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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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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就是不能动了,但是还没死。
我闭着眼,右脸不自觉地抽,感觉眼前看东西很花,想了很久,才问:“能治好吗?”
对方说:“不好说,但医学史上有植物人苏醒的先例,这需要家属配合。”
忙完阿婆的葬礼,我去医院接受培训,学习他们的按摩手法,如何给病人擦洗,清理大小便,还要定时活动病人四肢,以免病人肌肉萎缩……
德叔回来了,佝偻着腰,耷拉着眼,断掉的左臂包着厚厚的纱,跪在阿妹床前磕头,脑袋磕的流血,几个护士医生劝,我懒得看他。
他的食堂生意没了,香樟一号的房子也没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房子转给了张灵彦,保安公司的股份全数给了何若男,银行卡里的钱转给了老妈,我个人资产为负,八百万的债务,我倒要看看,他要给我涨到多少?
德叔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他痛哭流涕,左拳握的嘎嘎响,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回:“什么都别做,就这样等着。”
第三百三十章 江湖事未了
我等了两个月,没人来问我要账,也没人去法院告我。
那个所谓的荣祥浩哥,根本就是个骗子,珠三角我问遍了,没人听过他的名号。
我被人摆了一道。
我问德叔,那些钱是怎么欠下的?
德叔说,就是在珠海的时候,几个人玩的好,吃饭,喝酒,玩妹仔,他没有钱,浩哥就给他垫着,忽然有一天,浩哥说要债。
德叔害怕阿妹知道,就一直隐瞒,妄图在赌场上翻本,结果越陷越深,他问我要五百万投资的时候,是他最困难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我给了他五百万,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我知道,这怪我,是我骨子里太贪财了。
并且,这些事发生的时候,都是德叔一个人,阿水没有参与,阿荣也没有参与。
我劝德叔放宽心,江湖这么小,早晚会遇到。
实际上我很想一刀把德叔捅死,但我又怕德叔死了,我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浩哥,没人见过他,只有德叔见过。
所以我不能让德叔死,我还得天天给他宽心,让他抱着小念恩玩耍,让他不要有顾虑,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荣祥浩,我会让他知道,招惹我周发是个什么下场。
除了我对德叔好,我老妈半只眼都不想看德叔,看到他就来气,孩子也不许他抱。
张灵彦也不想看见他,她知道瞎子阿花的死是德叔造成的,虽然嘴上没说,但面上的表情在哪摆着。
家里两个女人抱团,一起抵制德叔,德叔连家门都不能进,只能住出租屋。我给德叔买了辆三轮,让他收破烂。
没办法,我手里没多少钱了,但阿妹还需要钱,她躺在医院,每个月要两万块。
何若男倒是很宽心,说保安公司已经走上正轨,每个月有十几二十万的收入,虽然不管大用,但支付阿妹的医疗费绰绰有余。
老妈也在时不时地提,让我抓紧时机,赶紧出手,何若男多好,大屁股大胸,人又长的壮。尤其是何若男来家里的时候,她就满脸堆着笑,说何若男跟念恩长的有母子相,又说念恩喜欢被何若男抱,还自作主张花了五十块买了块塑料玉镯说是传家宝,要给何若男戴上。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怕阿妹醒不来,所以给我提前预当。
用她的话讲:“你不要婆娘可以,娃儿得要个妈啊?那有孩子一出生就没娘的?”
