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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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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乐被烫得轻呼了一声,连忙拿衣袖把茶水擦干。“陛下说奴才一个阉人不配在那事儿上说话。”
  
  本觉跟骜儿说话幼稚,没想到跟常乐说话更是“自不量力”。王政君隐忍咽了一口气,“那甘泉宫里除了皇帝和赵昭仪,还有谁?”王政君本是想问他可见着麟儿。
  
  “有常乐。”
  
  →_→
  
  王政君竟哑口无言以对,凶凶的瞪了常乐一眼,吓得常乐脑袋缩得更紧。不过听他的回答,八成麟儿是不见。可麟儿若是失踪,骜儿岂有心思行乐?若麟儿没有失踪,那去了哪儿?真相只有一个,是骜儿骗了自己。

92

  王政君转而问:“郑太医去了甘泉宫?”
  
  常乐唯唯诺诺,“因为陛下他,他……”
  
  王政君略显焦虑:“皇帝怎么了。”
  
  “陛下被箭刺伤了。”
  
  王政君又一把茶水泼向常乐,心里莫名一股被人愚弄的恼气,“皇帝身负重伤还彻夜寻欢?”
  
  常乐颤颤的点头,王政君怒火中烧,掀桌而起往甘泉宫去。
  
  王政君到了甘泉宫遣去所有宫人,换上疑惑焦虑的神态踏入正殿,却不见刘骜。窗户紧掩,幔帘不揭,想来刘骜还没起床。若是他养伤贪睡尚可谅解,但如是临幸美姬而贪床不起她绝不容忍。王政君语气不悦的唤了一声,“骜儿。”
  
  刘骜在内寝,听罢稍稍整理的衣冠起身出去迎接,“儿臣拜见母后。”
  
  眼下是晌午,刘骜睡眼惺忪,脸色略显得苍白憔悴,表情恍然若失,身上还有股浓浓的草药味。但见他行动尚还自如,王政君松了口气,对他是又怜又愤,“孤闻郑太医来,皇帝患了什么病疾?”
  
  刘骜活动了下左肩,“无碍,皮肉小伤,好好休养便好。”
  
  刘骜纵是顽劣毕竟是她的独子,王政君走近刘骜,疼惜的揉了揉他肩膀:“皇帝怎如此不小心弄伤了身体。”
  
  刘骜一听就愤怒,气冲冲的坐到一旁,“说来气愤,前日朕回城时居然被看门侍卫当成了贼,被他们放箭射中,一群混账东西。”
  
  她精心培养的杀手怎会敌我不分,到底是骜儿在指桑骂槐,王政君倒吸一口凉气,想来骜儿已怀疑自己,她得装作不知道。“果是群废物,话说回来,赵昭仪为何不出来见孤,麟儿呢,骜儿你身体欠康,应该克制。”
  
  刘骜眼泼颤动,忽而扭曲的冷笑起来,笑声诡异又有一股莫名的凄凉,转瞬间变得屌儿啷当,软着身子无力的斜靠在桌上,提起一壶酒就猛咽而下,“哼哼,麟儿……麟儿不见了,呵呵,不见了……”
  
  看到刘骜颓废的样子,王政君一怒掀掉他手中的酒壶,心里对他失望透顶。就算麟儿失踪,她也不允他放纵淫乐!王政君冷静的坐在他前面,仔细凝着他,一字一顿低声的控斥道:“叫赵合德出来,孤要麟儿。”
  
  刘骜眼里无不是绝望,他对视着王政君,他不掩饰自己的绝望,他便是让她看到自己在她统治下是多么无助悲怜。刘骜微微启唇:“合德刚刚睡下,麟儿没了。”
  
  王政君狠狠的掌了桌面,直眉怒目:“骜儿,为娘生你养你,你骗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为娘,孤从你眼里看得出你知道麟儿在哪里,你不愿说就把赵合德交给孤,让孤跟她对质。”
  
  刘骜的笑颜由扭曲变得讽刺,他何尝不愿敞心与她说话,可她何尝把自己放在一个与她平等的位置将心比心,她总是把他由衷的请求当做可笑的戏言,永远言不及义。“母后既如此懂朕,何必来甘泉宫。”
  
  王政君心惊,刘骜的眼神冷漠、不容盘旋,根本不打算告之她真相,反倒有打发她走的意思。王政君心里急,如果骜儿软硬不吃,她愿用自己所知换他所知。王政君示好的扬起笑意,“骜儿你又跟孤赌气,孤与陛下心中都有疑惑,如果陛下不愿吃亏,孤便老实回答陛下一个问题,陛下也同样诚实回答孤一个问题可好?”
  
