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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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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道:“没有,你给我找的靠山很给力,没人敢动我。”
“靠山?”马飞一脸奇怪,“什么靠山?”
“明哥啊?”看着马飞奇怪的表情,我终于可以肯定,背后帮助我的人不是马飞和强哥。新的问题来了,不是他们会是谁?
马飞想不出头绪,对我道:“不管是谁在帮你,只要你不受苦就好。”
我只能点头,问,“食堂的事怎么样了,承包权拿到手了吗?”
第十五章 重获自由
我们搞出这么大阵仗,目的就是为了拿到食堂承包权,按照最初的计划,卷毛带人大闹食堂,发生流血事件,卷毛那组直接停产,惊动生产部经理,汇报给大老板。
生产人员被厨房人员打的头破血流,导致工厂停产,甚至影响到明日正常出货,这不是小事,大老板肯定会把保安经理喊来过问,强哥如此这般一说,就会查到厨房伙食。再随便在员工中间一调查,食堂承包权易手那是板上钉钉。
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按说现在应该有了眉目,没想到马飞嗨地一声叹,“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压下去了,大老板根本不知道,我们折腾一整白费啦。”
“什么?”我感到不可思议,“大老板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那天晚上没有停产吗?”
马飞道:“停产了,但是生产经理没有将这件事上报,受伤的哪几个工人原本闹的挺凶,结果第二天全都闭口不语,老老实实上班了。”
我又问,“卷毛呢?他怎么说?”
马飞答:“卷毛收了五千块的赔偿,这事就算了结。”
“谁给卷毛的赔偿?”
“德叔啊,不是他还有谁?”马飞没好气地道:“老杂毛承包了两年食堂,手里有的是钱。”
折腾了一整,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让人不免心伤,最可气的是,我还折进看守所。
一时间,我和马飞两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末了,马飞极其尴尬地道:“周发,我对不起你。”
我说:“没事,是我太冲动,不该打坏人家的耳朵。”
马飞就摇头,再抬头看我时,眼中有泪,“周发,你大给我打电话了,我没脸跟他说话。”
听他提到我大,我的泪也忍不住下来,少年在外面受苦受累都好说,就怕老家人知道后瞎担心。我大都五十多岁了,整天还把日头从东背到西,本来还指望我出来后能替家里减轻负担,现在倒好,我竟然成了犯人。
马飞见我流泪,也止不住地哭,一时间,会见室里全是少年的哭声。
因为有铁栅栏格挡,我们无法抱头痛哭,只能相互握着手哭。
这时,外面管教进来,敲了敲铁门道:“周发,有人来看你。”
我正哭的泪眼朦胧,抬头起来看,门外人影一闪,德叔那猥琐的面孔出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礼品包,见我先咧嘴笑,露出满口黄牙。
马飞回头,看见德叔吃了一惊,赶紧止住哭声,边擦眼泪边问,“德叔你怎么来了?”
德叔笑笑道:“阿发因为我出事,我怎能不来?”
我听了也擦眼泪,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德叔客气了。”
德叔将礼品包放在上面,先盯着我脸仔细看,然后放心地点头,“在里面没人欺负你吧?”
我点头说没有,有人在里面罩我。
德叔就嘿嘿笑,“阿明这小子还算靠谱,我一直都担心,你长的这么靓仔,在里面被那些坏人欺负了怎么办,现在看来,我还算来的及时。”
德叔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保持惊讶状态,合着是德叔在外面给我打了招呼,所以看守所里没人动我。等等,他说我长的靓仔就会被人欺负是怎么回事?