并且,直接指出:“别提你那个小姨子,她不行,跟她姐一个身子骨,太瘦弱,再有,那孩子脸型太瘦,不富态,没有何若男旺夫。”
起先还能矜持些,到了最近越来越离谱,每天下午给何若男打电话,问她来不来家吃饭?今天买的鱼,买的鸭子,今天包了饺子,吃完饭还不让何若男走,说晚了就留下吧,工作那么辛苦。
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医院,阿妹躺在哪里,别人照顾,我不放心。看到电视上植物人躺着舒坦,但真正自己摊上了,很多麻烦。
植物人每天要换三四次纸尿裤,因为是营养液,大便还好些,但每天擦身是必须的,也要帮她做运动,防止肌肉萎缩,也要防止褥疮,为了能唤醒她,我还要跟她讲话,给她唱歌。
这些事,医院的护工是不会做的,只能自己来。
希望,在一天天的等待中,逐渐减小。
临近元旦的时候,老妈终于爆发了,“如果你要陪着她,你就在这陪着,我要带孩子回西北,从今往后,你就少个儿子,多个弟弟。”
那天晚上,我把何若男留了下来,向她表白,请求她,做我儿子的后妈。
这一刻,本来是很高兴,很神圣的,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是很平静地在处理某件事,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何若男很娇羞地同意了。
何若男喋喋不休,从我们见第一面的时候说起,说那其中的故事,我静静地听,脑海里却想着阿妹。
何若男说:“那天晚上在水库边,我只是被吓到了,根本没晕,你这家伙,就乘人之危,我又不好意思醒来,以为你也就那点胆子,谁知道,你越来越过分,要不是我听见有人来,那天晚上恐怕就被你得手了……”
第二天清早,她看着我道:“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去医院,那个人,不再是你的妻子。”
我摇头拒绝:“怎么可能?她还活着,不是死了。”
何若男拉我过去镜子边,“看看你自己,你成什么样了?还有半点年轻人的精气神吗?你就打算这样混一辈子?不想重新振作吗?”
镜子里,我的精神恍惚,眼窝深陷,胡渣唏嘘,标准的一个颓废青年,和我记忆中那个总是精力旺盛的壮小伙有天壤之别。
“你不想给她报仇吗?那还等什么?你现在还拿得起刀吗?”
老妈也在旁边絮叨:“你还年轻,路还长呢,儿子这么小,媳妇又那么漂亮,有什么不满足?”
何若男出门上班,说阿姨我走了。
老妈立即追上去,“傻孩子,叫什么阿姨,叫妈。”
何若男尽管是女汉子,但和西北女爷们相比还是落了下风,扭捏了半天喊了一声妈,飞也似的跑了。
回来后老妈就像完成一件天大的事,抱着孩子在我面前晃,“昨天晚上做避孕措施了吗?我可告诉你,何家姑娘傻,没什么心眼,人家不要钱,也不嫌你是二婚,你可得抓紧时间把她给拿下,不光是睡觉就完了,你得让她怀孕,对了,我给阿妹那本书呢?快拿给她看看,按我的方法做,保证还能生个儿子,哎哎,你关门做什么?你关门我就不说了?你信不信我今天就买票回家,你不想看我,你爸可是电话催了好几回了。”
关上门,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我心里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就是提不起劲,我也想很快散发活力,恢复到以前那个状态,去满世界里找荣祥浩哥,我想,我想了很多次,就是提不起劲,我只想每天看着阿妹,哪怕她只是静静的躺着。
下午再去医院的时候,张灵彦对我说:“大哥,你以后不用来医院,我在这里伺候大嫂,你去做你该做的事。”
我看着张灵彦,她的鼻炎已经治好,脸上也没有那些雀斑,头发梳的很顺,衣服也穿的得体,她已经是个大美人,不再是那个只会吊着鼻涕发呆的村姑。
我说:“照顾病人很辛苦的。”
她摇头:“大嫂不是病人,她是我大嫂,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只有大嫂和你。”
她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很平静,但眼睛里出来的光,却是那么忧伤。
我看了阿妹许久,而后道:“每天给她擦洗,换纸尿裤,让她运动,翻身,说不定,那天她就会醒来。”
张灵彦急切点头。
我又道:“那个害死阿妈的人,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付出代价。”
我回到家里,把胡子刮了,头发也剪了,穿上锁子甲,带了甩棍和短刀,往樟木头去。
想了许久,我忽然明白,对方逼着我签账单,却不来问我要账,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钱,而是因为他们怕了。他们自己也没想到,阿妹会一睡不醒。
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出现,我就会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一个植物人的阿妹,已经威胁不到我。相反,只要被我抓到一个,他们一伙人都得完蛋。这说明什么?
对方了解我,这是熟人作案。
他们知道我的住址,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知道我老婆长什么样子,他们对我无比了解。
熟人能有谁?我又得罪过谁?
