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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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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诬陷?”谢晋冷哼一声,“小夏远在永安镇,仇人只有你和陈静姝,陈静姝担心小夏抢她的位置,自是费尽心机害她,而你是陈静姝的母亲,自会为她打算,也视小夏为眼中钉。别以为你先前买通天机阁的杀手杀小夏我不知道,只要我将那些证据交到刑部,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景瑜到底被你藏哪儿了?”谢晋掐着李敏的脖子说。
  李敏害怕得要死,但她哪里知道蓝氏派什么人抢走了景夏的儿子?“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国公住手!”冯妈妈叫住了谢晋,“国公,我们夫人的确派人刺杀过景夏,但从没派人抢过她儿子。再说夫人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淑人,你就算是超一品的国公,也不能伤她半分。”
  谢晋收了手,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母女还之前欠下的债!你那女儿,从今天起,就别赖在镇国公府了。之前没赶她走,是本公忙于前线调度,今天闲了,正好干脆的处理了这件事。景瑜本公会自己派人找!”
  “你!”李敏听闻谢晋将陈静姝扫地出门,气得近乎晕厥。
  谢晋刚离开武进伯府,镇国公府的人后脚就将陈静姝送了回来。“娘!”陈静姝扑进李敏怀中,伤心得大哭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李敏搂着陈静姝一起哭了起来。心中的恨意更甚,她一定要景夏生不如死!既然她儿子已经被抱走了,最好永远找不回来,让她痛苦一辈子!
  谢行远巡视完边城回到大帐中,看样子这场仗能提前结束。徽朝这一年多下来,打得十分辛苦,但好歹将匈奴人和戎狄人赶了出去。此次匈奴和戎狄损失惨重,又内斗不断,元气大伤,已无力再战。要是回到京城能一家团聚该多好啊,谢行远想着。
  “将军,有三名江湖剑客求见。”他正沉思着,一名小兵进帐回禀说。
  “三名江湖剑客?可说有什么事?”谢行远奇怪道。
  小兵想了想,说:“没有,他们只说求见将军,有要事要说。”

☆、都是误会

  三名黑衣剑客进帐后,其中一人将怀中的婴儿交到谢行远手上。谢行远怀疑的接过孩子,正在熟睡中的小孩儿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儿子!”谢行远一见这孩子就觉得亲切,长得酷似他。
  “将军,这正是小公子。”刚才抱孩子的那人回答。
  “你们不是在永安镇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景瑜为何也来了?”谢行远奇怪道。
  “半月前,景家突然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抢走了小公子,属下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小公子从他手中抢了过来。想着永安镇不安全,就沿途北上,将小公子送到将军这里来。”无影解释说。
  抢他儿子?一定是李敏派人做的,“可知道那人的来历?”
  三人想了一会儿,无影说道:“是牧野?”
  “牧野?”谢行远更奇怪了,牧野算是景夏的表叔,他为何要抢景夏的孩子?
  “属下也不明白牧野此举是为何,听说他曾化名郭弋,在景家待了十多年,与夫人一家十分亲厚,应该不会抢小少爷。但他这次像是有备而来,属下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打成重伤,后来想着永安镇不安全,所以将小公子送到将军身边来。”无影答道。
  “你们身上也有伤,我让军医来帮你们治疗,你们休息两天后回永安镇继续保护夫人。”谢行远沉吟片刻说。到现在的关头,他必须保护好景夏,照李敏那疯狂劲儿,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军中没有奶娘,只能喂景瑜羊奶,好在景瑜不挑食,喝了大半碗。
  “这小子真结实。”谢行远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抱孩子,景瑜刚被送来时仍精神抖擞,睁着眼四处打量,一点儿也没离开母亲的不适应。喝了大半碗羊奶后来了劲儿,和谢行远闹了一阵,半夜才睡下。
  谢行远将熟睡中的景瑜放在行军榻上,为他盖上被子,越看他越觉得喜欢,“这小模样真招人喜欢。”谢行远捏了捏他的小脸。
  回想起景夏他们离京之时,他就觉得郭弋不对劲,但他想不明白郭弋为什么要抢他的儿子。回想起李馨媛倒台那日,她与郭弋似乎有什么话没说。据说李馨媛还是丽妃时,就传出与牧野私通的事,尽管被压下去了,但坊间仍有传闻,直到李馨媛除掉牧野之后,他们私通的传言才彻底消失。也许他与李馨媛真有首尾,又或许在李馨媛死之前,他们达成了某种约定。但这与景夏有什么关系?谢行远想不通其中关节。
