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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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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锁住了。
我在外面问:“有人需要搓澡吗?”也无人回应。
等阿妹洗完澡出来,我再去抱她,结果被她打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很响,直接将我定在了原地。而作为肇事者阿妹,根本没用正眼看我,自顾自地跑回她的房间,并大力关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我摸着发烫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被阿妹戏弄了。
你喜欢我,却不给我亲热,这算哪门子喜欢?
我走过去阿妹门口,敲了半天门她也不开,我就火大了,对着门里道:“阿妹你开门,你要不开门我现在就走,永远也不会来见你。”
我是真的生气了,这样说不是恐吓,而是我已经在心里打算这么做了。
然后我听到诺基亚滴滴一声,很奇怪的声音。我过去看,上面显示您收到一条短信。
手机居然能发短信?我坐下来,拿出说明书,慢慢研究手机。
很快,我看到那条短信:我钟意你,但而家不能应承你,梅!
原来她不是阿妹,她是阿梅。
看到这条短信,同时我也冷静了,原来并不是每个女孩都是那么随便的。我如此想着,看到说明书上有两个字……游戏。
然后我就玩了一天的贪吃蛇。
历史的演变就像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男孩想尽办法想要跟女孩亲热,求之不得只好玩起手机。很多年后女孩眼巴巴地等着男孩来宠幸,然而男孩依然是在玩手机。
我觉得发明手机游戏的人一定有过跟我一样的遭遇,是他拯救了成千上万个男孩的自尊,以至于男孩在被女孩拒绝后能够迅速摆脱尴尬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项事业。
下午阿妹起来做饭,我没理她,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我要让她知道,我也是有尊严的。
我躺在房间玩游戏,等她上来叫我,然后趁机把她放倒。
我要让她知道,随便打我的脸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我又想错了,她压根就没上来。
依然是一条短信:饭已煮熟,我返医院,梅!
忽然,我想通了,阿妹早就料到我会对她不轨,所以她给我买了手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
我也试着给阿妹发短信:你就不怕我憋不住和小妹发生点什么吗?
阿妹很快回信息:如果佢愿意,我祝福你啲。如果佢唔愿意,你不会得手。
这一刻,我深深的被阿妹的智慧所折服,无论如何,她都要高我一招,我对她恨的牙咬咬,却又想得到她。并且越是得不到,于是在心里挂记,反而让她在我心目中越来越重要。
另外,我也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南北文化差异大,我若想在这里长久发展,必须要学会他们的语言。已经好几次,我发觉不懂白话真的好吃亏。
晚上小妹一回来,我便对她说了我的想法,她欣然答应,开始做起我的白话老师。
同时也有新的问题,我发觉小妹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我,我却无法对她作出任何过激行为,否则必然会永久失去拥有阿妹的机会。
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哑巴赌气,但就是不想服输。
出院第七天,我去拆线,问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正常开工?”
医生答:“视你个人工作内容而定,若你是办公室人员,基本没影响。”
看着胸口腹部以及腰部那浅浅的刀疤,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从德叔家里搬出来,我要去开工。
我在第二天告诉阿妹这个消息,阿妹表情有点木,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菜,手里举着筷子,却一动不动,就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咒。
良久,她才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下午,刮很大的风,我背着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包,踏出了那个小跃层的门,我知道阿妹在背后注视着我,但我连头都没回。
我回到了宿舍,没有想象中的诧异,激动,宿舍的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没人因为我的归来而改变平时的生活,甚至就连我脱下衣服露出那些狰狞刀疤时,也没人过来问一句,你前几天去哪了?这些刀疤怎么回事?
他们知道,但他们就是懒得问。
在这里,我感觉不到半点温情。
晚上睡觉时,收到一条短信:我听讲,你中意我嘅面,我嘅胸,同我嘅萝柚。那我问你,呢嗰都俾你,他日你变心,我咁又点算?
萝柚是什么鬼?
