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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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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房内的。”

    那图纸折叠,小妹的房间和我的卧室重叠,不就是大师说的二维空间。从图纸上看,她的屋子正好和我的卧室重叠,不正是睡在一起了么?

    大师又道:“风水上讲,这叫二凤一龙桃花煞,单从布局上讲,没有破解之法,你将小妹的生辰八字给我。”

    我不敢不从,立即打电话问小妹,生日时辰全都问清,告诉大师。

    大师闭目掐算,睁眼大惊,道:“不好,这女子生来命硬,克亲人,她出生时可有至亲去世?关系不出三服都算至亲。”

    关系不出三服,即是爷爷辈开始算,所有血缘关系的都算至亲。

    这还用问?小妹出生没多久我丈母娘就去世了,这可是血脉至亲啊。

    大师闻言哀伤,缓缓摇头,“不对,不对,她还克了一位亲人。”

    我闻言就开始哆嗦,低声道:“不瞒大师,我的妻子,脑中有瘤,医生讲最多三年寿命。”

    大师闻言点头,“果然如此,命中注定。”说完又用指头掐了许久,道:“按你的命相看,应该是布衣相,将军命,但是遇到这个女子,你只能是布衣相,大凶啊!”

    我有将军命?我再次对大师表示敬佩,我从小就立志要当将军的。可是,小妹真的就会影响我的命运?给我带来大凶?

    大师道:“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被注定了,一辈子该吃多少肉,睡多少觉,甚至是做几次爱,都是有定数的,你看有些人,年轻时候不爱惜身子,老了就一无所用。为什么?他一生注定做爱的次数用完了,就不能再用。你再看有些八十岁老汉,还能生娃娃,为何?他命里有次数没用完,上天就会想办法安排他在临死前享受,好让他了无牵挂地离世。”

    我闻言点头,有几分道理。

    大师手指点着图画上小妹的房间,道:“这个女子,她喜欢你,对不对?”

    我诚惶诚恐地点头,“大师神人。”

    大师摇头,“万万使不得,她命里克你,一旦你两水乳交融,必然家破人亡。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跟她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关系?”

    我连连摆头,心里吓的不轻,“没有,她倒是想,我没给她机会。”

    大师点头,赞道:“还好,你替你和你妻子争取了救赎的机会。”

    我闻言大喜,“我妻子还有救?”

    大师宝相庄严,“那是自然。”说着从茶几下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紫木盒子,放于茶几前,“我这里有良方两剂,你仔细听好。其一,是我尊请至高大德之高僧亲自施法开光的上等小叶紫檀天珠一挂,你请回去,戴于你妻,高僧之佛法精妙,自然会帮你妻祛除病魔困扰。其二,你将那命中带煞的女子带来我处,由我亲自对其诵读《大日如来真经》,消除魔障,减其魔性,如此,可保你家人平安。”

    大师说完,宝相庄严,目光灼灼。

    我此刻还保持着半跪姿态,本已对大师信服的五体投地,可是,他将那劳甚子佛珠拿出来,我顿时感觉心里不美。

    那玩意分明就是当日黎先生说好了拿来糊弄那些笨蛋瓷锤装逼犯的,怎么今天卖到我头上了?

    当下脸皮子都不受控制地跳动,看着那长木盒子想了许久,才问:“大师,请这一串佛珠,大概多少钱?”

    大师笑道:“些许金钱,对你而言九牛一毛。”

    我再问:“那到底是多少钱?”

    大师曰:“十万八千元整,暗合诸天神佛十万八千位,一起为你诵经赞美,功德无量。”

    我当时就忍不住了,手也开始发抖,回头看黄永贵,他依然一脸肃穆,看着我微微颔首,而后问:“阿发,你若无钱,大哥自当垫付。”

    我心道:垫付尼玛比!蠢货!

    面上却摇头,反过来头来,再道:“佛珠倒是不贵,就是不知大师让我带舍妹前来,要如何消除她的魔障?”

    大师道:“你自带她来,我与她交代,你无需多问。”

    我摇头道:“不行,我必须问清,方能放心让她前来。”

    大师摇头,再次宝相庄严,“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我将身子半蹲在地,问:“是不是这样,无论男女,一生做几次爱都是注定的,我那小妹的魔障就在于她前世积累了太多次数未用,所以这一世就积攒成桃花煞,想要消除魔障,就必须大师你亲自动手,和她做鱼水之欢,替她解除魔障?”

