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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暮云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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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盈没有多言,她自己也伤得不轻,知道眼下是危急关头,多说无益,只有集中全部精神纵马疾驰才有望逃生。
袁斌见欧阳锦身中两箭,立刻勒令所有人不能再妄动,违令者斩。他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红衣妖女和易空灵纵马冲过封锁,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梦盈估计着跑到袁斌的兵马无法立刻追上的距离,才松开绳索将已经被拖拽得昏迷的欧阳锦丢弃。胯下马累得吐了白沫,她却不敢稍有停息,继续催马疾驰,向北面人迹罕至的山岭而去。
按照计划,白一和白二应该就在山岭那一面等待,接应她和易空灵。
不知道是马跑得太快,还是风本来就很大,梦盈觉得暴露在外的肌肤刺骨的痛楚。双臂的伤经过连番折腾,血流如注,这时已感到麻木僵硬,五脏六腑也因为欧阳锦那一掌震得颠倒移位,她一阵一阵眩晕。
易空灵感到梦盈的身体因为伤重不自觉得颤抖,他心中痛惜,左掌贴上梦盈的后背柔声道:“梦盈,我帮你调理一下内息。”
梦盈倔强道:“不行,公子我知道你的内伤也不轻,否则刚才断不会让我受伤的。此时你若还余真气就先自己调息,等你好一些再帮我疗伤不迟。你放心,我能撑住的。”
居然在这一刻,开始下雪了。
阴沉的天幕倾下星星点点的冰凉,像剪碎的白色烟雾,飘来荡去萦绕在空中,找不到归宿,也不愿落入尘土。
梦盈和易空灵的马已经穿过山林,奔入崎岖的山路,闯过最后一道边界,踏进北国领地。这是从人迹罕至的地方穿越山林绝岭去北国的路,是白一和白二花了大量的力气和心血寻找开辟出来,设了许多机关陷阱防止旁人误闯打扰。所以他们才可以如此顺利的行进。
然而梦盈的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可以支撑许久。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咬破嘴唇,指甲刺入掌心,几乎用尽所有的意志力仍然无法让自己继续维持清醒。她终于不知不觉昏迷在易空灵的怀中。
易空灵没有说话,他放弃压制自己的内伤,再次催动内力输入梦盈体内。他的嘴角溢出鲜血,内腑钻心刺痛,外伤崩裂。但他不管,他不能让梦盈死去。
一股温和的真气注入体内,梦盈觉得身体一阵轻松,痛楚稍缓,她立刻恢复意识。她知道一定是易空灵在强行运功为她疗伤。她回头能清楚地看见易空灵口中涌出刺目的鲜红。
于是梦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跳下马,用宝剑抵住自己的脖子,认真说道:“公子,你先骑马走,否则我自尽在你面前。”
不用多余的话解释,梦盈的态度无比坚决。她不愿意让易空灵继续为她损耗内力疗伤,那样或许她能活下去,可是易空灵会伤得更重。就算幸运,两人成功翻过山岭,在那边等待他们的仍然是不确定的危险,说不定还有恶战。她不能让易空灵的性命因此受到威胁。
易空灵劝道:“梦盈,我不能离开你,没有你保护我怎么行?”
梦盈笑了,痴痴道:“公子,你的哄骗对我无效。我现在自身难保,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根本就是拖累你。王爷说过的,必要的时候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你身负重任,大事未成,该如何取舍不用我提醒吧?”
