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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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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再说那些都无用,再说了,即便是她不去中山,事情逼到头,我该跟何若男结婚,也必须得结,这个其实不是重点。

    而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安静地看着阿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莎莎退出去,要去参加演员试镜。

    张灵彦退出去,并且拉走了一脸茫然的美莎,病房里只留下我一个,静静地看阿妹。

    一年多没见了,她还是在沉睡。看上去,似乎是胖了些?不对,这不是胖,这是人长久处于睡眠状态造成的皮肉松弛。还有她的头发,上面许多头皮屑,且油腻,这是长久未洗头造成的。

    身上倒是擦的干净,可是那瘦骨嶙峋的模样叫人看着害怕,那个印象中肉呼呼的小美人呢?

    我打来热水,先给她洗头,洗完头再用吹风机吹。完了又给她仔仔细细的擦。床上的被单也该换换了,我摸着她的后背非常热,这个需要勤翻身,偶尔也换个姿势睡觉。

    当前的情况,并不是说张灵彦伺候的不好,事实上她伺候的非常好了,植物人本来就是病人,长期不运动肌肉萎缩肠胃功能不好内分泌不好这都很正常,我怨不上任何人。

    等这一切都做完,我就握着阿妹的手,寻思着说些什么,可临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温度,然后睁开眼睛。

    可是无用,她没有感受到我的温度,但我却感受到,她的指甲长了,该剪剪了。

    病房里没有指甲刀,我去外面问护士要,发现张灵彦和美莎都坐在外面长凳上,见我出来,两个人一起看。

    我挥挥手:“阿彦,带这个女人去你住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夜。”

    张灵彦领命,招手让美莎跟她走,美莎蒙查查,不知所措,我挥挥手,她就被张灵彦拉着走了。

    我借了指甲刀,回去给阿妹修指甲,修完手指甲修脚趾甲,修完后还要打磨的异常光滑,让她舒服。

    小妹来了,让我回去休息,被我拒绝,同样的理由,你们谁都别来吵我,我自己守着她。

    晚上八点,护士查房交班,看着我的眼神非常怪异,却没说什么,偷偷去外面护士站打电话,似乎是在问张灵彦,病房里面那个男人是谁。

    再后来,护士看向我的目光就柔和了许多。

    夜里十点,护士过来催促,“周先生,您可以回家休息了,这里交给我们请您放心。”

    我摇头拒绝:“我放心你们,但我就是想陪陪她。”

    何若男电话过来,责问我怎么还不回来,我电话里直接说道:“我找到阿妹了,她在香港,今天晚上我陪她,你先睡吧。”

    那边沉吟少许,问:“她醒了吗?”

    我说没有。

    何若男回:“你注意身体,明天回来,儿子想爸爸了。”

    挂了电话,我对着阿妹的脸庞发呆,静了许久,拿出手机给老家打电话,告诉老妈,“叫李念恩来,让他喊妈妈。”

    念恩将近两岁,语言会的不多,但喊妈妈没问题,在我老妈的引导下,对着电话一声声地喊妈妈,奶声奶气,听的我肝肠寸断。

    阿妹,你儿子喊你了,你怎么就不醒呢?

    余光恍惚间,阿妹的手指似乎抖了下,激动我的大喊,“儿子,快叫,大声叫,多叫几句妈妈。”

    那头念恩咯咯地笑,却不愿意叫了,气的我破口大骂,不听话回去要把他摔死,那头儿子奶声奶气地学我,不听话,摔死!

    我就哭了,“儿子,爹求你了,再叫几句妈妈。”

    那头哼哼唧唧,儿子不说话,倒是老妈的声音传过来,在那头问:“咋了?谁要听娃叫妈?”

    我回:“我找到阿妹了,娃叫妈她有反应,我估计再多叫几声,她就有可能醒来。”

    那头无人应答,然后电话断了。

    阿妹的小手指又抖了下,我欣喜若狂,再次拨打电话,那头接了,是老妈,恨恨地道:“你疯了么?阿妹现在哪里敢醒?她醒来何若男咋办?你脑子糊涂了?这点事还不明白?”

    我愣了,阿妹醒来,何若男怎么办?

