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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豪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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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难禁叔豪逾墙窥佳人,费心计万般讨好近皇爷
叔豪探头一看,原来温柔乡的后院是这个样子的啊!院子里有个花园虽然显得有些小,但亭台水榭倒也齐全,可以用精致二字来形容。寻着琴声而去,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一栋两层楼的小楼。小楼的二楼上半扇房门敞开着,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穿出来的,莫非那里就是眠玉的闺房?叔豪心情有点激动,他一个纵身就翻过了墙头,稳稳的落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叔豪身手敏捷,很快就不动声色的到了小楼下面,琴声也越来越清楚了。
温柔乡白天的宾客并不多,所以这个时候很多姑娘都在午睡,后院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几个仆人走过。叔豪躲在楼下听着琴声,此时四周寂静远比晚上在大厅里听得有味道,听着听着叔豪不由自主地走上楼去。他站在窗口偷偷的往里看,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到底是女儿家的闺房啊!叔豪心中念叨着。屋子里的装饰以浅蓝色为主,让人感到清新舒爽。再往里看,就看到一帘珠帘,珠帘后面摆着一张长长的琴桌,上面放着一个香炉正飘着淡淡的檀香,琴桌后面坐着一个梳着简单发髻的姑娘,身穿鹅黄色丝裙褂,简单的佩戴着几件首饰。突然叔豪想起了曹植《洛神赋》中的几句诗: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此刻用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叔豪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就是他似识非识的眠玉姑娘。只见她娴熟的拨弄着琴弦,美妙的音阶就串连在了一起,组合成动人的音律灌入孙叔豪的耳中。叔豪也不知是听得入了神,还是被眠玉的美貌迷得入神,竟然没有听到有人从楼梯上上来。
眠玉的侍女巧儿刚为姑娘沏上一壶新茶,到了二楼一拐弯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外,双眼迷离的望着屋里,巧儿不由得惊呼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叫可把屋里屋外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叔豪回头一看是一个侍女,此时楼梯口已被侍女占据,他除了进屋已经无路可走,而屋里的姑娘被侍女这么一叫便按琴起身出门来看。正在叔豪不知所措的时候,屋里的姑娘已经走出了门,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眠玉正在抚琴,被巧儿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出门来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公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先是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叔豪见已经无路可走,原来的惊慌倒变得冷静了。他礼貌的向眠玉作了个揖,道:“在下孙叔豪,因为听到了姑娘的琴声所以情不自禁......”他原本想说“情不自禁翻墙进来”,可是一想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他想了想道:“所以情不自禁的寻声而来。”
眠玉原以为这是个登徒浪子,但是看到这个人如此恭谦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她抬眼开始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此人眉宇间闪烁着不凡的英气,肤色偏黑但却显得隽永,特别是一双眼睛,可能这是他们孙家的优良遗传,他们兄弟都有着一双摄人的眼眸。
巧儿有些生气了,质问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唐突?就算我家姑娘的琴艺非凡,你也不能不请自来啊?”
一时间除了巧儿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叔豪抱歉的说道:“是在下唐突了万分抱歉,还忘姑娘海涵。”他望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姑娘,微微一笑道:“敢问姑娘的芳名是否叫做眠玉?”
眠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叔豪心中立刻一阵莫名的欣喜。
“在下几乎每晚都来此听姑娘弹奏,眠玉姑娘的琴艺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叔豪含笑说道:“只是每每都不得见姑娘的真面目,今日一见真是......真是洛神仙子再生。”
“喂!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叫人啦!”巧儿生气的呼喝道。
叔豪看了一眼眠玉,他真希望眠玉能开口多跟他聊上几句。但是令人有些失望,眠玉虽然含笑,但是似乎并无与他多说话的意思。叔豪只好又作了个揖道:“在下告辞了,今日的冒犯望眠玉姑娘原谅。”说着转身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去,巧儿侧身把楼梯口让了出来,叔豪不由得回头又看了眠玉一眼。
眠玉说道:“巧儿,你送这位公子出去吧。”然后她就微微一笑回屋去了。
巧儿催促道:“还不快走!”叔豪只好悻悻得离开了。
饭桌上,孙家的每个人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叔豪。只见他一手端着一碗米饭,一手的筷子一下一下的从碗里夹起几粒米往嘴里送,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还会莫名的微笑。大家见他如此反常都觉得很奇怪。
想容拉了拉身边的仲雄轻声问道:“喂,叔豪他怎么啦?中暑啦?”