“身负重任,大事未成。”这八个字重重敲在易空灵的心上,他当然明白正确的选择是马上离开,可是他怎能丢下梦盈一人?她伤得那么重,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没有马匹没有给养,如何生存下去?他必须带她一起走才行,否则她是死路一条。
雪越下越紧,白烟凝成雨露冰屑,裹在风里,打在人身上,生疼。
梦盈看出易空灵在挣扎犹豫,不能让再耽搁时间了,必须让他在大雪封山之前翻越山岭才行。所以她坚定道:“公子,你先走,我在此地躲藏疗伤,你与白一白二汇合后,再让他们来寻我不迟。我会努力活下来的。因为我喜欢你,我会想尽所有办法和你在一起的。请你相信我。”
“梦盈,你保重!”易空灵望着她坚定的神情,终于还是信了她,策马继续北行。
梦盈深情地望着易空灵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她才颓然瘫倒在地上。手已经无力拿剑,举步难行,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收敛心神,凝神调息,虽然收效甚微,总好过继续疾驰,她还有事情需要完成,完成了就能让易空灵又多了几分安全,那时她才能真正安心。
易空灵不忍回头,他怕回头再看一眼会舍不下梦盈。但是他肩负重任,大事未成,不容他软弱,逼他抛开私人感情,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心中默默祈祷:梦盈,你一定撑住,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知道在风雪中跑了多久,马儿活生生被累死,跑着跑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易空灵滚落在马下,挣扎着爬起,继续向北。他内伤严重,轻功无法施展,全凭着坚强的毅力苦苦支撑才没有倒下,一步一步在风雪中挣扎。终于在他完全失去知觉之前,他看到了白一的身影。
第二卷 叛国投敌 第050章 南望故国
当易空灵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山洞之中,身下铺着稻草,身边生着篝火,暖暖的,让他禁不住想起了曾经与卫珍惜在山洞中的时光。不过下一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看到了白一由焦急转为惊喜的面容。
“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白一喜极而泣,“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你昏迷了七天,吓死我了。”
“七天?”易空灵惊道,“梦盈呢,有她的消息么?”说完这句,他默运内息,发现功力已经恢复了四五成,果然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白一神色一黯,撒谎道:“还没有消息。”
易空灵又问道:“白二呢?”
“他还在北边,打算引叶成贵的人马过来。”白一解释道,“现在已经证实北国边关守将苏越的确与叶墨有仇怨隔阂,他一直想拿到玉佩好找机会弹劾叶墨。苏越收到消息,知道公子有可能带了玉佩入境,就沿途设了埋伏。”
易空灵摸了摸怀中,贴着胸口藏在天蚕宝甲内的玉佩完好无损,他稍稍放心。而后他霍地站起身,大步走出洞外。
风雪已止,天色依旧阴沉,冰霜挂在树上,勾勒出萧瑟肃杀之景。
易空灵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树上落着一只鹰,羽翼染血不复昔日雄姿。他心中一沉,问道:“梦盈的鹰在这里,她传了什么消息过来,给我看看。”
白一知道瞒不住,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
易空灵认出那白绢是梦盈贴身穿的小衣布料,白绢染血,血色暗红,是一份血书。
“这是系在鹰脚上的,昨日刚收到。”白一劝道,“公子,请节哀。”
易空灵夺过白绢,于是几行血字映入眼帘:官兵追至,围困数日,无望脱逃,来生再聚,梦盈绝笔。
字迹是梦盈的没错,如果造假或是迷惑他人,落款不会写梦盈的名字。这确实是梦盈的绝笔。易空灵清楚,但是他无法接受。明明临别的时候她说过“因为我喜欢你,我会想尽所有办法和你在一起的”原来竟是骗他。
易空灵痛悔交加,他早该想到的,袁斌带的官兵不可能不追过来。而梦盈,多半是强撑着故意去引开他们,为了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当时他伤得太重心神不清,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梦盈根本早已打定了主意,却故意骗他,逼他离去。
易空灵缓缓地闭上双眼,那个红衣妖娆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一点一滴地给他关怀,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的生活,她默默地为他付出,假戏真情地表白,却被他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不是看不见她眼中对他独有的深情,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将来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他们有可能继续在一起。不过现在,都晚了,来不及了,他甚至没有在临别的时候回头多看她一眼。
当时梦盈会否伤心难过呢?她的心早已被他伤透了吧?