德叔见我发愣,笑着解释道:“前几天没有来,是因为一些事情没搞定,现在所有事情都办好了,那个卷毛呢,我给了他五千块。你打的那个家伙呢,我给了他八万,派出所那边我也全部搞定,法院那边都不会起诉,你只管放心好啦。”
听德叔这么说,我激动的浑身发抖。明哥说的没错,打伤人在这里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有人肯捞我,很轻松就能捞出来。
不去法院起诉,就意味着不是刑事案件,对方收了八万块,肯定也是谅解,派出所又收了钱,搞不好连案宗都会改,换句话说,我就不是故意伤人致残,很可能只是打架斗殴,扰乱社会治安,顶多十五天就能出去。
如果是这样,我就又能重见天日啦。
如此想着,我激动的笑起来,尽管眼里还带着泪。
德叔又把礼品包递上来,“里面是一些你用得着的,我托人给你转进去,最多三两天,我就来接你。”
此时我还有什么好说,赶紧像鸡啄米一样点头。
德叔说完起身,拍拍马飞肩膀,“我们走吧,阿发不会有事的,就当他在外面玩了几天。”
马飞红着脸起身,对我道:“那我走了,等你出来再聊。”
此时我的心情无比舒畅,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摆着手让他快走,临出门我又喊道:“马飞,给我大打电话,知道怎么说吧?”
马飞点头,挥手,离去。
不一会,管教就把德叔留给我的礼品包递进来,我打开看,里面整整三条中华香烟,还有三千块现金。
我把香烟分给明哥两条,剩余一条给了阿敏,又花钱买了许多啤酒,花生,火腿肠,请号子里的人吃饭,一时间,整个过渡仓都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叼着中华向我问好,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羡慕。
不知道是谁走路了风声,说我背后的大佬很强势,硬是逼着派出所改案宗,把一件故意伤人致残罪变成了普通的打架斗殴。
过渡仓里的事,就是这么神奇,传来传去,就变了味。现在除去明哥身边的几个人,大部分人都要喊我一声发哥。
欢庆过后就是平静,平静下来我就肉疼,狗日的看守所里东西真贵,外面五毛一根的火腿肠居然要两块,一瓶红星二锅头也敢要五十,还是掺过水的。
德叔给我的三千块,转眼就花去了一千,我真心是感觉到肉疼。心想这两千块千万要留起来,等我出去要好好的找丽丽一回,妈的在看守所这几天真心是憋坏了。
就这样又熬了两天,终于等来通知,我可以重见天日,激动的我一夜都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冲凉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就是跟大伙道个别。
在看守所的这几天,也结交了几个朋友,比如阿敏,比如阿宾,他们挨个和我拥抱,祝我一路顺风。
尤其是阿敏,抓着我的肩膀不放,一字一顿地说:“兄弟,等我出去找你。”
早上九点,准时出门,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手挡着太阳,很想高歌一曲。
然后,我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在远处闪耀,那是车窗玻璃的反光,德叔从车里出来,远远地朝我挥手。
德叔果然来接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自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德叔知道我和马飞之间的秘密吗?
没等我理出头绪,德叔已经揽着我的肩膀上车,车里空调很凉,很舒服。
我问德叔,“这辆车很贵吧。”
德叔呵呵笑,“你懂车吗?”
我摇头。
德叔道:“那可不行,男孩子一定要懂车,来,我告诉你,我们坐的这辆叫奔驰s350,德国原装进口,市价150万,记住了,以后看到这样的车就不要稀奇。”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德叔像是见到鬼。
德叔感觉出不对,问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张大的嘴巴这才合上,用颤抖的语调道:“我是问你,租这辆车是不是很贵?”
德叔听完哈哈大笑,“嗦仔啊雷(傻瓜啊你),我怎么可能去租奔驰来接你,这本来就是我买的,只是平时不用而已。”
前面的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看我,嘴角带着笑,不是鄙夷的那种。
德叔问我,“在里面呆了几天,憋坏了吧?”
我知道德叔指的什么,但不好意思跟他聊这方面的话题,毕竟年龄差别在哪,代沟太大。就装傻充愣道:“什么?”
德叔和司机都哈哈地笑,德叔是爽朗地笑,司机则是呵呵地笑。
德叔又问,“那你告诉我,现在你最想做什么?”
最想的?当然是找个妹仔好好玩一下咯。但这话我没法跟德叔说,只能低声道:“想吃一碗花生糯米粥。”
德叔愣了,“为什么是花生糯米粥?”