仲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说着又看了一眼兀自憨笑的叔豪。
一家之长的孙廷敬看不下去了,他瞪着叔豪咳嗽了一声。可是叔豪好像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又使劲地咳了一声。
叔豪正沉浸在午后与眠玉的邂逅中,虽然这次邂逅没有让他们多说上几句话,而且很可能让眠玉对他有一个不太好的印象,但是只要想起眠玉的容貌和从她手中弹奏出来的音律,叔豪就觉得是一种享受。正当他回忆着午后的一幕幕时,就听到父亲的咳嗽声,他忙收回了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思绪,一抬头就看到父亲正色的看着自己,于是他马上直了直身子,认真地吃起饭来。孙廷敬与夫人林凤荷互视了一下,摇了摇头。
吃完饭,大家都开始离席,孙廷敬在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就兀自回书房去了。林凤荷慢慢走到叔豪身边,问道:“叔豪,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啊?有吗?”叔豪好像自己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反常,他笑了笑道:“娘,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所以有些走神儿了。”叔豪惦记着今晚去温柔乡听曲儿的事情,形色匆忙的欲要离去。
林凤荷说道:“儿子,最近你晚上出去的多了,你去干什么了?”
“嗯?”叔豪一听心里就揪了起来,看来他的行踪已经引起了父母的注意了。他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正去处,所以隐瞒道:“孩儿与官学的同窗在一起闲谈呢。他们现在都各自在朝廷的各个衙门为任,孩儿也想多知道些朝廷的事情,所以才多和他们接触的。”这是叔豪早就设计好的说词,防的就是父母的突然盘问。他笑着对母亲说道:“如果娘不喜欢,那孩儿以后就不出去了。”
林凤荷似是松了口气,道:“那倒不必。你若是为了公事就尽管去吧。只是官场复杂,你初涉官场一定要谨慎,不要沾染一些不好的恶习。”说着她爱抚的为叔豪整了整领子道:“你千万要记住你是孙家的子孙,不能做一些愧对于祖宗的事情,知道吗?”
叔豪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孩儿知道了,娘!”他握着母亲的手道:“儿子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恪守家训的!”
儿子已经长大了,林凤荷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幼时那样管教他们了。叔豪虽然一向顽皮,但是他在这个方面还是拿的很准的,不会随性胡来,所以有了儿子的承诺,林凤荷也就稍加放心了,也知道该如何在丈夫面前为爱子打圆场了。
叔豪知道自己应该收敛几天,至少要让父母先淡忘。但是一想到眠玉,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他虽然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坐立不安。他抬头看看天色,离眠玉上场还有一个时辰了,今天到底要不要去呢?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一不小心碰落了放在书桌上的兵书。叔豪捡起书,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不今天就不去了,看看兵书吧。”说着他点亮了书桌上的灯,拿着书看了起来。
眠玉今日登场时不像以往一样垂目不视台下众人,她似是漫无目的的隔着白帘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人。这一举动及其得迅速,没有人察觉到。然后她又像往常一样坐下来抚琴。
今天那个赵公子又来了,还是与曹立勋一起坐在最前面的一张桌子。待眠玉弹奏完一曲后,曹立勋又要求燕三娘让眠玉再弹一曲。
燕三娘走到后台,对欲要离去的眠玉道:“眠玉啊,那个赵公子又来了,他说让你再弹奏一曲。”
眠玉脸色一沉,道:“上一次已经是看三娘的面子多奏一曲了,今日我是决意不再奏了。”
燕三娘为难的说道:“眠玉啊!那个曹公子是曹太保的公子,正像他上次所说的如若他向朝廷举报说我们在国丧期间公然奏曲取乐,那可不得了啊!”眠玉斜眼看了一眼燕三娘,没有搭理她,兀自往后台走去。燕三娘拉住她道:“眠玉啊,我们能在国丧期间经营全靠曹公子的大力相助啊!要不这一整年我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所以这个曹公子是千万不能得罪的!”说着她偷偷指了指曹立勋身边的那个赵公子道:“你看那个赵公子,仪表堂堂,曹公子对他都要礼让三分,看来一定是皇亲国戚,所以我们更加招惹不起了!”她拉着眠玉的手哀求道:“眠玉啊!好女儿!你就当帮帮我,帮帮我们温柔乡的所有姑娘吧。”
眠玉看了燕三娘一眼,她也知道国丧期间他们的经营是违法的,如果她不照做那个曹公子真的带人来兴师问罪的话,那可不得了,全楼的姑娘都要遭殃!虽然不情愿,但是眠玉这次还是妥协了。她又重回到了琴桌前。
“立勋,你还真有办法!”坐在台下的赵公子看着曹立勋道:“我还以为今天眠玉姑娘一定不会再奏一曲的!”
