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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豪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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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ich
第一章
重孝悌英雄豪杰情义深,孙叔豪为护幼弟犯父颜
随着“叮当叮当”的铜铃声,设在京都开封皇宫外朝左门的官学府结束了一天的教学课程,学生们陆续从朱漆大门里走了出来,他们不是官宦子弟就是京城和各地的富商子弟,非富则贵。在这些学子中一个身着青色小褂,头戴纱帽的隽永少年手拿着书本等候在朱门边,不时的往府内张望,这个少年就是孙廷敬将军十七岁的长公子孙伯英。
“言忠。”一个白须老者轻声唤着孙伯英。
伯英转头一看是自己的老师,大学士曾以凡。伯英忙恭敬的鞠躬道:“先生。”
曾以凡摸了摸白须道:“你又在等你的弟弟们啦?”
“是的。”伯英谦恭的回答道。
“你十几年来如一日,每天下学都在这里等候你的弟弟们一起回家,是为人兄长的典范。”曾先生夸赞道。
伯英谦虚地说道:“先生夸奖了!家父一直教导我们兄弟之间要团结、要兄友弟恭,学生身为长兄每日必当同弟弟们一起平安回家,让家中父母不用过度操心。”
“嗯!孙将军有子如斯,真是福气啊!”曾先生说道:“今年是你在官学的最后一年,过了今年你就要离开这里为国效力,往后你的弟弟们就要自己回家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朗朗的答道:“大哥离开官学后,自然由我这个二哥来代替大哥。”随着声音,一个白衣少年从朱门内走了出来。他皮肤虽然略黑但面目清秀,他便是孙家十六岁的二公子孙仲雄。他走到曾先生的身边,作揖行礼道:“学生见过曾先生。”
“是言孝啊!”曾先生微微笑道:“孙将军的几位公子早已是朝中佳话,今日所见才知所言非虚。很好,很好!”曾先生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赞许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翩翩少年,他知道将来这两个孩子必定是栋梁之材。“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学生恭送先生!”伯英、仲雄作揖恭送老师离去。
曾以凡走后,伯英才问道:“仲雄,叔豪和季杰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仲雄笑了笑道:“季杰突然肚子疼,去茅房了。叔豪陪着他去了。”他突然看见了叔豪和季杰,于是说道:“你看!他们来了。”
十五岁的叔豪搀扶着十三岁的季杰缓缓地向这里走来。“大哥,二哥。”叔豪说道:“让你们久等了。”
伯英见季杰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便上前扶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季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晌午吃过午饭不久就肚子疼,已经上了四次茅房了,我的腿都软了。”
“你午膳吃什么啦?”仲雄问道。
“也没吃什么呀!和你们都一样啊?”季杰想了想道:“然后就吃了个柿子,朱世堂带了几只螃蟹,我吃了半个......”
“唉~~”叔豪摇了摇头道:“又吃螃蟹又吃柿子,不拉才怪呢!”
伯英扶着季杰道:“快去附近的药房拿些止泻的药丸!”
兄弟四人匆匆来到附近的一间医馆,向大夫买了两颗止泻丸给季杰吞服下。然后就扶着腿脚无力的季杰往将军府赶去。到了门口,季杰就说道:“你们可千万别跟娘说我拉肚子的事情,我已经吃了药很快就好了,不想让娘担心。”兄弟四人达成默契后就进了府。
林凤荷正在堂上教授她的外甥女花想容刺绣,见四个儿子进来后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娘!”四兄弟向母亲行礼道:“儿子给您请安。”
林凤荷满脸微笑说道:“上了一天的课也累了,快坐下喝口茶!”她又吩咐下人准备点心。
“娘,您和想容在做什么?”伯英对想容手中花花绿绿的丝线好像很有兴趣。
林凤荷笑了笑说道:“我正在教想容刺绣呢。”说着就走到想容身边看了看她手中的绣品。花想容这一年十五岁是林凤荷的妹妹林凤莲的女儿,幼年时父母双亡,五六岁上下就被人送到孙家来投靠。林凤荷很怜爱这个外甥女,她自己没有女儿,于是就把想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容妹妹的刺绣功夫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伯英夸赞道:“前些日子尚在学习初步的简单绣法,现在已经会如此复杂的功夫了。不如你绣个荷包给表哥吧。”
想容抬头看着伯英道:“好啊!我绣四个荷包,给你们四个!”
