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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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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浪心中一动,忖道:“不知他说的是哈门陀还是阿难子?”
想着便问道:“你说的是谁?”
浦儿睁大了眼睛道:“阿难子呀!”
古浪笑道:“你也知道他老人家?”
浦儿挺了一下胸,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春秋笔主,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的。”
古浪忖道:“这小子知道的倒不少!”
浦儿又接着说道:“你能够得到他的传授,武功一定很高吧?”
古浪苦笑道,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我的武功很平常呢!”
这时,他想到自己虽然有幸拜在天下奇人阿难子手下,但是由于相遇太晚,未能得到阿难子的一身绝学,等于入了宝山,空手而回,真个是平生的一大憾事!
二人正在谈话之时,浦儿双眉微皱,说道:“咦,这时会有谁来?”
古浪也觉得,小楼之上发出了些轻微的声响,知道是有人来了。
古浪笑道:“或许是桑鲁歌吧?”
浦儿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他才回去不久……”
他说着站了起来,准备去查看,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浦儿,是我!”
古浪闻言心中一惊,原来那正是桑燕的声音。
他心中忖道:“这个姑娘莫非又是来缠我?”
浦儿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来这儿干吗?”
只见走廊一端,转出了桑燕,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衫裙,长发垂在肩后,用一块白色的丝绢包扎着,显得风姿冷然,仪态万千。
她款款地走过来,说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浦儿怔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么说,九娘曾经关照过我……”
才说到这里,桑燕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别说了,我有话告诉你!”
浦儿好似有些不乐意,缓缓地走了过去,桑燕立时把他拉向一旁,叽哩咕噜地说了起来。
浦儿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桑燕则好似在与他商量,说好话似的。
古浪把头偏过一旁,欣赏景色,显示出并不注意他们讲些什么,心中却想道:“看来‘南楼’是归浦儿掌管,任何人来此,都要先得到他的同意呢!”
他们二人叽咕了半天,才听浦儿道:“好!要是九娘怪起,可没有我的事!”
说完之后这才转身向后走去。
桑燕便缓缓向古浪走来,古浪本来想不理睬她,可是转念想道:“我一个男子汉,何必与她们女人呕气?”
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向桑燕拱了一下手,含笑说道:“桑姑娘,你好。”
桑燕浅浅一笑,点头道:“很好……”
她说着坐了下来,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古浪面对着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二人沉默了一阵,桑燕先打破了沉寂,说道:“听说是你自己选在‘南楼’的?”
古浪点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有什么见教么?”
桑燕并未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有座‘南楼’的?”
古浪含混说道:“我在四川境内住过很久,早就听说‘南楼’景色,今天能在此作客,真是平生快事!”
桑燕并未深问下去,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远处。
二人又沉默了下来,古浪看得出,这个姑娘有着满腹心事,却又说不出口,而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与她谈的,忖道:“这个姑娘必定要提到石红……”
念头尚未转完,桑燕已经说道:“童姑娘呢?”
古浪心中好笑,答道:“她暂时离开这里了。”
桑燕站起,走向一旁,扶栏远眺,用一种异常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一阵,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古浪听出他话中有话,但也不加理会,点头道:“是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当我刚到青海时,我就认识了她!”
桑燕霍然回过了身子,双目如电,盯视着古浪,面上有一种怨愤之色。
古浪倒被她吓了一跳,忖道:“这个姑娘真是太任性了!”
桑燕瞪着古浪,良久才道:“你告诉哥哥,说你们早订过亲了,这是真的么?”
古浪很是不悦,本想损她几句,可是想到自己犯不着与她冲突,忍下了怒火,笑道:
“是的!这是不久的事。”
桑燕显得更是愤怒,她满面涨得通红,双目似要射出火来。
古浪厌恶地忖道:“她也未免太忘形了!”
但是,意外的,桑燕却把怒火压了下去,换上了一脸不可理解的笑容,说道:“你可知道童石红到哪里去了么?”
古浪闻言一惊,自从童石红入桑家堡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此事古浪一直放心不下。
听桑燕这么一说,古浪更是满腹疑云,强自镇定着,说道:“她没有告诉我,难道你知道?”
桑燕似有深意地一笑,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我么……我怎么会知道?”
古浪心中很是愤怒,虽然疑心桑燕,但是他不愿追问,冷冷道:“管她到哪里去,我现在自己的事还没办完,办完之后再说!”
桑燕笑了起来,说道:“你真的放得下心么?”