我不知道,我得罪的人太多,我得一个个的排查。
我先去找了惠红英,再次向她打听,珠三角有没有类似于荣祥浩这个称呼的人物。
惠红英情绪很差,“怎么?还想着报仇?我都跟你说过了,荣祥浩这个人是捏造出来的,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另外,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我一阵愕然,“后天是什么日子?”
惠红英盯着我,冷冷的道:“后天我必须走了,你跟不跟我走?”
我摇头,一脸尴尬:“不是已经讲好了,她没死,我得照顾她,暂时不能走。”
惠红英拿出一根烟点了,吸一口,而后道:“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现在,给你一根烟的时间你考虑,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就燥了,质问道:“你神经病吗?我家里现在什么状况,你不明白吗?我怎么跟你走?”
惠红英眯着眼,缓缓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等她生完孩子,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得跟我走?”
我就笑了,以前是顾虑太多,我可以虚与委蛇,现在我无所顾虑,你还想压着我?
我直接起身,看也不看,转身离去。
江湖这么小,我用心找,总能找到那个杀千刀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滥情的后果
梁骁勇说,我转账的那个银行卡账号,最近在樟木头发生过交易,也就是说,那个杀千刀的在樟木头一代活动。
而账号的主人,是个七十多的聋哑人,这表示,对方很谨慎。
老妈抱着孩子回西北了,没办法,家里事情多,她在这里也住不习惯,用她自己的话说,以前在家里拉屎都是两天一回,来了这里,七八天都不拉屎,严重便秘,究其原因,是因为坐不惯马桶。
有天晚上,她蹲在马桶上面脚下打滑,摔下来,差点没要了老命。
现在孩子出了百天,必须回家,回家过年。
最主要的,是何若男照顾不了孩子,她做其他事都没问题,唯独看到孩子就慌,两手抱着孩子就像揣着炸药包,孩子一哭就给吃奶粉,一哭就给吃奶粉,就是不知道去摸摸孩子尿没尿。
以至于后来,何若男不敢上家来,看到孩子害怕。
老妈说,后娘不好当,这是必然的,还好她有带孩子经验,念恩到她怀里就乖的不行,既然这里不习惯,索性回老家。
如此,家里几乎没有活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樟木头晃荡,晚上就住在何若男家里。日子看似平静。
惠红英走的时候说:“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我不以为意,依然天天在樟木头晃荡,主要是各个赌场,我脑袋里面存着那几个照过面的小子相貌,只要他们出现,我就能认出来。
当然,我不会一个人晃,身后总是六七个小弟在周围跟着,他们装作跟我不认识,却时刻注意我的动向。
惠红英走后第三天,惠红军带人跟我们打过一场,他们十多个,我们这边七八个,真正发狠,他们不是对手。我选择了光棍堂的做法。
我让云清他们靠后,我把短刀甩棍都取了,对惠红军说:“我辜负了你妹妹,我对不起她,你想怎样就怎样,但要留我一条命,我有大仇未报。”
惠红军没客气,他穿的尖头皮鞋,刚开始时候我还有痛感,后来我就失去知觉,醒来时后在医院。
身上都是皮肉外伤,额头上有道疤,从右眉毛哪里斜着下来,将眉毛隔断,云清说我像哈利波特,额头上自带闪电印记。
从医院出来,我就瘸了腿,江湖上传言,我弄大了惠红英的肚子,所以她大哥就打断我的腿。
准确来讲,是砸断了我的脚踝,专业术语叫三踝骨折,并且是粉碎性的。
里面什么伤别人看不见,但外面,我的鞋子和小腿之间用不锈钢支架钉了起来。走起路来发出刺耳的金属擦地声,要靠拐杖才能行走。
即便如此,我不管去到任何地方,别人还是会喊发哥,对我很尊敬,后来我才明白,我身后始终跟着几个尾巴,别人就知道,我架子还没倒。
这不是好事,我怕这样下去,我的记忆力减退,那几个屌毛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模糊,就找不到仇人了。
我不让他们跟着了,一个人在各种酒吧,赌场,发廊里游荡。
圣诞节前夕,一队老外来到中安保卫,他们来的很早,来之前也没电话通知,那个时候我跟何若男还没起床。
到公司的时候,几位外宾已经不耐烦,不过还是礼貌性地问候,然后,带来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礼物。
是一段视频,用硬盘储存的,在投影上播放,画面上,先是蓝天白云,然后是花草树木,最后才是身穿公主装的张雅婷,她对着镜头甜甜地笑,转圈,说哈喽!