林凤荷见小儿子季杰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且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于是就问道:“季杰,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季杰忙满脸堆笑道:“我没事,娘!”
“夫人,老爷回来了。”仆人来报。不一会儿孙廷敬就进来了。
见到父亲,四兄弟都站了起来,一齐叫道:“爹!”
“嗯!”孙廷敬脱去了朝服,仆人马上把便服送了来服侍他穿上。他往正堂上一坐,喝了口刚沏好的茶,说道:“回到家才算松驰下来啊!”
“老爷,朝中的事务很忙吗?”林凤荷一边送上点心一边问道。
孙廷敬笑了笑道:“还好,还好!夫人不比挂心!”他向来不在妻子面前显露自己的辛苦,为的是不让妻子担心自己的身体。
在问过一些家庭琐事后,孙廷敬就开始问他的四个儿子。“今天在学堂有没有认真听课啊?”他特地看了一眼叔豪和季杰,道:“特别是你们两个!”
叔豪忙答道:“有啊!我们都很认真的听课!连先生都夸儿子的文章好呢!”叔豪知道季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抢先回答了。
“哼哼......”孙廷敬笑了几声道:“你看你,先生才夸你几句就轻飘飘的!”他喝了口茶,道:“今天皇上在大殿上说要择日看看官学学生的学业,还要考究我们将门子弟的武艺。”他看了看天色道:“现在时候尚早,不如你们四个同为父过几招?让为父看看你们的武艺可有精进?”说着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片操练的场地,是孙家父子习武之地。孙廷敬在兵器架上拿了杆枪给伯英道:“伯英,你擅长长枪,你先上吧。”说着自己也拿了一杆枪。
伯英接过飘着殷红流苏的长枪,使出了父亲在追随杨家将时所学的杨家枪法。父子俩来来去去过了数十招,伯英的枪法似有保留,守多功少。孙廷敬一边舞动着长枪一边说道:“伯英!为什么不尽全力?不要觉得是在和自己的父亲切磋,把自己想象成在战场!全力以赴!”
“是!”伯英朗声答道。然后改变攻势,用尽全力向父亲的招式功去。
另外的三兄弟站在一旁看着大哥和父亲交手,暗暗佩服父亲精湛的武艺。突然,仲雄问道:“四弟!你行不行啊?”
叔豪马上意识到季杰拉肚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如果让他上阵去和父亲交手,以他现在的身体不用三招就趴下了。他算了算时间,道:“还没多久就要开饭了,我们尽量拖住爹。”
“嗯!就这么办。”仲雄点头道。
孙廷敬和孙伯英停了下来,孙廷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伯英,你的枪法的确进步不少。不过其他兵器方面还是要努力啊!”
“是!儿子记下了!”伯英说道。
“好了,该你了!仲雄!”孙廷敬指了指仲雄。仍然走到兵器架边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拿起一把剑道:“你喜欢用剑,让为父看看你的剑术。”
仲雄拔剑使出了武当七星剑法......一招、两招、三招......仲雄计算的不单单是剑招,而是在算拖延了多久。他的分心很快就让孙廷敬看了出来,于是怒喝道:“仲雄!你在想什么?”
被父亲呵斥后,仲雄忙又使出了少林六合剑来对抗父亲的华山剑法。在第一百四十七招的时候被父亲的剑直指中门而败下阵来。
“仲雄,你的剑法不错,但是为父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注意力会如此的不集中?你要好好反省一下!”孙廷敬显然对仲雄的表现有些不满意。
仲雄点头回到一旁,轻声问叔豪:“怎么样?还有多久?”
叔豪皱了皱眉头道:“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我都看到厨房在烫酒啦!”
“那就交给你了!”仲雄有些气喘的说道。
“叔豪!”孙廷敬说道:“你没有什么特长的兵器,要用什么兵器自己来选吧。”
“噢!”叔豪一心想拖延时间,于是在兵器架前踱来踱去,还喃喃自语道:“我今天选什么兵器呢?”
一旁的仲雄知道他的用心,不由得掩嘴笑起来。就连季杰这个病号也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孙廷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叔豪,你选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叔豪忙回答道。可是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不伸手去挑兵器。
孙廷敬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于是拿起一根长棍扔给叔豪道:“好啦!不要挑了!就用它吧!”
