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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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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谎言如流水般自然,我说:“夜色朦胧,你好美。”

    她表情冰冷,不为所动,淡淡地问:“有多美?”

    我回:“就像一件超凡脱俗的艺术品,让我不敢染指,哪怕只动你一根头发,都是亵渎。美的令人窒息,哪怕稍微大力的呼吸,都是玷污。”

    我的谎言太过甜蜜,以至于让美女蛇瞬间暴起,掐着我脖子将我按到,母狮子一般恶狠狠发怒:“我既然那么美为何你还敢拒绝我的美意?”

    而后从牙齿里蹦出一句:“you're a liar。”

    我倒吸着凉气,从她身下抽出我的左臂,口里吐出一个字:“疼!”

    她说:“疼死活该!”手上力气却轻了些。

    某人曾说过,男女情侣之间,天大的矛盾,也是一炮解决。

    但是今晚这一炮,来的没有那么容易。她从心里已经开始生气,开始排斥,故而没有那么容易配合。

    我对她说:“其实一开始,我只是被你的外表吸引,只是单纯觉得你漂亮。”

    她就哼哼道:“少来了,我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我就给他解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还举例说明,唐朝大家以胖为美,但春秋时期楚王又独爱细腰,一个男人一个爱好。

    她又问:“那现在呢?你又看上我什么?”

    我认真回答:“不知道,我自己说不清楚,就是每天想你,想见你,想要你。”

    “lie!”她双眼闪着冷光,“你真想我,为什么总是好几天才来见我。”

    我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便愣了。

    我继续说:“你是天之骄女,我是乡下土鳖,我们不是一个世界,我想给自己留些尊严。”

    她目光灼灼,稍作思考,才将我放了,但还是给出一句:“liar。”

    我要冲凉,但依靠我自己无法完成,左臂有伤。

    她歪着头看我,“想要我帮你冲凉吗?”

    我说是。

    她说:“如果你是欺骗我,最好一直骗下去,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其实,对于世上大部分女人而言,男人都是骗子,只不过有些女人运气好,遇到一个男人愿意骗她一辈子。有些女人运气差,遇到渣男,只骗她一阵子。

    如果能遇到愿意骗她一辈子的男人,对女人而言,也是一种福气。

    ……

    我去了理发店,把自己额前的白毛染黑,正如惠老板所言,毕竟是中国人,要有中国人的样子。

    在等待变色的过程中,阿玉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马飞的车子找到了,但人却不见。

    马飞失踪了。

    车子是在虎门发现的,是个河南人开的,但他表示,这辆车子是以三万元的价格从别人手里买的,人家告诉他,这是事故车,所以便宜。

    再去找卖车的人,却联系不上了。

    打电话回老家,老家人也很惊讶,说马飞好久都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强哥请当地派出所所长吃饭,买了两条中华,才把马飞定义为失踪,通报全省。

    阿玉哭成泪人,表示死活都要把肚子里的娃生下来,至于生活倒不用担心,人才市场正常运营,光是介绍普通工人都够日常开销,就是马飞卡里的钱,阿玉要求我联系马飞家里人,要给她开个结婚证明。

    为此我打电话给家里,让我大跑一趟,亲自转告马飞当前的情况,让他家人尽快来广,商议马飞的事。

    马飞家长要来,我父母也坐不住了,心说反正是要来伺候月子,不如一起来。两家人说定,自去火车站买票不提。

    只是我个人,对马飞失踪这件事心有戚戚,心说那牛鼻子老道有些本事,说马飞今年要出事,果然就出事,莫非这世上真有玄学一说?

    要说是假的,可是港澳台那边都很重视八卦风水之说,尤其是一些大人物,对风水更为重视,难道那些大人物没有我聪明?

    还有,马飞失踪当日,大和尚明空也说过类似的话,说马飞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马飞当时还不信,结果当晚就失踪。

    血光之灾未必是失踪,但失踪里面肯定包含血光之灾。

    当下坐卧不安,打电话给王子聪,我要见明空一面。

    阿妹在家里呆的烦闷,缠着我也要去,小妹也在一旁聒噪,说是她都没坐过我的路虎。

    两姊妹说的矫情,我自然应允,载着两人,一同去见明空。

    大和尚今日换在了寮步凯越酒店,照例门口一大堆信徒,听到是我来,立马就有助手过来,先让我进去。

    一众信徒不服,凭什么他先进去?