古浪大怒,冷笑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也许你知道的比我多,既然不准备告诉我,就不必再提,我绝不会希望你告诉我些什么!”
古浪的话,说得桑燕面色一变,她轻轻地咬着嘴唇,说道:“好!你狠!我走了!”
说罢跺脚而去,疾如飞弩!
古浪望着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山楼之上,心头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感到非常的烦恼。
他细想桑燕方才说的话,仿佛童石红有什么闪失似的。
想到这里,古浪不禁一阵心惊,忖道:“啊!莫非石红那天晚上陷在了桑家堡内?”
这时古浪再也坐不住,他在走廊之上,来回踱步,思忖桑燕的言中之意。
古浪越想越觉可疑,因为童石红绝不可能不辞而别,更何况她的衣物还留在“青山店”中。
“那么她真的被囚在桑家堡中不成?”
古浪这么想着,心情非常浮躁,也更增加了他对桑燕的怨恨。
他忖道:“想不到桑燕貌美如花,却是这么无耻之人,如此看来,桑家堡的人在江湖之中,也只是空担了侠义之名而已!”
古浪越想越气,他大声地叫道:“浦儿!浦儿!”
浦儿很快地由一间房中钻了出来,满面诧异地问道:“古少侠,什么事?”
古浪怒气冲冲地说道:“桑鲁歌呢?”
浦儿答道:“他不是走了吗?”
古浪接道:“快把他找来,我有话告诉他!”
浦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桑家堡这大一片地方,我到哪里去找他?”
古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好,那么我自己去找他!”
说着便要离去,浦儿却把他拦了下来,说道:“算了吧!这大地方,你初来怎么会找得到他?还是等他来吧!”
古浪把他推开,说道:“不行!我有要紧的事非要找着他不行!”
浦儿说道:“你不要忙,我有办法!”
说罢之后,转身飞奔而去,古浪不知他弄些什么玄虚,只得恨恨地等着。
不一会的工夫,浦儿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只雪白的鸽子,笑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古浪说道:“这只鸽子管用么?”
浦儿扭眼一瞪,说道:“我养的鸽子不管用?你等着看吧!”
说罢之后把手一松,那只矫健的白鸽,振翅而飞,啪啪作响。
古浪及浦儿抬头望时,那只白鸽已飞出了十余丈高,却突然斜着向右方落了下去。
浦儿大感意外,叫道:“白儿!飞呀!飞呀!”
但是那只鸽子,却是怎么也飞不上去,越发地向下沉去。
古浪及浦儿都知道事情不对了,浦儿大声地骂道:“他妈的!哪个龟儿子开玩笑!”
才骂到这里,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叱道:“小王八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此言一出,古浪及浦儿具都惊喜交集,原来那声音正是金旭光的声音。
浦儿的脸吓白了一半,伸了伸舌头,低声道:“糟了!我骂错了,他是我师父!”
古浪一惊,说道:“啊!原来你是他徒弟!”
话才说完,便见十余丈外的大树之上,站起了一个白发老者,那只白鸽子正落在他的掌心中。
浦儿连忙叫道:“师父!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金旭光哼了一声说道:“哼!大胆奴才,少时再算帐!”
说罢之后,只见他身躯一晃,偌大一个身子,如同一只怪鸟般,凌空而来。
才一眨眼的工夫,已落到了小楼之上,恰似一片落叶,连一点声息也未发出。
古浪好不骇然,忖道:“看他的功夫,不在哈门陀之下!”
金旭光把鸽子脚上的条子取下丢掉,右手向上一送,口中喝道:“回去睡觉吧!”
那只白鸽立时振翅高飞,发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很快地消失了。
古浪连忙施礼,说道:“金老您好。”
浦儿睁大了一双眼睛,用手指着古浪道:“咦?你认识我师父?”
金旭光已摆了一下手,说道:“给我送杯茶来!”
他说着坐在了椅子上,笑道:“古浪,你也坐下!”
古浪坐定之后,金旭光笑道:“我早就要来,路上看见桑丫头,所以避开了,她可是又来纠缠你?”
古浪苦笑道:“这次倒好些,总算没有动手。”
金旭光笑了笑,又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个姑娘也是,被她婆婆宠得没个样……”
说到这里,浦儿送上茶来,金旭光停住,对浦儿说道:“好了,你到一边去,有事我会叫你。”
浦儿不乐意地说道:“我们是师徒,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话未说完,金旭光正色叱道:“滚开!刚才的帐还没算呢!”
