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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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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材料到地域,再讲到工艺技法与工艺分类,各种典故小趣事信手掂来。
  每条每项他都以轻松诙谐的语调讲解,平时这些冷门的知识,被他娓娓道来,竟有了一种韵律的美感。
  “我国古代的造物原则是,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
  造型包括功用、外形、装饰。
  而百工,它所代表的工艺特点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品种多,材精工巧。”
  众人忍不住默默点头,难怪陆子安创建的门派叫百工门,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妙解。
  从前他们只听说过百工门,也对百工门的各种情况略有了解,但却从未像此时这般期待自己能够获得一样百工门的作品。
  陆子安有一件作品,叫《轮回》,在座的学生中,就有不少人在敦煌见过。
  那般聚天地之灵气的作品,完美地解释了何为万物之美……
  但这些遐思,只不过短短在脑海中过了一瞬,立刻就被陆子安给吸引到了讲台之上。
  陆子安甚至没有备课本,也没有任何工具引导,就这般挥洒自如地讲解着,偶尔回身在黑板上写几个字,兴致来了,还会轻松勾勒出某种工艺的大概原理。
  他讲课时,神态悠然自如,仿佛行走在历史中,畅游在各种工艺里,带领他们来了一次美妙的精神之旅。
  而当他写字或绘画的时候,人们又会情不自禁地被他的字画所吸引。
  在座许多都是工艺美术的学生,大多都从小练习字画,自然知道要像陆子安这般挥洒自如,背后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这板书实在太美了,原来工艺也能如此优美吗?
  所有人都被陆子安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不仅教室里鸦雀无声,就连攀在窗户上,爬在人肩上往里看的学生们,也都保持着沉寂。
  没有人忍心打断这样的奇妙体验。
  就连沈曼歌,也抛却了初始的僵硬,真正地投入其中。
  讲课的时候的陆子安,与平时完全不同。
  他仿佛是为这讲台而生的,各种知识点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再生涩,反而如诗歌般流畅自然。
  他从三个大的板块入手,为众生细致讲解了玉雕的发展史,并就琢玉技艺做了精彩解读。
  人们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幻想着自己是否也能如陆子安说的这般亲自琢一块玉。
  美人如玉,君子如玉,每块玉都有它独特的意义,如果能亲自打磨一件玉制品,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吧……
  而对于这一点,陆子安也认真地讲述了第一次玉厄与第二次玉厄的详细过往。
  “玉器,自古以来就承载着丰富的内涵与意义,琢玉,更是一件妙事,是一件雅事,它最是风光霁月,为我们内心所热爱,但是我们必须得铭记,不能因为这一份单纯的热爱,就为玉业带来灾难。”陆子安遵遵教诲,声音渐渐沉重:“每件玉器,都应该拥有自己独特的灵魂,这,便是我们今天的主题——百工之魂。”
  “百工之“魂”,是什么意思呢?在工艺里面,魂,讲究的是天人合一,物我相应;
  气韵生动、迁想妙得;
  缘物自然,因材施艺;
  虽由人作,宛若天开;
  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如同万物轮回,每件作品都是在重复着这样的程序,这个周期有可能是一天,一月,一年,有的甚至需要三年五年、十年,是的,它的过程堪称枯燥无味,但这正是我们需要正视,并面对的。”
  字字铿锵,如此直白而干脆地揭开那一切表象,如此狠辣而不留任何情面地将他们心底那一丝虚妄的好奇全部打碎。
  陆子安的目光恍若化为实质,直击众人的内心:你想学?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财?为了荣耀?为了理想?抑或只是因为热爱?
  这一条路,甚是艰辛,布满荆棘与毒刺,你若只看到山顶的花团锦簇,必然伤得浑身鲜血淋漓。
  陆子安自己就是这般一路拼杀,于绝境中走出的一条路,在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便把这些利害相关剖析清晰,选择权交在学生们手里,他的话仅仅作为参考及警醒。
  在场的都是非常优秀的人,自然也都听懂了陆子安隐藏在话里面的意思,不禁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陆子安声音沉稳,形态从容,并不因屋外越来越多的听众而有所变化:“工艺,重要的不止是工,更是艺,想要在工艺界有长远的发展,必须沉淀浮躁摇摆的内心,认准想走的路,将去的方向,一直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方能打造出各种造物之事。
  持之以恒,坚守内心,使匠作之业成为集“实用”与“审美”合一的有价值的劳作,这,就是匠心!唯有“匠心”,方能不负传承工匠文化之“心”!”
