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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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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骜顿时豁然开朗,面带微笑,“既然如此,朕这就去禀明太后。”说着刘骜就急急起身离去,看得出他激动的心情。
  
  待刘骜走后,赵飞燕才卸下伪装的面容,质问道:“合德,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别以为推我做皇后我就会原谅你。”
  “我求你原谅我了吗?”不古拿起葡萄一颗一颗自个悠闲的吃起来,“皇后谁喜欢谁就去当,反正我可没那个心思。”
  “你昨天去找了太后,说了些什么。”
  “自然是求她让你当皇后,你信吗?”不古不想解释,不为什么,就为赵飞燕颈上的那块闪亮亮的得意。
  赵飞燕半信半疑,本想继续问下去,可不古态度冷薄,便识相的离开了。

38 淳于长

  刘骜来到长信宫说与王政君自己立后的想法,结果可想而知,王政君以赵飞燕出生贫卑为由反对封后,尽管刘骜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面对王政君毫无谈判余地的否定,还是控制不住愤昂的情绪,生气起来,“母后,武帝卫皇后同样出自平民,还不是安抚六宫,为后人称赞,儿臣认为立飞燕为后,未尝不可。”
  王政君无奈的瞪了刘骜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与刘骜说话像是在跟小孩争吵,简直不可理喻,不足与谋。王政君敲着桌案,苦口婆心的说道:“这能比吗,卫后睿智兰心,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为大汉立下诸多功绩。赵飞燕有什么,上午朝臣之父兄,下午皇室之子嗣,凭什么立后,凭什么说服三公九卿,凭什么说服天下人。”
  刘骜反驳:“如今后宫嫔妃概无子嗣,是否这六宫便不必有后了!?”
  王政君勃然大怒,差点要推翻桌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隐忍道:“想必皇上也有听闻,前朝议论纷纷,对立后之事颇有微词,谏大夫刘辅也说了,‘腐木不可以为柱,人卑不可以为主’皇上要立后可以,但必须是有身份的嫔妃……”
  不等王政君说完,刘骜就火冒三丈,“够了,说什么腐木人卑,都是你们这些有权之人仗势欺人罢!”
  王政君恼得捶胸:“骜儿,为何你不肯听为娘忠劝。”
  刘骜哭笑不得:“不听?难道朕听母后的还不够吗,是不是还要朕把国玺也双手奉送你们王氏朕才现些许孝顺!”
  王政君眉目一冷:“骜儿,你言失分寸。”
  刘骜毫不妥协的双眼狠狠对视着王政君的眼睛,盯得王政君心惊,那是王政君从未见过的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不移、不容非议。
  刘骜只留下一个坚毅的眼神,然后气冲冲的撒手离开。
  “骜儿你简直是鬼迷心窍。”王政君急着追骂,而刘骜毫不理会,消失在殿门处。
  王政君胸口一闷,气息不畅,心脏揪痛起来,想必是气到了心脾。公孙夫人马上上前扶住,命小侍女端了碗水来,公孙夫人抚了抚王政君的胸口,给她顺了顺气,“太后,切勿动气,身子要紧。”
  王政君摇着头,“骜儿性子顽劣,叫孤如何不生气,罢了,待孤叫哥哥去劝劝骜儿。”
  公孙夫人接过水一边味王政君一边说道:“连太后都无可奈何,想必觉得大司马也更奈何不了皇上。”
  王政君咽下口温水,顺了口气,缓缓说道:“况且让哥哥试一试,骜儿听得进一句是一句。”
  王政君本想借兄长王凤之口和他的权威来威胁刘骜放下立赵飞燕的念头,然天不作美,小侍女匆忙跑来传话,“太后,司马府传来噩耗,大司马病故,与世长辞。”。
  王政君顿如遭前天霹雳,双眼腥红,眼前一懵,老泪横流,无力的瘫在了床上,心力交瘁,嘴巴颤抖着吐出俩字,“哥哥……”
  公孙夫人更用力扶住王政君,安慰道:“太后,节哀呀。”
  王政君来不及过多的伤感就恐慌起王氏政权昏暗的未来。王凤一死,大司马之位落空,王氏的政权就变得相当脆弱,岌岌可危。王政君涕泪俱下,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事到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姐妹俩……”
  
