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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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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再夸自己的儿子,而且夸的真心实意,杨巧莲也爱听,只顾了咧着嘴笑,口中一个劲儿的说道:“还给他什么压岁钱啊,也不会花呢……”
“闺女,娘先和你说啊,要是你这胎生了个小丫头,就和你个拉个亲家吧!”在院子里显摆了一圈,把街坊邻居都气走了的苏婶子一手提着一只篮子进了屋。
而且进屋就说苏夏至最不爱听的话:“你们这是姑表亲,亲上亲啊!”
“屁!”苏夏至立时横了眼,对着她老娘说道:“孩子才多大啊,您就开始给找媳妇了,再说了,我这胎是男的!您要让奕儿和我儿子搞基吗?”
“搞鸡?搞鸡干嘛?”苏婶子被闺女的话说糊涂了。
苏夏至抱着孩子转向杨巧莲,决定不和老娘掰饬这姑表亲的问题了,反正孩子们还小,有些事等到了时候再说也不迟。
“嫂子,你刚才不是问谁能买了周家的宅子么?”
“是啊,妹妹知道?”杨巧莲仰着头望着她。
“周家的宅子被我买了,而且不只是那所宅院,连带周家在杏花村所有的田地也都被我买了。”苏夏至平静的说道。
☆、第八十七章 苦口婆心(月票加更)
从苏夏至口中说的话太过震撼,以至于让苏婶子和杨巧莲一起没了话,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她。
“妹妹?”
“闺女?”
长久的静默之后,杨巧莲和苏婶子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在叫了苏夏至一声之后又同时闭了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你们没有听错,周里正家原来的宅子和田地现在都姓了闵!年前官府处理这些田产地契的时候我就一起给买了。”
“哈哈!好!”苏婶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两声,及至笑过之后她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我笑什么?”
“没啥,您是听到杏花村大财主周庆的产业归了您闺女,现在有点不能相信罢了。”苏夏至平静地说道。
苏婶子点点头,直挺挺地走到炕边上,一手支着身子坐了下去,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
傻丫说她把周里正的产业都买了,那不就是说现在杏花村,不,左近几个村子里最大的财主就是她了?!
这个结果让苏婶子一时很难接受。
“这得多少银子啊!”愣了半天的杨巧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小奕子,叫姑姑!”苏夏至低了头脑门顶着小娃娃的脑门,闻着他身上散发的一股股奶味,心里忽然一柔:“到了年底,我也该能抱上自己的宝宝了……”
见小姑子一味的只顾着逗弄儿子,杨巧莲才醒过闷来,意识到自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她心里暗暗的盘算了一下,粗略估计着要把周家给包圆了也得有个近千两的银子,想到这里,杨巧莲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凉气:“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啊?”
“不是,这么多地,你怎么种啊?”先前的一句话又是犯了忌讳,哪有张嘴问人家银子来路的道理的?
幸而话一出口杨巧莲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了理智,赶紧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让我哥种。”这回苏夏至可算是从孩子的脸上把视线移了过来,她看着杨巧莲说道:“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哥帮我管着这些地,咱们请人来种。”
乍一听这话杨巧莲心里一喜,周家大片的土地都是村里最好的,谁不眼馋?如今小姑子想把这些地都托付给大愣子管着,也是只信家里人。
可把小姑子的话细细的一琢磨,杨巧莲听出了问题:“请人来种?不佃出去吗?”
“不佃出去。”苏夏至把苏奕递给了一直不错眼珠瞪着自己的老娘,然后也坐在了炕边上:“佃出去,人家要种什么咱管不了,到秋上收了租子就是了。”
“但今年开春了我想把我哥留的那些辣椒籽都种上,所以咱只能请人来帮工了,那样咱们才能想种啥种啥。”
“是这么个理儿。”杨巧莲点点头。
“我说那个什么主簿大人就相中了我们大愣子呢,原来是妹妹买了那些地……”
“这算是明白过来了。”苏夏至对上杨巧莲的眼睛说道:“嫂子,你说我哥那脾气的能做里正么?”
“里正?原来这样。”杨巧莲自言自语道。
“我也是猜的,周里正一被流放,附近几个村子就少了个里正。我最然现在攥着大把的地契,可毕竟我是个妇道人家,秀才也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嫂子你说还能有谁能担着?”
