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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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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妹摇头,她说生女儿不好,生女儿将来老了总是被人欺负,还说如果她是个儿子,家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

    我这才知道,重儿轻女的思想在中国人思想里是根深蒂固的,不分南北。

    第二天,饭桌上的菜明显变了,大肥肉块子不见,羊肉汤也不见,就连父母的脸色,也跟着难看。

    阿妹不知她做错了什么,眼泪汪汪地看我。

    我问大,大抽着旱烟锅子不回答,黑着一张脸出门去。

    晚上也没了洗澡水,我只好用电壶里的水兑了一点给阿妹擦。

    我对阿妹说:“不要在意他们的看法,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阿妹问:他们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怎么办?

    我说:“那就更好,免得为了儿子将来姓什么烦恼。”

    阿妹听完,紧紧地抱着我,似乎在抽噎。

    第二天清早,我就离家要走,我大送我至大路,抽着旱烟锅子说:“娃呀,给人当倒插门不好当,我必须得摆出点脸色让她知道,咱们虽然穷,但也不求拜她,大这么做,也是给你增加一点砝码,给不了你更多,只能帮你到这了。”

    我闻言一阵感动,什么叫父爱如山?这就是啊。

    我说:“那不是倒插门,我不是嫁给他家的。”

    我大面上就浮起西北老农特有的狡黠,“你生的儿子跟他姓,跟倒插门有区别吗?”

    我闻言道:“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给咱家留个后。”

    我大磕了磕烟袋锅,慢悠悠地答:“凡事不要强求,尽力而为吧。”

    临行前,我妈从家里急急地跑出来,塞给阿妹两样东西,一样是个款式老旧的银镯子,还有一样用红布包的严严实实,阿妹没顾得上看。

    车子上路以后,阿妹打开红布,赫然发现,那居然是一本颜色发黄的《生儿育女大全》。

    晚上我们歇在大西安一家宾馆,阿妹严格按照我妈留下的大全执行,办事前服用红糖水,办事中用枕头垫在屁股上,办事后双腿并拢,双腿垫高,静置半小时。

    我嗤之以鼻,“这些法子你也信?”

    阿妹不回答,只是报以肯定的眼神。

    第二日车子上高速,阿妹路上忽然狂吐不止,恶心发闷,我选了最近的高速出口,带她去看医生,生怕她是在老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医生一把脉,很稀松平常地道:“怀孕了。”

    立时,阿妹抑制不住地狂喜,两行热泪从眼中渗出,发出咯咯地欢笑。

    这是生平我第一次看见阿妹哭,也同时看见她在笑。

    医生对比很诧异,“她这是……”

    我解释道:“高兴的。”

    医生再次把脉,面色凝重,对我道:“回头你还得带她去检查检查。”

    我大惊,问,“孩子有事?”

    医生摇头,“孩子正常,她自己有事,具体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你去找西医做个全身检查,或许能查出来。”

    从医院出来,阿妹瞬间傲娇,走路要用手扶腰。

    我对她说:“这才两个多月,孩子就跟没有差不多,哪里需要扶腰?”

    她就拿眼瞪我,我便不再多说。

    走到超市门口,下巴轻扬,我不懂她是何含义,她便唏嘘叹气,自顾自地进去挑选,买了一大堆酸口味的东西食物。

    我不禁想笑,“你是想吃酸还是为了迎合怀孕才吃酸?”

    阿妹就打开《生儿育女》大全给我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白,从怀孕之日起务必每日吃酸,因为……酸儿辣女。

 第四十四章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因为阿妹孕吐的关系,我的车子也不敢开的太快,且要开一段歇一段,花费了整整五日才安全抵达东莞。

    此时老丈人德叔早就望眼欲穿,见到我先一阵大骂,怪我婚前让阿妹怀孕,不懂规矩。然后双手捧着女儿下车,那神态就似李莲英伺候老佛爷。

    并且,德叔第一时间做出决定,用尽一切方法保证孩子顺利降生,婚礼等成人再补。他说:“毕竟这件事太仓促,我未做好准备,按我的计划,你们的婚礼应该在巴厘岛,会通知我们家族所有的亲戚都来参加,以我们当前的实力,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闻言觉得德叔有些铺张,结婚而已,哪里都行,为什么要去巴厘岛?