叔豪接过父亲扔过来的长棍,道:“儿子也正有此意!”说着就摆出了五郎八卦棍的招式。而他的父亲就用少林的六合棍来应招。
来来去去数十招,叔豪的招式看起来有些懒散,但是其精准的力度和巧妙的防守让孙廷敬感到有些吃惊。叔豪看起来散漫看似玩闹的棍法下,隐藏的玄机时不时地爆发出来,就连孙廷敬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在一百九十三招的时候,叔豪还是被父亲一个飞龙缠身把手里的棍子挑了开去。
孙廷敬道:“叔豪,你的棍法有些花哨,以后要更注意实用的招数。”说着就放下手里的长棍要叫季杰上场。谁知叔豪突然一掌击了过来,幸好孙廷敬反应快躲避及时才没有被击到。“你这是干什么?偷袭吗?这是正人君子所为吗?”孙廷敬怒气冲天的骂道。
只见叔豪不慌不忙的说道:“爹说不要把这次比试当做切磋,要把自己想象在战场上和敌人较量。儿子只是听从爹的话,在战场永不言败!战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奋力相抗!”
“混账!”对叔豪的狡辩孙廷敬更是气得直吹胡子。
刚要开骂,想容就跑来道:“姨丈!开饭了!”
孙廷敬转头气冲冲的对叔豪说道:“罚你不许吃饭!去祠堂跪着去!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季杰忙跑到叔豪身边,道:“三哥,你这是何苦?”
叔豪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你看,时间刚刚好!你快去吃饭吧。”他还挺得意的转身往祠堂方向走去。
仲雄拉着季杰说道:“我们走吧。一会儿我们偷偷送饭去!”
“季杰,不要紧的。爹只是气一会儿而已,待会儿我们求求他把叔豪放出来就是了。”伯英劝道。
吃过饭后,伯英就试图想为叔豪求情,但是被孙廷敬一个眼神给顶了回来。于是兄弟三人趁父亲去书房的时候偷偷的到厨房拿了吃的东西悄悄溜进了祠堂。
叔豪正跪在那里打盹儿,就闻到幽幽的香味,立刻来了精神。他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出来吧,我都闻到啦!”
“嘻嘻!三哥,你的鼻子还真灵!”季杰忙拿出鸡腿塞在叔豪手里道:“快吃!我还特意挑了个大的呢!”
仲雄也拿出了两个包子塞给叔豪道:“快吃快吃!大哥还在外面望风呢!”
叔豪的确有些饿了他又啃包子又咬鸡腿,塞得满嘴都是。还含糊不清的问道:“有汤没?”
“喂!我们是偷偷送来的,你要求还挺高!”仲雄笑着说道。
这时就听到孙廷敬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第二章
坦实情兄弟四人免责罚,隐身世慈父不忍诉真相
孙廷敬的一声喝斥把三兄弟吓了一跳,叔豪手里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他们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只见父亲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他们,而他们的大哥则垂着头站在父亲身后,一看就知道是被爹爹抓到了。
孙廷敬冷眼看着眼前的三兄弟,微微转头对身后的伯英道:“伯英,你身为长兄不但不看好弟弟们还替他们把风!成何体统!”他瞪了一眼伯英,道:“你也给我跪着去!”伯英乖乖的走到弟弟身边跪了下来。孙廷敬往一边的椅子上一坐,对跪着的叔豪说道:“叔豪,你可知错?”
叔豪低着头道:“儿子知错了。”
“错在哪里?”
“儿子不该自作聪明曲解爹的话。”
“嗯。”孙廷敬微微点头道:“还有呢?”
“还有?”叔豪想了想道:“还有就是儿子不该不听爹的责罚。”
孙廷敬点头道:“那你应该知道要用什么家法啦?”
“是!儿子知道!”叔豪乖乖的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膝盖已经发麻了,一下子站起来时没有站稳,差一点摔倒。他一瘸一拐的走道祖宗牌位前,双手捧起放在案上的藤条,高高举过头顶向孙廷敬走来。来到父亲面前又跪了下来,把藤条双手高举奉给父亲道:“请爹责罚!”
孙廷敬接过藤条后叔豪就很自觉地转过身去,把自己的后背对这父亲,然后开始宽衣,不一会儿整个背脊就露在父亲的藤条下了。
孙廷敬高举藤条刚要打下去,就见季杰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叔豪,大声道:“爹!不管三哥的事!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孙廷敬放下了高举的藤条,问道:“与你何干?”