    助理对众信徒解释:“这位居士在大师这里贡献极多,且事情紧急,还忘各位海涵。”

    有那大财主就不服了,冲着助理嚷:“他贡献了多少钱?你说个数。”

    助理吓的不敢言语,低头说阿弥陀佛,贡献度多少,要与大师谈。说完扭头就走。

    小妹在后面拉着我的衣角,贴着我耳朵轻声道:“那助理分明在笑。”

    我让她悄声,“江湖讨生活不易,看破别说破。”

    小妹哼哼道:“知道是骗子,还要带我们来看。”

    进去后大和尚就散退了众人,对我呵呵笑,“乡党你来了,哎呀,你好福气,两个弟妹都很漂亮。”

    我就不乐意了,纠正道:“莫胡说,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小姨子。”

    大和尚就自己打嘴,“赎罪赎罪,一时心急口快,莫怪。”

    助理上了茶之后,我就说起马飞的事,讲那天晚上吃过饭,马飞就失踪了。

    明空也是好记性,稍一提醒,就知道我说的是谁,摇头道:“难啊,他其实是个富贵人,也不知冲撞了什么,印堂发黑,我知道他有灾,但没料到会这么大灾。”

    我道:“别说没用的,我来问你,有没有办法寻他。”

    大和尚就苦了脸,“我是个半吊子货,当面看人还偶尔失手,这人都不见,我办不到。”

    如此我也没了办法,只能叹息。

    大和尚又道:“其实这种事你要去找道士,他们擅长这个。”

    我问:“这和尚道士怎么还不同?”

    明空说:“道士是咱们中华文明的传承,研究周易八卦的多,和尚是西方教,那能比的上中华文明,你看我为什么装和尚行骗?就是不想给老祖宗脸上抹黑。”

    原来这样啊,我一阵哭笑,说你小伙还有些良心,又多问一句:“你说和尚们整天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阿弥陀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空就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每次想说马勒戈壁时,就念一声佛号。”

 第二百八十一章 行善

    大和尚这里问不出名堂,我起身要走,结果被明空拉住,先问一句:“乡党今日来没带刀吧?”

    我问:“有事?”

    大和尚道:“有几句话要说,怕你生气。”

    我道:“你只管说,只要不骗我钱财就好。”

    大和尚说好,拉我去了里面套间,悄声道:“你最近怕是沾了桃花劫。”

    我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和尚道:“我看你脸色蜡黄,气息不稳,眉头紧皱,始终发愁,故而猜出。”

    哎呀,大和尚有两下子,但我还是没弄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老婆面相旺夫,就是感觉表情不大对劲,总觉的她要睡过去,怕不是好事。”

    我回:“她脑袋里有肿瘤,压迫神经,故而面瘫。”

    明空哦地一声,表示了解,但这些话对我没有半毛钱作用,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明空支支吾吾许久,才道:“这种事情不好说,我就是看着乡党份上,提个醒,你有血光之灾。”

    这句话才是真正目的,若按我以前的脾气,少不得给他两巴掌,但今天马飞丢了,多少证明大和尚不是乱说,就按下脾气,问他:“怎么说?”

    明空道:“祸事因女人而起,处理不好,会害你性命。”

    先是血光之灾,又是害我性命,就算我不信,听在耳朵里也烦闷的慌,问:“要怎么破?”

    明空道:“我只是大概看的,怎么破我不知道,只是给你提个醒,另外,你老婆的情况想必医生说过了,我就不再多言。”

    说到这里我一阵心疼,问:“医生说我老婆能活。”

    明空眼皮子翻着,支吾两声,“他说能活,那就听他的。”

    如此说,就代表他认为阿妹不能活,一下子说的我心里发堵,鼻根发酸,眼泪就渗出来,压低声音问:“你观相望气这本事准不准?不要乱说啊。”

    明空道:“上次讲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经常察言观色的人都看得出,有些年纪大的老人都能无师自通,就说中医看病,也讲究望闻问切,为什么望放在第一位?有些病人光是看面上气色,病情就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我更心痛,烦闷的不行,明知道结果,还是多问一句:“这么说我老婆真挺不过那个坎儿?”