  刘骜走在回宣室殿的路上,一路上直拿常乐出气,动不动就敲常乐的脑门。“一群混账,开口闭口的大道理,朕说的话,他们什么时候听进过。最恨那个刘辅,自从朕见他第一眼起,他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如今连朕的家事都要管,若不是他为先帝爱臣,朕早就贬他出京。”
  常乐吃疼的想捂着脑门,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好甘愿被打,还要给刘骜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当贴身太监真是一门苦逼的职业。“奴才认为……诶呀……”常乐话还没说完,就又吃了刘骜一敲,“奴才认为刘辅罪已致死。”
  刘骜惊讶:“若只那句话他也不至死罪。”
  常乐俯首,谨慎地说道:“就因为刘大夫他不止说有那一句话。”
  “他还说了什么?”刘骜急急的问道,他就知道刘辅绝不是一句话就善罢甘休的人,刘辅说什么话他自然不想听,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刘骜就是想猎奇,看看刘辅在朝廷内外把他说成啥样。
  常乐缩了缩脑袋,“奴才不敢说。”
  “恕你无罪,快说。”
  常乐吞吞吐吐道:“他还说……说皇上你‘触情纵欲,倾于卑贱之女,欲以母天下,不畏于天,不媿于人,惑莫大焉’……”
  我擦……
  刘骜被戳破底线,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厉声说道:“收刘辅掖庭狱,择日问斩!”
  
  '嗯哼:夏不古同志请注意,夏不古同志请注意,新任务到,新任务到。'
  不古刚刚完成了在刘骜面前举荐赵飞燕的任务,这不,才刚刚舒了一口气从庖厨取来一桌盛菜犒劳自己,这新任务又来了,不古烦躁,最近的任务为毛那么多!
  '能不能吃完再做呀。'
  '嗯哼:不行,狗仔队来报,淳于长进宫,现在正从长信宫出来。淳于长:王政君的侄儿,性格贪,爱好美女,特长阿谀奉承,优点察言观色,目前职业黄门郎一枚。'
  '他去太后那里干嘛?'
  '嗯哼:他是太后侄子,能自由出入皇宫。'
  '可我跟他能扯上什么关系。'
  '嗯哼: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那个心机,有的话也罢,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去提醒他。'
  '提醒他什么心机呀?'
  '嗯哼:暗示他去劝王政君同意赵飞燕为后呀。'
  '呜呜,做托好累~'
  '嗯哼:别撒娇,ebaby。'
  
  不古匆匆喝了一口骨头汤,然后就在系统的指示下奔向了淳大人,为了赶在淳于长出宫之前,不古是飞一般奔跑过去,穿过了条条廊道,见淳于长赏着风景漫步走来,不古躲在柱子后边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跑乱的衣衫,还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为何,每每遇到一个目标人物,不古都倍感压力,好似面对大明星一般紧张。无论是好是坏,起码人家都是历史名人。不古控制住狂跳的心脏,缓了口气,走出了柱子,然后俩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不古与淳于长相遇,宛然一笑,礼貌的微微点了一下头,便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故意落下了自己的手镯。
  镯子叮当一声落地,淳于长闻声,回头看见了银手镯掉在了地上,立马弯腰去捡。然后吹走了上边的尘土,对不古道:“夫人请留步,你的手镯。”
  然而此时不古的脑海里面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在一个便利店里,有一份便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然后他们说了一句永垂不朽的对话——“嘿,你的益达”、“是你的益达”……
  '嗯哼:嘿嘿嘿,同志,你想哪去了!'
  '额……'