    一番话说完,大师眼睛圆睁,很是惊诧。身后的女子也是嘴巴大张,一脸的惊奇。唯独我那姐夫,怒不可遏,上来对我怒骂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大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会如你想的那般龌龊?”

    我看向后面那女子,她的表情分明是说:就是如此。

    登时我就怒了,一把豁开黄永贵,脚尖一蹬,激射出去。大师想低头躲闪,哪里由得他,被我抓住两只猪耳,当面门给于膝盖重击,这都不算,直接后脑勺一个胳膊肘击,让大和尚扑街到茶几上,而后抄起桌上装佛珠的盒子,对着他脑袋就是一番猛击,一边击打一边骂:“孽畜?魔障?高僧?”

    如此三击,和尚脑袋就起了包,盒子也碎的一塌糊涂,大和尚抱头鼠窜。

    我这边捡起桌上短刀,抽刀出鞘,一刀过去插在大和尚耳边,吓得他两股战战,抬头看我,手指乱舞,“你要遭天谴!”

    “天谴?”

    我就笑了,拎着大和尚耳朵,当嘴就抽,抽一巴掌他就哀嚎一次,抽一巴掌就哀嚎一次。

    后面黄永贵还看不惯,上来抱我,口里高呼:“阿发,不要发疯。”

    我一把就将黄永贵豁开,对着大和尚面门就踹,直到那厮跪地求饶,口里叫着莫打莫打,我才住手。

    回头看,外面一堆排队等候的信徒,全都看着我,如见恶魔。

    我哼哼冷笑,手里短刀点着秃子头,问他:“你前知三百年,后知三百年,可有算到,今日有此一劫?”

    大和尚二百多斤的肉身,臃肿痴肥,被我打怕了,卧在席上一坨软肉,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我,低着头,口里默念法咒:嗯嗯嗯嘤嘤嘤呜呜啊啊。

    跟苍蝇飞舞一般无二。

    我说,“回答我的问题。”

    他依然摇头晃脑做苍蝇叫。

    我扯住那耳朵就上刀子割,刚割开不到一毫米,那厮就杀猪一样叫起来,“我说,我说就是。”

    后面黄永贵怒道:“阿发,你做什么?姐夫的话也不听了么?”

    我短刀一指,黄永贵就噗通跪地,我对他道:“你别作声,惹毛了我连你都斩。”

    而后问那秃驴:“回答我,你可算过你今日有此劫难?”

    大和尚捂着耳朵,战战兢兢,回道:“医人者不自医,我的劫数,命中注定,该来的会来,躲不掉,当初我师曾说过,日后遇到天煞孤星,应闭口谨言,是我托大,以为能以慈悲将你感化,故有此一劫。”

    哎唷?这是说我天煞孤星呢。

    我再次扯起他的大耳朵要割,这次他用双手抵挡,我连他手都割,血水瞬间喷射一地,大和尚才知恐怖,赶紧改口回话,“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我扯着那只被割裂了的耳朵问,“你错在何处?”

    大和尚答:“不该对你胡言乱语。”

    我才哼哼冷笑,将他放开,走去旁边,将桌上的佛珠捡起来道,“你错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出这玩意来糊弄我,我已经对你心悦诚服,你说的所有话我都深信不疑,唯独这串玩意,嗯?叫什么?天珠?”

    我将那串小叶紫檀珠子挂在刀刃上,向众人展示,“这玩意就能保我全家平安?那我们还要警察军队做什么?每人发串佛珠不就天下太平?”

    大和尚闻言,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是贫僧错了,不该用我自己开光的佛珠哄你,只是智光大法师德高望重,他亲自开光的佛珠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再者,虽然我比不过大德,但我的佛法也足够精深,普通的劫难均可消除,你不信,问问你姐夫就好,他的病,你应该清楚,就是寻到我处才治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术大揭秘

    这和尚不说还好,一说我更起疑,指着他问:“你用什么手段将他的病治好?为何他又说每日夜晚喘气困难,从梦中惊醒?”

    大和尚答:“那是他没有早日来寻我,已经病入膏盲,距离康复,尚有很长一段路途要走。”

    后面的黄永贵也过来道:“周发啊周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为何要带你来这?你不信大师罢了,你何苦要将大师这般对待?大师出事,就是我出事,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家姐年纪轻轻守寡吗?”

