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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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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粉,这世间我最痛恨的就是卖粉的,坑害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个吸毒,全家倒霉,就是三基这样的人造成的。
脑子里面没有对错,只会想着自己,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原本想自己动手,考虑到莎莎的性格偏激,生怕出其他意外,就只能避开她再对三基下手。复又想到三基背后可能还有线,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梁骁勇去办,免得日后被人说我不顾弟兄情面。
说到底,还是我的阴险狡诈在做怪。
三基走了,当下场面尴尬,我明知故问,三基干嘛要自残?
妖精白眼翻翻,“还不是你闹的。”
损她的话都到嘴边,我又咽回去,挥挥手,“走吧,但愿从此之后他不再犯病。”
莎莎问:“那要是再犯了怎么办?”
我摇头,“不会了,我来了,他以后都未必会来见你。”说完,很自然地伸手过去,揽着她肩膀,一起向外走,走出门口,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你谁呀,凭什么这样搂着我?”
……
……
我开车去了王汉的宅子,也就是惠家老宅,大门紧闭,打电话给王汉,才知道他人在临安,已经半个月了,此时在看竹,是真正的竹子。
王汉说,竹子已经找到亲人,她姓楚,叫楚小萱,她的父亲,叫楚原,母亲叫楼玉凤!
王汉起先说的时候我没在意,当提到楚原,楼玉凤的时候我猛然清醒,脑袋灵光闪现,总觉得这名字熟悉,却不知道要点在何处。
王汉在那边慢悠悠地提醒,“你是不是从竹子这里诳走一根箫?”
箫?对了,是箫,我想起来了,因为那把箫我还惹了竹子生气,竹子说那箫是大龙特意从苏杭一带弄来的,但我明明记得箫上有一首诗,落款人就是楚原。
清籁远愔愔,秦楼夜思深。碧空人已去,沧海凤难寻。
以前看这首诗只觉得是形容箫声,现在想来,这首诗分明是楚原写来怀念楼玉凤的。最后一句最是凄凉,沧海凤难寻,楼玉凤跟着大龙跑了,可不就寻不到了。
这大龙也算有良心,多年后也知道问楚原要了根箫,特意送给竹子。
只是,箫呢?
我对王汉道:“箫一直放在我家里,我有细心保管的,只是,我家里被人追债,所有家当全部被清扫一空,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王汉那头哀叹一声,“兄弟,这就不好办了,那把箫,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王汉不缺任何东西,他既然说很重要,那一定是真的很重要。我对他道:“不要着急,我在四处找阿妹,我估计,那把箫应该是跟阿妹一起被转移了,只要找到阿妹,就能找到箫。”
那把沉吟少许,忽而问:“你几时回来的?”
我道:“昨天刚到东莞,今天就来找你喝酒,可惜了,你不在。”
王汉干笑两声,听上去情绪不高,道:“好说,我回去之后就跟你打电话,那把箫,尽快帮我找到吧。”
挂了电话,一阵郁闷,这都什么年代的事了,怎么今天就拿来问?一把箫而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莎莎闻言道:“要实在找不到,你不如找人重新作一把。”
我闻言摇头,“很难的,一根箫一根箫音色都不同,那把箫的声音是世间少有的,做不得假。”随后摆摆手,算了,先用心找吧,实在找不到再说。
当下车子没还,一路往东城去,跟莎莎一起吃饭,而后送她上楼,临了对她吐露心声,对不起了我心爱的姑娘,我心里再怎么想宠你爱你,但肩膀上的责任在提醒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世界那么大,好风景那么多,你该到处去看看。
莎莎嘴一瘪,“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大家朋友而已。”
我无奈地笑,“知道了,祝好!”说完要走,莎莎忽然将我喊住,“喂,你睡了我那么久,不应该出点过夜费啊?”
我一时呆住,没明白。
莎莎单腿晃着,眼皮向上,“我也要去香港读书,你给我出学费。”
我就不懂了,“你去香港读什么?”
莎莎不回答,转身去了屋里,拿出一份入学通知表,是亚洲音乐学院。我不懂了,“这是哪里来的?”
莎莎低着头,绕着手指,“那天,我并没有回东莞,我上了的士只是哭,就随便让他拉我去哪里,结果,我就到了亚洲音乐学院。”
但我还是不懂,“这通知书哪来的?”