    无论怎么办,也比现在好啊,她现在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得让她醒来啊。

    我沉声道:“何若男那边你不用管,我搞的定,放心好了,现在赶紧叫娃过来,现在趁她有反应,赶紧叫。”

    老妈蛮横地回一句:“休想!”而后挂了电话,再打都不接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幻觉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妈是为我好的心情能理解,但这做法我却不认同。阿妹只要有一线希望能醒来,我都要争取。

    没有原因,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要她重新活过来。

    我不懂医学,只是凭脑袋笨想,儿子的声音对她起作用,那我的声音是不是也起作用?我开始跟她说话,跟她聊天。

    聊以前刚认识时候的情景,聊闹别扭时候的情节,聊我被抓包但死不承认。

    当说到小妹这块时,我讲道:其实吧,我早就对小丫头有坏心思了,但大家关系太熟,一个屋子里住着的,我不好意思下手啊。

    话音刚落,她的眼皮子猛地跳了下,瞬间让我激动,连忙改口,“话是这么说,但我仅仅只是在心里想,没有发展到实际中。”

    她的眼皮子恢复平静。

    我愣住,琢磨了番,悟出点门道,猜测阿妹不能受刺激,受刺激就会醒来,当下就来劲了,带着激动在她耳边轻语:“嘿,其实吧,我跟小妹有过。”

    她不动。

    “而且是好几次!”我加大了感情,加深了语气,透着激动。

    “小妹的身子很软和哩!”说完她的眼皮子又动了下,我越发激动,欣喜若狂,连珠炮一样地说道:“而且小妹也喜欢我,她跟我很开心呢。”

    正说的癫狂,后面有人一巴掌拍我耳朵上,给我吓的跳起来。

    回头看,小妹一脸怒容,手里还提着饭盒。

    是来给我送宵夜的。

    这她娘的就尴尬了!

    转念一想,小妹来了才更好,两人一起刺激她,说不定就能坐起来!于是对小妹好好解释,说了自己先前的见解,“真的,我讲别的不管用,一提到你啊,她就激动的不行,先是小手指抖,后面是眼皮子抖,马上就要醒来。”

    我说,“这叫精神刺激疗法。”

    小妹放了饭盒,表情转好了些,而后道:“你知道阿姐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植物人啊。”我说,“有什么不对?”

    小妹低头,平静道:“植物人又分好几种,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懂了,我只以为,凡是躺在哪里不能动的都是植物人。

    小妹道:“她现在能活着,就是依靠皮下中枢神经引导,能维持呼吸心跳,却不能自主运动,人已经是假死状态,换句话说,她是无意识的,根本不可能听到你讲什么。”

    根本不可能听到我说话?

    “不对。”我说,“刚才念恩喊她,她就动了。”

    小妹道:“她经常这样动,这是神经反射,她要是没有神经反射,流进胃里的食物就不能自己消化,也不会自己排尿,这个意思你懂了吗?”

    “不不,不是神经反射,我觉得是她的眼珠在眼皮下面转动。”

    “那是幻觉!”小妹笃定地说,“你太累了,出现幻觉。”

    我呆住了,脑子转不过弯,心里在琢磨,是幻觉吗?

    小妹道:“人晕倒,并不是立即能确认植物人的,需要一年的临床医生才会出结果,你根本就没有照顾她超过一年。”

    言下之意,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心中刚升起的希望小火苗,就这样熄灭了。

    我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

    小妹说:“听说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今晚就别在这了,回去休息吧。”

    我摇头,“我要陪着她,哪也不去。”

    小妹不语,最后将饭盒推来,“宵夜,晚上困了,那边有活动床。”

    我点头应承,她转身走,至门口,又折回来,鼓起勇气,问:“你跟我……”后面的话却是没说,扭头走了,这次走的很快,鞋跟哒哒。

    后面的话不用说,我也懒得猜,伸手抓住阿妹的手,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可以的,你可以的。

    我走去外面跟护士聊,问护士一些基本常识,比如说植物人究竟是个什么状态,有意识无意识,痊愈的几率有多高,等等。

    护士一一解答,植物人就是脑细胞受损,而关于大脑,当前的医学水平非常有限,大脑是非常复杂的构造,比当今世界上最好的电脑都要复杂上万倍,人们的了解不足以解决植物人的问题。

    当然,医学史上也有植物人复苏的案例,都会被人称为奇迹,所用的方法无非就是记忆唤醒,也就是我说的精神刺激。

    像阿妹这种,还真不好说,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记忆唤醒,我学了个新名词,我感觉阿妹需要记忆唤醒,肯定行的。

    我回到病房,并关上门,想着小妹肯定不会再来了,坐在床边,抓着阿妹的手,开始回忆,滔滔不绝,大谈特谈,谈我和小妹之间的过程,说的内容越发露骨离谱,说到我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但是无用,阿妹依然是静静躺着,毫无反应。

    是不是记忆唤醒的方法不对?还是说,记忆唤醒的刺激不够?