“那咱家就只有大愣子能担当里正之职了。”这回连苏婶子都听明白了。
“大愣子也是里正了?苏里正!呵呵!”她笑逐颜开的说道。
“娘!”苏夏至皱着眉对苏婶子说道:“我哥不能担这个职位!你也千万别在外面说这些!”
“为什么?他周家能当里正,我苏家就不能当了?”苏婶子不明就里,觉得女儿不懂事。
当里正多好,里正是村子里最大的‘官’了,以后苏家要多神气就多神气,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嫂子,这里正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要担责任的。一个里正最少要管辖着上百户的人家,你想想,我们自己过日子天天都多少事情了?更何况这几百户人家呢?”
“不止如此,里正每年还要想着户牒,赋役,设置农桑等等的繁杂事物,就这些,我哥能做么?就算有你帮衬着,你自问有这个能力做到毫无疏漏吗?”
“这不是我们自己小门小户的日子,这是在掌管着几百户人家的生活,稍一失误便是大罪!”
“远的不说,咱就说说前段被抄家的周里正吧,他就是因为贩卖了假黄历而被官府定了罪的,我哥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怎么能胜任里正之职?你们就不怕他一时糊涂把苏家也坑了吗?那可不是一家子都要掉脑袋的!”
苏夏至洋洋洒洒的一番言论终于彻底浇灭了苏婶子脑袋里洋洋得意的小火苗,也让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的杨巧莲上了心。
和虚荣心比较起来,还是留着脑袋吃饭比较靠谱!
“那怎么办啊?”这时候苏婶子也知道了轻重,她一抬屁股往闺女身边挪了挪小声儿问道:“若是官府指派下来,就让你哥去接任可如何是好?”
“好办。”苏夏至轻声说道:“实话实说,就让我哥告诉衙门的人,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干不了这个差使!”
“嗯。今儿晚上我和你哥好好说说,就让他说个瞎话就成了。”杨巧莲接口道。
“呵呵,还是让我哥说实话吧,他确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个,装不来的!”
“哈哈!谁说不是呢?当初啊,那个主簿大人夸了他几句,大愣子就上了心,天天逼着我教他写字,可……呵呵……”
杨巧莲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识不得几个字,真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人了……”
“哎呦!”苏婶子惊呼一声赶紧把怀里的大孙子放到了炕上:“这个坏种!怎么奶奶一摸小鸡鸡就尿呢!看看尿的我这一手……”
……
在苏家待到快晌午,苏夏至有反复嘱咐了苏婶子和杨巧莲,让她们务必管好了嘴,千万把消息泄露出去。
初九秀才就要离家进京了,中间的这几天时光,苏夏至不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情来打扰他们……
她要安安静静的陪着秀才。
尽管如此,时间还是飞快的流逝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初八。
一早起来,苏夏至就扎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她得给秀才和高越准备路上的吃食了。
辣白菜细细的切了丝,用一个广口的小酒坛装了,上面封了几层油纸。
又把提前酱好的肘子切了薄薄的片包了一大包。
一荤一素,路上也够吃几天了。
想了想,苏夏至又盛了两瓢白面,用落开的水烫了,和了一块烫面团,醒好之后,开始一张一张的烙鸡蛋饼。
这样烫过的面团烙出的饼虽然比冷水和面做出的烙饼黑一些,但它有个好处,那就是放个三四天再吃也是松软的,不会硬的咬不动!
“娘子,可以了。”不知何时进了厨房的闵岚笙望着笸箩里摞得高高的一沓子鸡蛋饼心里一阵难受,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像往常一样,把尖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苏夏至用力把手里的擀面杖在面团上推开,将面皮子擀大了些。
“你是女人,做事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他继续说道。
“嗯。”耳边听着他的呢喃,鼻间闻着他的气息,苏夏至眼睛涩涩的,突然好想哭……
“为夫一去要到入了夏才能回来,今年就不能陪娘子去买牡丹花了。”去年在拔了那一院子的苦蒿之后,他曾经允了她的,开了春要陪她去买牡丹,他们要在自己的家里种上一院子的春色无边……只是,他要食言了。
“没关系,我们明年再去,今年我就在院子里种韭菜,等韭菜长长了时候,你就该回来了。”
“呵呵!”一说到韭菜,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想到了炕上,俱是面上一红,秀才用腹部蹭着她的后腰轻轻地说道:“你个不要脸的……”
苏夏至低了头,一滴泪水落到了案板上,在面粉里砸出一个浅坑,她舍不得,舍不得与他分开……
“娘子!”听到她喉中哽咽的秀才慢慢地将娘子瘦小的身子拧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着头在她泪眼婆娑的眼睛上胡乱的亲吻着:“你不要哭啊,你一哭为夫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答应你,我们就分开这一次,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再不分开……你不要哭……不要哭……”
“我不去了!”娘子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从眼帘中滑落,流的秀才的心都碎了!
