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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生混大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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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大人如此大的岁数,已经在前线不分日夜待了半个多月没合过眼,若没有如此好的官,洛宁县只怕早就成为一片汪洋死伤大半了。

亲眼所见洛宁县惨状的孟星河多话不说,带着身后众位随从心急火燎往县城走去。

一路走来,所见城中房屋倒塌过半,漂浮的杂物和淹死多日已浸泡的胀臭的的猪马牛羊等牲口不计其数,就好像受到猛烈台风的撕裂,将原本繁华的渔村一夜间变成废墟。

站在一艘竹筏上,划船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城中除了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小孩几乎都投入了保卫家园的队伍中间。这老者听孟星河说要去见虞刺史,本来就是在城中划船救人的他,二话不说就搭载孟星河几人去见东都百姓的父母官。

随行中,看着满目疮痍的家,老者几次流下了眼泪。孟星河询问洛宁县今年的水灾似乎很大时,老者唉声叹气说,岂止是大,近百年都没有遇见这种情况。然后呜咽着望着浑黄的水面。后来孟星河细问之下知道老者一家六口人,除了他一个老不死的活了下来,全部在此次水灾中遇难,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捞着,准是被大水冲到江里喂鱼去了。

孟星河没有安慰人的本事,只能听老者说,沉默不语。没过多久,老远就看见刺史虞大人那萧条的背影,当日在东都烟水大会上,他还记得那个和吕老爷一般岁数的老头,如今看来却已是苍老许多。甚至连同他旁边站着那个穿黄花长裙扎着两根小辫的小女孩,都显得那么柔弱。在他们的正前方,巨大的缺口中,从外面河道上涌进来的水流,不断的向洛宁县奔腾,那气场,就像在海边看见海啸袭击时那么壮观。而无数浑身泥浆的军民担着一箩筐一箩筐土石不断往那缺口里面倒去,如此流沙填土的方式,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将这缺口填平。

恰巧虞大人转身巡查周围的情况看见了坐船而来的孟星河。他知道,以前在东都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如今已经是朝廷的户部尚书,论官衔,还比自己大上两阶,也知道,他此次前来是奉圣上旨意下江南巡查各地的政绩。虞大人虽然疲倦,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将船划过去迎接孟星河,道:“想不到孟大人也会亲临洛宁县。”

孟星河受宠若惊,论资格,虞大人可是同自己准岳丈大人吕老爷是一个辈分的,只不过官衔比现在的自己小个台阶,但在封建等级观念的左右下,他见了自己,依旧要行官场的礼仪,到不知以后到了江都,是自己给吕老爷行李,还是他给我行礼呢,指不定,又要被雷劈啊。

孟星河在心里自感叹,已经走到虞大人的船上。这缺口处的水流十分湍急,照虞大人填土丢石的方法将它堵住,工程浩大不说,功效也不见得有明显。就在孟星河想想办法的时候,对面一艘装载着泥石的竹筏向箭一般滑了过来。

“大。大人。不好了。缺口太大,根本就堵不住,照此下去,等这段江堤全部冲垮后,不但洛宁县会再次受灾,附近几个县也会受到影响。”说话的汉也瞥见了孟星河几人,生面孔,不曾见过,于是好奇问道:“这几位公是?”

虞大人没有道明孟星河的身份,只说了句朝廷派来的,那汉肃然起敬连忙向孟星河等人行礼,其实他的官衔不不抵,是江都一带负责统兵的将军,叫秦汉,不过,在地方上,再大的官,遇见朝廷派来的人,而且还是几个年轻的公,也会往皇亲国戚方面想。不敢得罪,指不定那天一道圣旨下来,自己连贬几级都有可能。

孟星河一直在看着对面决堤的地方想问题,也就没同秦汉寒暄几句。不过没过多久,孟星河没由问了句:“虞大人,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洛宁县的地图?”