  这番话,犹如一针强心剂,让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挺直脊背,热血翻涌!
  匠心!传承!
  陆子安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如雷鸣般的掌声袭卷了整个教室。
  一直蔓延,蔓延,远远传出去很远,飘出去很远……
  陆子安含笑而立,将手中的粉笔轻轻放回粉笔盒里,轻轻一捻,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着他洒脱的背影,竟无一人敢上前拦住。
  有人低声埋怨:“哎呀,说好了要找他签名的。”
  “我竟然都忘了!”
  “我是实在鼓不起勇气。”
  一个美丽的女子微微抬起下颔,眺望陆子安离去的背影:“我曾经以为我看错了,却原来他是真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认识她的,便立时懂了:“你写的那篇文章是真的?你真去长偃看过陆大师的所有作品?”
  “嗯。”陆子安走过拐角,已经看不到了,女孩子匆匆收拾东西:“我先走了,回见。”
  她匆匆追逐而去,却到底是没追到陆子安。
  同学们在身后议论着,沈曼歌也听了一耳朵。
  “学姐超有才华呢,她把陆大师的所有作品都串联起来,写了一篇文章,分析说那些作品的创作者一定是如清风明月般的男子,还说陆大师光顾着敛财,和他的作品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看她这样子,怕是上了这堂课,所有观念都要被推翻了吧。”
  “我觉得陆大师真的好厉害啊,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做东西那么厉害,讲课居然也这么有意思,一点不输专业的讲师啊!我以前觉得上课时间过得好慢,但上他的课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
  同学们热烈地讨论着,一个个情绪很是激动,甚至还有约放假一起去长偃看子安博物馆的。
  沈曼歌和室友一同随着拥挤的人群出了教室,一边回味着刚才的课,一边闲聊着往寝室走。
  结果路过一间老师办公室的时候,不知打哪伸出一只手,直接扣住沈曼歌的手,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了进去。


第592章 牙尖嘴利
  骤然被拉进屋子里,沈曼歌下意识就想反抗。
  “嘘!”陆子安把她按在门板上:“你让你室友走。”
  霓霓刚开始也有些受到了惊吓,但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看到了那张脸……
  哇咧,之前视频是一回事,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啊。
  直到现在她才真的肯定,曼曼还真是陆大师的未婚妻啊……
  “霓霓?”沈曼歌小小声地叫她。
  “啊?啊,在在在。”霓霓有些隐秘的兴奋和小激动,目光炯炯地盯着门缝:“要我做什么?”
  陆子安低声笑了,压低声音道:“不用你做什么,就是麻烦你等她几分钟可以吗,我和她说点事情。”
  哇这莫非是准备来一次办公室play?几分钟够么?
  霓霓捂着嘴直乐:“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帮你们望风!”
  她往一边跑开了几步,默默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谢谢。”陆子安关上了门。
  沈曼歌推了推他,有些忿忿然:“你之前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呀,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你走上讲台我都吓懵了……唔。”
  狠狠地吻了她一通,直到她气息不稳,陆子安才抵着她的额头笑:“和老师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呸。”
  将她揽在她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笑:“或者,在这里试试?门外是同学,人来人往,你一边叫我老师,一边……”
  “你你你闭嘴!”沈曼歌听得面红心跳,被撩拨得浑身发软,又有些气极败坏,逮着他肩膀咬了一口,恨恨地道:“真该外边那些人看看,看你这大师的形象还怎么维持!”
  “啧。”陆子安嗤笑,饶有兴致地调戏她:“没准他们见了我这‘为人师表’的另一面,反面更加崇拜了呢。”
  脸呢?
  这要换个妹子,怕是当场要被羞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但沈曼歌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她斜睨着陆子安,满眼揶揄:“做老师的话,最重要的品德就是一视同仁,我们班上男生可多,难道你也要这样教一教他们?”