“因为花生糯米粥好吃啊。”我如是说。实际上我想的是刚到东莞的那天和阿莲一起吃花生糯米粥,一口冰粥一口粉,阿莲说这是冰火两重天。
其实我此刻最想要的就是阿莲的冰火两重天。
德叔闭目沉思一会,道:“你这个要求蛮特别。”前面的司机接口道:“阿发淳朴嘛!”
德叔扭头对我道:“记住,从里面出来后呢洗澡换衣再放松,这是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车子开到某山酒店,光是前脸大门就让我觉得震撼,有种即将进入皇宫的错觉。
德叔给我开了间房,又留下几个高档提兜,道:“洗完澡把旧衣服都扔掉,白天就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
我像个无知幼童般点头,目送德叔他们进电梯。他们走后,我才觉得自在,开始打量这高档环境,心潮莫名澎湃,我猜这里住一晚一定很贵,那价格肯定是我无法承受的。
房间内有冰箱,冰箱内有各种饮料,我凑近去研究饮料价格,估摸着我能喝得起那种。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声音很柔很轻,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生。
我拉开门,一个身材高挑衣着靓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看见我先微微一笑,“老板你好!是伟哥让我来的。”
第十六章 技师的级别
伟哥是谁?我没听过,但是面前的女子很漂亮,我下意识地开门让她进来。
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到她的个子居然跟我一般高。并且,长发掠过我鼻尖,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刺激我的嗅觉,让我忍不住吸气凝神,精神一振。
她穿着六厘米左右的高跟,双腿修长笔直,走路时双脚成直线,身形摆动自然又美观,让人赏心悦目。
这种走路步法是酒店a牌特有,没有专业的指导训练是走不出来的,因为这种步法能最大程度地展现出女子曲线美,脱胎于舞台猫步却又和猫步不同。猫步的精髓在于展现外在体型美,却无法让女性内在的阴柔水性散发出来。
后来我做过研究,这种步法练到极致随便走两步就能提起男人对女性最原始的渴望,能激发男性心底压抑的侵入欲和占有欲。
但在当时我是懵逼的,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好看,但那个伟哥是何方大神就不得而知。
女子进了房间很自然地随意走动,看着我笑,那感觉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恩爱如宾的夫妻回到家里,一切都那么自然随意。
这也是酒店a牌特有的特质。普通的发廊女讲究的是高效迅捷,从你进门的那刻就只盯着你的钱包,她们进门就脱衣,恨不得你立马结束,付钱走人。
所以这样的女人给不了男人爽感。大部分男人在找过发廊女后都会后悔,感觉还不如自己解决来的爽,原因就在于此。
发廊女把这事纯粹是当交易,当成一项运动来完成,她只有一个目的,早完早轻松。
但酒店a牌不同,她更多的是在乎你的心理感受,她不是来帮你释放那么简单,她要做你的朋友,你的爱人,甚至是你的知己。
在这里爱人的地位是比不上知己的,因为男人有些话对爱人无法说,但对知己却可以畅所欲言。
因此,但凡有点实力的男人是不屑于找发廊女的,只要试过一次a牌的味道,他就不会再去想要发廊女。
就像经常喝清粥的人偶尔吃一次加蜂蜜的甜粥,他就会天天都想着吃甜粥。
然而这在当时的我是不懂的,只是觉得面前的女子漂亮,亲切,长得跟瞿颖有九分相似,却弄不清她究竟想干嘛,就用戒备的眼神看她。
她并不在意我的目光,自顾自地走到冰箱跟前,打开柜门问我,“你想喝什么?饮料还是啤酒?”