“有。有。”秦汉回答。地图是他们军营里有的东西,在洛宁受灾的时候早就拿来了。他拿着一张皱巴巴泛黄的羊皮地图摊开,指着上面用红色标注起来的地方,道:“这就是决堤处。然后这块地方是洛宁县。”

秦汉一五一十为孟星河指点地图。孟星河也大致将洛宁县整个板块看了一眼。

造成江堤缺口洪水内灌的地点是位于大运河主干道上,也是挨近洛宁县城北面地带,有两条大江分别绕洛宁县北面和南面向东去流去,连日来巨大的暴雨让北面江水暴涨,把防洪的江堤冲垮,导致江水从缺口处涌入洛宁县中淹没了大片的地方。虽然这十多日虞大人采用石块填堵的方法,尽量减小洪水灌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能真正把决口堵住,待到第二场大雨来临,以前做的都是无用功了。

孟星河好歹也是一流大学出来的学生,虽然专业不是关于水利方面的,但根据地图和前世书上学到的经验,或多或少想到一些解决方法。既然洛宁县城已经被淹没,他干脆想舍弃这块地方,心里盘算着需要虞大人合作,嘴里面已经给出建议,用手指着地图,道:“虞大人请看。如今决堤的地方是北面的江堤,南面的至今还未受损。我们何不在北面的金堂、鱼门、龙潭、这三处地方,先将县内所有人撤离在其他地方安顿好,然后再多开出三个口,作为分流,把北面江水,全部引流到南面,如此一来,减轻了一个决口泄洪的湍急,两日过后,待水位下降了,再组织军民奋力填堵,务必在第二次暴雨来临之前将所有决口加固封住。此法虽然冒险,恐怕会让洛宁县再次受淹,但若不尽早将此决口堵住,以后只怕后患无穷。到时候受灾的只怕不只洛宁一县。”

孟星河并不是危言耸听,他之所以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其实也是迫于无奈,要是现在那些机械化的卡车,拉着石块一车车往决口倒,就算是长江决堤,也有办法堵住,只是在如今的古代全靠双肩担着一箩筐石块要想堵上如此大的缺口,只怕等到猴年马月都完不成。他想出这个多开凿缺口分流的办法,除了让洛宁再次受淹之外,很大程度上,能降低北面江河连日暴涨的水位,只要在这两三天之内不再下雨,等北面大江水位下降后,填堵缺口之事也不那么吃力。

虞刺史明白孟星河的意思。只是若让洛宁再受一次水淹,那无疑将洛宁县这地方再让他受创一次,以后要恢复,只怕困难重重。但又想到不那么做,等后面暴雨袭击,受灾的面积将广,他只有忍痛,道:“还请秦去询问水工。让他看看近几天,还有没有暴雨。”

秦汉领命,划着船火往远处决口走去。很又折转回来,道:“水工说了,近三天都没有暴雨。”

虞大人点头:“那就下令所有人立刻撤出洛宁。然后留下一批在洛宁县北面三处地方开口泄洪。各地征调成年男,三日后,务必在暴雨来临之前,同时将所有决口堵住。”

“得令。”秦汉刻不容缓下去宣布虞大人颁布的命令。

秦汉走后。孟星河苦笑道:“虞大人心疼了?”

虞大人摇头:“这回的洛宁县,只怕彻底玩完了。”

孟星河正经道:“亡了一个洛宁,但救回整个东都。虞大人就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问心无愧。”

虞大人突然紧紧牵着身边小孙女的手,道:“谁说洛宁亡了。只要洛宁的民们还有建设家园的决心,老夫就有从建洛宁的魄力。自古东都就是天下的粮仓,不输你老丈人管辖的江都。只要老夫还待在自己位上,洛宁就有复原的一天。你小若不信,我们打个赌,你要是输了,就给我跳大运河去。我要是输了,老夫就将唯一的小孙女嫁给你。”