    德叔一脸悲凄地摇头,说,“你不懂。”

    并且,阿妹的房间也从楼上搬至楼下,尽可能地减少阿妹爬楼梯,不安全。还有,德叔特别叮嘱我道:“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不得同房,如果你想,就去外面找,不要碰阿妹。”

    能遇到如此开明的老丈人,我很欣慰,立即对德叔做出保证,“不会的,我就是憋死,也不可能去外面找。”

    德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斩骨刀抖了抖,“阿妹怀了身孕,闻不得油烟味,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父子了。”

    我说好,开始研究食谱,钻研各类炖汤技巧。

    十天后,阿妹还是那个瘦弱的阿妹,我却胖了三斤。

    另外,回到东莞的第一天,我打开邮箱,看到了梦中女神的回信,信中写道,她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只是当时太突然,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慌的不知道如何做,只能急急跑开。又说,她已经到马萨诸塞州,前几日没回信,是在忙住宿及入学事务,为今年下半年考哈佛备战,公寓才拉的网线。

    我看到回信的落款,单字一个:婷。

    猛然间,我想起阿妹曾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她的落款单字一个:梅。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女生在给男生写信时,落款两个字和单字代表的含义是不是有所不同?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跑去找小妹,问她:“如果你给心目中最喜欢的男孩子写信,落款会写什么?”

    小妹眼睛眨了眨,用警戒的语气道:“姐夫,阿姐才刚怀孕,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我一阵郁闷,又详细给她解释一番,再问。小妹就瞪着眼睛回答:“你觉得以我的个性会给男孩子写信吗?我都是直接打电话当面讲啦!”

    也对,这个问题不能问小妹,我又回到房间,细心琢磨了一份回信,讲了最近春节回老家的见闻,偏偏隐去阿妹,末了落款写上:想你的发。临发送时候却犯了难,这是婚外恋,大逆不道啊。

    可是我并没有结婚,从法律上来讲,不违反什么。

    但从道德层面上讲,很可耻。

    张雅婷和阿莲不同,这样写信,对她也好,对阿妹也好,都是不尊重。

    可是我又非常喜欢张雅婷,对她的思念超过阿妹。

    思索良久,我删掉落款,重新写上:周发。

    今晚的伊美尔回的特别快,不到十分钟就收到回信。

    张雅婷说:很高兴看到回信,好几天不见回,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刚起床,才洗完澡,今天的天气不错。

    落款依然是婷。

    我盯着她的信看,心里万分激动,原来她也在等我的回信啊,还有,她那边竟然是白天,我这边是晚上呢。再有,她说她才洗完澡,这是什么意思?女生应该不会和普通男人聊洗澡的话题吧?

    我满怀激动,赶紧奋笔疾书,第一句就是,你洗澡关好窗子,以防被有心人偷窥,写完觉得不妥,删掉重新,我也很想你,我这边也刚洗完澡,洗澡时想到你的样子,就撸了一发。觉得太低俗,删掉重写。

    写了七八封后,我放弃了,写下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点击发送。

    我想,我不能再和张雅婷有过多联系,毕竟,是马上要做爸爸的人。

    我有一个漂亮且爱我的老婆,有一个小气又好面子但没什么文化的岳父,还有一个性格开朗脾气古灵精怪的小姨子,有一份不错的家族事业,有一辆车,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堪称完美,已经别无所求,每天只要做做饭,陪老婆聊聊天,哄岳父开开心,陪小姨子打打闹,日子过的无比开心。

    最起码在外人眼里我是这样。

    但实际上,我的生活一团糟。

    每天早起五点做饭,阿妹口味淡,一般喝白粥,但为了保证胎儿营养,白粥里面要加入鲨翅,瘦肉,红枣,玉米粒,葡萄干,慢火细熬。老岳父口味就重点,早上要吃肠粉,云吞,煎荷包蛋,还要调的香甜酸爽的酱汁。小姨子就好些,早上鸡蛋牛奶就好,不过必须要有水果,苹果梨菠萝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水果就好。

    我吃什么?他们吃剩的我全包。

    还不能有怨言,在他们看来,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是我不守规矩,如果不是我,阿妹也不会提前怀孕。

