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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陆小琬行商手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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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琬床榻抚琴

  这边刘氏四位长辈只跟着来了一趟刘府就每家得了一千两银子,看着陆小琬的眼神自然又比原来热络;而刘梁因着无端损失了四千两银子,只觉得做了一场噩梦般,眼神游离的望着管事带着仆人把那白花花的银子端了出来。
  
  刘夫人见刘梁这副模样,心里不以为然,这不是赚了吗,干嘛还拉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伸手推了推他,轻声说:“夫君,叫文君赶紧把银子点清,搬了东西好出府去罢。”
  
  刘梁见自己夫人一副笃定的模样,心里拐了几个弯,顿时空爽了不少,死老婆子暗地里做得一手好生意,早就偷偷把嫁妆藏了起来罢?想到此处,他也开心了,连连点头道:“那就快点清了。”
  
  陆小琬坚信不义之财不能要;若是拿着横财;必有灾难;这四千两银子是自己敲诈了那刘梁夫妇一笔,是决不能留下来的,所以她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用这笔银子收买了刘氏几位长辈的心,真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
  
  “文君;你出府可有地方居住?要不要伯娘帮你去觅套宅子?”刘三夫人拿了一千两银子,白净的面皮多了一丝红润,心里过意不去;只想要帮陆小琬做点什么才是。
  
  “谢谢三伯娘关心,文君前些日子已经在城南十里之外买了一处庄子;出府便可去那庄子里居住了;若是几位伯伯伯娘有闲情逸致;还可来文君庄子里盘旋几日。”陆小琬不禁得意起来,自己这庄子买得可真是好,说要出府,马上就有地方好住。
  
  刘府中门大开,陆小琬的车队由刘氏几位长辈的马车护送着一路去了城南向家庄,她伏在马车里,心里想着刘梁夫妇俩现在定是在府里闹得不可开交,心里便是洋洋得意。
  
  刘梁夫妇果然没有辜负陆小琬,等刘氏四兄弟的马车送着陆小琬出府以后,刘梁和刘夫人转过头来,瞪着对方,异口同声的问:“那嫁妆你收到哪里去了?”
  
  两人眼珠子转了转:“难道你没有拿?”刘夫人手叉着腰,冷笑道:“你该不是拿了那些值钱东西,全送去城北的歌舞坊里边了罢?”
  
  刘梁气得几根胡须乱抖起来,伸出手指着刘夫人道:“你这死老婆子,我又几时会这般豪阔?即便是我去歌舞坊,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打发了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多花费?”转了转眼睛,他深究的看着刘夫人道:“莫不是你拿了回娘家去贴补你那没有的爹娘兄弟了?听说有个还要去推举做秀才,没得银子又如何能得察举?”
  
  刘夫人没料到刘梁开口便诬陷她把老二媳妇的嫁妆弄回娘家去了,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梁在一旁冷笑道:“果然是了!我这就去你们家讨要去,岂有此理,四万两银子就往娘家搬,你还真做得出来!”
  
  见着刘梁迈开腿就往外走,刘夫人又羞又气,猛扑了过去拉住刘梁便厮打起来:“你却是疯了不成?我怎会把这些贵重的东西放回娘家去?倒是你给我好好交代,究竟把那些物事藏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准备一个人偷偷挥霍了不成?”
  
  两人打成了一团,旁边的奴仆见着不知道该帮谁才好,最后管事回过神来,吩咐仆人把主家老爷和主家夫人拉开,两人脸上手臂上全是抓痕,狼狈不堪,却还在愤愤的看着对方,但是看得久了,终于意识到那嫁妆并不是对方拿的,定是陆小琬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他们损失了四千两银子,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刘梁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说话,而刘夫人已经瘫坐在大树底下,拍手拍脚的大声嚎哭起来,那声音穿过刘府并不深的院子飞了出去,惹得刘府附近的民众纷纷站在刘府门口打听:“这是怎么啦?怎么哭得那么悲伤?跟死了儿子差不多。”
  
  “他们家不刚死了个儿子吗?准是在想儿子了呢。”旁边一个人连忙解释:“才过世八天,今日儿媳妇就自请出府了,还是郡守大人亲自准许的。唉,这个儿媳妇,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难怪刘夫人这么伤心。”
  
  “你知道个屁!”另外一个人啐了他一口:“那刘夫人肯定是在哭儿媳妇的嫁妆!我和你说,那儿媳妇可是卓王孙的女儿,十里红妆嫁过来的,可刘府在夸妆那日便已经把她的金饰换掉了,带来的百来号仆人全部卖了!”
  
