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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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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高绮婷表面冷漠自私,小气善妒,实则至情至性。她这些孤僻怪异的性情,纯粹是与唐天邪情变之后,又严重受伤才会性情大变。只是,她本性依然是极重情义的女子。否则,当年也不会明知莫非忤逆她的意思还将莫非扔到她的木兰院门前,明面上是对她的挑衅,实则是给了莫非一丝希望。后来,在莫非失去内力之后,仍然愿意收莫非为徒,也是对莫非真心喜爱的缘故。还有今日七秀劫难,一向冷漠的高绮婷,竟然是比她还早赶来的,若不是害怕七秀死伤过重,她何必如此?

萧寒烟轻轻将高绮婷扶起,从唐子俊给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高绮婷,低声在她耳边道:“既然舍不得,何必要说这样的话?你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便要让自己不好受么?”

高绮婷看向萧寒烟,突然笑了,“想不到最懂我的人是你!”的确,让莫非背负着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罪名,不如被她逐出师门来得强。高绮婷将萧寒烟手中的药丸打落地上,道:“你既了解我,便该知道,我便是死,也不会用唐门的药!”

萧寒烟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朝还怔怔望着唐子俊消失的背影一脸酸涩的洛依兰道:“扶高师叔回琴秀。然后你去药秀找蔓儿,让她着人给高师叔送些疗伤的药材去。告诉蔓儿,让她准备准备,和咱们一起去一趟芙蓉城。蔓儿毕竟跟了春香婆婆多年,不容小觑。记得让蔓儿多带些药材。”又向身后一名弟子道:“你去准备马车,咱们连夜出发。”。

第225章 司兰雪衣的公主府

涿郡,悦来客栈。

随意点了几样小菜让小二送入房中,莫非和唐子俊坐在悦来客栈二楼一间上房一张圆桌上静静吃着晚饭。闷闷吃了几口,莫非将碗筷往桌上一放,面色上毫不掩饰的焦急,向唐子俊问道:“有没有办法让那支商队今晚连夜启程去司兰?大不了多给些银子。”

唐子俊夹了一大块涿郡特有的大片回锅肉送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道:“问过了,明日寅时三刻出发,已经是最早的了。”见莫非面色不善,唐子俊好脾气的夹了一块鸡腿放到莫非碗里,笑道:“你也要体谅体谅人家不是?人家几十个人整整四辆大马车的货,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也要休息不是?再说商人贪财,也不能不要命不是?再说人家掌柜去官府换文牒还要多加上我们俩,也是要花些银子疏通的。 ~”

莫非有些恹恹的看着碗中的鸡腿,完全没有任何食欲,心知唐子俊说的是事实,自己若是强行让人连夜赶路,也确实强人所难了。她将鸡腿夹起送到唐子俊碗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支着下巴,呆呆望着虚无处,没有说话。

唐子俊安慰道:“你不眠不休接连赶了这么些天的路,再说有我的药丸子调理也是极伤身体的,乘今夜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好的。进了司兰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听他这么说,莫非略略有些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子俊咽下一大口饭菜,脸上露出惯有的邪异笑容,道:“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莫非横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李柚知道我们来了涿郡,才会不去找云奇而是来投栈。我也知道你是不放心我独自住一间房才会和我扮作夫妻。收起你这副鬼样子,留着骗小姑娘去!”言罢也不管唐子俊,绕到屏风后去了。

唐子俊正摸着鼻子苦笑,却听屏风后轻飘飘的传出一句话,“床很大,我用插屏屏风从中间隔开,你睡外面吧。”唐子俊摇了摇头,听着里屋传来洗漱的声响,笑意变得温暖起来。

北庸涿郡与司兰国漠东郡接壤。司兰国与北庸虽然达成了停战协议,多年没有大的战事,但在两国接壤之地,小规模的兵戎相见实属寻常。涿郡临近漠东郡的村庄几乎都已经荒芜,不是被毁,便是后来被慕容云奇迁移至相对安全之地。为防止有细作混入,除了有通关文牒的商队,两国的百姓是不允许私自踏过界限的,否则,格杀勿论。

