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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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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并未做了错事,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小胖子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大人了,所以我要自己找娘子,媒人说的都不靠谱啊……”
“你这是赖上我家了吗?”苏夏至把米饭装在碗里放在托盘上。
“是的,而且我还要赖到您同意将娇娇嫁给我的时候。”小胖子弯腰端起托盘笑着出了厨房。
“这小子,有点意思!”苏夏至也笑了……
孩子们还小,小胖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两人之间话说的那么明白,苏夏至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觉得他认准了的事便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和自己挺像,若是将来娇娇大了真能相中他,留在家里当姑爷也不错!
……
两个月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转瞬即逝。
今天是闵岚笙在平县县衙公干的最后一天。
苏夏至带着孩子们都去了县衙,晚上就宿在了县衙的后宅。
在地上打了地铺,哄着孩子们睡下之后,闵岚笙拉着苏夏至偷偷的溜出了县衙。
一阶一阶地迈步从县衙门前高高的台阶上走了下来,两个人都穿着平常的衣服,手牵着手……
接近秋天,夜晚微凉,苏夏至与闵岚笙的衣衫在夜风的吹拂中随意地轻舞着,让拾阶而下的两个人显得分外的自在随意。
“真快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县衙来,是和你姐姐抢廪膳费呢。”苏夏至抬手抚下鬓角的发丝,轻声说道。
闵岚笙拉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那时为夫也不好,真是为难的娘子……”
“哼,现在你就好了吗?”苏夏至笑着望着他:“还不是和过去一个德行!你啊,终究是你……”
“那就不好吧,只要娘子你不嫌弃就行。”闵岚笙捉住她想要撤走的手,一派闲适地下了台阶,走上了街道。
入夜的街道四处一片清净,只偶尔的从左近的院落中传来一两声狗叫。
夫妻两个毫无目的的走在宁静整洁的街道上,留恋地看着街边的一切。
“秀才,老了我们会山下村养老吧。我喜欢那里啊。”苏夏至忽然说道。
“好。”闵岚笙点头应了:“四十岁,为夫四十岁的时候便会陪着娘子回家,以后我们过逍遥的日子。”
“那,说定了!”苏夏至右手的小指去勾着伸了出去:“拉钩吧,说话要算话啊……”
闵岚笙伸出玉白的小指勾住了娘子的,并在她的指上落下一吻:“闵岚笙苦读诗书十年,总要为天下的百姓做点什么,然,为夫四十岁以后的日子,都是娘子你的,说话算话!”
------题外话------
俺中午困得不行,想眯一会的,结果一下子睡到六点多,起来赶紧做饭,就写出这么多来~
所以俺错了~
没有写够字数~
差了三千字~
@胡传您拿砖头拍俺吧!
道歉!
先贴了~否则没人审核了~
☆、第一百零四章 卸任平县
闵岚笙许了苏夏至四十岁以后的所有时光,要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
这话苏夏至爱听!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听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的甜言蜜语,苏夏至从不认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对自己从里到外都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俗人一枚。
“其实……”他落在她指尖的吻轻的如同羽毛,那份温暖不经意间流过她的心底,烫得她身子微微一颤,说出的话都带了颤音儿。
“其实什么?”闵岚笙望着她眉眼带笑的模样,亦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也没什么……”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苏夏至笑眯眯的往前走去,可是只走了几步,她又歪着脑袋带着几分孩子气似的对他说道:“其实,不用四十岁后的……”
闵岚笙停了脚步,两条秀气的眉峰挑起,一看就是对她说的话感了兴趣。
“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快活……而且越来越快活……”她如呢喃般地说道。
‘咚’!苏夏至的话才说完,眼神瞬间便灿若星子的闵岚笙便把她带入身边的最近的一条巷子,毫不迟疑地用身体把她挤到了墙边,就在月色找不到的暗影里,他的吻在的唇上肆虐着,无止无休……
要被他吻死了……
但苏夏至因为缺氧而渐渐迷糊,脑子里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的时候,闵岚笙终于放开了她,并用力的抱着她‘呼哧呼哧’地调整着呼吸。
“娘子……我们回去吧。”他的身子重重地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像一匹讨欢的饿狼。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点话了?”苏夏至想推开他,觉着自己这一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揉散了:“回去干吗?又到床上去那个……咳咳!屋里地上躺着好几个孩子,你好意思吗?”