39 将计就计
不古转身,伸手接过手镯,又敬了一礼:“谢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淳于长抬眼看见不古,从不曾见过这番美人,便望得出神。不古十分难堪,被盯得全身都不自在,侧过身去轻轻咳嗽了一下,“咳咳……”
  “哦,在下淳于长,乃一名黄门侍郎。”淳于长立马应声回神,纠正自己有失得体的行为。
  不古假装恍然大悟,“原来是淳大人,早有听闻太后讲起你是她那得力的侄儿,久闻你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听此,淳于长稍显得别扭起来。
  '嗯哼:同志,这也叫器宇不凡呀?你说慌越来越不着实际了。还有,他目前只是一只小小的侍郎,你哪闻来的大名,还还有,他姓淳于不姓淳,叫淳于大人,没文化真可怕。'
  淳于长个子倒是蛮高,但长相真不咋地,不古汗颜。
  '抓狂,你少一点真相会死呀!'
  淳于长表情别扭了一下,便转为喜色:“太好了,太后真如此说?”
  不古点点头。
  淳于长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失礼了,抱歉道:“恕在下失礼,还不知夫人是?”
  “我是赵合德,皇上的嫔妃。”
  淳于长大吃一惊,深深的鞠躬,“臣拜见赵夫人。”
  “淳于大人不必拘礼,想必淳于大人刚从长信宫来?”
  “正是。”
  “说来也巧,既然于此偶遇淳于大人,我这有一事相求。”
  “能为夫人办事是本官的荣幸。”淳于长俯首恳切的说道。
  虽然他低着头,但不古能看到他的表情,是一副摊上麻烦事的愁眉苦脸。
  '嗯哼:对于贪的人,直接干了,拿钱收买。'
  不古用手探了探身子,遭,穷屌一枚。'我居然没钱。'
  '嗯哼:拿发簪,发簪值钱。'
  '这……这个不好吧,发簪是私物,是刘骜专门给我的,被人逮到会不会被认为私通啊?'
  '嗯哼:他又不笨。'
  不古不舍的取下发簪,塞到淳于长手里:“淳于大人,就拜托你了,虽然此礼微薄,但事成之后,大人就能加官进爵,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淳于长心动了,自然不是因为一支小小的发簪,而是因为加官进爵,虽然女流之辈不足与谋,但不古为皇帝的女人,说话也有一定的威信。淳于长接过发簪:“不知夫人所指何事?”
  不古:“自然是立后之事,还恳请大人在太后面前多说好话,成全我姐姐。”
  “这……”淳于长顿了顿口,表情纠结,欲要把发簪奉还,“恕本官无能,太后坚决反对立赵夫人为后是众所周知的事,本官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
  “淳于大人,”不古阻止淳于长退还的手,还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你想想,皇上可是一心想要立姐姐为后,却碍于太后的阻挠,我姐姐要成为皇后已是大势所趋,只是个时间问题,淳于大人何不顺水推舟,助我姐妹俩一臂之力促成这件好事,倒时候立了大功,皇上赐你良田千倾都不在话下。而我俩姐妹自然会感恩戴德,在皇上面前多多提你好话,他日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难得一遇的美差呀,淳于大人若不敢做,那敢做的人都还排着队呢。”
  淳于长细细琢磨了一下此间的利害关系,又见不古这般自信、胸有成竹,便答应了做个顺水人情,默默的把发簪收进怀里,拱手作揖道:“那日后便有劳夫人提点了。”
  “嗯。”不古又鞠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此时,不远处的草丛后晃动了一下就消失了一个人影。
  
  次日,不古再一次领会到了赵飞燕所说的话——后宫之中眼线众多。那捕风捉影的能力不亚于当今的狗仔队,不出一晚上的功夫,也不知哪儿走漏了风声,一大早便听闻刘骜气冲冲的传召自己去宣室殿,童兰说原因是皇上怀疑她跟淳于长有一腿、搞暧昧!
  不古懊恼,但更可怜淳于长,这一闹他出师未捷就身先死了。不古匆匆赶出门,就看见一群小太监走进自己的寝室,想在搜查着什么。不古紧张起来,感觉事情真的闹大了,难道还以为她金屋藏奸不成?
  不古来到宣室殿门口,平抚了一下心情。'阿猫,是你叫我贿赂淳于长的,现在怎么解释!'
  '嗯哼:先看一下情况,随机应变。'
  