季杰看了父亲,道:“都怪儿子晌午时吃坏了肚子,拉肚子拉得两腿发软!儿子不想让爹娘知道,所以让哥哥们隐瞒。却不知爹爹要试孩儿的武艺,三哥为了拖延时间才会偷袭爹爹的,所以一切都因儿子而起,爹爹若要责罚就先责罚孩儿吧!”说着迅速的脱去了衣服也把背脊朝着父亲。
一旁的伯英和仲雄也脱了衣服道:“还有孩儿!”
了解了实情的孙廷敬被他们兄弟间的情义震住了,愣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藤条,道:“原来如此!你们都穿上衣服起来吧。”
四兄弟面面相觑,缓缓地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站在一旁。孙廷敬又好气又好笑,“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
季杰抿了抿嘴道:“是儿子要面子,不想让爹娘知道。到后来也就骑虎难下了。”
“傻孩子!”孙廷敬笑了笑,但马上又恢复了严肃的面容道:“但是你们还是有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什么舒服的时候不该瞒着父母亲,这样会让父母更为担心的!知道了吗?”
“是!儿子记下了!”兄弟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嗯!那就每人打一下手心吧。”孙廷敬拿起了藤条道:“伯英,你最大,你先来!”
伯英伸出手,闭上眼睛等待着父亲的藤条落下。没想到父亲似有似无、无关痛痒的打了一下,伯英看了看父亲,笑了。一旁的三兄弟也“嘻嘻”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孙廷敬故作嗔怒的说道:“过来!一个个都要打!”三兄弟很配合的把手心摊了开来。受过惩罚后,孙廷敬就道:“时候不早了,还不去睡觉!等着吃夜宵呢!”
“是!”兄弟四人笑呵呵的跑出了祠堂,各自回房去了。
叔豪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看到桌上摆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一个碗,打开一看是热腾腾的奶饽饽。一看就知道是娘亲刚送来的,叔豪一口一个吃的饱饱的上床睡觉了。
孙廷敬回到自己的房里,林凤荷还没有睡。见到丈夫回来了便过来帮他脱去外套。
“你送去了?”孙廷敬轻声地问道。
“送去啦!还热乎着呢,这会儿估计已经下肚了。”林凤荷笑着回答道。“你呀!舍不得孩子还要罚他们,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孩子们还没有定性,正是严加管教的时候!”孙廷敬说道:“疼归疼,该要的规矩还是要的!不过......”他突然欣慰的笑了。
“不过什么?”见到丈夫如此开心,林凤荷不由得追问起来。
孙廷敬笑着说道:“不过今天的事还另有隐情呢......”
等孙廷敬把事情说完,林凤荷也笑了。“这个傻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他好些没有?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啦!”孙廷敬换上了睡袍说道:“看他刚才那生龙活虎要替叔豪挨打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没事啦。你放心好了。”他坐在床边准备就寝了。“不过看到他们兄弟四人如此友爱,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还真是欣慰啊!”
“你不说我都知道,都写在脸上呢!”林凤荷笑着说道。她走到梳妆台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锦盒。走到孙廷敬身边。
孙廷敬看到锦盒便说道:“好好的你拿它出来干什么?”
“老爷,你忘啦?仲雄已经十六岁了,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辰了。”林凤荷一边说一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红布,是一块通体白净的白玉,上面浮刻着一只小兔儿,白玉上唯一的一点朱红色的瑕疵被巧妙的刻成了玉兔的眼睛,栩栩如生。在玉石的背面还刻了一个“嫦”字。林凤荷轻轻擦拭着这块白玉,说道:“我们答应过月嫦,等仲雄十六岁的时候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他的。”
孙廷敬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但是仲雄一直以来都从未质疑过他孙家子孙的身分,而且他还一直以自己是孙家子孙为荣。你一下子告诉他不是孙家的孩子,他一时接受不了怎么办?这个打击会不会太大啦?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嘛,心智都还没有成熟。”
林凤荷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也担心。但是我们答应过月嫦的呀!总不能食言吧?”