“娘子啊……”兴致才被点起,又被她无情的扑灭,闵岚笙只觉得胸膛里住了一只闹春的猫,在不停的用毛茸茸地小爪子撩拨着他的心肝……
他又扭了扭身子,试图把娘子说服到屋里的床上去……
“再走走吧,今晚一过,我们再回平县的日子遥遥而无期,我真不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她轻声说道。
“那……听娘子的。”用力抱了一下她,闵岚笙松了手,牵起她的手掌迈步朝着有灯光的街道上走去。
夜,更深了。路边亮着灯的窗口也愈少,而此时,就跟显出月色皎洁来……
满地的清辉上落着两条紧挨着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让影子的主人走在清冷的街上并不显得孤独寂寞。
相反的,苏夏至与闵岚笙只牵着手安静的走着,倒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寂静。
熟悉的,不熟悉的街道一条一条地走过,两个人边走边东张西望,都在极力的想将夜色中留存了他们三四年记忆的平县的影像留在脑子里。
“走那边!”进了夫子街,老远就闻见了自家面馆飘出的好闻的底汤的味道,为了不让站在门口揽客的伙计见到自己,苏夏至扯着闵岚笙的手臂走到了街道的另一边。
在一座接着一座的牌坊的阴影里,他们夫妻两个很快就从热热闹闹做着生意的面馆前窜了过去,待到把面馆甩到身后很远了之后苏夏至才指着身旁形制各异的牌坊说道:“你怕么?”
“牌坊?”闵岚笙仰头望了一眼,随即摇头:“这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没有你陪着,我便会怕。”苏夏至拉着闵岚笙往夫子街的中间走去,在最近的一座牌坊下停了步,她仰着头指着头顶上的牌楼说道:“我总觉得那上面坐着个人,就是这牌楼的主人,此刻正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咱们呢……”
闵岚笙与她并排站着,也仰着头望向牌楼,忽然有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每一座牌楼,看着似乎都是对它主人褒奖,可又有几个人能看到这风光背后的残忍与无边的寂寞呢?
贞节牌坊上面坐着的是那个虚耗了青春的女子,她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及第牌坊上面坐着的是每一个学子的寒窗苦读的日夜,以及屡试不第的落寞……
这些都是那些没有经历的人想不到的。
闵岚笙侧头望向正认真的看着头顶上牌坊的苏夏至,只觉得她已经经历了百年孤独万年沧桑才有了方才的那些感慨……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个他问了自己很多遍的问题又毫无征兆的浮了上来,然后他便听见了她的欢呼声:“秀才,咱家的……”
“娘子,我家的……”他小声说道。
两个人再次站住,已经走到了这条街快到尽头的地方。
横跨在街道两边拔地而起的与白色牌坊,是最新建起来的,它的辉煌属于闵岚笙!
依着平县中不成文的规矩,历朝历代取得了突出功名的举子都会被在夫子街上立起一座牌坊加以褒奖,也让后生学子们能够跟着前辈先贤的脚步,继续在这条孤寂的求学路上一往直前的走下去。
所以这些牌坊既是丰碑又是路标,激励着一辈一辈的人……
闵岚笙应试的最好成绩是殿试第三名,如此傲人的结果让他可以毫无异议的在夫子街上拥有了一座镌刻着他的名字的牌坊。
只是这座牌坊建造起来颇多周折,先是在筹备的时候闵岚笙遭人陷害被革职继而进了大牢,等他出来之后又几次阻止了牌坊的建造,只说年纪尚轻,当不得此。
如此反复几次,乡绅财主们才坚持着将牌坊建了起来,这其中苏夏至作为平县商户的会首,是出了一半的银子的。
“娘子可看得清上面刻着的字?”
早就明里暗里偷偷地看了几十遍几百遍不止的苏夏至怎么会不认识上面的几个呢?
她知道,那是秀才在洋洋自得地调侃着她。
于是她眯起了眼睛,盯着牌楼上的龙飞凤舞的字迹一本正劲地念道:“贞洁烈女!”
“……”闵岚笙脸上才绽出的笑容凝成了一副奇怪的模样,他看着苏夏至问道:“贞洁烈女?”
