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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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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而已,怎么就成妖物了呢?”百思不得其解。戴桐在一旁连忙道:“可不赖我。我今儿才第一天骑到大街上去。***,谁知道会闹成这样?这些人真是少见多怪!”

萧然气的一脚飞了过去:“你还敢说!院子里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疯的?谁叫你骑到大街上去的?”看着戴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老家伙一贯的不修边幅,一身破袍子跟叫花子似的,又骑了这么个古怪东西,搁在后世也属于影响市容那伙的,何况是在这从没见过自行车地大清朝,不当他是妖人才怪!

不过这件事情,也的确是给他提了个醒儿。原来他正打算着要把自行车项目搞起来,在中国,这东西的销售前景应该十分可观。怎么着后世也是个自行车王国啊!按照中国的市场,要是能垄断自行车经营,那,那一年得赚多少银子?可是现在看来,如何才能让老百姓接受这些个新事物、洋玩意,也着实棘手的很。

一直以来,在闭关锁国的政策下,国人地封闭、落后和愚昧,已经是根深蒂固。对于西方的科技文明,莫不视为洪水猛兽。而从鸦片战争之后,对洋人的憎恨也不知不觉的转嫁到了这些舶来品上,这一点,从当初因为一个十字架而差点害得雪瑶被处死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连宫里头的八音种、西洋镜子等这些个洋玩意,也是一直到咸丰驾崩之后才敢使用。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更何况平头百姓?

在萧然的记忆里,中国最早修筑铁路的时候,便是被斥为妖物邪法,而强行拆除掉的。事实上那是在历史上地光绪二年,也就是公元1876路。国人一片哗然,从升斗小民到政府官员,莫不人心惶惶、莫名惊恐,都认为这是有悖“祖宗成法”,是“奇技淫巧”、“败坏人心”,架设铁路乃是动了“龙脉”、“风水”。清政府不敢得罪英国人,一年后,以二十八万五千两的代价出资收回,而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买回来地目的,竟是为了把这条小铁路拆除毁掉!

包括中国最早的电报,架设的电线不止一次的被拆掉焚毁。还有引进机械、兴修水利、开掘矿山,莫不是层层阻力、困难重重。这些事情,萧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完全没有料到的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架自行车,居然都能被视为妖人妖物,竟引起这样一场轩然大波!

忽然想起在电影《黄飞鸿》里面看到的,那些清朝人拆除铁路、破坏电线、焚毁一切洋物,什么钢琴、钟表、洋人的衣服用具,甚至包括一只可爱的斑点狗,也说成是“狗长赖疮,必是妖狗”,丢到火堆里一并烧死。当时还以为是导演给夸张、影视化了,现在看来,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

这是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愚昧?……

不过不管怎样,自行车一定要想办法搞起来。在敛财计划中,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晚清的历史上,百姓对洋物的抵制,大抵也是受了官府里面保守派的默许、甚至是纵容,老子现在是大内副总管,恭亲王、两宫皇太后都得听我的,有这些个势力撑腰,还怕一个小小的自行车骑不到大街上去么!

想到这里,心也稍稍放宽了些。看来在京城策划一次自行车推广活动,还是十分有必要的。但是在这个活动之前,首先要抓好自行车的批量生产。

下人们已经将那自行车上的秽物冲洗干净了,叫过戴桐一问才知道,这辆自行车,原来并不是从肃府抄来的那一辆,而是铁匠李三仿制出来的。这个曲柄连杆机构的铁家伙做工还十分粗糙,因为不需要链条、齿轮、轴承那些精密的构件,凭李三高超的技术,打造起来也不是很废力气。不过单靠手工来打造,效率肯定是跟不上的,想批量生产自行车,首先就要有专业的机床。

机床!在完全手工作坊时代的大清朝,这玩意上哪儿去淘弄呢?这个问题顿时把萧然给难住了。

国古代的制造业曾在世界上居于领先地位,象铜铁冶艺技术要早于其他国家几百年,火药、火器的发明和西传更是中华民族对于世界文明的巨大贡献。这些杰出的成就凝聚着中国人民的智慧。但是到了西方资本主义迅速发展时期,中国的科学技术却停滞不前,而制造业也仅限于以家庭为单位的作坊式生产。

