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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透视神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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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邓”本名邓自高,据说是龙城古玩界第一人。郝仁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他的鉴宝节目,很有名士风范。
那汉子听了,不由点头。送给领导的东西,就得先由权威人士鉴定一下。
然后,他低头看那翡翠南极仙翁,一见之下他就十分意动,情不自禁地把仙翁请到手上,从上到下好一番端详。
“好东西啊!我们董老板一定满意!”那汉子赞叹,“咦,这条黑线是怎么回事?”
躲在窗帘后面的郝仁暗暗好笑。经过昨天的试验,他深知灵气对自己的重要,所以他刚才就一点也没有留,将仙翁上的灵气吸得干干净净。
这灵气就好比翡翠的凝聚力,没了它,翡翠就成了豆腐渣。既然出了黑线,想必就是裂纹。
周长风上前一瞅,果然看到仙翁的脖子上有一条隐约的黑线,他十分自负地说:“刚才我把玩的时候还没有呢,肯定是包裹它的丝绒脱线了,粘到上面了。不信,你轻轻一搓就掉!”
那汉子听了周长风的话,就伸出手指,对着那黑线轻轻地搓。可是他搓了两下,黑线丝毫不动。他略一用力,那黑线竟然变粗变长了。
那汉子觉得不妙,手上再次加劲。只听“喀”的一声,好端端的仙翁脖子竟然断开,脑袋掉到红木盒里。
“怎么会这样?”周长风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仙翁的头捧了起来。他发现仙翁的两个耳朵根部也有黑线,就轻轻一点,没想到耳朵也脱落了。
“*****,你敢骗我?”那汉子怒了,他手中还拿着仙翁的身子。盛怒之下,他一把将它掼到地上,顿时满地都是粉末。
“领导,领导,不应该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周长风傻了。
“解释你妈B!让陈子木跟我老板解释去!”那汉子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汉子这样说,分明是对陈子木非常不满,他不满,就代表董区长也不满。领导不满,陈子木的副局长就干到头了。
“领导,领导,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在宝丰楼订了位子,你最喜欢的那个服务员我都付过订金了!”说着,周长风紧跟上前,一把扯住汉子的衣袖。
“订你妈!”那汉子手轻轻一抖,就将周长风甩了个跟头。
郝仁在窗帘后面看得惊心:“领导的司机果然有些门道,此人是个技击高手!”
“咣当”,汉子摔门而去。周长风欲哭无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了一想,又跟了上去,苦苦哀求。
趁此机会,郝仁也溜了出来。他身上还有点腥臭,就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下到七楼,先去卫生间洗了一下,然后才水淋淋的回到自己的中医理疗科。
郝仁刚刚坐定,几个相熟的医生、护士就跑来慰问。
胸外科的郑屠递给郝仁一根烟,还主动给点上:“瘸子,你别往心里去,姓周的没有好下场!”
皮肤科的江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他出手将二人的香烟全给没收了:“抽烟有害健康!小郝,我看周胖子哭丧着脸出去了,怎么回事?”
七楼的护士长诸姐笑道:“周长风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要是知道的话,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郝仁佯做苦笑:“我哪知道,还要写检讨呢?”
专门从一楼导医台上来安慰郝仁的小梅不信:“瘸哥,看你满面春风的,根本不象是挨骂的。你一定有什么好事瞒着我们了!”
小梅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蹊跷。
也难怪,郝仁从翡翠仙翁中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不只是身体强壮许多,精气神也有所提升,就连外表似乎都帅了些。
“我人如其名,有好事怎么会瞒着大家!”郝仁绝不可能说实话的。
“呵呵,你小子不厚道!”大家一致这么说。不管怎么样,只要周长风不开心,他们就开心。这就象斗地主,地主开心了,农民就输了。
领导与下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对立的!
郝仁正被大家吵得不知道说什么,业务副院长张志海进来解围:“大家别扯了,快回到各自的科室去。病人都要投诉了!”
大家走后,张志海面有愧色:“小郝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委屈了!”郝仁写检讨,可都是因为他。
“老大,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很无奈。我会好好做,尽量不给周长风抓住我的把柄!”郝仁反而安慰他。
“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惭愧了。”张志海苦笑,“再坚持坚持,等你有了一定的行医资历,我带你一起跳槽!我听说,你连自己的腿都能治,将来到哪儿,你都是香饽饽!”