“对!”苏夏至忍着笑点头:“就是说,你是个有节操的美人儿啊……”
闵岚笙调戏娘子不成反被她调戏了去,面上一红,随即点着她的鼻子说道:“不学无术的家伙,为夫告诉你,那上面写的是探花及第!”
“探花及第知道吗?为夫可是探花郎呢……”在没人的时候,在娘子面前,他愿意这样肆意地张扬着……
而这样的他也只有苏夏至能够看得到。
“我知道。”苏夏至痴痴地瞅着那样张狂的他,心动不已……
他们成亲几年了?粗粗算来有四年多了吧?若说秀才漂亮那是不假,可四年看下来,再美的东西也应该成了习惯不是么?
可苏夏至自觉不管过了多久,都会情不禁地迷失在他的美色里……
而这一切似乎又与美色无关,这样的情景在她的上一世有个非常贴切的词汇——爱情!
四年的时间,他们早就迷失在了彼此的爱情里,并肆意地幸福着……
从夫子街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夫妻两几乎绕着小小的平县走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回了县衙。
叫醒了孩子们,收拾了被褥衣物,挤上了自家的马车,在城门才开的时候,便挂着一脸笑意离静悄悄地离开了……
当赵主簿带着与闵大人公事了三年多的衙役班头以及六房典史各自举着百姓们自发地捐的写着‘造福一方’牌匾齐齐地候在大堂里准备与他道别的时候,后堂里早已人去屋空。
……
与新任的平县县令交接完毕,闵岚笙毫无遗憾的离开了。
三年时间,他矜矜业业,为平县百姓做了很多事实。
因此他离去的时候分外的坦然。
至于牌匾与相送什么的,这些他都并不看重。
就如同他对苏夏至说的:“为夫十年寒窗,总要去做点什么……”
帝都里发来的调令上很明白的写了闵岚笙到京赴任的时间。
因此赶在这个时间前,他必须举家迁往帝都。
苏夏至手里的生意已经全部入了正轨,所以即便是她离开了,只要有合适的人手去管理着,也不会怎样。
小厮已经被她正式的升任做了大管家。
这几年随着东家进进出出,几间铺子的经营与收入,苏夏至从未瞒着他。
小厮成长的很快。
虽然不能如苏夏至一般的在做生意上有着独到的见解,但是为她守家是足够用了。
用苏夏至的话说就是:守诚是个好孩子!
他对于苏夏至有着绝对的忠诚!
所以她才能放心的把掌家的权利留给他。
周里正吃了官司之后,里正一职在闵岚笙才上任的时候指给了高仲武,也就是高越他爹兼着。
有他守着山下村和杏花村的街坊邻居们,想来也是最稳妥的了。
土地的事情有哥哥管着,只要是不出天灾,辣椒的生意还能闷声做个两三年不成问题。
家里的一切都被苏夏至安排得妥妥贴贴,思前想后也没什么好安排了……
“八月初六,黄道吉日,咱们上路吧。”站在院子里,苏夏至贪婪的望着一砖一瓦,一花一草,对着负手立在葡萄架下的闵岚笙说道。
“嗯。”秀才点头。
伸出手去,摘下一枚已经成熟了葡萄放入口中,轻轻一咬,鲜美的汁液马上便盈了出来,带着浓郁的果香:“真甜啊……”他喃喃说道。
【第四卷把酒话桑麻完】
------题外话------
草稿~
明天开始这个文的最后一卷~
也就是结束卷了~
好快啊……
第五卷 怡然物外情
☆、第一章 依依惜别
山下村到帝都路程不近,而且闵岚笙的调令上赴任的日期已定,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八月初六动身。
走之前,苏夏至又细细地叮嘱了小厮一番,约好了每个月都要有三封书信往来,好让家里情况自己都能知道。
临上路之前,苏夏至与闵岚笙一起特意到了娘家去告别,苏婶子抱着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只说她这一走娘两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古时候交通不便,而且那时候人们的普遍寿命都不是很长,苏婶子的顾虑也不是张嘴胡说的,她是真怕自己在闭眼的时候看到不到闺女……
分别总是伤感的,老娘这一哭,杨巧莲也跟着落了泪,这让苏夏至的心里非常难受,除了不断的安慰着苏婶子之外她也决定走的时候麻利出发,‘十八相送’神马地还是能省就省吧!