她说周发亲爱的,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圣诞节,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也是充满祝福和欢乐的日子,我在这天,向主许愿,永远庇佑你和你的家人,希望他们永远幸福。原本想等到春节的时候再录这段视频,可是我怕等不到……
忽然间张雅婷捂着嘴笑,用英文问镜头:比伯,我刚才的表情是不是很僵硬?
画面外面有男人用英语回答:不,你刚才讲的太棒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张雅婷立即拍着胸口自责,好吧好吧,我再来一次,然后镜头往上抬,蓝天,白云,花草树木,一脸娇羞的公主装张雅婷出现,这次她还没说话,画面变黑,张雅婷又出现在厨房里,穿的家居服,对着镜头笑,说的英文:首先,我给大家做的是正常的金鱼。说完嘴巴鼓起,做金鱼嘴,两个腮帮一起一伏。接下来,是高兴的金鱼……
视频播放完,几个老外都是一脸欣喜,看着我微笑。何若男则铁青着脸,双手抱肩,冷冷地看我。
为首的那位老外对我介绍:“周先生,这是张小姐特意从国外录制的视频,希望你会喜欢。”
我有些不自然,点头,我非常喜欢。
老外又道:“接下来,我们谈谈合作。张先生的意思是,中安保卫在国外建立分部,对公司所属职员进行系统化的训练,我们有专业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退役少校做教官,军事装备也比中国优秀,前期投资是双方共同出资……”
老外一边说,白虞珊一边翻译,听到这里时何若男就很粗暴地打断他的叙述:“这件事不用谈了,我反对。”
我很尴尬,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道:“阿男,在国外建立分部,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但不是这样建立的。”何若男忽然暴躁,拍着桌子怒道:“是不是你老母说我傻,你就真的认为我傻?”
我老妈个缺心眼,有次当着何若男面说何家姑娘傻,让我赶紧把她肚子弄大,人何大小姐听得懂方言。
何家大小姐进入暴怒,有外宾在场,我不好跟她解释,只能说:“你先冷静,这是误会。”
何若男转过身去,“我已经很克制了。”
几个老外面面相觑,白虞珊在旁边翻译:“我们公司两位董事对如何在海外发展一事有不同看法,几位稍等。”
何若男问老外:“那个女孩是谁,她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跟我们公司周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白虞珊要开口,我直接用英语打断,让她不要问。
何若男立即炸了,一掌将面前的杯子拍的粉碎,“不要讲英文!”
她站起来,脸色难看,呼吸沉重,像暴怒的母狮,右手掌,两道鲜血渗出。
我低头不说话,等待她冷静。
白虞珊也不敢说话,坐在一旁,去摸纸巾,想给她擦手上的血,被她甩开。
对面外宾中有人用中国话道:“张小姐是周先生的未婚妻,这件事你们不知道?”
立时,我感觉,整个东莞的天都暗了。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一阵狂风骤雨,但是没有,何若男用纸巾擦手上的血,慢慢坐下来,缓缓道:“关于海外合作的事,我不同意。你们可以离开了。”
那个懂中国话的老外对同伴一阵翻译,接着有人问:“张先生说,会议结束,要我们带着周先生一起去坎帕斯,他有些事要跟周先生当面谈。”
何若男不语,我很尴尬,道:“请转告张先生,我跟张小姐只是一场误会,我在国内已经结婚,我有老婆。”
一杆老外都很迷惘,一起看翻译,但那个翻译的表情却很恼怒,他拍桌而起,对我怒目而视:“周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想过这样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老外,也来指责我?
不过他指责的很对。
我对他表示歉意,“对不起,请帮我转告张小姐,我只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对不起。”
那个老外登时就火了,口里吐出一个单词:“bastard!”