  不古进殿,便见到淳于长已经跪在了阶下不敢抬身,刘骜坐在正前方,怒气汹汹,双眼凶煞如狼,案桌前的竹简已经被刘骜掀落一地,一片狼藉,不古能感受到刘骜此刻的愤怒。而刘骜的身旁,竟坐着王美人。她的眼里透露着隐隐约约的喜悦,是的,一定是她通风报信,颠倒是非!
  不古识趣的跪下身去,一言不发。
  而不古越是显得无辜乖巧,刘骜便越是愤怒:“合德,听闻你于淳于长有私情,可有此事。”
  “没有。”不古淡淡的回答道。
  “你居然敢说没有,”刘骜又把一份竹简狠狠摔到地上,“是王美人亲眼所见。”
  “那皇上的意思是希望臣妾承认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古已经不再惧怕刘骜,八成是刘骜惯着她惯出了坏习惯。而此刻不古还有了犟嘴的倔气,不仅是因为刘骜对自己的不信任,更是因为他跟赵飞燕的你侬我侬!
  
  刘骜顿感受到一股养虎为患、姑息纵奸的刺痛:“赵合德,你好大胆!”
  淳于长立马磕头求饶:“皇上冤枉,昨日小臣与赵夫人确实有一面之缘,但仅区区一面之缘,又何来私情,望皇上明察。”
  王美人火上浇油:“是吗?我可看见你俩眉目传情,交换信物,这该如何解释。”
  
  说不古贿赂男人她不可否认,但说她跟男人搞暧昧,不古是宁死不屈。处于礼貌与淳于长对视着说话,就被说成眉目传情,贿赂的礼物就被说成信物,王美人果然不是一般业余黑呀。
  '嗯哼:三十六计之瞒天过海,打死不认,放心吧,刘骜舍不得杀你,哎,你倒是显得恳切一点嘛大姐。'
  '就他理所当然的睡女人,就不许我跟别的男人说说话呀,我不依。'
  '嗯哼:你傻啊,你依不依以后再耍你的矫情,现在对付你的是王美人,别给她缝钻。'
  
  不古经过系统的提醒方恍然大悟,差点落了她把柄。不古眉毛微微一落,神情立马变得委屈诚恳,声音委婉:“皇上,臣妾并没有像王美人说的那样,王姐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王美人向刘骜俯首行齐手礼:“臣妾句句属实,臣妾确实看见了赵婕妤把皇上赐给她的发簪赠与了淳于长,若赵婕妤真如她所说的冤枉,皇上可请她出示发簪。”
  竟然拿自己送给她的东西转送给别的男人,刘骜气得双眼冒火,这顶绿帽顶着真他么难受。刘骜拍案大吼:“赵合德,把发簪呈上来!”
  额……这语气,刘骜是真的生气了。不古心寒:呜呜,要簪没有,要命一条,要肾两颗。
  
  王美人见不古脸色难看,越发得意起来,不古要是一失德,必回牵累赵飞燕,皇上定会取消立赵飞燕为后的念头,到时候她再趁虚而入,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只言片语,就能坐享其成,王美人就想想心里就乐开了花。“你愣什么呀,说话呀,是不是拿不出发簪?”
  不古咽了下口水,死皮赖脸道:“臣妾出门急,忘记戴了发簪。”
  王美人:“噢?没关系,我已经打发太监去你的寝殿给你找来。”
  不古顿时目瞪口呆,懵了……不古眼神委屈的看着刘骜,希望他相信自己,哪知刘骜明明看见了不古的求饶的双眼却撇过头去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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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古心灰意冷:原本就没有□□,清者自清,大不了承认贿赂,到时候真相大白的时候,刘骜,老娘不饶你,哼!
  不古委屈的眼神转变成愤怒,瞪着刘骜,瞪着王美人。
  
