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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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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心思徐若瑾不知道,否则一定诧异那个受伤的冷面男,离开时如同一阵风,那不受伤时是什么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夫人礼送到了,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梁夫人待她前脚一出门,脸色便落了下来。
  看向身边的方妈妈,不由问道:“徐家的姑娘怎么样?”
  “人很不错,并不像徐家夫人那般市侩,不过她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向老奴表过谢意,谢谢少爷救了她。”
  梁夫人没有什么反应,沉默后又问起梁霄,“他人呢?”
  “不在府中,又去寻访名医了。”
  见自家夫人满脸愁容,方妈妈劝解道:“夫人,您就由着少爷去吧,好歹他也有个念想。”
  “终归亲事也得有个着落吧?前些天提了一句,他却说根本不愿,其实谁不知道他心里是嫣儿?幼时,他和嫣儿一对儿的玉如意的坠子,他到现在还留着呢。”
  “这些日子摘了。”方妈妈的话,让梁夫人无奈的叹气,“日子,就这么难熬吗?”
  徐若瑾接下来的日子分毫没有闲着。
  杨氏抽了疯,自定好成亲的日子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成亲的礼单,还有陪嫁丫鬟和陪房。
  出嫁时会有各府的女眷到闺院来添妆。
  好院子,杨氏自当不会分给徐若瑾,找来工匠,在徐若瑾现有的院子旁再盖上两间厢房和一个耳房。
  能不能用另外一说,起码让人看着不会丢了颜面。
  每日的叮叮咣咣,徐若瑾只能在早上跟随方妈妈习课时有点儿清净功夫。
  方妈妈每三天教徐若瑾一项技艺。
  并非是琴棋书画之类的雅致手艺,而是织、绣、中馈、酒浆等妇人活。
  对于织绣,徐若瑾大概明白了个道理,真的动起手来,除了把手上扎了无数个针眼儿窟窿外一无所得。
  而中馈之事便是操持家务的算账功夫。
  这对于徐若瑾来说并不难,连方妈妈也很惊诧她数算能力的厉害。
  今天要学的便是酒浆,这个时代家家都要藏酒,在外买的酒不如自家妇人动手的陈酿。
  徐若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时代酿酒的法子。
  黄酒、枣酒、菊花酒,葡萄酒、桂花酒、五加皮酒都已经有了,只是酿造的法子还很简单。
  选材、熬汁调酒浆,每坛加醋和辅料,随后隔水煮开,封好坛口便算着日子等着喝。
  酿酒除却喝之外,还用于祭祀。
  大魏国对祭祀之事看的格外重要。
  祭祀所用的酒也都要精心酿造,不能去外面酒铺中买二钱银子一大坛的糙酒对付,那是对祖宗的不敬重。
  提及酒,徐若瑾忽然起了心思。
  或许也借着与方妈妈学习的由头,弄回来些药材,自己亲眼见一见?
  上辈子的药学知识如若不用,她始终觉得是个遗憾。


第三十八章 酿酒
  学习了酿酒的法子,还需要亲自动手操练才行。
  请示过方妈妈,徐若瑾便拿了写好的料单子,又往上面写上一本药书的名。
  方妈妈虽点了头,却也告诫徐若瑾不要贸然行事,做药酒之前一定要与她商议后才行。
  自己是几把刷子,徐若瑾心里清楚的很。
  上辈子也不过是背过理论书籍,从未亲手实验、更没有临床经验。
  碧娘子上一次给的熏香渣滓她都没研究明白,对于药,她更加小心谨慎。
  做什么事都可胆子大,医药救人却必须胆子小,那可都是玩命的事,绝度不能疏忽。
  哪怕是做简单的药酒,她也一定学个精透再动手。
  拿了料单去找黄妈妈,徐若瑾要请她吩咐小厮出去采买。
  还没等走到主院,就看到徐子墨迎面走过来,远远看到徐若瑾,徐子墨立即招手喊着,“二姐,原来你在这儿呢。”
  “三弟找我?”