在请了两个村子的街坊邻居们痛痛快快地吃了顿流水席后的第三天闵岚笙与苏夏至天不亮就偷偷摸摸的起了炕,给孩子们收拾利落之后,两个人一人提着一个大包袱准备出门。
苏夏至雇的走远途的四辆马车昨晚上就已经到了山下村外,为了怕惊动左近的街坊邻居,她让赶车的把式和护送他们上路的武师都宿在了小胖子的院落里。
两人原本想着天不亮就动身,谁也不惊动,可院门一开,苏夏至便呆住了,随即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上下村一个村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此刻都默默地站在她家的台阶下面,也不知侯了多久了,他们的发梢上还打着清晨的水气……
泪眼朦胧的苏夏至缓步下了台阶,每走一步众人便聚拢一些,等她脚踩到平地的时候,大伙已经将她围在了中间。
“东家,您就打算这样走啊?”苏夏至扭头循声望去,只是她的眼里都是泪,现在又是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她竟看不清说话那人的面容。
“这样走肯定不行,我们还得坐马车上路。”苏夏至抹了把泪水,口中开着玩笑:“你们啊,你们啊……不看着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就痛快对吧?”
“成了,这下大伙是都看到了,我和秀才也偷着跑不了了。高越……”
“嫂子?”背着一只包裹的高越在人群外应道。
“去陈家的院子让咱们的马车过来吧。既然我和你秀才不能偷偷地溜走,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吧!”
“知道了!”高越应了一声,小跑着往村外跑去,身后还追着哭哭啼啼的高婶子。
高仲武一把拉住了她,沉声说道:“你这是干啥?孩子跟着秀才就能有个好前程,这是多好事的!你拉着他不放手是想一辈子将他当孩子养着?”
“小四儿多大也是我儿子,儿子在娘眼里多大也是孩子!”高婶子停了步,一手抹着眼泪,一边不忘嘴硬。
“婶子,您就放心吧!”苏夏至与高婶子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因此她只能大声说道:“高越不小了,跟着秀才您就放心吧,等再过个一二年的,没准儿就能给你领回来个京城里的儿媳妇了!”
“说的是呢,这是多好的事儿啊,你说你咋还哭上了呢……”
苏夏至张嘴一番说笑,再加上与高婶子相熟的几个婆娘媳妇的起哄,原本挺伤感的场面又活泛起来,苏夏至暗自吐了吐舌头,回身望向自家的门口,见闵岚笙也正忙不迭拱手与众人告着别,说着感谢的话,而几个小丫头已经被小厮领着下了台阶,如今正在人群的外面乖乖的站着。
安逸手里提着苏夏至丢在门口的包袱站在小厮的身边,倒是看着并不伤感。
隔着人群,苏夏至对他们点点头,又指了指院子:“锁好了门,别忘了喂狗……”
就在人们都围着他们两口子喋喋不休的说着离别的话的时候,两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大榆树下。
“大伙散散吧,别耽误了东家出门的吉时!”高仲武看见儿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即扬声说道。
被山下村的街坊们拥着,一家人先后上了车,众人依旧围着车窗七手八脚地往车里往苏夏至的手里,往孩子们的怀里塞着东西……
“闵大人,京城里再好,也别忘了咱山下村啊……”六叔最近身体不好,因此在送别的人群里也显得分外的伤感,他拉着闵岚笙的手说道:“你是有出息的人,是咱山下村的人,在外面好好的作为一番,还是得回来,这叫叶落归根……”
……
马车驶动前,安逸探进头来,把手里的包袱给放在车上,并伸手摸了摸娇娇的脑袋:“到了进城也得让你娘给你请个先生来继续读书,只有识文断字的女子长大了才会像你娘一样有见识。”
“我知道了,先生。”娇娇站了起来,在车上对着安逸行了礼。
安逸点点头,回身似乎与什么人说了几句话后才笑着对苏夏至说道:“我媳妇抹眼泪呢……我告诉他了,等过几个月得了闲,我就带他到京城里转悠转悠去……到时候我请你们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好!”苏夏至也笑着点头。
几年过去,曾经的恩怨留在心底的最深处,若不刻意的去想,已经淡去许多。
安逸眯起眼睛笑的时候,苏夏至看着他还是很像狐狸精,只是这狐狸精现在看来也顺眼了很多。
“守诚。”从一侧的车窗里探出头去,苏夏至对着眼睛红红地小厮招了招手。
“东家。”小厮赶紧挤了过来。
“高越和小武叫你的那些武功不要荒废了。”苏夏至小声说道。
“是。”小厮抽了抽鼻子,沉声应道。
“还有啊……”她不怀好意地瞅了安逸一眼,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安狐狸可叫了你好几年媳妇了,过去你小,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长大了……也该娶媳妇了吧?”