莫非与唐子俊二人虽然心急想要快点抵达司兰国,却又不想惊动官府,因此只能靠银子疏通,扮作贩药的夫妇,混入商队过关。

据萧寒烟所说,九转还魂丹原本就是两颗,这个说法与慕容蓝的说法相符。只是只有几位宗主才知道,两颗九转还魂丹并非两颗全在春香婆婆手中。春香婆婆手中本就有一颗而由云飞扬之前那一任门主保管的那一颗,却是给了七七。春香婆婆手中那一颗,原本早就被盗走了,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春香婆婆的药架子上。而秘秀后山的那一颗,却在黑衣人闯入后失踪了。

七七在九转还魂丹被盗之后发出火信,七大宗主连同云飞扬一起入了一次秘秀后山商议此事,只能从来人在被七七出手所伤时所用的保命招数分析出,闯入秘秀后山的黑衣人用的是司兰国天忍教的魔焰七杀。这门功夫只传天忍核心弟子,而天忍作为司兰国的国教,核心弟子向来只能是王室弟子。是以,萧寒烟才可以肯定,九转还魂丹在司兰国,并且,应该从司兰王宫开始查。

莫非一路之上细细思量,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黑衣人必定是雪衣。雪衣曾闯入秘秀后山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是为了九转还魂丹。看来,雪衣混入药秀,本就是为了这丹药。可是,她为何偷了春香婆婆的,却要还给她。反而舍近求远,拼着受伤闯入秘秀偷七七那一颗呢?

虽然猜到了偷药的人是雪衣,莫非心中却无半点高兴。圣药被雪衣偷走数年,是不是还在?雪衣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得到的圣药,会给自己么?

莫非望着床边轻轻飘舞的纱帐,暗暗道:“雪衣,多年未见,你还好么?真想不到,再来见你,竟是这样的情形……雪衣,等我!”

司兰国,公主府邸。

司兰雪衣在园中犹自托腮沉思,后头传来声响,听起来好像是某种机括与车轮的转动,压,自头的草地上,沙沙作响,而在这些异响声中,一个极为自然舒缓却柔美的女音,有些惊讶地传入雪衣耳中。

“哎呀,真是难得……我们的公主殿下没有舞刀弄枪呢!”

司兰雪衣闻声回头,片片飘落的桃花瓣间,映照出一个女子柔美的脸庞,犹如新出柳叶般的眉毛,玉湖含烟瓣眼儿,像是一只秋燕似的眨着;银灰色的裙衫,朴素而简单,与头上的束发木钗一样,虽然打扮很自然,但却掩不住一股出身世家的典雅,让人一眼就看出她肯定曾是哪一家贵族的千金闺秀。

司兰雪衣看着来人,只觉眼前一亮,轻笑唤道:“织织!”

如果单纯论起姿色,她与司兰雪衣不相伯仲。可是每一个不同的美人,都有一股特殊的韵味,司兰雪衣不洒狂放又俏皮灵动,而这个女人……很难形容,一种平实自然的感觉;一种楚楚温柔、惹人怜惜;特别是——她如今坐在一面轮椅上。

司兰雪衣看着织织的眼睛,织织虽浅浅笑着,目光中总让雪衣看到一种很深沉的伤心,这种目光织雪衣有些心酸。雪衣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你的怎么这时候来了?……他,又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么?”说到此处,司兰雪衣猛的站了起来,柳眉微微竖起,竟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被雪衣唤作织织的女子眼神一黯,随即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道:“没有的事!我是织…”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轮椅上挂着的食盒,灵机一动,连忙道:“我做了新的点心,特意送给公主殿下试试鲜!”

第226章 司兰皎皎,你这个死种马!