冰箱里面的价格我看过,最便宜的饮料一瓶也要十块,啤酒就更厉害,一瓶黄色百威标价二十,还有一些标价三四百的,我都没胆看。
若在三分钟前,我决计不会有喝东西的想法,但在女子的柔情注视下,我不由自主地选择了最便宜的那种,我说我喝饮料。
女子笑笑,拿出一罐红牛,又从下面取出一个玻璃杯,夹了几块冰入内,打开红牛倒进去,送到我面前。
她说,“你刚出来哈。”声音不是说出来,而是飘出来,夹带着一股玫瑰香,沁人心扉。
我接过杯子,心想那个伟哥应该是德叔的司机,要不面前的女人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刚出来。
我喝了一口红牛,这是我第一次喝红牛,味道是新奇的甜,又很冰爽,让我心情不那么紧张,但却没想好如何跟女子聊天。
我不知道她的意图,不知道跟她聊什么。而且,她看上去有二十四五,相对而言比较成熟,且美丽大方。
我在他面前,自卑而敏感。
她拿过我手里的杯子,轻声道:“洗个澡吧,去去晦气。”
是了,洗澡,德叔特意交代过的。
我点点头,准备去洗手间。没想到她却先行一步,打开龙头调试温度,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天气水温在40度最合适,可以缓解疲劳。”
我不懂水温多少度合适,我只想冲个凉水澡。
她调好水温,水龙头自动放水,她却走出来,像个家庭主妇般拿起桌上的苹果,用水果刀削皮。
削皮的技术也是练过的,一长串皮连在一起,直至整个苹果削完。
她将苹果递给我,问道:“你是北方人吧?”
我点头,“我是西北的。”
她就笑,“西北五省,你是那一省呢?”
我正要回答,她说等等,让我猜。说完她闭起左眼,嘴唇微嘟,可爱至极。这也是a牌技师独有的招牌动作,每个技师的招牌不同,当她使用这招时,就代表着客人是被动型的,需要技师主动进攻。
多年后自拍流行起来,很多无知少女都是对着镜头嘟嘴,让我哭笑不得,是谁把a牌技师的招牌动作推行到全中国的?
反正当她嘟起嘴时,我就莫名地心跳加速,身体隐隐开始冲动,但此刻还不敢肯定她的身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她说,“你应该是靠近关中一带的。”
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笑,“我猜的啊。”
我就道:“那你再猜猜我的年龄。”
她笑的更美了,“十八,要不就是十九,绝对不超过二十。”
我就说,你猜的很准。这时候,我的情绪被她带起来,最起码没有开始那么生疏,已经步入到朋友的关系。
她继续问,“你为什么进去里面啊?”
我摇头,苦笑,“因为一个朋友,我打伤了人。”
她的目光变的专注而同情,似乎在为我的遭遇不值,“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重情义的人,为自己你可以忍,但为朋友你就能两肋插刀。”
她这种说法也是培训过的,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我是暴力狂她就该说我最崇拜那些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总而言之要顺着你的思路走,每句话都让你觉得舒服。
尤其是像我这种情况,刚从看守所出来,满腔的话无人诉说,很快就被她打入心扉,视她为知己。
浴缸的水也好了,她让我躺进去,自己却站在洗手间外面不进来。
我有点失落,此时我的心早就被她撩拨起来,很努力的克制才不至于马上把她压倒就地正法。
我脱光衣服躺进浴缸,刚躺好,洗手间的门打开,她已经换了身衣服进来,不等我说话,就已经到我跟前,长发垂下下来,撩动我的肌肤。
她说,“你躺着别动,我给你按摩。”
说是按摩,不过是用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不等五分钟,她就眼神迷离,吐气如兰,凑近我耳边道:“年轻真好。”
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从浴缸里跳出,将她横腰抱起,走向大床。
她先发出惊叫,像是真的被吓住一样,然后抱住我的脖子,开始呼吸急促……
……
也是在这一天,我知道了a牌和普通技师的不同,据说往上还有s牌,我很向往,就问她,什么叫s牌。
她看着我的眼睛回答,“当你真正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爱你,你们水溶交融的哪一刻,那种感觉,就是s牌。”
我就笑,“我觉得你就是s牌。”
她撒娇,“怎么可能,你都没有给我s牌的回应。”
我就奇怪了,“怎么顾客的回应还有区分?”
她说:“当然咯,我们服务的好不好,完全在于顾客的反应,这种反应不是语言上的,主要是心理上的。”
我很郁闷,“我给你的反应还不好吗?”