马车里正在与旁人说话的闵岚笙抑制不住的抽了抽唇角,眼睛瞟向负手立在马车前的安逸,心道:活该……
此时安逸不经意的回望过来,对上闵岚笙的目光,他点点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一路保重!”
……
马车在大伙的依依惜别中缓缓地驶上了大道与候在小胖子家口装着闵家两车随身家当的马车汇合一起朝着平县的方向驶去……
只是走了没多久,便被等在路边的苏春来一家拦了下来。
“妹夫,好好待我妹妹。”马车下苏春来一本正经地嘱咐着闵岚笙。
“一定,一定。”闵岚笙沉声应道。
“嗳!”苏春来伸手一指站在马车前与苏夏至说话的杨巧莲方向:“看见没有,我都生了三个儿子了!你不行……”
闵岚笙皱了眉,回手一指车里的三个小丫头:“我也有三个女儿了……”
“我儿子都是自己种的,你那两个闺女是别人家地里摘的,做不得数!所以,你不行……”苏春来瞅着自己几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很有几分得意的说道。
“!”被大舅兄堵得半晌没了话的闵岚笙憋气到内伤!
若是被娘子说自己不行还有情可原,偏偏说自己不行的是生的小山似的一个男人,幸亏边上没有旁人,否则这叫怎么回事啊!
与岳母一家话别之后天色已然大亮,马车再次前行。
苏夏至的马车里又多了一篮子鸡蛋和一只大包袱。
“一定是娘给放上的……”苏夏至说着把包袱提了起来,放在膝上打开,一包袱叠的整齐的衣服,从上到下望去正是闵家人一人一身,包袱的四周摆着几双阵脚细密的布鞋,一看就是苏婶子的手艺。
苏夏至慢慢地俯身,将脸埋在那些衣物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娘总是说我笨,连针线活儿不会做呢……”
苏家添了那么多孩子,苏婶子与杨巧莲已经忙得手脚不得闲,苏夏至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衣物和鞋子一定是老娘熬夜赶制出来的,那是她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才做出来的啊,难怪方才看到她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等咱们到了京城先安顿下来,就接娘他们过来住些日子……”见娘子哭的伤心,闵岚笙忙扶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苏夏至猛的起身,一把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后望去,果然,远远的路口上,苏婶子等人还立在那里……
“娘!您好好好地……我还没孝顺您呢!”苏夏至对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高声叫喊着……
……
为了怕惊动平县的百姓,闵家的车队直接从平县外的小道上直接走了过去,这让候在城门口的赵主簿和闵青兰等人扑了空。
等接到弟弟和弟妹已经带着孩子们奔了府郡的消息之后,闵青兰立时就跌坐在地上失了神。
“娘子。”赵主簿弯腰想要将她拉起来:“京城随远,我们雇了车个把月也是能到的,等你把腹中的孩儿生了,养好了身子,咱们也可以到京城去的。”
此时,闵青兰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听了相公的话只默默地起了身。
她立在城门口,徒劳地望着小路的方向,一直站了很久,娇娇和乐乐越走越远了,而她这个当娘的却只能呆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
“今晚我们是不是要宿在府郡了?”天擦黑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摇晃了一天的苏夏至蔫蔫地问道。
“你看。”闵岚笙指着才从自家马车边驶过的车辆说道:“这上面的标志是明家的,估计是母亲派人接咱们来了。”
------题外话------
90万字了~
向着俺的第一个100万字文进发~
草稿~
☆、第二章 留宿明府
闵家的马车在府郡的城门外被拦了下来。
一名气质雍容的中年男子对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闵岚笙躬身施礼道:“闵大人,小人奉明太夫人的命令,已经在再次恭候了五日了。”
世家做派就是寻常百姓不同,提前五天就在道上围追堵截,闵岚笙就是想绕道也是不行的了。
于是他态度温和的一拱手,对着来人说道:“有劳了,还请前面带路。”
“是。”中年男子态度恭敬的抱拳回礼之后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明府的马车。
闵岚笙转身撩开帘子,望着坐在里面的四个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娘子和小丫头们,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又要给娘子添乱了……”
苏夏至生来无拘无束的性子,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好在她生在了小门小户,又嫁到了山下村这样的小村子,再加上闵岚笙宠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别看她前几年是受了穷也收了累,唯独没有受过气。
除了年节给老娘磕过头,她还真没让膝盖遭过罪。
可去明府就不行了。
依着闵岚笙的辈分,明家的人大多都是他们的长辈,双方见了面,明家又是规矩繁多的世家,磕头行礼什么的自是免不了的。
“等一下!”苏夏至探身将正要上车的闵岚笙一把推了出去,她自己也纵身跳了下来,只是因为在车上坐了太久,她的腿和脚都麻酥酥地,一阵摇晃之后,赶紧抓住了闵岚笙想要扶住她的手!