    明空见我悲伤,摇头道:“未必,记得我曾说过那个富商的故事,富贵天注定,但修行在个人,你多做善事,总是有好处,就算回报不在老婆身上,也会回报在孩子身上。”

    我闻言就骂:“去你大的脑壳,你做那么多坏事,也没见你有报应。”

    明空闻言赶紧摆手,“谁说我没报应?你那天差点就要了我的命,看我脖子,现在还动不动就痒。那天真个是吓到我,吓到我现在说话做事都不敢犯恶,每每有坏念头,就想起你的脸。”

    我心里挂念阿妹,懒得跟他胡扯,当下擦了眼泪,要出门去。

    大和尚又道:“我叫你来,是要提醒你,你要小心啊,你老婆不生孩子不会有事,有事也是虚惊。”

    “这又是什么道理?”

    大和尚道:“她命里注定有一子,更改不了,你的命运就不好说了,讲句不中听的,能不能见到儿子出世,都是两说。你现在面上的黑气,不比那天咱们那个乡党轻。”

    这狗日大和尚,越说越过分,说的我心里发毛惊慌,问他:“没有破解之法,你说个毛线。”

    大和尚就闭了嘴,想了少顷,道:“多做好事,总是没错。”

    ……

    我带着阿妹小妹两个出酒店,问:“你们有什么地方想玩的?我现在有钱,有时间。”

    小妹说好哇好哇,听说观音山已经彻底修完,咱们去看看。

    我道:“破石头有什么好看,说点别的。”

    阿妹闻言也不动作,看表情有些犯困,孕妇觉多,这很正常,我问她,要不要回家睡一觉?

    阿妹点头,结果我手机来电,是唐娟。

    我这才想起,还应承唐娟的事情,要帮她宿舍一个四川妹入桑拿。但今天好不容易陪着阿妹,没心情办其他,就接电话回绝。

    唐娟闻言很失望,“不是吧大哥,人家今天为了见你,特意休假了呢。”

    这事闹的,酒店里面休一天假也是不容易,正为难,阿妹在旁边戳我,表示想去酒店看看,想看看我整天都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工作。

    我就让唐娟带人在酒店门口等,我不多时就到。

    小妹见状无比兴奋,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小姐了,她要看看,那些不要脸的贱人们都长的什么样。

    我闻言不喜,告诉小妹:“做小姐并不是没自尊,只是为了生活才强颜欢笑,没有那个女人喜欢做小姐。”

    小妹则道:“你就会给她们脸上贴金,生活有多艰难,堂堂正正做工就活不下去吗?还不是因为好吃懒做又想着快速发财,看到别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就按耐不住,天生骨子里就是下贱,真正好女子任凭怎么想也不可能去做那一行。”

    小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能做小姐的的确是奔着钱去的,但未必是好吃懒做,主要还是因为做小姐来钱快,她们都想着做满两三年攒到钱就离开,并不是把小姐当一辈子工作。

    往往这种人,都是因为马上需要一大笔钱,才走上邪路,也就是所谓的失足。

    就像唐娟说的那个姐妹,家里被水淹,弟弟妹妹要读书,家里住草房,马上过冬,如果不马上筹一笔钱,弟妹就要失学,家人冬天就要挨冻,这种情况下,做桑拿是最快出路。

    这里面的原因说起来多了,牵扯到很多方面,虽然我不赞同小妹的说法,但也不去反驳,她心里能鄙视桑拿行业,这也是好事,如果全国人人都鄙视桑拿,饿死也不卖肉,也就没了东莞现在这糜烂的氛围。

    车子到了半山,唐娟跟那姑娘等待许久。

    见到我带着一个孕妇一个妹子进来,唐娟还愣了下,我介绍过后才赶紧向大嫂问好,表情恭恭敬敬。

    至于她带来的那个妹仔,则称呼发嫂好。

    阿妹第一次来酒店,非要缠着去桑拿部看看,我带着她在里面转一圈,里面并没有什么,此时大白天,桑拿还没营业,让阿妹好生失望。

    我带着她们去了桑拿办公室,莎莎已经提前确认过,她这几天严格遵守我的命令,不出家门一步,因而不必担心她跟阿妹碰上,产生尴尬。

    那个小妹果真如唐娟所言,不足一米五,但脸盘子生的俊秀,身材也周正,如果再高三公分,做个c牌够了。

    可惜酒店毕竟是酒店,来往都是贵客,有时会接待外宾,她这种身高,都没有某些老外的肚子高,怎么接客?