我问宿舍的广东仔,他不耐烦地解释道:“萝柚,奏嗨屁股。”
这短信算是阿妹在向我服软,她不是不想给我,她是怕给了我会失去我。
在这孤寂的夜晚,这条短信瞬间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很想奔跑着回去,去告诉阿妹,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也不应该总是跟你置气。但作为男人的自尊,又促使着我去装次逼,于是我回到:阿妹,我不光是喜欢你的外表,我更喜欢你的内心,若有一日拥有你,我发誓,永不变心!
很快,阿妹回信:我唔信誓言,但我信你。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人格的升华,感受到了爱情的伟大,甚至能通过那无形的电波,感受到阿妹那永远也说不出的浓浓爱意。
翌日开始,我又恢复了活力,开始认真对待厨子这件事,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赚工资,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这食堂的半个主人。早上起来吴哥他们在蒸蛋糕,用掉三百多个鸡蛋,看的我心好痛,不过又想到再怎么算都是德叔赚钱,也就无所谓了。
同时又发现,今天中午的菜比往日的菜里肉要多,而且是多了不少,员工们个个都吃的满嘴流油,就好像大老板要来检查一样。
下午餐更恐怖,居然还有鸡腿,很粗很大的鸡腿,我看到每个员工都兴高采烈,他们用叉子扎着吃,用手拿着吃,用筷子夹着吃,我感觉他们不是吃鸡腿,那是在吃我的肉。
从关系上来讲,假若我做了阿妹的丈夫,那么这间食堂就有我的一半,所以这些员工吃菜就是吃我的肉,这也说得通。
我对马飞说,“你看,那个女孩吃的好丧眼(形容人吃东西比较恶,眼馋的最高境界)。”
马飞则淡淡地回:“丧眼与你何干,又不是吃你家的。”
我被这句话堵住,无法反驳,因为马飞说的是事实,再怎么说,我和阿妹的事也只是属于私定终身,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
我便不再说话,只是看到有人居然拿着碗装作没吃过来打第二波时心里依然隐隐的痛。
马飞骂我是守财奴,这话真没错。
中午休息的时候,马飞指着来来去去的工人对我说:“你看见他们了吗?他们每天是怎么生活?宿舍,食堂,车间,三点一线,偶尔想休息还得请假,领导还未必批。辛苦吗?辛苦。收获呢?一个月顶多七百,大部分都是五百。”
“五百啊!”马飞着重咬这三个字,“都不够去发廊玩两次,你说,这样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侧头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马飞眼皮子眨了眨,“我们再干一次,这次绝对能把老家伙弄翻。”
我把头撇过,“算了吧马飞,老家伙认识大老板,在香港时候都认识。”
“那又如何?大老板肚子里还装着我丈人的肾呢。”
我不想跟马飞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就问他,“你想怎么做?”
“下药。”马飞翻着白眼答,“食物中毒,一次把他干翻。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钱,女人,随便你挑。”
我叹气,摇头,道:“再说吧。”
马飞揽着我的肩,“不能再等了,就下个月,大老板回来时,咱就动手。不要指望那些南蛮子会对你好,他们只会利用你,听我的,没错。”
德叔终于出院了,星期天食堂所有员工都去看他,包括马飞。我们买了许多水果,牛奶,饼干,堆了满满一屋子。
德叔精神异常的好,在街上酒店包了一桌菜,拿了一箱皖酒,他先谢过这段时间大家对他的支持,然后笑着对众人道:“今天,也刚好借这个机会,我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
所有人都抬头看他,我却没有,我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阿妹。
“我要把我的女儿,嫁给阿发。”
一时间,众人都叫好,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给我道喜。
包括马飞,他端起酒跟我碰杯,很言不由衷的对我道:“恭喜,你比我的手段更高明。”
第三十章 算命
我对马飞道:“这不是手段,这是我用命换来的。”
德叔讲,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要阿发做我的女婿,我只是想要一个好兄弟,但是那天晚上的事太过凶险,是阿发救了我的命。
广东的女孩子很少嫁给北方人,德叔同意将阿妹嫁我,也是有附加条件。
无论如何,阿妹所生的第一个儿子,必须跟他姓李。换句话讲,如果阿妹生的是女儿,就跟他没关系。
我问,那阿妹要是一直生女儿呢?