  少府的管事公公和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走了进殿,小太监托着方盘跪在刘骜跟前,紧张得瑟瑟发抖,里面盛放着从不古寝殿里搜出来十一支发簪,刘骜瞥了一眼,气得把方盘掀翻,那些精致的发簪都撒落了一地,小太监吓得立马埋头跪在地上。
  王美人:“淳于长,识相的话还是把发簪老老实实交出来,汤公公你可要好好查查他身上的发簪,是不是赵婕妤的那只。”
  淳于长面色惨白:“皇上,臣冤枉,臣与夫人是无辜的,臣没有拿赵夫人任何东西。”
  王美人句句相逼:“淳于长,你以为你把发簪倒卖了就能逃脱罪名,死无对证?”
  淳于长:“臣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假,便遭天打雷劈。”
  '额!没想到淳于长脸皮比我还厚。'
  '嗯哼:此时有蹊跷,你也先别承认,看看再说。'
  '他有万全之策?'
  '嗯哼: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不笨。'
  王美人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愿诬陷你和赵婕妤了?”
  淳于长:“臣不敢。”
  
  赵飞燕此时从殿外进来,一副无知的平和样子,看见不古跪在了地上,还一副诧异的神态,“皇上,这……妹妹如何又恼你生气了?”
  此事涉及了皇室的颜面,刘骜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所以除了殿内的这些人和传话的童兰,其他人都不知情。
  刘骜:“飞燕,朕可没允许你进来。”
  “可臣妾已经进来了,皇上这是要罚合德?臣妾不依。”
  刘骜冷冷地说道:“飞燕,你出去,这没你的事。”
  赵飞燕语气关切:“既然是合德的事,又怎么能说与臣妾无关?”
  刘骜再无心阻拦,气也撒到了赵飞燕身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好好教训一下你的好妹妹,居然背着朕跟淳于长私通。”
  “哎呀,这可冤枉死了,”赵飞燕一下子就愁眉紧锁,显得焦躁不安,“合德不可能做出这么不识大体的事情的。”
  
  汤公公看着赵飞燕,忽然看到了什么,请示道:“赵夫人,可把你头上的发簪取下与老夫查看?”
  赵飞燕茫然的看着汤公公,言听计从的取下发簪交于他手中,“汤公公有何用处?”
  汤公公细细打量着这只金镶玉的发簪,好一会儿后禀报刘骜道:“经过老臣的查看,这便是那第十二支发簪。”
  王美人大吃一惊,站起身来:“不可能,怎么会在她手上,汤公公你可要细细查看!”
  汤公公又来来回回看了一遍,道:“的确是少府给赵夫人献上的那只。”

40 王美人殁
淳于长磕头再拜:“请皇上明察。”
  
  刘骜终于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心头的压抑得以缓缓释解开来,心里头是谢天谢地没让他戴上绿帽子,莫名轻松了许些。然而这苦恼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好端端的又无事生非,他的女人们到底又在闹什么,他的后宫就不能少一些事!
  刘骜转向王美人,疑惑的看着她,眼神里已然是难以相信,“你为什么要骗朕。”
  王美人被刘骜的眼神盯得发慌,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她此时眼里的疑惑一点不亚于刘骜,向来机灵的她顿时也不知所措,只感到一股杀气滚滚而来。王美人摇着头,嘴唇颤抖着,指着不古:“我明明看到她把发簪递给了淳于长,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是飞燕头上的那只,肯定是另外一只!”
  赵飞燕马上跪在了不古身旁,打报不平:“皇上,王姐姐这番强词夺理,臣妾不依。难道我妹妹还会有除了皇上赏赐的其他发簪吗?还是王姐姐认为,合德私自赠与我发簪有错?”
  '嗯哼:赵飞燕跟淳于长有猫腻,一定是了。'
  '我现在该说什么?'
  '嗯哼:只管就着赵飞燕的意思说下去。'
  不古得理,跪直了身子,开始辩驳:“王美人,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凡是都得讲究证据,如今证据没有,姐姐只凭在暗处偷窥便下结论说我与淳于长有私情,这般针对我,是不是我哪里有得罪姐姐了?”
  