  自从王教谕不再教习他们二人,徐若瑾还没再见过徐子墨的面。
  徐子墨脚步太快,不由得气喘吁吁,“我院子里太闹腾了,想到你那里喝杯茶清净清净,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是要把料单子送给黄妈妈,让管采买的出去时为我带回点儿东西。”
  徐若瑾没想到徐子墨是来找他。
  不过连翘被处置了之后,徐子墨的院里的确添了两个小丫鬟,只是徐若瑾一直都没见过。
  徐子墨很不在意的把单子看了一眼,递给身边的小厮齐二,“拿去买回来给二姐送到院子里,这点儿东西还用找采买的,我就办了。”
  小厮拿了单子便往外走,徐若瑾想拦也没拦住。
  “让三弟掏银子,多不合适。”徐若瑾对此很羞赧,因为她的月例银子都被扣下,兜里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徐子墨毫不在意,“就当弟弟送的了。”
  “可我院子里在动工,也不清净……”
  徐若瑾的话让徐子墨小脸立即耷拉下来,“这都怎么了?就不能有个消停的地界了?”
  “虽然敲敲打打,读书不成,吃茶聊聊天还是行的,这还多亏了上次三弟提议的那一排芙蓉树和茶台子。”
  徐若瑾突然又“嘶”了一声,“可我那里没有好茶,都是茶叶渣滓。”
  徐子墨长舒口气,“弟弟带着呢,快走快走,我看到书本就发晕。”
  看到三弟脚步飞快的往前窜,徐若瑾和春草全都被弄的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他虽不喜欢读书爱好玩个花鸟鱼虫的,也不至于像逃债的?
  难道家里又有什么事了?
  满肚子疑问,徐若瑾随着徐子墨回到自己的小院。
  郁郁葱葱的树下,支起了三面双面绣景的围挡,炉上点起银碳,上放一鼎铁壶汩汩煮茶。
  煮茶的人自当是徐子墨,徐若瑾倒是惬意的只等着品,她是没这等手艺的。
  鼓捣了一通,煮茶入口,徐子墨翘着二郎腿格外舒坦。
  看到他的面色自然了些,徐若瑾才问出心底的疑问,“三弟不是去县学习课了么?怎么还说家里没个清净地儿?可是有什么事?”
  “二姐你不知道?”
  徐子墨瞪了小眼睛看她,徐若瑾摇头,“不知道。”
  “是大嫂的家里人来了。”
  徐子墨一口茶递到嘴边喝不进去,撂下茶杯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上了:
  “大嫂的亲哥哥去年考得了秀才,今年参加乡试,原本是在城里读书的,而后听说二姐和张家的亲事定了,便跑到咱们家来了。”
  “说是大嫂要生小侄子,二姐的喜事,双喜临门他得沾沾喜气。”
  徐若瑾一脸惊愕,“那不都得明年的事?怎么现在就来了?”
  李秋萍如今才四五个月身孕,即便生,也是过了年的……
  “住在咱们家里,供吃供住供玩的,多省银子?”
  徐子墨满脸不忿,“弟弟如今都不敢回院子,我一回去,他便去找我,不是看中了我的小把件,就是相中了我的八角壶,这才两天的功夫,我少了好几样稀罕物件了!”
  “母亲居然没管?”徐若瑾更加吃惊,杨氏往骨子里算计的脾气谁不知道?
  她居然能容得下这位亲家哥哥抢了三弟的东西?
  太阳还没从西边出来呢……
  徐子墨冷哼一声,“母亲当然不乐意了,可是母亲说她也没办法,外祖父家不是在临乡做生意?大嫂的父亲是那里的典史,正当管。”
  徐若瑾了然的点点头。
  这就怪不得了,有事情求着人家照应,人家跑到徐家白吃白住也说得过去。
  只是连子墨个孩子的东西都惦记?为人实在下作了些。
  但一想到自己那位大嫂,徐若瑾便不觉得奇怪了。
  李秋萍都能因为自己做了两件新衣裳来找麻烦,她的哥哥又能好到哪儿去?