和吕老爷一个性格,虞大人也是那种不在乎礼仪那套的人。说出如此的赌约,孟星河就算有想赌之心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连忙摇头,道:“算了。我认输了。赶明儿我就跳大运河去。”孟星河自叹,虞大人果然够奸,连小孙女都能出卖,老油条一根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虞家丫头要是再过五六年,只怕又是一个颠倒东都的美人。

孟星河不敢多想。反而是站在虞大人身边的小孙女眨巴着秋水般的眸,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然后雀跃的跳了起来。

“爷爷。看,太阳出来了。”

小丫头脸上洋溢着难得的光彩,而此刻,孟星河却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因为,无论哪个地方的人,在灾难面前,只要还没有亡国绝种,都会不顾一切重建自己的家园,就如同破晓时刻阳光冲破万物时那般势如破竹。

第二十二章 河图洛书

前面说到孟星河在北面多开缺口引水泄洪的方法来解决洛宁水灾问题。虽然这个法在很大程度上会给洛宁县带来第二次伤害,但为了在下次暴雨来临之际,能够彻底解决问题也只能铤而走险一回。不过,后来虞大人同孟星河打赌一事,甚至到孟星河后那并不华丽的一跳,他输的,并不是虞大人的信誓旦旦,反而是虞家丫头那句充满希望的话。

输,一定是心服。水中的孟星河倒不像旱鸭那般扑腾,很灵活的潜入水中,待冒头的时候,已经轻的跳上了船。虞家丫头被这个莫名其妙跳水的人吸引,睁大着秋水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好像在看待一只奇怪的动物那样。而旁边的虞大人却呵呵一笑:“有趣。老吕有你这个个不讲常理的女婿,在这方面,老夫就输给他一截,不甘心啊。”

孟星河不敢接话,他怕一不小心,虞大人就将他那个还未满十岁的小孙女许配给自己。他脱掉了自己湿漉的上衣,裤没脱,主要是少儿不宜。穿的比较多的柴少将自己的衣服分了一件给孟星河。然后就随着虞大人的船一路撤出洛宁。

“你叫什么名字?”七八岁的虞家丫头根本就不认生。常年和虞大人在东都境内东奔西跑自然不像那些养在深闺的小姐柔弱,这脾气,让孟星河现和家里的吕凝娘很像。

“孟星河。”孟大人回答的很老实。

虞丫头努了努嘴巴不屑,道:“名字不咋滴。”

孟星河就纳闷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虞丫头白眼,道:“虞遥。”

鱼妖?孟星河故作吃惊,很好,很强大,果然够妖。家里已经有无数妖精齐聚的孟星河根本就不怕这只小鱼妖会兴起什么风浪。玩笑,道:“你爷爷取名字也不行。没看出有肚皮里有多少墨水。”

虞遥无视,直接做了个翻白眼的鬼脸,说道:“少见多怪。”

孟星河不反驳,真应了那句话,只要是个女的,男人和她斗嘴,在没说之前已经输了一半。

一路无话,撤出洛宁县城后,虞大人下令在城外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待开口泄去北面洪水后,所有军民立刻亲赴洛宁县填堵缺口。

命令颁布,所有事情按部就班执行。三日后,孟星河的提议果然得见成效,北面水位大大下降,加上三日的时间,虞大人早就令人将填堵缺口的石块和沙土集中在一起。等他一声令下,长长的民兵队伍南来北往,不到半日功夫就洛宁县北面所有缺口全部被堵住,至此洛宁水灾总算解决。

就这样,又过了半日,待洛宁县城中以往积水较深的地带慢慢干涸之后。被水淹过的洛宁县城完完全全恢复了原来的样,不过却像被现的海底废墟那样破败不堪难以入目。虞大人没有灰心,下令所有军民清洗沉积在洛宁县城街道上的淤泥和四处散落的漂移物,把以前被水淹过的县衙从修葺一遍,他也不忙着回东都处理事务,因为洛宁县此任县令在此次洪水中殉职,虽然已经上报朝廷,但调遣下来的官员未到,如今只好由虞大人亲自坐镇,指挥洛宁县灾后从建工作。