“我也觉得很好笑,刚好那天里面好多人跳舞,我想着反正没事,也去跳咯,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鼓掌,要问我名字……”莎莎轻飘飘地说,像做错事的孩子。“他们说,我的民族舞很有灵性,是个天生的好苗子,所以特招我入学,切,我才不稀罕,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就懂了,莎莎那天被我气的晕,一路哭着去了音乐学院,然后撞了狗屎运,成了音乐学院特招生。
难怪这丫头的广式粤语这么标准,原来早就在偷偷的学了。
莎莎说完,冲我伸手,“呐,我是大学生,价格加倍的,你睡过那么多次,还钱来。”
我咧嘴笑,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而后人进去,用脚关门。
第四百四十二章 烦恼事
莎莎讲开学的日期早就过了,她交了学费,延缓了入学日期,主要是等我回来,想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这是一种奇怪的挂念,她自己也搞不懂,心里浮现某个人的名字,不是祝好,而是想坐汽车撞死了吧,坐飞机掉下来了吧,坐轮船沉了吧,甚至听到花戎说我在美利坚发生激战也忍不住想是不是中弹了。
不想我好,却杜绝不了想我,已经成习惯。
我后来问过左哲·本仁,他说这是男女感情发展的必然过程,爱情向亲情转化,时间越长两人的矛盾也就越深,据说世界上任何一对男女结婚到第七年,平均每年都会盼望对方离奇死去二十七次。
我问他二十七这个次数怎么计算的,他说他自己用本本记录的。
我不知道女人的心里想法,但我知道男人的,中年男人三大愿望:升官发财死老婆。
男人是芒果,外面黄色,里面也是黄色。女人是鸡蛋,外表不黄,剥开表皮是清纯洁白的,等到达内里,就黄的一塌糊涂。
莎莎跟我跟的最早,分分合合,闹矛盾,自杀,乱七八糟,是人就会烦,偶尔发发脾气小情绪也很正常,盼着我死也不为过,但躺去床上,一切误会也都不重要。
虽然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成年人了,谈话也比较随意,我问她在港岛会不会有心动的男生,回答是会,遇到比较帅的,还是会yy一番,但下手,却有些忐忑。
张先生讲二十五岁之前的女人脑子不太灵光,这是正确的,所以二十五岁之前的女人大多只会傻乎乎地做小三,过了二十五的女人才会出轨。
我又向何若男撒了个谎,说要带朋友去香港办事。
何若男不是阿妹,我撒谎的时候阿妹知道,但未必会点破,何若男不,她会瞪着眼珠子问清楚,跟那个朋友,去办什么事,几天回来。
幸好我有准备,让花戎直接来大岭山,并且招待花戎吃饭。是不是台湾人,何若男眼睛看了就知道。
从大岭山出来,花戎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每根胡子上都是大写的佩服。
“兄弟,你混的可以哦,比我们三联老大都厉害,你这样做公安都不抓你?”
我叹息一声,“我只是多交两个女朋友,又不是多结几次婚,为什么要抓我,如果真抓,先倒霉的应该是那些领导。”
花戎摇头,羡慕地道:“你这一辈子,没白活。”
我想起花戎酒席上欲言又止的事,问他,有什么话不好直接说的。
花戎掏出护照,道:“我现在不叫花戎,叫胡斐,护照是真的,钢印也是真的,照片更是真的。”
我看一眼,心里涌出不祥念头,“谁帮你办的?”
“还能是谁?你想都想到了。”
“那个日本人,武山横夫?”我皱着眉头,“哎,东瀛人,信不过啊。”
“信不过也得信,不是这个护照,我就来不了大陆。”花戎说,“跑路啊,没有钱哪里行。”说完摇头晃脑,等了少许,终于开口,“说真的,大家过命的交情,你考虑考虑。”
我明知故问:“考虑什么?”