司兰雪衣能看见织织眼神中那种仿佛能将人心硬生生撕裂两半的强烈痛楚,但她也能看见她的慌乱与遮掩,于是掩饰了疑惑与冲出府找某人质问清楚的冲动,勉强浮起一抹笑,问道:“是什么好吃的?”

织织知道这个公主殿下最大的爱好就是吃,所以丝毫不怀疑她已经被自己的食盒吸引,连忙献宝般捧起食盒,打开盖子,笑着给公主殿下介绍起来,然后亲自拿筷子夹了一样点心,送到雪衣嘴边。

雪衣强压下心中阵阵酸涩,大口的吃起点心,然后笑着高声赞扬,后来干脆抢过盘子用手拿着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偷眼瞧见织织脸上露出的诚挚笑容,雪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该死的皎皎,待织织回去,我不找你算账才怪!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鬼,织织才会无法忍受找借口躲到我这里来!”口中的松花蛋卷被雪衣咬得咯咯脆响,仿佛是在咬某人的骨肉。

雪衣很喜欢织织,她知道,皎皎也喜欢织织,否则,当年就不会冒险将织织从北庸带回司兰。那时织织身受重伤,皎皎便将她扔到了雪衣的公主府。雪衣第一眼见织织便惊为天人,她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来照顾织织,看着织织一天天好起来,雪衣的心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织织的伤终于痊愈,她的性情很沉默,也很容易流泪。雪衣并不多问她,只是带着她四处玩耍,这样几个月下来,织织被雪衣的性情感染,渐渐开朗了起来。只是,织织的好日子很快走到了头,边塞战事吃惊,雪衣带兵出征。雪衣走后不久,某一日黄昏,织织被皎皎抢回了王子府。雪衣一战归来,去王子府探望织织时才知道,该死的皎皎,当着一众仆从舞姬,强要了织织不说,还用天忍教的夺魂针断了经脉,生生废了双腿,让织织永远不能逃走,永远留在他身边。雪衣因为这件事和皎皎大打出手,还是王子府的家将怕两位主子有什么意外,慌忙去王宫报信,司兰王带病亲自赶来,才阻止了两人。雪衣却是第二天便离开司兰,去了七秀。

“公主愿不愿意替我摘些桂花?我今晚想做桂花羹呢。”织织清柔舒缓的声音打断了雪衣的神游天外。

司兰雪衣见织织轮椅上绑着一个竹篮,园子里的桂花开得很好,雪衣却是皱起了眉,她想说皎皎这种混蛋,不配吃你做的桂花羹,何必为了这种人费心神做他喜欢的菜式,他又不会领情。只是她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取下竹篮,走到几棵花最多的桂花树旁,轻轻一掌拍在树干上,震脱了满空桂花飘落,随后出手如风,击在虚空处,飘落的桂花沾到掌风,在半空中轻轻巧巧转了几圈后,乖乖落入雪衣手中的竹篮内。不多时,手中的竹篮内已经盛满了银雪的桂花,沁人心脾。

司兰雪衣将竹篮递给织织,迎上她的浅浅微笑:“公主真是很体贴啊!”

不是夸奖自己的武功很好,而是夸奖自己的体贴,司兰雪衣心中欢喜,却又是一叹:“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

司兰雪衣推着织织的轮椅到自己坐的石桌旁,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端起一杯缓缓饮了一口,口中道:“喝完这杯茶你也该回去了。在我这里呆久了,他又该寻机会找你的晦气。”

织织低头拨弄着竹篮中的小小桂花,柔柔道:“公主殿下适才独自发呆,可是在想那位唐公子?”

司兰雪衣一口茶水差点没呛到,脸蛋儿瞬间便红了,怒道:“惜织织,你胡说什么?”说着霍然起身,推着轮椅便往园子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道:“你该回去了!”