  这小妮子。
  陆子安好笑地在她嘴上轻轻咬了一口,松开她:“牙尖嘴利。我没想过要瞒你,我以为你早知道了,毕竟论坛上早都有宣传,而且选修课上的导师也有我的名字啊。”
  是这样的吗?
  沈曼歌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掏出手机开始刷。
  清华大学的论坛叫水木社区,沈曼歌平时也挺喜欢刷一刷的,但这几天实在是没来得及。
  此时登陆之后,发现相关的帖子已经一片飘红。
  全是精华置顶的帖子,点进去以后无一例外都是在说今天的这节课。
  《工匠之魂,华夏之魂!》
  《触电的感觉,果然天才在哪个领域都是天才》
  《……》
  与平时微博上不一样的是,除了各种凑热闹的咸鱼之外,更有许多有深度、有广度的言论。
  陆子安提出的观点,既有支持者,也有反对的人。
  带着各种不同的想法,同学们在各个帖子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而与此同时,陆子安出书的再一次加印,也走入了人们的视野。
  官方为了彰显他们的大力支持,特地出了文件,宣布已经在着手准备人马,针对陆子安的这本《华夏百工》进行编辑,节选不同的段落,加入各年级的课本。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正式批文。
  网络上一时如热油加水一般,这本书经过这番发酵,这一次加印竟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就连不少评论师分析师,也不禁纷纷出山。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人都在聊陆子安。
  从普通木匠到清华讲师,这身份的转变仿佛是那么的自然,却又透着三分诡异。
  是木雕界的鬼才,又是清华最年轻的特聘讲师,这个人的身体里面究竟还蕴藏着多少能量?
  “……这个人的身体里……”沈曼歌轻声呢喃。
  陆子安探身过来:“你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不知道你身体里究竟还有强大的能量……”沈曼歌抬头看着他,心中隐有几分触动。
  陆子安微微一笑:“我身体里的能量有多强大,你不该最清楚吗?”
  “……啥?”沈曼歌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娇嗔着推开他:“流氓!你个不正经的,走开啦!”
  “要是事事正经,那除非是圣人。”陆子安倒也不拦她,毕竟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总不能真在这里头做点什么。
  只是他觉得,两人之间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闹别扭。
  他是男人嘛!总不能让媳妇跑来跟他低头,这样调和一下让两人消除隔阂,自然是最好不过。
  果不其然,在离开前的那一秒,沈曼歌脚步顿了顿,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不过……你讲课的样子真的好帅!”
  陆子安没料到她会绝地反击,但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含笑挑眉:“皮。”
  皮这一下她很开心!
  沈曼歌一击得手,浑然不觉是某人在让她,美滋滋地跑了。
  后知后觉的白木由贵一行还是看到网上的报导之后,才知道陆子安他们竟然跑去了北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早说!害他们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但是让他们很绝望的是,好不容易到了北亰,却也找不着陆子安。
  陆子安素来低调,清华大学又这么大,到处都是人,连记者都逮着他的行踪,更何况是他们?
  连着扑了几处空,他们都快放弃了,才终于在陆子安上课之前堵住了他。
  “陆大师你好!我是……”
  “抱歉,我赶时间。”陆子安行色匆匆,也没仔细看,以为又是记者,索性绕过他们直接走了。
  这阵子这种情况多得很,总是有各种人来拦,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说法。
  刚开始一个两个陆子安还耐心应付,但后来就不再太早出门,省得被堵。
  像今天这样,他一句赶时间就干脆利索地躲开了这些麻烦。
  白木由贵目瞪口呆望着他扬长而去: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他也很有耐心,就这么守在教室外头,虽然被这人山人海偏偏还寂静无声的景象给惊到,但一想想造成这情况的人是陆子安也就还是觉得情有可原。
  这一等,就等了一整节课。
  好不容易下了课,人潮蜂拥而出,白木由贵费力地逆流而上,好几次被推回原位,好不容易挤进了教室里,一抬头,哎?人呢?
  别说陆子安,连蚊子都不见一只了。
  圣良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我,我听说陆大师已经出了校门了!要不我们还是向上级申请让我们过明路吧?”