“武藏刀咯。”花戎低声说:“武山横夫给我的钱,我都给几个弟兄分了,自己留了一点,来大陆投奔你,就是为了促成这件事。”
我立即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花戎钱包拿给我看,里面只有三张大钞,以及一些零散小票。
我把他放到酒店,取了五千块给他,道:“我今天去香港,明天回来就帮你搞定饭店。”
花戎扯住我,“武藏刀的事情,考虑考虑,你开个价格,成交就完了。”
我摇头,正色道:“武藏刀不仅仅是一把刀,他富有历史意义的,代表的是先辈们的鲜血生命,三万万中华儿女不会忘记,意义重大,这件事,你让他再出个价码。”
放下花戎,我再去接莎莎,小妖精今天打扮的青春可爱,拖了两口大箱子,要我一路送她到学校,还要帮她布置好住宿公寓。
她要在外面住宿,我摇头不行,外面太乱,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公寓,太危险。
人家哼哼反驳,“你是担心我在外面养男人吧?”
我认真道:“住宿舍里面有好多室友,你们一起上课一起玩耍,都是好闺蜜,等毕业了也是朋友,你看你在东莞,都没有什么人跟你玩耍。”
莎莎摇头,“嫌我乱来你派两个小弟过来跟着我啊,跟女孩子一起有什么好玩。”
再三商议,还是给她劝到宿舍,不过答应了她的条件,等她毕业,要给她在香港买屋。
毕业,四年后的事情,谁能预料,暂且答应。
……
……
回到大岭山安稳了两天,白天无事陪着何若男在花圃里散步,抱着念恩逗笑,这小子已经有了意识,知道好歹,各种搞怪,逗得屋子里的人各种开心。
老妈絮絮叨叨,讲老二出生了就一起带回老家,你们年轻人忙你们的事业,不要在孩子身上浪费时间。
这个提议遭到何若男的反对,她看不惯老妈带孩子的方法,基本就是填鸭式,不管孩子饿不饿,只要张口就给嘴里塞饭,只要哭就抱在怀里,这不好,孩子不应该这样教育。
还说,既然念恩已经开口喊她妈妈,那就一起留下来,两弟兄吃喝拉撒一起,感情也好。
此举深得老人赞赏,我也感动的差点落泪,说何若男是天下第一好媳妇,给我座金山都不换。
老人也把何大小姐夸的天上地下无与伦比,简直绝了,说我是走了狗屎运,站在老家山头老远就能看见我家祖坟上噗噗地往外喷青烟。
又抽空一天天气好,我开悍马拉着何若男去找王子聪玩耍,将那一对照夜玉狮子送过去,王子聪自然欢喜异常,手中捧着玉狮子哈哈笑,“贤弟深得我心,赠我富贵玉麒麟,正好应了我儿子的名,大善。”
原来王子聪的儿子取名是请了大师的,正名为王启林,讲这孩子五行缺木,故而补充双木进去,刚好我送了玉狮子,模样威武,酷似神兽麒麟,那就叫了麒麟。
所以讲,这送礼,也是一门学问,不过两块破石头,浑身雪白晶莹些,一会功夫就变了两个名称,照夜玉狮子明显就有档次,但总是让我想起某酒店盘子里用白萝卜雕刻成的菜,改成富贵玉麒麟,那逼格立马提升n个档次,这对宝贝亮出去,说是百万都有人信。
礼送出去大哥高兴,但大嫂神色却是淡漠,对何若男浅浅地笑,招呼喝茶,双方交换些育儿经验,嘱咐何若男注意事项。
过程中何若男去洗手间,大嫂阿珠就嘤嘤地哭,抹眼泪,指着我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跟她生活的下去?我那弟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能安稳得了?”
那边王子聪闻言脸色大变,怒斥:“妇道人家,那么多嘴?回房里去!”
大哥语气较重,大嫂就转脸回房,步伐匆匆,看的我心里不是滋味,只在心里叹,我何尝不想阿妹?可这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她?
王子聪让我不要介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到着急处,低声对我道:“男人,就应该像你这样生活,我以前都是太傻,没能早点认识你,不然,也不会跟阿珠早早的结婚。”言语中浓浓的后悔自责。
我连忙劝,“已经结婚了就安心过日子,千万不要寻其他女人。偶尔玩玩可以,不要越外,不要影响家庭。”
王子聪鄙夷地笑,“兄弟你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这么说脸皮扛得住?”
当夜入睡,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日里阿珠的指责,阿妹跟我那么久,不算优秀,也是伉俪情深,我怎么就能把她忘了呢?