  刘骜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这个公平的交换,如果王政君能认认真真回答他这个问题,无论是福是祸,他到底能知道她还是不是自己可亲可敬的母亲。刘骜换了严肃的神情,一字一顿问道:“敢问母后,朕若无子你可有属意王莽篡位?”
  
  “骜儿你……”
  没想到刘骜的问题竟出乎自己的意料,毫不在此情此景中,风马牛不相及。
  刘骜肃穆的跪直身子,以孝悌之礼庄重的叩拜了王政君,眼里蒙上一层粼动的泪光,至真至诚,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迫切。他恍然间像个无父无母的弃儿,看得王政君愧疚,本能的心生疼惜。
  “求母后如实回答朕。”
  
  王政君不禁潸然泪落,在腥风血雨的深宫里生他养他,含辛茹苦把他捧到帝位,几度险些丧命也要为他扫除一切障碍。骜儿怒她涉政也好偏心也罢,却不想有朝一日被自己的亲儿当面质问是否谋权篡位、是否为刘氏的叛徒,叫她如何不痛心疾首。
  
  王政君拭两行清泪,坐直了身,咽喉里塞满苦铅,“如若陛下信孤,作为刘家的儿媳,孤所做的一切对得起刘氏列祖列宗,问心无愧。如若陛下无子,就算为人刀俎,孤也不拦刘氏王孙称王封帝。”
  
  刘骜心中的疑虑消散,会心一笑,眼里是释怀的明朗,无论大汉前程是何,她还是他所敬的母亲。母亲没有错,唯一的错就错在让他做了不愿做的皇帝。
  
  王政君已许久没见刘骜如此坦诚欣慰的笑颜,这是他孩提时偎依在她怀里无话不谈、坚信不疑的依赖模样。他简单无尘的瞳光仿佛拥有魔力,洗去她心中一切杂念,把她卷入了恬静平凡的小家小户中述说天伦,没有了君臣之礼,没有了敌对之嫌。她脸上焕发出母性的慈祥,身为人母,此时此刻只想知道孙儿的安危。
  “骜儿如懂母子情深,就告诉孤,麟儿可好?”
  
  刘骜心如被一双魔爪慢慢撕裂,疼而漫长。他闭上了双眼,语气轻微却肯定,“麟儿安好。”
  
  他相信母亲,她也信儿子,俩人相信彼此说了实话。王政君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欣慰的转身离去。
  
  刘骜仰头晾干了眼眶的泪光,深深吐了卡在咽喉里的苦涩,心情畅快了不少,起身往内殿走去。
  
  而他走到床前看了床上躺着的女人,她眼角竟淌出了一行清泪。刘骜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胸前的伤口开裂,鲜血浸湿了淡黄色的睡袍,像盛开了一朵杜鹃。
  
  此刻对她,刘骜无力再疼惜,冷漠道:“醒了,醒了就自个回昭阳殿去。”
  
  曾几何时,他变得机智了……
  不古难堪的微微睁开眼睛。就在他和王政君谈话的时候她已经醒来,悄悄的躲在屏障后偷听他娘俩的对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竟不禁被王政君感动落泪,也为他护着自己而惭愧。王政君走后她蹭蹭的跑回床上,不慎扯到了伤口,导致伤口溢出血来。
  “哦。”
  
  不古身子还虚,但她深知自己已不是可在他面前卖娇谄媚的女人了,他那只利箭嵌入她多深可见他有多恨自己,拐他儿子气他娘亲,自己还能躺在他宫中已属勉强,她不敢奢求他能对自己再好一星半点。她并不觉自己委屈,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她不知道刘骜为什么让她去昭阳殿,也不知刘骜为何那么回答王政君,更不知他为何对自己飘荡的头颅不闻不问。她不敢问,只牵强的坐起了身,自个乖乖的穿衣,默不作声等他大发雷霆。
  
