁的酒香随着微拂的清风飘散,让身边的人不由一惊。
徐耀辉看了看徐若瑾,眼中有一份赞赏的惊奇,“倒是学得一门好手艺,不错。”
徐子麟和徐子墨没有搭腔,李忠林满脸喜意的插上了话,“好酒,果真是好酒,只是没能亲品一口,实在可惜了……”
杨氏立即转头瞪他,徐耀辉紧蹙的眉头只轻咳一声没多说话。
徐若瑾心里不知多少个大白眼把他翻上了天,为老祖献祭的酒他还惦记?
除非他当了死人……
不过这个酒味儿,让徐若瑾又想到了冷面男。
因为那一晚,他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酒气。
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徐若瑾也没有太多心思腹诽这些人。
因为她发现,自己还是上了杨氏的当。
那一日得知要用自己的酒做祭酒,她问杨氏是否要准备小坛子,可杨氏说不知道,让整坛都带去。
刚刚黄妈妈拿出来一十二个酒碗她才恍然,只要倒满十二个酒碗就行了,根本用不上这样一大坛子酒。
杨氏就是要让她捧着整坛酒爬那三百多个台阶,累成傻子,她就高兴?
心里把杨氏骂了个遍,徐若瑾面子上仍旧在小心翼翼的倒着酒。
因为她捧了那么久,胳膊早已经累软了,此时是硬着头皮在坚持,稍有疏忽,恐怕整坛酒都会打碎,那才是她的噩梦呢。
十二个酒碗全部倒满,杨氏上前把酒碗摆好。
女眷退至后方跪在地上,徐耀辉带着两个儿子上前,磕头行礼,告知老祖这一年的家中情形。
徐耀辉特意提及“二女儿定亲与张家”,杨氏余光险些将徐若瑾瞪死。
徐若瑾一心都在祭祖上,根本不往她那里瞧。
一个时辰的时间,祭祖的流程才算全部结束。
此时阳光高耀,从山腰朝远方看去,景色宜人,让人颇有些不想离去的心。
杨氏折腾了这一早也有些疲惫,“老爷,不如再去凌空寺拜一拜,小歇片刻,吃了静斋咱们下晌再走可好?”看了一下其他人,杨氏体贴入微,“孩子们也都有心多留一会儿。”
“那就去吧,我正有心与主持大师聊一聊。”
徐耀辉点了头,便带着一家子朝凌空寺中走。
徐若瑾仍旧捧着那剩下的半坛子酒,一张小脸苦成了菜瓜,还没等问是否这酒是不是要送去马车上,没法子带入寺庙,就见前方一行众人从石阶上来。
那一个看着面熟的人,不是上次跟随张仲恒到徐家的丫鬟?
那她侍奉着的妇人,就应该是那位张夫人了吧?
徐若瑾心中一紧,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见杨氏已经朝着那里打起了招呼,“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张夫人,要我说咱们两家人啊,就是有缘分……”
张夫人似也没想到会与她们撞个正着。
眼神瞟向徐家人,正看在那捧着酒坛的徐若瑾身上。
徐若瑾也正看向那位张夫人……
第四十五章 上当
都是女眷,徐耀辉只在远处拱手以礼,便带着徐子麟等人先行离去。
徐若瑾被留下等候杨氏。
可杨氏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与张夫人絮叨着,也没有招手叫她过去,她只能捧着酒坛子在那里傻呆呆的站着。
春草在一边生怕二小姐太累,有心把酒坛子接过来。
还没等动手呢,就见杨氏朝着徐若瑾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徐若瑾此时已顾不上累不累,支起酸疼的腰板,脚步轻盈,缓缓的朝那里行去。
脸上淡淡的微笑,好似分毫没有倦怠疲累,格外的精神。
张夫人已经端详了她很久,此时再看到她过来时的样子,审度之色更加浓郁。
“这位便是你未来的婆婆,还不给张夫人见礼?”