然而,一件奇怪的事情,却在洛宁水退后渐渐传了开来。

原因是因为负责清理洛宁县城淤泥的士兵,在洛宁县衙门前,一块被洪水冲了个大坑的水坑中,破天荒的打捞起一只巨大的乌龟,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块灰色的石头,谁知道那石头在打捞上岸落地后居然伸出一个斗大的脑袋四处爬动。

如此大的乌龟谁也没见过,恐怕有上千年的岁数。大家都迷信,以为是江里的龙王爷,不敢妄动,立刻上报给虞大人。恰巧孟星河也在,跟着来看稀奇。待虞大人叫人用清水将巨龟身上的淤泥清洗干净后,在那巨大的龟背上,镌刻着一排先秦时候的古文字。看见那排文字,虞大人二话不说,立刻让士兵把那只巨龟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脸色青的转身走回县衙。

对古文字没什么研究的孟星河读不懂龟背上的意思。但也知道有着精湛古文字功底的虞大人之所以如此杀戮果断,一定是因为那龟背上写的东西见不得人。他没有刨根问底向虞大人请教,不过,孟星河第二天就听见民间传出一民谣。龙搁滩,头被斩,背河图,天易主。帝三代,宗庙毁,阴阳变,牝鸡鸣。

街头巷尾都是这民谣。在短短几天之内,不但传遍了整个洛宁县,甚至附近几个县都已经知道洛宁此次大水后一只千年老龟惨死在洛宁县衙门前。加上某些说书先生的渲染,此事还真是越来越玄乎。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毕竟谣言猛如虎。凑巧知道大唐以后历史的孟星河可不想此事传到京城李世民的耳中。他自己亲自找了虞大人商议。意思直接明了,就是想知道那日虞大人为何看了那些文字,就把那只巨龟给斩了。

坐在房中,只有他二人详谈。虞大人顿了很久,小声问道:“孟大人可曾听说过河图洛书?”

孟星河摇头:“没听说过。”他此时心里在想,要是杜百科在此就好了,还可以请教。

虞大人有些怀疑孟星河的状元是不是买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好仔细点,道:“大禹时期,洛宁一带也是大水,河中突现龙马,也有人说是长的像龙的巨龟,背上附有奇怪的图形和文字。有人将此献给大禹,水患被治理,天下也在那时候依照龟背上的图形划分为如今的九州。现在洛宁再出河图洛书,是否寓意着天下将乱,九州从易主?”

孟星河其实想说唐朝迟早要灭亡的,但他还不想语出惊人。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道龟背上写的什么,当时虞大人怎会如此动怒?”

什么都坦白了,虞大人也不好隐瞒,道:“一句话。”

“什么话?”孟星河决定追问到底。

“帝传三世。武代李僵。”

虞大人回答的小心翼翼。孟星河却听得心惊肉跳。

难道这真是天意?

第二十三章 有事相求

别人或许不能预知未来,但孟星河却能知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有关以后武媚娘要当皇帝的预言,前一次是在魔门地宫中听见施洛神提起那句帝传三代,吾家取之,现在洛宁大水又引出背附古文字的巨龟,背上所写与之前听到几乎大相庭径。结合唐朝历史展,武媚娘当上皇帝是无可厚非的。也难怪虞大人看见那巨龟会让人立刻将之枭示众,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弄不好传到长安圣上耳中,龙颜大怒下,就算坑杀所有洛宁县人也不为过。但现在事情却恰巧相反,虞大人因为急于斩龟,却在民间兴起可怕的谣言,这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孟星河也知道此事不可儿戏。谣言这东西,君王自来就忌讳,若是其中有威胁到帝王一脉宗庙嗣江山之类的,那对付起来可谓是铁血手腕坑杀灭族都是小意思。孟星河甚至猜到,现在洛宁传出来的谣言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以来都怀有和李家作对的魔门所做。他除了头疼自己左右为难之外,脑里夜不忘记想点补救,道:“虞大人。现在外面流传的谣言已经散遍了整个洛宁,如果官府再不出面平息,传到长安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不知道大人想过没有,既然谣言起于民间,那不过是百姓信口雌黄之言。大人要想挽救,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孟星河并不危言耸听,这事儿虞大人也知道非同小可。听他说有办法,倒是愿听高见,道:“孟大人但说无妨。”

