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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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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吧。
若是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说不定那天老天爷就给我收走了。
走到门口腹中饥饿,早上未吃早点,看到门口有阳春白雪早点铺,就想着过去要碗汤粉。
所以讲,人算不如天算,妈个鸡,人刚走到早点铺,就跟正在结账的莎莎撞了个满怀。
双方都愣了下,各自表情尴尬。
沉默少许,双方各自调整状态,恢复正常。
早晨!周先生。她说,很标准的广式粤语。
早!我回,面上讪讪,“食完啦。”
“嗨呀!你食点咩?我请你咯。”
我眼神飘忽不定,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历,穿的花格衫,牛仔库,梳的辫子头,一根根编下来,散落在两边,异域风格的美。
我本想说,你好靓,结果出口变成了:“汤粉啦。”
莎莎很麻利地拿出五块钱,递给摊主,“呐,汤米粉,加蛋加肉。”摊主笑眯眯接了,说好。
莎莎对我摆摆手,嘴角弯曲上翘,“拜拜,周先生。”说完,擦肩而过,我能嗅到她发间里弥漫的茉莉香,应该是擦了茉莉味的香水。
人都走去好远,我还在呆呆地看,思绪飘忽,视线中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还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满口黄段子的小飞女吗?
明明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豪我都清晰地看过,可到现在,我竟然想不起,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就连那癫乱痴狂的夜晚,也渐渐在我记忆中消散,似乎从来未发生过。
直到人从拐角处消失,我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
摊主说:“呐,粉已经帮你放到桌上了,请慢用。”
我去吃饭,摊主露着门牙对我笑,“想沟女啊?好难的。”
我问:“怎么说?”
摊主说:“她每天身边都跟着三四个烂仔,前几天还在前面烧烤店里打架,打的人家头破血流,很难搞的。”
三四个烂仔,那就是阿忠他们了。
摊主又说:“不过你的样子不错啊,我看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她替别人买单,哦,你们以前认识啊?”
我摇头,不想提那些事,低头吃粉,味道还不错。
摊主是个话匣子,也正好现在过了早点的高峰期,店里就剩我一个客人,于是开始打扫卫生,关火,倒汤,整理案板,完事了点一棵烟,眯着眼对我道:“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女人是祸水,那越是漂亮的女人她的祸害就越大,男人想活的安稳,千万不要娶漂亮女人,她漂亮的话就有别人来挖墙根,她自己也容易骄傲,你娶个比你丑的,让她死心塌地的听你的话,日子过的安安稳稳,比什么都重要。”
我本来想问,老板你老婆是丑是美?扭头看到后面正卖力拖地的肥婆,就闭口不言。
摊主见我不语,也没了继续吹水的兴致,侧着头向外看,猛然间大惊失色,急切对我道:“后生仔,快逃,那几个烂仔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摊主自己已经握着一把黑铁菜刀在手,战战兢兢做防御状,面对三四个青壮小伙子,结结巴巴问:“你们想干什么?”
“大哥!”三四个小伙子压根不看他,直接冲我涌过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在纽约大马路上被人揍的灰头灰脸,登在报纸上就简单的一句话,保镖尽职尽责,制止了事态继续发展,但传在唐人街却不是这样的,周发大发神威,一手抓方向盘一手持枪,凌空点射,枪口一甩,就能射出传说中的拐弯弹。
至于最后跟沈浪之间的搏斗,那是因为枪里没子弹,双方就按照中国人的方式解决,街头比拼,各自动用真气,内力,气功,最后沈浪一招不慎,被我击毙。
传到花戎耳朵则不同了,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周发一身劲装,一边踩油门一边跟妹子煲电话粥,眼见前面形势危急,瞬时一个旱地拔葱,从车顶起飞,右手点射左手接子弹……
妈蛋,车顶钻出来还不把我脑瓜子磕烂了?