  把厌恶的话题抛开,姐弟二人倒是谈上了茶。
  徐若瑾听着三弟喋喋不休的侃着茶道,她也用心的学学。
  此时的杨氏焦头烂额,气汹汹的摔烂了最喜欢的漆盒子。
  “太过分了!”
  杨氏与黄妈妈抱怨着,“不过就是个典史家的儿子罢了,瞧那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私底下把子墨的物件都给顺走了,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你去告诉老大媳妇儿,让她赶紧把李忠林给撵走,家里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照管她的大哥?”
  黄妈妈听过后也没动地界。
  夫人不过是说一说气话而已,不会真那么做。
  否则娘家的生意受到波及怎么办?
  李家本就是填不饱的饿狼,真被抓到把柄,恐怕花销更大。
  “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就当没瞧见罢了,大少爷那里,亲家哥哥是不敢动心思的,三少爷不也听您的了么?大不了回头跟老爷商议下,在县学的学堂里腾出一间房来,三少爷回来少了,亲家哥哥也不会再过去了。”
  杨氏听后便长叹口气,“也只能这么办了……”
  “夫人,大少奶奶让奴婢来问问,晚间给亲家少爷的接风宴摆在她的小院行不行?是不是家里人都参加,她好准备酒席。”
  丫鬟从外面来请示着,杨氏刚松下的气又涌了起来,“随她的意,这一次就所有人都去。”
  “二小姐那里也要传一声?”
  “传!”杨氏的目光阴冷,“连丫鬟们也都带着,这一次大少奶奶肯掏银子破费,我做婆婆的就给她这个面子,你也去告诉她,别不舍得花银子丢徐家的脸。”


第三十九章 痴相
  李秋萍听了丫鬟的回话气的头生疼。
  原本琢磨婆婆听了那话,会吩咐席面摆在主院里。
  可谁知婆婆非但没请,还要所有人都到她的院子来?
  摆席面还得自掏腰包,她本想借着娘家哥哥到来直直腰板,没成想倒是亏了银子!
  李秋萍捂着肚子气了个好歹,可看到哥哥在那边坐着吃茶,她也只能答应下来,吩咐丫鬟们下去准备。
  “大哥,你来也不为妹妹撑门面,光顾着跟大少爷和三少爷玩耍,你心里还知不知道疼我?”
  李秋萍皱紧眉头扯着手中帕子,“晚间的席面上,你可得为妹妹说两句公道话,我是他们徐家的大少奶奶,如今也有着身孕,理应更多的重视我才对,哪能全都偏袒那要出嫁的二丫头?”
  “你也是,跟个要嫁出去的比什么?”
  李忠林看她道:“你必须记着,你是徐家的大少奶奶,想说的话有分量,得先为徐子麟生了儿子,然后便去与你婆婆商量开始管家,你整日把目光放在个丫头身上,目光短浅,能有什么大出息?”
  “就我婆婆那个的蛮横的脾气,我还敢争?”
  李秋萍满心不忿,“我若是能争得过,也不用大哥来帮忙撑腰板了。”
  “晚上看我的吧,不过你也得有点儿出息,把徐子麟哄住了,什么不是你的?别总盯着身边的丫鬟,找两个俊俏的把他拴在家里,他又怎会整日的往外跑?”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居然还出这种馊主意!”
  李秋萍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李忠林皱着眉,“我对你说的都是实情,听不听都依你。”
  “大哥若是此次能中举,再得进士,我在徐家横着走都无人理。”李秋萍满脸期待,李忠林仰着下巴,悠然自得,“自是当然,只等着我的好消息!”