织织弱弱笑了一笑,心道若要不动声色的转化话题果然还是这一招百试百灵。

一提唐公子,这位公主殿下便什么都忘记了。

待雪衣唤过仆人接过轮椅,织织举了举手中的竹篮,笑道:“今晚过过露气,明早可以来喝桂花羹!”

司兰雪衣面色一沉,道:“不用了,你叫人送些过来我府里。”

织织扯了扯她的衣角,道:“你们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她顿了顿,眼中幽怨更深,“我与他也许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你若肯来,他必定愿意……”

“我知道了!”司兰雪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织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笑意:“谢谢!”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带着几分惺忪,惜织织从梦中醒来。薄薄的纯白锦被,给体温一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引人无限遐思。

秋风萧瑟。雨落,风起,室内多了一阵寒意。

“好冷啊!又是下雨了吗……”

她穿上披风,缓缓移到床边的轮椅上,轻轻滑到窗边,眺望外面的世界。

精美雕刻的木窗,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叽、嗄”的低沉声响。窗外,细细的雨丝牵着银线,轻飘飘地,洒遍每一寸土地。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稍稍拉紧了披风,她喃喃说道。

纵然坐在轮椅上,她一切的举动,都是那么的动人,充满含蓄的美感,面容更是精致得让人惊叹。不需胭脂擦面,绯点绛唇,朱丹娆娆,金粉花黄,她的一颦一笑,本身就是最美的图画。

严华殿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想必还是一片歌舞平吧。

惜织织住的这处桐竹院,是司兰王宫中最清冷最偏远的一处院落。他很少来,但她却可以经常听到他的寝殿严华殿传来的欢声笑语,丝竹乐曲,或许,是因为桐竹院太安静了吧。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惜织织耳中,惜织织一怔,侧耳细听去。

“一群狗奴才,敢拦本公主的路,信不信本公主一掌把你们都拍飞了去!”

真的是雪衣!惜织织大惊,顿时顾不得其他,连忙推动轮椅往门外而去。只听司兰雪衣的声音又响起了,“司兰皎皎,你这个死种马!荒淫无度!你再不给我滚出来,本公主便进去杀了你所有的宠姬!”

第227章 温柔的猛虎!

堂皇富丽的王宫严华殿朱红大门被司兰雪衣一掌劈成无数木屑,飞溅而出。》严华殿的舞乐骤停,仆从舞姬们战战兢兢的慌忙退散,跪在大殿中央朱红地毯的两侧。所有人打心里惊悚颤抖,却又忍不住对门口那个释放出极恐怖气势的红衣女子充满敬畏。

整个王宫都知道,那女子是司兰雪衣!高贵的公主殿下!十二岁便领兵出征的绝世高手,受万民敬仰的司兰国唯一女元帅!

司兰雪衣火红的窈窕身影翩然站在破碎成一地木屑的殿门正中,秋水般美丽的眼眸望着殿中高高龙椅上那个一袭玄黑绣金龙锦衣的年轻男子,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憎和愤怒。

那男子歪歪斜在王座之上,左手揽在一个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紫色纱衣女子纤腰上,右手正举着一杯酒,旁若无人的仰头饮尽。

那紫纱女子被那男子搂在怀中,眼中难掩惊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司兰雪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她觉得寒冷,彻骨的寒冷。她很想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可是她办不到。

察觉她的颤抖,那男子发出一阵低沉温和的笑声,将她又更搂紧了一分,低头咬上她晶莹的耳垂,懒洋洋地说道:“小美人儿,被我家粗鲁的妹妹吓坏了么?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耳朵被咬得又痒又痛,灼热的气息喷在那女子耳中,她浑身酥麻,却分毫不敢动弹,她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望着公主殿下。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越是温存。公主殿下就会越愤怒。她看见公主殿下握紧了拳头,翩翩红衣无风自动,仿若仙人,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冻成冰块!她不敢再看,紧紧闭着眼睛,希望司兰雪衣能够给她一个痛快,也希望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能够允许公主殿下给自己一个痛快……她一直很听话,所以。她还活着,所以她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个男人的无情和可怕。她知道若是自己胆敢有丝毫忤逆他的意思,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咬下她的耳朵,然后将她扔出去喂蛇。