  若是以前,他们刚落地就有工作人员接,陆子安的行程更是早早告知了他们,哪会像现在这样棘手。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白木由贵愤然:“过明路怎么过明路,要是能过不早就过了!这事现在没扩散,陆大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声张,我们自己跑去跟华夏官方说?你是不是傻!?”
  这事华夏官方都不知道,就算陆子安提出什么要求,他们尽力满足就是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完整地把这项工艺带回傀国,他们就是傀国的功臣!
  但是若是扯上华夏,这事就成了两国交锋,那就又是走了莳绘的旧路了。
  ——孰轻孰重,怎么选还不明显吗?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圣良也颇为头痛:“但是现在问题是,没有华夏官方的帮助,我们连和陆大师面谈的机会都没有啊!”
  “不急,这事嘛,等我好好计划一下。”白木由贵站在栏杆前,往楼下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圣良看到沈曼歌和两个年轻女子正说说笑笑地朝校外走。
  圣良仿佛瞬间开了窍:“你难道是想……”
  “呵。”白木由贵手肘搁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盯着沈曼歌的背影:“我查过资料,沈曼歌最近在联络各种唱片公司,收集以前的老唱片,虽然暂时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圣良大喜,一拍栏杆:“白木君你果然是我们的智囊!”
  白木由贵最厉害的,就是入乡随俗。
  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习惯华夏人的作风。
  因此,圣良跟着他约了北亰唱片公司的何总吃饭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妥了。
  这就好比一个九连环,一环套着一环,而他们只需要悄无声息地将其中一个环拆开,替换,神不知鬼不觉,就进入了沈曼歌他们正在运营的事的中心环节。
  代价自然是要的,无所谓啊,他们这次的经费是绝对足够的,拿不下陆子安,区区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总,他们觉得毫无压力。
  饭局地点选得非常隐蔽,但是又得非常华贵。
  因此,一家以私家菜盛名的四合院,仿佛是最合适的选择。
  白木由贵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下了血本,直接包了场,面对何总的惊讶,白木由贵雅贵地笑了笑:“何总不必惊讶,您是贵客,值得我们如此礼遇。”


第593章 走投无路
  一路走来,何总也的确见识到了他们的诚意和看重。
  整个酒店采用四合院经典建筑形式,木结构穿斗式梁柱为骨,石雕砖瓦为肤,高院深墙神秘而雅致。
  青花瓷杯盏、雕龙镶金柱,每个细节都让人深深感受到它的深厚古蕴,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粉墙黛瓦,厅堂陪弄,入水的台阶,还有那将日月星空之影,霜露雨雪收纳其间的水池,空灵之中深蕴雍容,曼妙之中展露非凡,整体营造出一种深远之意。
  那一份沧桑,一份厚重,一份纯粹,直达人的心灵最深处。
  更不用说凉亭设置的方位,精选的花卉盆景,再加上旁边的小桥流水叮咚,成就了这份古典气韵的洒脱,又有了一种大雅淡定的气质。
  饶是见多识广如何总,也不禁为这份玲珑心思啧啧称奇。
  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被人谋划的,要真有什么,那也是冲着他最近的合作来的。
  而近期的合作,他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唯一能被人惦记的,怕是只有他的合作人沈曼歌了。
  何总眉眼中有了一丝警醒,笑着落了座,丝毫不露怯意。
  有服务员上茶,圣良就拿这茶的品级和香气与他闲聊。
  何总摆摆手,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哎呀,刚好我渴了!”
  牛饮一般,一盏茶眼都不眨就喝了下去,还嫌弃这茶烫嘴,爱茶的圣良眼角直抽抽。
  然后看着圣良一脸便秘的神情,何总讪讪:“抱歉,我就是个大老粗,茶对我而言就是解渴的。”
  白木由贵连忙出来打圆场:“可不是嘛,茶就是解渴的,何总果然通透!”
  然后何总居然还有脸笑,很得意的样子,看得圣良直倒胃口。
  行,对茶不了解,那就聊别的!