古浪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浦儿一溜烟似的,跑回了房间。
金旭光这才说道:“我想你放这鸽子出去,定是要寻桑鲁歌来。”
古浪点头道:“是的,我有急事要……”
金旭光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是要问童姑娘的下落。”
古浪奇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金旭光一笑道:“我昨天晚上见到了她!”
古浪大喜,忙道:“她在哪里?”
金旭光道:“她在桑家堡内!”
古浪笑道:“她一定是看了我留的条子,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把她安排在‘南楼’?”
金旭光笑道:“安排倒是早安排了,可惜不在南楼!”
古浪听他话中有话,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她早已在桑家堡内?”
金旭光点点头,说道:“不错!她现在可没你这么舒服……”
才说到这里,古浪已倏然站了起来,说道:“那么石红是被他们囚禁了?”
金旭光说道:“不要急!她只是被软禁,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外,一切都很舒服的。”
古浪怒火冲天,咬牙道:“好!好!姓桑的,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金旭光却道:“这事其过在你,你们黑夜探户,自落入手,他们把童姑娘另案办理,不与你扯在一起,就算你见了他们,也是无话可说的。”
古浪思忖了一阵,说道:“他们囚禁石红到底是何用意?”
金旭光道:“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虽然古浪满脸怒火,也只好坐下来,懊恼不已,说道:“真想不到桑家堡空有侠义之名!”
等古浪的怒火略消之后,金旭光才道:“你此来是为了接承‘春秋笔’的大业,敢莫为了这点小事就想大乱章法么?”
古浪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低声道:“我只是气他们有些仗势欺人!”
金旭光笑道:“童姑娘的事好办,现在只谈你的事吧!”
古浪问道:“他们说九娘出去了,我想一定是谎言,不知他们何故如此?”
金旭光道:“来此就不能讲理了……”
才说到这里,突然叱道:“什么人?”
古浪非常诧异,顺着金旭光的目光向前望去,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多年了,你的精神还是十分健旺!”
古浪闻言大惊,原来这声音,是他日夜挂念的丁讶所发!
金旭光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唔,真个是天外高人!快来!快来!你不知我老金是如何想你!”
丁讶摇摇晃晃地由走廊尽头出现,这些日子不见,他似乎显得更消瘦了。
古浪早已迎了过去,笑道:“丁老,你怎么现在才来?”
丁讶笑道:“你也不过才到,我来得还算晚么?”
这时金旭光已叫道:“浦儿!快来拜见高人!”
话还没说完,浦儿早已推门出来,无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满脸病容的高人。
金旭光似乎很兴奋,说道:“快来拜见了师爷!”
浦儿施了一礼,说道:“你老就是‘扬沙掌’的鼻祖么?”
古浪忖道:“这孩子知道的居然比我还多!”
丁讶含笑扶着他的膀子,说道:“那是少年时代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浦儿笑道:“是师父告诉我的。”
丁讶把浦儿仔细看了看,转脸对金旭光笑道:“老朋友,恭喜你得此佳徒,一身奇技不愁没有传人了!”
金旭光高兴得大笑道:“好说!好说!”
浦儿早已搬来椅子,端上香茶,丁讨喝了一大口热茶,笑道:“这南楼景色还是依然,可是我却更衰老了!”言下唏嘘不已。
金旭光道:“我知道你还要来,却不知道你是哪一年来,害我每年秋天都盼望你!”
丁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九娘还是那么怪吗?”
金旭光哼了一声,说道:“哼!更怪了,连我都有三年没见着她一面了。”
丁讶接道:“我也就此一次,见得着见不着都是这一次,以后再没这精神了!”
古浪虽然满腹心事,想要与丁讶畅谈,可是看到他们两个老人,久别相逢,自己也不好插口。
所幸丁讶立时转过了脸,对古浪道:“古浪!你这一路的情形我都知道,料不到因为桑燕的事,九娘竟连面都不肯见!”
古浪接道:“我不管,一定要见着她,哪怕在这里住上十年也行!”
金旭光笑道:“十年?怕你等得她等不得了!”
古浪皱着眉头笑道:“丁老,现在我该怎么办?”
丁讶笑道:“金老要你住在‘南楼’,必然有他的高见,你为何问起我来了?”
金旭光接道:“九娘并未出山,她最近定了个规矩,凡是外来要见她的人,必须要在她不备之时,窃取她一件东西,她才接见。”
丁讶笑道:“以她那身功夫,天下有几个人可以在她身上窃取东西?”
金旭光笑道:“你可以呀!”