他忽然的深吸一口气之后,扳着苏夏至的小脸儿重重的吻到了她的唇上,柔软灵巧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疯狂地追逐着她的舌头:“谁爱笑就笑话我吧……我就是离不开我的娘子……”
在舌与舌的追逐缠绵里,他含混不清的说道。
“哎呦!”轻呼一声之后,眼神迷蒙的秀才突然惊呼一声,然后睁了眼,鼻子对着鼻子,嘴唇挨着嘴唇地看着娘子,说不了话了!
苏夏至咬住了他的舌头,而且咬得很重!
在对视了片刻之后,苏夏至松开了自己的牙齿,轻轻地,温柔的吮干他舌尖上溢出的血珠,然后放开了他:“咱就这点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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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初次离别
被娘子说的俏脸一红,闵岚笙侧了头开始耍赖,吐着舌头小狗儿一样的只喊疼:“我疼……我疼……”
苏夏至仰着头看他挺大一个人又在撒娇,忍不住笑了,凑过去在他吐出来的粉舌上吻了一下,哄到:“好啦,不疼了吧?”
秀才砸吧砸吧滋味,又把舌尖吐了出来,媚眼如丝娇滴滴的说道:“还疼呢……”
苏夏至这回没客气,上去就咬了一口,然后再问:“怎么样?”
“好啦,好啦,一点都不疼了!”秀才倒吸着冷气幽怨地说道。
“哼,贱!”苏夏至瞅着他小声说道。
“呵呵!”闵岚笙贴金她,再次把她揽进了怀里:“真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你。”苏夏至平静的承认,她也和他一样,面对分别的时候是痛苦的。
于是夫妻两个都不想说话,只紧紧的抱着,知道闻见了锅里传来的一整焦糊的味道……烫面饼糊了,而且糊的一塌糊涂!
“好了,明儿你踏踏实实地去赶考,路上照顾好自己,带的银票我都给你缝到了里衣的口袋里,该花就花,别苦着自己,我还能挣!”苏夏至把锅里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拿了出来直接丢了,口中开始碎碎叨叨地嘱咐起就要出远门的丈夫。
“嗯。”秀才抿嘴一笑,面上老实地听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说的我好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儿一样……不过,我虽然不会吃软饭,但是吃吃娘子的豆腐还是可以的!
“真是乖孩子!”见他那么听话的应了,苏夏至伸出爪子去拍了拍秀才白皙水嫩的脸颊,立马给人家拍了一脸黑!
“呦!忘了!”做了错事的她一吐舌头,回手看了看自己拿了糊饼后黑乎乎的右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赶紧打盆水洗了吧,瞅瞅你,花脸猫似的!”
闵岚笙抬头望天,然后笑眯眯的走近她……
“干什么你!”意识到危险靠近的苏夏至被相公捞进了怀里,秀才垂下头只把脏了一侧脸颊在她的脸蛋上蹭来蹭去:“这下都是花脸猫啦……”
“小心眼儿!”好不容易从他的手里逃出生天,苏夏至气喘吁吁的一面恶狠狠瞪着秀才,一面骂道:“一点亏都不能吃!”