德叔答:那就一直让她生,十个八个,总有一个儿子。
德叔这样讲的时候阿妹就在旁边,她面无表情。事后对我讲,女人不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况且,生个儿子,是德叔多年来的心愿。
这个条件我同意了,因为他原本是想要我倒插门的。
至于婚期,暂定三年后,现在只需我父母来广东一趟,双方定下日期就好。
从那天起,我俨然就成了食堂二当家,有权对食堂一切大小事务指手画脚。但其实没什么用,因为食堂最终都是阿妹在管。
德叔住院的那几天食堂伙食不错,是阿妹的主意。她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对工人好一点,免得有人从中作梗。做生意,目光要远一点。
我对她花掉一百多万巨款的事耿耿于怀,说她肯定是被水哥骗了。
阿妹讲:知道被骗又能如何?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跟他争辩?况且,从她的目光来看,一百多万,也不过一年的利润。化作普通工人,一年也不过五千多块收入。你就把这一百万比作是五千块。五千块一条人命,多吗?
五千块一条人命,很贱的。
她还说:嫌费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事,好好维持这个生意,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德叔给我买了一辆摩托车,嘉陵125,每天骑着去定菜,处理些杂务。他讲,等我学会驾照,就把那辆奔驰给我开。
然而没过几天,那辆奔驰就被阿妹卖了,卖了七十多万。
因为要还高利贷,食堂还要正常运营。
德叔气的胸口痛,却拗不过阿妹。
我也气的胸口痛,阿妹讲,等你考完驾照先买辆广本,我瞬间就不痛了。
这时的阿妹,已经习惯性的跟我亲热,除去最后一步不能做,随便我怎样都行。我有心想告诉她冰火两重天,但怎么样都开不了口,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总会隐隐的想起阿莲。
那个算命的大师说阿莲就在这边,可是我把樟木头每个发廊都逛遍,也不见阿莲的身影,我觉得这个大师是骗子。
这事我跟马飞探讨了一下,他讲,那还用问,必须是骗子,也就你这傻帽会上当。
自从我做了食堂二当家后,马飞就离开了食堂,他说他不能对自己兄弟下手,他跑去做了保安,从事招工管理。他和阿玉两个联手。工厂贴出通告说要收五十个工人,大批工人来应征,结果阿玉一个都不收或是只收几个。其他工人想进厂,简单,给马飞交钱,马飞就能保证他们入厂。
这叫介绍费,当时几乎每个工厂都有。
男的收八百,女的收五百。收十五个男的就能赚上万。
马飞变的阔绰,给自己买了一辆宗申150,鼻梁上夹着大墨镜,抽烟都是芙蓉王,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链子,标准的暴发户打扮。
那天他又帮我去发廊找人,其实我们两个是去放松。
我是因为阿妹不给我做,憋的。他则纯粹是去换换口味。
我们两从发廊出来,心满意足,各自骑着摩托车往回走,经过小桥时,看到有个人在地上摆摊算命。我又想起阿莲,停车过去。
马飞说:“都说了肯定是骗子你还去。”
我说:“去试试他准不准。”
我在大师面前蹲下,问他,“算命多少钱?”
这个大师年级很大,头发花白,但相貌清奇。他在灯光下仔细看我,道:“看你心意。”
我就笑,“你都会什么本事。”
大师说:“什么都会,你随便说。”
我眯着眼瞅了瞅,问他:“张灵仙这个人怎么样?”
大师又抬头看了看我,慢条斯理道:“这个名字太大气,凡人背不起,取这个名的人,活不过二十岁,而且半生疯癫。”
我登时就傻眼了,幸好有墨镜挡着我的脸,不然他肯定能看见我鼓起的眼珠子。
我不敢小瞧他,正色问道:“我在找一个人,什么时候能找到?”
大师笑了笑,伸手要看我的手,看完之后又要我八字,姓名,自己在地上写写画画,最后才道:“要找的人就在眼前,无须费心寻找。”
就在眼前,我摘了墨镜,对大师道:“我都找了两个多月,一点音信都无,你怎么说她就在眼前。”
大师哼哼唧唧,摇头晃脑,“你要找的,就在眼前,你若看得清,此生大富大贵。你若看不清,命运多坎坷。不过从你的命格上看,二十五岁有个机会,抓住的话会一飞冲天。”
他的话我正细细品味,后面的马飞已经上来,揽着我肩膀问大师,“算算我,我这辈子能有多少女人?”