  “景瑜在边关,他现在在行远身边!”景夏收到谢行远的来信,紧绷了近一个月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不过谢行远只说有歹人从景家抢走了景瑜,三名影卫一路追踪,将那人打成重伤,夺回了孩子,将其送到了边关。但他没说抢走景瑜的是郭弋。
  李珍娘听后激动得留下眼泪,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景夏也将这个消息说给管妈妈听,让她安心养伤,不必为景瑜的事操心。
  陈静姝被谢晋赶出镇国公府的事在京城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此时老百姓更关心西北边关的战事,听到接二连三的捷报,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欢欣鼓舞,翘首以盼大军归来。
  宫中,秦煦亲自到张太后跟前求情,让她不要再管谢行远的家事,希望她松口,让谢行远接景夏回京。张太后面子上过不去,一则是因为她棒打鸳鸯拆散了一桩姻缘,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行远的原配夫人在老家产子之事,她在坊间的民声不怎么好听;二是因为她是太后,皇帝之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不能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做错了。
  “母后,谢行远即将得胜归来,您不妨就应了此事吧。景夏已生下谢行远的儿子,再让他们夫妻分离,只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会说皇家对待功臣如此,待普通人更无情。再说您的旨意,天下人怎敢非议?您之前让他们夫妻天各一方,现在更该让他们和好才是。”秦煦劝道。
  张太后为难,她的儿子刚坐上皇位一年多,根基不稳,现在谢行远又手握重兵,想造反的话易如反掌,让景夏回京城正好可以安抚谢行远,但要她承认错误,她打心底里不愿意。
  皇后知道张太后迟迟不答应的原因,对张太后说了几句悄悄话。果然张太后听后眉开眼笑,拍着皇后的手背说:“还是你有主意。”
  “母后过奖了,能为您分忧是臣媳的福分。”皇后乖顺的笑道。
  到了第二天,宫里传出消息,说景夏当时并没有冒犯太后,她当时被宫里的一个叫红叶的宫女陷害。那名宫女在景夏的身上藏了一枚簪子形状的小匕首,在景夏拜见太后时,被红叶恰如其分的推到,露出了匕首。太后当时气急攻心,又担心皇帝的安危,所以才惩罚了景夏。
  至于红叶害景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曾同为楚王府的婢女,景夏曾与她发生口角,红叶因此怀恨在心,又见她嫁得好,心里不服气,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来陷害她。现在红叶在宫里犯了错被送到慎刑司,在挨了板子之后无意中吐露了这么一段过往。所以一年前景夏冒犯太后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因此现在免去景夏所有罪责,恩准她回京。不过秦煦有他的打算,不急着传景夏回来。
  李敏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半死,什么设局陷害,什么查清真相,分明就是为了安抚谢行远想出来的借口!
  四月柳絮纷飞,谢行远大胜归来。京城的百姓夹道迎接,秦煦领着文武百官在宫门口迎接他。这是他登基以来打的第一仗,又是大胜,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谢行远领军归来面圣时,就将兵符交还,秦煦见他这么磊落,心中更高兴,说了一番夸赞的话后,又道:“当时景氏冲撞太后的真相已经查清,她是无辜的,等你述完职,亲自接她回京城吧。”
  谢行远当然知道这是皇帝和太后为了安抚他做的决定,也为了趁此机会削弱他手中的权力。他明白上位者的权威不容挑战,因此主动上交了兵符,也会借着接景夏回京的事,表示对皇家的忠心。
  之后秦煦犒赏三军,又嘉奖功臣,谢行远是此次三军的统帅,认命他为兵部尚书。立下不小功劳的李·鹏程,加封为一品军侯,景贤则进入兵部,任侍中一职,进伯爵。只不过这次秦煦不许景贤再辞官,让他就在京城任职,继续为国效力。景贤推迟不过,只得答应。
  沸腾过后的京城安静下来,谢行远回到府中,抱着景瑜说:“过两天去永安镇接你娘回家,高不高兴?”景瑜见谢行远高兴,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谢晋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兴奋道:“快让我看看我的乖孙子!”说着就伸手去抱景瑜。景瑜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谢晋看了一阵,才朝他扑过来。
  谢晋抱着景瑜乐得合不拢嘴,直夸道:“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着瘦,还挺沉的。”