其实建国之初,清朝原本是有自己的兵工厂的,由工部和内务府分管兵工制造,设有武备院、八旗炮厂、八旗火药厂等。但是因为那一句愚昧之极的“骑射乃满洲建州根本”,从嘉庆年间以后,火器制造便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事实上中国历史上从来不乏聪明才智之士,也曾制造出各种精巧的器具、机械,但都被视为奇技淫巧,得不到提倡和推广。当年天才发明家戴梓的遭遇,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不过一想起戴梓,萧然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在甜水井胡同戴桐的家里,倒曾经看到过各式冲枕、操作床什么的,这个老家伙,说不定家里头还真能有些存货!连忙拽过戴老头来详细询问,但是对于“机床”这个概念,戴桐也是头一回听说。

萧然是个准军事发烧友,对枪械十分在行,但对于机械制造就是一知半解了。真正的机床,分成车、刨、铣、冲、组合等等,种类功能各不相同。大概是萧然所说地概念太过于笼统了,所以尽管唾沫星子横飞,连说带比划的解释了老半天,戴桐仍是一头雾水。

靠,还天才,简直就是一废材!萧然不仅有些悻悻然。没办法。看来只好亲自去戴府走一趟了。

临走之前,萧然偷偷的叫过雨婷,把宁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让她跟雪瑶、林清儿几个,想办法看住宁馨,别让她到处乱跑。雨婷又是惊讶,又是难过,但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原也是诸多无奈。想了一下,道:“事已至此,馨儿迟早总会知道,总瞒着她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馨儿这边,我想法子来劝;宁薇公主的身体,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怎么说这事也是因咱们而起,就这么干耗下去总是不成。对了,她这病症。不知回春堂地李景畴能不能医得?”

萧然毕竟粗通医道,知道这属于心理疾病,单靠药物,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一想到宁薇那无助的模样,心里便似给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黯然道:“我也正想着去找他碰碰运气,但是希望不大。宁薇是我害的,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医好,否则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雨婷冰雪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这话里另有深意,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抱住了他。半晌。忽然温柔一笑,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道:“去吧,小三子。你是个让好男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萧然鼻子一酸:好男人,我算么?忽然想起歌里边唱的,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也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要说自己,单只在温柔乡里浪荡也就算了,但是宁薇一个无辜地女孩子,却生生被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良心上如何说得过去?

雨婷的善解人意,却越发令他愧疚不已。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当下叫上铁匠李三,跟戴桐一起去甜水井胡同。正要出门,忽然旁边的园子那条石板路上摇摇晃晃的又冲出一辆自行车,径奔三人撞了过来。也不知萧然今儿个是倒了什么霉,左躲右躲的就是没躲过去,扑通被撞翻在地。

还没等他发火,始作俑者自己先一迭声的叫起痛来。萧然一看,顿时就没了脾气,哭笑不得的道:“莹莹,感情你还跟哥记着仇是怎么着,这一下你八成是瞄着撞的吧?”

骑车的丫头,正是妹妹萧莹,刚刚学会骑自行车,难免兴高采烈,满园子地撒欢儿。这一撞大概是撞疼了手臂,拽着萧然不依不饶。萧然气道:“哥还要办正事,没空陪你。在胡闹,小心我去娘那里告状!”

萧莹一听,兴高采烈,一把抱住萧然的胳膊便不撒手,道:“你要出门?太好啦!成天待在这府里,腻也腻死了!我不管,我要你带我一起去!”

这小丫头今年只有十六岁,却已经发育的凹凸有致,给她这一抱,小胸脯正顶在手臂上,萧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从血缘上说,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娇都不觉得过分;但是对于重生的萧然来说,心理上完全适应,难免觉得有些别扭。情急想抽回手去,萧莹却偏偏不肯撒开,软磨硬泡的就要出去玩。萧然好生尴尬,无奈之下只好投降认倒霉,带着个尾巴一起出门。

戴桐这厮怎么着也算是升了官儿了,堂堂地五品大员,估计家里也该安顿的好些了吧?谁知进了他家一瞧,竟比上回还脏还乱。到处都是废铜烂铁,已经由废品收购站成功升级成了垃圾场。在那一座座堆的小山一样的垃圾堆里翻了一下午,还真找出了几个操作床,但是跟萧然预想的那种专业机床却相距甚远。