“滚!”司兰雪衣的语气不重。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威压。满屋子跪着的宫人舞姬们看了王座上的男人一眼,见他只是很享受的大手在怀中舞姬的身上游移,并没有看向他们,顿时如蒙大赦,慌忙退出殿外去。

紫纱女子望着慌忙退走的舞姬仆从,眼中露出一丝羡慕,随后化为极度的恐惧,她很想像她们一样,可以逃离这一切。但是她不敢……也不能。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如同一个铁箍一般限制了她所有的动作,另一只手旁若无人的扯掉她胸前的最后一丝遮挡,让她胸口的一片雪白柔腻暴露无遗,被他肆意揉捏。

紫纱女子羞愧欲死,但她却要努力控制身体不要因为过度的害怕和羞辱而闪躲,她很清楚,若是自己有丝毫不自觉的轻微闪躲。绝对会遭到极恐怖的惩罚,她越想逃避,受到的羞辱折磨会越难以承受。她努力控制着瑟瑟发抖的身躯不要抖得太厉害,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努力忽略掉那个一挥手便随时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红衣女子,更要用极大的毅力,忽略掉此刻大手正在她酥胸上揉捏的可怕男人。

她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叫织织的绝色女子在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时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他便当着殿中数百舞姬宫人的面强要了她,织织越是挣扎惨呼,他越是兴奋,那场蹂躏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便在自己此刻被他拥坐着的这个王座,那时被织织的血水染红了大半……不仅这样,织织还被他当场废了双腿。他说,要她永远不能再退出一步……

从那以后,伺候他的舞姬宫人们越发战战兢兢,没有人会再羡慕被他搂在怀中温柔爱抚的任何女子,因为没有人能猜到她们下一刻的命运。——他不要的女人只有两个下场,一种是一直乖乖听话又能讨他欢心的,会被送入水月楼永久幽禁,只能与池中的水和天上的月为伴,直到老死。这是最好的结局。第二种是惹他生气或是他尝过一次觉得不喜欢的,会被拔光衣服扔进蛇窟成为他喂养的数千毒蛇的粮食。唯一的例外就是织织,没有被扔进蛇窟,也没有进入水月楼。甚至他偶尔还会去她的桐竹院吃顿饭。不过只是吃饭,他从不在那里留宿。只是,那是唯一。

……

这个男人就是司兰皎皎,如皎皎明月般美丽的男人!司兰国的王!一个荒淫骄奢沉迷女色的男人!一只嗜血好杀又喜怒无常的猛虎!

他是王宫中所有女子的噩梦。没有人敢有丝毫反抗之心。她们畏惧他!甚至司兰国的大臣们也畏惧他。因为不畏惧而敢于上直谏的大臣们都死了——凌迟!他的手上有兵,前任司兰王将他最忠心的部属和将军忽伦左交给了他!他的手上还司兰国最强大的元帅和军队,喜欢穿一袭红衣的公主殿下受先王遗命,坚决而冰冷站在他的身后,无条件支持他!

整个司兰,也只有这个站在他背后的公主殿下对他毫无畏惧,只有憎恶!虽憎恶愤怒,却能值得他绝对信任的司兰雪衣!此时的司兰雪衣眼中有滔天怒火。她没有再说话,紧握的右拳隔空打出,顿时一股强烈的炽烈之气直袭司兰皎皎而去。

司兰皎皎纤长的手指轻轻摸过紫纱女子的发鬓,笑得无限缠绵温柔,紫纱女子身子却是一僵。果然“砰”的一声,司兰皎皎一掌拍在她的背心,她“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猛的向着司兰雪衣疾飞而去。