二人又聊一会,郝仁的病人来了,张志海也去忙自己的了。
别看郝仁年轻,他的病人可都是慕名而来。
记得他刚到这家医院坐班的时候,接连一个星期,一个病人也没有。周长风曾经威胁他,如果下个星期再这样,就把中医理疗科给关了。
第八、九、十、十一天,依然没有病人上门。第十二天下午,七楼的一个产妇与婆婆吵架,把老太太给气得晕厥了。十几个护士、医生都束手无策,是郝仁用一根银针让老太太起死回生。
那老太太退休前是街道妇联主任,嘴上的功夫不容小觑。经她一宣传,郝仁成了铁拐李再世,除了自己的瘸腿,别的什么都能治。很快,郝仁的中医理疗科就有病人登门。
今天来的几个病人都是做针灸的,十天一个疗程,他们还要再来几次才能康复。
郝仁轻车熟路地给他们施针,然后陪他们聊天。这时,张志海打来电话。
“兄弟,来我办公室一趟。你来好事了!”
第九章 病美人霍寒烟
龙城方言,女人来大姨妈,称为“来好事”。
张志海的话让郝仁哭笑不得:“我又没有亲戚,哪有什么好事!”可是那边已经挂了。
郝仁对他的几个病人打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赶往十一楼。一路上,他还在想,莫非张志海看到他的腿好了,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新华医院中未婚的女性不多,最漂亮的非小梅莫属。可是小梅早就放出风声了,谁要追他,必须有房有车,否则自取其辱。
闷骚男郝仁一想到车与房就摇头苦笑,他这样一路摇到了张志海的办公室。
“郝医生,你还记得我吗?”
张志海正背对着门,陪一个老太太说话。那老太太看到郝仁,一下子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郝仁当然记得,这老太太是他的福星。一个月前,就是她与自己的儿媳妇吵架,然后晕厥,郝仁这才有一展身手的机会。郝仁叫她王姨。嘿,让张志海说着了,还真是个姨妈!
“王姨,你好!看你老红光满面的,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好话不用钱买,郝仁绝不吝惜。
王姨笑得更甜了:“小郝啊,瞧你这张嘴,真像抹了蜜!阿姨没有什么喜事,但是你有喜事!”
郝仁嘴一瘪:“难道你老要给我介绍对象?有件事必须先说明,我无房无车!”
张志海和王姨都是哈哈大笑。
“你弄岔啦,小郝!”王姨说道,“我的一个亲戚生病,想请你去看看!”
这算什么喜事?什么人架子这么大,非得要我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郝仁是坐诊,不经得院领导的同意,他是不能随意外出的。想到这里,郝仁向张志海望去。
张志海知道郝仁的意思,他点头说道:“这次,你必须去!”
这么说那个病人很有来头!郝仁又看向王姨。
王姨说道:“龙城霍家的老祖母,是我的远房姑姑。我这个姑姑的宝贝孙女霍寒烟病了。”
郝仁一听,当时就有点懵。王姨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自清朝末年起,龙城就有“四大世家”的说法。他们分别是霍家、诸家、董家和许家,其中霍家居首。在打鬼子和打老蒋的时候,四家都争着出钱、出粮、出枪。此外,他们还派出很多族中子弟上战场。
华夏国成立后,当年在战场上幸存的子弟自然就成了干部。如今六七十年过去,四家已经把持了龙城乃至整个江南省的重要岗位。象平原区的区长董紫府,也就是陈子木一心巴结的那个董区长,就是靠着家族的力量上位的。
再说那个霍寒烟。
去年秋天,龙城市委宣传部曾经牵头各个相关部门,评选龙城旅游形象大使。一时报名者云集。经过一番初试、复试,选出前十名佳丽。
当时郝仁还在医学院,正着手准备毕业论文。但是他作为一个闷骚男,别的可以不关心,选美什么的却绝不放过。
郝仁记得,当时坊间流传一个童谣:“小霍眼,吴双唇,宣萱素手迷死人”。大体意思是,小霍的眼漂亮,吴双的唇好看,宣萱的手迷人。
小霍就是霍寒烟。
霍寒烟、吴双、宣萱,这三人是大家公认的前三甲。但是,最终的评选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除了霍寒烟获得冠军,吴双和宣萱都被淘汰。
获得亚军和季军的两个女子,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比起吴双和宣萱,起码差两个档次。没办法,谁让人家一个姓诸,一个姓许。
评委们都是老江湖,略一打听,就知道她们都是四大世家的女人。谁敢给她们打低分,从今以后就别打算再做评委了!
