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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千张面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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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这边的习俗是只有刚死人的家庭才会办酒请亲戚吃饭,其他人家都在自己家里过悠闲的喜庆日子。
大年初三,赵以澜领着一行人跑季思琪家拜年,这一大群人着实把季思琪吓了一跳。赵以澜的目的是来认认人,为今后可能有的麻烦做好前期准备。季思琪搬来之后还没有一次性接待过这么多人,颇有些手忙脚乱,赵以澜留下拜年礼,特别无赖地说他们拜年拜完了,该轮到季思琪了,于是强行把季思琪拉回了自己家。随后素衣和孙倩下厨,所有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吃喝玩乐练练功的悠闲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元宵灯会那天,素衣和孙倩兴致勃勃要去玩,赵以澜犯懒,又不想当电灯泡,便让奚迟黎乌带着二人去了,而她则凄凄惨惨地跟范修一块留在家中,傻兮兮地在躺椅上躺着看圆月。
元宵过后的正月十八,詹文绎迎娶季思芳,詹文绎倒是将请帖送到了赵以澜这个身为赵氏书肆老板的人手上,但她只包了红包,人没去,遥遥地祝福二人幸福。
而这回,系统面板终于更新了。
宿主:赵以澜(成就点:16;好感度:20)
任务目标:季孟岩(已完成,下一任务:等待中。)
目标愿望:将两个女儿好好嫁出去。
系统商城
看到自己的好感度又积攒得有些多了,赵以澜心情雀跃,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去一趟无量山,见见她的义父义母。
跟素衣等人说了一声大概要离开一个月,赵以澜便独自出发离开了许都。她用的是上回带回来的马,骑马方便灵活,如今已成为赵以澜出行的最爱。
戴上千面换了王小草的脸,三日后赵以澜到了无量山脚下,马上山不易,她将马寄存在一家客栈,便独自向山上爬去。她记忆力还不错,没花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小木屋。
李飞刀和郭香正在屋外堆雪人玩,远远见有人来便迅速变得警惕,但随着那人影逐渐靠近,二人面上纷纷露出惊喜之色,郭香连忙跑过去,边跑边惊喜地叫道:“一一,你可算来了,娘好担心你!”
赵以澜被郭香抱了个满怀,听她话里的担心也不禁心生愧疚,连忙说道:“义母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飞刀慢一步过来,笑着跟在郭香和赵以澜身边,三人一道回到小木屋。
随后赵以澜看到了木屋前的雪人。那雪人圆滚滚的,还挺可爱,这两口子也太有童趣了。
见赵以澜看着二人的杰作,郭香首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拉着赵以澜进屋,干笑:“那是我跟你爹随便弄着玩的,你可别笑话我们。”
“怎么会呢义母。”赵以澜笑道,“雪人很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郭香开心地说,“这是我按照你的模样做的,一一这么好看,跟你一样的雪人也肯定好看。”
赵以澜闻言又看了雪人一眼,恕她直言,她半点没看出来跟她有一点像的……
“确实跟我很像。”赵以澜违心地说。
郭香笑道眉眼都弯了起来,指挥李飞刀将基座加固,兀自开心地说了起来:“前两日有狗熊不懂事,将我们辛辛苦苦做的雪人给弄坏了,气得你爹啊,追了那狗熊好几里地。我看日子又要暖和起来了,也不知这雪人还能陪我们多久。”
赵以澜忽然便明白了李飞刀和郭香堆雪人的目的,他们是想堆一个雪人当做她在陪着他们吧。她心里有些酸涩又无奈,可惜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义父,义母,我给你们看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了吧?这段时日我一直在勤练呢。”赵以澜笑道。
李飞刀和郭香自然不会拒绝,兴奋地站到了赵以澜身后,看她拿出身上藏着的飞刀,刷刷几下射树。
树的目标相对大,而赵以澜也并未说谎,这些日子她在家中也勤练飞刀绝技,因此三把飞刀出去,都射到了树干上,就是有点勉强,有一刀差点脱靶。
“一一你可真棒!你果然是天赋异禀,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我李家的飞刀交给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有一一你在,今后李家飞刀的名声必将传遍武林!”郭香面色红润地夸道。
李飞刀立刻表示附和:“你娘说得对,你射得真是太好了,爹的技艺可比不上你,只能给你提鞋。一一,今后李家飞刀的扬名江湖,可都靠你了!”
