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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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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知道的。”闵岚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主簿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今年的赋税加成是府郡的知州大人亲自下的公文。”
  “我这折子一递上去,怕是会有些麻烦。”
  官场上官官相护,闵岚笙虽初入,但他博览群书,自是早在书中见识了其中的龌龊。
  四成的赋税加成几乎能把平县的百姓一下榨干,那来年百姓如何生活?这是现任的知县闵岚笙必须考虑的问题。
  他这张折子只要到了户部,估计当今圣上没有看到,府郡的知州大人便会得了消息。
  因此而产生的后果,闵岚笙几乎不用多想便可以料到。
  所以在知府大人有所动作之前,他一定要先安排好以后的事情。
  “既然如此,大人何必……”赵峦不动声色地问道。
  府郡的知州大人骄横的很,向来说一不二。仗着依靠上了明家这所靠山,向来不把平县这种小地方放在眼里。
  赵主簿每次接待府衙来的公差的时候都会头疼,知州大人只那个性子,他手底下的差役又有几个好说话的?
  摇摇头,闵岚笙并不在这上面多说。
  “我说的,赵兄记住就是,到时候若真不幸被我料中……”闵岚笙压低了声音,极为严肃地说道:“你只要实话实说,明哲保身就是!”
  ……
  事实上坏消息来的比闵岚笙预料的时日早了很多。
  在那次与赵主簿做了密谈之后只过了十来日,也就是说他写的折子还在送往帝都的路上的时候,府郡知州大人的副手便到了平县。
  这位曾经当过知州大人师爷,如今成了通判的胖胖的中年男子生就一副和颜悦色的容貌。
  他带着府衙的差役,笑模笑样地缴了闵岚笙的官印,一团和气地说道:“探花郎啊,区区读书不精,却也知道个人情世故。”
  “所以呢,区区很不理解,你是招惹了何人了,竟被一张大状告到了府衙那里,现在可好,知府大人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你了!”
  “哦。”从公案后坐着的闵岚笙被人押着站到了公案前,面色倒是没有一点变化:“让大人费心了。”
  “你先回去吧,随时听候府衙的传唤,而且从今日起,没有区区的命令,半步不可离开家门!”

☆、第六十章 聪明如她

  不明不白地被割了职,从府郡来的通判大人甚至都没有和闵岚笙到底是为了什么缘由。
  而闵岚笙也不问。
  就在大堂上脱了官袍,摘了乌沙,穿着里衣当着一干人等的面走了出去,居然还走的风姿绰约,淡定优雅!
  通判大人坐在闵岚笙的位子上,笑模笑样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远去,心里暗自狞笑:上来就和知府打人斗?有你哭的时候!
  “去雇辆车。”走到县衙门口,闵岚笙停住了脚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高越吩咐道。
  “是。”高越应了一声,马上就飞奔下了台阶。
  县衙里当差的都是男子,闵岚笙可以大模大样地穿着里衣往外走。
  而出了县衙就是街道,人来人往的男女皆有,他便不能这样衣冠不整的出去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老百姓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不大会儿的功夫,高越就雇了一辆马车回来,从车上跳下的他手里还拿着一件长衫:“秀才哥,衣服是我二哥的,洗干净的,您先穿上吧。”
  “好。”
  这小子真是越来用着越顺手了!
  闵岚笙笑着应了,接过衣服展开穿上,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县衙的大门,一步步稳稳地下了台阶:“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地离了县衙,不一会儿便驶出了平县。
  车上闵岚笙神态平和的在闭目养神。
  “到底为什么啊?”在县衙里当着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东西高越忍着,不让自己说话。
  现在终于离开了那帮杂碎,他忍不住了!
  高越天天跟在闵岚笙的身边,秀才哥每天是如何公干的,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不懂,像秀才哥这样上来就为平县百姓着想的好官为什么还会有人告!
  闭着眼轻轻地摇摇头,闵岚笙开口说道:“我亦不知……”
  “难道真是您写的那道折子?”高越不死心,依旧胡乱猜测着。
  “那也不对啊,折子才送走十多天,按理说现在都没到京城呢!”不等闵岚笙回答,高越自己就琢磨出自己话里的毛病了。
  自问自答一番后,他偷眼一看,闵岚笙坐在晃晃悠悠地车上居然有点要睡着的意思,高越不禁摇着头小声嘀咕道:“我说秀才哥,您怎么就这么不着急啊!您的乌沙都没啦!”