据说当时董家也派了一个女孩参选,但是那女孩耐不住寂寞,评选的关键时刻,她的肚子大了,反应还特别厉害,只好回家结婚养胎。
霍寒烟成了旅游形象大使最初的一段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能出现在媒体上,但是不久她就销声匿迹了。
难道从那时起,她就得病了?
“霍寒烟得了什么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郝仁问道。
“大概是去年冬天开始的吧,霍寒烟就觉得胳膊不得劲儿,当时因为形象大使的评选刚刚结束,她还以为是累的,就没当回事儿。转过年,休息了一段时间,手臂反而更不舒服,她这才想到看医生。”王姨说道。
郝仁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开始看的是西医。做了些检查,吃了些药,都不见效。西医不成又找中医。龙城的几个老中医都看过了,据说是哪条经脉不通畅。但是他们针灸、按摩、熬汤药,也没见好转。霍家有的是钱,有的是能量,于是就把霍寒烟送到国外。美洲、欧洲、大洋洲都跑了一圈,结果姑娘的病更重了,现在每天直喊心口疼,连床都下不了!”
郝仁苦笑:“我也是中医。这一行讲究资历,越老越精。那么多的老中医都看不好,我更不成啊!”
“别啊,小郝!我跟姑姑说了,郝医生是铁拐李再世,除了自己的腿治不好,别的就没有能难倒你的病!”王姨急了。
“我的老姨,你可别赶鸭子上架!这种事不是开玩笑,我去了治不好,不光我出丑,将来你老在你姑姑面前也不好说话!”郝仁也急了。
王姨尴尬一笑:“你好歹去试试!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基本上已经与霍家不来往了,这次是我厚着脸皮往上靠,才得到一个与姑姑说上话的机会。如果你治好了霍寒烟的病,那我们王家跟霍家的关系就近了一步,以后说话、做事底气也足一些。这是老姨的私心,希望你能理解!”
郝仁点头一笑:“我理解!”
“只要你去,老姨我的脸上就有面子,别让姑姑家人说我做事不靠谱。我可是当着姑姑的面,拍着胸脯说郝神医一定能成的。”王姨说着,都近乎哀求了,“对了,刚才你进门,我就看出来,你走路的姿势与以前大不一样,说明你的腿已经大好!神医啊,你比铁拐李还厉害!”
一直没说话的张志海也帮着王姨:“兄弟,你去看看,一切尽力而为。万一治好了,不光王姨有好处,你也会因此出名。霍家可是一座大山,值得我们仰望的!就算治不好,霍家也不会为难你。再说,你以后找对象,说不定王姨还能帮上忙呢!”
“就是,就是,我一定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不在乎房子和车子的好姑娘!”王姨笑道,“哎,对了,霍家的规矩,凡是上门出诊的,但凡能说出病因,不管能不能治好,诊金一万块!”
郝仁顿时被吸引住了。虽然他身上已经有了几百块钱,但是要长期给郝义买药,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
“王姨既然都拍胸脯了,我还能说什么,一定给你老一个面子!”郝仁也拍了拍胸脯,“别提钱,我人如其名!”
同时,他在心里说:“只要你给钱,我不接我是孙子!”
第十章 初进雨佳山房
见郝仁终于答应走一趟,王姨十分高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霍家的车子都在下面等着了!”
嘿,这老太太是志在必得!
“别忙,”郝仁说道,“我那边还有几个病人,都还扎着针呢,我要给他们拔下来!”