  “竟有这事?”先前那人惊讶万分,连连摇头:“这我真不敢相信。”
  
  “你不相信?我大哥就是那边开金饰铺子的,夸妆那日很多金饰都是我大哥铺子里的货色!你想想,卓家陪嫁全套紫檀木家什,怎么可能陪嫁那些成色不怎么样的金饰?百来号陪嫁跟着进了荆州城,你也是亲眼所见,可这些人现在一个都没看见了!”那人看着围过来听他闲话的人越来越多,异常高兴,一拍胸膛,唾沫星子乱飞:“我李老六还能乱说的不成?既然郡守大人都准了那寡妇出府,其中定有蹊跷!”
  
  素日里刘梁夫妇在这街上也口风不好,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小气精刮,哪怕是一只从他们家门口飞过的大雁都会被拔下几根毛才肯放走的,听得李老六这么说道,也纷纷点头:“儿子刚死,就打儿媳妇嫁妆的主意,着实可恶。”
  
  人群慢慢的散了,关于刘氏五房的闲话随着这人群的散去传得更远,到第二日,就连避居在向家庄的陆小琬都听到了。
  
  “这可不是我在造谣,完全是荆州民众目光如炬。”陆小琬躺在小榻上,翘着二郎腿直打晃,笑眯眯的伸手从小几的盘子里拿了一片凉糕儿往嘴里塞:“刘梁夫妇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不知道吗?”
  
  如霜侍立在小榻旁,拿着团扇在给陆小琬扇风,见她翘着腿儿,裙子翻到了腰间,露出中裤的粉白裤管儿,里边的腿也露出了一截,不由得大急:“小姐,你的裤子和腿都露在了外边!”
  
  “露在外边又如何?”陆小琬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这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露给你看没事儿罢?”说完这话,还翘着腿荡了两下,脚趾勾着一只葱花绿的绣花鞋,也跟着在荡着秋千:“风流俏寡妇该是这模样罢?嘻嘻!”
  
  “小姐,我知道……”如霜的眼圈儿一红:“姑爷过世了,小姐做了寡妇不开心,但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她望了望满脸愉悦的陆小琬,猛的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劝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子,别再这样了。若是不开心,奴婢便去寻具好琴来,小姐对月抚琴,想想原来在临邛的生活,自然会心里舒畅得多。”
  
  对月抚琴?合着还该焚一炉好香,这才叫风雅罢?陆小琬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图画,向家庄后院里边,一炉香袅袅而起,如霜垂手侧立,她两只手抽风般在那琴弦上摸来摸去——琴声把那些陪嫁的奴仆们弹得翻来覆去只睡不得觉:“这是谁在半夜里杀鸡呐?造孽啊……”
  
  一想到这种情景,陆小琬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看着如霜那坚定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也只能无奈的把翘起的腿放了下来,翻身坐起顺手把如霜拉了起来:“干嘛呢,快些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搁稳了罢,你们家小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觉得这日子过得不错,有滋有味的。”
  
  如霜擦着眼泪儿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一副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陆小琬,心里长叹一声:“这小姐心里准是有主意了,可她好歹也要给我们一个信儿才是,怎么能让我们成天心上心下的呢?按理来说,也该回临邛去了,哪有在这荆州城呆着的道理?”
  
  陆小琬见如霜还是怏怏不乐,夺过她手里的扇子扇了几下,扑哧一笑:“你就放心罢,我有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别为我操太多心!”
  
  回临邛?好不容易才变成自由身,还自己送回临邛去坐牢不成?陆小琬望着如霜惆怅的背影,心里暗暗计较,自己先到荆州住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再看看情形罢。望了望窗户外边,如水的月色映在地上,窗外的花卉不停的在摇摆着,仿佛在快乐的舞蹈,就如她快乐的心情。
  
  陆小琬回头看了看那几只紫檀木箱笼,其中有一只装着她那些金饰玉器,心里就充满了一种满足感。陆小琬走了过去,打开盖子,便见金光闪闪,耀花了她的眼睛,她望着那些金饰,嘴角拉出一条上翘的弧线:“卓武真是不错,对妹子可真大方。”
  
  她又想起了卓武对她说过的话,田庄的契书放在床榻下的盒子里边,她又迅速的扑到了床榻上边,如一条美人鱼潜泳进大海一般,东敲敲西摸摸,听哪边声音是空响。从前世的小说里看到,如果是放了什么在床榻底下,那个放东西的地方肯定是空的,用劲儿敲就会有空空的响声。
  