  “贱骨头!”刘骜本不想凶她,但见她一副不愿理睬自己的模样,愣是气出翔来,瞬间一手掐住她的喉咙,凶恶的呵斥道,“麟儿在哪,若不是你知道麟儿下落,朕早就一箭射毙你。”
  她总是不让他好好爱她,她居然、胆敢躲他。他目睹那一件妖器(隐身衣)后,心中一个个谜团得到了答案。她是穿着妖器离宫,在客栈又是穿着妖器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为防止她再次潜逃,他已经把那妖器烧毁,并收缴了她随身携带的那几只玉佩。他虽不知道玉佩是何用,但绝不是好东西。
  
  不古痛苦的蹙起了眉,胸口的鲜血越流越多。他触目惊心,神情是无动于衷。她睡着时怜她疼她,她醒来时自己却非得这副令他自己都讨厌的姿态。
  
  不古惶恐的摆头,牵强的挤出一副肝肠寸断的痛苦相,泪水滑落,“麟儿被……被妖怪带走了。”
  
  “你还不肯说实话!”
  刘骜一掌捂住她脸庞把她按到在床上,说谎能不能上点心!论料理蹄子的一百种方式,是掐死好还是闷死好,那么问题来了……刘骜一使劲肩上就传来阵痛,那她一定更疼。
  
  不古被蒙得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臣妾发誓若有只言片语假话就遭天打雷劈。”
  
  刘骜气得头晕脑胀,风寒还未治好,身心已满是伤痛。他松开手倒退了几步,晃了晃脑袋,烦躁的揉着眉心唤道:“常乐,摆驾宣室殿。”
  他要离她远一点,省得一不小心又宠了她。
  
  不古见他背影些许沧桑,不知他病疾好些没有,失落的揉了揉鼻尖。
  '嗯哼:怎么,心酸了?'
  '没有,怕他提前挂了完成不了任务。'
  
  不古看了胸前的血渍,不知里边伤势如何。但看案几上放了一碗药汤,还飘着细细的白汽,不古下意识走过去嗅了嗅。
  '嗯哼:是治疗创伤的汤药,喝吧。'
  
  不古悻悻的垂下头,他如今连唤自己吃药都不愿开口了。她隐约感到彼此之间失去了什么,却又多了份无言的珍重。

93 汉宫曲

  水色帘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在大汉王朝中,昭阳殿不仅仅是是一座宫宇,它是女人一切权力的象征,是女人占尽帝王宠爱的殊荣。它赋予了赵氏至高无上的风光,亦或是赵氏赋予了它响誉至今的荣耀。
  
  “它本是属于飞燕……”
  不古驻足在昭阳殿外仰望里边玉宇琼楼,嘴里碎碎念着《汉宫曲》,心底竟有一丝淡淡的自卑,她撑不起昭阳殿的迫气,唯有那个唤作“赵飞燕”——一个敢爱敢恨、在后世的汉宫诗赋中独领风骚的女人才是它独一无二的主人,自己住入可怎样,终究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嗯哼:你叹息个啥,它现在不也是你的咯,什么,没住过五星级酒店?进入体验一下呗。'
  
  '去去……我是在想他能有什么理由准我住在这里。'
  
  '嗯哼:有什么难理解的,你肉多活好。'
  
  不古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系统一启口,中能随意掀来一股莫名恶趣的画风。
  
  '庸·俗如你,也只有你会那么想。'
  
  '嗯哼:并非出自我口,狗仔队来报,乃后宫妒妇所言也。'
  
  '一群刁妇……'
  