赵以澜:“……”要不要这么罔顾事实地捧她啊!
赵以澜在无量山愉快地过了五日,便在李飞刀和郭香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离开无量山,赵以澜并没有立即回许都去。她还是用着王小草的脸,骑马来到了飞燕阁。
算起来,她和舒断念的三月之约也要到了,虽说她知道舒断念也知道他已经拿到了《天命·卷一》,但还有个仪式要走。舒断念以为“赵一”如今是飞燕阁的人,若要找她麻烦也是找飞燕阁的,因此她便想去见见岑莲的同时,让岑莲把她已经不欠他的消息带给舒断念。
想到舒断念,赵以澜还是有些糟心的,知道她没死,他气成那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拿贺齐下手啊。当时她不就是怕舒断念会对贺齐不利才不敢单纯地逃走么?
赵以澜到飞燕阁的时候,飞燕阁众人毕竟还没有忘记她,也知道她是出门历练去了,稀松平常地放了她进去。如今的飞燕阁没有了柳真真的领导,人员毕竟损失了一些,但岑莲也不是吃素的,渐渐的飞燕阁也恢复了元气。
赵以澜看到岑莲的时候,她正在议事堂惩罚犯错的飞燕阁成员。赵以澜抱胸看了会儿,发觉跟她最后一次看到相比,岑莲身上多了丝威严,越来越有阁主范儿了。
等岑莲处理完事情才发现赵以澜的存在,她微微一惊,随即从阁主宝座上跳下来,面上一瞬间涌上惊喜之色:“赵一,你回来了!”
赵以澜笑道:“是啊,欢不欢迎呀?”
她说着,给了毫无防备的岑莲一个拥抱,后者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以澜已经松开了她。
“岑师姐,你这干得很不错啊。”赵以澜笑嘻嘻地说,“飞燕阁有岑师姐在,必定不久便能发扬光大!”
岑莲面上有些红,蹙眉嗔道:“你说什么呢!你这回来……还打算走吗?”
赵以澜一脸惊讶:“难道岑师姐你还打算留我下来给你卖命么?做梦!我最多待三日便要走了。”
岑莲也不理会赵以澜的调侃,只有些遗憾地说:“只有三日……那便三日吧,我正好有些事要问问你,也足够了。”
“什么事?”赵以澜好奇道。
岑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管理这偌大的飞燕阁,我到底有些力不从心,你一会儿再给我出出主意。”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赵以澜笑道,“只要岑师姐你不嫌弃我瞎扯淡,我有的是主意……”
岑莲默默地想:瞎扯淡那些,我会当做没听过的……
赵以澜在飞燕阁待了三日,在岑莲的陪同下看到了飞燕阁的新变化,在帮岑莲对具体事务做出分析时,赵以澜还忍不住吐槽,飞燕阁如今这精神面貌,哪儿还有一点邪教的样子,任谁来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名门正派……
赵以澜也将自己跟舒断念三月之约的事说给了岑莲听,让她给舒断念传个口信,他已拿到他想要的,三月之约就此完成。
三日时间到,赵以澜帮岑莲解决了一些问题,也有一部分只能留待岑莲自己解决。随后,她离开飞燕阁,往许都赶回去。
距离二月十七,还有八天。
赵以澜紧赶慢赶,快到许都前又拐去槐树镇偷偷看了看贺氏镖局,见它毫无异样,便暂时放了心,继续赶路。最终,她于二月十七下午回到许都。
她也来不及回家中换衣服,怀揣为魏霖准备的生辰贺礼,摘了千面,偷偷摸摸来到侧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刚要开口,门房忽然眼睛一亮说:“您是赵姑娘吧?请进!”
赵以澜:“……哦,谢谢。”她这算是被守株待兔了么……
她将马交给府中下人,跟着门房往里走去,也不知怎么的,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第121章 生辰夜
一路上; 赵以澜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仿佛府中人都在刻意回避她似的。很快,门房停下,取代他带路的人; 是太子妃身边的明月。
先前几乎言之凿凿说自己不会来; 如今见到明月,赵以澜有些心虚,眼神游移着落在别处。
好在明月很贴心地绝口不提大年初一那一日在谷神庙的事,只是温和地笑道:“赵姑娘,请跟奴婢来,殿下在望月楼。”
“谢谢。”赵以澜跟上明月; 忍不住问了一句,“望月楼是……前太子妃的旧居?”