  坐在窗外大树上的向伟之开始听着侍女在劝慰陆小琬,心里也是惋惜,这位卓小姐因为死了夫君,竟然连自己的兴趣都发生了改变,着实可怜。后来见着陆小琬查看了紫檀木箱笼,又一个箭步扑上了床榻,翘着屁股在床榻上不住的爬着,心里只觉奇怪,这位卓家小姐到底在床榻上做什么呢?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就见她把脸贴在床榻上,一双妙目满足的闭着,两只手在身边不住的敲打着,仿佛在弹琴一般。
  
  只听说那卓文君诗才出众,弹琴更是天下闻名,莫非她现在手指痒了,在回味如何弹琴?否则那两只手怎么在床榻上动个不停?只是可惜了她现在虽有阳春白雪的情怀,却没有琴可以弹奏,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呢?向伟之眼睛转了转,自己该不该替这位卓小姐去找架好琴来?她月夜寂寞无聊,弹琴也是一种安慰。
  
  

☆、李家庄瑶琴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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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之辞行回蜀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起启用防盗章,请菇凉们注意了,早上发的两章都是防盗章,下午才会替换正文,给菇凉们带来不便之处,希望谅解!全是被盗文网逼迫所致啊!
                    
  这个晚上,陆小琬因为这具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琴而失眠了。究竟是谁送来的?好琴赠美人?这诗句听上去倒是香艳无比;可自己承受不起啊!
  
  细细的回想了下来到汉朝所认识的男子;没有一个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来;本来还有些遐想的;可仔细的推想下来;这遐想的念头也被自己掐断了——该不是那个恶心的刘廉罢?如果真是他送的,自己的晚饭都会呕出来!
  
  第二日来成衣铺子,因为心里压着事儿;只觉得向伟之的笑容都没有往常那么灿烂了,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便在柜台后边交代小莲今日要重点推出的款式;这时就听吴二狗结结巴巴的声音道:“郡守夫人安。”
  
  陆小琬抬头一看;便见郡守夫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文君,我来选衣裳,你可有什么合适的可以推荐给我?”
  
  见来了金主儿,陆小琬也暂时把心里的那疙瘩放了下来,朝郡守夫人甜甜的一笑,走了过去,挽起她的胳膊,指了几套新出的衣裳给她看,见她似乎不很满意,陆小琬对郡守夫人道:“如此,文君帮阿娘单独设计几套,过几日便把那设计图样给阿娘送过去,若是阿娘觉得满意,文君便叫绣娘们开工。”
  
  郡守夫人一听,心里舒畅,在陆小琬成衣铺子里的八仙桌旁边坐了下来,一边赞叹了这桌椅的新奇,一边将李家庄的失窃案向陆小琬说了一次。
  
  听到郡守夫人这般一说,陆小琬心里突然就像闪过了一道亮光一般,谁会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去“好琴赠美人”呢!原来这人是有目的的,他分明就想陷害自己去坐牢!是不是刘梁夫妇派人这么做的呢?故意栽赃给她,然后指使人去官府提供线索,然后扑去向家庄,来个人赃并获?
  
  想到这里,陆小琬一脸凝重,半天低眉不语,郡守夫人见她的神色,不禁也有了疑问:“文君,怎么了?”
  
  “阿娘,你且来内室,文君有话要和阿娘说。”陆小琬想着事不宜迟,得赶紧将自己撇清了才是,所以拉着郡守夫人进了旁边房间,将昨晚莫名其妙得了一具好琴的事儿向郡守夫人说了一次,听得郡守夫人大惊:“文君,这是有人准备陷害你不成?”
  
  “阿娘,文君也正是这般想。”陆小琬点了点头道:“莫非是刘梁夫妇他们仍然不死心,所以收买了盗贼故意为之,准备栽赃陷害于我?”
  
  郡守夫人猛的站了起来道:“文君,你且不需着急,我这就派人去给你阿爹送信,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
  
  陆小琬感激的看了郡守夫人一眼,行了个礼道:“文君谢过阿娘怜惜。”
  
  “都在说什么呢,傻孩子。”郡守夫人慈爱的把陆小琬鬓边一缕头发放回耳后:“你且放心,阿娘绝不会让你被人陷害的。”
  
  两人携手出了房间,在门口便见着那一脸傻笑的向伟之,殷勤的拿出一柄扇子,弯□子替郡守夫人扇风。陆小琬见着他那副狗腿样,皱了皱眉毛道:“向小三,用不着你来招呼我们,快去招呼买衣裳的客人罢。”
  
  向伟之把扇子搁在柜台上,怏怏的走到了门口,吴二狗在旁边见了心里暗自高兴,这个向小三,仗着自己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见了小莲就献媚,掌柜的骂他,骂得好,合着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才行!
  