易空灵的心痛得窒息,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唇,却掩不住从嘴里涌出的鲜血。
白一慌张地走到易空灵身旁,关切道:“公子,你怎么?是不是内伤复发了?我帮你运功疗伤。”
易空灵摇摇头,紧紧握住手中的白绢,幽幽道:“梦盈、白三、白四都死了,我只是忽然有点难过而已。没事的。”
有点难过?白一是不会相信的,公子苍白的脸色,哀伤的双眼,吐血心痛的模样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能说:“公子,大事如此艰巨,牺牲在所难免,梦盈姐姐还有小三小四他们早都有觉悟的。我和白二也是如此。只要能保住公子性命,护你去到北都平城府,我们就算不辱使命。公子,还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易空灵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寻到附近一处向阳的高岗,能够远远望见江北的地方,折木挖坟,插树为记,将那块白绢葬入坟冢。没有墓碑,一处简陋的孤坟,白绢血书埋下他们三人的魂。
易空灵跪在坟前,认认真真地叩拜,这才一字一句说道:“梦盈、白三、白四,欠你们的情我今生注定已经还不了,不过还有来世,一生还不清还有三生。就算我罪孽深重不能轮回,我也会在地狱中为你们祈祷祝福。请你们安息吧。”
白一说道:“公子,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啊。”
易空灵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白一,你不必安慰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身上背的早不止这三条人命。将来还会有更多人因我而死。不过只要大事能成,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个人担,我也心甘情愿,不会后悔。”
易空灵说完这句起身望向南方。
奔涌的楚江已遥不可见,惟有巍峨挺拔的云轩城矗立在山脚下。他恍然间想起,当年卢存义或许就是在这附近与叶墨达成了那个交易。虽然有私心私利,可毕竟换来了江北十五年的太平,百姓何等感激。然而他此去北国,注定要摧毁现在的时局,不破不立。江北恐怕会再次陷入动荡不安,那时候不晓得又有多少人咬牙切齿地痛骂他这个叛国投敌的妖孽呢。
“公子,白二有好消息了。”白一的声音将易空灵的思绪拉回现实。
易空灵浅笑道:“应该是叶二公子那边快到了吧。”
白一掩饰不住高兴的神情,说道:“公子布局真是巧妙。自从叶墨看到了那封表功信对叶成伟的办事能力赞不绝口,叶成贵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他自己请命要到边关接应,其实是想抢份功劳,走到一半又听闻叶成伟身死颍川,他更是惊喜交加。白二设计,让叶成贵知道了苏越的打算,此时公子带着玉佩现身,叶、苏两家不起冲突才怪。”
“好,就按照最初制定的计划行事。”易空灵正色道,“你和白二要换个身份与我暂时分开了。”
“公子的伤势如何?要不要再休养两日?”白一对刚才易空灵吐血的样子心有余悸。
易空灵擦去唇角血迹,说道:“我已经恢复四成功力,还有天蚕宝甲防身,寻常人已经伤不到我,你们不用担心。更何况叶成贵想要得到玉佩,怎能不护我周全?”
白一又担心地问道:“公子还要继续掩藏武功么?”