    每天拧着我耳朵撒娇已经成了阿妹的日常,一天不拧上十次她就浑身不舒服,睡不着觉。

    吃完早点德叔出门,去各个工厂看看,小姨子则要去学校,她今年高考。阿妹扶着楼梯做运动,据说上下楼有助于生产。我去洗碗,刷锅。然后开始一天的大扫除。

    阿妹不能看见一丝灰尘,稍微不舒服就吐,胃发酸,家里不允许有半点异味。所以我必须把家里打扫干净,里里外外。包括德叔房间,床上床下。

    小姨子房间不用我管,算是一份福利,但她的衣服要我洗。广东这种天气衣服在身上顶多只能穿一天,一天不洗第二天肯定发潮难闻。

    所以搞完卫生我就开始洗所有人的衣服,幸好是全自动洗衣机,只需放衣服进去即可。难就难在有些高档衣服,必须手洗。

    说白了,除了两个男人的衣服,两个女人的衣服基本都是手洗,包括内衣裤。

    最可恶的是,小姨子的底裤也是我洗,尤其是生理期那几天,总会有几滴血在上面,只能用冷水洗,用热水一碰就糟,众所周知,女孩子这几天不能碰冷水,所以不是我洗是谁洗?

    德叔说不错啦,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洗全家衣服。

    我顶你个心肝脾胃肺,自从我来到家里你连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

    洗完衣服该休息了吧,不不,你得准备午饭,孕妇一天要吃五顿饭的。

    广东人最讲究这个煲汤,没有一个小时的功力那不叫煲汤,任何东西都必须煲的稀烂,这样的汤喝起来才有味道。

    还要煮米饭,炒菜,吃饭,洗锅刷碗。

    哎呀一天中最清闲的午后时刻来了吧,不,我得陪阿妹聊天,阿妹说这个时候孕妇的心理是微妙的,脆弱的,敏感的,必须细心呵护,我每天得对着她的肚子讲话,以免孩子将来出生嘴巴笨。我每天拿着童话故事对着阿妹肚子念,童话念完就神话故事,西游记,三国,水浒,红楼阿妹不爱听,说听不懂。

    我就把红楼翻译成白话文,又把内容改编,贾府就是一个江湖门派,贾母就是门派掌门人,贾氏三兄弟为长老,其余子女是精英弟子,丫鬟仆人是普通弟子,贾宝玉是未来的门派继承人,他们为了继承家族相互斗争,爱恨缠绵,如此一来阿妹就来了兴趣,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问,贾宝玉的如来神掌练到第几重天。

    所以我基本没有休息时间,因为聊完天又到了下午饭时间,接下来又是外出散步时间,宵夜时间,睡觉。

    每天最快乐的,应该是睡前十分钟,因为我能看到张雅婷的回信,尽管都是琐事,但胜在稀奇,我能从这些琐事中,看出她的性格爱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看什么书,电影,甚至为了能看懂一些英文俚语我不得不去查字典,如此一来我的英文水平也得到提高,最起码下次再遇到舅父家表姐妹讲话不会装傻。

    张雅婷说她很怀念国内的火锅,我就买了一箱火锅料远渡重洋。

    她收到的那天很惊讶,她说整个校区的中国人都围过来问她要,她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我很想写信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发生不可描述之关系?但始终不敢问,怕问了以后得不到回信。

    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地过着,看上去幸福温馨,但在那一天,一件小事打破了这个宁静。

    我问阿妹要五百块去买菜。

    阿妹说上次给的五百块这么快完了?

    然后我们开始对账,其中有一百多块我忘记干什么了,我答不上来。

    阿妹就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阿妹,“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不记得花在哪里了,但我保证没有乱花。”

    阿妹摇头表示,我没说你乱花啊,我只是问问,记不清就算了。我早说过让你花钱做笔记,你总不是不记。

    我说:“都是自己家用钱又不是公司,有什么好记。”

    阿妹就板着脸教训我,“自己家里也要记,这是一种良好习惯。”

    然后我们发生争吵,小妹过来劝架,“阿姐,你不要太苛刻嘛,阿爸每次桑拿都好几千,姐夫找个发廊妹才几十,很省啦。”

    然后,战争就爆发了。

 第四十五章 在沉默中爆发

    阿妹气呼呼的回房,我则瞪着小妹。

    小妹一脸无辜,“我只是开个玩笑,阿姐不会连这个笑话都不懂吧。”

    我追去房里哄阿妹,阿妹给我一个脊背,我对阿妹说:“我怎么可能去找发廊妹?家里守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见过吃惯了肉的狗去吃屎吗?”

    阿妹就用手机打字:狗改不了吃屎的。

    我说我以前也不吃屎。

    阿妹讲你撒谎,你跟我讲发廊妹一次八十,所以你肯定去过。

    我表现的很冤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去过。”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阿妹哄好,重新拿到五百块钱,然后去买菜。刚好那天是星期天,菜市场早就关门,只能去超市,偶买噶!超市大减价,好多人排队。

    等我拎着一堆菜进门,没来得及吹会空调喝口水,德叔就晃悠悠地回来,看看厨房很惊讶,“今日点解未做饭?”