听着孟大人三个字,孟星河总觉得别扭,道:“民间谣言的死穴就是它来路不正,许多无知的人会在茶余饭后拿出来扯闲谈。虞大人何不张贴一张官府出示的榜文,将那日被你斩杀的巨龟背上所写文字稍加修改,至于写成什么,再这方面大人比我在行就不用我多说了,如此一来,对圣上,对洛宁百姓,都是一个好的交待,而那民间流传的谣言自然而然就会不攻自破。”

听此建议,虞大人忽如柳暗花明。甚至连眼神都异常的炙热,就好像突然瞧见了自己中意的准女婿那般。没由的问了孟星河一句:“孟贤侄,你和吕家小姐可曾成亲?”

孟星河战战兢兢,小声回答:“成了?怎么。你老不会真要把。。”孟星河想到那个叫虞遥的小女。这老头不会真瞧上自己当他的准孙女婿吧?

虞大人怎么看不出他想歪的心思,立刻搬回正途,道:“虞遥老夫还想留在身边。”

孟星河松了口气:“那虞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虞大人苦涩一笑,似有难言之隐。

孟星河急了,他可没什么性看虞老头上演哑剧。

“既然虞大人不说,那晚生就告辞了。”

“别,贤侄先别走。”虞大人拉住孟星河:“其实,说起这事儿,还是一件家丑。”

孟星河假装吃惊,道:“既然是家丑,那我这个外人就不好意思知道。”

他推脱要走,虞大人却死皮赖脸留住孟星河。让孟星河感慨,若真要论不要脸,朝中上下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头比他强到哪儿去了。

“既然虞大人盛情难却,那晚生就却之不恭了。”孟星河也厚着脸皮坐下。

虞大人终于硬下心肠,一吐为,像是要把几十年来压在心中的事说出来痛那般。道:“这都是年少轻狂做出的荒唐事,孟贤侄不要笑话老夫是。”

“哪里。”孟星河在心里偷偷笑着,估计是虞老头年轻的时候不检点惹出的风流韵事吧。

虞大人终究启齿,道:“老夫膝下原由有一两女。大女儿和儿乃正室所出,唯独那二女儿,是老夫当年和刺史府中一婢女私生。虽说夫人已经承认了这孩的身份,但这么多年来,老夫始终没有给她娘一个名分。这孩怨恨我,从来不踏入我刺史府一步,常说自己娘生天养,直到她娘去世,也从未叫过我一声爹。不过,老夫知道,几年前若非她在辽东从一伙贼人手中救下小虞遥,那老夫只怕不止失去儿连唯一的小孙女也看不到了。贤侄足智多谋,老夫到想请你帮我出个主意,让我父女能够化解矛盾。”

孟星河没有立刻答应。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到不想因为虞大人几句话,就信誓旦旦包办了此事。

虞大人知道此事也有很大的难度,那个和自己一样顽固的女儿,只怕认定了某件事,一辈都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性格。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虞大人也不会忧心忡忡了十多年。

见虞大人那失落的表情,孟星河不忍拒绝。反正又不是非要帮忙,先问问了解情况,如果能够帮助,也算了结虞大人一桩心事。

“不知虞小姐现在在何处?她有什么爱去的地方没有?”