  圣良从高山流水,聊到亭台楼阁,结果何总一脸牙疼地看着他:“这位圣良先生,你能不能接地气一点?你说的这些,我听都听不懂啊!”
  说这些话的时候,何总不仅不觉得羞赧,反而一脸坦然。
  仿佛不懂茶、不明风雅,反而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一样。
  对于这样的人,圣良拿他毫无办法。
  眼看着这天是聊不下去了,白木由贵只能亲自出马。
  “何总,我们这次来呢,是想和你谈一谈唱片公司的事情……”白木由贵先是探探他口风:“我想问一下,贵公司可有转卖的意思?”
  买公司?
  那一瞬间,何总想笑。
  他们这老公司一直在苟延残喘,在沈曼歌入股之前,都是吃老本死撑,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了,这当口找他们买公司?
  他干脆利索地拒绝了,并开始与白木由贵打太极。
  你跟他谈生意,他和你说感情。
  你跟他说感情,他说你变态,都是男人有个屁的感情。
  偏偏他说了又立马道歉,说自己口无遮拦万勿见怪。
  他们还有求于他呢,只能咬着牙说不介意,何总果然性情中人。
  反复几次,白木由贵和圣良对视一眼,各自气得肝疼。
  看着何总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白木由贵觉得有点难搞,索性一挥手:“先吃饭,吃饭。”
  他想的挺好的,眼下何总有些警惕,但男人嘛,酒足饭饱,软玉温香抱满怀,谁还记得谁是谁。
  菜品一道一道地上,圣良他们也都是有备而来,加上不谈生意的话何总也比较配合,因此饭桌上还是聊得挺开心的。
  只是何总吃相实在不雅,看得白木由贵和圣良两人食不下咽,连谈兴都消减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何总酒足饭饱,远处便响起了丝竹之声。
  身材妙曼的女子抱着琵琶而来,一路边走边弹,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女子边走边舞,煞是好看。
  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美人团团围着他们坐下。
  见何总眼睛都看直了,盯着其中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白木由贵心下大定,使了个眼色,那个美人便软腻香糯地扑进何总怀里。
  结果刚入怀,就被何总推开了。
  何总一扫方才的迷乱,义正言辞:“白木先生!你这简直是在侮辱我!我家有儿女,怎能行如此龌龊的勾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告辞!”
  “……”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
  所有人都傻眼了,白木由贵一跃而起,追出去被何总车子的尾气喷了一脸。
  当他什么人?刚才你眼睛都看直了的时候又是什么人?
  圣良气极败坏:“这人有毛病吧!”
  “你还没看出来吗?”白木由贵冷着脸道:“他故意的。”
  “故意什么?”
  “从他进来开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说茶不好喝,故意说听不懂你的话,故意吃饭不讲究,故意把人推开。”白木由贵阴恻恻地盯着远去的车子,冷冷地笑了:“倒是有趣,感觉只要和陆子安搭上边,这正常的人都能变不正常了。”
  真要那么没文化,大老粗,刚才那番文绉绉的话又怎么说得出来?
  故意示弱,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以退为进,倒是个人才。
  何总这边找不到破绽,他们只得另避蹊径。
  结果,非常奇怪的是,只要他们一开口说要投资,说要买公司,对方都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
  甚至都不带思考的,直接就拒绝了。
  比何总更果断,连戏都不带演的。
  最后没有办法的白木由贵他们找上了阳海市唱片公司的老总,听说这位老总喜欢古董,爱收藏些老物件,而且喜好很冷门,最喜欢在潘家园附近“淘”宝。
  他们索性挑了个老总去潘家园的时候,找了北亰本地人带路,领他们去逛摊子。
  白木由贵想的很好,最好是来个不期而遇,打打感情牌,聊得来了引为知己,然后就能顺理成章谈事了。
  结果一进去,就被人若有若无地打量着。
  甚至只要一开口想买,对方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抬高价格?人家根本连出价的机会都不给他。
  更有甚者,只要他们往前一凑,直接摊都不摆了,直接收货。
  “到底为什么啊?”反复几次之后,圣良抓狂了。
  白木由贵眼神微冷,盯着一个年轻的摊主:“老板,这个怎么卖?”