“是的; 赵姑娘。”明月道; “一大早殿下便进去了; 按照往年来看,不到明日一早是不会出来的。”
赵以澜心里一叹,又忍不住生出退缩的意思; 魏霖在这一天以这样的方式悼念他的母亲; 她来了好像也没什么用的样子啊……
犹豫间; 二人已经来到明月楼前,赵以澜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剑靠在树下的罗锐,想到他对自己的敌意,不禁脚步一顿。
罗锐看到有人来; 视线懒洋洋地一抬,先是百无聊赖的在明月脸上转了转,当视线落在她身后跟着的赵以澜身上时,他蓦地站直了身体,眉头皱起。
赵以澜有点不敢走过去了,好怕被他揍一顿……
赵以澜硬着头皮跟明月来到明月楼下,眼神只轻轻落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
明月十分客气地对罗锐道:“罗护卫,殿下可在里头?麻烦跟殿下通报一声,赵姑娘来了。”
罗锐眼神不善地看了赵以澜一眼,没好气地说:“明月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这一日一直到明日早上都不会出来,我也不敢打扰殿下。”
“可这是赵姑娘……”明月一愣,也没想到罗锐会有这么大莫名其妙的敌意,连忙说。
“我胆小,可不敢打扰殿下,就让这位赵姑娘自己进去吧。”罗锐哼了一声道。
听罗锐的意思不是要拦人,明月松了口气,笑道:“多谢罗护卫。”
她转头对赵以澜道:“赵姑娘,请吧。殿下就在那一间房里。”她指了指二楼中间的房门。
赵以澜有点担心,小声说:“我就这样进去没事吗?”在别人心情正难过的时候打扰对方,似乎不太妥当。
没等明月开口,罗锐便冷嘲热讽道:“你之前不就是仗着殿下对你的好而作天作地的么?怎么如今反倒装模作样起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无论你做什么,殿下可不就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赵以澜:“……”说得她跟个负心渣男似的……
这会儿赵以澜忍不住有些后悔来得草率,看,还被人给怼了……
“罗护卫,赵姑娘今日来了,想必殿下也会十分欣喜,您何必说这样的话呢?”明月客气地反驳着罗锐,“赵姑娘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若他晓得您这样挤兑赵姑娘,他该如何心疼啊。”
罗锐抿了抿唇,瞪着赵以澜道:“你尽管去同殿下说,我若是怕了,我跟你姓!”
赵以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打小报告了啊少年!
“罗护卫,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赵以澜道,“我明白你对殿下的忠心,有你这样的好下属,是他之幸。”
罗锐像是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想得到他说得那么难听,她居然还不生气!还夸他!一点都不像是讽刺,倒像是真心的!
“那我上去了。”赵以澜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只是她刚走出两步,却又转头走回来,看着罗锐试探地问道,“罗护卫,我有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不知您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罗锐并不知道赵以澜为什么要问他爹的事,只是那个男人对他来说一直就是个禁忌,一听她提起,他便沉下脸道:“不要提那个人渣,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他早死了!”
赵以澜:“……好的,抱歉。”
她连忙转身,逃似的向明月楼上走去。
——范修范前辈,我已经尽力了,你儿子看来对你成见很深呢……
等赵以澜来到门口时,她的心绪已经稍稍平静下来,她向楼下看了眼,罗锐和明月都在仰头看着她,不给她逃脱的余地。
她咬咬牙,轻轻在房门上敲了敲,然后侧耳静听。
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只得又加大一分力气敲门。
门里这回有动静了,只听一声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声音传来:“滚。”
……她是不是可以听话地滚了?