    我有些困了,就趴在阿妹床边,抓着她的手,想起初见的时光,那时是我躺在床上,她趴在床边。

    人生就是一个圆,兜兜转转,又回到。

    我好累,但是睡不着,看看阿妹,她不但能睡着,还睡的很香,睡的够久。

    我想起童话里的睡美人,睡美人就是一直在睡的,后来王子过来亲了她。还有白雪公主,也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后来有个王子过来亲了她。

    我觉得我就是阿妹的王子,于是凑上去,轻轻的亲。

    她的唇是温的,是软的,我有种错觉,她在回应我。

    或许,亲亲还真的能醒来?

    我干脆也躺上去,将她身子推着反侧,从后面抱着她,想要温暖她全身。辗转挪动间,皮带扣子碰到床,发出叮当的响。

    我觉得皮带扣子肯定会硌疼阿妹,就把皮带解开抽了。

    我还觉得衬衫纽扣会硌疼阿妹,就把衬衫也脱了。

    干脆只留一条底裤,就这样抱着她,给她温暖,然后在她耳边念叨,醒过来吧。

    迷迷糊糊,似乎是阿妹醒了,她偏过头来,看着我微笑。

    我好想你!我说。

    阿妹就笑,无声的笑,和已往所见的笑容一样。

    哐当一声巨响,我睁开眼睛,病房门外冲进来一班人,有保安有护士,他们都是气势汹汹。

    我一个翻身下来,要把阿妹保护在后方,同时质问对方,“你们做什么?”

    当先的保安最是高大威猛,冲着我就是一句怒骂:“打死你个变态佬王八蛋!”跟着手里橡胶棍就砸下来,我连忙侧身躲闪,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慌忙辩解道:“我不是变态,你们误会了。”

    话没说完,有白衣护士拿着瓶灭害灵喷到我脸上,立时眼睛就睁不开,灼烧疼痛,跟着有棍子砸在我头上。

    ……

    我被关了七十二小时,是好几个病人家属联合证明,才让我幸免于难。

    关我的罪名也很简单,涉嫌猥琐病人。尽管病人几个家属一致给我作证,说我是病人的实际丈夫,但法官依然认为我犯了罪,并且是很不好听的罪名。

    法律上,任何违背妇女意愿的某行为都是犯罪。很明显,我没经过阿妹同意就赤身拥抱,这超出了正常人的行为良知。

    尽管我再三解释,我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只是单纯的想拥抱,想给她温暖,想用记忆唤醒的方法治疗她。

    但法官就是不信,拥抱不用解裤带吧?也不用脱裤子吧?并且,他们从病人嘴唇上提取到了某些证据。

    是,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亲了她。

    但只是很正常的夫妻交流,我在表达我的爱意。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法官说,如果你穿着衣服亲她,亲多少次也没关系,但是你赤身果体,这样就恶劣了。

    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其他证据,再加上几个病人家属的联合声明,法官决定给我一次机会,可以不将我收监,但流氓猥亵的案底却是有了,并且,我还得经过精神鉴定,用以评估我不会再有下次“冲动”。

    真心哔了狗。

    期间他们联系了何若男,主要是想了解我的日常行为是否有异常,换句话说,他们怀疑我有某方面的嗜好,比如问何若男,有没有趁她睡熟的时候突然间……嗯?