  徐若瑾与徐子墨煮茶谈天,聊的正是滋润,可听得丫鬟前来传话,晚上都要去大少奶奶院子里用饭,顿时都耷拉下小脸,没了精气神了。
  “母亲派人来请,该去还得去,终归是大嫂请席面,咱们就当去蹭顿好的,姐姐可很久没吃过卤鸭丝和酱肘子了。”
  徐若瑾的安慰让徐子墨心里松快了点儿。
  打量下自己身上的配件,徐子墨索性全都摘了下来,让春草打包放好,“……索性我什么都不戴,免得再被瞧上什么,还不能不给。”
  徐若瑾抿嘴笑着,让春草把物件放好,待稍后徐子墨的小厮回来全部交还过去。
  姐弟二人掐着时间便去了李秋萍的院子。
  此时桌席已经在主堂里摆好,徐耀辉于县衙中忙碌不能回来,身份最长的自然是杨氏。
  杨氏于正位上在品着茶,见到徐子墨与徐若瑾一同进来,微皱下眉头,“怎么来的这么晚?”
  应该是比杨氏先到才对……
  “是我找二姐说点儿事。”徐子墨见是两桌席,自当是男女分开,可他实在不愿与李忠林坐一起,但见徐子麟在一直盯着他,他也不得不过去。
  徐若瑾朝向另一席微微福身,随即走到杨氏的身边不吭声。
  李忠林的眼神盯着那道曼妙窈窕的倩影挪不开了。
  虽然早就听说过徐家的这位二姑娘,但李忠林并未在意。
  在徐家都不被待见的,能是个什么货色?
  外人不知道徐若瑾的来历,李忠林还是知道的,徐主簿在外生的野丫头,生母没了音讯,便被徐主簿带回家抚养。
  刚刚妹妹还抱怨了半晌这丫头要被记在婆婆名下,成为正正经经的嫡出小姐。
  李忠林只说是徐老爹为了巴结张家而已,该做的都应当做,却没想到这位二姑娘如此俊俏美丽。
  那一双杏媚眼单是瞧上一眼都忘不掉了。
  张家那个小子有如此艳福居然还让美人掉了湖里?
  他也实在是个白痴。
  也就是自己不在场,否则定会扑进湖里英雄救美,传一段风流佳话……
  “哎哎,看什么呢?”
  徐子麟见大舅哥盯着自己妹妹丢了魂儿,摆手把他召唤回来。
  李忠林吓了一跳,随即收敛痴相,挤出笑来道:“那位可是府上的二小姐?初次见面,还没认识一下。”
  “这不是见着了么?一个丫头,认识不认识又能怎样。”
  徐子麟知道自己大舅哥的德性,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倒不是徐子麟护着妹妹,而是自己妹妹即将是张府的少奶奶,那是他和老爹共同的期望,哪能让这等人生事?
  李忠林听后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是你的妹妹,不也是我的妹妹?这次前来,一是探望秋萍有孕的身子,二来,也是为了恭贺二小姐即将出嫁,又怎能不当面敬上一杯?”
  说着话,李忠林便站起了身,朝着女眷的桌席走去。
  杨氏也看出了不对劲儿。
  可徐若瑾进门便站在自己身后,她也挑不出错,只能怨这位亲家哥哥不识分寸,却又斥骂不得。
  “伯母原谅小侄的冒昧,还望能亲自恭贺二小姐一番?”
  李忠林虽与杨氏说着话,眼神却瞟向了徐若瑾。
  “她一个丫头,哪懂得这些事。”
  杨氏的不了了之分毫没有让李忠林有退去的心,而是一直盯着徐若瑾不挪眼。
  徐若瑾原本只听三弟把这位亲家兄长一通谩骂,还没有太深的厌恶感。
  如今这个人走到面前,那一双三角色眼在自己身上瞟来瞟去,怎么看都是个衣冠禽兽。
  李秋萍坐在一旁怨怼的瞪着自己哥哥,那个丫头有什么可看的?眼睛居然都看直了!
  自己婆婆已经快要发火,李秋萍也不得不出声把事儿圆过去,“二妹妹,这位是我的亲哥哥,学识自不用提,明年参加乡试考举,你就起身行个礼吧。”
  “妹妹不要胡乱夸赞,都是家里人,比得什么学问?”