秀才笑着走了出去,不多会儿功夫端回一盆热水来放到地上,拉着苏夏至去洗脸:“娘子,为夫好不好?连洗脸水都给娘子端呢。”
瞪了他一眼后,接过秀才手里的布巾擦干脸上的水份,苏夏至烧上火继续烙饼,觉着方才沉重的心情竟舒缓了许多。
他不过是出门几个月而已,早晚都得回来的,何必弄得凄凄惨惨的呢……
于是心大的吓人的苏夏至和心眼儿小的的吓人的闵岚笙都恢复了常态,又安安静静的各人去做各人的事情。
用了晚饭之后,沐浴过后的苏夏至又一次把摆在桌上的检查了四五遍的大包袱打开,拿着一张写了要带的物品的纸张,一样一样的核对着……
“可以了,不是查了几遍了么。”随后进了屋的闵岚笙一头乌黑的墨发犹自滴着水滴,染得他里衣的腰身上湿了一片。
“你怎么又这样跑过来?才洗了澡再着了凉!”苏夏至赶紧把搭在椅背上的袍子递给他:“快穿上。”
“不穿了,就要安歇了。”才洗了澡,屋里烧着火炕又很暖和,秀才接了袍子径自进了里屋。
“行了!”细细的检查一遍之后,苏夏至总算是放了心。把包袱皮系结实又提了提,她才端着油灯准备回屋睡觉。
秀才背身躺在床里,乌黑的墨发铺了一枕头,面朝着墙壁,似乎是睡着了。
自从知道她怀孕之后,一直睡在外面的闵岚笙就自觉地睡到了里面,方便娘子夜里起来的时候下炕方便。
苏夏至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会神,随即吹熄油灯,轻手轻脚的脱了自己的衣裙,掀开大被慢慢地躺了下去。
她没有躺在枕头上,而是直接落在了秀才光洁手臂上。
“吵了你?快睡吧,明儿一早就得起来。”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吵醒了他,苏夏至带着歉意说道。
“我根本没有睡,一直在等你……”秀才的身子在大被中翻了个身,整个贴了过来,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娘子……”
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是完全赤裸的,口中勾魂似的轻唤着‘娘子’……那意图真是再明显不过。
苏夏至不说话,直转身与他面对面的躺好,伸手拉起他的手软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衣襟的带子上……
……
鸡还没叫的时候苏夏至便起了身,把秀才出门穿的衣服摆在炕上,并未叫醒他。
昨夜由着他的性子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都有点疯狂,已经忘了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存在。
事毕,情潮褪后才想起了害怕!
好在除了身体的疲倦以外,苏夏至倒是没有别的不适。
揉着酸痛的老腰和同样酸痛的大腿,她悄没声息的进了厨房。
古人事儿多老理儿多,出门要挑个黄道吉日,就连出门的吃食也是有讲究的,说是: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
秀才这次是要出远门,初二回娘家的时候苏婶子特意嘱咐了闺女:“幸福贤婿出门前一定要在家吃了饺子走,那样出门在外才会一直顺顺利利的呢!”
苏夏至把老娘的话上了心,昨晚上就准备了饺子馅和好了饺子面,早上倒是省了不少事。
醒了一宿的面团滋润有劲,苏夏至熟练的搓条,下剂子,按扁,擀皮……待擀了二三十个饺子皮之后,她再包了饺子整齐的码在篦子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秀才穿戴一新的出了屋,厨房里两篦子的饺子已经包好,锅里的水已经小开,就等着下过了。
不大会儿功夫高越也提着个不大的包袱兴冲冲的进了院子,好久没有出远门了,这孩子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又把路上该注意的事情嘱咐了他一遍,苏夏至郑重其事的说道:“高越,我可把秀才交给你了!”
“放心吧嫂子!过不了几个月,我就把秀才哥好好地给您带回来!”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真好吃,高越一边回着话,一边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着饺子,他要多吃点,否则路上风采露宿的,哪儿也吃不到嫂子这样的手艺呢!
“那……我走了。”再回头往院子里细细的看了一遍,闵岚笙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苏夏至的脸上,他目光柔和地点了头,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就是各自珍重,总是还有再见的那天。
“嗯。”苏夏至领着娇娇走了过去:“我送你上车。”
把式叔的骡车早早地就停在了闵家的门口,高越已经把秀才随身带着的那个大包袱给放在了上面。
院门打开,台阶下站了很多人,都是山下村来给秀才送行的街坊。
“这回大伙把坑刨在哪里了?”故作轻松的苏夏至下了台阶,左看右看着。
“嗐!秀才家的,瞅你说的,那事儿咱是肯定不会再干了!”高婶子红着脸笑道。
苏夏至一句话让大伙儿都笑了起来,也冲淡了送别的那种淡淡的忧伤……
闵岚笙脸上表情轻松的对着大伙深深一揖道了谢,随即特意走到高仲武夫妇面前又行了礼:“我这一去,还望婶子对我家娘子多多照拂,万不可由着她累坏了自己!”
“哎,婶子知道。”秀才一开口,让高婶子鼻子一酸落了泪,她赶紧扭了身子用衣袖擦了泪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走吧,路上小心!”高仲武接了话茬,扶着秀才上了骡车:“家里有我们这些街坊呢,你就好好的考,什么都不用惦记!”