“是那个呆湾同胞讲的。”阿忠一脸严肃地道。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几个人抢着付账,吓得老板哆嗦,不知所措。我淡淡地装个逼:“你们大嫂付过了。”而后,对老板笑笑,“味道不错。”扔掉擦嘴的纸巾,向外走去。
余光瞥见,饭店老板大张的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在普通人面前装,这感觉真好。
出了门去,几个人先后聒噪,讲花戎如何好玩,如何大方,如何对路,我只是细细地听,同时朝着停车场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楼上就不去了,有这几个跟莎莎住在一起,我很放心,等晚上有空大家一起吃饭,然后去维多利亚玩玩,也不枉大家兄弟一场。
一辆白色宝马从我面前悄声滑过,我起先不在意,猛然想到,白色宝马是莎莎的车,怎么就走了呢?
赶紧侧脸看,车子已经滑过去,我没看清里面开车的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莎莎,立即问左右:“那是谁?”
几个人都不作声,阿忠回道:“是三基。”
“三基回来了?”我惊声问,复又觉得自己这样丢份,就改了平静的语气,“他还在卖粉吗?”
几个人都点头,阿忠说:“三基整天缠着大嫂,你又不在,云清就让我们几个跟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三基其实没做什么,对大嫂,对我们都挺好。”
我没说话,打量他们的着装,几乎人人都是指头粗的金链子,腕上有两万块的手表,脚下的皮鞋也不是地摊货,这身装备打架不行,但出去装逼绝对够范。以我对莎莎和白丽的了解,她们不可能这么没品位,这身打扮,必然是三基弄出来的。
江湖上混的,讲究一个义字,我懂。三基跟他们关系本来就不错,兄弟间惺惺相惜很正常。
我就不同了,他们从一开始跟我就不是对等的,他们最饿的时候是我请他们吃饭,给他们拿钱,两年前的一千块跟现在的一千块截然不同,那是救命钱。后来我又为了他们被治安队抓,再后来教他们做人要狠,要有特点。
那天早上打治安队,不是我给他们做了战前动员,他们永远都是提不起窜子的小混混,根本混不到今天这个状态。
不够狠嘛,也胆小,是我教他们放开手脚,又让他们跟着何若男去集训,培养了好身体,锻炼了体魄,成就了今天。因而,他们对我只是感激,却并不是像朋友那样的喜欢。
又或者说,是畏惧和尊敬,不是谁都能面对湖南帮一班打仔面不改色沉着应对的。
他们对我和他们对三基的关系,是不同的。
他们可以指着三基鼻子指责,笑骂,但他们不会对我这么做。
想多了其实也无趣,我也想有个好哥们,好兄弟,见到我就损我两句,拿我不当外人,没钱就伸手问我要,还振振有词,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但是他失踪了。
我摇摇头算了,既然莎莎的车子都给三基开了,那么其他的,不用问了吧。
这么想着,脚已经踏上了上楼的电梯,看着楼层指示灯一个个点亮,我的心也沉稳了。
不过是分手,讲明白就好。
楼上房间的格局还是和以前相同,不同的是客厅里乌烟瘴气,中间一张麻将桌,靠墙一台老虎机,有台大电视,次卧里面两台电脑,臭鞋臭袜子到处都是,厨房还有没洗的碗筷,看的我一阵头大。
几个人见状,面面相觑,阿信吐槽一句:“卧槽,三基这个狗日的,今天轮到他搞卫生。”
其他三个一起看他,面带奸笑。
阿信不依,伸手道:“猜拳定输赢。”
结果是红星输了,乖乖地去搞卫生,先收拾了臭鞋烂袜子,该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袜子内裤一起搅,做完了再出来扫地,清理垃圾桶烟灰缸。
我这才知道,这几个人都住在莎莎这里,轮流值日。
至于云清,已经跟我见过的那个机灵鬼在外面租房住,两人俨然是夫妻。
我去了主卧,没敲门,直接推,里面有人问,“谁呀?”
妈个鸡!好尴尬,外面几个人都当没听见,打游戏的打游戏,玩老虎机的玩老虎机。
我说是我。
里面又问:“你是谁?”