  “他长得结实。”在边关两个月,景瑜没表现出任何不适,也不娇气,谢行远平时忙,就把景瑜交给他的随从带着,有时候他直接带着儿子巡视军营和操练士兵。
  “嗯,长得像你多一些,不过比你小时候秀气。他长得白,这点像小夏。”谢晋抱着景瑜品评说。
  谢行远摘下头盔,说:“皇上已准许我接小夏回来,太后也不追究当时的事了。”
  谢晋当然知道其中关节,说:“你去接吧,以后那个陈静姝也不用管,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以后她和李敏再作妖,我们也别客气。近来我安排在靖远侯府大眼线说,陈静姝以前的名字叫李碧琳。”
  “只知道名字并不能查到什么,靖远侯府将她的过去捂得那么严实,其中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她选择靖远侯府没关系,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和我的人,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谢行远不愿动女人,但陈静姝和李敏一伙人越做越过份,他也无需再退让了。
  “你去永安镇接小夏吧,把这小子留下陪我几天。”谢晋着实喜欢景瑜得很,这孩子和他亲。
  “爹,景瑜还小。”瞧这架势,谢行远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被老子玩坏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孩子瓷实,他今晚就挨着我睡。”谢晋说,家里好久都没添人丁了,也该热闹热闹了。此时景瑜正依偎在谢晋怀中,玩着他的胡子。谢晋喜欢景瑜得很,乐呵呵的抱着景瑜离开。
  之后,谢行远用了两日时间处理完军中的事物,与景贤一起回永安镇接家人进京。
  管妈妈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仍需将养着。这段时间景夏一直在照顾管妈妈,管妈妈也因此更喜欢这个少夫人,总夸她人好心善。
  “妈妈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了,行远由你照顾长大,我替他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景夏扶着管妈妈在院中散步。管妈妈也可怜,虽然嫁了府上的管事,但后来胡人横扫京城,她的家人都死在刀下,只有她侥幸活了下来。

☆、再回京城

  “公子说三四月战事就能结束,怎么还没来信?”管妈妈问道。
  “战事估计已经结束了,说不定明天就能收到信了。”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骑着马小跑进场镇,镇上的人还没见过鲜衣怒马又有气势的男人,这可比县里的县官和富户气派多了。见到这么一队人马,镇上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伙计,跟过去一看究竟。只见这行人在景家的宅子前停下脚步,领头的两个男人进了大门。
  谢行远和景贤分别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楚月闻声出来,见到景贤和谢行远,忙朝屋里喊道:“爹,娘,小夏,大哥和妹夫回来了!”
  景明听到景贤的声音,迈着小短腿扑进景贤怀中,景贤将他抱了起来掂了掂,“长个儿了,也长肉了。”景明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爹,又在他怀中扭了扭,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景夏扶了管妈妈出来,见到谢行远来了大吃一惊。“刚才还和少夫人念叨着公子怎么还不送信来,想不到公子后脚就到了。”管妈妈握着谢行远的手说,一双眼睛突然湿润了。
  “妈妈别伤心,我这次来是接你们回京城的,宫里放出消息说,已经查清楚了当时的真相,小夏是被冤枉的,准许小夏回京。”谢行远说道。景夏听后低头笑了笑,并不言语。
  听到景夏能回京和婆家人团聚的消息,李珍娘激动得流泪,她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景贤封了得了伯爵的位置,李珍娘既高兴又害怕,不过结局还是好的。
  晚上李珍娘、景夏和楚月在厨房里忙活,谢行远、景狄和景贤在堂屋里说话。谈话期间,谢行远又问起当年景狄捡到景夏的时间。“我记得是十七年前四月二十九的晚上。”景狄想了想说。
  谢行远又问:“那时小夏看起来有多大?”
  “五个多月吧。当时她饿得不行,人有点儿瘦,估计是饿了好多天了,喂她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挑。我记得她那时候就开始长牙齿了,有两颗才冒出来的门牙。因为这个我就对人说她体弱,不能见风,因此在她一岁之前都没抱出来见人,所以她的来历只有我和珍娘知道。”景狄回忆说。
  谢行远清楚的记下景狄说的这些话,景狄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些,但谢行远总觉得这些对日后有好处。
  “对了,你查出是谁抱走景瑜了吗?”景狄问道,偷人孩子,害人母子分离,着实可恶。
  “是郭弋。”谢行远不打算隐瞒,如实说道。
  “郭弋?”