戴府已经翻了个底朝天,看看不会再有什么收获,只好凑合着把这几台操作床先搬回去。同时交代了铁匠李三,让他去招募工匠,采购原料跟设备,在萧府划出专门的地方来生产自行车。关于自行车的结构,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后世那种两个轮子一般大小的车型,对这种前轮大、后轮小地东西,怎么瞅都不顺眼。但是现在缺少专业设备,还不能制造链条、轴承那些精密构件,怎么改进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这时天也快黑了,正要打道回府,萧然忽然想起雨来了。这阵子雨来把承德的保健品厂搬到了京城,一边抓生产,一边又要兼顾公司业务的拓展,捎带着还要照顾美容院的生意,忙地是脚打后脑勺,连去萧府看望姐姐的时间都没有。雨婷倒是去公司去看过他两三回,每次见面说不上十句话,便又要忙这忙那的,着实辛苦。

红门子胡同跟甜水井胡同只隔着两条街,萧然决定前去慰问一下这个劳苦功高的小舅子。萧莹自打到了北京,还从未出过萧府,听说有街可逛,美的不行。当下兄妹两个兴致勃勃的奔同然堂杀来。

谁知到了公司,雨来却不在,伙计告诉说跟人谈生意去了。估摸着这个时间也快回来了,两人就在店里一边等他,一边四下闲逛。萧然最敢兴趣的,当然是对面的美容院了,一头扎了进去;萧莹却对雨来的办公室来了兴致。

这间办公室,地方不算太大,但收拾的别具匠心,最吸引萧莹的,是右手的一面墙,打成一个个的格子,里面摆的不是古玩玉石,而是钟表、沙漏、八音盒一类的小玩意儿。萧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精致好玩的东西,一个个的拿在手里,左瞧右瞧的爱不释手。

正摆弄的不亦乐乎,忽听门口一个声音道:“艾顿先生,那咱们这笔生意,就算是定下来了。文书协议我这边已经起草了样本,不过首付款项麻烦您快一些送过来,您知道,这笔生意,怡和洋行那边也一直想做,资金实力,他们甚至要超过您的福来洋行。我跟你们合作,可完全是出于咱们老朋友的情谊。”

只听一个生硬的声音道:“是,我知道!方先生一直我们最尊敬的朋友,这笔生意肯交给我们,实在鄙行的荣幸呢!首付的钱款,明天就会送到账上。”

萧莹心里奇怪,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却看那说话的两个人已经走了进来。前面的一个金发碧眼,穿洋服戴洋帽,赫然却是个洋鬼子,后边那人年纪不大,但长身玉立,相貌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异常明亮,眼神中带着一种跟年龄并不相称的老成。

萧莹性格跟宁馨有些相像,一样的古灵精怪,但这时见了两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也不禁又羞又急,顿时红了脸,大声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洋人一怔,看着身后那人道:“这位小姐是……哦,原来方先生这里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生意的事,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办。”按照中国的礼节,抱拳作了个揖。转身又向萧莹道:“美丽的女士,见到您很荣幸!”摘了礼帽,欠身鞠了个躬。

后面那人也是一脸的诧异,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萧莹先给这洋人的一句话给说急了,毕竟中国古时的传统,这样随便的夸一个女孩子简直是一种羞辱,当即怒道:“不要脸的洋鬼子,好不知羞耻!”

那洋人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Mr方,这位女士还非常可爱。”一边笑着一边告辞去了。那位方先生却仍是一头雾水,上上下下打量着萧莹,沉下脸道:“喂,你是哪儿来的野丫头?”

无所顾忌的眼神,已经让萧莹极为羞恼,更何况这一了出来,小宇宙登时爆发,抓起八音盒就朝那方公子丢了过去。方公子吃了一惊,忙撩起袍子,好歹的把那八音盒兜住了,刚松一口气,只觉砰的一下眼冒金星,脑门儿给砸了个正着,定神一瞧,却是一架海船模型,已经掉在地上,摔成了碎木片。

方公子气急败坏,正要叫骂,却看萧莹又举起个座钟,一时吓的声儿都变了,叫道:“别摔!野丫头,再摔我把你……把你……”看着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一时还真想不出来要把她怎样。

萧莹反倒越发来了精神,道:“偏摔!我们家的东西,想怎么摔就怎么摔,你管得着么!”作势把手一扬,方公子吓得忙伸手去接,不料她却使了个坏,根本没扔,倒是方公子这一伸手,兜在怀里的八音盒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萧莹瞧他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乐。方公子生怕她把那座钟也摔了,飞抢上前,劈手将钟夺了过去。萧莹大怒,伸手又望架子上抓去。方公子生怕她接二连三的丢下东西来,自己只有两只手,如何接得住?情急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放下座钟,叉开两臂,一把把她死死抱住。