她就笑,眼睛成弯月,“女人是敏感的,当一个男人彻底爱恋她时,她会知道的。”
“哦?这么神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问她,“那我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
她就说,“傻傻的,憨憨的,你把我当成你的邻家大姐姐,喜欢又迷恋,却不是爱。”
这话就把我说糊涂了,顾客和技师间办事,怎么还能扯上爱?
她眼波辗转,道:“如果有一天,你明知她是技师,却还想着爱她,不嫌弃她,同时她也明知你是顾客,却丝毫不在乎,整个身心向你敞开,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s和a的区别。”
她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忽然怔住,想起了阿莲。
她说的没错,从来东莞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分别和几个女人发生关系,阿莲,丽丽,丽丽大姐,她,但其中滋味各有不同,给我感觉最好的,却是阿莲。
原来那一夜,阿莲是把她最好的给了我,那就是s牌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有过s牌的经验?”
我看着她,缓缓点头,“本来我不明白,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个技师,给过我一次s的感觉。”
她很激动,“她是怎么做到的?跟我的服务有什么不同?”
我想了想道:“语言很难描述,我举个例子吧。我们一起的时候你会担心我突然高潮,而她,根本不在乎这个。”
我的话说完,技师版的“瞿颖”一阵愕然,而后喃喃地道:“原来这就是s级和a的区别啊。”
窗外,天空忽然一声炸雷,乌云压境,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东莞技师版“瞿颖”从后面上来揽住我,在我耳边轻轻道:“我想再试一次,看看我能否晋级。”
窗外雨下的更猛烈了。
第十七章 德叔的历史
下午六点左右,咚咚的敲门声将我唤醒,身边技师早已离去,但被窝里还有玫瑰香。
我匆匆开门,结果是德叔在门口。他看着我的样子呵呵笑,“休息好了么?”
我把德叔让进门,自己则快速穿衣洗漱,生怕怠慢德叔。
现在我眼里的德叔,可不是前几天那个只会夹着劣质纸烟斤斤计较的潮汕老头,而是我的恩人,为了我花费成十万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大金主。
我收拾停当,规规矩矩地坐在德叔面前,他还是以前那幅打扮,花格衫子大短裤,黄色皮拖鞋,说话先露一口黄牙。
“刚才玩了几次啊?”他笑眯眯地问,翘着二郎腿,神经质地抖。
我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挠头,“三次。”
“不错嘛。”
德叔哈哈大笑,弹烟灰,笑完才继续问,“怎么样,这样的生活爽不爽?”
我说爽。
“那你想不想天天过这样的生活?”
我从德叔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狡黠,回答他道:“这样的生活,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德叔很满意我的答案,“这是当然啦,如果我有你这样年轻,也希望天天过这样的生活,可惜啊,我老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某种不同的含义,但不确定,就继续沉默,等他说完。
“你知不知道,因为这次事件,我花了多少钱?”
我摇头,其实我心里能大概推算出来,但我不会自己说。
德叔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三次,“三十万,一共三十万。”
我立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按我的推算,顶多十万,怎么是三十万?
德叔道:“你这里花了将近十万,生产经理,品质经理,公司老总副总,仲有后勤主管,这几个人也花了十万,再有就是大老板,我给他单独花了十万。”
我更加不可思议了,要说公司里几个头目花钱用了十万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给大老板这十万是什么鬼?大老板上亿身家,会要你的十万?
德叔看出我的疑惑,笑道:“不理解了吧?你猜一下,今天陪你的妹仔多少钱?”
我眼珠子转动,想起丽丽曾经说过,酒店a牌陪一个客人上万,就对德叔说道:“应该要上万吧。”
德叔就笑,“没那么多啦!五千而已,a牌基本是这个价啦,那你知道我给大老板找的女孩子是什么水平的?”
我试探着道:“是s牌?”
“s你个鬼啦!”德叔哈哈笑道,“到大老板那种境界,不会在乎s还是a,他要的是身份。”
“身份?”我不太明白。
“你经常看电影吗?”