“恐怕还要再瞒一阵,至少等到大家都相信是谢延年杀了玄素宫宫主、金不换和叶成伟才可以。就算将来要用,我也会藏起一半的实力,关键时刻才能出奇效。”
白一欣慰道:“公子一半的功力已经不是别人能想象的,呵呵,这下我们就放心了。”
惟有这时,白一的脸上才表现出属于他那个年纪应有的天真与活泼,易空灵不禁在心中感叹,为了实现那件大事,要改变多少人的命运?白氏兄弟几人虽然不是亲手足,可是感情深厚,他们从小一起接受严酷的训练,才十五六岁已经看惯生死,掩藏起本性的善良与天真,情绪比常人淡漠。梦盈、白三、白四的死对他们而言触动并不会很大,这是他们被训练出来的观念。相比而言易空灵觉得自己真的不太合格,不够坚强,不够狠心,不够绝情。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弱点,无论如何残酷的训练至今都无法弥补的缺陷。
前路渺茫,艰苦异常,他能否完成使命呢?他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把握啊。但是无论成功与否,他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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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一轮投票:易空灵稳居第一,梦盈最后一名,所以她挂掉大家应该不会伤心吧。呵呵别骂我后妈,会有其他人继续喜欢易空灵的,小卫的情敌少不了的。
第二卷 叛国投敌 第051章 心绪纷乱
卫珍惜是在谢启尘的怀中醒来。谢启尘抱着她坐在他的白马上,起伏颠簸都有他为她缓解。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呆呆地坐着,明明睁着双眼,瞳孔却没有焦距,一片迷茫。她感觉的到自己内腹的绞痛已经减弱,像是内伤得到控制甚至平息,逆血大法不过如此而已,与她心中痛楚相比差了许多。
谢启尘察觉怀中人已经醒来,他压住咳嗽柔声问道:“卫姑娘,你感觉好些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卫珍惜听得出谢启尘的话语中夹杂着细碎的咳嗽,他难道受伤了?她这才凝神细看周围,细雪翻飞,云轩城近在咫尺。是谢启尘救了她么?那么易空灵和红衣妖女呢?她问道:“谢大哥,是你救了我么?易大哥呢?”
谢启尘探视了一下卫珍惜的脉息,放下心来,欣慰道:“你是不是提前服下了七香玉露丸,现在你的内伤已经无碍。”他闭口不谈易空灵,他现在体内翻涌的气血,散乱的真气都是被易空灵所伤,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自己都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和背叛,该怎么说才能让卫珍惜不伤心难过呢?
“我没有吃过七香玉露丸。”卫珍惜迷茫道,她摸了摸怀中,用手帕仔细包好的药丸却不见了。
“你一定是吃过的,吃了七香玉露丸的人十二个时辰内身上都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香气。”谢启尘微笑道,“你骗不了我。”
“也许是别的人在我昏过去以后给我吃了药。”卫珍惜喃喃道,“谢大哥是你吧?”
谢启尘感觉到卫珍惜不像在撒谎,他心念一动,难道当时易空灵的手伸入卫珍惜的怀中是为了找七香玉露丸?那么他紧贴着卫珍惜的胸口不是威胁,而是在用内力给她疗伤么?易空灵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他也舍不得让卫珍惜受到伤害么?
卫珍惜见谢启尘沉默不语,以为他默认了就换了话题,再次问道:“易大哥呢,他在哪里?”
面对卫珍惜关切的双眼,一声一声依然叫着“易大哥”这三个字,谢启尘只觉得莫名难过,他咬了咬牙,沉下脸,终于冷冷说道:“卫姑娘,易空灵和红衣妖女是同伙。他们劫持了欧阳锦,突破了袁斌带的官兵封锁,想必现在已经逃到了北国境内。”
“啊?”卫珍惜惊叫,她刻意想要忘记的事实,终于还是被提起,一层层撕开鲜血淋淋摆在面前,她哽咽道,“谢大哥,我们都在恶梦里吧?一切都不是真的。易大哥是好人对不对?”
“卫姑娘,你没有做梦。”谢启尘苦笑道,“虽然我也恨不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可事实如此。他们绑架你这几天,你难道还看不出易空灵的真实面目?”
易空灵的真实面目?卫珍惜想起了易空灵那些冷嘲热讽的言语,那张狂的笑容。难道功名利禄权势美色对他如此重要么?竟可以让他抛家弃国委身俯首在红衣妖女的裙下?