  “这个五百。”老板很利索地回答。
  “你这摊上的我都要了。”白木由贵微微倾身:“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不卖我东西?”
  摊主犹豫了一下:“你先给钱。”
  圣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一下数,真的给了钱。
  钱到手了之后,摊主倒也说话算数,他一边美滋滋地收了钱,一边抬抬下巴:“还不是陆大师的书闹的,他在上边写了我国的古董流失海外的话,别说,写的还真挺好的,我看着也挺感动……所以他们不愿意卖你们东西。”
  陆子安的原文其实只是想到哪写到哪,当时写到珐琅这门工艺,相关的他就顺便点了一下。
  比如说有件珐琅的器物,很是精美,可惜卖到海外已经流落他乡再也回不来。
  那器物原是一位老人的家传之物,因一念之差卖了人,后来悔青了肠子也没能找回来,只叹无言面对祖辈云云。
  做这行的都是各种老物件来回,对这情形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也能感同身受。
  自家器物不小心损坏一点还心痛个半死,真要找不回来,怕是得死不瞑目吧!
  再加上陆大师先前和傀国的比试、和鹰国博物馆的较量,大家对古董的归属愈加看重。
  因此,如今行内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出货可以,不出国。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过,但大家都默默地遵守着这条规则。
  有眼浅的没忍住,当时不觉得,过后进不到货,也没人再搭理就知道痛了。
  用行话来说,那就是“搁过去那年代,你这种就是汉奸的货色!搁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
  这种人,谁也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于是这个规矩,就这么定了下来。
  听了这摊主的话,圣良脸都气青了。
  白木由贵也气,但还保持着冷静:“那你为什么敢卖呢?你就不怕……”
  “我不怕!”摊主已经把自己的物什收拾好,把胸膛拍得嘭嘭响,理直气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卖的是新家生!”
  新家生是行话,泛指一切仿冒之赝品。
  “……”
  要不是他跑得快,白木由贵能把他腿打折。
  圣良刚刚才听了本地人的科普,脸都绿了:“意思是,我花了大几千,买了一堆假货?”
  “嗯,买个教训。”白木由贵把眼前的杯子踹了一脚,哐当一声踹得粉碎:“不过也不是没收获,砸了吧。”
  圣良满头雾水:有收获吗?
  把所有东西全砸了,他收获了心痛。
  白木由贵却已经知道,这事的源头在哪了。
  说到底,还是陆子安。
  陆子安就是那个绕不过去的魔咒,根本不给任何捷径给他们走。
  既然这样,白木由贵只能找了卓鹏,约陆子安出来见一面。
  卓鹏的回复非常官方:“抱歉,我暂时联络不上陆大师。”
  什么意思?
  这时他们才发现,因为耽搁了这些时日,原本上课时间就不固定也不久的陆子安,好像已经有几天没出现在清华校园里了。
  白木由贵顿时慌了:华夏天大地大,陆子安要是真的想躲他,他哪里找得到他人?
  “过明路吧!”圣良有气无力地道:“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第594章 神秘战刀
  看着不觉得,一眨眼他们来华夏都快半个月了。
  不仅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连陆子安的行踪都摸不着了,圣良觉得这事真的只有过明路一条路可走了。
  但是白木由贵显然不这样想,他翻着《华夏百工》,头都不抬地道:“你想过明路你去申请,我另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人都找不着!
  圣良已经不再抱多大希望,索性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去了。
  看了一晚上的书,白木由贵也算是对陆子安的某些看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思虑良久,他花了大价钱,找人盯紧沈曼歌的行踪,总算是在第二天上午把她给拦到了。
  沈曼歌看着风尘仆仆的白木由贵,笑容温和:“白木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木由贵也笑,伸手与她虚虚一握:“实不相瞒,我找沈小姐已经快半个月了,一直没能遇上,难得今天有缘,不如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与白木由贵吃饭那件事,何总事后也和沈曼歌说了一下。
  虽然言辞模糊,但也算是提醒。
  按何总的意思是,最好沈曼歌看到他们就走,不搭理不给任何机会。
  但沈曼歌的想法不一样,她和白木由贵打过交道,知道他这个人油盐不进,不达目的不罢休。
  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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