    我左右想,都觉得不行,偏偏旁边唐娟在求情,妹子自己也哀哀戚戚,似乎我这里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本想让她去酒吧试试,但说不出口,同样是卖,酒吧跟酒店是两个档次,酒店卖一个月比酒吧三个月都赚的多。

    当然,也不排除酒吧有些强人次数多,能跟酒店的收入持平。

    眼见那妹子可怜,阿妹起了恻隐之心,让我问她,做桑拿,是自己愿意,还是生活所迫?

    得知妹子是因为家庭原因急需一大笔钱救急,阿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问那妹仔,多少钱可以帮你度过当前困难。

    妹仔道:“要很多钱才行。”

    阿妹问:很多是多少?

    妹仔答:“要七八万才行,光是修个房子都要五万块,还有家具,弟弟妹妹读书等等。”

    阿妹又问:如果这些问题解决,你还要做桑拿小姐吗?

    妹仔摇头,眼泪哗哗,“我在酒店洗了两年床单,都没想过做桑拿,若非万不得已,又有谁肯作践自己?”

    阿妹登时就感动了,替我拿了主意,帮她。

    这种事在酒店可不行,她家有困难我拿八万,以后不是个个都排队问我要钱?

    做好事不是这样做的。

    但阿妹不依,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帮她一把,就是救她一命。

    我仔细想了想,明空大和尚也说让我多做好事,肯定有好处,就应承了,但毕竟这是桑拿部,不是慈善堂,我对那妹仔道:“帮你可以,但你总得付出些东西。”

    于是带着妹仔出酒店,上路虎,一路去观音山游玩。

    但对外界称:我要将那妹仔亵玩半个月才算,毕竟,桑拿部老大的钱,哪里是轻易赚的。

    这是我第二次去观音山,前次来还不收门票,这次就要三十大洋,好在车子能直接开到老仙岩,免了长途跋涉之苦,不然,凭着阿妹的身子,是决计走不了的。

    即便如此,走到观音寺的时候阿妹也觉得不舒服,要停下来休息。

    寺庙内有许愿池,里面好些人都撒的硬币,祈求好运。

    小妹见了欣喜,把身上的硬币全扔进去,双手合十,口里念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如果您真有灵,就保佑我阿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念完又斜我一眼,补充道:“保佑我姐夫不被狐狸精勾引,跟我阿姐阖家欢乐。”

    许愿完,看到大殿里面有功德箱,有大和尚宝相庄严唱佛曲,小妹问:“是不是给箱子里放钱就是积攒功德?”

    我闻言赶紧劝道:“钱扔进水里还能看见,扔进功德箱那就进了黑窟窿,该你倒霉还是得倒霉。”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好心没好报

    小妹不依,非要跟我抬杠,说信仰这种事情,心诚则灵,她小时候隔壁阿婆就信佛,坚持吃斋数十载,每日求菩萨保佑她的仔,后来有一天,她儿子在工地脚手架上干活,一同掉下来八个人,七个都摔的脑浆迸裂,唯独她儿子一个活命。

    我听了摇头,道:“若这件事真正发生,不能证明菩萨好,反倒说明菩萨是个恶人,你想想看,脚手架上掉下来八个,她只救一个,其他七个则视而不见,不就说明,菩萨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小妹反驳道:“其他七个不信菩萨啊。”

    我就笑了,“哦,菩萨也搞社团啊,信我者昌,逆我者亡?那她跟江湖大哥有什么区别?”

    小妹辩不过我,气的跺脚,道:“不理你了,你就会欺负我。”说着从手包里掏钱,点了十张,塞进功德箱。

    回来后还得意地瞪我一眼,“哼!”

    我摇头叹息,劝阻道:“以后到了香港,千万不要这样子,常言道,财不外露,你这样子,很容易被坏人盯上。”

    小妹得意洋洋道:“我又不傻。”

    我便对她讲起我刚来广东的那天如何被算命的骗,露了财,后面被一班屌毛追,差点丢了命。

    小妹眼皮高高摇头不信,说我为了说服她故意编出来的故事。

    如此我就不再多言,这女子性格跟旁人不同,就喜欢抬杠,人来疯,不理就好。

    我扶着阿妹上台阶,小妹在另一边,唐娟和那个川妹儿则跟在后面,一边向上走,一边看风景。

    正走着,后面唐娟忽然惊叫一声,“有小偷。”

    我急忙往后看,一个黄衫小子就从小妹身边弹开,抡起胳膊就扑唐娟脸,川妹儿个子矮,见状猛地将手里包包向上举,就听嗖地一声,川妹儿的包包就烂成两半,里面装的各种零碎洒落一地。

    那厮手中捏着刀片!