    何若男不想回答,并狠狠地挂了电话。

    万幸,经过精神评定,我是正常人,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都很正常,但是有性格缺陷,容易暴怒,易冲动,有严重暴力倾向。

    所以精神科给出的结果是,不适宜继续照看病人,否则很难保证他会做出超出正常人类道德范畴的事。

    这个检验报告是在侮辱我,害的我差点原地暴怒和对医生产生暴力倾向。

    最终我还是被放出来,身心疲惫。

    医院不让我单独看阿妹,每次看的时候身边必须要有人陪伴,肢体接触也仅限于握手,不允许我给阿妹洗脚,他们说前几天还抓了个恋足癖,躲在病床前面狂舔病人脚。

    莎莎当着我的面跟小妹和张灵彦说,“对不起,这事都怪我,我不知道他会那么饥渴,要不然那天见面我就给他了,也不至于出这档子事。”

    这话说得好没诚意,反倒是像某种炫耀?

 第四百九十七章 无事不可能

    我被关在号子期间,武山美莎走了,是武山横夫亲自来接的,据张灵彦说,那个婆娘好凶,看到老男人来接她,又哭又闹,还摔东西,张灵彦编了一罐子的千纸鹤都被她摔了。

    不过张灵彦不怪她,人家婆娘喊小妹叫小姨,喊自己叫小姑,就冲这份礼貌,咱当长辈的也不能怪罪她,是不?

    阿妹在医院很安全,只要有钱,她就能一直这样睡下去,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其实也不对,植物人也会病,阿妹刚到圣玛丽的时候发过一次烧,吓坏了张灵彦。

    但这不是重点。当前问题的主要分歧点是对阿妹生存状态的认知上。

    小妹认为,阿妹已经定型了,不会变好,大家该做什么,依然是做什么,日子还得继续过。

    我则认为,阿妹的眼珠能动,证明她是有意识的。有意识,说明大脑在工作,或许是一部分大脑在工作,这是一个信号,一个阿妹可以重新恢复的信号。

    我们两个的意见发生相悖,莎莎是站在小妹一边的,她劝我放下执念,认清现实。

    张灵彦则是支持我的,没有什么理由,反正大哥说的就是对。

    我们僵持不下,发生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吵的小妹呜呜哭,朝我咆哮,“她是我姐姐,难道我不关心吗?我不想让她站起来?我比你更想,但是有什么用?她躺在哪里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无论什么问题,只要女人哭,就是男人的不对,我需要重新合计。

    我去问了主治大夫,只问一点,“如果病人的眼珠能动,人会不会醒来?”

    大夫给的答案很权威:“眼珠能主动动作那么她就不是脑死亡,当然会醒来,但根据病人的情况来看,她躺了两年不醒,那就是不会醒的,你是不是看错了?她或许只是眼皮在跳?”

    我给大夫演示,眼皮跳是这样的,眼珠动是这样的,你看,有区别的。

    大夫笑呵呵地点头,“我懂,我懂,我只是怕你记错,呵呵。”

    我让医院给阿妹做了个脑部ct,我想看看脑子里那个瘤,我总觉得,阿妹不醒来,跟那个脑瘤有关。

    结果出来,大夫跟我介绍,脑瘤有影响,但不是主因,脑瘤只是压迫她的脑干神经,而脑干内有神经核,主要是起神经反射传导,调节心血管,心脏,呼吸,吞咽这些功能,说白了,脑干出问题,人是直接死掉的,心脏都无法跳动,也无法呼吸,而病人的情形显然不属于脑干受损,所以这个肿瘤的原因可以排除。

    我不懂医,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需要一个确切的说法。

    阿妹究竟还能不能醒?

    正如小妹所言,我们不能一直沉浸于痛苦,日子每天都是新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不能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病人身上。

    医生回答我:“万事无绝对,无事不可能,你让我回答你,病人能不能复苏,我真的很难回答,英国有个病人……”

    我说等等,“你说什么?”

    医生:“英国有个病人……”

    我摇头,“不是这句,最前面的。”

    医生:“万事无绝对?”

    我说:“无事不可能,就是这句话,我明白了。”说完起身走。留下医生在办公室发呆。

    无事不可能,这是二大爷说的,他讲过给阿妹祈福,还让我背他上山。他能让何若男稀里糊涂的给我生娃,也能让梁思燕高高兴兴的跟我滚床单,还让小妹跟我发生纠葛,这么大的本事,不至于在阿妹这件事上面诳我。

    他说了是帮阿妹祈福,那就一定是的。

    无事不可能。我背不动的时候,他就让我坚持,坚持再坚持,终于让我登顶。我在海上漂流时候,多少次都挺不过去,依然是咬着牙关坚持,终于给挺了过来。现在轮到阿妹,我怎么能失去信心呢?