  昭阳殿大门外,两列宫女羡慕敬畏的望着新主。不古卑谦的低着头,硬了眉踏进宫去。昭阳殿宽敞奢华,珠宫贝阙,就连皇后寝宫也无法比拟。
  
  昭阳殿有南北两厢寝殿,两处景致截然不同。不古见南殿桃林似锦,便打算住在南殿。不古刚刚坐下,一名唤作程秋的大龄宫女恭迎上来,献上两串铃铛跪拜道:“夫人,皇上有令请你系上这两串铃铛。”程秋严眉厉目,一看便知是秉公办事的人。
  
  额……
  不古无奈的楞楞看着程秋,默默点了头。如今的刘骜不是她所能抗拒,她已没有任何颜面抗拒,也没有任何理由抗拒。
  
  原来想要了解心上人的心思是如此苦闷,不怪从前自己只字不提会惹他恼怒。如今他做什么也一言不发,竟也惹得自己为他牵肠挂肚。他病了不说,有什么想法不说,他像驱赶了所有人,然后自闭的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孤岛。
  许是他已懒得搭理自己罢,不古的心犯凉。
  
  不古郁闷的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程秋轻轻掀起不古的裙角,把两串铃铛分别系在不古的脚裸上,打上了死结。两串铃铛全是金属打造,不古不能蹭开。
  “皇上说夫人有鬼鬼祟祟的恶习,特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他日夫人若是潜逃,奴婢听到铃声就能立马找到夫人了。”
  
  不古额角划下三条黑线,竟无言以对。'这是把我当狗。'
  
  '嗯哼:夏不古同志你要是这么想还真是。'
  
  一阵清风从殿外拂来,不古不禁打了个冷颤捂了捂双臂。除了刘骜她心里还有一处空缺,自进了柏梁台她已一年多见着赵飞燕了,正想打扮整理一番后去见她。说来正巧,赵飞燕便亲自来了。
  
  赵飞燕消瘦了一些,穿着一身素净的藏青色裙裳,头上戴着碧翠的玉簪,不再是从前光彩艳丽的打扮。她的脸上没有了俏皮的傲气,沉稳中多了一份从容,双眸里是与世无争的冷静,但骨子里依旧蒸腾着不可藐视的迫力。
  她妆容依旧得体,但已不是为了悦己者,而是她身为皇后。
  
  “姐姐你来了,过得可好?”不古遣走身旁侍女起身迎接,无论曾经如何,久别重逢的挂念应能冲洗两人之间的愁怨。
  
  不古示好的牵起赵飞燕素玉般纤细的双手掂量在怀,又抬眼注视她的眉目,心底冒出了淡淡的忧伤。孔雀东南飞,叫人何不心生怜悯。
  “许久不了,姐姐憔悴了几分,一日三餐可有规规矩矩进食?”
  
  “我很好,见你如此我就放心了。”
  一听到不古回宫赵飞燕便心切赶来,听闻柏梁台是个神出鬼没的隐晦之地,还以为不古会消瘦几分,好在她看来依旧好端端的,赵飞燕便省了份心。
  自遇了冯无方,赵飞燕始发觉过去与不古种种的矛盾是那么不值,为权利又是那么不值。她已爬上女人的最高巅峰还有何他求。幸而大难不死让她活了下来,如今她只为无方的遗愿而活,她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要与合德好好的活着。自然,谁要阻碍了她平凡安定的活着,她就会铲除他。
  
  赵飞燕亲柔的理了理不古还没梳好的发丝,面容温贤却蹙眉道:“合德你脸色怎如此苍白。”
  
  不古躲过赵飞燕询问的目光,转身坐下给赵飞燕沏一杯茶,“月信闹疼着,大也没什么,我吃过了药待会就好了,姐姐不必担心,坐下来喝口茶吧。”
  
  赵飞燕将信将疑的坐下接过不古递来的茶杯,挤出浅浅维和的笑意,不解的问:“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出的柏梁台?”赵飞燕喝下一口茶后凝着不古,见不古双眸微微颤动想是要耍小心思。赵飞燕拍案转而变得严肃,食指冷毅的指着不古眉心道:“不要跟我说那些毫无谈稽的理由。”
  
  面对如此认真严厉、不容回绝的质问,不古立马不敢有小想法,奴了奴嘴,“囚禁我的毕竟是太后,皇上气消了念及昔日深情,便接我出来了。”
  
  赵飞燕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假话。”
  
  '嗯哼:飞燕姐太不给面子了……'
  
  不古一时间不知哪来的自信,胆敢反问道:“如不是皇上恩准我敢擅自跑出来?”
  