  吴二狗站在向伟之身后挤眉弄眼,向伟之也知道,可他现在真没心情去理会他。刚才站在那房间外边想偷听陆小琬和郡守夫人的谈话,却听到她在怀疑那瑶琴是刘梁夫妇买通盗贼想要栽赃她,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
  
  自己怎么可能是和刘梁一伙的呢?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她无聊的时候有事情做而已,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她竟然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向伟之站在成衣铺子门口,低头望着地上,脚尖不住的踢着门槛,心里一股怨气怎么也按捺不住。
  
  “哟,小三哥,你怎么这般模样,心里不痛快?”耳畔传来娇滴滴的一声,抬头一看,却是对面齐婆子的孙女儿阿花,一双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着他,睫毛迎着阳光,浅浅的一抹灰色,像一把小扇子一样,不停的飞舞着,似乎想把他夹进眼里去一般。
  
  “我哪里有什么不痛快,你看错了。”向伟之淡淡的说,因着心里有事,也不向平日那般说话,声音只是没精打采。
  
  “小三哥……”阿花见着向伟之不理自己,撒娇的拖长的尾音,正准备伸手去拉向伟之的衣袖,突然旁边冲出了一个人把她挡住:“庄主,你在这里做伙计做上瘾了?现在庄子里出了大事,等着你回去处理呢!”
  
  向伟之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手下向龙,听他说得郑重,不由得一惊:“出了什么事情?”
  
  向龙低头回答:“二爷回来了。”
  
  “当真?”向伟之一脸惊喜:“我二哥真回来了?”
  
  “小的岂敢骗庄主?你回庄子去看看便知道了,二爷回来了,还带了一堆麻烦回来呢!”向龙的两条眉毛耷拉成了一个倒八字,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庄主,你再不回去,小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向伟之沉吟了一声,回头看了看铺子里边正陪着郡守夫人在闲话的陆小琬,有几分不舍,可现在形势又不得不走,心里好一阵犹豫:“我原是和卓小姐签了契约,至少也得做满一个月罢?现儿还小半个月呢……”一边说,一边眼睛又瞟了过去,粘在陆小琬身上,再也舍不得离开。
  
  向龙在一旁见了甚是着急,庄主是被那卓家小姐灌了迷魂药不成,竟然连庄子都能撇下了?想到这里,一颗忠心激发出豪情来,冲进铺子里边连连磕头道:“卓小姐,求你把卖身契还给我家庄主,让他回去罢,庄子里边一堆事儿等着他去处理呢。”
  
  陆小琬正和郡守夫人说得开心,突然铺子外边莫名其妙冲进来一人,对她磕头如蒜,口口声声要她将什么庄主的卖身契还了——难道他口里的庄主是向小三?自己又何曾要他签了卖身契?迷惑的一抬头,就见向伟之大步走了进来,把跪在地上的那人拎了起来,对着她咧嘴一笑:“我手下不会说话,惊扰了掌柜的。”
  
  “向小三,你是不打算在我铺子里边做下去了?”陆小琬闲闲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早就知道他非池中物,做不得长久的,却没想到才做了二十日不到,竟然就要走了:“你还记得我和你打的那个赌吗?我赌你做不了一个月,现在看来,我赢了。”
  
  “是,掌柜的,你赢了。”向伟之拱了拱手道:“我输了,那我的月钱也不要了,就恕我告退罢。”
  
  “庄主,你能拿多少钱?”被向伟之拎到一旁的向龙听了,满眼发光的跨了过来:“庄主,哪怕只有一个铸钱,那也是钱啊……”
  
  陆小琬见着这仆人急切的模样,心里想着是不是向小三那庄子真的难以为继了,那仆人一听见有月钱,竟然眼睛都红了。想到这里,陆小琬也很是同情,对着小莲呶呶嘴儿:“小莲,帮向小三结算下,把他的银子结算清楚。”
  