    我登时就怒了,脚下一蹬就跳过去,黄衫小子见状就跑,可惜台阶上来的游人多,他和一个白衣中年人撞了个满怀,中年人跌倒,从台阶上往下滚,贼却趔趄了下跳着跑了。

    我的本意是追上那厮好好教训一顿,结果耳边传来清脆的女童音,尖叫着喊爸爸。

    略一迟疑,我半道里停下,先把中年人拉住,不让他继续滚,同时朝山下大喊:“拦住那个小偷!”

    不喊还好,一喊路上行人自动散开,给那贼腾开一条通道,让他顺利地跑了。

    我一阵气恼,却没办法,先把中年人扶起,看他有无受伤。

    好家伙,脑后磕了个大口子,鲜血很快流了一地,我手上都沾了许多。

    当下也顾不上追小偷,左右看看,能不能寻到紧急救护人员,先把他头上的伤处理了再说。

    还没等我找人,后面一个中年妇女就追上来,哭丧着喊:“天哪,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救我老公。”

    山上自有巡逻人员,过来问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那妇女就指着我道:“是他,他把我老公撞倒了,害我老公摔成这样。”

    我就日了狗,这晴天大白日,这妇女瞎了眼吗?

    阿妹一行也从上面下来,听妇女如此诬赖气的脸煞白,小妹上来理论,明明是他追小偷,小偷撞到了你老公好不好?

    中年妇女不依,“不是小偷,就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他撞的。”

    我懒得搭理这神经病妇女,伸手掐中年人人中,将他从昏迷中弄醒,问他感觉如何,还有哪里疼痛?

    中年男子用手摸头,有些迷惘,还搞不清状况。

    唐娟,川妹儿,小妹一起朝那妇女发难,指责她诬赖好人,一着急广东话沧州话四川话河南话混成一团。

    巡逻员也没奈何,说先把人弄下去再说,观音寺哪里有紧急救助。

    路程倒也不远,就是四个女人吵的凶,叽叽喳喳,跟打仗一样。

    巡逻员问路过游人,到底谁撞的,游人们纷纷摇头说不知道,都害怕惹上事。

    气得唐娟咬牙切齿,都快哭了,“这事要搁在我们老家,有十个小偷此刻也死了,那像这里,还被人诬赖。”

    妇女单枪匹马吵不过三个女人,一着急就躺地上撒泼,用手抱着我的腿不让走,就是我撞了她老公,要我负责。

    我看阿妹,她远远站着,手扶着肚子,满眼都是担忧。

    恍惚间,我觉得此刻的阿妹,可爱至极,就对着她笑。

    阿妹也是心大,觉得此事好玩,同笑。

    那妇女见状就不依了,说我是杀人凶手,撞死人还笑。

    巡逻员此时也看不过眼了,人还睁着眼呢,几时死了?

    那妇女见没人帮她说话,一时着急,扯过先前的小孩子下来,拉到众人跟前,泼妇一样道:“你们说我冤枉他,小孩子不会说谎,来,妞妞,你说,是不是这个人撞了你爸爸?”

    那孩子六七岁,长的漂漂亮亮,眼睛又黑又大,先前就是她在台阶上喊爸爸,才让我停下来,将中年人扶起。

    此刻她妈妈逼着她说谎,但孩子不依,又不能违背妈妈的话,两难选择,急的眼泪都出来。

    那妇女见状还不行,用手打孩子脑袋,气急败坏般地骂:“你倒是说话啊,是他撞了你爸爸,你倒是说啊,你哑巴啊。”

    两个巡逻员都看不下去,制止她,不让她打孩子,讲有话慢慢说。

    小妹等人也看傻了,不再跟妇女争辩,怕她逼孩子。

    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从裤兜里拿出钱包,里面装的是港币,我先前用来装逼的,此时还没用完,拿出来两千给她,问:“够了么?”

    妇女没见过港币,一下子愣住,手都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够,够了。”

    中年男人此时也清醒了,自己用手捂着脑袋,傻傻地看眼前一切。

    巡逻员喊来卫生员,拿来急救包,紧急帮中年男子处理伤口,又问了些问题,确定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此时那妇女已经不跟我们闹了,只是蹲在原地抹泪,头都不敢抬。

    小妹忿忿不平,用白话骂道:“贱人,全家扑街,食屎大,生仔冇屎忽,烂春袋!”