  “皇上放你大可光明正大,何故让你背上狐媚惑主的罪名。”赵飞燕娴静的侧过身自顾自的喝茶,没有再盯着不古。
  
  对呀,他为什么让自己背罪名……
  
  不古叹了口气,若有所失的垂下了头,她现在还哪能知他。“我也不知道。”
  
  虽说不古实话不多,但从她的叹息声里赵飞燕听得出此句属实,便转了话题,“我前来还有一个请求,想你替我看一看刘笑。”
  
  不古好奇:“姐姐是什么想法?”
  
  “不满你说,”赵飞燕顿了顿,谨慎的微微俯下身子小声道,表情变得凝重,“我想知道刘笑是不是无方的孩子,可惜长信宫不允我踏入半步。”
  
  不古心头一颤,赵飞燕如此质疑岂不表明许琰跟冯无方有染,那刘骜可清白了?不古亦惊亦喜,如果真是那样便是极好。
  
  “陛下宠你我争不了,如今你享了这荣华富贵我也不跟你争,我祝福你与陛下白头偕老,但我只要刘笑这孩子,念你成全我。”
  
  赵飞燕脸上第二次显出哀求,第一次是在求王政君放了冯无方的时候。
  不古看懂赵飞燕眼里的期盼,那是类同于麟儿于自己的无比重要。不古点了头,“后天是笑儿满月,太后一定会大宴六宫,这是我们唯一能接近笑儿的机会。”
  
  可是怎么验证刘笑的身世才是令不古苦恼的问题。
  '嗯哼:很简单嘛,只要猴子一把尿撒在你脸上,然后一切交给我。'
  →_→
  
  “哪怕是看到笑儿一眼也好。”赵飞燕双目无神的望着远处,似乎在想象着刘笑的模样,眉头轻轻展开,不禁痴痴的淡笑了一下。她笑容里有一丝甜韵,如雪后清泉温柔而灵动。
  
  这许是她随后一个心愿,不古心里惭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赵飞燕起身离去,她刚踏出殿门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说道:“劝你去北殿住,这桃花开得甚好,只是晚上招虫子。”
  赵飞燕说完便径直的离开了。
  
  不古看着赵飞燕孤独的背影,心底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气,鼻子又酸酸的:妈蛋,这女人高冷得要死,到时候我一定要拽她回去当我亲姐,替我洗衣刷碗!
  
  '嗯哼:你确定她会帮你洗衣刷碗。'
  '我亲姐去世前一直都是她承包洗衣刷碗嘛。'
  
  不古倚在门边看了一会桃林不禁心慌起来,这让她联想起身上曾经的桃花印。不古抚着肚子沉思,还不知王政君想如何治她,王政君要捏死她简直太容易。如果上天眷顾能让她拌倒一回王政君,从此令太后不能干涉六宫事宜,那以后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得多。
  
  ——
  
  午后许娥到了长信宫探望许琰,王政君也在许琰寝宫逗着刚刚睡醒的刘笑。今儿阳光好,吃过奶后猴子也不哭不脑。
  
  王政君笑盈盈的轻挑着猴子的小下巴道:“笑儿真乖,皇祖母一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宴席,让天下人知道我们大汉后继有望了!”
  眼下不古叛变,刘笑是王政君最大的希望。
  
  许娥站在王政君生后,心事繁重的看着猴子。原以为太后不会让不古有翻身的机会,不想她竟无缘无故被放了出来,许娥亦不知王政君有何意向。
  
  许娥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后,臣妾惶恐,赵昭仪获释,赵氏是死灰复燃的火苗,不知何时会成燎原之势。琰儿生下了笑儿皇后一定倍感威胁,臣妾怕她会对笑儿不利。”
  
  王政君依旧逗着猴子,平静的说道:“这你无需担心,孤自有想法。”
  