  “急什么?”闵岚笙睁开眼,眼神清澈地望向替自己着急恼火的高小四儿,哪里有半分萎靡的样子!
  “我娘子马上就要生产了,我正愁那道折子送的慢呢!如今有人告我,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正好让我踏踏实实地陪着娘子生产!”
  “……”难怪看着秀才哥从县衙出来走得一派从容,原来人家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高越眼瞪着闵岚笙,瞅着他那发自内心的闲适表情,终于也慢慢地安静下来。
  他学着秀才的样子,身子往后一靠,眼睛一闭,双手往大腿上一按,开始闭目养神……
  ……
  苏夏至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闵岚笙的时候微微有些奇怪:“你干嘛一早出去,回来到换了衣裳?”
  “呵呵!”闵岚笙进了院子,转身关上院门,笑着说道:“果然是我的娘子,只注意为夫这身子……”
  “注意也是白注意……”见他说话满不正经,苏夏至也开始胡说八道:“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肚子,她略带遗憾的说道:“也就过过眼瘾了!”
  跟在秀才身后走了几步,苏夏至才觉出不对劲来,伸手拉住他刚想说话,闵青兰已经从东屋里走了出来,惊异地问道:“这个时候。岚笙你怎么会回来?”
  闵岚笙望着姐姐皱了眉。
  对于事情过于的敏感,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自己被革职查办的事情是瞒不住的,闵岚笙还是想回了屋,坐下,与娘子心平气和的说说的。
  现在姐姐拦着他这么一问,他不说都不行了……
  “有人到府郡的知府衙门递了状子,将我告了。所以知府大人派了人下来接替我在县衙的事情。”闵岚笙淡淡的说了,言罢继续提步往屋里走。
  “你站住!”闵青兰一听弟弟的话身子晃悠了一下,好悬把乐乐摔到地上。
  她紧走几步堵在正屋的门口,望着闵岚笙问道:“是什么人告的你?状纸上都写了些什么?既然是有人来接替了你的职位,那,是不是你已经被革职了?!”
  一连几个问题砸了过来,让本来心里就有事的闵岚笙徒然的一阵烦躁。
  但多年对姐姐的尊重已经成了习惯。
  因此他还是好言好语地说道:“状子是直接递到了知州大人那里,我也不知道内容,至于姐姐说的革职……”
  闵岚笙眼神望向苏夏至,略带歉意地说道:“娘子,为夫暂时被停职查办,而且不能出咱家这院子一步。”
  “我说岚笙啊岚笙!你是书读多了读傻了是不是?”闵青兰急昏了头,对她来说,弟弟现在遇到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以后就永远别想再去做官了!
  “孩子他大姑,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啊!”苏夏至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走到闵岚笙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紧握着的右手,扭头对大姑子姐说道:“秀才被革职了也好,被人告了状子也好,我都不急,你急的是哪门子?嗯?”
  “岚笙是我弟弟,他的事我能不着急么?”闵青兰被苏夏至说的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反驳道:“这官场上的事你不懂……”
  “你懂?说的和你当过官似的!”苏夏至对着大姑子姐翻了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白眼儿之后,拉着闵岚笙就往屋里走:“你还是干点正经事吧,看看你把乐乐抱得,都快掉地上了!”
  “哎,我说你们!”把已经快滑到地上去的女儿往上托了托,眼看着弟弟和弟媳就进了屋,闵青兰心里着急冒火的,抬腿就想跟进去。
  “别进来啊!”苏夏至的声音自里屋传了出来:“我和秀才进屋就脱衣裳,脱了衣裳就上炕,上了炕就干好事,你别进来讨厌!”
  “!”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
  已经准备推门而入的闵青兰被苏夏至的一番话给生生地钉在了门口,愣是没敢进去。
  她茫然地望着眼前关起的两块门板,回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
  拉着秀才直接进了里屋,苏夏至伸手去解他衣襟上的带子。
  这动作连闵岚笙都愣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先看了看娘子的大肚子,随即小声说道:“这么大月份了,似乎不能再做了吧……”
  “切!”苏夏至这回也给了秀才一个白眼儿:“想什么呢你?”