萧莹虽然淘气,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几曾让男人这么搂过?一时竟楞住了,半天,忽然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响彻同然堂。两只小蹄子连踢带打,嘴里不停的叫着:“汉奸,假洋鬼子,流氓,色狼……”

那方公子忍无可忍,一跤把萧莹放翻在地。怒道:“好呀,跑到人家地盘上,还敢这么撒野!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萧莹一具弹性十足的身子被他牢牢按住,羞忿交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不要脸,什么你的地盘?这明明是我家地铺子!你,你无赖!”

“你家的?我呸!”

“就是我家的!我哥是这儿的东家!”

“切。我还是这儿的掌柜呢……恩?!你,你是……莹莹?”

“你是雨来?!”

“……”

“……”

这年轻俊俏的公子,当然便是方雨来了。他只是听姐姐雨婷说起过萧然的这个调皮妹妹,却从未见过面,不成想第一次相见,居然闹成了现在这样。一时臊得面红耳赤,呐呐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公司里地伙计们操着板凳、棍棒一窝蜂的涌进屋子,叫道:“色狼呢?色狼在哪儿呢?……啊,掌柜的!”

雨来这才惊觉这姿势委实不雅。正将萧莹按在地上,触手一团绵软。夏天的衣服本就薄,只觉那火热的体温和少女的气息隔着衣服传来,登时火烫了一般缩回手去,臊得手脚都不知该望那儿放了,狼狈之极。萧莹更是羞不自胜。嘤咛一声钻到桌子后面,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伙计们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一个个憋的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刚出屋子,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萧莹女孩子脸儿小,终觉挂不住。登时大哭不止。

雨来生意上老成稳重,但到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又是羞臊,又是歉然。踌躇半晌。鼓起勇气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我跟你赔罪,那个,你先起来再说啊!”

萧莹却哭的更厉害了,小胸脯一耸一耸地,哭得雨打梨花。雨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一个声音道:“哈哈,你们两个真有一套,才一见面就能掐起来,都属公鸡的是怎么着?继续继续,我来瞧瞧热闹。”

雨来一看来人,更觉羞愧,讪讪的叫了声:“姐夫!”萧莹却一下扑了上去,搂着萧然脖子哭道:“哥,他欺负我,快帮我收拾他!”

萧然本来正在美容院里跟那些个水灵灵的小丫头们打情骂俏,却是对面的伙计来告诉,说是妹妹跟小舅子打起来了,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时一瞧地上那些摔碎的小玩意,便猜出一准儿是这个妹妹又胡闹了,当即沉下脸道:“你这丫头!在自己家混闹,没空搭理你,也就罢了;怎么在这里也这么没规矩?这里是公司,办正事地地方,也是由着你胡闹的地方么?”

萧莹也自觉理亏,却又不肯认错,撅着小嘴儿道:“不是我,都,都怪他!这个汉奸、假洋鬼子!”

“汉奸?”雨来一怔,“刚才对你……无礼,实在是误会,你恼我,那也罢了;可是,我怎么就成汉奸了呢?”

“我明明瞧见的,你还想抵赖?”提起这茬儿,萧莹登时跳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雨来鼻子道:“刚才你跟那个洋鬼子亲亲热热的,不是汉奸是什么?呸,不要脸!”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不是为了谈生意么!”

“谈生意?你明明说你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想骗我,没门儿!”

“唉!”雨来哭笑不得,“生意场上随便敷衍一下,向来都是这样的么!”

萧莹还想说,萧然这时却来了兴致,道:“莹莹别胡闹!雨来,怎么现在你在跟洋人谈生意么?”

雨来点点头道:“是。这桩生意也是刚谈成,最近又太忙,这里离榆钱儿胡同又太远,一直没时间跟姐夫商量,我就自己做主了。本来还想今儿晚上倒出功夫去找你说说这事,结果……”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你看么,还说不是汉奸!”萧莹自认抓到了把柄,扬眉吐气,刚刚哭过地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珠。这时又笑成了一朵花。萧然跟雨来见了,不禁相顾莞尔。

没空理她,萧然拉着雨来坐下,道:“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保健品的生意么?”