这就无语了,对方在里面分明就是给我使性子,我却没办法,当场掉头走,又担心在小弟面前跌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周发。”
里面接着问,“哦,周先生啊,你来做什么呀?”言语中,已经夹杂了些许得意。
我的火就被逗起来,敲门,声音比较大,就是敲给她听,口里也急躁了,“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里面门打开,我先环顾一圈,跟外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地板干净,物品摆放整齐,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清香,是空气清洁剂的味道。
我走进去,关上门,那妖精牛气红红地给我一个后背,扭着腰肢,蛇一样地坐去了梳妆台前,对镜施妆。
妖,这就是十足的作妖,她就是故意的。
我两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妖精就发出娇呼,任我胡作为非,就是一点,两腿绞缠成一起,犹如麻花。
不反抗,不拒绝,就是绞成麻花,嘴里哼哼唧唧。
外面静悄悄,不用说,一班王八蛋在听墙根。我隔着墙喊:“阿忠,你们几个去外面玩,我不打电话不要回来。”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夹杂着低声笑,最后是关门声。等彻底安静之后,我看着那麻花,眉头皱紧,“为什么?”
妖精回:“凭什么?”
我问她为什么要绞成麻花,她则问凭什么给我敞开。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满口黄腔的无知少女了,变的跟白丽一样的狡猾,会给人设置障碍,会揣摩人的心思,懂得以退为进了。
我问:“三基怎么回事?”
她说:“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这个回答就很高级了,让我琢磨不清。
我再道:“我看见他开你的车了。”
她说:“正常啊,你不在,他经常过来开。”
我就傻眼了,我问的是双关语,却不知道,她回答的是不是双关语。着急,不免焦躁,干脆不摆关子,直接问:“那么你们睡过了?”
妖精眼睛一翻,“干嘛要告诉你。”
这就是她的能耐,能给你急死,气死,你还拿她没办法。并且,在我记忆中,她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物,总是各种办法气你,让你哭笑不得。
我是男人,又不想低头,不想认输,干脆继续施展我的技巧,我就不信,凭我的功夫,还打不开那条麻花?
然鹅……就是不行,妖精这次是铁了心跟我斗到底,根本不配合,让我空有一身技术无处发挥。
缠斗一个半钟,我终于放弃了,问:“你到底给不给?”
“凭什么?”她还是这样问。
凭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凭什么,但有些话,我没法说,尤其在此刻,我一旦说出口,就没法回头了。
我叹息一声,起身向外走,“祝好,我以后不会来了。”
她说:“走好,不送!”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看谁心狠!这是阿莲曾说过的话,手到门口,我怔住,仔细思索,仔细品味。
是啊,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看谁的心更狠。事到今天,我才明白,当日我拿着白金手环给阿莲,她为何哭泣,又为何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我比她心狠啊。
想想转返来,就着她身边躺了,长声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该多好。”
小妖精抬头看,仔细琢磨我话里的意思,然后手机响,我掏出来接,是花戎那久违的笑声,哈哈地打着招呼:“周发兄弟,你去啦里,叫我好蓝找啊。”
这个电话来的不巧,却也成了救命稻草,当下不再纠缠狐狸精,专心致志跟花戎对话,问他此刻在哪,兄弟长久不见面,好好热闹一番。
对方住的希尔顿,问我怎么安排。
挂了电话,我笑问莎莎,“台湾大哥约吃饭,你去不去?”
“去!”她说,从床上弹起,翻箱倒柜,去换衣服,没有丝毫避讳。
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更换装备?事实证明,人家不愿意,即便是不穿装备我也拿不下,梳妆台上放了一把刀,极小,短而宽,轻轻一划我胸口就破皮,出血。
我皱着眉头,质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刀?”
“修脚刀。”莎莎说,面色有些慌。
修脚刀?我一阵苦笑,修脚刀如今也成了凶器?
第四百四十章 似曾相识啊
修脚刀当然可以是凶器,危机关头下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凶器。
这种情形令我尴尬,顾不上其他,只问一句:“这玩意什么时候用过?消过毒吗?”
莎莎带我去了附近诊所,让医生做了简单的消毒包扎,伤口不深,只是见血。阿忠几个在楼下玩羽毛球,见我捂着胸口下来,大感惊奇,问怎么回事都不回答,等去了诊所看,让几个人啧啧称叹:“嫂子啊,早就说让你剪指甲,你非留着干嘛?”