    我心说你眼瞎啊,没看到我两手提的都是菜吗?

    幸好小妹出现,对德叔讲:“姐夫刚买菜返来。”

    我很想一把芹菜砸在德叔头上,想想还是忍了,麻溜地去厨房摘菜,洗菜,切肉,我特么的最讨要切肉,每次切肉都是满手油,要用洗洁精才洗的干净,偏偏德叔还在后面叽叽歪歪,“成日里在屋企都唔知忙乜嘢,饿到我孙点算啊?”

    我就日了狗,你说我成天在家里做什么?你孙子不是我儿子吗?我会饿到他?

    再想到今天阿妹居然为了一百块跟我生气,你妹啊,一百块而已,我能怎么样?刚好听到德叔在后面叽叽歪歪,忽然想到,前天他说手机没费,我顺手帮他充了一百,这不就对上帐了?

    于是我出门,大喊阿妹。

    阿妹出来,我指着德叔道:“前日我帮阿爸充手机话费花了一百,我现在想起了。”

    阿妹面无表情,意思是知道了。

    但德叔却一头雾水,冲着我背影道:“不会吧,替我充个话费也要讲一声?”

    我道:“不是我愿意,阿妹对不上帐以为我去发廊了嘛。”

    德叔就很惊讶,“对呀,你这个帐应该报的,阿妹现在很敏感,你不要去做对不起她的事。”

    说话间,我心烦意乱,切肉切着切着发现肉里面有血,大感惊奇,今天买的肉居然出血了?提起来一看,左手中指头被切掉了一小块,我直接就燥了,扔掉菜刀回房。

    德叔看见我出去还奇怪,“怎么?讲你两句不高兴啦?本来就是应该的嘛,哎呀再憋不住也得忍,还有几天阿妹就满三个月。”

    我已经走上楼,听见德叔说,就举起中指给他看,意思是手出血了,结果德叔老眼昏花,没看到出血,只看到中指,立马就拍桌子起来,冲着我大吼:“哇!好你个阿发,你翅膀硬了,竟然敢丢我?”

    小妹也从房内出来,晕乎乎地问,“点嘛?”

    德叔指着我道:“阿发佢丢我啊。”

    我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坐在自己桌前拿创可贴,偏偏那手指头血流如注,创可贴不管用,只能去找云南白药膏。

    正找时,小妹晕乎乎地进来,问我,“你怎么跟阿爸讲话啦?”

    我冲小妹伸出食指,“就这样咯。”

    小妹瞬间眼睛睁大,“发生乜嘢事?手指头都出血啦。”

    我悠悠地道:“切菜切到手,伸给他看,他就说我丢他,我真系……嗨。”

    小妹此时赶紧用云南白药粉给我涂,先止住血再说,然后用胶布帮我贴。

    这期间,我才发现,小妹是穿着睡衣来的,她晕乎乎的,显然是刚睡醒,弯腰给我涂药时,我看到了不该看的风景,却又不由自主地瞪着眼看。

    后面传来阿妹慵懒的脚步声,看到这情况表情纳闷,等近前一看立时明白,用手比划问我怎么回事?我单手做出一个切菜的动作。她回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走出去,不知对德叔比划的什么,德叔不再言语。

    我继续目不转睛,小妹包好还吹了吹,看到我在看,立时警觉,第一时间不是去挡,而是在我受伤的手上用力一捏。

    所以这就是她很漂亮但一直没有男朋友的原因,太暴力。

    我竖着受伤的食指,继续去做饭,德叔坐在客厅,看《外来媳妇本地郎》。

    我心情很不美丽,把菜板剁得咚咚响,锅碗瓢盆也弄的一塌糊涂,胡乱在锅里铲了一番,饭就算好。

    饭菜上桌,西红柿鸡蛋,芹菜炒肉,炒芦笋,肉炒黑木耳,外加一锅牛肉汤。

    德叔先盛一口汤,砸吧砸吧嘴,“汤有点淡。”

    小妹吃芹菜,皱眉头,“芹菜有点老。”

    我转身去拿盐,狠狠地挖了两大勺,在汤里搅,旁边阿妹夹起木耳,咬两口要吐,不用说,油放多了,我就是故意的。

    德叔再喝汤,咸啦。

    我用碗盛,“不咸啊,挺好的。”