大师就问了马飞姓名八字,然后道:“你命里带火,克桃花,异性缘少,从命格上看,明年会有大难,生门在北。”说着大师抬头看马飞,道:“你明年最好去北方,可躲避灾祸。”
马飞就切的一声,“骗子!”说完自己上摩托车。
我却还在品味大师的话,我找的人就在眼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面大师却轻声道:“承惠一百蚊,谢谢。”
我就不高兴了,“老头,你算的不准啊,凭什么要一百?”
大师再次抬头,“你那样都好,就是将金钱看的太重,这句话要是对呢,你就给钱,要是不对,你大可以走。”
这话说的高明,让我进退两难。给钱,我心疼。不给,就说明我把金钱看的重,他就说对了。所以我无论给不给,都是他对。
最后想想,一百元而已,少去两次发廊就好。
大师拿了钱,笑眯眯地道:“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送你句忠告,色字头上一把刀,能避则避。”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谁都懂,能避开的有几个?
我听马飞说,他有次去发廊还看见我未来老丈人德叔了呢。
五十多岁的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我一个青壮小伙。
九月中的某天晚上,德叔得意地对我道:“阿发去买两件合体的衣服,周日梁警官摆升职宴。”
升职宴?
德叔道:“梁警官以后不是梁警官,而是梁队长,手中权势更大一些,樟木头有头有脸的都会去,他们又特别请了我们,所以必须得去。”
只是升职一个队长,也要摆升职宴,我心说这梁队长真会摆谱。结果看到德叔问阿妹拿了两万的利是,我就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阿妹拿着钱不想给德叔,用手语问,不去不行吗?
德叔摇头,“哎呀你们不懂得,我是不想去,但是人家特别打电话通知了,不去就是不给面,江湖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怎能不给面?”
等到了周日,德叔还特意弄的油光水滑,穿一件时下年轻人才喜欢的树叶印花格子衫,浅黄帆布休闲裤,脚蹬意大利产的白色羊皮软鞋,瞬间就像变了个人,丝毫看不出他整日里是跟大米蔬菜打交道。
我的打扮就相对简单了些,t恤牛仔裤波鞋,标准的马仔装。我对这些其实不在意,但阿妹说这样穿比较像好人,没有江湖气息。
等到了酒店我才知道,其他客人都有请柬,我们毛都没一根。
德叔则大咧咧地道:“请柬那是发给关系不好的人,显得庄重。我们的关系那是一个电话就到。”
说着德叔走进去和诸多我不认识的阿公阿伯打招呼,我则看见水哥也拿出请柬。
自从知道水哥捞我花了上百万,我便对水哥有种异样的看法,等他走后就偷偷转过去,看到礼单上面,水哥送礼五万。
妈的,他不是跟德叔商量好的一人两万?
我正在大厅里乱转,忽然听闻德叔喊我,赶紧笑着过去,德叔对着一帮老头给我介绍,七叔公九叔公各种乱七八糟的哥。
我虽然脑子晕,但还是本着礼貌用白话将各位大佬都称呼了一遍。
等我转去,听到德叔跟他们吹:“阿发而家系樟木头第一打仔,咁犀利啊。”
我四下看着都是不认识的,自己白话又不好,于是想找个角落喝茶,眼睛一甩看到最角上的桌子空位多,那边只坐了一个年轻妹仔,便走过去。
起先我觉得那妹仔在看我,并没在意,等我过去那女孩就站了起来,神态很是不安,仿佛我会吃人。
我很奇怪,看着她道:“我坐这里有问题吗?”
妹仔似乎不懂我说什么,表情也略羞涩,“你都来咗啊?”