怎么就找不到了?我时常对人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有没有用心去找?别人丢了媳妇就跟丢了魂似的,吃不下睡不着,满世界里疯了去找,我自己老婆丢了,贴传单发广告,这是用心了吗?
想想昔日我找阿莲,那才叫用心,一家发廊一家发廊的去找,结果被我找到。现在轮到自己老婆,我就抓了瞎,不知道要怎么找。
翻身多了几次,何若男伸手揽住我,眼睛在黑暗中犹如猎食的猫,“你睡不着?想什么呢?”
我有口不能言,有话无法说,对何若男我能说什么?难道说想念阿妹,那是自己找死,她不怀孕我可以大胆说,这马上临盆,我能怎么办?
这件事又不怪她,是我自己做的孽,于是悠悠地扯谎,“我憋的慌。”
母狗熊就恼:“憋的慌去厨房找块肉去,别在这里影响我睡觉。”
“去厨房找肉?”我一时不懂。
何若男就咯咯地笑,“你带回来的书你没看吧,南什么年写的,主角偷看人洗澡,就找块五花肉挖个洞。”
我登时脸就黑了,这个南什么年的别给我抓住,抓住打断他条写字的手,都写些什么垃圾。
何若男笑完,手攀上我脸庞,轻声问:“你有心事?”
第四百四十三章 升米恩斗米仇
何若男说,两公婆一起生活,最重要的就是知心,你心里想什么,我心里想什么,大家说出来才好,你瞒着我,我瞒着你,要怎么生活?
我沉吟许久,对她说了,我想阿妹,不知道她人在何处,过的好不好,胖了瘦了。
何若男道:“这很正常,你不用瞒着我,明天你再去电视台登广告,各处发寻人启事,即便是找回来,也不用顾忌我,她一个病人,我是不会吃味的。”
我闻言感激,无以回报,将她搂了个紧,在她耳边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但我不打算登广告,广告发出去这么久都没用,应该是没用了,我要去到处找,不光是我自己找,还要发动群众的力量。
我去了保安公司,把阿妹的照片分发到各个合作单位的保安手中,让他们在平时上班中也注意人流动向,除了阿妹,也要注意张灵彦这个人名。
寻到者,奖励十万。
……
……
陈九着急找我见面,我以为是要解她饥渴,迟迟不想去,已经对这事有厌烦感,若不是因为花戎要开店,这个女人我也就永远忘了。
结果去了才知道,她最着急的,是自己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那老王心毒,找到了陈九以前上班的地方,拿出许多证据,要让陈九净身出户。并且,老王名下的房产存款全部转移,就算陈九去打官司,也分不了多少钱。
一时间,这妇人就抓了瞎,硬是拖着不办手续,等着我出现,央求我帮她一把,不求多好,至少给她谋求个后半生的活路。
这妇人模样漂亮会来事,说话做事处处都透着精明,唯一的不好就是身上一副春润海棠图,这成了她的死穴。
其他女人到了床上,好没好有没有感觉还能依靠声音表情演,她就不行,男人一看她的海棠花红没红就知道了,一次不红两次不红,男人就有了挫败感,也就对她没了兴趣。
并且这文身巨大,想洗也艰难,妇人哭哭啼啼,说是当时年幼,才上了人家的当,文身当时觉得好看,却害了一辈子。
正好,我要给花戎开店,妇人说了,帮她拿到该拿的权益,她帮我找一处好地方,并系统地帮忙完成饭店装修设计,服务人员培训,厨房标准作业流程。
这是个大利好,能替我省下三十多万。
几乎没怎么思考,我就同意了,首先联系了花戎,让他过来和陈九见面,又打电话给三基,告诉他有事要办。
三基电话那头沉吟少许,同意了。
我把会面地点放在粤香楼的大厅,外面人多,三基就算反应过来要对我下手,他也要注意影响,虽然我知道三基本性不坏,但人都是会变的,狼心狗肺,说的就是狼性难测。
再加上有花戎在场,三基贸然出手,他未必落的好,花戎虽然看起来肥胖,但好歹也是台湾大哥,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战斗力不低。
花戎先到,身上自带大哥范儿,从进门起就让陈九眼前一亮,面上微喜。看来久经沙场的老将们目光都是一样的,陈九也好,白丽也好,都喜欢花戎这款,人长的不高,但是壮啊,是个老手都知道男人壮了意味着什么,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小姑娘,才会喜欢那些弱不经风的病态美男子。
两人见面,握手,花戎纯正的台湾腔带给陈九非常舒服的感觉,脸都红了。