一瞬间,其他老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各自露出鄙夷的神色,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这种反应,在我预料之外,不是说国外很开放吗?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当下最着急的,不是老外们如何想,而是何若男如何想。
她用纸巾慢慢的擦手,将手上的茶杯渣子抠出来,改了平静的语调问:“你最多的时候,同时交往了几个女人?”
我没法回答,只能说对不起,此时此刻,我只有你一个。
何若男讥讽地笑,“我帮你算算吧,那位惠小姐算一个,上次来我办公室大闹的施莎莎算一个,还有美国这位,再加上我,你同时跟四个女人交往?”
我的脸又开始抽了,每次心里压力过大,我的脸就会抽,我去看过中医,他说是神经紧张导致的三叉神经过激,故而脸抽。这种病激发的几率很小,只有那种经常撒谎而且随时会被拆穿的人才会得。
只要我脸抽,就证明对方说对了。
何若男忽然哭了,她气的说不出话,无以言表。
白虞珊送我到公司门口,道:“我不太了解你们男人的想法,我只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你的行为,严重伤害到男哥,她几乎因为你而拒绝我了。你太令人失望了。”
白虞珊其实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她真实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说我太恶心。
自动门在我身后合拢,我在想,这个院子,我可能再也进不去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烂仔发
中安保卫的股份全部给了何若男,也就是说,那个公司实际上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何若男的个人私产。
她不想听我解释,也换了手机号。
我想当面给她道歉,可是一连三天,她都没在樟木头家门口出现。
我这才知道,有些事,不是道歉就有用的。
我去看阿妹,她依然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张灵彦将她伺候的很好,没让她的身体散发出任何难闻的气息,并且给她脸上涂抹淡妆,让她看起来很漂亮。
倒是张灵彦自己,精神好差,气色也不好,问了原因,才知道张灵彦直接搬进医院里,寸步不离的守候阿妹。说是有次张灵彦去打饭,回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老头鬼鬼祟祟,很慌张。就知道,阿妹身边不能再离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个心思猥琐的人。
我先把老头子狠狠修理了一顿,尽管他声称什么都没做。然后去找医院交涉,医院给的答案是如果是病人家属有不轨行为,可以诉诸于法律,因为医院护士不可能二十小四盯着病人。
再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住高级病房,费用为每个月五万,医院会配备六名专业护士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护理。除去日常护理外,还会把病人放在轮椅上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晒太阳等。
我选择了高级护理,这样可以给张灵彦减轻一些负担,尽管她表示愿意伺候大嫂,但我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一个外人。
就算是身为丈夫的我,有时看到阿妹现在的惨状,都难免心理动摇。
植物人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样伺候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另一种想法又紧跟而来,万一呢,万一那天阿妹就醒了,她还没听过孩子喊她妈妈呢。
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多了一份恨,日积月累,这份恨就变成了我的心魔,左右着我,促使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
我把手表卖了,原价八十万,我只卖了四十万,全部存进医院,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我对张灵彦说:“阿彦,你照顾好大嫂,等我找到那几个贱人,报了仇,我就会东山再起,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快乐的公主。”
她只有十六岁,懵懵懂懂,分不清我的话是真还是假,只会连连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都是钦佩。
这个世界上,要说我最放心谁,还是她我最放心。就算是小妹,我也怕她无法照顾好亲姐姐。
我对张灵彦说:等我东山再起,你想要什么,我就满足你什么。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元旦过后就是春节,广东虽然不下雪,但一样的冷。
很多人以为,广东四季如春,冬天能穿短袖,其实是乱讲,这里冬天一样把人冻得半死,北方是干冷,冻脸冻手冻鼻子,广东是湿冷,冻的是骨髓。
我像野狗般在街头厮混,无论什么热闹,我都会去看一眼,哪里人多,哪里就有我的身影,短短几个月,我就再次成为樟木头名人,没人知道我想干什么,他们只知道,我是一个瘸了腿的烂仔。
是的,我成了一个烂仔,这里人都知道,我混烂了,因为岳丈赌博,输掉了房子车子和存款,老婆也死了,以前包养的小三也跑了,我还被人打断了腿,成了一个废物。
我身上穿着别人丢弃的羽绒服,裤子屁股有破洞,头发沾满不可描述的脏污,脸上抹的漆黑,跟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但我的架子还在,我依然凶狠,我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卖肠粉的跟前,勒令他给我来份肠粉,而且要放两个蛋,他敢不听,我管你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抡着拐杖就打,我让那些客人不敢上来买肠粉。
不用半个月,整个街区的早点摊都怕了我,他们合计了一番,组成了个五人小队,当我再次去要早点时候,五个人一起上,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我鼻青脸肿,让我不敢再靠近他们的早点摊。
切!他们太小瞧我了,我是谁呀!