  “不是……干好事么……”秀才说的有点勉强。
  “别想那有的没的了!我这肚子这么大了,你就真下得去手?”不顾他的反对,苏夏至还是将秀才外面穿着的长衫给扒了下来扔在小炕桌上:“这是谁的啊?看你穿着别人的衣服我就别扭!”
  “是高家二哥的……”终于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的闵岚笙,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苏夏至拉着坐在炕边上,自己则走了出去,把外屋的茶壶和茶杯一起端了进来,倒了杯茶递给他:“先喝口水。”
  “娘子也坐。”接过茶杯,闵岚笙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然后侧身与苏夏至面对面的坐好。
  “为夫估计是又给娘子你找事了。”
  没想到他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苏夏至一扬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状子的内容为夫确实不知,但是前些日子,我曾上了一份折子,这折子的内容为知州大人所不喜,因此,娘子你要有个准备,十有八九过些日子你也会被我牵连的!”
  “牵不牵连的,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夏至这点倒是想得非常明白。
  “我就是奇怪你才上任多久啊,那个告你的人是以什么由头去高呢?难不成是你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得罪了人?”
  “还有啊,那个知州大人也挺有意思,隔了你的职,还不许你出家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你放家里困一辈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闵岚笙认真的听着娘子的话,越听眼神越明亮,最后几乎都要笑出了声:“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家娘子就是聪明!”
  “不要拍马屁!”苏夏至身子一斜,半倚半靠的依偎着他说道:“这是逼着咱家人托关系找门路去呢啊……”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闵岚笙赶紧点头,继而接着她的话头说道:“那娘子你说,咱们认识的人当中,谁的面子最大,能与知州大人说上话呢?”
  苏夏至仰头,正好看见秀才尖尖的下巴上有根细细的胡须没有刮干净,伸手用指甲盖掐着,快速的一拽:“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姜温那个妖孽了!”
  “嘶!”娘子的这一下疼得秀才一仰头:“疼!”
  “你怎么会长胡子呢?”苏夏至看着之间掐着的细细的一根东西,诧异的问道。
  “……”闵岚笙摸着下巴低头瞅着怀里这个脑子又开了小差的娘子勾唇一笑:“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娘子的心是巨大的,看着似乎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这让稍显浮躁的秀才迅速的平静了下来。
  “娘子真猜不到是谁吗?”他低声问了一句,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猜不出来!”苏夏至忽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爪子又伸向了他光洁的下巴:“这里还有一根!”
  “疼!”被娘子揪着一把头发的秀才小声地哼哼道。
  “活该!”苏夏至咬牙切齿的说道。
  ------题外话------
  二更送上~
  草稿~
  大家猜到是谁写的状子么?

☆、第六十一章 乱上加乱

  苏夏至与闵岚笙思想很统一,一致认为能把状子捅到知州大人那里的只有安家。
  “让你头两年瞎了眼,没事去招惹烂酸梅!”见秀才被革职在家,苏夏至甚至有了幸灾乐祸的思想。
  闵岚笙一手捂着下巴,禁不住一阵苦笑。
  “你说他们能告你什么啊?从你进京到上任,这才多短的日子,你都来不及贪污受贿啊……”
  闵岚笙看着娘子,依旧只是苦笑。
  “你的意思是……”盯着秀才的眼睛,苏夏至心中一动,随即坐正了身子说道:“会从咱家的买卖上做文章?”
  “所以方才为夫就说了,怕是要给娘子找事儿了。”闵岚笙侧着头瞅着她,小声说道。
  “真诚点儿!”苏夏至伸手拍拍他的面颊:“你看看你的小眼神儿啊,这像是内疚的样子么?”
  “呵呵!”闵岚笙低头抿嘴儿一笑:“那就罚我伺候娘子坐月子吧……”
  “嗯?”苏夏至身子往前一探,又贴近他说道:“等咱儿子过了周岁……你看怎么样?”