我做了介绍,让他们以后直接联系,多亲近亲近,把粤香楼这个品牌做大做强,形成一道独特的饮食文化,最好是弄上市,将来去赚米国人的钱。而后重点告诉陈九,罂粟壳那种东西,不要再放,再放,就是自寻死路。
大陆的法律执行越发严格健全,以后肯定不是金钱说了算,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说话间,三基来了,穿着大风衣,戴着墨镜,头发弄的油亮精光,跟个汉奸似的。我看了心里直摇头,三基这身打扮,不亚于告诉警察,老子是社会上的,有本事来查啊。
进来后很机警地扫视一圈,未见异常,就端直朝我过来,坐在桌前,他身子后面,各有几个人跟着,分开去坐,好像不跟他一起似的。
我给陈九介绍,“这位是三哥,自己人,以后来这里吃饭可要打折哦。”陈九就盈盈地笑,招呼三基落座,亲自给三基添茶,身上的香味熏到三基,让他有些面红。
当更令三基舒服的,是我介绍他的名称,我说他是三哥,而不是三基。相对而言,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入座之后,开始闲聊,吃菜喝酒,我给花戎和陈九使眼色,他们就退了,只留我和三基在桌,我便认真说道,“你看这店面如何?估算一番,每月入账多少?”
三基狗看星星一片明,摇头说估算不了。
我对他道:“这么大的店面,每个月入账少说十万,逢年过节的形势更好些,一年百多万轻轻松松,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买下来送给你。”
三基沉默,最后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脱不开身了。”
我又道:“可以不用脱身,饭店开起来你做甩手大掌柜,让别人替你打理,自己只管收钱即可。”
三基道:“再说吧,当前没有这方面打算。”又问:“发哥今天叫我只是这件事?”
我不好意思地笑,“有别的事,委托你办。当然,这件事也是别人委托我的。”然后把粤香楼老板娘和老板的矛盾说了一番,道:“我原本的想法,是让你去办这件事,一个杂毛老头,吓唬吓唬他就乖了,对咱们而言轻而易举,赚钱是小事,主要是能打出咱的牌子,以后道上传开了,你就不是卖粉的,而是替弱小出头的义士,江湖上混,名头还是很重要的,你做好这件事,慢慢的别人就会找你办其他事,时间久了,你那行业,也就脱身了,到时候成家立业,接了老家父母过来享福,岂不是好?”
三基低头道:“心意我领了,这件事我也帮你办,但向后去,这样的事你别找我,道不同,容易翻把子。”
这话说的痛快,直接戳中我心窝,就差明着说我是拿他当工具。但我不生气,也不着急,而是换了语气问:“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这陈九你不喜欢?你对她没感觉?”
三基嗨一声,“发哥你别笑话我了,女人这方面我没什么欲望,想要的话我自己找,不捞发哥费心。”
如此说我就明白了,三基不上套,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我想用陈九这件事给三基做局,不成立。
当下端酒,“喝酒吧,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就不用做,但是莎莎那边,你也别想了,不要坏了弟兄情分。”
三基一杯酒喝完,看着我偏头,忽然问:“当初你跟老鬼之间是什么矛盾?怎么把他弄死了?”
我道:“还不是为了钱,老鬼手下的人抽成抽的太狠,两头糊弄,弄的大家不愉快,在水库边谈判的时候动手了。”
三基又道:“可是我听说是你和警察联手做的局,把老鬼坑了进去。”
我摇头,“江湖传言,不可信,他们卖粉的,我是拉皮条的,都不是好人,我干嘛要自找麻烦,好了不多说,喝酒。”
余光瞥见,左边靠窗位置有个汉子背对着我,他对面的小伙子却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在给三基做局,三基也在给我做局。
他算是彻底掌控不了,要想办法弄我了。这才是真正的升米恩斗米仇,当初不救他这条白眼狼就好了。
果然,下一句,三基就问:“那你会不会联合警察来拿我?”
我当即变脸,“要整你,我自己就动手了,何必要找警察?”