    只要坚持,努力,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我要带阿妹走,小妹对她失去信心,只是在尽人道,她躺在这里,永远都醒不来。我要带她回东莞,亲自照顾,还要接李念恩过来,父子两个一起刺激她,说不定,不要多久,她就能转眼醒来。

    张灵彦同意我这个提议,她不喜欢这里,她更喜欢内地,哪里没人会用古怪的眼光看她。

    小妹没说行或者不行,只是问:“你带阿姐回去,你老婆怎么办?她能容忍吗?”

    何若男没问题的,我相信她。

    小妹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毕竟结婚了,若是因为一个病人弄的你现在生活不愉快,我也过意不去,你还是回去跟她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

    当前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如此。

    我去找了莎莎,问她拿钱。当日转款两千五百万,除去还她的,还有一千五是我的私房钱。

    当下的美元汇率是8.27,827万兑换百万美刀,从汇丰转款过去,扣除的手续费不在我的考虑之内,只是告诉梁思燕,不要不舍得花钱,人出来才最重要。

    梁思燕那头回复,请律师也花不了这么多钱,二十万美刀足够,再多,不如让边锋认罪,毕竟是防卫过失,刑期不会超过三年,再经过律师在中间操作,搞个病释,也是很容易的,就算边锋在里面呆上一年,出来后可以给于经济补偿,没必要一直往里面贴钱。

    我这边道:“这些钱是给你一个交代,花不完的就留给安琪儿,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是靠你过活,吃软饭的。”

    美国的事情在慢慢办,我还有件事要处理,当日唐娟帮我办事,我曾说过大话,事成之后给她买车,如今事情成了,也该兑现我的承诺。

    我办了一张中国银行卡,里面放了一百万整,不多不少,毕竟是干妹妹,这些钱足以改变她的人生,再多我也舍不得了。

    剩下的钱继续让莎莎保管,谁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突然用钱。实际上,莎莎的钱,我的钱,已经分不开了,在莎莎眼里,那些钱,都是她的,只是借给我用而已,一笔一笔都有记录。

    当然,她借给我的有记录,我还她的则没有记录。

    这里就显得莎莎会理财了,对我建议,钱放在银行不如置业,放在银行吃利息的钱就是纸,是废物,发挥不出钱的价值,用来置业就不同了,房子是万年根基,永远都是只升不亏。

    这话我不同意,萨斯来的时候怎么说?

    莎莎道:“萨斯只是偶尔的,又不是天天萨斯,国际形势又这么好,短期内不会战乱,买房子准没错,比股票稳多了。”

    这么一说我心动了,但还有个疑问,钱都买了房子,我们花什么?比如急用钱,从哪里来?

    莎莎回道:“有了房产抵押贷款很容易,随时用随时取,回头我准备多申请几张信用卡,花旗的渣打的汇丰的统统都要,额度刷多些,也不怕你没钱用。”

    这里我就不懂了,经过莎莎的一番讲解,才算明白,这里人的生活习惯是提前消费,这个月花下个月的钱,今年花明年的钱,喜欢问银行借。

    莎莎说,这是一个要好的同学告诉她的,那个同学的父亲就在银行里面做事,生财有道,说自己的钱放去银行就是纸,但银行的钱拿出来就会变成自己的,能借就借,借出来置业,用银行的钱替自己赚钱。

    这套理论我听黎先生说过,并不以为意,却没料到,被莎莎奉为金玉良言,她说,整个香港的精英人士都是这样生活的,不如此,不得大富大贵,仅靠一生省吃俭用过日子,永生也是苦力命,不得翻身。

    莎莎这么说,我也挑不出毛病,随她去了,自己拿了行李,速度回莞。

    临别前,又去看了阿妹一眼,心情复杂。

    人到樟木头,让车子拐去酒店,给唐娟打电话,让她出来拿东西。

    唐娟穿着客房服务的职业装,急火火下来,问我给她买了什么好吃的,看到是张银行卡,面上稀奇。

    “里面多少钱?”

    我笑笑,“密码六个六,你自己看。”

    唐娟高兴极了,“谢谢大哥,大哥你真好。”

    我这边都没下车,直接让司机走,过了十分钟,唐娟的电话就过来了,声音里满满的激动,“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吓死我吗?”