丁讶一笑不语,金旭光又说道:“一般外人别说取她身上东西,就连她影子也找不到,这桑家堡如此之大,就算给你一年时间,恐怕也寻不着她。”
古浪不禁皱了眉头,说道:“那……见不到她如何偷她东西呢?”
金旭光笑道:“所以我把你安排在南楼呀!”
古浪听得有些胡里胡涂,金旭光又道:“桑家堡内美丽非常,各处有各处的奇妙,但是却无一处比得上‘南楼’。”
丁讶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古浪急道:“可是我一点也不明白,金老,你快说吧!”
金旭光笑道:“九娘近年来极少外出,可是‘南楼’却是她每日必来之处。”
古浪闻言惊喜交集,说道:“那………今天她来过没有?”
金旭光摇头道:“她每天夜晚及凌晨来此,白天是不出来的。”
古浪觉得很紧张,说道:“她今天会不会来?”
金旭光道:“一定会来,不过你不可操之太切,一切我与丁老为你安排。”
古浪轻轻地点头,金旭光又道:“她身上饰物极少,没有随手携带之物,除了头上有根翠针……”
古浪颓丧道:“谁能从她头上取下东西来?”
金旭光笑道:“说的是呀!恐怕连丁老也没有把握吧!”
丁讶笑着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些年身弱体病,气也虚了,哪还有这等身手!”
古浪不禁皱眉道:“连你老人家都不成,我更不成了!”
金旭光道:“你不要急呀!我自会给你设法。”
说到这里,丁讶打断了他的话道:“她现在不挂‘凤尾’么?”
古浪一怔,忖道:“什么叫‘凤尾’?”
金旭光笑道:“你说得不错,她还是老样子。”
丁讶抚掌笑道:“我明白了!你定是要在她‘凤尾’上弄手脚!”
金旭光也笑了起来,说道:“可不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古浪被弄得莫名其妙,急道:“你们到底说些什么呀?什么凤尾凤尾的?”
丁讶接过了他的话道:“九娘此人怪异得很,自她成名江湖之后,自己便设计了一套奇特的衣服,数十年来没有换过样子。”
古浪略有所悟,说道:“那么这衣服一定是很长了?”
丁讶点头道:“不错!才开始的时候,她那衣服,裙后拖有十条彩带长达丈余,快行起来,随风飘摇,极是美观,所以江湖上称她‘千尾凤’。”
古浪自语道:“千尾凤!好雅的名字……”
丁讶继续道:“后来她年纪大了以后,爱美之心不如从前,嫌彩带太麻烦,才减少成为五条,一直到现在。”
金旭光接道:“现在又改了,只有三条啦!”
古浪思忖了一下道:“可是她彩带上有饰物?”
金旭光笑道:“这一次算你猜对了,她的饰物极多,但是最近也减少了,不过每条带子上,也有三样饰物。”
丁讶接道:“现在惟一可想的办法,就是你要在她彩带上取下饰物来。”
古浪觉得这很容易,但是金旭光又接着说道:“你也别以为太容易了!像她这种人物,你略为一碰她便知道,所以没有我们帮助,你还是不能到手的。”
古浪心中暗惊,忖道:“想不到她竟有这么高的功夫,岂不成了神仙了么?”
金旭光又道:“这桑家堡内,除了桑氏兄妹外,能够接近九娘的,只有我这个黑小子!”
他说着指着浦儿,浦儿笑道:“看来要我帮忙了?”
第十九章绝岩窥奇
金旭光及丁讶谈论桑九娘的生平,古浪听得神往不已。
他这才知道,桑九娘是这么一个怪异和少见的人物。
金旭光望了浦儿一眼,说道:“在桑家堡内,除了桑氏兄妹外,惟一能够时常接近九娘的,只有一个孩子了!”
说着用手指了浦儿一下,浦儿笑了笑,露出了一嘴雪白整齐的牙齿,说道:“看来要我帮忙了……”
话未说完,金旭光瞪了他一眼,叱道:“你少臭美,用不用你还不一定呢!”
说着转脸对古浪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九娘每日夜晚及凌晨必来南楼,现在由于你住在此地,或许头几日不会来,但是她酷爱此处景色,憋不了多久就会来的。”
古浪问道:“她每次来,都是到‘南楼’来么?”