“这个嘛......”孙廷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于是说道:“不如等官学考试过后再说吧。我们也从长计议一下,不比操之过急。”
“嗯,也好。”林凤荷把玉佩重新包裹好,整齐的放在锦盒中置于枕边,然后就吹灯就寝了。
第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四兄弟就陆续来到了操练场,开始每天必修的基本功。他们各自操练着自己喜欢和熟悉的兵器,武得虎虎生风。不一会儿就已经各个满头大汗了。孙廷敬换上一身简单的练功服走了过来。
“孩儿给爹请安!”四兄弟见到父亲来了都停了下来,作揖给父亲请安。
孙廷敬点了点头对季杰说道:“季杰,你身体好了没有?”
“已经完全好了。”季杰洪声回答道。
“昨天爹没有同你切磋,现在你可否应战?”孙廷敬问道。
“行!”季杰走到兵器架边,挑选了一把刀,道:“孩儿就用大刀!”
孙廷敬笑了笑也拿了把刀来,父子俩来回近百回合后季杰的刀被父亲挑了开去。孙廷敬笑着说道:“季杰,你的武艺比起上一次来要进步多了,至少在刚才在接那招‘气吞山河’的时候没有中门大开,防得很好。”
季杰原以为百招之内败下阵来会被父亲责骂,但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还夸了他几句,心里喜滋滋的。可是还没等他乐过劲儿来,孙廷敬就说道:“不过你防多于攻,可见你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这一点你要向你三哥学学。”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观的叔豪。
叔豪听到父亲称赞刚要得意,就听到父亲说道:“叔豪,你就是太过自信!出招太猛,不顾后果!你要记住,凡是都要留一线。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吗?”
“是!孩儿记下了。”叔豪点了点头回答道。
“姨丈,吃早饭啦!”花想容的声音从厅堂出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就看见想容梳着两条小辫儿站在窗棱边正朝他们挥手。
“走,吃早饭去吧。”孙廷敬带着四个儿子朝厅堂走来。
刚一进厅堂,想容就拉着孙廷敬的袖子撒娇道:“姨丈姨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孙廷敬微微一笑道:“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啊?你还是跟着你姨妈学针线吧。”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兀自吃早饭去了。
想容撅着嘴站在那里有些不高兴,从五六岁上下来到孙家,每天清晨她都看到孙家四兄弟在操练场上习武。好奇的想容就每天爬在厅堂的窗棱边看着他们习武、看着他们进步。她几次向姨妈请求希望姨丈也能教授自己武艺,哪怕是最简单的。但总是被姨妈和姨父拒绝,他们总是说“女孩子学什么武功?不如学些针线刺绣。”
就在想容心情郁郁的时候,就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说道:“等我有空了偷偷教你。”她回头一看是二表哥仲雄。想容立刻愁眉舒展开来,眼中闪着光芒道:“真的?你肯教我?”
仲雄忙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出声儿来。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要不开心了,快吃早饭吧。”
“嗯!”想容立刻心情愉悦起来。
吃完早饭,孙廷敬就坐着轿子入朝去了。而兄弟四人则带着书本往学馆去。兄弟三人因为年龄不同而被分在两个班,伯英在甲班,仲雄和叔豪在乙班,季杰在丙班。这天学堂的先生把几个班都集合到了一块儿,似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老先生见学生们都到齐了,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地说道:“昨日朝上圣上下旨,说要检阅我们官学学生的成就。所以学堂三日后便会率年长的学生们进宫面圣,甲班、乙班和丙班的学生在此年龄居长,故而都要参加不得缺席!”老先生把视线集中到甲班,严肃地说道:“特别是甲班的学生,今年是你们在学堂的最后一年,这次面圣就当作是你们离开学堂的最后成绩!要知道这次是当今圣上亲自检阅你们,如若有好的表现脱颖而出,那这将影响到今后你们的仕途!所以你们千万不可懈怠!”
伯英坐在下面,喃喃的嘀咕道:“不就是面圣嘛?何必如此当真?”
伯英身边的一个同学说道:“怎么不当真?这可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啊!如果能让皇上器重,将来还不飞黄腾达?说不定还弄个驸马爷当当呢!”
“你看你!两只眼睛都发光啦!”伯英笑道:“皇上哪儿来那么多女儿嫁啊?”
那同学说道:“言忠你当然不屑一顾啦!你父亲是朝中重臣,将来必定能入朝为官,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嘛!而我们这些末吏和商户的子弟就不同啦!这个机会对我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啊!”