“卫姑娘,咱们回云轩城休整一下。我刚才被易空灵打伤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武功非常高,就内力而言远在我之上。或许当时在颍川驿馆赤手空拳逼退我爹爹的那个蒙面人就是他。”
“你说易空灵会武功,这怎么可能?”卫珍惜困惑不解道,“他若真会武功在王府内怎会受尽欺凌?他说他之所以投靠红衣妖女,都是被逼无奈为求一条生路而已。”她将易空灵曾经对她讲的在王府中受的那些委屈简要复述了一遍。
“他真的如此说?”谢启尘听后也有些迷茫了,“可我刚才明明是被他用强劲的真气震伤了内腹,否则断不会让他们抓了欧阳锦从容逃走。”
“也许还有隐藏的高手吧。”卫珍惜推测道,“至少我被他们绑架这一路上,易大哥从来没有显露过武功。他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何苦要听命于那个妖女呢?”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有什么更险恶的用心。也许他是有别的苦衷。”谢启尘忽然想起郡主说过的话。倘若易空灵曾经被逼无奈成为摄政王的男宠,他会否因此怀恨在心,才会有了这一系列的报复呢?那么他的武功是跟谁学的?他的内力为何能如此高深?
但是谢启尘口说无凭,如今只有他与易空灵交过手,就算加上他爹爹,他们父子二人出面,没有真凭实据也未必会有人信他们所说,毕竟易空灵只有二十岁,又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施展武功,谁会相信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就算能证明易空灵会武功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易空灵的所作所为就是投敌叛国,他和红衣妖女一起设计陷害,杀人栽赃,不仅图谋那块玉佩,还想破坏南北和平,挑起黑白两道的风波,祸国殃民用心险恶啊。
想到玉佩,谢启尘心中又浮起了另一个疑团。当时易空灵用来威胁欧阳锦的言语,他也听得清楚。难道玉匣枕内的秘密真的关系到欧阳世家和卢大将军么?似乎玉佩已经落入红衣妖女手中,那么让他们带着玉佩逃去北国,岂不是会威胁到南朝的安定?
幸好袁斌率领官兵依旧在边境追踪搜索他们的行踪,只把伤势过重的欧阳锦送回了云轩城。边境这段山岭人迹罕至,几乎无路可行,匆忙之间量他们也逃不快。
风雪很紧,赶在大雪之前谢启尘催马进入了云轩城。他直奔楚江帮的分舵,与赵战辉他们约好的,来了云轩城就在此地会合。
楚江帮主与赵战辉他们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他们发现了北国潜伏在江北的大批奸细活动愈发频繁,每天都在城内城外惹些事端。关于易空灵与红衣妖女为北国人谋夺玉佩的消息就是从俘获的这些奸细的嘴里问出来的。另外他们还发现了好几拨携带假玉佩的人偷偷穿越边境,试图去北国。不过那些缴获的假玉佩做工十分粗糙,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与真玉佩的图样都相去甚远。他们实在搞不清楚北国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谢启尘安置好卫珍惜,自己又服用了七香玉露丸,压下内伤,功力虽然受损,但是行动无碍。他本来想找邱悦敏问问红衣妖女的一些情况,结果却被告知邱悦敏生了重病已经被送回老家休养。当着其他人的面,邱帮主没有仔细解释原因。可是私下里,邱帮主又单独找到谢启尘,道出了一个谢启尘意料之外的秘密。
原来邱悦敏的病是被欧阳锦害的。据邱帮主调查得来的证据表明,真玉佩应该一直就在欧阳锦身上,可惜在薛宅那一战欧阳锦不慎将玉佩遗失。谁料欧阳锦竟然怀疑到邱悦敏头上,百般刺探,甚至扮作刺客打伤邱悦敏逼问情况。邱帮主惹不起欧阳世家,他们也确实没有拿过什么玉佩,只好将邱悦敏秘密送回老家,暂避一时。
