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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豪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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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对他们有所行动。所以朕就要出其不意!他们越认为朕不敢,朕就偏要这么做!”英宗看了一眼孙廷敬,道:“孙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秦王李世民为了帝位也手刃亲兄弟,朕今日所为也是为了朝局的稳定,以免带来一场不必要的政治风暴,到时候牵扯进去的朝中大臣就不止是这么六七个了......”英宗认真地看着孙廷敬,问道:“孙将军,你认为皇亲国戚中能克承大统的除了朕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皇帝的突然发问让孙廷敬有些措手不及,他仔细的想了想后说道:“在年轻一辈的皇室子弟中的确只有陛下能担此大任。”
英宗听后淡淡的笑了笑,道:“不是朕自傲,朕也是这么认为的。相信孙将军不是敷衍朕,否则凭您的谨慎当时也不会答应帮助朕。朕一定要保住这个皇位,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所以朕不能心慈手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轻易放过机会,就算日后不能留名青史,朕也无憾!”说着英宗站起身来走到孙廷敬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孙将军,您是朝廷的栋梁,我朝自真宗皇帝后武将乏缺,昔日的杨家也是人丁单薄,难堪重任。您是武将之中首屈一指的名将,朕真的不想为了此事而失去你的辅弼。留下来,帮助朕治理好朝政吧?”说着他转身走到御案前拿着那份辞呈走了过来,将辞呈放在孙廷敬的手中道:“这辞呈孙将军拿回去吧。”
孙廷敬手里拿着辞呈,抬头看着英宗。皇帝眼中显露出来的踌躇满志让忠孝仁义的孙廷敬感到了安邦定国的无限责任,大丈夫理应为国牺牲,更何况这小小的芥蒂?如果眼前的这位天子真的能给天下苍生造福,那他孙廷敬也义不容辞的向佐其左右。于是孙廷敬拱手道:“臣愿辅助陛下!”
“好!”英宗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有将军的相助,朕简直是如虎添翼!”接着英宗有些愧意的说道:“听说孙将军本来在这几日就要娶长媳了?”
“是的,陛下!”孙廷敬说道:“但是大行皇帝驾崩,按制全国要为大行皇帝守孝一年,不得嫁娶,所以臣欲将犬儿的婚期延迟,等国孝过后再议婚事。”
“难得将军深明大义。”英宗笑了笑道:“放心,一年之后朕的这份贺礼一定不会微薄。”
孙廷敬作揖道:“臣,先替犬儿谢主隆恩。”
从皇宫出来,孙廷敬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一脸的沮丧。来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曹俨和张继先。
“呦,孙将军啊!”曹俨看到孙廷敬就笑脸迎了上来。
孙廷敬见状忙挤出笑容拱手说道:“是曹大人啊!”
“孙将军这是从何而来啊?”
“哦,我刚面圣出来。”
张继先笑呵呵的说道:“看来孙大人也是刚领了旨前来谢恩的吧?”他看了一眼曹俨说道:“我们也是刚接了圣旨,进宫来谢恩的。”
曹俨点了点头道:“是啊,皇上隆恩浩荡,加封有功之臣。我们只是为皇上出了小小的一点力,皇上就如此厚待我们,当然要进宫来叩谢天恩喽。”说着转头问张继先道:“张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张继先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
听者他二人的笑言,孙廷敬心里不是滋味。那七位大臣也是共事多年的同僚,他们二人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同情和伤感,反而幸灾乐祸起来。孙廷敬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于是作揖道:“那在下不耽误二位大人了,我先行告辞了。”说着就兀自离开了。
曹俨看着孙廷敬远去,笑了笑说道:“孙廷敬看来心里有些不痛快啊?”