  “怎么会是表叔?”在景贤的记忆中,郭弋人虽冷了些,但对他们兄妹还是不错的,他为何要抢景夏的孩子?
  “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岳父,你可知郭弋与李馨媛之间的事?”景狄当年作为李馨媛的心腹之一,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因有所了解。
  景狄摇了摇头,说:“我当年是宫中的御医,除了为李馨媛诊脉看病之外,并不曾接触过她以及她身边的其他人。有时候虽见过郭弋,但也只是数面之缘,并不曾说上话。如果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多问栗如是才是。”
  “我明白了。”谢行远点头,“只怕郭弋在李馨媛死之前见过她,并与她达成了某种协议。郭弋现在并不值得我们信任,以后你们见了他要小心。”郭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京城到永安镇偷景瑜,说明他有另外的目的,或是为了保护某个人,或许是为了让景夏后半辈子痛不欲生,无论哪一种,都可能与李馨媛有关。
  “爹,您这次愿与我一起去京城吗?”景贤问景狄说。
  景狄想了一会儿,说:“也是要去的,论人心,乡下和京城没多大区别。你年纪轻轻就封了伯爵,为父虽远离官场二十多年,但也懂得其中关卡,也能为你出谋划策。还有小夏,如果以后还有谁想用她的身份做文章,我也好帮她。再说这次与上次不同,咱们是光明正大的进京。”
  “谢父亲。”景贤郑重的拜道。
  “说什么呢,又跪又拜的。”李珍娘过来叫他们吃饭。
  “也没什么事,饭做好了吧。”景狄抬头问道。
  “嗯,做好了,快过去吧。”
  谢行远让跟来的人住进镇里唯一的客栈,所以晚饭只有他们一家人并两个奶娘。一家人其乐融融,景狄也满足了。
  用过饭之后,景狄和李珍娘也不留他们说话,让他们洗漱之后各自回房歇息。一年多不见,两对年轻的小夫妻自是有许多悄悄话说。
  第二日,景狄就开始安排镇上的宅子和土地,宅子给李栓一家,地给了李荣一家。龚敬的腿已有所好转,景狄留了一个方子给他,让他按照方子上的步骤来治腿,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到县里找大夫扎哪个穴道,都写得一清二楚。
  “那药费呢?”吴氏最关心的还是这些,景贤现在发达了,他们估计就不用付药钱了。不出吴氏所料,景狄果真免了龚敬的汤药钱,还送了许多药材给他们。吴氏赶紧接过,面上说着感谢和恭喜的话,心里却酸得不行。景狄的儿子得了爵位,是大官了,以后他们就不是同一类人了。想到自己儿子的腿,吴氏心中更不服。如果龚敬没打败仗的话,说不定现在也封侯了,还娶了大官的女儿为妻,自己儿子长得这么英俊,没准儿能娶公主。
  还有景夏,她瞧不起的野丫头,竟然真成了国公府的少夫人,她那夫君长得真俊,又威武又霸气,怎么自己的儿子就这么造孽呢?
  龚敬听说景贤封了爵,心中又羡慕又嫉妒,当年他们还一起下地插秧,一起下河摸鱼,一起读书习武,现在他们之间,已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对景夏也是,一切都与他失之交臂,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自大顽固的话,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
  收拾好了东西,一行人踏上去京城的路。秦煦给了他们二人足够的时间,所以谢行远并不急着赶回京城。
  回到京城已是大半月之后,景狄夫妻跟着景贤住进了荣宁伯府,景夏随谢行远回了镇国公府。谢晋收到信,抱着景瑜在门口接他们。
  景瑜眼尖,见到景夏高兴得手舞足蹈,伸手就要她抱。“瑜儿!”景夏抱着儿子激动得流泪,不过看到他长了个儿,一副鬼机灵的模样,心中的担忧去了大半。“瑜儿这几个月还好吧?”