这件事后来被莎莎时不时地提起,作为美谈。
却说当天简单处理后就去奔赴花戎宴会,久别重逢自然欣喜,两人拥抱说笑,在希尔顿找了包间,吩咐服务员准备酒菜。
花戎讲了自己的经历,和我分别后自己被人追成丧家犬,已经是不死不灭的局面,往日情分也不管用,对方死了人,一定要给个交代。无奈之下,花戎只能遣散小弟去跑路,其他弟兄逃往港岛,澳门,自己目标大,逃去哪里都不安全,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来大陆。
可是我看他一身着装打扮,根本不像是来跑路,分明是来游山玩水的。
花戎解释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七桃界人吃喝拉撒玩的爽,根本会想存钱,你看我现在风光,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这我就不动了,问他,“什么叫做托我的福?”
花戎就不作声,朝我嘿嘿地笑,招呼莎莎,“弟妹好漂亮,我第一次来都不敢相信,阿发兄弟怎么可能对萝莉下手,哈哈哈。”
如此一说,我就知道,他是有话不好说,转移话题,当下拿酒,饮杯。
喝多过几圈,我问花戎,来大陆想做哪行?
花戎道:“打打杀杀的日子过惯了,不想再过,没来过之前我都以为大陆到处是穷山沟,来了之后才发现,大陆比宝岛有钱多了。”
我含蓄地笑,道:“花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想做什么只管说,其他事情不用考虑。”
花戎有些许不好意思,考虑再三,最后才道:“这里饭店生意红火,我想盘个饭店,哎,不是讲大话,花堂主我没入江湖前,就是饭店里面掌勺的,哈哈哈。”
开饭店?我一杯酒喝完,转身就给陈九打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想开分店的准备,我有个朋友,想在大陆开饭店。
陈九回道:“开店要准备很多事情的,你如果要开,不如过来慢慢聊。”
如此我就有了主意,对花戎道:“饭店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也是闽南菜系,夹带粤菜,在市里找间铺面,一定没问题。”
如此,大家欢喜,吃饭,喝酒,去ktv。
这是就显得莎莎会做人了,在ktv门口下车,对我道:“你陪花大哥去玩,不要喝太多。”
如此弄的我尴尬,对她道:“你在酒吧等我,等阵我来找你。”
进去ktv,各自叫个妹仔,划拳,唱歌,看表演,闽南语金曲一首接一首,好不快乐,疯疯癫癫一个钟,我召来阿忠,让他陪好花戎,自己则去了酒吧。
结果在酒吧门口,看到了莎莎的宝马,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当即扯了武藏,插在后腰带,向门里走去。
此时是午后三点,太阳偏西,外面车水马龙,酒吧里面却是静悄悄,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人在刀光剑影中走惯了,遇到危险有自然感应,我是小跑着去到酒吧门口的,偏偏到了门口放低脚步,蹑手蹑脚,不发出半点声响。入的门里,就能听到后面办公室里有东西碰撞声,间或着有沙沙的怒斥:“放手!”
另有男人低沉的回应:“我不!”那是三基。
大事不妙,我的武藏顷刻转移到手,三两步往楼上奔跑,到楼梯跟前都是跳跃,一步少说三个台阶,耳朵里传来的推搡声踢踏声就是我进军的鼓点,也是三基的催命符,此刻已经下了决定,进去不要废话,直接斩杀。
转瞬间到了房间门口,身子撞开办公室门,握着武藏就要朝三基后背斩,临了看清状况,我却愣了。
事情不是我预想的那样,而是另一种状况。
三基手中抓着刀,刀尖对着自己,上身赤裸,身上可见血痕,已经划烂两道了。那边,莎莎双手死死抓住他,不让他划第三刀,两人正僵持不下。
这情形我看一眼就懂了,三基这孩子要么太幼稚,太极端,要么是在装。就算是装,这种方法也幼稚。
女人不喜欢你,怎么都是不喜欢,就算强了,也是不喜欢,拿刀自残算怎么回事?
尤其是还被我看见,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
眼下我突然闯进来,三基也不再坚持,而是第一时间弃刀,伸手去后腰。我没给他机会,一个跨步膝盖就撞过去,将他撞的后倒,跟着武藏就削过去,耳边传来莎莎的叫喊:“不要!”