赵以澜又敲了敲门,小声地说:“子林,是我,赵以澜,你上回不是说想要我陪你过生辰吗,我……”
她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魏霖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以澜,你果真来了?”魏霖呆站在那儿,只双眼紧盯着赵以澜不放,像是怕一眨眼她就从他面前消失了。
“是、是啊……”赵以澜干笑,连忙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过去,“这是生辰贺礼。我知道你不缺东西,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希望你不要嫌弃……”
魏霖没有立即去看赵以澜送他的是什么,他抓着赵以澜递礼物的手,笑道:“先进来吧,以澜。”
“哦,好的。”赵以澜随着魏霖的动作走进屋子,也尽量自然地挣开他那干燥纤长的手。
魏霖关房门前向楼下看了眼,明月恭敬地对魏霖行了一礼,他微微颔首,退回去阖上房门。
赵以澜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个应当是卧室的房间,似乎是岁月用神奇的魔法将这里的一切定格,整个房间安静,典雅,所有的装饰物,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模样,静静在时间长河中游曳。
魏霖走到赵以澜身边,见她正在静静打量,轻声道:“这是我娘最喜欢的地方,她从前若是跟我爹吵架了,便会带我住到这里。”
三岁前的记忆,他隐约还记得一些,只是并不清晰,唯有回到这里,他才能记起更多,那些早已消散在时光深处的他跟他娘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这房间很有意境。”赵以澜道。她的目光落在前方墙上,那里有一幅画,一美人轻纱着身,正轻嗅落梅,她姿态曼妙,只是看不清的面容,却莫名给人一种寂寥之意。
“那是我娘画的。”魏霖道,“她擅丹青,我便也自小学起。”
听魏霖的声音似乎有些低落,赵以澜忙将还在她手上的礼物递过去:“你先看看礼物,但是不喜欢也不要告诉我。”
“我很喜欢。”魏霖接过那用一块锦帕包裹着的小盒子,“只要是以澜给我的,我都喜欢。”
赵以澜干笑,她先前不愿意来,就是怕会听到这样类似的话,不好接啊……只能尬聊了。
“你先看看再说。”赵以澜只能无视他后半句话,催促他打开礼物。
魏霖从善如流地打开盒子,他看到盒子里面躺着一片蓝色花瓣。
“这是……”他微微笑了,“很好看。”
赵以澜道:“这是昆仑海的花瓣。昆仑海知道不?一种很有名的芍药,十几年前就绝迹了。”
她是在岑莲那儿看到昆仑海的干花的,如今谁也没有昆仑海的新鲜花朵,有干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连岑莲那边也不过就只剩下五片而已。她死皮赖脸要来了一片,当时就想好当做给魏霖的生辰贺礼。魏霖什么都不缺,送礼物重要的是一个心意,虽说她得到这花瓣挺容易的,但旁人看来,这干花瓣应该算是比较珍贵的了吧?
魏霖并未听说过昆仑海,他对花花草草并无多大兴致,然而见赵以澜一脸得意,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做出困惑的模样道:“昆仑海是怎样的芍药?”
赵以澜一愣,半天憋出来两个字:“……很贵。”
魏霖那么问不过就是顺着赵以澜的话,见她似乎面有尴尬,他顿了顿,十分自然地笑道:“谢谢你,以澜,我很喜欢。”
他细细将盒子装好,起身走到那副美人嗅梅图前,将图往边上拨了拨,露出后头的暗格,将小盒子放了进去。
赵以澜感觉自己要哭了,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打开暗格啊,她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啊……
走回来时,魏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忽然意识到快到晚膳时间。从前他在这里待着时并没有胃口,一日一夜都不吃东西,然而这一次,有赵以澜在,他总不能让她也陪他饿肚子。
他径直走出房间,对下方依然尽职站着的罗锐道:“准备晚膳,送上来。”
罗锐惊讶于魏霖竟然会出来,想了想又觉得有那个姓赵的在,殿下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心里倒生出一丝别别扭扭的感激来。
他便应了一声,转身去叫人准备。
魏霖回到房内,在圆桌前坐了,细细打量赵以澜,目光专注而显得贪婪。
两个月前,他亲眼见到了赵以澜,确认她还活着,那时候的狂喜绵延至今。只是不过一面,她便因那舒断念的缘故而逃离,他看到了她留下的纸条,知道她安然逃脱,见她被人劫走而揪起的心这才放下来。他开始期待下一次再见她又是何时,开始计划该如何才能一点点进入她的内心。
她就像是一道风,捉不着拦不住,强硬的态度是留不住她的,正如他继母所说的那样,她最心软,那么便要利用这一点,逐渐拉近他与她的距离,迟早有一天,他会进入她的心,成为她的唯一。如今进展不大也无妨,他有的是耐心,水滴石穿,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赵以澜被魏霖看得心头发毛,忍不住转移话题道:“子林,近来一切可好?”