谢启尘听后觉得此事十分蹊跷,邱悦敏没有道理拿玉佩啊,那么欧阳锦为什么会怀疑她呢?如果真玉佩一直在欧阳锦身上,是老卢大将军说谎,还是欧阳锦故意隐瞒呢?他们的用意何在?为了撇清与玉匣枕的关系么?玉匣枕内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一连串的问题和一系列的打击,让谢启尘心绪烦乱。玉佩的事情似乎是关键,他唯一能肯定的只有这一点而已。别的都可以暂缓,迫在眉睫的是如何为父亲洗脱刺杀北国使臣的罪名。崔华一直要求南朝给个说法,不是一命抵一命他就能甘心的,牵扯到两国邦交,摄政王出面也不容易解决。当前惟有早日抓到红衣妖女才行。
理清了这个思路,谢启尘再也无心养伤,立刻召集了赵战辉等人,决定去边境助袁斌一臂之力。
第二卷 叛国投敌 第052章 叶二公子
本书情节发展到这里,小易已经去了北国了,进入庙堂争斗,当然距离大权在握还需要很长很艰辛的一段奋斗呵呵。
叶成贵比他哥哥叶成伟小三岁,现年二十七岁,因父亲叶墨的关系,五年前蒙恩科,进了兵部,任职方司郎中,正五品,是少有几个没经科举没参与过战事还能身居要职的“年轻才俊”。职方司掌理各省之舆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在尚武的北国,绝对是大权在握炙手可热的肥差。
叶墨当初把两个儿子一个安插在礼部主管文臣选拔与涉外邦交,一个安插在兵部辖武官考核兼巡各省检阅驻军防务,为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实权。两个儿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为官一道受到叶墨点拨,居高位握重权没有大建树也尚未出过纰漏。
叶成伟出使南朝是主动请缨,雄心勃勃,虽说叶墨原本有些不放心,但是玉佩的事情进展格外顺利,让叶墨渐渐开始相信叶成伟的办事能力。后来叶墨又收到了叶成伟的亲笔表功信,声称玉佩已经到手,这更让叶墨喜出望外,禁不住当着家人的面夸赞叶成伟大器晚成。
一向庸碌的哥哥突然之间立了大功,让叶成贵怎能不嫉妒?他是叶墨妾氏所生,小时候仗着有点小聪明,学业总是胜过哥哥,这才受到叶墨重视。现如今努力了二十多年又在朝夕间被叶成伟抢了风头,他的心理格外不平衡。于是他借年关将至,犒赏巡边的机会。讨了圣谕亲赴南方,打算抢份功劳。
叶墨很清楚次子的意图。不过他也惦记着玉佩能否安全入境,边关守将苏越与他有旧仇,不得不防。所以叶墨就默许了叶成贵地行动,暗中还派了得力的手下打点帮衬。只有玉佩切切实实拿到他手里,叶墨才能安心。
叶成贵南下刚走了一半。就从兵部加急密报系统得到确切消息,说叶成伟在颍川被南朝武人谋杀,随身携带的玉佩下落不明。哥哥地死倒不是叶成贵最担心难过的,他没有偷着乐就算仁至义尽了,他最关注地是玉佩的下落。。。
幸好没过多久,叶成贵便收到了玄素宫传来的密函,红衣圣女携带玉佩一路北逃,不日将穿越边境投奔相爷,另有提示说边关守将苏越沿途设伏。妄图阻截红衣圣女。
叶成贵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叶成伟已死,倘若这次他能成功拿到玉佩献给爹爹。叶成伟的功劳都是他地,而他的能力再无人能掩盖。
叶成贵既然知道了苏越在沿途设下埋伏。他就调动父亲在地方上的亲信兵马一一前去破坏。他这次发了狠。一路南行日夜兼程,迫不及待。对玉佩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易空灵拿着玉佩来投诚的时候,叶成贵自然很高兴。虽然打发随后穷追不舍的苏越的人马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双方甚至撕破脸真刀实枪火拼闹得很僵,但毕竟玉佩已经到了叶成贵手里。苏越若想抢玉佩,除非叛国敢杀相爷的儿子,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叶成贵记得清清楚楚,苏越当时盔歪甲斜气得脸色煞白敢怒不敢言,让他着实得意满足了一把。若不是随行谋士张怀强烈阻止,依叶成贵的性情恐怕会趁机栽个罪名杀了苏越也说不定。叶成贵虽有考核武官之权,但就算证据确凿,斩杀边关守将仍需呈报圣谕朱批,更何况苏家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叶成贵图一时之快逾权行事反而会给自己引来祸端。