    前面几句我还听的下,骂烂春袋就惹的我白眼,让她收声,女孩子家家,什么话都敢说。

    小妹还不服,说好好的心情,就被这个死三八破坏,骂她都是轻的。

    我纠正道:“如果不是你在寺庙里露财引得小偷光顾,那来后面这些事?”

    这又说到前面了,小妹气的跺脚,“你点知小偷是我引来的?凭什么就说是我露财?我手里这个是lv啊,限量版的。”

    我见她急了,小脸通红,都要哭,就收了教育她的心思,好声安慰,“算了算了,是我的错,不要讲了,咱们继续上山,去看大佛。”

    小妹气了,摔了手包,捂着鼻子去一边哭了,呜呜的发声。

    这特么就无语了。

    我看阿妹,阿妹对我笑,并没有丝毫帮我的意思。

    我将地上lv捡起,走去小妹后面,好声安慰,“小美人,别哭了,哭起来好丑。”

    小妹道:“要你管!”

    我闻言一声叹,道:“是我错,不该这样讲你,这样吧,我买条铂金项链给你赔罪。”

    小妹摇头:“不要。”

    我想了想,又道:“周大生哪里有一斤重的黄金胸罩,哇,好靓的,做工精细图案精美,堪称世界之最,独一无二,哇,感觉你戴上肯定靓,要不我买来送给你?”

    这回小妹不哭了,瞪大眼问,“真有黄金做的?”

    你看,哄女人还是金钱管用,如果不管用,证明你付出的金钱不够多。

    等小妹不哭了,阿妹也没了上去看大佛的心情,说站在这里看看就行了,不就是那么回事。

    小妹却不依,一定要上去拍照留念。

    于是收拾收拾,准备重新上台阶。

    这次我学聪明,让小妹和唐娟左右扶着阿妹,我站在后面负责保卫。

    前面四个女人并肩往上走,我跟在后面,颇有一番得意,心说假若我也有赌王的本事,娶上四房夫人,那该是何等快意。

    正想着,前面传来哭声,是个衣衫褴褛的老男人,约莫七十多岁,瘦骨嶙峋,头发零散,满脸污垢,坐在台阶上哎呦哎呦,好惨好惨。

    根据我的经验,这又是一个摆摊骗钱的,懒得搭理,自顾自往前走。刚跨过他面前,那厮就嗷地一嗓子,“哎呀好惨好惨,惨乃糊了,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原本我都走过去了,听到这一句,心里咯噔一声,他前面哭喊的什么内容我都没注意,但这句话说的却是关中话,被我听了个仔细,就回头问他,“谁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老头子就把脸侧着,翻我一眼,哼哼地嚎,“谁跟我说话,谁就要死了。”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让我心里一阵肉跳,当下条件反射般地要去摸刀,同时上下台阶看,看是不是明空大和尚那秃子在附近。

    这帮江湖骗子伎俩我最清楚,一个人骗不了你,就组团骗。

    光头故意在我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故意说不全,再找个队友,在我必经之路上装神弄鬼,好哄我上套。当下打定主意,一旦发现是明空搞鬼,说什么也要把他砍了,狗日的敢咒我早死。

 第二百八十三章 观音山

    上下看了几圈,没发现明空身影,倒是面前的老头,指着我嘻嘻哈哈的聒噪:“眼眉长,胡子短,满肚肠子打弯弯,眼窝大,心胸小,刀下冤魂哈不少,驴锤子长来马锤子短,你娃儿的锤子惹祸端,痴心妄想美名扬,稀里糊涂把命偿。”

    聒噪完还不算,老头子还躺在台阶上手舞足蹈,四蹄乱蹬,哈哈大笑,仿佛遇见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我蹲在地上,短刀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放弃,先不搭理。心道:你若是组团忽悠我,总有漏马脚的时候,我先不跟你计较,看出你漏洞才跟你计较。

    至于他那几句顺口溜,听着我心里发慌,仔细想其实屁事不管,眉毛长胡子短,这看面相就知道,至于我是不是满肚的弯弯肠子,谁能验证?眼睛大也是外表,心胸小是说我睚眦必报,这也很正常,有仇不报非君子。至于刀下冤魂,就我做过那些事,他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驴锤子长马锤子短,也都是常识。至于后面痴心妄想美名扬,稀里糊涂把命偿,这两句纯粹是来吓唬我。先前明空大和尚已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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