曹立勋笑了笑,轻声道:“过奖了,王爷!”
原来这个赵公子就是英宗的二皇子吴王赵颢。他的母亲就是当今的高皇后,而高皇后是曹太后的外甥女,曹立勋的祖父是曹太后的兄弟,父亲曹俨同高皇后是表兄妹,所以曹立勋同吴王赵颢还是姑表兄弟。这位皇次子尚未出仕从政,身居深宫所以没有出入过后宫的人大多数都不认识他。他的年纪与孙叔豪相仿,比曹立勋小两岁,年轻人本就贪玩再加上久居深宫,赵颢自然抵挡不住曹立勋的游说,上次是他第一次出宫,这次就是第二次。
一旁的曹立勋偷偷的看了一眼沉浸在眠玉音律中的吴王赵颢,看他听得如痴如醉,心驰神往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品了口酒。高皇后与英宗的嫡皇子有吴王赵颢、润王赵颜、嘉王赵頵和寿康公主,润王赵颜同嘉王赵頵都还年幼,所以虽然是次子的赵颢实际上就成了长子,再加上他是嫡子的身份,将来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曹立勋看准了这一点,于是他利用同赵颢的远亲身份接近他、讨好他,现在的赵颢已经完全把这个姑表兄俨然当成了好朋友。曹立勋知道只要让这位未来的储君高兴,将来他就能飞黄腾达。
眠玉第二曲奏毕,马上就离开了花台。而赵颢还以犹未尽的自语道:“啊!真是天籁之音啊!想必奏曲的人儿也一定是貌若天仙!如果能得一见就好了。”
赵颢可能只是一时感慨,虽然有相见之意但也并不是很强烈。但是听着就有心了,今天曹立勋没有把握让眠玉接见吴王赵颢,所以他没有马上答应,只是笑着探问道:“赵公子真的想见眠玉姑娘吗?”
赵颢眼睛一亮,问道:“咦?你有办法?”
曹立勋也不敢满口保证,于是笑了笑道:“既然赵公子有此意,曹某定当尽力而为!”
“好啊!那真是太棒了!”赵颢想了想道:“不过若是佳人不愿也不必强求,毕竟此时是先帝的国丧之期,万事还是小心点好!”其实赵颢还是一个聪明人,他虽然不谙世事,但耳濡目染,他也知道下属会揣测上意,为了讨好不择手段。他就是担心曹立勋为了满足自己的要求而强逼温柔乡的人,届时闹出事情温柔乡国丧期间奏乐事小,被父皇知道自己来此烟花之地可就事大了。
“是!是!”曹立勋赔笑道:“在下知道该怎么办。”说着他就吩咐身边的姑娘道:“宿星,陪赵公子喝几杯。”
“是!”宿星斟上一杯酒,一手搭在赵颢的肩膀上,一手端酒道:“赵公子,请!”
一阵胭脂的香味让赵颢神魂颠倒,抬目看臂弯中的软香温玉,年轻人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迅速跳动起来。曹立勋见状自然明白,于是在赵颢耳边问道:“王爷,您喝了不少酒,不如让宿星陪您上楼去小憩一下?”
“小憩?”赵颢看了一眼曹立勋,带着一丝醉意又似懂非懂的他点了点头道:“好啊。”
第十八章
小王爷初试雨露意未尽,孙叔豪仗义相助遇靖波
巳时时分,皇宫的上书房内。
吴王赵颢托着腮眼神游离,他的面前摊着一本《资治通鉴》,讲课授业的翰林院院判曾以凡正在为他讲解其中的一篇。可是赵颢似乎没有什么心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都是昨晚在温柔乡雅间儿里的一幕幕,宿星细滑的皮肤、柔软的身体、高耸的酥胸都让他这个初尝雨露的年轻小伙子迷恋不已。想着想着他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王爷......王爷......”曾以凡见状就停止了授课,他站在赵颢面前轻声叫道。
在曾以凡几次的呼唤中,赵颢才回过神来。“啊?老师......什么事啊?”