金旭光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她有时会立在悬崖半腰,观赏云雾之姿,有时会站在树梢上等待日出……总之,她武功极高,什么怪花样都有。”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如果她是这么怪异的话,要想见她就更不容易了。”
金旭光又接着说道:“浦儿这孩子,由于天赋特异,人又天真,所以一般老人都很喜欢他,九娘虽然怪僻,但到底也是人,对浦儿极是喜爱,必要的时候,只有借重他了。”
古浪摇了摇头,说道:“九娘既然对浦兄弟如此厚爱,我不愿意为了我的事情使他为难,我一定要凭自己的力量办成!”
古浪这番话倒是出乎金旭光意料之外,不由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注视着古浪。
丁讶在旁笑道:“这孩子你尚不了解他,不要见怪,要不是他有这股豪气,阿难子焉会看重他,以‘春秋笔’相授?”
金旭光仍然有些不悦,说道:“年轻人有豪气自然是好,可是他如今遭遇的对手,是何等人物?若是一味逞强,误了大事,岂不有负阿难子之托?”
古浪赔笑道:“晚辈自然尽力而为,但我认为这‘春秋笔’并非是晚辈一人之事,不但与九娘有关,也关系江湖正邪两派甚大,我不明白九娘为什么要刁难!”
说到后来,古浪不禁有些激愤。
金旭光拍了一下腿道:“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我们才出面相助,否则我又何必管这闲事!”
丁讶笑道:“其实九娘脾气虽怪,并不是不知是非的人,只是她不愿意这么轻易地见人而已……”
金旭光正要说话,丁讶摇手止住了他,笑道:“金老,阿难子要你相助,并非光指九娘而言啊!”
金旭光双目一闪,说道:“怎么,还要对付什么人物?”
丁讶笑道:“自然还有人,并且这些人物还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如今都来到了‘黄角桠’。”
金旭光的精神可大了,催道:“是些什么人物,快说!”
看他那么情急的样子,好似闷得太久了,恨不得找些人来打架似的。
丁讶自然看出他的心情,笑道:“放心,这一次准能让你过瘾,我先说几个人物,看你还记不记得……谷小良、石怀沙……”
金旭光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两个老儿早已败在我手上,算不得什么人物!”
丁讶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别人呢!我刚才说的那两个老儿,都已经死了!”
金旭光双目眨了眨,说道:“已经死了,还提他作甚!”
丁讶道:“现在把没死的人告诉你吧,已经到了这里的,有莫云彤、况红居、琴子南……”
听到这些名字后,金旭光轻轻啊了一声,说道:“这三个人物比较厉害些,那琴子南更是棘手。不过你放心交给我们师徒就行啦!”
丁讶点头,说道:“还有一个人物更厉害……”
才说到这里,浦儿插口道:“难道他还会比琴子南厉害?”
古浪心中很是诧异,忖道:“他小小年纪,怎么会对江湖上的人如此熟悉?”
想着便说道:“当然,此人比琴子南厉害多了!”
浦儿双目一闪,急问道:“是谁?”
丁讶笑道:“小兄弟,此人你是不知道的。”
金旭光在一旁急了,催道:“你们怎么尽说废话!到底是谁?他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丁讶笑道:“你自然是知道的了,此人就是哈门陀!”
此言一出,金旭光大为惊讶,说道:“啊!竟会是他!”
由他的表情看来,足见哈门陀是个非凡的人物,浦儿问道:“哈门陀是谁呀?”
金旭光不答他的话,反问丁讶道:“他已经跟到黄角桠来了么?”
丁讶点头道:“就在附近,这个老儿最为棘手……”
才说到这里,浦儿不服气地说道:“他到底怎么厉害?难道我们还对付不了他么?”
他一双俊目睁得大大的,一派豪气,真个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丁讶拍拍他的头,笑道:“哈门陀还是交给我吧!你们爷俩对付其他三个就行了!”
浦儿很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望着金旭光,显得非常诧异,那意思是说:“哈门陀这么厉害?连你也应付不了么?”
丁讶看出了浦儿的心意,笑道:“并不是说你师父对付不了他,只是你师父与他有些交情,在这种情形下不便出面罢了。”
金旭光点点头,说道:“哈老儿是个怪人,但是与我还有一段交情,所以此事由丁老去应付最好,其他三人就交给咱们爷俩办吧!”
古浪闻言很是感激,称谢道:“只怪晚辈自己不小心,引来这多强敌,如果不是两位前辈仗义,晚辈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金旭光笑道:“别说这些,你自己好好地想法子接近九娘就是了。”
丁讶站了起来,说道:“老金,咱们该走了。”
古浪赶忙问道:“丁老,既然九娘每天都到‘南楼’来,你何不住在这里见她一面?”