    这话说的严重,即便是我有杀黄永贵的心,也是因为他辜负了我干姐一番美意,断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害他性命。

    当下就对黄永贵笑道:“姐夫,你错怪我了,这贼秃驴不是什么大师,他骗了你。”

    黄永贵一怔,问:“何出此言?”

    我将短刀在秃驴脖颈上绕一圈,那刀尖锋利,立马给他戴上一个红项圈,吓的秃子双腿一颤,一股浓烈骚味扑鼻,后面的女子尖叫一声,捂着鼻子向后退至窗口,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而后,我才对秃子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是江湖上混饭吃的,每日提着脑袋在刀尖上行走,先前你说的那许多,都将我唬住,差点就信了你的邪,唯独你提那佛珠露了马脚,至于我为何知道那珠子是骗人把戏你不要问,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老实回答一句,无论你说的真话假话,只要是我听着高兴的话,你都能活,你若说半句让我不舒服的,明年今日,即是你忌日。”

    对付恶人,就要用恶手段。

    对付骗子,就要用骗子的手段。

    我不说我是做什么的,但就是要话里话外吓唬他。真要杀人,我也是不敢,他就算天大的过错,也不该死在我手里,我手段看似凶狠残暴,说到底,也跟他哄骗我的手段一样,就是让他心里信服,继而畏惧。

    秃子脖子上一圈血往下渗,吓的尿一裤裆,自然知道我是真能下杀手,当下不敢乱说话,只能乖乖点头。

    况且,我说的很清楚,我要听我喜欢的话,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在乎。对于其他人这招可能不管用,但对于骗子,尤其是混到了大师段位的骗子,那是一诈一个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白练的。

    “第一个,你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他的病?为何病根仍在,病理表象却不见了?”

    秃子眼睛瞟着闪亮亮的刀尖,又看着外面众人,眼睛一挤,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嘈杂,乱七八糟的人就涌到门口。

    我心里一惊,大骇,难道有人报警?这年头围观群众居然有抱打不平见义勇为之辈?

    哗啦啦一片,涌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两个,却是熟人。

    其中一个,是那日在王老爷子府上见过的黎先生,紧跟他身后的,是那日创业者高峰论坛上见过的大嗓门。

    大嗓门此刻见我用刀顶着秃子,立即目疵欲裂,要上来拼命,却被黎先生拦住。

    黎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能空口白话编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绝世天才,向来讲究三寸不烂之舌,那能放任手下人跟我拼斗。

    当下面色一凛,失声叫道:“哎呀呀,是降龙罗汉!”说完就先跪下,朝我叩首。

    那大嗓门虽然恨我恨的牙痒痒,但毕竟是江湖骗子,脑子反应极快,都不用人教,装出一副傻不愣登的错愕姿态,“黎居士,什么降龙罗汉?”

    黎先生闻言起身,指着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那个?你想想庙里的降龙罗汉像,是不是和面前的人姿势一模一样?”

    嘿!

    还别说,此时我一手按秃驴脑袋,一手提刀,单脚踩地,另只脚踩茶几,可不就是庙里的罗汉像?

    至于是降龙还是伏虎,谁特么记得清,反正能忽悠住外面众人就好。

    刀下的秃驴也是聪明人,一见黎先生如此说,立即大叫一声,“哎呀,果然是高僧大德转世,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说着不等我有所反应,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如此,别说杀人,就是连揭穿这骗子伎俩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在黎先生身后,还出现了我结拜大哥王子聪的影子,如此我还不明白就是真傻了。很明显,这骗子秃驴,是王子聪的人,我揭穿他的骗术,不就等于打我大哥的脸。

    当下收了短刀,讪讪退下。

    众人还都傻着,根本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黎先生眼珠子一转,先问秃子:“明空法师,你为何惹恼了罗汉?”

    原来秃子叫明空啊。

    明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我拿着自己开光的珠子,哄骗罗汉老人家,说是至高大德智光法师开过光的。”

    黎先生闻言袖子一抖,痛心疾首地道:“糊涂啊!”言毕招呼左右随从,“先将明空法师送去医院。”

    后面就出来一拨人,左右搀扶着秃子离去。

    我抱着双臂,装作不经意,上下打量后面的女菩萨。

    黎先生还在对着王子聪痛心疾首道,“糊涂啊,至高大德的随身物品,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价值上百万的精品,常人佩戴一样都能百病不侵,法力灵力储存不是明空可比,他怎能随口而出,欺骗信徒呢?现在倒好,佛爷降下法旨,派了罗汉来敲打他,劫数啊!”