这问话让我心里一凛,心说这女孩认识我?哪里见过?想着我就仔细看她,忽然间脑中灵光闪现,这女孩是阿荣的未婚妻。
那天晚上灯光不明,只看了个大概,现在白日看来,这女孩倒是有几分姿色,心说阿荣这老家伙,居然老牛吃嫩草。
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被我吓的呜呜哭,不免有点尴尬,于是对她道:“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
未曾想她听我说话居然是一脸迷惘,我才想起,她是阿荣从潮汕老家带来的,普通话不会讲也不听不懂。
于是换了半生不熟的白话对她道:“对唔住啊。”
这次她懂了,轻轻点头,很害羞的说:“冇所谓。”
第三十一章 升职宴
冇所谓,就是没关系、不要紧,但在我听来,却有另一层含义,她不介意那天晚上我那样对她。或许是吓傻了也说不准。
我转眼看看四周,每个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这里。就把凳子挪过去一些,伸手去抓她的手。
女孩吓了一跳,似乎想躲,又不敢。
我觉得她肯定是被我吓住,觉得好玩,就低声对她道:“我钟意你。”
女孩听懂了,迅速把手抽走,从座位上离开,小碎步走的很急。
我猜测,她肯定不敢告诉阿荣。即便告诉了也无所谓,阿荣害我丢了上百万,这笔账我得算。这时候我没考虑,如果不是阿荣,我也只是一名厨工,哪里来的上百万。
随着那妹仔的身影,我终于看到阿荣,他穿黑底银丝的西装西裤,很长的尖头皮鞋,正在跟几个胖警察聊什么,很开心的样子。偶尔侧脸,我见他戴着很大的墨镜,左右脸都不对称。
至于那个妹仔,只管跟着他旁边,低着头,也不讲话,还时不时地偷看我一眼。
果然被我说中,那个女孩不敢跟阿荣讲我调戏她,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很爽,尤其是欺负一个恶人,更是爽上加爽。
旁边水哥忽然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他看见我在看阿荣,呵呵笑道:“阿荣的脸被你打坏了,不戴墨镜没法见人。”
我问水哥,“那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论说起来阿荣是主犯,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水哥道:“这些你就不要问了,他也出了不少钱,医院司法公检都得打点到,不是一点钱能够搞定的。”
我又问,“他的那些产业呢?”
其实阿荣的产业没多少,拢共是五家麻将馆三间小食堂,阿荣出事的时候也是找水哥出面办事,等办完事他的食堂就成了水哥的,这件事德叔已经告诉我,但我今天装不知道,就是要问。
水哥的脸色变了变,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言下之意,这种话我不该问,毕竟,论资排辈,我都是马仔,有什么资格去问老大产业的事。但我生来就不受这些规矩约束,我就是看不惯他从阿妹哪里拿走那么多钱,心里不爽。
我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阿荣这次害我这么惨,应该拿出点赔偿,听说他手下有食堂,刚好我也喜欢做食堂。”
水哥脸色彻底变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阿德的意思?”
我就笑,“我是马仔,随便问问,德叔不知道。”
水哥也笑,不过是阴狠的笑,“不错啊,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对了,你以前说过欠我条命,还算不算?”
我闻言惊讶,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反问,“阿妹不是给了你钱?说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吗?”
水哥也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继而大笑,“你看,我都给忘了,我们的确是两清了,来,喝茶。”
水哥说完,拍拍我肩膀,转身走了。
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水哥这种人,太过阴狠。原本还没这么讨厌,但今天看到请柬,礼单,我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忍不住对他出言顶撞。
说到底还是年轻,若晚个十年,我哪里会傻乎乎的去得罪他。
我看到,水哥开始在人群里穿梭,跟那些人个个都打招呼,笑的很开。我还看到,他跟阿荣低声说了什么,阿荣回头看我一眼,又转过去。
本能地,我感觉到自己闯了大祸,说不定今天回去又会撞车。
在中间的位子上我看到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端坐着,他梳着很光的背头,穿版型很正的西装,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每个人。很多人都跟他去打招呼,他都不用起身,只是用手中的酒杯示意一下。
我看到,水哥也去了他跟前,很亲热地凑上去,坐在他旁边,不知讲的什么,水哥自己哈哈大笑,他却报以微笑。
这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太牛逼了。
我正看的入迷,忽然有人把手搭在我肩膀,“咦,你也来啦?”