“肯定是为了那七人的事情。”张继先说道。
曹俨摇了摇头道:“这叫不识时务,看情势也该知道应当站在哪一边了,这时候来为那七人抱不平,简直是跟皇上对着干嘛!”他看了看天色道:“我们赶快进去吧。”
回到将军府,孙廷敬就叫来了林凤荷、四个儿子还有卓瑄。等家人都到齐后,孙廷敬就说道:“现在大行皇帝驾崩,全国为先帝守孝一年,禁止一切嫁娶欢庆。”他看了一眼卓瑄,温和的说道:“所以卓瑄和伯英的婚事要押后了。”
伯英看了看卓瑄,说道:“既然如此,孩儿听从爹的安排。”
林凤荷有些失望,她拉着卓瑄的手说道:“好孩子,这实在是不巧,委屈你了。”
卓瑄豁达的说道:“不要紧的,伯母。”
“卓瑄啊,这一年你就住在我们家。你迟早是我们孙家的人,所以不要见外,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孙廷敬笑着说道。
“嗯!这样也好,一来你可以和我们一家人多熟悉熟悉,二来也可以对我们伯英多了解了解。”林凤荷一边拉着卓瑄的手一边说道:“我一会儿就让人给你收拾好东厢给你住,千万别见外!”
“哎呀!”叔豪突然叫了一声。
孙廷敬问道:“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叔豪似乎很困扰的问道:“那我们应该如何称呼楚小姐呢?是叫嫂嫂,还是叫姐姐呢?”
孙廷敬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臭小子,又胡闹!楚小姐还没有过门,当然是叫姐姐啦!”
“家庭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各自走出了厅堂。仲雄没有开过口,他看着身边同样没有开口的想容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失望?”
想容看了他一眼,叹道:“本以为大表哥的好事近了,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你很关心大哥的婚事嘛?”仲雄笑着问道。
想容微微一笑,道:“他是我大表哥嘛!”说着就快步回房了。
仲雄看着她离去,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了解想容,本来伯英一成亲她就能对他死心,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然而现在伯英的婚事要延后一年,这样就让她有了幻想。从想容的表现看来她自己也在担心此事,她对伯英那欲放下又放不下的心思始终困扰着她。想容表面上说已经对伯英死了心,但心里还是对他保留着一份感情。想到这里仲雄心里感觉到酸酸的,他从怀里摸出了同心绾。这个同心绾就是当初想容看中但没有买下的那个,后来仲雄悄悄去把它买了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送给想容。现在看来这个同心绾还要在自己的身边放很久。他叹了口气,暗暗对自己说道:孙仲雄,别气馁。总有一日她会为你心动的。
伯英帮着仆人把卓瑄的衣物送到了东厢,林凤荷还特意指派了两个丫鬟金扣和玉扣专职侍奉卓瑄。
仆人们把东西都归置好后都退了下去。伯英环视了一下房里的陈设,道:“这里是我小时候读书的地方,多年不用已经显得有些陈旧,过几日我让人来翻修一下。”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卓瑄说道:“家具虽然旧了些但很干净,而且看起来倒是古朴质实。”说着她走到书桌前,轻轻拂过光滑的桌面,“你小时候就是在这案上读书习字的吗?”
“是啊。”伯英微笑着说道:“那时我还没这桌子高,每次写字还要下人抱我上椅子。”
想象着幼年的伯英在此念书的样子,卓瑄不由得浮想联翩。她能看到一个可爱的男孩子手执着毛笔认真的在这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字,再看看眼前这个英俊倜傥的少年,不由得脸红起来。突然她看到桌角处刻着一个“勤”字,于是问道:“这是你刻的吗?”
伯英伸头一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那时年纪小,看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我自己没那恒心,所以就刻了个‘勤’字来勉励自己。”说着他挠了挠头道:“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处啊!”
卓瑄看到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这些书......”