    德叔就叹气,拿起碗盛饭,小妹看我脸色不对,也不敢说话,低头吃饭。

    阿妹眼睛在我脸上转了转,伸手掐住我耳朵,今天我心情不好,直接一巴掌给她拍飞去,不准拧了。

    晚饭的气氛有点怪异。

    吃饭间,水哥打来电话,约德叔晚上打麻将,德叔饭都来不及吃,笑呵呵地道:“近日手气好到爆,连赢三四万,阿发,不要生气,阿爸今晚赢了钱,明日买套音响俾你。”

    我想要一套独立音响,说了两次阿妹都没同意,是以德叔说起。

    德叔吃完饭走,阿妹用手指戳我,还用幽怨的眼神看我,比划着说:“干嘛对阿爸那样?”

    我道:“对他怎样?偶尔一次做饭晚点,他就不懂得体谅吗?”

    阿妹道:“他也是为宝宝好。”

    我就气:“为宝宝好为什么天天在家抽烟?他怎么不自己熬王八汤给你喝?没看到我手切了,不知道帮忙吗?”

    我今日有气,讲话大声,阿妹就不敢再戳我,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我。

    那边小妹迅速吃完饭,放下碗筷:“姐夫,吃完饭喊我,今日我洗碗。”

    我就对阿妹道:“看到没,还是小妹知道疼人。”

    等小妹上楼,阿妹就猛掐我,比划着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去跟小妹好?为什么要找我?”

    我心烦意乱,打掉她的手,“不要闹了,吃饭!”

    阿妹看着我,嘴巴气鼓鼓,忽然一摔筷子,快步回房去。

    这顿饭吃的赌气,我也摔了筷子,闷头叹气。

    小妹从楼上探头看,悄悄地下楼,在后面推我,轻声道:“去劝她,快点。”

    我再次叹气,起身去找阿妹,身后小妹收拾饭桌。

    阿妹在生闷气,我嬉皮笑脸地哄,亲她,抱她,咯吱她,怎么她都不开心。

    我对她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天天洗洗刷刷很不习惯的,本来我就大大咧咧,你还要我记账,这不要我的命吗?还要诬赖我去发廊,开玩笑,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怎么可能去发廊?”

    说着说着,阿妹心软了,我就怂恿她道:“反正也快三个月了,来一次吧。”说着我就上下其手,阿妹各种防守,就是不依,我急了,问她道:“你还是不是我老婆?”

    阿妹比划:“太危险了,你忍忍吧。”

    我又道:“那你用别的方法。”言下之意你懂得。

    阿妹赶紧捂着嘴巴摇头,说恶心。

    恰好我手机响,掏出来一看是阿莲,赶紧挂掉。心想,阿莲平时从来不会主动给我电话,现在主动打电话,肯定是有事。但面上却摆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我不管,今天我就要。”

    阿妹就用手抚慰我,意思让我别着急。

    我心里想着阿莲,面上假装叹气,“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话间推开房门,看见小妹贼兮兮的窜进厨房,假装洗碗。

    这小妮子肯定在偷听。

    我走过去,问小妹,“你听见了?”

    小妹摇头,“什么?我不知啊。”

    我鄙视她一眼,“借我点钱。”

    小妹眼睛瞪大,“干什么?”

    我道:“去桑拿。”

    小妹已经拿出的钱包又收回,我不耐烦地道:“去找马飞,喝酒。”

    小妹这才从钱包数了一千给我,“一千蚊,记得还我。”

    我一出电梯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结果先看到小妹的短信:姐夫,千万别桑拿,会得病的。

    我回:那我晚上找你,别锁门。

    然后给阿莲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

    我问:“出什么事了?”

    阿莲的声音很低沉,“你过来再说。”

    我驱车到阿莲楼下,四周看看,没什么异常,这才刷门禁上楼。

    半道手机响,掏出来看,是小妹的回信:我晚上一直都未锁过门,是你不敢来而已。

    进了屋,才发现异常,阿莲此刻的样子很惨,左边脸无数个大红印子,脸肿的老高,嘴角也乌黑发情,头发更是凌乱,显然是撕扯的缘故。

    脖子上也有许多抓痕,胸口的衣服也被扯的稀烂,裙子都整个撕掉,很难想象,她经历过何种惨烈的虐待。

    我问,“怎么回事?”