  赵飞燕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略有惊讶之神,感叹着自己的妹妹终于说出人话来了。
  
  王美人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自感受到了大祸临头,绝望的指着赵飞燕:“是你,一定是你们串通起来害我的,赵飞燕你好阴险!”
  赵飞燕脸上顿显委屈:“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可是才知道这事情的,怎么就串通了呢。”
  淳于长慌忙解释:“臣也与赵飞燕赵婕妤也素未谋面,串通又从何说起呀。”
  刘骜再也不相信王美人,怒斥道:“王美人你好大的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先是污蔑合德在先,污蔑不成又想牵扯飞燕,你居心何在!”
  
  王美人全身发麻,泪水盈眶,心头的恐惧是越来越重,寡不敌众,自己根本抵不过赵氏姐妹,慌乱冲破了底线,就算死也要搭上那俩仇敌,嘶吼出声,“是赵飞燕俩姐妹污蔑我,皇上,她们是凶手,是她们害的皇后……”
  不古一听,慌了,这事绝不能让刘骜知道,立马否认:“皇上我们没有。”
  这一点刘骜对不古深信不疑,如果说不古要害许娥,那她又何必向自己替许娥求情。刘骜反驳:“王美人你够了,念你有失子之痛,意志混乱,回去给朕好好面壁思过,朕就不再追究。”
  
  赵飞燕的眼泪是说掉就掉,一下子就变成了小泪人,楚楚可怜的看着王美人,一边哽咽一边说道:“王美人,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告发合德的是你,指控淳于长的还是你,现在又想拖我下水,如果我真有害皇后,为什么你不早说反而现在才举发我,莫不是你无言以对想趁机陷害我们,想要至我们姐妹于死地,你好歹毒!”
  王美人敌不过赵飞燕,痛恨至极,她恨透了赵飞燕那张颠倒是非的嘴巴,愤怒使得她理智开始丧失,控制不住的猛的走下去扇了赵飞燕一记耳光,无可奈何的牢牢抓住赵飞燕的衣襟,摇撼着赵飞燕的单薄的身子,声音带着哀求怒骂道:“贱人,别再皇上面前装可怜,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敢承认吗,你说啊,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快承认呀!”
  “疯子,放开我!”赵飞燕尖叫着,被王美人的举动吓着了,然而心底却高兴起来,她就是要她这种毫无分寸的状态,最好再造出点事来。
  赵飞燕挣扎着,要蹭开王美人,不古忙的扳着王美人的手,要把她扯开,那知王美人居然狠狠的一脚针对性的踢在不古的下巴,最憎恨俩姐妹的两张脸,想要把她踢破相,不古被踢趴到了地上。
  “呀~”不古吃疼的叫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巴,表情痛苦不堪,嘴里咸咸的,然后竟然冒出了血。不古舌头触了触口腔,嘴里的皮既然被自己咬破了,口腔里的皮掀开流出血液,却又不完全脱掉,像一小块肉系在自己嘴里,好难受。不古脑海里愣是自己嘴巴里各种脱皮的凶残画面,越想就越压抑。
  三四个小太监马上拥了上来,把王美人狠狠的脱开。两人分开后,赵飞燕的头发和衣衫已经被她撕扯的凌乱不堪。
  
  刘骜连忙跑下阶去抱住不古,心底是乱透了,看着血从不古嘴里流出来,滴在了自己手上,心颤起来。刘骜捉急的扶着不古的手,想扯开她的手看看她的伤势,然而不古本能的死都不松开,摇着头。血腥味伴着自己的肉在嘴里,别提多恶心。不古哭了闭着嘴哭了起来,好害怕自己会破相。
  赵飞燕看着不堪的不古,她的痛就像痛在自己的嘴里一样,赵飞燕慌忙跪在不古的身旁,用手绢轻轻擦拭着不古手上的血,连忙唤道:“传太医,传太医!”
  