  许琰在一旁听着心里捉急,心直口快道:“太后,赵飞燕确实想害臣妾,臣妾怀着笑儿的时候去过一次远涤宫,赵飞燕居然想用毒酒毒害笑儿,好在臣妾令衔末喝下,后来她就病倒了。”
  
  “噢?”王政君知许琰的心思,她还是如此不知世事,王政君不想指责她,只话里有话的警示道:“你为什么要去远涤宫,为什么不早跟孤说赵飞燕要害你。”
  
  “我……”许琰哑口无言。
  
  许娥体会到王政君的警告,生气的瞪了许琰一眼,许琰缩了缩脑袋,识趣的默默坐回一旁喝养生汤。

94 先发制人

  长信宫里装饰得富丽堂皇,焚起轻雅舒心的香料,太监宫女们忙前忙后操办刘笑满月的庆宴,半个时辰后这里将坐满各宫嫔妃和皇亲国戚。
  
  少府两小太监端来一张较华丽的横桌摆到妃嫔席座的首位,立马被长侍女喝止:“这是给哪宫主人的位置?”
  
  小太监:“远涤宫皇后娘娘。”
  
  “蠢奴才,”长侍女小声的骂道,“眼下太后不喜欢皇后,你们胆敢顶风作案是嫌命长?换普通的桌来。”
  
  “是是是。”小太监忽受惊吓的速速退了下去。
  
  不古与赵飞燕正去往长信宫,时候尚早,两人漫步在石道上。赵飞燕心情郁结,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待会席上谨慎着些,沉住气。”
  
  不古有同样的心情,停下了脚步环视了四周,不见有人才说道:“太后若正当警惕着我们倒好,只怕来暗的。我带上了皇上赏赐的锦裳,姐姐送的是什么贺礼?”
  
  赵飞燕使了眼色唤身后的衔末上前,衔末把礼盒打开展现一组玉杯。玉杯晶莹剔透,雕琢着精致的鱼跃龙门的图案,是飞黄腾达之意,但并非是赵飞燕所愿。
  
  “真好。”不古看着玉杯不禁感叹。
  
  赵飞燕看着冉悦呈上的锦裳不禁皱起了眉,带着教育的语气,“既是皇上赐给你的,转赠别人多不合礼数,你若是没有像样的宝物我给你便是。”
  
  不古有自己一番道理:“没人知道这是皇上赠给我的,万一她们想对付我们,在锦裳上动手脚出了破事,我还能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
  
  赵飞燕听不古的解释觉得又痞又逗,好在她不犯蠢,算有长进,“你可算长了点心眼。”
  
  “她们指谁?”
  刘骜忽然幽幽的从拐角处出现,身后跟着常乐和郑太医。刘骜语气无情冷漠如同质问,把俩姐妹吓一跳。他像变了个人,眼眸乌黑深邃,身旁似乎围绕着一股寒冷的气息,绘金的朝服充满重金属质感,看上去如雪山中噬虎的狼。
  
  她企图拿他当挡箭牌还被他当场听到,不古无地自容,心虚的垂下头,被他凝着身体似乎快要结冰。
  
  就算刘骜不问,每一个人也心知肚明,眼下赵氏与许氏地位的争锋是众所周知的最大的矛盾存在,刘骜意在警告两人不要有任何恻隐之心。
  
  刘骜挥了下手,郑太医便上前拿过衔末手里的玉杯在阳光底下细细打量,之后又拿锦裳观察,确认无毒无害后郑太医方朝刘骜点了点头。
  
  刘骜甩一把衣袖,默不作声擦过不古的肩膀走向长信宫,常乐捧着堆积成小山似的礼物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刘骜走后,两人相视着嘘了口气,冉悦拿出丝绢给不古擦着额角的汗水。
  
  ——
  
  进了长信宫,赵飞燕无视他人嘲讽的眼色静静坐到普通的席上,已然感受到今非昔比。赵飞燕抬眼看往殿上,刘骜坐在主位,许琰和王政君分别坐在两旁,许琰身侧放着一只摇篮,里面安稳的躺着酣睡的刘笑。
  