“噢!都是些旧书,过会儿我让人来搬走。”伯英说道。
“不!”卓瑄拒绝道:“把它们留下吧,我空的时候想看看。”
“你想看书我让人给你买新的来,这些书都旧了。”伯英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说道:“你看,这上面还有我写上去的字,还是让人都换了吧。”
卓瑄从伯英手里拿过书,看了几行道:“我就要这些旧书。我希望能通过这些书更加了解你一些,这样我们就不会显得如此陌生了。”说着她偷偷的看了伯英一眼。
伯英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对卓瑄的话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你想多了解我并不困难,等我一有空我就带你出去走走,聊聊天。”他看了卓瑄一眼,正好和卓瑄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他的心突然加速起来,紧张的马上把视线移开。“呃......其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相信不用多久我们......我们就会熟悉了。”他想了想道:“对了,你初到京城就经历了如此大的朝廷变故,一定还没有机会上街看看京城的风俗风貌吧?不如明天我带你去市集走走?”伯英真的有些感激这次变故,如不是此他也没有机会经历和卓瑄从零开始的情感路程,这样比一开始就木已成舟的婚姻要有意思的多,也会让人有更多的回忆。
所谓新朝气象,英宗一上台就做了几件大事,其中除了对付仁宗朝的几位遗臣有欠仁厚外,其他的都是雷厉风行的政治改革,本来腐败的吏治得到了整顿,当然其中孙廷敬也被委任了重要的职务,他受命到枢密院掌控京城的部分兵权以及外省的部分兵权管理。而伯英也被升为御林军副统领,仲雄则被升为副将在父亲孙廷敬手下任职。而叔豪这一年就要离开官学,英宗特令恩准叔豪提前离学到孙廷敬的麾下任中将,孙廷敬认为这样不利于叔豪的成长,于是请求英宗收回成命,于是英宗将叔豪的职位降低只令其为中军,这样孙廷敬才勉强答应。幼子季杰还有半年也要离开官学,季杰天资聪慧,英宗很喜欢,于是下旨赐其为天子门生提前离官学到中书院任职学习军事方面的治理。可见英宗对孙氏一门的器重,除此之外英宗还爱屋及乌,对孙家的亲家楚兴南也是大为褒奖,恩赐不断。至此,孙氏一门四杰都已经离开了莘莘学子的生涯,开始了官场中的为官生涯。
第十一章
秉承父志叔豪初任军中将,难抵诱惑言仁一进温柔乡
孙廷敬的驻防大营在京城西郊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两位公子仲雄和叔豪就在这里任职。
这时正是炎炎夏日,天气酷热,午后的营帐里更是闷热难耐。叔豪已经把盔甲卸下只穿了袍子,但是还是热得直冒汗,他不断地摇着手里的扇子,不停的用手巾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
“中军大人,喝点酸梅汤吧。”一个士兵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走了进来道:“这是伙房用山上的梅子调制的,刚用冰块镇好。”
叔豪放下扇子端起酸梅汤“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啊!好舒服啊!”叔豪一抹嘴道:“果然是透心凉啊!不错不错!”他把外面的袍子也脱了去,只留下贴身的轻杉小褂。“还是这样舒服,这天儿怎么这样热啊?”
正说着仲雄巡视三军回到了营帐,低着头正在看一封信件。只见他一身盔甲装束,背后露在外面的袍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叔豪问道:“二哥,你这个样子不热吗?”
仲雄抬起头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叔豪这副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的袍子呢?”
叔豪手不停的摇着扇子道;“这么热的天,还穿袍子啊?我脱啦!”说着朝椅子上的盔甲和袍子努了努嘴。
“还不赶快穿上!让士兵们看到成什么样子!”仲雄拿起叔豪的盔甲和袍子往他怀里一塞道:“如果个个都像你这个样子,万一敌军突然来袭,我军难道还要先穿衣服不成?”