  李忠林虽说着,但自傲的那股子劲儿却一点儿不收敛。
  另外一桌的徐子麟和徐子墨对视一眼,对他的嚣张厌恶至极。
  徐若瑾没搭理李秋萍,只看向杨氏。
  杨氏微微点头,示意她赶紧应付了事,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在女眷席面蹒跚没完。
  “给舅兄行礼了。”
  “若瑾妹妹不必客气。”
  李忠林还不肯走,看看两桌席面,开口道:“终归就我一个外人,用饭的才不过六个人,不妨两桌合一桌,也显得大家亲近,若瑾妹妹,你看这样可好?”
  李忠林的话让所有人都大惊瞪目。
  徐若瑾眨么眨眼,只觉得那一声“妹妹”让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老天爷怎么不下一道劈雷,把他劈出去个十万八千里的?


第四十章 无礼
  李忠林的无礼,让杨氏无法再忍耐。
  终归自己也是一位长辈坐在这里,他这样肆意的挑逗二丫头,哪有把她放在眼里?
  母亲家的生意虽然私下要靠李忠林的父亲做些手脚,但该给的好处分毫不差,自家终归是主簿府,不是他李忠林能这般肆意而为的。
  轻咳了两声,杨氏没有亲自开口,看向了徐子麟。
  老大知道了母亲的意思,立即起身把李忠林往回拽,“快些回来喝酒,一个爷们儿,凑在女人圈子里作甚?坐下,喝!”
  李忠林哪有徐子麟的力气?
  被拽的踉跄着脚步,坐在了椅子上。
  尽管仍有些心头不爽,却也没办法再回去那一席。
  徐子墨眯缝着一双眼,拎起酒壶就往李忠林的杯子里倒,巴不得把他赶紧灌醉了拉倒。
  杨氏长舒口气,余光睹见另一席,怎么看都不顺眼,看向李秋萍更没了好心气:
  “男女不同席是规矩,怎么中间也不加上一道屏风?你一个大肚的孕妇,二丫头是待嫁的闺女,哪个能是随意与外人面前露脸的?徐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批完了李秋萍,杨氏看着徐若瑾,也没了好气色,“不过是亲家的侄子吃顿饭,你穿得这么花哨作甚?生怕别人瞧不见你那张狐狸脸儿?”
  “女儿除却这一套之外,就只有上一次碧娘子做的两套,再就是粗布麻衣,母亲难道要我穿粗衣见客吗?”
  徐若瑾软软的回顶了一句,让杨氏提口气骂不出来。
  再看李秋萍闷声不语,杨氏更火大,“冷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吩咐人挡上围栏?”
  李秋萍被骂了个莫名其妙,想要还嘴,见杨氏那副冷脸也只能把话憋回去,快些的叫婆子们准备。
  四叶屏风扯开,把两张桌席隔开,李忠林眼睛再歪也看不到徐若瑾,喝起酒来不由得没了兴致,寒暄的话也没了,张口便往里灌。
  一顿饭吃了没几口,杨氏便先行离开了。
  徐若瑾看着一桌子菜闷头便吃,坐在对面的李秋萍气的直翻白眼。
  “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好似没吃过东西似的。”
  李秋萍不敢大声的讽刺,虽然隔着屏风,但声音大了,隔壁桌席也是能听到的。
  徐若瑾才不在意,“大嫂不是说我是破落出身么?我当然没吃过好东西了,倒是要谢谢大嫂宴请,让我解了馋。”
  “你……”李秋萍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一眼,“你倒是脸皮够厚。”
  “怎么?大嫂难道要赶我走不成?”徐若瑾把一条软炸里脊塞入口中后撂下筷子,“三弟……”
  徐子墨及时应答:“二姐,什么事?”
  李秋萍连忙朝旁边道:“没事没事,三弟快坐下慢慢吃,你二姐这里有我呢,你不用管了。”
  徐子墨等半晌,都没听到二姐说话,索性坐下不再多问。
  徐若瑾讽刺的笑笑,“不是不让吃了么?还不让我走?”