虞大人喜出望外。连忙道:“在哪里老夫倒不知道。已经有半月没看见她人了。只是贤侄要想找她,每月月末,她都会如期前来看小虞遥一次。她和这孩熟,也唯一肯承认小虞遥叫她姑姑。”

孟星河算了算时间:“今天不正好是月末?”他暗叹怎么会那么巧,不会是虞老头坑自己吧。

虞老头笑道:“正是月末。每月这天,她都会回来看小虞遥。”

孟星河慌忙作逃:“那个。虞大人。我先回房。你慢慢处理公务。”孟星河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指不定等会儿就要出岔。

虞大人欲哭无泪的望着孟星河离去。但他并不死心,脸皮厚起来也是少有人敌的虞大人突然阴谋得逞的笑了起来。然后并未觉得自己的行径有多么无耻。苦着脸,道:“来人啦,把虞遥小姐送到孟大人房中。”

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的士兵不敢相信这是他们一向严谨的刺史大人会说如此的荒唐话。从来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他们终还是听从了虞大人的命令,将一向古灵精怪的虞遥小姐送到了朝廷派来的孟大人房中,然后齐声暗骂了句“禽兽”回来复命。感情是把刚孟虞两位大人在里面交谈的内容给误解了。

第二十四章 牛粪

孟星河就在临时安排的厢房中坐着,眼睛直愣愣望着对面那个七八岁的虞丫头。)他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怎么可能看懂手里的《论语》。但虞丫头看书的表情,比私塾里念书的孩童还认真。肯定是虞老头平时对她管教较严,从小就想训练她成为一个有学的女,这样符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

见外面天色渐暗。孟星河下达驱逐客人的命令,道:“你怎么还不走?都在我这里待了一下午了?你难道不饿,连晚饭也不吃?”

虞丫头读者一段论语,学而时习之。道:“是我爷爷让我到你这里来,今晚就不走了。就算睡也要睡你床上。”虞丫头浑然不怕眼前这个比她大上许多的人,嘴里面耍着无奈,身硬是赖着不走。估计是虞家骨里继承的东西天生就会。

得了,我怕了你这尊小菩萨。孟星河姑且好男不跟女斗。一个人先躺在了床上,免得等会唯一睡觉的地方真要被这个小家伙霸占了。

“小气。”虞丫头眼中略过一丝鄙夷,继续看自己的书。很难想象一个八岁的小女娃自制能力会如此之强。古代女早熟,看来此话不假。

孟星河并没有打搅,或者时不时插上两嘴扰乱虞丫头念书。他心里多少猜出虞老头将这丫头送到自己房里,无非是今晚她姑姑来看她的时候,自己帮虞老头出出主意让他们父女团聚。这并不算太高明的小动作,孟星河若是看不出来就怪哉了。

时间在虞丫头念书识字中慢慢过去。没一会儿功夫,暮色降临时,有丫鬟将一盒点心端进来。肚已经饿了的虞丫头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糕点,问孟星河要不要吃,然后没等他回答就已经塞进自己嘴里。

被一个小丫头捉弄,孟星河还没有倒睚呲必报的地步。

一直没睡着的他从床上鲤鱼打挺跳起来。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开始填自己的肚。

食量很小,但肚饿了就会吃东西的虞丫头在享用完一块糕点后。睁着秋水般明亮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比她大很多岁的男人。好奇,道:“我爷爷说你是今年科举的状元郎?”

孟星河没有答复的点点头,算是回答这个眼神清纯到一塌糊涂的小女娃。哪知道,他看似低调的回答,却让虞丫头不屑的撇了撇细小如嫩柳的眉毛,一脸不相信孟星河的实力,道:“就你这样,也会是状元?那以后我去参加科举,也能考状元?”