  小莲在柜台后边遥遥的应了一声,然后拿着算筹算了起来,不一会便清清脆脆的报出了个数字:“一月工钱是一两银子,这向小三在铺子里做了二十天,给他算七钱银子,另外还有那个奖励的薪酬,他这二十日,也积攒了五百个铸钱呢。”
  
  “你也别算得这么精细,给他一两银子便是了。”汉初的铸钱很多都是不足分量的,有些铸钱用的材料少了,放在地上用脚一碾就能碾碎,所以把五百个铸钱换成一两银子,那可是向伟之捡了好大一个便宜。
  
  向龙在旁边听着庄主在铺子里边做了二十日伙计,竟然就得了一两七钱银子,不由得眉毛都飞了起来:“庄主,要不是你带着钱先回庄子,小的代替你在这铺子里边做伙计罢。”
  
  陆小琬听着向龙这般说,抬头看了看他,就见他一张紫红脸膛,眉毛粗得像根碳棒,活像那年画里的门神,站在那里,不知道会吓跑多少娇滴滴的小姑娘,于是赶紧冲他摆摆手道:“既然你们庄子里有急事,你们就快些回去罢。我这里随便就能招到人的。”
  
  向龙很真挚的上前一步道:“卓小姐,我很能吃苦的,你就让我到你铺子里边当伙计罢,你叫我做什么我绝对会做得很好,妥妥当当的。”
  
  看了向龙一眼,陆小琬凉凉的说:“竟然如此,你现儿去绣朵花出来,若是绣得好,那我便把你留下来做伙计。”
  
  一听说要他去绣花,向龙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陆小琬道:“掌柜的,我不会绣花哇。”
  
  陆小琬一摊手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向伟之见手下一副呆子模样站在陆小琬面前,不由好笑,接过小莲递上来的一两七钱银子,揪住向龙的衣领便把他扔了出去:“还不快给爷去备马?”
  
  转身向陆小琬一拱手:“卓小姐,叨扰多日,对不住了。”
  
  陆小琬笑着点点头:“你是个不错的伙计,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聘你做伙计呢。”
  
  虽说是句客气话,可向伟之听了心里一把火“腾”的就燃了起来,眼前一片光亮,他灿烂一笑道:“如此,向某便等着那一日了。”
  
  这时吴二狗拎了个包袱过来对着向伟之真心诚意的说:“小三兄,这是你放在房间里头的包袱,我给你拿过来了。”
  
  看起来吴二狗真是巴不得自己快些走了,竟然如此体贴的跑去他房间里头帮他收拾东西了。向伟之看了看一脸殷勤的吴二狗,接过包袱,朝他挥了挥拳头:“你竟然不和我说便去了我房间?”
  
  吴二狗见那只拳头在面前挥舞,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犹在强辩:“我是怕你赶时间这才给你去收拾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招呼到脸上来,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向伟之早就站在街上了。
  
  看着向伟之挺拔英武的背影走出铺子,陆小琬朝郡守夫人无奈一笑:“阿娘,我走了个俊俏伙计。”
  

☆、碧波潭瑶琴重现

  郡守夫人从成衣铺子里边一回去,便马上派人去将郡守请了回来。
  
  “夫人;你找我有事?”郡守大人刚刚进家门;就见夫人蹙着眉头迎了上来;心里也不禁有些着急:“出了什么事情了?”
  
  郡守夫人抓住他的衣袖把他带进了内室;两人跪坐在软榻上小声的聊了起来。
  
  “夫君;你说李家庄这案子,到底会不会是五弟喊人为之?”郡守夫人把陆小琬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以后,小心的推测着。
  
  “不至于罢?五弟虽然爱财如命;可却也不至于会去勾结盗贼做出这等违法之事来,我对他很了解;他胆子小得很。”郡守大人沉吟道:“既然那琴已经找到;那我们也不大肆声张;就叫贼曹掾史去将那琴退还给李小姐便是了。”
  
  郡守夫人偏着头想了想,抓住郡守的手道:“夫君,你可得要确保文君不受牵连才是。这孩子乖巧懂事,红颜命薄,我不忍心看她被人诬陷栽赃。”
  
  听着妻子这伤感的话,郡守大人心里也有些恻然,拍了拍夫人的手道:“你放心,我自然会叫那贼曹掾史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不会让文君受牵连。”
  
  看着夫君自信满满的模样,郡守夫人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般,“哎呀”一声:“文君给你做了一件衣裳,叫你试试,若是不合身,便拿回去重新修改。”
  