我当时没还手,抱着头硬挨,等他们打累了,我去公共厕所弄了一大泡屎,用袋子装着的,提着去了他们的早点摊,我看谁敢动我一根头发?
如此,我一战成名,江湖上少了个发哥,多了个烂仔发。
我说给我放五个鸡蛋的炒粉,他们立马照做。
他们去报警,警察根本不会管我的。
治安队的人满大街抓没暂住证的,我跟在治安队后面吆喝,给治安队的人加油,治安队的人也懒得看我一眼。
我不光是震撼了早点摊,中餐夜市小店的老板们也怕我,我去了他们店门口,都不用进门,老板就会自动捧着钱给我呈上来,有时候五块,有时候十块,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态度,才是我混江湖的立身之本。
春节的时候,我又招揽了四五个小弟,都是流浪汉,他们穿的比我还烂,身上都有跳蚤,认我为老大,喊我叫发哥。
我用自己收来的保护费给哥几个买了身衣服,就着工地上的自来水冲凉,洗头发,然后窝在工棚里过春节,吃白菜猪肉炖粉条,看赵本山高秀梅忽悠范伟买车,哈哈大笑。
新年第一天,我带着几个流浪汉挨家挨户的去商户拜年,恭喜他们发财。
如果对方高高兴兴的给个红包,回一声大吉大利,便安然无事,如果对方黑着脸把红包扔给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拉屎在他家门口。
当然,勒索对象只限于小门面,而且是外地人开的门面为主,像那些大点的商铺,我是惹不起的,比如大年三十丽湾百合酒吧老板娘大派利是,我就不会去抢。
我那个几个手下去抢了,回来后很是高兴,颤抖着对我说:“发哥,发哥,是一百,每个红包一百块啊。”
我黑着脸把钱收上来,一百块拿出十块返回去,告诉他们,这是抽水,你们跟着我混,就得被我抽水。谁敢不服,我就砍死谁。
老秦是河南人,奸懒馋滑,说你连刀都没有,怎么砍人?
刀,草!老子当年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是吕洞宾用腹中精气所化,能千里之外割人屌毛,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小猴子是安徽黄山人,他还年轻,找不到工作还丢了身份证,只能在外面流浪,这个冬天他冻出了鼻炎,总是吊着鼻涕,不过他对我最崇拜,欢喜地把一百块交上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老大,快给我讲讲,丽湾百合酒吧的老板娘真的是你前妻?”
其他几个也迅速围上来,各自呼吸急促,“老大,老大,我们给钱,快点跟我们讲,刚才我们都看见了,丽湾的老板娘真水灵,都等不及要了。”
我很得意地甩手,拿架子,单腿跨上青石板,开口道:“想当年,丽湾百合老板娘还不姓白,她姓施,家里姐妹三个,她排行老二,嗨,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三岁那年,我们在山坡上放牛,她放的是公牛,我放的是母牛,本来大家好好的一起吃草,结果吃着吃着,她家的公牛忽然发狂,骑到我家母牛背上,哇,我一看这不行啊,怎么能吃亏呢?我就对她说,嗨,你家牛欺负我家牛,我也要欺负你,说着我就亮出我的佛山无影棍……”
一伙屌毛赶紧掏腰包,拿出私房钱,“老大,这里详细些,不要再说此处省略三千字,我给你加钱!”
我把钱收了,然后说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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