因为赵颢皇子的身份,曾以凡不能像在官学里对待普通学生一样对他,他只能恭敬的问道:“王爷,上课应该精神集中,这样才能学到治国从政的道理。”
“哦!”赵颢也知道自己走了神,乖乖的坐端正竖起耳朵听老师继续讲课,可是瞌睡虫却接踵而来。这也难怪,由于昨夜沉迷温柔乡,他知道今晨卯时才偷偷溜回宫,基本上没怎么睡觉。哈欠连连的他显得萎靡不振,曾以凡看他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他再讲下去也无多大的意义,于是早早的就下了课。
一下课赵颢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生龙活虎的。他回到自己的寝宫坐都没坐下就唤来随侍的小太监道:“你快去曹大人府上,把曹大公子叫来。”
没多久,曹立勋就来了。他还没有行礼就被赵颢一把抓住了胳膊,“立勋!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温......”他还要说“温柔乡”,马上意识到这里是皇宫,于是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什么时候再去那里啊?”
曹立勋看了一眼赵颢,心领神会的笑道:“只要王爷喜欢,随时都可以。”
“好!”赵颢的那个眼神就好像魂儿已经飞到温柔乡去了一样,他往床榻上一躺,自语道:“那个抱月也很漂亮啊!下次我就要她来伺候我!”
曹立勋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轻声道:“王爷,恕微臣斗胆问一句。”
赵颢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敢问王爷,昨晚......昨晚王爷是否是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啊?”曹立勋一脸淫笑的看着赵颢。
赵颢毕竟还年轻而且涉世未深,被曹立勋这么一问立刻脸红了起来。“呃......”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好奇的看着曹立勋道:“为什么问这个?难道你已经御女无数?”
“哈哈~~”曹立勋笑了起来。他坐到赵颢的身边,说道:“不瞒王爷,臣在王爷的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是情场老手了。”
“哦?是吗?”赵颢似乎来了兴趣。他坐近曹立勋,听他细说,这股劲头可比在上书房的时候判若两人。
曹立勋笑了笑道:“臣知道王爷经验不足,所以带了好东西给王爷参详。”
“什么好东西?”赵颢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只见曹立勋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他恭敬的双手捧给赵颢。小王爷接过来一看,只见书本上用小篆写着“春宫图”三个字。他看了一眼曹立勋,见他含笑看着自己,还努了努嘴示意他翻开来看。好奇的赵颢打开了第一页,一看到画页上的图,立刻脸红起来了。
“怎么样?我的小王爷,是好东西吧?”曹立勋摇着扇子问道。
赵颢目不转睛的一页页翻看着这本“好书”,连连夸口道:“好书!好书!比上书房里的那些个劳什子精彩百倍!”
曹立勋看了看门口,道:“王爷,这东西千万藏好,别让人看见!这个是宫中的禁忌啊!臣可是冒险带进宫来的!”
赵颢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道:“行啦!本宫知道你的忠心!”说着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话说叔豪被母亲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自责,于是好几天都没有去温柔乡。但是他的心却无时无刻的神往着眠玉的琴声,他告诉自己以后要少去那种地方,虽然自己不是像其他人怀着那种目的进去的,但出入烟花之地始终不是他这个将门子弟应该做的事情。
这日,一连几天好像留了魂儿一样的他来到了大街上,希望能让熙熙攘攘的人流带走他心里的烦闷。前几天刚下了雨,所以今天的天气比较凉爽,叔豪找了家茶楼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正喝着茶,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抓住他!他偷我钱包!”叔豪往楼下看去,就看到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钱袋往这里跑来,一个年轻公子正疾步追赶,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书童模样的年轻侍从。路人好像都不太愿意多管闲事,见状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让开了一条路让小偷畅通无阻。眼见小偷就要跑过茶楼门口,叔豪一个纵身从茶楼的二楼跳了下去,不偏不移站定在小偷的面前。
小偷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一头就撞在叔豪的怀里。叔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好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
小偷一下子撞懵了,见到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公子,便一脸凶相的道:“走开!管你什么事!”说着一拳就向叔豪的面门打来。
叔豪一把抓住小偷迎面打来的拳,一个反手就把他反转过身去,然后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小偷往前一扑刚好趴在追赶上来的失主面前。这个年轻公子从小偷的手里夺过钱袋,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道:“看你往哪里跑!”