  许琰得意的看着赵飞燕,她今天装束华丽,头上戴的不是簪子而是酷似凤冠的银冠,若是黄金打造即是凤冠,神气上欲有□□的敌意。许琰揉了揉后颈,又扶了扶头上的银冠,故作出酸乏姿态。
  
  赵飞燕知道许琰在暗示什么,虽然忍住了气,但还是控制不了的紧紧握住拳头。
  
  其他嫔妃并非傻子,见赵氏大势已去便开始吹捧许琰。她们虽然怕赵飞燕淫威,但只是怕过。一美人坐在赵飞燕身后,胆壮的起身赞叹:“恭贺许妹妹喜获龙子,妹妹头上戴着的冠可真俏丽,我们都羡慕极了。”
  
  赵飞燕听得胸口闷生一股恶气,恰时不轻不重的把酒杯叩响在桌案,吓得那美人一屁股坐回垫上。
  
  许琰若有强调的温和道:“是陛下有心令少府为我打造,他日姐妹们怀了龙嗣,陛下也会一视同仁的,是吧皇上?”
  
  刘骜客套的点头,淡淡笑了笑。
  
  王政君鼓励道:“你们若是怀了龙嗣,孤也有重赏。”
  
  赵飞燕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她轻微蠕咽的喉咙不古看得出她愤懑不已。不古坐在她身旁,悄悄握住她的手,为她驱散心底一寸凄凉。赵飞燕吐了口气,昂首坐直,牵强的挤出皇后仪范的微笑。
  
  赵飞燕探一眼摇篮,也不敢多看,所幸她还有皇后的封号,纵使刘笑是许琰的生子,按大汉律例猴子也不得不叫她一声母后,他日刘笑继承大统,只要她还是刘骜的正室,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先不说刘笑是否是冯无方的孩子,它不仅是许琰的靠山,更是她的靠山。赵飞燕深知自己的处境,无论如何不能再生事端,只要忍过这低落的岁月,前程似锦。
  
  妃嫔座位的对面是皇亲的席位,坐着王根、王莽、淳于长和一些大臣。
  
  宴席开始前,嫔妃与大臣们挨个献上自己的贺礼说上祝福的话,许琰一一答谢,长侍女把贺礼暂且收入侧殿,这些贺礼还得经王政君指定的太医逐一审查。
  
  宴席中奏起了音乐,殿中轻盈走来一群娇媚的舞姬优美的翩翩起舞。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吃酒聊天,气氛和睦得诡异。
  
  '嗯哼:我感受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看阵容,嗯哼,同志你俩势力太单薄了吧。'
  不古饮下一杯酒给自己压惊。'不用你提醒我能看得出我和飞燕姐不敌。'
  
  赵飞燕心情不畅,吃了两口饭便难以吞咽,碍于氛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吃着。
  
  饭后,如往常一般,嫔妃们欲起身随太后游圆赏花,不料一大臣起身启奏,气氛一瞬变得严肃正经,恍如身处朝堂。
  
  大臣:“启禀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刘骜:“讲。”
  
  大臣:“臣等已经商议,为江山社稷、为安定民心和断绝小人之心,望陛下早立太子。”
  
  赵飞燕和不古一听不由得心紧。不古心忧的是历史限制,赵飞燕心忧的是立了太子许琰得权太早,怕是自己没能熬出头就被许琰谋害。
  
  刘骜略显烦躁,扶额揉揉太阳穴,有心无心道:“笑儿还小,要安抚人心,卿等还是把别的事先做好。”
  
  许琰假作谦虚道:“对呀,笑儿还小怕难当此大任。”
  
  刘骜回避此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大臣似有所图的力劝:“陛下,臣等有两个理由,一来笑乃长子,顺承天运当为太子,而早日封爵能早定民心;二来,除笑之外尚无皇子,此时分封能避争端。”
  
  大臣如此不省他意,刘骜只好冷漠的说道:“改日再议。”
  
  王政君:“皇上,立太子不仅是昭告天下皇室后继有人,更是警醒异国蛮族不要有动乱之心。”
  
  又一大臣站起来规劝:“陛下,上至群臣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盼着有太子,立太子迫在眉睫,望陛下不要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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