“是啊,秀才,家里有我们呢,你不用挂心……”
远亲不如近邻,此时围着送行的街坊们也纷纷的走过来与车里的秀才道别,并说着安慰他的话。
苏夏至被挤在了人群的外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把式叔清喝一声之后,架着骡车稳稳地驶出了村子……
人群散去,骡车也不见了影子,楞柯柯的站在台阶上的苏夏至才回了神:以后家里就剩了自己了。
“舅母。”娇娇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舅舅出门了,还有娇娇,娘亲,妹妹会陪着您的。”
孩子的话让苏夏至心里一暖,才空下去的心又活了起来,她弯腰在娇娇冻的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余光瞥见眼角带着泪痕的闵青兰,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都回去吧,你们都好好的,这样等秀才回来的时候我才好交差呢,别说我欺负了你们娘几个。”
“妹妹。”
“傻丫。”
两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夏至赶紧起身转身看去:“娘?嫂子?你们怎么想着过来啦?”
苏家和闵家离着不算太远,但平时除了苏春来隔几日过来送回鸡蛋,苏婶子和杨巧莲是极少过来走动的。
如今一看苏家竟都到了自家门口苏夏至觉得很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杨巧莲怕她着急赶紧解释道:“今儿妹夫不是要进京赶考吗,娘就说要送送他,结果一早我们就出了门,顺着大道往这边走,走到树林子那块儿就遇到了妹夫的车,和他说了几句话。左不过离村子也不远了,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你。”
“婶子,还没给您拜年呢!”闵岚笙见到苏婶子,赶紧擦了泪迎了下来,给她行了礼,并招呼娇娇道:“赶紧给姥姥磕头……”
两家人在家门口一阵子寒暄过后,苏夏至扶着老娘上了台阶:“娘,我们的房子盖好后您和嫂子还没来过呢,正好这次出来了,就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吧!”
“住下可不行,咱家那些鸡离不开我。”苏婶子笑呵呵的说道。
“让我哥自己回去喂鸡,您和嫂子住下不就行了?”苏瞎子继续劝道。
“那也不行,你哥离不开你嫂子……”苏婶子又说了大实话。
“娘!”还没进门的杨桥梁立时被臊了个大红脸。
【第三卷恩爱两不疑完】
第四卷 把酒话桑麻
☆、第一章 忽略的亲情(月票加更)
闵岚笙前脚刚走,苏家一大家子人就登了门。
两家人凑在了一起,女人多男人少,嘁嘁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才清净下来的院子又活络起来!
苏夏至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着还是一大家子人好!
苏婶子进了院子没进正屋,看稀罕似的在闺女家里挨屋看了一遍,又去后院看了茅房和浴房,最后她站在宽敞的厨房里两口灶台前叹了口气:“唉!真没想到我闺女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从来到古代睁开眼活过来之后,苏婶子从未夸过她一句,如今能说出这么一番感慨,苏夏至也就自认是老娘对自己的褒奖了!
带着一分小小的得意,把老娘和抱着孩子与闵青兰闲聊的杨巧莲让进了屋,苏夏至拿了茶壶去泡茶。
苏婶子屋里屋外的审视一遍之后,脱了鞋自己坐到了里屋的炕头上,伸手在屁股底下烧的温热的抗上摸来摸去又是一声长叹:“唉!这娘就放心了……”
“我什么时候让您不放心过啊?”苏夏至端着一只托盘进了里屋,把小炕桌拖到了苏婶子身边,将托盘放了上去。
“娘,喝茶吧,糖茶。”旧时岳母是轻易不登女婿的家门的,因此偶尔来一次也是贵客。
苏夏至就是依着当地的风俗,沏了糖茶给老娘。
“都坐啊!”招呼着嫂子也上了炕,苏夏至从她怀里把肉墩墩的小奕子接了过来。
孩子一到自己的怀里,苏夏至就觉着他又重了:“嫂子你这是咋喂的,这孩子都沉得快抱不动了!”
“你是猛一抱他不习惯,我和娘天天抱着他就不觉得他长得快。”杨巧莲一边和小姑子说着话一边四下打量着,最后也感慨道:“妹妹你这日子是过好了啊,我看咱这两村子的人家,谁家也比不上你家了!”
“有啥可比的,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呗。”苏夏至说着话把襁褓放在了炕上,伸手小心的解开上面蒙着孩子小脸的被子角,意外的发现里面包着的孩子竟是醒着的!