  “不太好。”孩子的月份大了,娘子的小腿有些浮肿。闵岚笙抬手将她的两条腿都放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揉搓着:“顶多也就一两个月的时日,人家不会让咱们如此逍遥的。”
  “那也挺好!”想着自己生产的时候能有他在家陪着,苏夏至心里轻松许多。
  两个人闷在里屋,嘀嘀咕咕了几个时辰,最后说的累了,又躺在炕上睡了一觉,等着日头偏西的时候,正屋的房门才再次打开。
  苏夏至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准备做晚饭。
  “舅母。”东屋的纱帘挑开,娇娇从屋里探出了头。
  “娇娇都从学堂回来了?”苏夏至抬头看了看天色,觉着自己这一觉睡得有点长。
  “早就回来了。”娇娇站在东屋门口,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妹妹是要醒了吧?她总是动。”
  “叫你娘过去看看。”以为大姑子去了茅厕的苏夏至听了娇娇的话并未往心里去,仍旧抬腿往厨房走。
  “我娘早就出去了,把我从学堂接回来,她就一个人出去了。”
  “什么?”苏夏至停了脚步,扭身往东屋走。
  东屋的炕上,乐乐还再睡着,而本该看着孩子的闵青兰果然不在屋里。
  “这死女人!艹!”弯腰抱起炕上的孩子,苏夏至往她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觉着衣服都是干的,赶紧抱到了茅厕把尿。
  这么一折腾,乐乐便醒了过来,瞪着乌黑的眼珠看抱着自己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并不哭闹,只是好奇的看着苏夏至……
  “你那个娘啊,还不如你这个孩子让人省心!”
  把还不会走路的娇娇放到才从屋里出来的秀才怀里,苏夏至朝着院门走去:“你半步都不要出来啊!现在我们要分外小心!”
  她对着秀才嘱咐道。
  “娇娇,过来关门!”推门而出,苏夏至几步下了台阶,直奔了学堂的院子,步子快得根本不像个孕妇。
  “安先生。”见院子门虚掩着,苏夏至直接走了进去。
  “东家?”正蹲在院子里为安逸熬药的小厮见她进来忙起身要行礼。
  “你家那人渣呢?”苏夏至摆摆手,示意免了,张口问道。
  “嗯?”小厮没听懂她说了什么。
  “哦,就是你家公子呢?”心里一急,苏夏至直接把自己私底下叫安逸的称呼说了出来。
  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想快点把闵青兰找回来。
  “这时候找我?”安逸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颇为悠闲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苏夏至一皱眉,探头往厨房里看了看。
  这东西是个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人伺候惯了。他没事儿进厨房干嘛去了?
  “我去洗碗了!”安逸自得的说道:“想不到吧?本公子可是会洗碗的!闵岚笙会吗?”
  苏夏至翻眼看了看天,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会洗了碗有啥可得瑟的……
  “我找你有事。”没时间和他扯淡,苏夏至开门见上地说道。
  “说。”这个时候,她不在家做饭,进门就问自己,安逸也猜到她是有事。
  “我家秀才今天被革职查办了。”四下看了看,见只有安逸和小厮在院子里,苏夏至才低声说道。
  安逸脸上的笑容凝注。
  “是被人往府郡的知州大人那里递了状子。因为案子还未审理,所以我家秀才被禁足在家不能出门。”
  “你怀疑,这个递状子的是我安家的人?”安逸难得脸上有了严肃的表情。
  “是!”苏夏至毫不避讳的承认:“我认为除了你家的人,别人做这些没有意义。”
  “那,你来找我的意思是让我回去求我的父亲?”安逸看了看小厮。
  而此时小厮也正紧张地望着他们……
  “不是。”苏夏至瞪着他说道:“秀才姐姐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听到秀才被革职的事情之后,偷偷的跑了出去。”
  “这个傻女人!怎么会是岚笙的姐姐呢?”安逸把手里的扇子合上往掌心一拍:“净添乱!”
  “现在秀才被禁足在家,我这大肚子四处跑已经不方便,所以我想请安公子跑一趟平县,帮我找找我那个大姑子,如果见到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拖回来!”
  既然递状子的人有可能是安家的人,那么谁去,也不如让安逸去合适。
  苏夏至想着,安怀远就是心再黑,再没憋好屁,也不会对他的亲生儿子下手的。
  “成。”安逸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点头答应了:“我把话说前头,要是明早还看不到我回来,你一定要想个法子把我从家里救出来!”