伯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会靠父荫呢!我爹说了,要我们兄弟从底做起,打好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那同学“嘻嘻”一笑,没有作答。好像根本不相信伯英所说的话。
放学回家后,伯英一心钻在那个同学异样的眼神中,郁闷不已。于是他来到书房找父亲,一开口就说道:“爹!我能不能不参加皇宫中的比试?”
孙廷敬放下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
伯英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把白天在学堂里同那个学生的对话说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孙廷敬听了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儿真是铮铮的男儿啊!知道凡是要靠自己,要脚踏实地的道理,为父真是为你感到骄傲!”
第三章
花想容初学武艺伤玉足,孙伯英御前难掩显锋芒
孙廷敬听了伯英的担忧后先是开导伯英不要介怀,若心中坦荡就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孙廷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人皆生子盼成龙,我望我儿性敦厚。为父当然希望你们几个能成为人中之龙,但是与名利相比,为父更希望你们兄弟四人能过着平凡的生活,默默无闻的为国效力。”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伯英,切记不要锋芒太露!如今是圣驾前对试,你就更要小心。”
孙伯英看了看父亲,明白了父亲的言下之意。于是点了点头道:“孩儿明白爹的意思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你天性聪慧,为父相信你能明白。”孙廷敬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伯英走后,孙廷敬开始沉思起来。再过一个多月,伯英就要离开学堂,将来的路该如何走,他这个做父亲也该为他筹谋起来了。
伯英离开了书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哎哟”一声,好像是女孩子的声音。谨慎的他忙寻着声音走去,只见假山后有人影晃动。“谁!”伯英大喝一声。
“别怕!是大哥的声音!”
听声音是仲雄在说话。伯英转身到了假山后,果然是仲雄,一旁的山石上坐着表妹想容。“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呀?”
“大表哥。”想容紧锁着眉头表情好像挺不好受,弯着腰揉着自己的脚踝。
“怎么啦?”伯英忙蹲了下来,轻轻捧起想容的脚,脚踝上已经肿起了一大片。
仲雄走过来解释道:“想容要学功夫,我就教她最简单的步法。但是她不小心滑倒了,扭了脚踝。”
伯英抬头看了看仲雄道:“爹说过不让想容学功夫的,你瞎起个什么劲儿啊?”
“大表哥,你不要怪二表哥了。是我要他教我的。”想容为仲雄辩解道。
伯英摇了摇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瘸一拐的怎么瞒得了爹娘?”
“我就说是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想容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伯英笑了笑道:“你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功夫啊?”
“大表哥,你怎么说话和姨父姨母一个样儿啊?”想容说道:“我也是好奇嘛!”
“来吧,我背你回房。”伯英蹲下身子说道。
想容娇俏的一笑道:“不要!我要你们两个抬轿子抬我回去!就像小时候那样!”
仲雄和伯英相视一笑,道:“好!”说着两人双手交叉,让想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抬着她回了房。仲雄从自己房里拿了些跌打酒来,为想容揉脚。兄弟俩在想容房里呆了一会儿后就一起出来了。
“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有点心事,睡不着。”伯英叹了口气道。
仲雄看了看他,说道:“我见你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出什么事啦?”
伯英笑了笑道:“还不是为了御前对试。”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仲雄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大哥你的成绩在书院是数一数二的,这次殿试你一定能一鸣惊人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伯英摇了摇头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既不锋芒太露又不失将军府的面子。”
“这么复杂?”仲雄好像不太明白伯英的担忧。
伯英看了看弟弟,无奈的笑了笑没有作答。“晚了,睡吧。”
“你不抓紧时间温习吗?”
“不要太认真,顺其自然吧。”伯英笑了笑后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几日学堂的学生们都抓紧了时间温习功课,都想在御前崭露头角。而伯英呢?却和往日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在意御前对试这件事儿。
午后,伯英、仲雄、叔豪和季杰吃过了饭就在学堂的花园里散步。听到远处有喧闹的声音,于是就走过去看看。看见几个学生正围着一个文弱的学生嬉闹,手中抛甩着一本书。
“来呀!来呀!来拿你的书呀!”一个穿着紫色丝袍的学生叫嚣道,然后就猛力的把书抛了出去。
书不偏不倚的落在伯英的脚下,伯英捡起书一看,是一本《论语》。
然后就听到那个紫袍学生对他喊道:“孙伯英!把书扔过来!”这个紫袍学生就是当朝曹皇后的侄孙,太子太保曹俨的儿子曹立勋。伯英没有理会他,径直往那个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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