  “他好得很,在什么地方都能吃能睡,不哭也不闹。”谢行远调侃道,捏了捏景瑜白皙的小脸,哪知景瑜却抱着他的手啃了起来。
  “你这小子,就知道吃。”谢行远宠溺的抵着他的额头说。
  谢晋笑道:“也别怪他,他在长牙。”都说早长牙的孩子聪明。
  “张嘴我看看?”景夏示意景瑜张嘴,景瑜仰头发出啊啊的声音,景夏一看,果真长了两颗门牙。
  谢晋见他们还在说话,招呼道:“别老站着了,进去说话。”
  进门时,景夏回头看到了藏在对面巷子里的马车,马车中的人与她目光相遇后,放下了帘子,让马夫驾车走了。景夏认得,那个人是李敏,她太熟悉李敏恨一个人时的眼神了。
  谢行远见她停下脚步,问道:“看什么呢?还不进去?”
  “没什么。”景夏收回目光,进了国公府。
  她之前住的院子摆设如旧,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伺候她的下人还是从前那些,所以回来之后,景夏并无任何不适。只是每每回想起李敏的眼神,仍觉得可怕,她已回来十多日,李敏没有任何举动,着实反常。不过她还是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平静安宁,顺顺利利的。
  之后的日子中,谢行远忙得脚不沾地,景夏除了要带景瑜,也要逐步接手国公府的内务,这期间她经常到荣宁伯府走动。
  景贤的新宅子是在前朝平宁侯府的基础上新修起来的,平宁侯从前是个会享受的人,因此宅子修得又大又奢华,尽管在战火中毁了一部分,此时仍能窥见当年的繁华景象。荣宁伯府上的下人是皇帝赐下来的,用起来也顺手。不过李珍娘不识字,又不懂得如何操持一个偌大的府邸,因此将府上的庶务交给楚月。楚月也不如何管家,就向景夏请教。但景夏也才学庶务不久,中间又中断了一年有些生疏了,就请了管妈妈教她们姑嫂二人。
  府外的风言风语传到景夏耳朵里,说她嫌贫爱富,抛弃一起长大甚至已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勾引镇国公府的公子;说她心狠手辣,在宫里当着太后的面将已有身孕的陈小姐推到在雪地里,导致陈小姐小产;说景瑜并不是谢行远的儿子,而是她为了挽回谢行远的心,与人私通后生下的孽种;说她回到永安镇后就与龚敬旧情复燃,与龚敬出入成双;还有说她是淫·娃荡·妇,不配做国公府的少夫人。
  “我才回京城多久,这些话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是不是下一步就逮到我在永安镇的奸夫了?”景夏在晚上就寝时,将这些话学给谢行远听。
  谢行远听后皱眉,李敏还真不积口德,这样败坏别人的名声。

☆、丢尽脸面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李夫人看似柔弱,做起事来比谁都狠。”景夏说。
  景夏的话提醒了他,李敏在京城造了十多天的势,不就为了一举击倒景夏吗?有什么比与人私通的罪名,对女人的伤害更大?只要找到了他们口中的奸夫以及相关证据,就能置景夏于死地。
  “你别担心,有我呢。”谢行远从景夏身后搂着她的腰说。
  不出所料,李敏果真拿了景夏的奸夫上门,在镇国公府的门口破口大骂,骂景夏是娼妇,骂她不守妇道。
  此时正是午后,许多人刚吃了饭准备午休,听到国公府门前有人闹事,纷纷出门来瞧热闹,听了李敏的话后,对镇国公府指指点点。
  “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景夏的奸夫!与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龚敬!景夏小时候与他同吃同住,长大之后又和他私定终身,后来景夏嫌贫爱富贪慕虚荣,遇到谢行远之后,将此人一脚踢开,千方百计的嫁进镇国公府。但景夏回乡之后,被谢行远休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耐不住寂寞,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却冒充是谢家的血脉。你们说,这样的女人能做镇国公府的少夫人吗?”李敏指着龚敬对众人说。
  不过围观的人多是来看热闹的,并没有多少人附和,谁不知道李敏为了她女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女儿静姝,冰清玉洁,竟被景夏这个歹毒的女人算计,不仅失去了孩子,还被赶出镇国公府!本夫人不甘心,一定要为静姝讨回公道,揭穿景夏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具!”李敏义愤填膺的说道。
  众人有心看热闹,想知道李敏接下来会怎么做。不过李敏演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的独角戏,镇国公府的大门依旧紧闭,景夏更没有出来接招的意思。
  景夏为景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问舞墨说:“外面还在骂呢?”