    此时,外面众多围观群众这才明白,原来我不是什么恶人,而是佛家罗汉,因明空在这里以次充优,犯了戒律,所以佛爷派我来敲打他。

    这么说,佛还是比较灵验啊!

    一时间,阿弥托佛之音接连而起。

    我特么就醉了,阿弥托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和尚们天天挂在嘴边?

    眼下大师去了医院,黎先生对众信徒解释一番,今日不能给大家解惑,什么时候恢复,择日通知。

    等众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离去之后,黎先生才长叹一声,原地搓手。

    这时候王子聪上前,询问我,“细佬,怎么今天你寻到这来?”

    我讪笑着,先给黄永贵和王子聪两人做了介绍,而后说明原委。

    “原本我都无所谓,但是他起了淫心,居然要我带着妹子来给他开光,这不是骑在我头上屙屎嘛!”

    黎先生听完也赞同我的说法,道:“这厮是有些过分,我早告诫过他,我们的目的是推销文玩,不是骗财骗色,他倒好,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动不动就给女菩萨开光,今天遇到硬茬,栽了吧?”

    黄永贵一直在旁边听,不明不白,眼下听黎先生一番话,却是恍然大悟,“那这么说,这珠子,真的就是一场骗局?”

    当下几个人都有些尴尬,王子聪拦着黄永贵肩膀道:“珠子当初收你多少钱,我全部退给你,这事你就不要再往外张扬。”

    黄永贵急了,哼哼唧唧说道:“这怎么行?你们骗我这么惨,光是退钱怎么行?”

    黎先生就问:“那你要如何?”

    黄永贵胸膛一挺,双目一睁,“我要入股!”

    众人皆愣,少顷,轰然而笑。

    笑完,黄永贵又道:“那和尚给我吃的药丸,是身什么东西?竟然治好我的感冒?”

    大嗓门道:“感冒?那他应该吃的是感冒药吧。”

    黎先生却道:“这里不宜说话,大家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随后,一行人去了酒店包间,点了一桌好菜,边吃边聊,不亦乐乎。

    我才知道,自从那日黎先生对王子聪一番洗脑,王子聪觉得这事可行,当即拿出五百万投入,进行运营包装。

    在此之前,黎先生的团队已经运营了半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只是一时间资金周转不开,才拉的王子聪下水。

    至于黄永贵为何要拉我来这里看大师,全因大师一句话。那贼秃子明空对黄永贵说,你之所以重病不起,是因为身边出现了命硬之人,和你八字不合。

    黄永贵对大师说他身边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大师让他都带来。黄永贵却暗怀鬼胎,觉得余淼对他好,自己生病肯定不是余淼的问题,所以只带了我一个来,也就引发后面这些事。

    至于那大师的手段高明,为何连我都骗过去,这些事则是由黎先生仔细解密。

    首先,大师说我自北方来,因为我生了一张北方人面孔,这都简单。

    再者,大师说我因感情困惑。这里是根据我的相貌判断,年轻小伙子,又高又帅,要说没两个女人喜欢,那才不正常。那万一说错了呢?

    没关系,看相算卦是门学问,说到底就是一蒙二骗三诈唬。

    没算准?那就开始询问诈唬,为什么你还没为感情困惑?是不是今年遇到过某个远方亲戚?回答是,哈,问题就在这,你遇到了那个谁,他碍着你了,所以你命里注定的桃花劫没来呢。回答不是,哈,问题还在这,你命里注定那个人没来,所以你的桃花劫也没来。

    至于我的职业,这都好判断,年轻人带刀又多金,不是江湖人物是什么?

    这些都好理解,我唯独想不通,他是如何知道我住所的环境?连墙壁格局都画的一清二楚。

    我之前一直都是半信半疑,但是对方将我家里格局一画,我立马就双膝一软,大写的一个服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千对老千

    原来,那和尚先忽悠的我半信半疑,然后让我把身上东西拿出来,借此判断我的职业和收入水平,我带刀,还有两把车钥匙,手腕上有劳力士,年少多金又带刀,江湖人物错不了。

    至于我的居住环境,他看看我摆出来的住宅钥匙就明白了。

    但凡江湖骗子,在骗人之前都要做许多功课,就像这贼秃驴,他将周围十里八乡的房屋构造全都摸清楚,记在心里。眼见我摆出家门钥匙,上面写着香港一号,他就知道我住那个小区。

    又根据我的收入推断,肯定买的是大房间,年轻人爱装逼,买房子要大的错不了。所以先动手画个大概,又多问一句,是不是有二楼。我说有,他就百分百可以肯定我的户型。

    整个香港一号,只有一种跃层户型,他根据图纸画出我的房型,还不容易?