苏越正是仗着这点,再加上在边关将士心目中的绝对威信,量叶成贵不敢动他,而且他料定叶墨不愿将玉佩地事情抖到皇帝面前,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安稳在边关,天高皇帝远纵使权相叶墨又能耐他几何?举国上下能代替他镇守边疆,有实力有资历的人还没有出现呢。当年若不是他们苏家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国土,卢存义早就带着兵攻入北方,满门忠烈父兄七人都战死沙场,如今苏家就只剩苏越一人,先皇因此特别御赐一块免死金牌给苏家。苏越在北国军中在所有武官里的威信是不可能轻易被撼动地。
叶墨想要只手遮天独揽大权,苏越是阻碍,而苏越也不愿苦心经营多年的军权被叶墨把持。双方因此明争暗斗数十年,一在朝中一在边关势力暂时平衡。可是因为玉佩一事,苏越再次对权相叶墨起了猜忌之心。
最近两年苏越无意间听到一条隐秘地传闻,十五年前江北之战时,叶墨曾生擒卢存义未杀,双方定下秘密协议,藏在玉匣枕之内。如果此事当真,叶墨对北国地忠诚就不清不楚了。随着苏越对此事的关注不断深入,他发现叶墨十几年间派了大量地人力物力渗透到南朝为的就是追查一块玉佩。这证明玉匣枕之内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苏越才决定要拦截玉佩,谁料他精心安排的陷阱埋伏竟被人发现,并且提前通知了叶成贵,叶成贵手下又有能人高手屡屡破坏他的部署,苏越抢夺玉佩的计划终于没能成功。苏越实在是不甘心败在叶成贵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纨绔公子手里。
经此事,叶、苏两家梁子结得更
久经沙场的苏越都在他手下吃了这么大的暗亏,叶成贵的自信心极度膨胀,他手里把玩着玉佩,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回去以后会受到父亲怎样的夸赞和重视。
张怀看到叶成贵得意忘形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担忧,出言提醒道:“二公子,这玉佩事关重大,还是妥善收存的好。”
张怀对叶成贵而言不仅是谋士,实则亦师亦友,是父亲安排在他身边辅佐他的亲信之人。平素在兵部,官场上下的手段对策,很多都是由张怀为他操持,叶成贵也最是倚重张怀。
叶成贵知道轻重,收妥玉佩,这才又问道:“张先生,你觉得易空灵能为我所用么?”
张怀略一沉思说道:“大公子的表功信上提到易空灵此人擅谋略是个人才,在玉佩这件事上功劳不小,相爷也是知道的。虽然大公子不幸蒙难,但是玉佩毕竟最后还是被咱们拿到了,已经许给易空灵的功名利禄相爷绝对不会吝惜。道理上讲,咱们应该拉拢易空灵。不过他毕竟是红衣的面首,出身太低贱,上不了台面。就算立了大功,想必相爷也不会安排他去担什么要职,而且红衣又死了,易空灵在玄素宫没了靠山,咱们拉拢他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叶成贵却说道:“这倒不是绝对的事情。既然大哥重用易空灵,甚至与红衣一起表功,这说明他一定是有些本领。看他生得俊美,说不定玄素宫其他女子对他也会感兴趣的。他如今拿了玉佩主动来投,可见有诚意又识时务。咱们不如收了他,将来再派他去拉拢玄素宫那些女子,也算人尽其用吧?”
虽然二公子相比大公子而言少了一些心胸气度,有时太过阴狠凉薄,不过确实有些主见,这也是张怀能尽心尽力辅佐他的原因。如今二公子提的不失为一个有远见的办法,他细细盘算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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