  “是啊,都一个时辰了,连口气都没喘,这李夫人还真是厉害,她今天说的话,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呢。不过她这么会折腾,当年怎么会被休被赶走?”舞墨好奇道。
  “这其中的细节我们就不用猜了。”见了李敏,景夏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派去通知公子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舞墨说。
  “我们可以开门了。”幸好他们早有准备,不然这盆脏水还真躲不过了。
  李敏见景夏没有接招的意思,心中焦急,这简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现在就像个跳梁小丑,在京城百姓面前丢尽了脸。
  “夫人在府外说了一个时辰,这大热的天,也怪晒人的,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再继续说吧。”景夏命人打开了国公府的大门,领着下人说来,有的端茶,有的送水,就和招待客人一般。
  终于不是她一人唱戏了,对手出来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你终于从龟壳里伸出脑袋了!”
  “我不过是觉得夫人一个人又唱又闹的辛苦得很,所以就想出来陪陪夫人,送几杯茶给您解渴。”景夏说着,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景夏见龚敬垂头丧气的模样,吩咐说:“谢齐,快扶龚敬起来,他右腿还没好,再跪就治不好了,给他搬一张凳子吧。”谢齐依照景夏的吩咐,给龚敬松了绑,扶他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送上一杯热茶。
  “呵呵,大庭广众之下,对青梅竹马如此暧昧,如果你们真没首尾,本夫人一百个不相信!”李敏摔了舞墨送上的热茶说。
  “夫人这就说得不对了,龚敬的确是我的同乡,从小一起长大,不过也仅限于竹马之谊,并无男女之情,我拿他当哥哥对待。夫人绑他,又让他跪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腿不好,我不过是出于关心才如此,夫人如何以此证明我与他有暧昧?”景夏反问道,接着又说:“从前我在京城之时,并未听到我与龚敬之间的流言,嫁进镇国公府之后也没听到,我回京之前,京城也没类似的流言,这才回京城不到一个月,就谣言满天飞了,夫人还将我所谓的‘奸夫’抓了来,我不得不怀疑放出那些流言的是您。”
  “好个伶牙俐齿的景夏,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赖!”和蓝氏一样能言善辩,不肯乖乖伏诛,“今日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龚敬,你来说说景夏当年是如何抛弃你的!”
  龚敬看了景夏一会儿,又看了李敏一眼,说:“事实是……”他故意停下思索一阵。
  众人的眼睛都看着他,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李敏催促道:“你快说呀,本夫人会为你做主的。”
  龚敬顿了顿,说:“这位李夫人派人到永安镇,抓了我的父母来威胁我,让我进京造谣说我与景夫人有私情,让我败坏景夫人的名声,否则的话,就杀了我爹娘。当年并不是景夫人抛弃我,而是我攀上威武将军的庶女不要她。众所周知,李夫人想让她女儿嫁给谢公子,无所不用其极,她这次想用我败坏景夫人的名声,让景夫人无地自容,然后自请下堂,好送她女儿进府。”
  李敏见龚敬不按安排的做,反而倒打一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竟然不顾自己父母的性命,也要维护景夏这个贱人!“你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到永安镇去了?”
  “夫人没派人去永安镇,如何将我绑进京?难不成是我自己来的?我这腿已经废了,如何能在十三天之内赶到京城?”龚敬拍了拍自己的腿说。
  “你!”李敏在这紧要关头被龚敬反咬一口,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李夫人,我给你个面子,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再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景夏不想让双方都难堪。尽管李敏这人没脑子,时不时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但她的儿子□□程是好人,与谢行远是好兄弟,继续闹下去,李·鹏程和谢行远都没脸。
  怎么能算了?她安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她要让景夏身败名裂,为她的姝儿报仇!“哼!你们两个要没什么,龚敬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父母的性命来保护你?”
  景夏轻笑了两声,说:“不顾自己父母的性命?所以夫人这是承认你利用龚敬父母的命威胁他来京城诬陷我了?”
  李敏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人群之中挤进一队中年夫妇,搂着龚敬的肩膀哭道:“敬儿,你没事就好,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干瘦的中年女人哭得肝肠寸断,龚屠夫也老泪众横。
  谢行远走了过来,说:“李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已派人从你的人手中救出了龚敬的父母,看在鹏程的面子上,我不让你那几个家丁出来对峙。如果你还想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李敏见此情形,脸一阵红一阵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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