  郡守大人感叹道:“还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可不是呢。”郡守夫人也是叹了一口气:“那份贴心细致,真真是让我觉着熨帖!我没有女儿,原本不知道这养女儿的好处,现儿得了文君这个干女儿,却如同多了件小棉袄一般,无处不舒服呢。”
  
  当日晚上,陆小琬便打发了春生娘带着如霜把那具瑶琴送到了郡守府上,郡守见了那琴也是感叹了一番,琴果然是好琴,只是落在不会弹琴的人手里,便失去了它的价值。
  
  “听说你家小姐很会弹琴?”郡守大人突然想到了关于卓王孙女儿的各种传闻,不免好奇的问了句。
  
  “是。”如霜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小姐的琴艺确实精湛,奴婢们只要是听着小姐抚琴,再疲劳也不觉得了。”
  
  “哦,竟是如此!”郡守大人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不知哪日能有幸一闻。”
  
  如霜不敢抬头,嘴里答道:“郡守大人对我家小姐恩重如山,若是想要听小姐弹琴,她自然会答允的,就看郡守大人和夫人哪日有雅兴来庄子听琴了。”
  
  “好好好,你这侍女倒也是个机灵的,赏!”郡守大人一开心,命人赏了如霜和春生娘每人五十个铸钱,便让她们回庄子去了。
  
  第二日,郡守大人把那贼曹掾史唤了过来:“李家庄的失窃案可有进展?”
  
  贼曹掾史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属下无能,未能有进展,就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这案子可真是蹊跷,那琴是摆放在李小姐的书房里边,与内室只有一墙之隔,可那晚无论是李小姐还是上夜的侍女,都没有听到半点响动。按理来说把一块这么大的烂木头运进来,又把琴搬出去,无论如何不可能没有半点响声的,但李家庄那晚竟没有一人发现异常的情况。
  
  按照贼人留下的那幅素绢去查,也似乎是根断掉的线索,那素绢竟然是来自李庄主的一件中衣,撕了一大块素绢下来,剩下的那块破布就搭在李小姐闺房外边的树枝上,被风一吹,就胡乱摇晃,仿佛一个人吊在那里一般。
  
  贼曹掾史也请了个擅长鉴定笔迹的秀才看过素绢上那字,又命里长将李家庄附近十里识字之人召集起来,命令他们把素绢上的那行字写出来,请那秀才仔细甄别。看过那几人的字以后,秀才摇摇头道:“都与那素绢上的字迹不相同。”
  
  查来查去,这便成了一起无头公案了,贼曹掾史只觉头大如斗,现在听着郡守大人这么一问,只觉两股战战,心里直呼倒霉,难道因为这桩莫名其妙的案子,自己便要被免职不成?心里直把那不会弹琴的李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有天分学什么弹琴,害得老子被郡守大人斥骂!”
  
  郡守大人看着贼曹掾史这汗不敢出的模样,温和的一笑:“今日一晨,有一个放牛的孩子来了府衙,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我听说他是李家庄人,心里想着许是和那李家庄失窃案有些干系,你去问问罢。”
  
  听了郡守大人的话,贼曹掾史心里这才一喜,用衣袖揩去下巴上的汗珠子,向郡守大人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去找他询问。”
  
  进了旁边房间,就见里边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看见贼曹掾史走进来,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可就是那贼曹掾史大人?”
  
  “正是,你有什么事情禀报?”贼曹掾史低□子笑眯眯的望着他:“听说你是李家庄的,是不是和李小姐的琴有关系?”
  
  “大人,今日我去放牛,在水潭便看到了一具琴!我觉得那该是李小姐丢的!”那小孩子跳到贼曹掾史面前:“我叫我弟弟在水潭边守着呢,大人,我们快去把那琴捞出来。”
  
  贼曹掾史转了转眼睛上下打量了那个小孩子一眼:“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那小孩奇怪的看了贼曹掾史一眼:“我可是好心才来给大人报信哪,大人,我也不要什么,就给我几十个铸钱便是了。”
  
  “你能确定?”贼曹掾史将信将疑的看着小孩那期盼的脸,心里想着这小孩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若是真的能将那失窃案给破了,那倒也是功劳一件,就算那不是李小姐的琴,也不外乎多跑一段路而已:“那好,我跟你去,若真是李小姐丢的琴,那我便给你兄弟二人五十个铸钱。”
  
  “那好,大人,我们快些去罢。”那小孩很是愉快,跳着跑了出去。
  
  贼曹掾史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城北的一个水潭边,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孩子骑在水牛背上,远远的看见他们走了过来,便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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