三基嘿嘿干笑,端起杯子赔罪。
我喝酒,余光继续看窗口背对着我的汉子,心里隐隐不安,这才两天不见,三基怎么就像换了个人?
真要对我下手,我能不能扛得住?
我有些怀念黎先生了,他要在,问问他就什么事都清楚了。
要对付老王,其实很简单,我自己都没出门,让云清带人去办的,三天他和陈九的关系就撇清,财产交割清楚,夫妻双方,一拍两散,再不来往。
陈九和花戎两个打的火热,去忙开店的事了。等花戎再一次给我打电话,说的是武藏刀,对方愿意出价三千万,不能再高了。
我问,如果三千万我也不愿意卖呢?
花戎明说:“一把刀,三千万,如果还是买不到,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一把刀,但以东瀛人的个性,买不到,那就要抢了。
一时间我也开始苦恼,运气不顺的话,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来的,三基这个心腹大患怎么解决是首要问题,我当日没把他灭在酒吧是个失误,现在变成一个大难题,不光是要抓住三基,他后面的人也得挖出来。能傻乎乎去铤而走险卖粉的人,都是热血上头的青年,这种人脑袋不灵光,很相信义气,以为讲义气能吃饱穿暖天下无敌,三基没了,这帮藏在暗处的人就成了威胁,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冒头咬一口,要打,就得一伙团灭。
梁骁勇还没回国呀,心焦。
还是先解决武藏刀的问题吧,三千万!卖不卖?
第四百四十四章 问前程
这个问题我原本想问问何若男的意见,又见她整天挺个大肚子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会儿功夫四五个电话到公司,进行远程遥控操作,觉得她太累,就没说。
我又去找了五金店老板,老板姓彭,以前是冶金厂的技术员,喜欢钻研。
我拿了武藏刀给他看,问他,“你觉得这把刀的刀锋是那种材料?”
彭老板端详少许,摇头,道:“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世间金属中密度最大的是锇,但锇很脆,需要跟其他金属配合,比如手术刀一般是铂锇合金,钢笔笔尖是锇铱合金,名贵手表中的轴承齿轮也是锇铱合金,这种刀锋,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我问彭老板,“有没有办法测出这刀锋到底是那种金属?”
彭老板道:“那就要破坏这把刀了,用天王水硫酸之类的实验,你忍心吗?五万块呢。”
彭老板老好人,都以为五万块多贵似的,难怪他会被大龙抢了老大的位子。
我拿着武藏左看右看,没敢狠心,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怕自己手法不对,损坏了这把刀,三千万变成废铁片子,那就糟糕了。
理论上来讲这种密度强大的金属应该不害怕天王水硫酸之类的,毕竟我也学过几年化学,但非专业,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万一老彭同志判断失误,把神器搞成废铁,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候想起张雅婷,她家是开矿的,各种金属矿产应该都知道,或许她能告诉我答案。想完摇头,张大小姐跟我露水夫妻,可遇不可求,能在宾馆大床上滚两滚已经是我的造化,那还敢多想其他,尤其是张先生临别前的那句话,现在想来是暗含威胁意味,我哪里还敢去找她?
想来就烦,也不知道张先生打算怎么收拾我,更加不知道他那么大个人物干嘛要跟我过不去,这里是大陆,又不是美利坚。
实在不行,这把刀就卖了吧,好歹值些钱,足够我当富家翁。
从五金铺出来,还是回大岭山,最近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发生,如非必要,不想外出。
车子行至寮步和大岭山交界处,看到七八个治安队在抓人,四五个在远处追捕,两个在原地看守,抓了十多个,用塑料扎带捆住大拇指,一个个首尾相连,成了人体蜈蚣,壮观的很。
以前看到这种事会心酸,现在已经习惯,油门轻踩,视而不见。偏偏我眼神那么好,余光瞥见一个熟人,赶紧踩刹车,惊奇不已。
在那人体蜈蚣里面倒数第三位的,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二大爷吗?
心里疑惑,又怕自己看错,瞪大眼仔细瞧了四五遍,最终确定,是二大爷无疑。
这位可是真神仙,我不敢怠慢,麻溜下车,跑去前面看守人跟前,细心解释,我二大爷,我得带走。
看守的做不了主,要问过队长才行。队长去前面抓人,还没回来,我先去见过二大爷,问好。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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