    我回:“说过的,跟我干,我让你两三个月也开车,答应你的。”

    那边哎呦哎呦地撒娇,“可是也太多了,你回来,我给你退去一部分,我要十分之一就好。”

    我道:“别闹了,哥哥没什么好送,大哥不能白叫,对了,那个眯眯眼跟你怎么样了?还没答应他吗?”

    眯眯眼,说的是静哥,追求唐娟的那个小胖子。

    一提这个唐娟就来气,“你取笑我,不理你了。”而后挂电话。

    钱嘛,该花就要舍得花,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花不出去的钱就是纸,毫无意义。花出去的钱才是钱。昔日阿妹给了李秀几千块,结果换来了李秀百公里奔袭将她接走,春节还追到门上对我破口大骂,这样的钱,就说花的值不值?

    唐娟人不错,性格耿直,爱憎分明,是个好姑娘。这些钱对我而言来的容易,不如拿去做个人情,万一那天我跌倒,还有个搭手扶的人。

    这方面,女人比男人长情多了。

    车子到了家门口,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袭来,让我产生一种窒息感。

    往前走,是福?是祸?还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温柔?

 第四百九十八章 月色好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何若男产生了恐惧,说恐惧也不准确,更多的可能是逃避和欺骗。

    我几乎不敢跟她说任何真话,每日里绞尽脑汁地构思语言,哪怕是微风吹动她的发梢我也在想,要如何拍马才会让她高兴?

    我们的生活偏离了正常夫妻的日常,生活模式极其怪异,她无时无刻都是在挑刺,我则是无时无刻在说谎。

    我很害怕一句话说错,她就跟我发脾气,跟我置气。为了让她高兴,我说出更多的谎。而我的谎越多,越是容易被她抓住小尾巴,也越是容易让她发脾气。

    日子不该是这么过的,我却无力修正。

    回到家里,孩子在学步车里乱晃悠,白虞珊在看书,何若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万年不变的尔康和紫薇。

    我说我回来了。

    白虞珊看着我微笑,略带调皮,似乎在说,有好戏看了。

    何若男微微偏头,瞄我一眼,回头继续看电视,嘴里不咸不淡地问:“吃饭了么?”

    我说没有,刚到家。

    何若男拿着遥控器换频道,眼睛盯着屏幕,“没吃的话,你自己做点。”

    我看看时间,下午两点,便道:“现在不饿,我先休息,等下午一起吃。”说完上楼,先把行李放了,然后下楼逗儿子,同时观察何若男的反应,她无异常,我带了儿子去外面玩耍,逃离这个压抑的空间。

    我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狂风骤雨般的审问,然而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但就是这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才更为恐怖,因为雷就在哪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对于何若男而言,我这次美国之行糟透了,手下几个得力干将被警察抓了,自己找到了阿妹,又被港警当流氓变态抓了,这一桩桩事情连在一起,是个女人都会觉得糟心,更何况是何若男。

    但她偏偏一句话都没说,连问都不问。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害怕。

    我肩膀上的疤痕麻麻痒痒,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在心里问,何若男到底想干嘛?

    到下午饭点,何若男依然在看电视,白虞珊依然在看书,我去做饭,饭做好喊她们吃,白虞珊吃,何若男说不饿。

    我嬉皮笑脸地问:“老婆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何若男摇头,就是不饿。

    她的表情很淡然,语气也很随便,仿佛是真的不饿,但给我的感觉却是透着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说好吧,你什么时候饿,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做。

    我炒了四个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还烧了牛肉汤,也是她喜欢喝的,结果她连看都不看,就坐在哪里看电视。

    吃完饭我去刷碗,白虞珊进来,冲我做鬼脸,“你又做什么了?”

    我不回答,反问:“她一天都这样子吗?”

    白虞珊摇头,“三四天了,赶紧去哄哄吧。”说着接过我手里的碗,自己洗刷。

    电视上在放动画片小哪吒,何若男看的津津有味,我抱着儿子坐过去,“来,我们一起看。”

    何若男丢了遥控器,起身,胯骨一摆一摆,施施然上楼去。

    儿子嘴里呜哇呜哇地叫唤,哼哼唧唧,我猜测是饿了,就去烫奶粉给他喝。

    白虞珊一声叹,“你又做什么好事了?还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

    我很惭愧,“她不理我,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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