孟星河没说女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但他话还含在嘴里。已经不吃糕点的虞丫头突然塞了支笔在孟星河手里:“不好意思开口欺骗我这个小孩吧?给你笔,你要是能写出一句连我这种小女都感动的话,我就服你。”

反正闲着也没事,孟星河高调的结果虞丫头手里的毛笔,扯过她先前看的论语一书,翻开在第一页空白的地方唰唰唰就写下一排行书字体在上面。

虞丫头接过来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后,不得不求解,道:“写的什么鬼画符东西。像字吗?”虞丫头嘴上说看不懂,心里还是颇为欣赏这些似曾相似的字体;大气,漂亮,比自己爷爷那狂草字体磅礴。奈何她认字有限不能明白孟星河写的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出言菲薄于他。

孟星河其实并非故弄玄虚,只是用现代的简体字写了一柳永的《蝶恋花》在上面。他看过一个国学大师说过读书的三境界,如今写在虞丫头的《论语》一书上,除了提醒她用心读书之外,还借故以词怀念一下远在长安的众位娘。

七八岁的虞丫头读不懂孟星河眼中只有在无人时候会表现的焦虑。本来已经被一块糕点填报肚的她,又拿了一块啃了一口不甘心坐在原位念书,但里面却哼哼呀呀,想必是在埋怨孟星河太小气也不解释写的什么。

就在虞丫头继续翻看着手中《论语》一书的时候。

门外笛鸣,似带淡淡哀伤。

尽管暮色已降,但孟星河还是看见了院墙上侧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穿一身黑色夜行衣,头戴一顶黑色斗篷遮住了整个脸部,打扮有点像以前看过武侠片中的侠女。

“姑姑。”虞丫头对笛声熟悉,欢的从座位上跳下来立刻冲出孟星河的小屋。

听到虞丫头的声音。双手执着一只竹笛的侠女,立刻将竹笛斜插在腰间,很轻盈的就从那墙头跳了下来。

“遥遥!”声音很轻,就好像母亲那般。

孟星河靠在门边,看着如此温馨感人一幕。然后很煞风景的咳嗽两声。

“要不要进来坐坐?”孟星河第一次如此客气。脸上也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人就算看一百次都不会讨厌那种。

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忙着和虞丫头亲近的女适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孟星河。就算隔着一层黑纱,孟星河也能清晰感觉到那女凌厉的目光。他甚至隐隐觉得虽没看见过此人,但总觉得在哪里认识过,不然不会有这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

心中就算波涛起伏,孟星河也能面目不惊。

“如果姑娘是觉得我这个陌生人在此,会碍了你们相见的气氛,那我先出去走走,等会儿再回来。”孟星河客气的让出了自己宝屋。他自认为自己还没魅力强大到一见面就可以和一个性格怪癖的连自己亲生老都不认的女人引起好感。选择撤退,是留给别人一点私人空间而已。不过孟星河也不是那种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圣人,又补充一句,道:“希望我等会儿回来睡觉的时候,不会被人拒之门外。”

女直接拒绝孟星河的好意,道:“不用。有你无你都一样。反正在本姑娘眼中,男人都是粪土。”丝毫不给孟星河忍疼割爱的机会,女已经领着虞丫头从孟星河身边走了进去,似乎正如她所说,男人如粪土。

孟星河也不甘示弱,在那女路过自己身边时,用力嗅了嗅,真香啊,水粉也是东都有名的。然后他并不觉得脸红,道:“粪土都高估我了,其实,我只是一坨牛粪,只不过上面插满了鲜花而已。”

第二十五章 制服

孟星河自持无耻至极的回答,直接换来女一声云淡风轻的“呸”。)

孟星河直接无视,继续厚着脸皮,道:“正好,还有几个空位,小姐要不要也插插试试,有句话怎么说着,哦,对了,好像叫插插健康,对吧?”说话间,孟星河那双眼睛不老实的游走在女的身上,连占便宜有他这般光明正大,简直是对得起他桃源花柳先生的称谓。

就像知道孟星河天生嘴皮厉害,那女也不同他较劲。领着虞丫头走进屋,到没不讲情面把门给孟星河关上,这样一来,孟星河也没走开,索性也走进屋去。反正别人都不怕,他怕个鸟毛,再说,这么晚了,洛宁县又是受过灾,短时间那些娱乐场所也开不起来,能去哪里呢,总不会傻帽般走出去散步吧?孟星河没那么悠闲,也没那种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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