    阿莲先吸了一口烟,才慢慢道来。

 第四十六章 没钱没自尊

    半山酒店共二百多个小姐,分别由五个妈咪带,最多的妈咪带了六十多个,最少的也有二十多,阿莲所在的这组是琳姐带。

    妈咪一般都是揽熟客,来之前提前联系好,遇到新客人就轮流接,偶尔自己忙不过也会让手下小姐接,总之不会把客人漏掉,偶尔忙不赢也会有抢客人的事情发生。生意就是这样子,你做不过来别人就会抢。

    另外妈咪也具备一定的眼光,客人好不好进门就能看出,同时上来的客人肯定挑好的下手,一般不会有错。

    时间长了妈咪间也会有争斗,各种琐事引起,但一般情况下都能自行解决,矛盾最多的还是客人,说白了就是因为钱。阿莲所在的这组一向跟b组的人不对付,相互之前都称呼对方是碧池。前段时间因为抢客人还干过一架,各有损伤。

    昨天晚上又来一波客人,是从松山湖那边来的,都是韩国人。棒子们男人大部分都小气,但毕竟是外国人,宰起来比较容易。刚好轮到琳姐这组,就将一行五个客人拉到自己包厢。

    众所周知的,棒子们的女人没几个能看,这帮人一到中国就被原生态的美女看傻了眼,第一批上去就让棒子们喜笑颜开,妈咪小费都收了,已经成定局。

    结果b组的妈咪找来,说这批客人是预定的,来时打过电话。琳姐自然不依,开玩笑,手下姑娘们已经坐到客人腿上了,木已成舟。

    但b组妈咪有电话记录,两人便争吵起来,然而棒子们又听不懂中国话,自顾自地玩,b组就喊来自己背后的大哥,一个朝鲜族的大哥,他天生就会讲朝鲜话。此人过来跟棒子三言两语一阵叽哩哇啦,搞定了。

    棒子们要换人。

    琳姐就怒了,“换人行,该给的小费不能少。你们摸都摸了,不能这样欺负人。”

    b组那边的意思是才开始,没损失什么,不用给。

    随后双方争吵起来,朝鲜大哥看不过眼,将琳姐拉到外面抽了一巴掌,让她滚。

    这件事就此罢休,b组揽着客人上去。

    阿莲当时在里面被一个棒子拉着,那小子也是死心眼,就看中阿莲,b组妈咪也没辙,同意阿莲接。

    事后阿莲下来,b组妈咪就问阿莲要提成,琳姐不让给,当晚倒也没说什么。

    今天阿莲睡醒,去外面逛街,巧不巧,刚好遇到b组妈咪带人也在逛街,没得说,四五个女人抓住阿莲一个,扯头发的抓胳膊的,硬是给她抽了十个耳光,脸就肿成这样,这都不算,为了让阿莲长记性,又抓烂她的脖子和胸,还踢了几脚,手段端是狠毒。

    听阿莲说我便痛心不已,做鸡做到这份地步,也是拼了。

    我先扶起阿莲,让她随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再说。

    阿莲便用黑纱遮了脸,我送她去医院,一番手续下来,花了一千四百多。

    我送阿莲回来,让她安心休息,这事我来办。

    阿莲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还没想好。

    阿莲道:“只要她们保证以后不再欺负我就行,不要把事情弄大。”

    我摆手道:“你别管,在家里休息就好。”

    言毕出门,打电话招来阿财,将这事大概说一番,问他有什么办法。

    阿财道:“那个朝鲜族的小金子你见过,就是上次让你喝垃圾的那个。”

    我才想起,原来是那个麻子脸。

    阿财又道:“他手下的都是东北人,带的小姐也是东北来的,行事比较泼辣狠毒,琳姐她们再怎么样只是湖南的,干架干不过东北的。”

    我说好,让我想想。如果这事要做,必须将麻子脸干趴下,那么龙哥那边会如何?

    以我目前的实力,没法跟龙哥斗,他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我。

    阿财道:“不如你单独去见龙哥,让他给你一条线,这样你和小金子干,他只做仲裁人。”

    我道:“上次没给他面子,这次去找他恐怕不行。”

    阿财道:“你别自己去,和坤哥一起,约阿龙吃饭,就说这件事你和坤哥一起做,他大龙再不愿意,也得给坤哥面子。”

    我想想是这个道理,就给阿财点个赞,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阿财道:“吃饭就不必了,以后发哥你做大了,记的拉我一把就好。”

    当下我就给坤哥打电话,问他最近如何,有没有兴趣出来玩。

    坤哥说晚上10点有空,让我提前订包间,又说上次的大姐不错,不过他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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