我点头。
然后德叔说出了一个名字,直接将我震的原地站起,“不可能吧?”
德叔反问,“有什么不可能?”
我连续摇头,“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明星,怎么会做这种事?”
德叔就笑,“所以说你菜头,如果她不是明星,我会给她出这个价吗?女人还不都一样,明星的技术未必有a牌好,我为什么不花同样的价格多包几个a牌?”
德叔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信,“可她是明星,又不缺钱。”
德叔道:“谁说明星就不缺钱?哦对,十万块她肯定不缺,但是几千万呢?你知道拍一部戏的成本是多少?这些钱又是谁来投?”
德叔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明星肯陪大老板,肯定不是要那十万块,她要的是大老板的投资。
不过这块关系又理不顺,要大老板的投资跟德叔有什么关系?不过德叔没说,我也没意思问,只是睁大眼睛,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马屁这东西,没有人不喜欢,德叔很受用我的眼神,接着说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价钱摆平这件事?”
我当然知,为了他能长久持续的赚钱。但这话不能说,他明显实在收买人心,我得顺着他的意思走,于是我感激地对他道:“多谢德叔,这次要不是德叔你搭救,我周发此刻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岂料德叔却连连摆手,“这你就错了,我摆平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你,我是为了我的生意能够长久持续,至于捞你出来,是我份内之事,你不要感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
这话倒是说的光棍,大出我的意料,后来才知,越是有本事的人,讲话越是讨厌虚假做作,一是一,二是二,讲话不绕弯子,目的明确,合作起来也更容易顺当。
德叔道:“你是因为我进去的,如果我不捞你出来,以后还有谁肯为我做事?所以你不必心存感激,这享受,是你该得的。”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这享受是我该得的,你又跟我掰扯花费巨多是什么用意?
德叔重新点了烟,继续说道:“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呢,是让你明白,无论多好的生意,都要想办法去维护,因为一旦出了岔子,就需要你付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努力。而维护一条财路,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更重要的,是防备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
说到后面,德叔脸色变的严肃,目光也更专注,紧紧地盯着我。
我的心开始发慌,在猜测德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见我还是不语,德叔身子向后仰,舒服地躺在靠背上,吐了一口烟道,“年轻人,争强好胜是正常的,但不要选错路,更重要的,是不要跟错人。”
最后一句话他的拉音很长,说话的同时用眼睛瞟我,言下之意非常明了。
我不能再继续沉默,身子前倾,轻声疑问,“德叔的意思是……”
德叔道:“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着我?”
果然,图穷匕首见,德叔所做的所说的,就是后面这一句。
我没有办法立即答应他,因为我不知道跟着他走的什么路。
见我在犹豫,德叔又道:“跟大佬这种事呢,不能强求的,你要愿意,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大佬,你要不愿意,走出这个房间你还是我后厨的一个员工,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怪你。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
“我跟你!”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我就下了决定,目光炽热地看着他,向他表明我的心意,因为我已经想好,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先看着,假如跟着他不爽,我就不跟了,我就不信,他一个糟老头子能把我怎么样。
换句话说,我此刻是在忽悠他,并不是真心要跟他。
即便如此,我也把戏做足,让德叔相信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他。
德叔很高兴我的回答,他激动地站起来,站北朝南,忽然解开钮扣,脱掉上衣给我看。
瞬间,我被他身上的各种刀疤震惊,横七竖八琳琅满目,不由得心惊。
德叔指着自己身上的刀疤对我道:“这些,是我当年在铜锣湾留下的。”
“铜锣湾,那不是香港吗?”我感觉眼前有点不真实,德叔这一手来的太玄幻。
德叔笑,“香港很远吗?你知道在香港闯的潮汕人有多少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潮汕几个名人,李嘉诚的祖籍就是潮汕,英皇老总杨受成也是潮汕,周星驰周润发都是潮汕人,所以德叔的话略微思考一下,倒也不玄幻了。
看着德叔满身伤疤,我知道德叔这是在向我展示他曾经的光辉历史,以证明他德叔曾经也是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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