  “我和公子一起去!”小厮把药锅从小火炉上断了下来,放到一块木板上面,快步走到安逸的身边说道。
  “你不能去!”安逸与苏夏至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爹顶多是把他给关起来,而你要是落到安举人手里便会凶多吉少!”苏夏至沉声说道。
  “赶紧把小武叫回来吧。”
  小武是苏夏至雇的驭夫加保镖。
  他每天吃了晚饭就没什么事情了,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到山坡上的一小片空地上去练武。
  “见机行事,你自己也多注意!”苏夏至对安逸嘱咐道。
  安逸点了点头……
  一会功夫之后,小武套上马车,载着安逸直奔了平县。
  “到我家去坐坐吧。”小院里只剩了守诚一个人,苏夏至怕这孩子胡思乱想,便叫了他与自己一起回了家。
  敲了院门,开门的竟是高越。
  苏夏至这才想起,一家子人还没有吃晚饭!
  “我去做饭,今儿咱们吃点简单的。”就算大人没有胃口,还几个小的也是要吃的,苏夏至强打着精神进了厨房。
  秀才马上就抱着一直在他身上挣扎着要下地的乐乐跟了进去。
  “哦哦……”见到苏夏至,乐乐笑的天真,拍着两只小手要她抱抱。
  对着如此可爱的一张笑脸,苏夏至也不由得跟着一笑,伸手接过孩子:“你不能出门,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随便乱跑,因此便求了安逸,让他辛苦一趟。”
  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秀才,苏夏至把手里的孩子交给了小厮看着,自己则赶紧准备上了饭食。
  蒸了一锅饭,炒了一个青瓜肉片,连汤都没有做,好歹几个人凑合着填饱了肚子。
  吃了饭,高越并未急着回家,而是默不作声的抢了苏夏至手里的碗筷,自己进了厨房刷洗。
  让秀才提了半桶热水去了浴房,她给身上都汗津津的小姐俩一起洗了澡,然后赶着她们早早的上了炕,苏夏至也歪在被窝卷上靠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给俩孩子讲着‘卖女孩儿的小火柴’的故事,一边支愣着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好不容易将小的哄着,她自己也睡了一小觉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东屋。
  “睡了?”把椅子拿到门口坐着的秀才望着娘子小声问道。
  “你那个姐姐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放着自己的两个闺女不说好好看着,自己跑出去给别人添乱,越想越气的苏夏至简直想狠抽她几记耳光!
  “正好,不凉不热的。”一只素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闵岚笙捧着一杯茶递给她。
  “那两个小子呢?”不好对着相公发脾气,苏夏至伸手接了茶杯,四下踅摸着。
  “高越陪着守诚回去了。我让他在那院子多待会。”拉着娘子坐在椅子上,闵岚笙把熏蚊子的苦蒿往远处放了放,怕烟太呛熏了她。
  没有闵青兰的消息,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心里着急,因此都沉默着不说话。
  一直到了脚边的苦蒿燃尽,闵岚笙又看了夜色,估摸时辰说道:“回屋吧,明早若是再没有消息,为夫便只好出门了……”
  “我真想……”‘掐死你姐姐’,这后半句不等苏夏至说完,院门便被急急地敲响。
  她猛的从椅子上起身,直奔了过去。
  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打开了院门,门外站着的是略显疲态的安逸。
  “怎么样?”苏夏至探出头去,往他的身后您神张望着。
  “她没有去我家。”安逸对着也跟过来的闵岚笙说道:“我回了平县便找了个相熟的朋友在间门口堵着,叫了下人出来问询。”
  “都说今天府里一天安静,并未有人来闹事。后来我又让小武赶着马车在平县转了两圈,也没有看见她。”
  “怕你们着急,只好趁着城门关得时候赶紧往回赶……”
  安逸一口气把自己这一趟的行程说了个清楚。
  “有劳了……”苏夏至非常失望地行礼道谢。
  “明儿一早我和小武再去一趟,只要她去了平县,就一定能找到……”安逸走的时候对苏夏至,也是对闵岚笙说道。
  ……
  一夜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地熬到了天亮,苏夏至头重脚轻的起了炕。
  见秀才已经换好了出门才穿的衣衫,正弯腰坐在椅子上穿鞋。
  “你不能出去!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一下子便没了困意的她,连鞋子都没有穿便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不许他动!