    后面见我惊诧,就借口说功力不够,不能再画,要我自己将家里位置摆放都画出来,还让我标注那个房间都住着谁。

    我标注好,他一看,就知道,家里两男两女。其中夫妻一对父女一对,那还少个女主人。他就知道,要么,这女的死了,要么,这女的离婚了。

    在这里,他就开始把主意往小妹身上打,说小妹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至亲,还说至亲在三代之内。

    为何这么说,因为他怀疑小妹之母已死,但不确定,说三代之内,范围广些,谁家三代之内没死过人?九成以上的人家里三代以内都死过人,所以这么说错不了。

    得知我岳母已死,贼秃驴心里又定了七八分,接下来就开始吓唬我,说死一个不够,还得再死一个。按他的猜测,是准备将话题往我身上引,说我有血光之灾。结果巧不巧,我老婆有脑瘤,刚好给了他机会。

    有脑瘤怎么办,秃驴的目标不是我老婆,他是为吓唬我,因为他不确定我是好人坏人,若是单说克死老婆,有些男人甚至会拍手叫好,所以必须得吓唬我。

    因此他假惺惺地拿出一串珠子敷衍我老婆,重点准备吓唬我,结果那珠子被我识穿,他自己骗人不成,反倒是遭了殃。

    话说回来,今日若不是我提前知悉了文玩骗局,说不得就被他蒙骗了,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他说什么我都信的。

    试想一番,我被吓住,为了救命,将小妹带来。贼秃驴连吓唬带蒙骗,要小妹脱了衣服跟他修欢喜禅,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者,这事也不是没用先例,平时跟一班烂仔吃饭吹牛比时也听过许多江湖传言,其中就有淫僧骗良家妇女的案例,连新闻上也多有报道,故而他一提到小妹,我就起了戒心。

    所以说,他今日也是活该倒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我小姨子身上。

    众人吃吃喝喝,又说起黄永贵的病,起先黎先生说应是吃了感冒药混合成的药丸,后来又听我说了黄永贵病的情形,当下就面色凝重起来,给大和尚打电话,问他给黄永贵吃的什么药。

    答曰:是罂粟混合的一些维他命,又加入了一些伟哥成分。

    当场就将黎先生吓出一身冷汗,问黄永贵吃了几天。

    黄永贵说两天吃一次,已经吃过三次。

    黎先生大惊,道:“赶紧去医院,这药只是暂时压制感冒流涕,对你的肺炎没用任何帮助,故而你白日里感觉精神好,晚上则因呼吸苦难从梦中惊醒,得赶快去医院,让大夫重新开药。”

    黄永贵吓的面色蜡黄,将大和尚好一顿臭骂,张口闭口都是秃驴不得好死,自己先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即便如此,我也不放心,打电话给余淼,问她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跟黄永贵在一起。

    余淼在电话里哼哼唧唧,问我要干嘛?

    我这边急的鬼吹火,哪有心情跟她胡扯,语气急躁地问:“你就说有没有跟他睡在一起?”

    余淼那边咯咯地笑,“怎么?是不是害怕黄胖子病好了我吃亏呀。”

    我急了,怒问:“到底睡没睡?他的病怎么样了?”

    余淼答:“睡是睡了,不过他还是办不成事,病嘛还是老样子,大半夜里胸口跟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跑火车。”

    我:“还是办不成?什么意思?”

    余淼答:“我前几天来大姨妈了,哈哈。”

    我这边一声丢,心里莫名担心干姐明日的婚礼,方才听黎先生说药里有伟哥成分,也不知黄永贵到底如何,就问:“那他没有要求吗?”

    余淼道:“没有,他一硬起来上面就喘不过气,弄不成。”

    闻听此言,我才放了心,挂了电话,悠悠地叹,“也讲究是专业卖药的,怎会这么蠢?”

    黎先生和大嗓门对视一眼,看着我笑。

    黎先生道:“正因为他是卖药的,所以才不信医药,这道理你还不懂吗?”