魏霖道:“还好。皇帝认为我岁数小无需提防我,我那几位叔叔姑姑,如今也内斗得厉害,暂时无暇顾及我,我便得以慢慢发展我自己的力量。”
赵以澜听得连连点头,特别欣慰,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总有一日他能顺利登上那个宝座。
厨房里的饭菜早就做好了温着,魏霖这边一叫,那边便很快准备好端了上来,免除了二人的尴尬。
饭菜一样样摆开,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式,下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很快屋内又只剩下二人。
魏霖在赵以澜面前放了个小酒杯,边为她倒酒边说:“以澜,今日陪我喝一杯如何?”
赵以澜有些迟疑,她对酒一向兴趣不大,喝酒万一喝出个酒后乱性可怎么办……
似是看出赵以澜的迟疑,魏霖垂下视线,似有些哀伤地说:“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赵以澜:“……那就喝一杯吧。”
魏霖面上便带了笑,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酒杯,看着赵以澜。
赵以澜只好拿着酒杯,跟魏霖轻轻碰了碰,小小地抿了一口。这好像是某种果酒,酒精度数应该并不高,喝下去并不辛辣,反而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魏霖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整杯。
赵以澜看着那已经空了的酒杯有些恍神,魏霖可是未成年啊,喝酒真的好么?但这个时代,跟人说什么未成年不能怎么怎样,谁都会把她当奇葩的吧……
赵以澜一咬牙,不管了,毕竟这是古代,有些事她管也管不过来。
二人边吃边聊,赵以澜终于找到了不尬聊的好办法——跟魏霖说她这些时日去过的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
赵以澜比较克制,才喝了一杯酒,连点微醺感都没有,而魏霖却在二人说说吃吃间,将一壶酒喝了个精光,等赵以澜注意到的时候,魏霖面颊上已泛上淡淡红晕。
她刚要劝说魏霖少喝点,他忽然低低地问道:“以澜,崆峒门那一日,那个叫舒断念的男人,从前可曾……欺辱过你?”
赵以澜微微一怔,舒断念啊……他们俩的过节是有点深,不过可能是因为她跟舒断念是在他和他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认识的,她至今也只是怕被他发现失去自由,倒不恨他。至于说“欺辱”……她怎么感觉这个词有点歧义呢?
她斟酌着说:“我跟他是有点……摩擦,但其实他也没怎么我。”
魏霖伸手握住了赵以澜的,他的手暖而干燥:“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再也无法伤害你。”
那一日,赵以澜被舒断念劫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差点要将他逼疯,幸好后来他看到了纸条,得知她没事,才能安下心来。只是,这段时日,那个叫舒断念的男人所说的话,他总时不时想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以澜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了别样的感情?他这样水滴石穿的计划,是不是太慢了些,会不会来不及?可他没有别的办法,除了如此,他想不到别的不伤害以澜的办法。想得越多,他对舒断念的杀心便越重,那个男人,跟以澜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太过亲密,他嫉妒又愤恨。
赵以澜见魏霖神态极其认真,连忙说:“不用了,反正他也找不到我,没事。况且,我还有些压箱底的绝技,万一真到了要命的时候,我不会舍不得出手的。”
魏霖因饮酒而显得有些湿漉漉的双眼一瞬间有些黯然,他倾身靠向赵以澜,声音低沉:“以澜……你是舍不得伤他吗?”
赵以澜微微一怔,她是不想看到舒断念受伤,但跟魏霖问的意思,却不是同一个。可这种藏在问题下的情绪,又不好解释。
见赵以澜不说话,魏霖又靠近了她一些,抿紧唇道:“我很嫉妒他。”
赵以澜:“……”
这个要怎么说啊!说“你别嫉妒我其实更关心你”?说“你看我怕他躲他却还主动跑你面前来你根本不用嫉妒他”?