这个时候两个官差闻讯跑了过来,叔豪走过去一手就把那个小偷提了起来,扔给两个官差道:“交给你们了。”
官差押着小偷走了。那个年轻公子拿着钱袋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一抬眼看清了叔豪的面目,呼道:“咦?是你?”
叔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俊秀的年轻公子,“哦!是你啊!”原来这个公子就是先前在程颐府上遇见过的程家的四公子程靖波。
“少爷......少爷......”侍从追上了靖波,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钱袋追回来啦?”
程靖波笑着说道:“多亏了三公子出手相助。”他看着叔豪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三公子喝茶如何?”
叔豪正是百无聊赖之时,难得有人给他解闷,于是欣然同意。三人回到叔豪原先喝茶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上了几道点心和一壶新茶。
“自从上次一别,叔豪兄已经多日未来我家了,倒是令兄经常来。”靖波说道。
叔豪笑了笑道:“不满你说,比起我的三个兄弟,我的书是念的最差的。”他喝了口茶自嘲道:“我不是念书的料啊!区区一介武夫而已。”
“叔豪兄过谦了。”程靖波笑了笑道:“我听人说叔豪兄精通音律,就连官学里教授《乐》经的老师都对叔豪兄夸赞不已。”
“是老师的错爱。”叔豪为自己斟上一杯茶,道:“音律只是我的爱好而已,不曾深究。”上次叔豪同靖波有些摩擦,虽然他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对这个程家四公子的印象却不太好,他总觉得这个少年公子脾气有些古怪,显得小气霸道,俨然是一幅刁蛮小姐的样子。他无意间看到了靖波手里的蓝色钱袋,上面绣着一朵荷花。于是有意调侃道:“咦?程兄的钱袋好特别啊!这个绣工很精细,我很少看到男子用这样的钱袋。”
“呃......”靖波看了一眼自己的钱袋,笑了笑道:“这是我妹妹亲手做了送给我的,我很是喜欢。孙公子喜欢?不如我就送给你。”说着就把里面的银两倒了出来。
“不!不!”叔豪摇着手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令妹送给你的,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靖波笑着说道:“不要紧的。如果我妹妹知道这钱袋是送给了孙公子这等青年俊杰,一定不会有异议的。”
一旁的侍从五儿突然掩面而笑起来,心想小姐本就是女儿身,还说钱袋是自己的妹妹所做,那岂不是在说自己?她看到靖波瞪了她一眼,于是马上收起了笑容。
叔豪没有在意他们主仆之间的眼神,见靖波已经把钱袋递了过来,盛情难却,于是他就双手接了过来道:“那就多谢程公子了。”他吃了口点心问道:“原来程大人还有一位千金啊?在下只知道程大人的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而四公子和小姐却是很少听到,否则当日也不会有所冒犯。”
靖波笑了笑,心想:你倒也知道当日冒犯了本小姐。“我和妹妹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而我没有像三位哥哥那样过早的从政,所以很多人都不熟悉。”
“程大人的前三位公子都是以‘端’字为名,何以程兄的名字与众不同呢?”这个小问题困扰着叔豪很久了,趁此机会他想问个明白。
靖波笑了笑道:“我出生的那年正值长江发大水,而我爹管辖的郡邑正是受灾最严重的,所以我爹给我取名‘靖波’,意为碧波平静的意思。”虽然靖波隐瞒自己女儿身的事实,但她名字的由来确是事实。
“哦,原来如此啊!”叔豪恍然大悟道:“程大人真是心系国事啊!就连给儿子取名字也透着天下安宁的意愿。”
靖波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叔豪道:“对了!你是京郊军营的将军是吗?”
叔豪笑了笑道:“将军可不敢当,只是一个中将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很久之前就想见识见识军营里的生活了!不知叔豪兄可否玉成在下这一心愿呢?”