  “另外一席还没吃完,你不许走。”
  李秋萍才不会让局子就这样散了,好歹也要维持半晌,自家哥哥才有面子。
  婆婆只吃了两筷子菜就走了,若这会儿女眷的席就撤了,大哥肯定要怪罪自己办事不牢靠。
  “那我可继续吃了?”徐若瑾说着又拿起筷子,吧嗒吧嗒吃起来。
  这还是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放开了肚子吃。
  而且李秋萍也真下了血本,一桌宴席二十五道菜,道道都是精工细料,连海参都上了。
  徐若瑾整日粗茶淡饭,自当不会放过这等好食材,也不怕撑坏了肚子,可劲儿吃。
  李秋萍实在看不下去,转过身不理她。
  而过了一会儿,齐二从外回来,手中拿了两包东西,递到了徐子墨面前,更拿了单子报银子。
  徐子墨从钱袋子掏了一把银裸子扔去,随即与徐若瑾说着话,“二姐,你要的物件买回来了。”
  “东西都买回来了?太好了。”
  徐若瑾当即撂下筷子,让春草去把东西拿过来。
  李秋萍皱着眉,也算把事儿看了明白,“你胆子够大的,居然让三弟掏银子为你买东西,婆婆若知道了,呵呵,有你好果子吃!”
  “教习妈妈在教酿酒,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我还怕说?”
  徐若瑾翻开其中的药书,脸上涌起兴奋,“再说,我酿好的酒自当要给兄弟们喝,自家姐弟,还分什么谁的银子?大嫂这顿饭不也是用的大哥的银子,你要说是掏的体己钱,我就服了你!”
  李秋萍被戳中了心事,“伶牙俐齿,有你吃亏的那一天!”
  “酿酒?”
  隔壁耳朵长的听到了这两个字,李忠林立即朝这边喊来,“不知可否有幸吃一杯若瑾妹妹……”
  “还没酿出来呢,那小妮子手生,大舅哥也不怕吃出毛病,还是喝这坛陈年老酒吧!”
  徐子麟一杯酒堵住了李忠林的嘴。
  李忠林也有些醉了,没有揪着酿酒的事不依不饶。
  徐若瑾也已吃饱,拿好包裹和药书便准备告退。
  李秋萍见自己大哥已经有些醉,便放徐若瑾先回去,她满心不想看到这个丫头在自己眼前晃。
  之前就是个蔫声不语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刀子嘴?
  自己每句话她都能不落地上的顶回来,难不成跟教习妈妈学了几天课,还变成个伶俐人儿了?
  徐若瑾才不理李秋萍如何腹诽自己,带着春草一路奔回小院。
  打开药料包,与上面写好的药名一一核对,仔细认出是什么药,她便开始动手准备量药的小秤。
  一根筷子底下挂上厚厚的纸,线拴上铜子儿当秤砣,铜子儿大约一钱的重量,加上一个就是一钱,以此类推可以续加,筷子上便以一钱的倍数刻上了小条条。
  “桑枝……”
  “葛根……”
  “甘草。”徐若瑾从一包一包的药材中找到了甘草,一点一点的放入秤盘之中开始计量。
  春草在一边已经看的傻眼了。
  又是铜子儿又是筷子的,二小姐叽里咕噜就折腾出一杆小秤。
  而且在上面画上刻度后还说什么“计量单位”的词,她哪里听得懂?
  药料全都计量好,徐若瑾拿出早间与方妈妈准备好的酒和酒罐,把药一包一包的放入进去。
  亲自的把坛子封的严严实实,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又用蜡油封好,捧着找了角落中放好。
  徐若瑾拍拍自己的胸脯,满脸期待的笑着,“过几天,只要过十天就能喝了!”


第四十一章 酿酒
  徐若瑾自己动手弄了一坛子酒,第二天方妈妈来后,她也如实的把用料和配比递了上去。
  方妈妈对她的方子很好奇,“这是谁给你的?”