她现在是真有点后悔真身前来陪魏霖过生辰了,她就该留个礼物就跑,如今也不用面对这样尴尬的情况。
赵以澜张了张嘴,却听魏霖道:“以澜,我想吻你。”
赵以澜:“……”
魏霖如今离赵以澜不过咫尺,他双眼专注地看着赵以澜,眼底满是认真。
“你……你喝醉了。”赵以澜推魏霖的肩想让他离远些,却被他将手抓住,放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他今年不过十六,模样清隽,面颊因酒精而染上些许红晕,如此秀色可餐。更何况,他的双眼之中只有赵以澜一人,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赵以澜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地飞快跳动起来,她本能地吞咽了下口水,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这是不对的。她的面颊也渐渐红了起来,眼前魏霖的脸正一点点压近,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忽然站起身拉开二人的距离,也不看他,口中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魏霖的手牢牢拉着她的,在她说完这话后一瞬间抽紧,他也随之站起身,可似乎酒喝多了此刻有些醉意,他一时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赵以澜下意识抬手扶住他。
魏霖顺势抱住赵以澜,脑袋歪在她的肩膀处,可怜兮兮地轻声在她耳边道:“今日是我娘的忌日,往年我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待到天亮……以澜,你陪陪我,就今夜,不要走,好不好?”
第122章 什么都不做
赵以澜猝不及防被魏霖抱了个满怀; 刚要挣扎,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柔软声音。
她的心一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以澜……求求你,好不好?”魏霖见她没出声; 更为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赵以澜终于开口:“……就只是陪你守夜; 是吧?”
听她松口,魏霖立即道:“是……只要你不愿意,别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赵以澜:“……”她因为不好意思特意含糊过去,他要不要说那么清楚啊……
“那……好吧。”赵以澜应道,还好她回到许都就直奔这里来了,不然若是先回家里; 今夜若不回去,他们要担心的。
魏霖瞬间将赵以澜抱得更紧:“谢谢你; 以澜。”
见魏霖还抱着自己; 赵以澜犹豫了会儿才说:“你……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
魏霖身子一僵; 十分恋恋不舍地松开赵以澜。唯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才有她是真实存在的踏实感。
赵以澜退后一步,回到桌子旁坐下; 见魏霖还站着; 招呼他坐下:“子林; 你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既然要守夜,两人还有那么长时间要待,她最好将尴尬的感觉都压下去; 回忆一下最早她跟魏霖是如何相处的,恢复最自然的那种相处状态。
魏霖听话地坐了回去,却还是看着赵以澜,那火热的视线看得赵以澜心底的不自在又冒了头。
她咳了一声,问道:“以前……你守夜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魏霖道:“那时我只有一个人,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坐着。”
赵以澜心里叹气。一个人能坐着发呆,两个人在一起发呆,要是魏霖不总是盯着她看,她也能发呆,可现在他总看她总看她,她连呼吸都觉得尴尬,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呼吸节奏了,还有一整夜呢,这可怎么忍?
“不然我们下棋吧?”赵以澜提议道,“你会下不?”
魏霖道:“会一些。”
赵以澜笑道:“太好了,我一点都不会,不如你教我吧。”
魏霖笑着点头:“好。”
魏霖让人来将饭菜都撤下去,换上了蔬果零食,又让人拿来一副围棋,就在圆桌上摆放好棋盘。
在赵以澜坦言自己一点都不懂之后,魏霖便先给她讲解了规则,对她,他用了十足的耐心,一条条说得十分详细,而赵以澜也听得认真,很快就记住了规则。随后,魏霖便开始在棋盘上摆放黑白棋子,如此演示各种术语。
作为一个初学者,赵以澜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专心极了,而魏霖也教得认真,时间便在一教一学中快速滑过。
赵以澜为了赶回许都,白天骑了一天的马,身体的疲惫一直积攒着被她压制着,到了后半夜,所有的疲惫一拥而上,她虽然尝试过掐自己,不停吃东西以及多说话等各种方法,却没有多少效果,眼睛越睁越小,憋了许久的呵欠也忍不住打了出来。
魏霖本就一直注意着赵以澜,见状忙道:“以澜,你困了便去床上睡会儿吧。”
赵以澜陡然惊醒:“不,我没事……”而且,那可是他妈妈的床,她怎么能随便睡。
魏霖看了赵以澜一眼,也不劝她,只是继续讲解,过了会儿见自己说的话她没有反应,他抬眼望去,她已经闭着眼睛,就坐那儿睡着了。
“以澜。”魏霖轻轻唤了赵以澜一声,见她毫无反应,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依然毫无反应,唯有轻微的呼吸声有规律地响着。
魏霖轻巧地将赵以澜抱起来,一步步缓缓走到床边,将她轻柔地放了上去,又为她拉上被子盖好。他这才看到因为他先前将她抱来放下的动作,她的衣襟微微有些散开,雪白纤长的脖子细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他盯着她的那一截脖子看了许久,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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