说着,郝仁急匆匆来到中医理疗科。那几个病人都趴在床上,他们的背上、腰上、脖子上都扎着银针。郝仁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着手起针,将他们送出门去。
王姨却是心急如火,她跟在郝仁的后面,看到郝仁没事了,抢着帮他脱下白大褂,又帮他拎起针灸包,然后拉着他进了电梯。
医院门前的花坛边,本来不是停车区,此时却停着一辆奔驰S600。郝仁多了句嘴:“这谁真没素质,把车停这儿,不影响我们的救护车吗?开个大奔就了不起啊!”
“这是霍家的车,专门来接你的!”王姨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一定注意!”
郝仁十分尴尬,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打定主意,再也不多嘴了。
这时,奔驰车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英俊青年指着郝仁问王姨:“这就是我们要接的郝神医吗?”
王姨挽着郝仁的胳膊笑道:“就是他。病人太多,走不开。我要不是找了院长,他可能到晚上也不会闲下来的!”
郝仁心中好笑:“这老太太,真会给我脸上贴金!”
那青年见郝仁比自己还年轻,眼神中便透出一丝不屑,根本不相信有这么毛嫩的“神医”。即便如此,他仍然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霍寒山!”
郝仁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微笑与他握了握手:“幸会,我叫郝仁!”
霍寒山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自我标榜自称“好人”的,不由一愣。
“我真的叫郝仁,赤耳郝,仁义的仁!”郝仁解释了一句。
霍寒山这才明白,会心一笑,招呼郝仁与王姨上车。奔驰一溜烟,开出医院。
车子在市区绕了一圈,专拣人少的路走,然后上了高架,直奔西山而去。
龙城作为江南省的省会,又是历史文化名城,旅游胜地,下辖五区四县。其中市中区、西山区、南湖区、临江区都是景色秀美,只有平原区脏、乱、差,就象一个大工地。
西山属于西山区,因为坐落于龙城之西而得名。这里植被茂盛,古迹众多,生态保护完好,是国内公认的宜居之处。因此,政府在此修疗养院,达官贵人在此建别墅。
奔驰上了西山,在古木参天的林荫道中绕行,半个多小时后,才停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山门前。
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霍寒山指着车前一处爬满藤蔓的大门,对郝仁说道:“到了!”然后他按了按喇叭。
郝仁顺着霍寒山的手势看去,只见那两扇大门上有四个遒劲的大字:“雨佳山房。”他呵呵一笑。雨佳合成“霍”字,想必此处就是霍家的私邸了。
大门里面的人听到奔驰车的喇叭声,立即有人开门。霍寒山就慢慢地将车驶进里面的院子。
进了大门,才知道别有天地。光看那片院子,就起码几千平方米。更有百年以上的假山,姿态婆娑的绿植,锦鲤翻涌的人工湖,郝仁从车窗中往外看,处处景致,让他叹为观止。
霍寒山将车停在一幢三层小楼前。郝仁先自己下了车,然后又把王姨也扶了下来。
霍寒山说道:“郝神医,请跟我来!”
郝仁做了个手势,说一声“请”。其实他是个随和得近乎随便的人,一向不拘什么礼数。但是到了这里,却不由自主地讲究起来了。
霍寒山将郝仁和王姨带进别墅。他们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正对着楼梯的是一个大客厅,装修得富丽堂皇。面对这样的环境,郝仁就是个土鳖,有点睁不开眼。
客厅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老头子。一个个白发如雪,却派头十足。他们有的在品茶,有的在沉思,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为他们端茶倒水,似乎是他们的跟班。
听到三人的脚步声,几个老头子抬头看了看,又视若无睹。那中年胖子却盯上了郝仁。
霍寒山也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将郝仁带到了与客厅一墙之隔的卧室。王姨自然也跟着进来了。
卧室很大,雪白的蚕丝被盖着一个人,因为脸朝里,只能看到一绺青丝。
旁边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都一言不发。中间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眼里一片慈爱。
霍寒山轻咳了一声,向老太太说道:“奶奶,郝神医来了!”
那老太太转过脸来,看向郝仁时,脸上已经由慈爱变为威严:“你就是郝……”
郝仁被她盯得心中一跳,知道这老太太怀疑他。此时,他只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神医不敢当,我姓郝名仁。赤耳郝,仁义的仁!”
郝仁身后的王姨也帮着腔:“大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郝神医,一根针救了我的命。上次他还是瘸的,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就把自己的腿治好了!”