  “是我还另外买了一本医书,上面有这样的一道小配方,我又额外的加了两味,看了药性应该与方子没有冲突,都是保肝护肝的,小酌怡情,喝多了总会伤身,方妈妈觉得如何?如若不对,我马上再去换了。”
  徐若瑾的话让方妈妈惊讶之后连连点头。
  有这样举一反三的心思是好的,之前徐若瑾在女工上技能格外的差,方妈妈还略微头疼。
  没想到她背书练字都无问题,织绣上却根本毫无天赋。
  可孰知对酿酒一事,她倒这样有灵性,不妨就在这件事上杀下心来多学学。
  心中定下,方妈妈便着重开始教起酿酒的法子,知晓的一些小配方,也告诉了徐若瑾几个。
  徐若瑾一边听一边记,药料药性都只待回去仔细的看。
  其实医书上根本就没有配方,完全是徐若瑾自己琢磨出来的。
  依照曾学过的理论来说,配方应无问题,她也绝没想到自己的理论联系实际是要跨一个位面,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得以施展。
  心怀忐忑的将配方递给方妈妈,却没料方妈妈赞许的认同下来。
  徐若瑾顿时信心十足,********踏实的继续学。
  而此时此刻,李秋萍正在屋中与她的大哥李忠林私谈。
  李忠林昨儿被灌醉了酒,一觉睡去,睁眼已是第二天晌午。
  他这一晚春梦了无痕,脑中都是徐若瑾那张俊俏的小脸、清脆的声音,曼妙的身姿让他浑身颤粟。
  于是,醒来净了一把脸,李忠林便来找自己妹妹,谈起了徐若瑾。
  “今儿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外面的景色也格外的美,不妨把你那小姑子喊来,咱们吃上两杯茶,下个棋、做上几首应景的诗歌,岂不是很有风雅?”
  李秋萍立即警惕起来,“大哥,你又想干什么?若瑾那丫头成亲的日子都订了,你可不许胡闹。”
  李忠林对自己妹妹的态度很不满,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胡闹?我是那等胡闹的人吗?她嫁去张家,终归要懂得诗书礼,不学出点儿门道来,岂不是被张家瞧不上?我做亲家哥哥的,帮她一把,教点儿东西也无妨嘛!”
  “她身边的教习妈妈可是梁夫人的贴身妈妈,出身忠勇侯府,哪里用的着你教?”
  “出身侯府也不过是个教习妈妈罢了,哪能教得了圣贤之书?”
  “她又不考科举,懂得三从四德、孝敬公婆、伺候丈夫便罢,读什么圣贤书?”
  “迂腐!无知!”
  李忠林对自己妹妹的推辞很不满意,冷哼一声站起身,朝着门外便走。
  “大哥,你去哪儿?”李秋萍还有一肚子抱怨要诉呢,怎么还走了?
  “我去看看子墨,你的事回头再说。”
  李忠林说着话便没了身影,李秋萍琢磨半晌都害怕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一想到徐若瑾,那个死妮子有什么好?与张家定亲了不说,还迷的大哥神魂颠倒的。
  若以自己来看,她给自己大哥当个妾都不配,居然有那么好的命。
  再一想自己……李秋萍又开始哀怨起来。
  李忠林没有找到徐子墨,自当没法子借了他的势,见到徐若瑾。
  而徐若瑾自得了方妈妈的赞许,便开始闷头看医书、药典,每日读书练字学中馈,院门都不出一次。
  一连多日过去,徐若瑾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日子。
  这日一早刚用过早饭,便见杨氏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传话,“二小姐,夫人让您午间过去一趟。”
  “母亲说了什么事吗?”徐若瑾对书本依依不舍,她这几日刚又琢磨好几个方子,只等稍后打开第一坛酒,请方妈妈过目后继续试验。
  小丫鬟回着话,“再过几天可是十月初一啦,老爷之前说过,梁家要去祭祖的呀?府里这些天都在忙这件事呢,二小姐您忘啦?”
  “哟,都到了月末了。”
  徐若瑾惊愕后长舒口气,点头应下后便让小丫鬟去回话。
  春草连忙道:“二小姐忙的都忘了时间,奴婢这两天也琢磨提醒您去问问祭祖的事,夫人便派人来传了。”
  这些日子,春草也被折腾够呛。
  徐若瑾对织绣一窍不通,绣嫁衣的事便由春草代劳了。
  春草没想到二小姐连这等事都交给自己,惊的眼泪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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