古浪的话似乎刺痛了丁讶,只见他苦笑道:“孩子,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虽然能够见着她,可是她若是一言不发,仍是无济于事。”
说到这里,回过头去对金旭光道:“走吧!我们到你那边再好好聊聊!”
金旭光笑道:“对!我还藏着好酒,咱们老哥俩十年不见,少不得要痛饮一番!”
古浪问道:“丁老!你什么时候再来呢?”
丁讶笑道:“放心!我每天都会来一趟。”
这时金旭光也把浦儿拉向一旁,低声地嘱咐了一阵,然后两个老人下楼而去,很快地就消失了。
古浪发着怔,寻思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被桑九娘接纳,又想到桑燕和童石红,不禁一阵心烦,忍不住长叹一声。
一旁的浦儿笑了起来,问道:“为何事叹息?”
古浪摇了摇头,说道:“很多事,一时也说不清。”
浦儿接口道:“反正现在没事,你何不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我也可见机行事!”
古浪想了想,觉得告诉他没有什么不好,便把自己赴青海“达木寺”,以及以后发生的事,大略地告诉了浦儿。
浦儿轻嘘了一声,说道:“唔,好热闹,可惜我没有赶上。如此看来,桑姑娘一眼看见你就动心了!”
提起桑燕,古浪就觉心烦,摇头道:“不要提她了!我心里烦得很!”
浦儿笑道:“那是自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烦!”
古浪虽然忧心忡忡,闻言也不禁被他逗笑了,说道:“你还早呢!还得有几年才尝得到这种滋味!”
二人谈笑了一阵,古浪心中闷气渐舒,这才知道,浦儿原是孤儿,系桑九娘在钱塘江发现带回来的。
最初仅传他桑家的基本功夫,因浦儿天资极高,进步甚速,所以深得桑九娘的欢心。
于是,便把桑门本派的心法,悉数传给了他,直到最近几年,桑九娘由于年岁太大,才停止传授。
但是浦儿却得到了金旭光的欢心,收为再传弟子,所以别看他小小年纪,已经学成了两派绝技,而这两派功夫都是江湖中一流的功夫。
古浪很是感慨,点头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等造诣,相形之下,真是令我惭愧!”
浦儿大笑道:“你才不过大我三四岁,便老了不成?我还羡慕你呢,不到二十就作了春秋笔主,成了武林的泰山北斗,比我强太多了!”
不久,天近黄昏,云雾渐浓,整个的南楼,几乎被云雾所笼罩,虽然寒风阵阵,却是吹他不散。
浦儿燃起了廊上的两盏白油灯,浓雾之中,光华如银,极是美观。
古浪望着这一片奇景,不禁忘记了心中的烦恼,发起怔来。
浦儿一连催了他好几次,古浪才入房用饭,饭后二人继续闲聊。
古浪问道:“浦兄弟,你住在哪里?”
浦儿指了一下道:“就在隔室,有什么事你招呼我就行了。”
古浪笑道:“你何不搬过来睡,我们也好聊天。”
浦儿拍了一下腿,说道:“好主意!”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抱了毯子过来。
夜来天气酷寒,二人虽是练武之人,也觉得不胜其寒,于是披着毯子,喝着热茶,天南地北地扯着,倒也别有情趣。
他们一直聊到二更才睡。
高处寒重,古浪半夜被冷风吹醒,他爬了起来,见窗户大开着,刺人的寒风,阵阵吹了进来。
他转头看了看,见浦儿裹着一条毛毯,睡得甚是香甜,不时发出鼾声。
古浪心中忖道:“真是有福之人。”
他轻轻地下了床,走到窗前,抬头看时,天不过四更左右,由于寒风凌厉,吹得附近的树木,发出一阵阵的呼啸。
古浪轻轻地将窗户拉上,由于这一阵寒风猛吹,古浪不禁睡意全消。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几口冷茶,更是透心之凉,忖道:“这里要比平地冷很多呢!”
他推开了房门,绕到避风之处小解一回,正要回房,突听远处传来一声低叹!
夜深人静,天寒风冷,那声低叹犹如来自鬼域,深沉悲惨,令人毛发悚然。
古浪不禁吓了一大跳,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小臂,忖道:“这等绝地,有什么人深夜悲叹?”
念头尚未转完,又是一声低叹。
这一次听得更真切,古浪如触急电一般,不由全身微微一颤。
他脑际飞快地闪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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