“哦。”叔豪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现在又没有敌军。”他嘴里嘟囔了一句。
仲雄耳尖听到了,他摇了摇头道:“治军就是这个样子,凡是都有规矩,犯军规很严重的。”他喝了口茶道:“我们要求将士们服从军规,而自己却不遵守,这在军中就没有了威信,也失了军心。”他走到叔豪身边,为他整了整衣襟道:“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早就明白,但是如若要你真的去遵守那就有一定的难度了。”
“二哥说的有理。”叔豪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穿上了衣服后对身旁的军士道:“你去伙房,令他们多调制一些酸梅汤,分发给军中将士们饮用消暑。”
“是!”军士抱拳后出去传令了。
仲雄赞许的看着叔豪道:“你做的很好,爹的治军之道就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也正是这个信念令军中将士们对爹忠心不二,你我身为爹的儿子就要秉承爹的方针来治军。”
“知道!”叔豪被仲雄说的热血沸腾,这一时刻他简直是以自己是孙廷敬的儿子为傲。只见他大步往操练场走去。
“叔豪,你去哪里?”仲雄叫住了他。
叔豪回头一笑道:“不是同甘共苦吗?军士们顶着毒日头在操练,我能干坐着吗?我也去练几下子。”说着就出了营帐。
仲雄欣慰的笑着,这个叔豪的确不是孙氏子弟的本色,相信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到了下午申时初刻,大营门口来了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他下得马来对门口的守卫道:“我是尚书府的侍从,奉我家公子之命来给孙言仁大人带个口讯。”
“孙言仁?”两个守卫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下,道:“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孙言仁这个人。”
这时一个参将正好路过,他听到了“孙言仁”这个名字,便走了过来道:“是谁要见我们三公子?”那个侍从又重新答复了一遍,参将对两个守卫道:“言仁是孙三公子的表字,以后可要记住了。”说着他对那个侍从道:“请跟我来吧。”
走进中军大帐,参将抱拳对正在看公文的仲雄说道:“禀副将!尚书府侍从求见三公子。”
仲雄抬头看了看这个侍从道:“三公子正在沐浴......”
“谁找我啊?”叔豪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帐后走了出来。和军士们操练了一个多时辰浑身臭汗的他刚洗了个澡。
那个侍从见到叔豪便道:“三少爷,小的是李尚书府上的侍从,奉我家公子之命给公子带个口讯。”
“哦,是李之祥啊。什么口讯?”叔豪点头道。李之祥是叔豪在官学时的同窗,他父亲是中书院的尚书,在官学时他们几个官宦子弟都混得比较熟悉,时常相邀出去游玩。
侍从说道:“我家公子说,今晚戌时正刻在伯伦楼相聚,让三公子准时出席。”
叔豪拿起扇子摇了几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我会准时到的。”
“是!”侍从随着参将出了军营。
仲雄看了看叔豪道:“你都已经十七岁了,玩心还那么重啊?”
叔豪喝口茶,笑呵呵的说道:“在家无所事事,以前我们兄弟在一起下棋比试好不痛快,现在大哥一有时间就去陪未来嫂嫂说话,而二哥你呢?整天和想容一起打情骂俏的......”
“什么打情骂俏啊?”被叔豪说中了,仲雄脸上挂不住立刻否认道:“我才没有呢!”
叔豪笑嘻嘻的说道:“我管你有没有呢,反正你和大哥都不太理我和四弟了,我们只好自己找乐子啦!”
叔豪的话没有错,自从得知想容对伯英有意,后来卓瑄又进入孙家后仲雄的确时常陪伴着想容,而伯英也经常和卓瑄在一起,他们四兄弟在一块儿的时间确实少了,也难怪两个贪玩的弟弟要自寻乐趣去。“你和季杰玩归玩,可千万别染上那些官宦子弟的恶习啊!爹对你们的冀望可大着呢!”仲雄觉得出去玩乐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染上纨绔子弟的恶习,于是他郑重地嘱咐叔豪道:“特别是季杰,他才不到十七岁,你这个做哥哥的要看紧他!”