“呀,你可真乖啊!”三把两把解开了他身上捆着的棉被,把小家伙儿从襁褓里抱了起来,一股热乎乎的尿骚味马上扑面而来,苏夏至只觉得右手托着的小屁股湿哒哒的。
“快放下,留神他鸟你一身!”杨巧莲赶紧下了炕,到外屋那里他们随身带来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折好的尿戒子,把儿子尿湿的那块给换了下来。
“这小子坏着呢!一把尿就打挺,转往人身上尿!”苏婶子捧着闺女给沏的糖茶吸溜吸溜地喝着,眼睛笑眯眯的瞅着自己带着虎头帽的大孙子,怎么看怎么稀罕!
杨巧莲从东屋也抱了自己的小闺女过来,并排着与才收拾利落的小奕子放在一起,几个女人立时都把脑袋伸了过来,饶有兴味地在两个孩子的脸上扫来扫去做着比较。
“小丫头越长越俊!你们闵家的人大了都错不了。”杨巧莲在看到这个自己也喂了个把月的孩子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温柔,不自觉的把她也当做了自己的孩子看。
“苏奕也好看,这孩子浓眉大眼的,瞅着就虎实!”人家夸了自己的闺女,闵青兰听了也高兴,自然也少不了去夸赞小小子几句。
“前段在婶子家住着,我们母女没少给您添麻烦,大过节的也没去看看您,实在是失礼!”闵青兰说着话拿出一张银票来双手捧着递给苏婶子:“婶子您拿着,这是我孝敬您的,您看自己却啥就添点啥吧!”
她和周存孝和离的时候在苏家住了段日子,那时候周里正家还没有被抄家,苏家肯收留她们母女实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就凭这个,闵青兰也念苏家一辈子的好。
因此这次苏婶子一来看闺女,她就赶紧回屋去取了银票过来,实心实意的希望苏婶子能手下。
那样她心里也还舒坦些。
苏夏至与杨巧莲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搭茬,这事儿是闵青兰这个做晚辈的与苏婶子之间的事儿,虽然苏夏至并不希望老娘收了这银票,但现在她也只能看着,若是插嘴的话就是在外人面前对自己母亲的不尊重了!
“这是啥?”苏婶子活到这么大岁数,见过十两一锭的银子可没见过一两一张的银票。
从闵青兰的手里接过银票来正反两面都看了一遍,苏婶子抬头问闺女:“傻丫,这个是啥?”
“是银票,值一两银子的银票。”苏夏至指着银票上的文字给母亲解释道。
点点头,苏婶子把那张银票折好放在乐乐的襁褓里,然后抱起孩子说道:“他大姑啊,婶子现在家里日子过得可好了,什么都不缺。”
“就是幸福贤婿前几天给我拜年的时候还孝敬了我一个银锞子呢!”一说到自己的姑爷,苏婶子是一百个满意,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在婶子家住着,那因为咱们是亲戚,你是个小辈儿的,婶子不能眼瞅着你有了难处不伸手。”
“这银票啊,婶子不要,就当给小丫头压岁钱了!”
“那可不行!”闵青兰赶紧伸手要把那张银票从孩子的襁褓中拿出来。
苏婶子一扭身子避开了她的手,接着说道:“你先别抢,听婶子说完。”
“嗳。”闵青兰赶紧住了手,规规矩矩滴地站在了炕边上,等着听苏婶子说话。
“咱女人一辈子活的不容易,你也是当娘的人了,婶子这话一说你就明白,我闺女生下来就傻,十几岁了也没明白过……”
说到这里苏婶子自己也是一阵糊涂,傻丫原来一直是傻乎乎的,吃饭连饥饱都不懂,现在的闺女还算是个啥子嘛?
“不管怎么说吧,婶子知道你是看不上她的,觉着我家傻丫配不上你家岚笙。”
“婶子,您快别说这话了,那时候是我见识短,才会和夏至闹成那样……”一听苏婶子提起了旧事,闵青兰更觉得的惭愧,一时间思前想后的,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为了她和周存孝手头快雨点儿,月月都去贪弟弟的那点儿廪膳费……真是越想越不堪!
“是啊,旧事儿咱都不提了。可有一样儿,婶子得和你说说,以后和傻丫别老拧吧着,她现在是你闵家的人,我这个当娘的管不了太多,倒是你这个当大姑子的要多担待了!”
“婶子,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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