“不是。咱们现在地药品,生产规模还太小。洋人倒是很有兴趣

须要现款现货,咱们供应不过来。这个生意只是定了以后生产扩大了,随时可以启动。我现在跟他们谈的生意,是……”雨来朝萧莹看了一眼,脸上一红,欲言又止。

萧莹倒也聪明。知道有正事要谈,不待萧然吩咐,一撇嘴道:“神神秘秘的,准没什么好事!哼!我去美容会馆瞧瞧去。”扭身就走。刚刚还哭得雨打梨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雨过天晴。

等她出去了,雨来才道:“现在谈地生意,是按摩棒的传销。我想着这是个赚钱的门道儿,洋鬼子的钱,不赚白不赚。”

原来雨来这一次联系的福来洋行,便是英国鼎鼎大名的FLY商贸公司。这家公司实际上是当年英国垄断对华贸易的东印度公司的股东之一。随着鸦片战争洞开了中国国门,通商口岸地增加,FLY公司也不满于现状,在京、津、沪等地都设立了福来商行,开展对华贸易。

在当时的商业领域中,还没有传销这样一个概念。因此看到按摩棒销售如此火爆。许多洋行都红了眼,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蛋糕,纷纷找到同然堂,要求合作,代理海外的销售权。几轮竞标之后,福来洋行以首批打款白银六十五万两的天价拔得头筹,拿到了按摩棒的英国销售代理权。而法国、美国、俄国等国的代理权,现在还在激烈的竞争中。

对于同然堂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巨大馅饼,萧然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犹然稚气未脱地少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作为一个贸易学博士生,居然没想到这一步棋。而雨来一个学徒出身的十八岁少年,竟然有着这样超卓的意识跟智慧!要不是自己当初亲手把他从刘记杂货铺给弄出来的,现在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那个曾经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家伙,忍不住就想:哥们儿你不会也是从哪里穿越过来滴吧?

天才!绝对的商业天才!简直就是比尔盖茨重生、李嘉诚附体啊!

雨来看萧然眼珠子瞪地老大,活像一幅要吃人的架势,还道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不禁一阵紧张,额角都见了汗了,嗫嚅着道:“姐夫,那个,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我,我只是想着能多赚些银子……我这么做,不算是汉奸吧?”

“靠!”萧然好容易回过神儿来,兴奋的满脸通红,一把将他抱住,连着转了三四个圈儿,发狂似的叫道:“什么汉奸!兄弟,你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啊!我真是,真***爱死你啦!”

雨来得到了他的肯定,久悬的一颗心也真真正正地放了下来。当即拿出起草的合同样本,给萧然过目。毕竟他肚子里的文化有限,这种正规的协议在主修贸易学地萧然看来,委实存在着不少的漏洞,但是大致的思路是对的。于是亲自操刀,修改了一遍。对于他来说这就象课堂作业一样的小儿科,不到一个时辰,一份责权清晰、条款严密的商业合同便成形了,作为范本,以后的合同直接照此誊写便可。

当时的贸易还远没有形成一个具体的学科,这一份正规的商业合同就是经商多年的洋人也没见到过。后来这份合同一递到福来洋行经理艾顿的手上,立刻被惊为天物,对雨来更是奉为商界领袖、前辈、精英,从此不敢对同然堂小觑,这却是题外话了。

弄完了合同,雨来奇怪的道:“前些天听我姐说,你一直在忙着搞发明,怎么今儿个这么有时间了呢?”

萧然一拍大腿,道:“嗨,别提了!我那事情,可远不如你这头这么顺利。”当下把自行车生产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缺少机床,很是郁闷,道:“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这自行车,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搞起来。”

“机床?”雨来忽然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地道:“这是什么床,我也不大明白。不过我倒像是听过一嘴,福来洋行的艾顿曾说过,他私运了几台叫做‘龙门床’什么的,结果一台也没卖掉,正准备卖废铁呢。”