“知道了。我们心里有数的!”叔豪点头说道。
吃完晚饭,叔豪就换了衣装带着自己的侍从明恩出了门往伯伦楼去了。
“三少爷,李公子叫我们去干什么?”明恩好奇的问道。
叔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无非是又得了什么新奇玩意儿要给我看看。”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伯伦楼,他们几个经常在此聚会,店小二都认识他们,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把他引到二楼的雅间儿。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里面闲聊,他们都是叔豪在官学时的好友,他们一见到叔豪便站起来。
“你怎么才来啊?”李之祥抱怨道:“我们都在此恭候多时了!”
叔豪看了看天色道:“你们不是说戌时正刻吗?刚好啊,是你们早到了。”
“唉呀!不追究这个啦!快过来坐!”一个名叫黄应贤的仕家子弟说道。
“什么事情啊?要遣人到军营中找我?”叔豪坐了下来问道。
李之祥关上房门,笑呵呵的说道:“我好不容易订到了温柔乡的位子,就是今晚的!我们这就去,如何?”
“温柔乡?”叔豪对这个带着浓浓艳情的名字有些不屑也有些陌生,他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地方啊?”
明恩想了想道:“啊!小的知道!我曾经看到过!好像是一家......”他看了看叔豪道:“少爷,好像是烟花之地。”
叔豪看了看李之祥,道:“你去那里订位子干什么?这等龌龊之地不是你我去的场所!”他有些生气的瞟了李之祥一眼。
黄应贤笑了笑道:“言仁兄先别生气嘛!我们去不是为了眠花宿柳,因为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位精通音律的女子,她的琴声伤心处能让听者流泪、欢快处能让人不禁起舞,我和之祥好奇就订了位子,想听听那超凡的琴声到底是怎么个绕梁三日。”
“就为这个?”叔豪有些不相信。
“就是为了这个!”李之祥点头道:“如果是另有目的我们也不会叫上言仁兄啊!你说是不是?”
听起来倒也有道理,他们两个素来知道孙家家训甚严,如果是为了什么苟且之事他们也不会来邀请他。
黄应贤见叔豪有些心动,便继续说道:“言仁兄在书院的时候就喜欢音律,连教授《乐》的老师也说你有天赋,这次去可要去大饱耳福了!之祥可是花了重金才订到位子的!”
叔豪从小就喜欢音律,但是因为出生将门而不得深究。后来入官学后接受传统的四书六艺的学习,这才在音律方面得到了正统的学习,而且还深的老师的赞赏。后来离开官学,就很少接触到音律,也只是平日里闲来无事弹拨数曲,现在听闻有如此音律高超之人他自然有些心动了。他刚想答应,但转念一想立刻警觉起来,“不对啊!现在正值国丧之期,有明文规定不得婚嫁也不得奏乐演戏,他们怎么还这么大胆在天子脚下公开奏乐呢?”
李之祥和黄应贤相视一笑,道:“言仁兄,你还真是天真啊!这明文是发给无知百姓们看的,至于上层的世族还不是熟视无睹?”
“就是!在国丧的前几个月就要安守本分,朝廷也查得很严,接下来就略有松动了。”黄应贤说道:“我告诉你,在温柔乡出现的都是朝廷官宦子弟和一些大商贾,上头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那些戏子、娼妓还有乐师们岂不是都要喝西北风?”
“可是......”叔豪还是有些犹豫,“这事若是让我爹知道了可不得了!”
李之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你不说我们不说有谁知道?”他看了一眼明恩道:“明恩,你也不会说的哦?”