我抬头,赶紧起立,规规矩矩地道:“梁大夫好。”
来人是梁大夫,她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一身白底蓝玫瑰旗袍,当然质地造型和饭店服务员不可同日而语,她那旗袍的规格明显要高十多个档次,尤其胸部哪里,一朵妖艳的玫瑰闪闪发亮,耀人眼球。
我觉得这件旗袍的设计理念就是要人去看她的胸,不然为何胸前的玫瑰为何镶钻?
梁大夫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毕竟是个二十七八的大龄青年,她笑着问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回答:“外面已经彻底好了,就是偶尔里面会痒。”
她解释道:“那是血肉在融合,平时干活不要出力,彻底恢复要三个月呢。”
我点头说会注意的。
她又问,“我很奇怪那天你自己都有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会想着来救我?”
我正色回答,“梁大夫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眉毛一挑,“当然是真话啦。”
我就面带羞涩又夹杂着尴尬地道:“其实,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
她闻言立即双目圆睁,仿佛要吃我下去。
我料到她会这种反应,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两个月前,见了妹仔只会呵呵傻笑。尤其经过最近一段时间和马飞的熏陶,跟妹仔相处的功夫是成几何式的增长。
我接着道:“我小时家里穷,爸爸妈妈很忙,每天都把我放在邻居姐姐那里。”
“哦我知道。”我话没说完她就打断,“你这个叫恋母情节,哦不对,也不是恋母,恋姐情节,出自于少年对大龄女性的独特依赖,我说嘛,你小子看我眼神总是怪怪的,不过这个是心理病,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就会好。”
梁大夫一口气说完,很满意自己的医学见解,并用大姐姐的口吻告诫:“无论如何你都要改这个念头,我比你大好多岁,即便有可能也会随着时间感情变淡,对你对我都不好的。”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我连连点头,心里却在狂笑,心说这女人思想怎会这么单纯?
她又问,“那假话呢?”
假话?
我笑着道:“原本我很害怕,但看到歹徒冲向你,忽然间就勇气倍增,一个英雄救美的念头在内心发芽诞生,迫使我不得不跳上去战斗。”
“好了好了。”梁大夫伸着手制止我,“你这小鬼越说越离谱,我懒得听。”说完她顿了顿,又道:“但我还是感谢你救我一命,以后再有什么砍伤摔伤捅伤的,你来找我,我给你优惠。”
讲完我两同时笑,笑完她喝了一口茶,正色问我,“你有手机吗?”
我说有。
“那太好了,告诉我号码。”她掏出手机来,“以后你真有事,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我赶紧将自己号码告诉她,心里转了一圈道:“我可不可以喊你阿姐?”
她一边存号码一边侧头,“恩?”
我斟酌着,思考着,小声问,“就是……阿姐。”
她的表情变了,严肃,“你什么意思?”
我小心解释,“不是恋姐情节,就是想,让你做我姐姐。”
“哦……”她明白了,“你想认干亲?”
干亲?我自己也懵了,我只是想套近乎,另外看看能不能占个便宜,关系是想近,还没想到那么近。
我还在思考这个干亲要不要认,她就做好了决定,点头对我道:“也好,我就阿勇一个弟弟,再有个干弟弟也不错。”说着就盯着手机日历翻看,自言自语道:“这个月似乎没有好日子,下个月……下个月十号日子不错哎。”
这时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眼镜男忽然出现,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梁大夫肩膀上,亲切地低头,“做乜嘢?”
梁大夫听闻是他连头都不抬,直接伸手抓住肩膀上的大胖手,语气很嗲地道:“哎呀帮我看看,下个月有没有好日子,我要收个干弟弟。”
“干弟弟?”眼镜男抬头看我,“佢?”
“系呀,佢救咗我嗰命。”
“哦……”眼镜男瞬间对我尊敬起来,伸手过来握手,“我听人讲了,你很威猛啊。”
他的手很肥,很软,同时令我感到恶心,或许是因为他跟梁大夫很亲热的缘故。但面上依然保持正常,握着他的手摇晃,“一般般,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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