武藏刀刃紧贴三基的喉咙,他的喷子还没拿出来。我叹一声,看看三基的胸口,上面也是伤痕累累,想来三基从小弟混到大哥,也吃了许多苦头。
当下收了刀,轻声道:“兄弟一场,何必呢。”
三基蹭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手中喷子对着我,目光灼灼,手臂发抖。
我好整以暇,缓缓坐下,看着他微笑,“你觉得是我负你,只管开枪,我喊一声,就不是男人。”
莎莎却急了,张臂挡在我前面,冲三基怒吼:“放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别人用枪指着我,我不害怕,反而轻松的紧,自顾自地倒茶,吹茶杯上面的小叶子,哦,妈蛋,这个逼没装好,狗日的茶壶内部有过滤网,倒进杯子里不会有茶叶,但我依然端着杯子吹了吹,就当是在给茶水降温。
不是我心大,是我太了解三基的个性了,热血,冲动,讲义气,用华北一带的话说,就是有些轴,倔!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若是他,上次我就死了,那能端着枪指着我这么久,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当然,他若是有我的脑子,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摆不平莎莎。只能说,他是个悲剧,妄想当大哥,却没有大哥的胆色和气度。
我不看他,继续轻描淡写地说:“想开枪就赶紧,不想开枪就坐下,兄弟一场,有什么不好说?”
三基愣了,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樟木头最狠的人呐,竟然会这么和颜悦色?
他要在莎莎面前保持风度,要装的比我牛逼,他就不能开枪,这是他骨子里的高傲基因在作怪。正如我曾说的那样,虎有虎的霸气,狼有狼的风骨。
三基收了枪,缓缓坐下。我给前面的杯子添茶,推到他面前,眼睛却在他胸口转,那刀口不深,也不浅,再深,就露出骨头了。
不用我说,莎莎就去拿了医药盒,好大一箱,想来这酒吧经常争斗,所以这里常备了这种东西。
我打开盒子看,里面医用酒精红药水,双氧水抗生素消炎药针线盒应有尽有。我还在寻思该上什么,莎莎就先拿了双氧水,柔声对三基说:忍着!而后,咕嘟咕嘟往下灌。
三基疼的脸发白,脑袋却偏向一边,牙齿咬着不松口,好生勇敢。
我知道下面该怎么做,拿出针来穿线,做好在医用酒精里泡一泡,由莎莎拿了,小口先在三基伤口上吹了吹,而后开始缝。
空气静谧,有些奇怪。
我笑笑道:“到底是女人,心细啊,在澎湖给我缝合伤口的是个男医生,狗日的拿着订书机给我身上订,疼的我尿血。”
莎莎抬头,白我一眼,继续缝。
三基牙齿咬着,直抽抽。
这个笑话不好笑,我大腿一拍,“哎呀,都忘了,缝针要看a片,这是我以前的老经验,可管用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三基一口气没憋住,噗嗤出来,而后开始声唤,疼的吸溜吸溜,哎呦哎呦。
我呵呵笑着,“你娃还在我面前装,缝针哩么,还能不疼?我都疼的叫唤,你还能不疼。”
三基愁眉苦脸,强撑着道:“你别说了,我跟你不同。”
莎莎也在白我,“你以为谁都像你,没点骨气,人家关二哥刮骨疗毒还下棋呢。”
“切!”我说:“关二爷那是打了麻沸散,是最早的医药软文推广广告。”
那边在缝针,我在胡说八道,等针缝完,三基才松了口气,身子坐直了,让莎莎先在患处涂抹了药膏,又铺上药棉,用纱布慢慢的缠。
等一切处理好了,我才将脸色渐渐变冷,质问三基:“你我兄弟这么久,我几时对你不住过?”
三基抬头,目放冷光,“你害了我几个兄弟,这还不够?”
“害?”我眼睛瞪圆,身体半向前压,居高临下,咄咄逼人,“你脑子里面装屎了么?我是害他们?你自己去监狱里面问他们,我是害他们还是救他们?你知道什么叫做害人?你懂不懂害人是什么样的?我是害人?他们卖粉是做什么?是救人?”
三基被我喷的反不过嘴,额头青筋暴露,“别人我管不着,他们是我兄弟。”
第四百四十一章 音乐学院高材生
一听这话我登时火起,抬手就要往三基脸上抽,三基自然反应般地躲,但我最终是没抽下去,而是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急的自己在房间里转圈圈。
“三基啊三基!你叫我说什么好?”这一刻,我洪三水附体,奥斯卡影帝加持,每根眼睫毛上都写着苦口婆心,“他们是你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我且问你,我带你们这么久,可有叫你们去卖粉?难道我不知道卖粉利润高?我不知道卖粉来钱快?还是我没胆子干白粉生意?”