“这个......”叔豪显得有些为难。
见到叔豪这个样子,靖波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不行吗?”他叹了口气道:“唉~~,我爹一直反对我去军营。可是我觉得作为男儿,若是不经历军营生活的洗礼就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我这生当一个军人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军人的生活。”一旁的五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小姐的演技,说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听靖波说得真切,叔豪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想起自己心系眠玉,但也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得前往,他顿感与靖波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说道:“如果靖波兄真的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一定要遵守军营中的规矩,否则......”
“好!”不待叔豪说完,靖波就高兴的答应道:“叔豪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叔豪淡淡的一笑道:“那我们这就去吧。”
一旁的五儿有些担心的说道:“少爷,老爷不许我们出来太久的。”
靖波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要罗嗦!我有分寸的!”说着就催促小二结账。
“到京郊的军营需要一些时间。”叔豪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时候已经不早,就算到了士兵们也已经操练结束,各自休息去了。不如我们另约时间前去吧。”
叔豪说的在理,靖波看了看天色今天确实是晚了,太晚回家父亲会责怪。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我还要同我二哥商量一下,不如三天后巳时正刻我派人等在这里接你们前去。”叔豪安排道。
靖波笑着点头道:“好啊!在下先多谢叔豪兄了。”说着深深的作了个揖。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叔豪说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告辞。”
“好!那我们三日后军营相见。”靖波目送着叔豪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夕阳的街头。
五儿见小姐兀自发呆,便道:“少爷啊,人都不见影子啦!还看啊?”
“罗嗦!”靖波瞪了五儿一眼道:“我们回去吧。”主仆二人往回走去。
“啊,少爷,其实这个孙三公子也算是比表人材噢!”五儿笑着说道。
靖波微笑道:“不知道他操练兵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威风,有大将之风呢?”说着竟兀自遐想起来。
第十九章
同心绾孙仲雄终获佳人心,赴诗会孙叔豪偶遇魂牵人
叔豪晚上又一次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留守在了家里,但是却显得无精打采,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里摆弄着一件放在茶几上的玉璧。
“咦?我们的三少爷今天又呆在家里啦?”花想容从后堂走了出来,看见叔豪一副颓唐的样子便嘲笑起来。
叔豪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懒懒的说道:“呆在家里不好吗?”
仲雄也从后堂走了出来,看见叔豪便道:“咦?三弟,你今晚没有节目吗?”
叔豪抬眼看了看仲雄,心道:我是有节目的,就是不敢去!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他看见仲雄和想容都穿得整齐,问道:“你们要出去啊?”
“是啊,今晚有个曲水流觞的诗会,想容想去我就带她去看看。”仲雄问叔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带他去?”想容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仲雄道:“我可不能保证不和他吵架哦!”
仲雄笑了笑道:“有我在,你们吵不起来的。”他转向叔豪道:“你去不去啊?”
叔豪心想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出去散散心。于是点头道:“好吧,那一起去。”
曲水流觞源于兰亭,是把晟有美酒的小盏浮于水面让它随波逐流,而所有才子都坐在小渠边上,酒盏漂到哪位才子面前他就要先把盏里的酒饮尽,然后再赋诗一首。这次的曲水流觞安排在近郊的一处别院,当仲雄、叔豪和想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哇!好多人!好热闹啊!”想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难免兴奋不已。
仲雄笑了笑道:“国丧之期已经过半了,大家也沉闷了许久,难得有这么雅致热闹的诗会,难怪前来的才子佳人众多了。”
想容瞟了仲雄一眼,道:“佳人?你倒看的挺仔细的。”
“啊唷!好酸呐!”叔豪一脸嘲笑的意思。
“要你管呐!”想容一噘嘴说道。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仲雄忙劝道:“好啦!好啦!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拉着想容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叔豪步伐沉重的跟在他们后面,他的诗词歌赋本来就逊于他的三个兄弟,所以虽然如此热闹的场面他也毫无兴致,他来完全是为了解闷。
“二表哥,你看那个酒盏好小好小啊!”想容的兴致显然很高,拉着仲雄的手到处跑。
“咦?叔豪呢?”仲雄发现叔豪不见了,便四下张望起来,看见叔豪跷着二郎腿正坐在廊下。“我去叫他。”
“不要!”想容拉住了仲雄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烦着呢,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其实仲雄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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