杨氏的话说的很破坏气氛,张家下人嘲讽的笑虽有遮掩,却仍能看得出来。
徐若瑾微微福礼,“见过张夫人,恕若瑾手中还捧着物件,不能全礼,望您见谅。”
“什么物件不物件的,还不放了一边儿?丫鬟都是干什么用的,这时候不知道过来帮忙。”
杨氏的嘴皮子很快,“依着我看,今儿遇上也是极大的缘分,你就去伺候着张夫人吃杯茶,说说话的,这丫头也在读书写字学规矩,张夫人也好生的看看。”
徐若瑾的心里很凉。
无论自己表现的如何贤慧乖巧、丽人温婉,有杨氏在旁边插上不着四六的话,就好像破盆装了一桶金,怎么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
哪怕装的是纯净的山泉水,也会被人认为是洗猪肉的,绝不会当成泡茶的。
张夫人淡漠一笑,没有接杨氏的话,转头看向徐若瑾:“刚刚也听你母亲讲了,我也曾见过梁府的妈妈,她对你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满意?
徐若瑾怔愣一闪而逝,低头行礼道:“受不得张夫人夸奖,能得方妈妈教习,乃是若瑾天大的福分,若是再不用心刻苦的学,对不住的是自己,也辜负了父母的心。”
“你倒是个懂事的。”
张夫人微微一笑:“还期望你能继续这样用心刻苦,姑娘家年纪越大越要懂得谦卑,虽然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讲出身高低,但也会看个人的品行,特别是女儿家更要在意这一点。”
徐若瑾抬起头看向张夫人,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字字是刺,都在讽刺着自己。
“谢张夫人提点,若瑾与母亲还要去陪伴父亲用静斋,就不在此叨扰张夫人了,告辞。”
徐若瑾微微蹲膝,侧目看向了杨氏。
杨氏一怔,刚想再把辞别的话转回来,就见徐若瑾把怀中的酒坛子给了春草,她则搀起杨氏的手臂,“母亲,咱们走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杨氏也没办法再厚颜赖着张夫人,连忙寒暄两句再三说着告辞的话。
看着徐若瑾和杨氏二人转身朝着凌空寺行去,张夫人的脸色也当即落下,看向身边的秋兰,“少爷呢?”
“少爷今儿起晚了,还在后面赶来……”
“去打探下徐家人什么时候走,别让我再遇上,我看到那个满身铜臭的女人就头疼。”
张夫人的吩咐让秋兰立即应下。
而徐若瑾与杨氏走进凌空寺的小路上,杨氏便一把将徐若瑾推开,“你这个丫头真不识好歹,我在张夫人面前抬举你,你倒是摆出一副孤傲的模样,给谁看?”
“我只看到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在嘲笑的看着咱们,一点儿被抬举的感觉都没有。”
“就你那一双狐狸眼睛识人,当我是瞎子不成?”
“母亲既然也知道她们瞧不上咱,又何必贴着她们不走?”
“那也是你定了亲的婆家。”
“那就等成亲之后再寒暄也不迟!”
徐若瑾的话让杨氏被气炸,此时一位小和尚朝这边过来:“施主,徐施主已经安排好静斋的房间,他与主持大师在谈事,请二位施主先过去歇一歇。”
杨氏把气压制心底,在外人面前,她还想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面具,不想被人嘲讽刻薄,“那就劳烦您带路了。”
“二位施主请。”
小和尚在前面走,杨氏与他聊起了今日还有哪些人家订了静斋房间。
徐若瑾在后面虽跟着,心中却想着张夫人刚刚的话。
张夫人的嘲讽和警告她都能明白,可那一句“满意”是为什么?她实在不能理解。
方妈妈教她学德言容功,教她学茶、香、绣、祭之道,关她什么事?
她满意不满意,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等等!祭祀?
徐若瑾突然想到这两个字心头一颤。
祭祀!
连自家对祭祀都这般看重,何况张家这等大族!
张仲恒这一房是特地被留下守祖荫,那她这个即将嫁给张家做媳妇儿的女人,自当要懂祭祀的礼。
亲手制祭祀的酒,这或许是嫁入张家的女人都要学会的本事吧……
也难怪方妈妈对酿酒教的那般仔细。
自己原本最看重、最想研究出个门道的酿酒,居然还夹杂着这么多的目的。
看着春草怀里的酒坛子,徐若瑾很想将它摔在地上狠狠的砸碎!
春草奇怪的看着二小姐。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脸上的怨气怒意越发的浓郁起来?
闷头朝前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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