王姨的话刚说完,后面突然有人说道:“治好自己的病,不算什么,也许自己根本就没病!”
郝仁回头一看,刚才在外面客厅的几个老头子已经跟了进来。他们开始并不知道郝仁是来治病的,所以对他漠不关心,此时听说他是“神医”,立即出言质疑。一人说话,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郝仁说道:“我瘸了二十多年,有那么多人看着。难道这二十多年里我都是装的,你装给我看看!”
装病能装二十年,不说别的,光是这份毅力,就没有人能做到。
刚才说话的老头子想了想,就不再纠结此事,又问道:“小子,你是中医还是西医?”
“中医。”郝仁不动声色。
“哪个学校?”
“龙城大学医学院。”
“跟谁学的?何自成?梁满?还是白兴文?”
郝仁在大学的时候,教中医的教授确实是何、梁、白这几个人,但是他听那老头子的口气,似乎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我师从的教授很多,你说的三个都是!”
“这几个都是我师侄,你回去可以问问他们,认不认识我冯一指?”
郝仁一惊。龙城中医界,谁要是没听说过冯一指,就别在这一块混了。
大凡中医诊脉,都以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住病人寸、关、尺三部,而冯一指则独以一指切脉。此人出自中医世家,医术精湛,曾经自夸:“一根食指,试遍江南脉。”
冯一指身后的几个老头和那个中年人,也都跟着笑起来。因为房中有病人,他们不敢太放肆。看来他们都以冯一指马首是瞻。
郝仁心说:“就不信你能独霸龙城中医界,我抬个人出来,看你能不能吃得下!”
想到这里,他微笑着说道:“我还有一个老师,但是他没有正式带过我的课,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传我一些手法!”
“是谁,你说出名字来,九成九也是我的后辈!”冯一指十分不屑。
“陈正德!”
“是他?你说的是陈老怪?”冯一指定定地看着郝仁,他身后的几个老头也都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第十一章 “名师出高徒”
郝仁提到陈正德,纯属拉大旗做虎皮。其实,他与陈正德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据说陈正德医术精湛,本省的几任主要领导都曾经找他看过病,都是手到病除。市长、厅长之类的找他看病,还要看他高兴不高兴。
陈正德出了名的性格古怪。他终身不娶,当然没有子嗣,也从不收徒弟。在学院中,即便是校长、院长,他都爱理不理。
这些年,西医大行其道,中医日渐式微。西医大发横财,中医畏畏缩缩。整个社会都厚西医薄中医。陈正德看不惯这种大气候,发誓把一身医术带进棺材里去也不传人。
郝仁曾经亲眼见过陈正德当着一大群教授和学生的面,对着教育厅厅长大发脾气,那厅长只是陪着笑脸,一声大话也不敢说。
老头子是江南省中医界的一杆大旗,他这么牛,等于是把龙城中医学院给推向了深渊。市内各大医院都看着领导脸色呢,厅长都吃瘪,他们可不敢收中医学院的学生。这也是郝仁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当然,无钱行贿医院的院长才是主要原因。
刚才冯一指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郝仁十分不爽,他必须找一个可以压制冯一指的人,这样的人他只认识陈正德。
郝仁昨天骗迟小敏,今天骗郑屠,都拿陈正德做道具,现在又抬出来骗冯一指。反正这老头已经不在人世,谁也无法去找他核实。
郝仁赌对了。冯一指听说陈正德是郝仁的老师,立即蔫了。他讪讪地笑着向霍家老祖母说道:“陈老怪的高足,想必是有点本事的。老夫人,你就让他给寒烟把把脉吧!”
郝仁在心里说道:“这姓冯的老家伙真是霸道!如果我刚才不把陈正德抬出来,可能现在已经被他轰出门了,连把脉的机会都没有!”
霍老夫人似乎很相信冯一指的话,就对郝仁说道:“郝神医,那你就给我家丫头试试吧!”
说着,霍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会意,就走到床边,轻轻地掠起病人的秀发,低声说道:“寒烟,你醒醒,郝神医来给你把脉了!”