“我......”明恩看得出叔豪其实挺想去的,再加上他相信就算叔豪去了也完全是为了听曲儿而去的,不会有其它的目的,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我不会跟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二少爷说的。如果三少爷想去就尽管去吧,反正您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去听曲儿而已,又不是去......”对于有人去温柔乡的另外目的,明恩还真是有些说不出口。
之祥和应贤趁叔豪还在犹豫的当会儿一把拉着他就往温柔乡走去。来到温柔乡的大门口叔豪抬头看去,富丽堂皇的装饰和处处显露出的烟花之意,让初次来此的叔豪感到羞愧万分,他低下头生怕周遭的人认出自己。
“呦!三位公子来啦!可有订座啊?”门口的龟奴笑脸相迎道。
李之祥拿出了门贴道:“当然啦!”说着把门贴交给了龟奴。
龟奴一看马上让身边的一个侍女过来,吩咐道:“快带李公子去订下的位子。”
四人跟着侍女来到一张四方桌前坐下,侍女奉上了上好的酒菜之后就退下了。这时叔豪才看清楚温柔乡里面的陈设。这里飘散着悠悠的女人脂粉香气,厅堂里的装饰摆设雕梁画凤,毫不富贵!里面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和来往的客人搂搂抱抱,艳词淫语不断的灌入耳中。叔豪心道:这里不愧叫做“温柔乡”啊!男人到此若没有非凡的定力还真难抵挡的住。在这种环境下叔豪很不自在,坐立不安的。
“李公子啊?”老鸨扭着腰就走了过来。“李公子怎么才来啊?要知道我们这里的位子可抢手了,您再晚来一步啊这座位可就要出让给别人了。”
李之祥笑着说道:“你敢吗?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你得罪的起吗?”
“得罪不起!”老鸨看了看黄应贤和孙叔豪道:“李公子啊,怎么不介绍您的朋友呢?”
“这位是黄公子,他爹可是朝廷的大员哦!”李之祥笑着说道。
老鸨忙行了个万福道:“黄公子,幸会幸会啊!”
李之祥又介绍道:“这位是孙公子,他是......”
“我家是行商的!”还不等之祥说完,叔豪就自己说道。他瞪了之祥一眼,示意他不要把他的身份透露出来。
之祥笑了笑,心领神会的说道:“孙公子是我的朋友,家里的生意可大呢!”他四处看了看,问老鸨道:“咦?都这会儿了,眠玉姑娘怎么还不出来抚琴呢?我们可都是冲着她来的!”
第十二章
天籁绕梁只其闻声难见人,以文养德将门虎子看贤齐
“眠玉?”叔豪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的暧昧?
老鸨笑着说道:“啊呀!今日我们眠玉有些不适,所以晚了点。我马上去催催!”她转头对身边的龟奴道:“把抱月和宿星叫来,好好的陪李公子和二位贵客喝几杯。”说着就离开了。
“是!是!”龟奴很快就带了两个姑娘过来。
“公子,我来陪你喝酒吧。”名叫抱月的姑娘拿起酒杯斟满酒后就往李之祥嘴边送。
李之祥被灌了一杯酒后就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姑娘,笑呵呵的说道:“好酒!好酒!”
宿星也斟了酒给黄应贤,把两人逗得乐呵乐呵的。叔豪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抱月见叔豪相貌英俊、唇红齿白,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爱意。她伸出玉臂搂住叔豪的肩,娇滴滴的说道:“呦!这位公子爷怎么不喝酒呢?”
叔豪皱了皱眉头一甩头,抱月细滑的手臂从他的肩膀上滑落。“我不喝酒!”他红着脸忙把身子移开了。
“公子害羞啊?”抱月看到叔豪这副青涩的样子显然来了兴趣,于是不依不饶的靠近叔豪道:“第一次来这等风月场所啊?”她搂住了叔豪的胳膊道:“来嘛!不要害羞!”
叔豪厌烦的摆脱抱月的纠缠,道:“姑娘请自重!”
“噗嗤”一声,抱月笑了起来,道:“公子开什么玩笑?如果这里的姑娘各个都自重,那你们这些公子哥还来干什么?”