“是坐累了想要下来走走吗?”闵岚笙关切地问道。
“嘘!”苏夏至眼睛望着马车的后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扶着他的手臂一瘸一拐地往会走去……
“娘子?”走了两三步之手,闵岚笙想要拉住她,却被苏夏至用力的甩开,然后她小跑着往回去的路上跑去!
摸不清状况的闵岚笙不敢停留,忙提步跟了上去。
“猫小白!我们在这里……”苏夏至的喊声让不少路人对她侧目而视,可她顾不上了,提着裙摆竟是越跑越快……
“猫小白?”听到她喊声的高越一下就从车上跳了下去,纵身一跃,已是跑到了苏夏至的前面,只听见他惊喜的叫道:“嫂子,真的是猫小白追来了!”
一条黑影由远及近,移动迅速,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声狗吠之后,猫小白已经越过高越,只在他跟前停了一下,便迅速地扑向苏夏至……
也幸亏是闵岚笙跟在了她的身后,否则找猫小白这样膘肥体壮的体格,又是这么快的奔跑速度,一准儿能将苏夏至推一个跟头!
“真的是你啊猫小白!”苏夏至弯下腰鼻子酸酸的抚摸着使劲张着大嘴哈赤哈赤喘着粗气依旧不忘对着她用力的摇着尾巴的大黑狗……
猫小白长途奔袭,脖子上还挂着半根被扯断的绳子,许是太累了,此刻的它趴在地上满眼泪水地仰视着苏夏至,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不是怕你离不开你的大小老婆吗……”
苏夏至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大脑袋:“再说咱家也得有人看着啊……”
猫小白闭上嘴巴听着她说话,然后又张大了嘴巴吐着老长的舌头继续‘哈赤哈赤’地散着热气……
……
苏夏至的马车里大人孩子已经坐了五个人,猫小白被高越带到了他的那辆车上,闵家的车队在稍事停留后,跟在明府马车的后面进了府郡的城门。
闵家的车队才在明府停稳,一名管事模样的斯文男子便迎了过来,与先前马车上的中年男子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名管事走到才下了马车的闵岚笙夫妇身前行礼道:“闵大人一路辛苦了,太夫人请您携夫人以及嫡小姐进去说话。”
嫡小姐?苏夏至回身望着才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的几个小丫头,心里琢磨道:明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只让我带一一过去吧?
“都下来,娘带你们去给外祖母磕头!”既然几个丫头都叫了自己娘亲,那就都是嫡小姐……苏夏至自作主张,把几个孩子从车上抱了下来,简单地给她们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把一一的小手交到闵岚笙的手里,而她则一手领着娇娇一手领着乐乐,笑模笑样的往前走去……
明府的管事只稍微一愣便不动声色的走到前面去引了路。
重重叠叠间,过了一进院子又过了一进院子,从雕梁画栋中穿行,苏夏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百年世家。
只看这些错落有致格局优雅的屋舍处处不经意散发的奢华底蕴便会让那些胆小的人畏缩。
这也难怪曾经在明府做过下人们先生的姬玄会那样的自卑,想来他那时也会有这样的感慨: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这样的身家吧?
走在那些穿着高贵的下人身后,会有种自己才是下人的错觉!
不过心眼大得绝对超乎想象的苏夏至是不会有这样的自卑,走在深深的甬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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