“龙门刨床?!”萧然一个高儿蹦了起来。目瞪口呆的道:“我太阳!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凑巧。早在1817年,英国的R。罗伯茨就率先发明了龙门刨床,一年之后,美国地B。惠特尼又发明出了卧式铣床,至于床、钻床、冲床等等机械,更是在这之前就已经问世。事实上,正是这些机床的大量应用,才能够推动蒸汽机时代的工业革命。其实在年。英国的远东洋行就曾经绘制了龙门刨床跟卧式铣床的图纸,希望清政府能够订购,但却被视为“奇技淫巧”,根本不予理睬。到了鸦片战争之后,列强对华实行了武器封锁政策,这些能够推动火器生产研发的重型机械,自然也被列为禁售行列。

福来洋行为了赚取利润,漂洋过海,千辛万苦的走私来几台龙门刨床,谁知根本不为国人理睬。这些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铁家伙。都被当成了邪法妖物,价格一落再落,甚至是赔了血本儿,干瞪眼儿也是卖不出去。又不敢再偷运回国,正打算着要卖废铁。对于萧然来说,这真不是普通地运气!

一时兴奋的几乎抓狂。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福来洋行去,但实在是天色已晚,只好作罢。一遍遍翻来覆去的叮嘱雨来,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第二天便一同去福来洋行,听的雨来头都大了,忍不住道:“姐夫,你对我姐。好像也没这么上心过吧?”

萧然哈哈大笑,道:“那些个铁家伙现在对我来说,就跟老婆一样呢!”忽然眨了眨眼,道:“对了雨来。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我不知道!”雨来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儿。

切!”萧然很不赞成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

除了购买机床的事情,还有一件事需要尽快办,那就是上回曾国藩说过的,希望能在江南一带开设同然堂的分号。但是现在雨来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再往后拖一拖。不过他倒很有先见之明,已经在手下的业务员里边选拔了几个头脑、意识、品行都不错地骨干,重点培养。如果这些人能够迅速的成长起来,一切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雨来把这段时间的生意情况也做了个简单的汇报,萧然是个甩手掌柜的,对雨来越放心,对这些事情也就越不上心。这一点让雨来都替他头疼。最郁闷的是他连现在自己究竟有多少银子都不知道,雨来轻声报出一串数字,居然把他自己吓得一哆嗦。

六百七十余万两!!!

“奶奶地,老子居然有这么多钱!”萧然眼圈儿一下就红了。雨来早有心理准备,劝道:“姐夫,千万别激动……”

“不,我不是激动。我他妈是难过,这么多钱,老子这辈子恐怕是花不完了!呜呜,好难受!”

“……”

单只这些,还仅仅是账面上的结余,不算工厂、商铺等固定资产。现在的萧然,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个极品暴发户,如果再加上大兴山的那些宝贝,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

两人一直谈到酉时。店铺早关门了,萧莹等的不耐烦,三番五次的跑来催促。萧然跟雨来约好明日一同去福来洋行,便准备打道回府。同然堂正好有马车,雨来一直送出胡同口了,还恋恋不舍的不肯回去,萧然忍住笑,把他拽到一边,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呀?”

“这个,那个……”忸怩了半天,雨来用蚊子一般地声音嗫嚅道:“她……好……好漂亮!”说完撒腿一路狂奔而去,头也不敢回。萧莹心里奇怪,拽住萧然道:“哥,他这是冲了哪门子邪了?”

“我哪知道。”萧然一脸的坏笑,冷不防的道:“妹妹,你觉得雨来这人,怎么样啊?”

“挺好呀!”萧莹不暇思索的道。接着就发现上了当,俏脸一红。淬道:“好什么?流氓,色狼!”

“色狼?”萧然一怔,“他有色过你么?”

“你,你欺负我!看我不告诉娘去!”萧莹羞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头钻到马车里去了。萧然却还在那纳闷儿:这个小舅子,看着挺纯洁的啊。怎么着说下手就下手了呢?……

这一夜兴奋的几乎没能合眼。第二天一早,萧然便兴冲冲的赶到了同然堂,叫上雨来一起杀奔福来洋行。那个洋鬼子经理艾顿正因为拿到了按摩棒的代理权庆幸不已,听说同然堂东家亲自来了,恨不能三叩九拜的迎接大驾,等一见面,居然是个比雨来还小着一岁地英俊少年,一时目瞪口呆。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然主修的贸易学,而英语是必修科目,学的还不算赖。不单是口语,对于西方的礼节也颇知一二。只是简单的用英语寒暄了几句,便足以令艾顿刮目相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年轻公子竟能有这般渊博的学识、非凡的风度!一时对萧然大为心折,从前对华人那不屑一顾、颐指气使地派头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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