司兰雪衣一言不发,手上气劲未收,身子却是一个旋转,脚尖点地飘然一跃,避过紫纱女子半裸的身体,向着司兰皎皎攻去。

在司兰雪衣飞身跃过紫纱女子身前时,她之前的炽烈掌力已经尽数落到了紫纱女子身上,紫纱女子哼都没哼一声,身体重重落在大殿正中的朱红地毯上,已然毙命。没有人会注意到,紫纱女子的唇角浮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一股狂暴的气息散开,司兰皎皎左拳挥起,“轰”的一声迎在司兰雪衣的掌上。“砰”的一声硬碰,司兰皎皎退出七步,方才止住,而司兰雪衣只退出一步,冷哼一声,红衣一闪,又是一掌攻去。

司兰皎皎这次却不硬接,而是虚应一掌,闪身避过,口中懒懒道:“亲亲妹妹,为何你每次见了为兄,都要先打上一架?你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么?”

司兰雪衣掌风不停,口中却是冷冷道:“司兰皎皎,为何本公主每次见到你,你都躺在女人堆里?你永远学不会好好做人么?”

司兰皎皎笑得温柔如故,身子灵巧的闪避着,口中却轻叹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妹妹思慕的唐公子,不也是位风流翩翩佳公子么?”

司兰雪衣身子一僵,手上一顿,司兰皎皎顿时欺身而上,一把将司兰雪衣抱入怀中,漆黑的眸子收起似水柔情,一本正经的道:“别打了!我们已经三月未见,你还是不肯和我好好说话么?”

司兰雪衣被他抱住,心中一阵恶心,不管不顾的屈膝一顶,险些击中司兰皎皎要害。司兰皎皎连忙松手后退,背心惊出一层冷汗,怒道:“该死!本王是你哥哥!你要让本王绝后么!”

司兰雪衣退出几步,也觉得适才的确有些惊险,口中却不肯让步,冷声道:“你何时可以好好和织织说话了,本公主便能好好和你说话!”

司兰皎皎皱了皱眉,目光微微闪烁,道:“我的私事,你不要管!”

司兰雪衣深深看着司兰皎皎的眼睛,道:“你若不能好好对她,便放她走吧。你整日荒淫无度,歌舞昇平,却要她看着听着,生生忍受折磨!你于心何忍?”

司兰皎皎唇角露出一丝极自信的笑,他的目光突然越过司兰雪衣的肩膀,看向大殿门口,大殿木门已碎,满地木屑间停着一只轮椅,孤零零的。轮椅上的女子容颜美艳,却苍白似雪。不是织织却有是谁?织织迎上司兰皎皎温柔的目光,浑身如遭电击,僵直冰冷,一时大脑一片空白。

织织听到雪衣的声音,担心两人又大打出手,连忙赶来。只是桐竹院距离严华殿有一段距离,她来时两人打斗已经结束,她只来得及听到司兰雪衣的一句质问,然后便是司兰皎皎的目光。

司兰皎皎一步一步朝织织走去,织织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恐,一丝期待,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司兰皎皎走到她的面前,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缓缓伸出,她的下巴被捏紧,一张苍白的俏脸被强行抬高,避无可避的迎上司兰皎皎温柔似水的漆黑眼眸,“公主殿下让我放你走!你可愿意离开?”

第228章 你竟然好男色!

惜织织避无可避的望着司兰皎皎温柔似水的漆黑眼眸,甚至能在他的眼瞳里看到自己惊慌的容颜,惜织织一言不发,紧紧抿住唇。她觉得自己太傻,公主殿下和王打了多少次?她已经记不清了!有哪一次真的会要了对方的命?自己为何会担心,为何会情不自禁的跑过来……自投罗网。

她望着司兰皎皎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沉入沼泽的人,眼看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却没有丝毫逃离的办法。不对,是没有丝毫逃离的想法。明明他不停的伤害自己,明明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有的或者只是一丝占有欲,但她还是在担心他,担心他会受伤。因为每次和雪衣打架,受伤的总是他。