  “姐姐一夜未归,我们要不早点将她找回来,被左邻右舍的发现,她名声尽毁,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了。”仰着脸看着娘子,闵岚笙说话带着从未有的疲惫。
  姐姐太让他失望了……
  没想到经过了和离一事,她还是如此的毛躁,遇事不会多用脑子。
  这次不出事便好,就算真的出了事,也是她咎由自取,不值人得心疼!
  “还是我去!”转身穿戴整齐,苏夏至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你再等一等,千万不能乱上加乱了!”
  进西屋断了木盆,打了点凉水,捧着洗了脸,还未来得及擦干,闵家的院门便被轻轻地敲响了……
  苏夏至回头一看皱眉站在檐下的闵岚笙,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轻轻的敲门声再次传来,这回她拿着布巾小跑着到了院门口,一下子将门打开,就见门口的台阶上站着脸色惨白的闵青兰,而她的身后则站着赵主簿。
  伸手揪着大姑子姐的衣襟,苏夏至一把见她拽了进来,抬手一耳光就抽了过去:“你作死尽管去!不要拖累我家秀才!”
  ------题外话------
  @韦联盼生日快乐!做个永远优雅快乐的女子~O(∩_∩)O~
  草稿~
  晚了~
  抱歉~

☆、第六十二章 害了几个人

  挨了一巴掌的闵青兰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像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她茫然的抬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苏夏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打得好!”
  嗯?气头儿上的苏夏至正想再给她一巴掌,让她脑子清醒清醒,可现在看她说话的样子,倒像是精神都不正常了!
  闵岚笙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先往门外看了看,随即关严了院门。
  “赵兄?”他走近赵主簿,等着他说话。
  “我们进村子的时候没人看到,大人放心吧!”一个女人的名节重过她的性命,赵主簿又在衙门当了多年的差,自然是会注意这些小事的。
  “进屋来说。”再急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急在一时了,闵岚笙对着赵主簿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进了屋。
  院子里只剩了两个女人。
  互相不错眼珠儿地对视着。
  苏夏至心里有很多疑问,可现在面对着闵青兰,她反而不准备询问了。
  一个女子,一夜未归,不管外人知道与否,这其中的内情都必定会让闵青兰尴尬,尽管气得要死,但一巴掌过后,苏夏至理智迅速恢复。
  她松开了揪着闵青兰衣襟的手,先走到井边收了洗脸的木盆,然后准备把盆子送回西屋。
  “乐乐……乐乐和娇娇昨天有没有哭闹?”闵青兰小心地往东屋望去:“昨夜是谁哄乐乐睡的……”
  已经走到西屋门口的苏夏至强压下去的怒火被她这两句话一下子拱了起来,她悠地转身,狠狠地把手里的木盆摔倒了地上!
  ‘啪’地一声,那只倒霉的盆子被主人摔的四分五裂,成了木头片儿……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母亲?!”苏夏至再次走进闵青兰,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就是最好的!”
  “可你懂了么?”
  “作为母亲你抛下几个月的孩子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你想若是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后果么?”
  “作为一个姐姐,在弟弟遇到事情需要先安静梳理一下前因后果的时候,你却耐不住性子,不等秀才拿出个结果便擅自替他做了决定,我且问你,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我知道你可能会想:我是好心,我是为了岚笙……可你想过秀才是否需要你的‘好心’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终归是不懂!”
  “因为你的莽撞,秀才就要出去寻你了……”
  “如今的他是被禁足在家不得踏出院门半步的,你可想过他这脚一迈出院子,就算告到知州衙门那里的状子是诬陷,可人家就可以轻易的给他扣一个畏罪潜逃的帽子呢!”
  这些话憋在苏夏至的胸中,像是一团不断翻滚的岩浆,灼着她的心肝,让她不吐不快!
  “因为你不过脑子的一次出门,我还求了安公子去安府寻你,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安公子遭了不测,你让我们心里如何过得去?”
  “娘子。”听见外面响动的闵岚笙已然走了出来:“赵主簿一会儿还要赶到县衙,不要让他误了时辰。”
  两只握成了小拳头的手掌慢慢地松开,苏夏至对着赵主簿点点头施礼道:“劳烦您了……”
  “闵夫人多礼了!”赵主簿赶紧还了礼,客客气气地说道。
  看看秀才的脸色,苏夏至判断闵青兰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情。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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