喊了几声,霍寒烟才“嘤”了一声,将右腕从蚕丝被下面伸出。
郝仁却不急着把脉,他要先看看霍寒烟的气色。望、闻、问、切四法,是中医必守之则。
只见霍寒烟面白如纸,双目微闭,嘴唇发青,气息十分微弱。已经是苟延残喘之兆!
郝仁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去年曾经倾倒整个龙城的那个美人儿。无限怜惜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
他轻声问道:“你现在哪儿难受,是不是心口疼!”
霍寒烟“嗯”了一下,就再也不吭声了。
郝仁这才伸手搭向她的手腕。大概是因为长期患病,霍寒烟的手腕也是异常苍白瘦削,皮肤上有一溜针眼,想必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针灸的缘故。
在医学院五年,郝仁下功夫最多的就是切脉。平日里,别人出去逛街、泡妞,他没钱不敢出门,就窝在宿舍里研究教授们的笔记。
每逢周末,在打工的间隙,他都要去市中医院,看几个师兄为病人试脉。不仅如此,在师兄试完脉后,他也厚着脸皮在病人的手腕搭一下。有了什么心得体会,都要及时记下来。不明白的,就向师兄请教。
可以说,郝仁五年的切脉经验,相当于别的同学二十年积累。
所以,霍寒烟的病症虽属疑难,郝仁略一用心,就试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运用透视眼,把霍寒烟的胴体也看了一下。可能觉得这样有点唐突佳人,他立即把真气收了回来。
“手少阴心经莫名闭塞,导致气血两亏,心脏绞痛!”郝仁十分肯定地说。
冯一指眼一亮,他与身边几个人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出了惊骇。因为郝仁说的与他们诊断的丝毫不差。
那中年胖子则面露嫉妒之色。别看他年过四十,论起诊脉的功夫比起这小伙子还略差一线。
胖子突然问道:“你小子才多大,怎么切脉如此之准?是不是曾经听人说过霍小姐的病,编了几句术语,专门来骗出诊费的?”
郝仁“豁”地站了起来:“你不光是看不起我,还看不起我老师!”
胖子冷笑道:“想要别人看得起,就得证明给大家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郝仁慢慢踱到胖子身边,缓缓说道:“那我就拿你证明一下!”别看他话说得慢,出手却是迅速,食指“刷”地点在胖子的肩窝“肩井穴”。
那胖子突然觉得浑身麻软,一个坚持不住,竟然瘫坐在地板上。
“点穴!”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种以前只出现在武侠剧中的功夫竟然真的有人会,而且还“现场直播”。真是开眼了,怪不得人们常说“高手在民间”呢!
郝仁这一招太漂亮了!
以他的医术,除了搭脉还行,别的方面可能还不如胖子。郝仁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此时只有出奇制胜。
昨天,他给迟小敏按摩,就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能够透过手指流出。恰好,今天他又吸足了翡翠仙翁里的灵气,全部转化为自己可以利用的真气,何不趁机“实习”一下。
在很多外行人的认知里,点穴才是中医脉络学的最高境界。就算是冯一指,也认为穴位找得准,效果才最佳。郝仁能把人点到瘫软的效果,当然是准得不能再准了。
只有郝仁自己知道。他若不用真气,只凭手指点在胖子的穴位上,即使点得再准,以胖子的体质,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是略麻而已,和蚊子叮一下没多大区别。
“行啊,小伙子,果然得了陈老怪的真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搭脉认穴的功夫!”冯一指十分动容。
其实,他在心里想:“没听说陈老怪会点穴啊!难道这小子比陈老怪还厉害?”
那胖子是冯一指的徒弟,可是老头却不能发火,否则就显得自己护短,太没有度量了。好在胖子只是瘫坐一会就恢复正常,冯一指直接把他轰出去了。
霍老夫人终于知道郝仁是个高手,就问道:“郝神医,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家丫头?”
经脉阻滞这类疾病,一般的方法就是针灸加汤药。郝仁知道,冯一指和他身边的这帮人都是中医高手,象这种常用的方法,想必他们都用过了。
郝仁皱着眉头:“要说办法,就是刺穴顺气加汤药理中,但是这种思路很有可能不对霍小姐的路子!”
有个老头很替胖子抱不平,就问道:“你怎么知道,又没有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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