“公主殿下让我放你走!你可愿意离开?”司兰皎皎又问了一次。他冷冷看着惜织织的眼睛,唇角的笑更是温柔动人。他很清楚,没有女人能背叛他。除非死。

惜织织眼中盈出一丝雾气,但很快消散。他很讨厌哭泣的女人,若是自己胆敢在他面前落泪,只怕会被折磨得很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麻木的答道:“不愿意。”

“大声些!”司兰皎皎的手滑过她细腻的脸颊,动作如同他的笑,无限温柔。

惜织织浑身僵硬,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的害怕与绝望再次浮现在她心头,她咬咬唇,加大了音量,清脆的声响在严华殿响起:“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离开王宫!不愿意离开尊敬的王!”声音很清晰,却透着一股绝望与悲哀。她从来不知道,说出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竟然可以如此悲哀!

司兰皎皎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出语气中的悲凉,只是缓缓松了手站直了身子。回头望着司兰雪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司兰雪衣听见这样的话,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只觉得又是心痛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不了解这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但她清楚,在司兰皎皎和惜织织的事情上,自己,终究只是个局外人。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瞪了司兰皎皎一眼,阔步往严华殿外走去。在路过司兰皎皎身边时,司兰雪衣突然停住脚步,沉声道:“停战协议是我与唐子俊的约定。你若是再敢指使忽伦左私自出兵偷袭北庸。我会杀了忽伦左。如果有第三次,我会直接杀了你!”她微微仰头望着司兰皎皎的眼睛,明亮的秋水剪眸里只有一片生冷,“我司兰雪衣说道做到!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言罢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外去。路过惜织织身旁时,没有丝毫停顿,甚至目光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司兰雪衣不敢看,她害怕自己看到惜织织的样子,会忍不住直接打晕了将她带走,不管她怎么想。都要带她离开这个魔鬼。

司兰皎皎望着司兰雪衣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果然是女人!再强大的女人,也是为男人而活的!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说要杀了我?我是你的王,你的兄长!哼!涿郡我势在必得,我安排多年才能挑起北庸内乱,此时不动。尚待何时?你要杀我,那便来试试!”

司兰皎皎猛的回头,却看见大殿中央紫纱女子的尸体,微微蹙了蹙眉头,转眼看向惜织织,只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黯然模样,轻叹一声,“真美!”他突然踏前一步。肆意横抱起惜织织直入寝宫之中,将她放到榻上,大手一挥,衣衫顿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司兰皎皎眼中光芒衣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狠狠吻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温润如玉的曼妙身姿上任意把玩。

惜织织一阵目眩神驰,呼吸渐渐急促。她明明知道,他是因为雪衣杀了他的宠姬又赶走了所有的舞姬才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罢了,甚至只是并不满意的替代工具而已。她应该反抗的,她应该离开的。可惜,她不能……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阵阵颤栗,一滴眼泪滑落眼角,口中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吟……

这声音落入司兰皎皎耳中,仿佛是某种催化剂,他顿时加剧了动作,疯狂的气息在寝宫之中渐渐蔓延……

……

公主府的管家满脸担忧焦虑神色间又难掩兴奋得意的等候在王宫门口,时不时搓一搓手,望向宫门。直到远远看见司兰雪衣的身影,便连忙迎了上去,满脸都是讨好的笑意。不知道是天色甚暗还是立功心切,他没注意到司兰雪衣的脸色极不好看,也没管司兰雪衣脚步甚快向着马车而去,他只是兴冲冲的小跑着跟在雪衣身旁,说道:“恭喜殿下,唐公子回来了!”

司兰雪衣的脚步猛的顿住,管家收之不及“砰”的撞到司兰雪衣背上,顿时吓得脸色雪白,慌慌忙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才鲁莽,公主恕罪!公主恕……”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司兰雪衣一把拎起。司兰雪衣扯着他的衣襟,愣楞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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