“抱月,不要再逗我们这位孙公子啦!”之祥喝了杯酒后道:“他是专程来听曲儿的,不是来喝花酒的。”
“是啊!是啊!这位孙公子可是一位正人君子哦!”应贤笑着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
抱月不再同叔豪说笑坐在了应贤身边,撅着嘴道:“唉~~白费了这么英俊的脸庞。”
“哦呦!言仁兄,看来我们的抱月姑娘已经倾心于你啦!”应贤哈哈大笑起来。
叔豪瞟了他一眼,站起身道:“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席。
“哎!你这是干什么?”之祥拉住了他,道:“眠玉姑娘还没有出来呢!你怎么就走啦?”
“此等烟花风月场所实在是不适合我,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了!”正当叔豪要离开之时,就听到耳边飘来了悠扬的琴声,顿时让叔豪停下了预要离去的脚步。他侧耳倾听,那琴声悠悠似在倾诉着衷肠。全场随着琴声的开始也渐渐安静下来,叔豪也慢慢的坐回了原位。寻着琴声的方向看去,只见花台上垂着一缕幔帐,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女子正坐在幔帐后面抚琴,因为隔着幔帐所以看不清抚琴女子的样貌。琴声的时起时落,时而悠扬时而悲亢,就好像在诉说人生的起落和悲欢,叔豪完全沉浸在音律之中,对眼前这个模糊的影子起了崇拜之意。他抬眼望去,模糊的身影显得万分神秘,他不由得想着:能有此等非凡琴艺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模样?正想着,琴声停了下来,那身影起身就要离去。叔豪疑惑的看了看两个朋友。
“眠玉姑娘每晚就弹奏一首曲子,这是惯例。”李之祥解释道。
正当叔豪有些失望,目送那身影离去的时候,就听到靠前的一个酒客大声说道:“燕三娘,能否让我们一睹眠玉姑娘的芳容?”
燕三娘就是温柔乡老鸨的名讳,她笑呵呵的说道:“王公子啊,我们眠玉向来都是只闻其音不见其人的,您又何必为难老身呢?”
那公子说道:“眠玉姑娘琴艺高超,为我等所钦慕。姑娘无非是为了钱财才出来卖艺,今日无论是出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只求能见姑娘一面。”
此言一出,只见那幔帐后的身影立刻怫然而去,想来定是生气了。燕三娘忙陪笑道:“王公子,眠玉的性格就是如此,今天就算您把家财散尽,只要她不乐意您也是枉然。”她下的花台来走到王公子身边,道:“算了,算了。我让抚柳好好伺候您!”说着就叫来了一个女子陪那公子喝酒,那公子虽然有些生气但也只好哑忍了。
“这家伙已为有钱就能见到眠玉了,简直是痴人说梦!”应贤嘟囔道。
叔豪好奇的看了看道:“你们也没有见过那个眠玉姑娘吗?”
之祥摇了摇头道:“没这艳福啊!我与应贤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如此,想要见到她的公子哥儿多的很,其中不乏达官显贵的子弟,可眠玉都不屑一顾。”
应贤自嘲道:“人家有钱有地位的人都见不到,更别说我们俩了。”说着他拿起了一杯酒道:“我们就静静的听眠玉弹曲儿吧。”
叔豪微微笑了笑,道:“既然眠玉姑娘已归,我也该走了。”说着就起身预要离去。
“言仁兄不再多坐会儿?”之祥问道。
叔豪摇了摇头道:“天色渐晚,我要回去了。告辞了!”说着他对侍从道:“明恩,我们走吧。”
回家途中,叔豪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动人的琴音。他不尽遐想起来,这琴声似在诉说,但是其中又在诉说着什么呢?这个眠玉姑娘应该只是个年轻的少女,她又有何等经历能弹奏出如此富含心声的音律呢?
“少爷,您有心事啊?”明恩问道。
“啊?没有啊!”叔豪回过神儿来道:“为什么这么问?”
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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