    接着,黎先生开始痛斥医药行业的种种弊端,讲做医药代理的,那真正是良心被狗吃了。搞文玩的骗人,都是骗有钱人,撑死把人骗的穷家荡产,不会要人性命。医药行业的不同,稍微心黑点,那就是要完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随后,王子聪讲了个段子,说他有个表姐,半年前刚生小孩,因为家里公婆粗心,自己又没经验,害的婴儿发热,引发婴儿痉挛,退烧倒是好退,但痉挛却素手无策,据说是有一种药,叫做注射用促皮质素,对婴儿痉挛有奇效,结果问了许多医院,都没用库存,最后没办法,去黑市上买,一支原价7.8,竟然炒到四千大洋,这是翻了多少番利润?

    我听了就奇怪,既然这种药效果好,为什么不多造点?

    黎先生笑道:“你也是跟黄总跑医药的,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一支太便宜,药厂没利润,自然生产的少。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故意往黑市上引导,价格不就炒高了?四千块多吗?和一条人命相比呢?”

    如此说法,让我一阵唏嘘,只在席间大骂,那些发黑心财的医药贩子不得好死。骂完我心戚戚然,黄永贵难道不是一直在发黑心财吗?

    若不然,他如何开得起保时捷?

    这社会才真的是,穷人买不起药,富人则不买药,跑去信鬼神。

    黎先生道:“所以我才说,文玩有赚头,为什么?因为那些富人的钱大多都是不干净的,你看看当代这些有钱人,有几个是真正的去做实体生意一分分钱攒出来的?不都是依靠权钱交易,官商勾结,一夜暴富吗?这样的钱攥在手里,他花的不利索,时常会有噩梦困扰,我们做文玩,不就是瞄准这些人出手的吗?”

    一番话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王子聪也一阵苦笑,道:“呐,我家的钱可不是官商勾结赚来的,那是真正赚的辛苦钱。”

    众人都笑,知道知道。

    一圈酒毕,我想起那日深圳论坛会上见过的王大师,就和大嗓门说起,问他当日为什么要跟着王大师一起走。

    大嗓门笑道:“我都自认为是骗子的祖宗,结果遇到了个比我骗术更高明的,同行之间,见面免不了要比拼一番。”

    众人都奇怪,问他比拼结果如何。

    大嗓门摇头,“一直没有机会靠近他,他和我们不同,我们只骗富商土豪,那厮骗的都是官员,有些官大到你都想不出,我就这么说吧,功夫巨星要跟他合影,当家花旦要拜他为干爹,你说他的骗术有多牛?”

    有这种事?

    果然够牛,但我就是想不通,他那空盆来蛇是怎么做到的。

    大嗓门道:“我也仔细想过,起先我怀疑是那盆子有鬼,但后来我跟着他走,见他在宾馆内又表演一次,用的是宾馆的抽屉,而且是随手拉出来的抽屉,根本来不及准备,所以不好断定。”

    王子聪问:“会不会是他衣服里面有猫腻?”

    大嗓门道:“应该不是,我看他表演时还脱掉上衣,双手光溜溜。”

    如此神奇?

    王子聪闻言发问:“莫非他真的会特异功能?”

    “不可能!”黎先生斩钉截铁地道:“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特异功能,他肯定是个江湖骗子,变戏法的,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罢了。”

    黎先生不但情商高,阅历也很丰富,既然他说了是杂耍,那一定是杂耍,可惜的是,明知道对方是在变戏法,自己却看不穿,这就有点难受了。

    尤其对于我这种强迫症强的人,更是觉得心里头麻痒难耐,好想将那骗子抓来审问一番。

    黎先生道:“他既然能交结那么多明星高官,想来也有几分本事,既然人在这里露面,怎么说也要将他弄来,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王子聪闻言大喜,赞道:“就这样决定,他的骗术那么高明,若是肯帮我们推广文玩,最好不过。”

    王子聪说完,那边黎先生用眼看我,我装不懂,低头吃菜。

    结果结拜大哥王子聪开口:“兄弟,这件事要成,还得请你帮忙才行。”

    我正色道:“明日我干姐大婚。”

    黎先生哈哈笑道:“你想的也太着急了,我的计划是,继续安排人跟踪他,先拉好关系,等到合适机会再动手,我们分成两派,一个做白脸,一个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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