  刘骜狠狠的看了一眼王美人,这样的女人怎能留在后宫祸乱宫闱,刘骜忍无可忍,怒吼:“王美人你够了,没想到你既然如此蛇蝎心肠,来人,将王美人打入冷宫。”
  王美人听刘骜的语气,听得出他对赵氏姐妹已经深信不疑,他眼神决然,看来也不会相信自己。王美人心灰意冷,苦笑了起来,庆幸自己还报复到了不古,癫笑起来,显得丧心病狂,“哈哈哈,踢得好,哈哈哈哈,我诅咒你伤口溃烂,烂得面目全非!”
  刘骜愤恨看着王美人,发现她是如此陌生,手段竟如此残忍,“你是个疯子,来人,把她拖下去!”
  “是!”
  于是三四个侍卫把疯了的王美人拖走出去。
  “赵飞燕你满意了吧,哈哈,我总算被你算计到了,”王美人仰天长叹,事已至此,何足聊生,她更是肆无忌惮,怒骂起来,“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们,赵飞燕,赵合德!”
  
  '嗯哼:细菌正在感染'
  '呜呜……不要,我会不会破相,我会不会死,好难受好痛。'
  '嗯哼:不会破相,也死不了,只怕很难恢复。'
  '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修……'
  '嗯哼:帮你杀一杀细菌还是可以的,只是我提供不了蛋白质,修复不了,你要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而且你身体缺乏维生素,恐怕接下来会导致伤口处大片空腔溃疡,要补一补吃VB2和葡萄糖酸锌片。'
  '怎么补!'
  不古从心就容易犯口腔溃疡,而且一犯通常就是半颗牙齿那么大的溃烂,还会疼上两个礼拜,那种喝汤吞咽稍微触碰就会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如今肉壁被自己咬下这么大一块,还不知道要烂多大一块地方,也不知道疼多久。想着心就闷!
  '嗯哼:吃太医给你的药,还要多吃水果、蔬菜、五谷杂粮'
  '毛用,从来都没见效果。'
  '嗯哼:那你吃还是不吃。'
  '吃……'
  不古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不想说。
  刘骜搂着不古,握着她的手,焦急道,“合德,到底怎样你了说说话,告诉朕。”
  不古不说话,赵飞燕处在一旁,静默不语。
  
  王美人被押走冷宫,一路上是疯疯癫癫自言自语,嘴里是叨叨的骂着赵飞燕和不古,她性子不像许娥委屈求全,尚若进了冷宫,就只能一辈子活在那个冷冰冰的角落里,叫她如何煎熬。她不要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不要孤独终老。王美人苦笑了起来,她此刻很想念自己的孩子,若她的孩子活着,即使没有刘骜的信任,现在兴许还能跟自己的孩子哭诉委屈。可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王美人双眼一闭,最后一滴眼泪洒落出来。待睁开眼时,已经没有哀伤,而是一种决绝。她趁侍卫不注意,迅速的一下子拔开了侍卫身上的佩剑,然后自尽身亡,鲜艳的血液从她洁白的颈项喷涌而出,沾上了她素净的衣服,像盛开了刺眼的杜鹃。王美人脸上挂上了解脱的笑容,“孩儿,娘……娘来陪你……”
  王美人倒下,侍卫恐慌起来,这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不知如何是好,便一人去传太医,一个人回去禀告皇上。
  
  宣室殿内,不古已经被太医扶到了床榻上,在太医面前,她才肯张开嘴接受检查。刘骜在一旁看着不古嘴里血肉模糊,心更揪疼,不敢再看。
  一侍卫进了殿,跪在地上,“皇上,王美人自尽了。”
  刘骜双眼一黑,倒退了几步坐瘫到榻上,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空,显得疲惫无力,刘骜伤心的挥一挥手,“罢了,罢了,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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