一连三发质问,三基愣了。
“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敢,我是不能啊,这世界上赚钱路数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做最遭人恨的那一行?酒店里面带妹仔我都嫌不光彩,自己跳了出来,赌博一门我更是不沾,更何况去卖粉?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就差声泪俱下,“你做的那个生意,肥你一个,却害人无数,是要遭天谴的,那些人我不认识,我也不想管,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不管,你自己敢算,历来做你哪行的,有几个好下场?”
三基不服,“我跟的大佬很赏识我,他干了六七年都没事。”
“混账!”我再次暴躁,手指点着他脑袋,气的来回走,“六七年,很长吗?人生几十年,就为了六七年快活,其余时间都不要了?又有几个人能拼到六七年不被抓?你是不是认为你是那最幸运的一个?你去卖粉,你敢跟你家人说吗?给你亲戚朋友说吗?你将来结婚生子后敢给儿子说吗?”
三基再次卡壳,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应答。
“你干的那个是死路,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拉回来,我不知道你那个生意能赚多少钱,但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还有比卖粉更赚钱的正当行业。”
“不可能。”三基高叫,“这是利润最大的行业,除非你去挖金子。”
我白他一眼,很严厉,他就稍稍低头,但依然不服,瞪着我看。
我说:“卖医药的就比卖粉的赚钱快,卖房子的更加比卖粉的赚钱多,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在社会上都混了什么?”
三基傻眼,不知如何狡辩。
他原本口才都不行,弟兄几个,就他的嘴巴最笨,怎么可能说的过我。
我拭一把英雄泪,道:“你要真觉得跟你那几个兄弟混比跟我混更风光,更有前途,来,你来,我就在这,你替他们报仇吧。”
三基再次没招,低着头闷闷道:“打了你也没用,他们是出不来了。”
我再道:“那你可想过,如果你也失手,被人关在里面,你家里父母怎么办?好,我不提你父母,就说莎莎,你喜欢莎莎,但你有想过,莎莎为什么不喜欢你?”
莎莎机警,看着我怒,我不理她,低头看三基。
“因为你是个卖粉的啊,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或是被关进笼子里的人啊,别说莎莎,有那个女孩敢真心跟你啊?”
一句话戳中三基泪点,以手捂面,哎呀一声,“发哥,你别说了。”
已然被我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哭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收了威风,拍拍三基肩膀,“好兄弟,改了吧,跟我干,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都有人高看你一眼,别像个老鼠一样活着,走到哪里都得小心。”
三基呜呜的哭,摇头,“回不了头了。”
我闻言一怔,猜测三基另有隐情,但嘴上还是继续道:“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我当日在海上眼看就要死,硬是咬着一口气不放松,坚持下来了,你只要真心改,没有改不了的。”
莎莎此时也道:“是啊,你收手吧,别去做那个了。”
三基依然摇头,转身拿了枪,急乎乎地向外冲,到门口反身,回头看我,一双眼里白多黑少,哭道:“对不起发哥,是我错了,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咱们弟兄再聚。”言毕,一溜烟地跑了。
眼看他跑出了大门,我的心才真正放落下来,手在裤腿上摸了摸,擦掉掌心的汗。刚才这个逼装的有点悬,生怕这厮万一智商拔高一个档次,直接拿枪打我,那就得不偿失。
莎莎在那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动他?”
我道:“世界上难得有两个男人愿意为你拼命,我要是灭了他,对你岂不是损失?”
妖精立时呸一口,“愿意为我拼命的男人多了,何止两个。”
我眼睛翻了翻,不再理她,而是在心里估算,梁骁勇几时回来,三基这条大鱼,还是得送给勇哥才好。
别管我面上对三基多么的掏心置肺,心里已经给他打了死刑的烙印,这样的人没有救治的可能,脑子是浑的,活不下去要饭都好过卖粉,这世间我最痛恨的就是卖粉的,坑害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个吸毒,全家倒霉,就是三基这样的人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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