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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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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时间一长,两个大人和四个孩子便都习惯了目前的日子,闵家的院子里依旧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初夏时分,白天渐渐的长了起来,外面不冷不热是四季里最舒服的时候。
  闵岚笙和高越把正屋的大桌子和椅子都搬了出来摆在院子里,一一和乐乐个子还小,便自己爬上椅子跪在桌边,娇娇和苏奕也围坐在一边,几个孩子一人握着一支笔认真的在各自身前的纸上写写画画……
  闵岚笙坐在葡萄架旁的竹椅上看了一会儿,便端着空了茶壶进了厨房。
  苏夏至正弯腰在面缸里往外盛面,回头一看闵岚笙便说道:“锅里的水刚开……”
  秀才用水舀子舀了半瓢水小心的倒进茶壶里,却并不出去,拿着茶壶盖子望着窗外的几个孩子出神。
  “累了?”苏夏至端着半盆子面粉走到灶台边上,接了他手里的壶盖扣在茶壶上:“累了就进屋去歇着吧,这几个孩子省心,等我发好了面,出去看着他们。”
  “不累。”秀才说话的声音有些特别,引得苏夏至不由得望向他。
  “我只是想到了年少时的一些事。”闵岚笙也望向她说道:“为夫原来总是不明白为何父亲不许我去做先生。”
  “可不是么!”说到这个苏夏至就想起他们才成亲的时候,秀才就曾断然拒绝过自己让他以后教孩子的提议。
  那时她还以为秀才是心比天高,看不上教书先生这个行当。后来待到她知道了明澈的事情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皆是因为那个死鬼公公做了昧良心的事,再不敢让自己的子嗣去做这一行!
  “父亲其实非常的后悔。”闵岚笙移开了视线,伸手端起了茶壶:“他弥留的时候一直念的都是母亲的名字……只是那个时候已经太晚……”
  都说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可有谁用钱买过后悔药了?
  姬玄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明澈是手足无措的,而他又从未摆正过自己的位置!
  自卑的,满是怀疑的态度毁了他与明澈的一生!只要他的内心阳光一点,那,这一家的命运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望着秀才缓步走出厨房的背影,苏夏至突然说道:“你不是姬玄,我也不是明澈!”
  一手扶着门框,闵岚笙慢慢的回头望向她。
  “所以,我们必须幸福!总不能空负韶华……”苏夏至两手的袖子挽的高高,两只手都握成了小拳头,抿着嘴神情严肃的望着他……
  闵岚笙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温柔地说道:“你一直是我的幸福……”
  ……
  春耕最忙的时候,也是猫小白最忙的时候。
  一到春天狗儿们发春的日子,苏夏至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山下村的街坊邻居们!
  尤其是她从外面回来,猫小白欢叫着从村子的各个角落里冲出来的时候,苏夏至一看到它身后跟着飞奔而至的那些旁人的家母狗的时候便觉得寒颤!
  对于猫小白找老婆,乃至找‘二奶三奶’的眼光,苏夏至实在不敢苟同!
  她实在不明白自家的这狗东西是怎么看上村子里那些贼难看的土狗的,居然用两三年的功夫打败了村子里所有的公狗,成了名副其实的‘狗霸’,让全村的雌狗都成了它家的……
  早晨才打开了院门,苏夏至和娇娇一前一后地朝着学堂走去,才抬脚迈出了门槛,就看见猫小白箭一样的跑到自家的门口,讨好地对着主人摇着蓬松的长尾巴示好,而他的身后照例跟着几只丑到不行的土狗。
  苏夏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很后悔没在它小时候将它切成狗公公,才造成了山下村几乎这两年所有产下的狗崽的狗爹都是它!
  而每当有街坊抱着土狗中并不多见的纯黑的小狗崽来她家攀亲戚的时候,苏夏至便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真他娘的太丢人了!
  “东家。”小厮穿了一件颜色很淡的袍子迎着她们走了过来,他面朝着太阳,年轻的面孔显得生机勃勃:“今天去平县么?”
  “去,仕林春出了新菜式,周公子前几日就说让我过去试试菜呢。”
  “那好,我这就让小武去套车。”小厮得了准信,转身往回走,顺道将娇娇送去了学堂。
  苏夏至才下了台阶,又提步回了家,领着她的三个跟屁虫再次出了门。
  ……
  苏夏至才在仕林春的门口下了马车,就觉出了这里异样的气氛:“守诚,你先不要下来,看好了几个孩子……”
  吩咐了一声之后,她迈步往往里走去,还未进门,耳边便已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我不信!她都去世了,你们还要如此说她,就不怕她的鬼魂来找你们索命吗!”
  “开门!”苏夏至沉着脸对围在门口的往里探头探脑的伙计说道。
  “东家来啦!”门口堵着的伙计和看热闹的路人马上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让苏夏至勉勉强强的进了仕林春。
  酒楼偌大的大厅里,靠着门的几处桌椅东倒西歪的移了位置,几乎将过道完全堵住,柜台前,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正双手拍着柜台的桌面对着里面的周恕嗷嗷叫!
  “她?是不是安静!”苏夏至一步一字,缓步走到了那个汉子的身边,吓得周恕赶紧从柜台里小跑着跑了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并且一个劲地对她使眼色:“东家,他喝多了,您别理他太近……”
  “太近怎么了,难不成还能咬人吗!”苏夏至抬手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周恕,抄起柜台上的一只鱼缸朝着眼睛通红的汉子就泼了过去:“小邓堂主,好叫你知道:这里是仕林春,我苏夏至的地方!”
  正说得火冒三丈的小邓堂主突然见到了苏夏至,正想把心里憋着的千言万语吼出来,不曾想这女人见面就是一浴缸冷水,泼得毫无准备的他马上愣在了当地!
  “派个人,去典藏书堂请秀才公过来一趟!”苏夏至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邓堂主,头也不回地说道:“谁还在外面看热闹?难不成咱们仕林春被人砸光了你们也躲着?”
  这一声清喝惊醒了躲在门口的那些伙计,又见掌柜的这气势,众人便纷纷涌了进来,要收拾地上的残局。
  “放着别动!账房呢?”苏夏至摆摆手,一脸怒气。
  “东家……小人在!”躲在柜台后面的账房赶紧探出了身子,手里还握着一支笔,显见小邓堂主冲进来滋事的时候,他也正在抄写账目。
  “拿着你的纸笔,把咱们酒楼破损的一切财物都给细细的罗列出来!一样不能少!”
  “是!小的这就写。”账房忙不迭的应道。
  “那个鱼缸里有几百条金鱼啊?也算上!”苏夏至双手叉腰,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湿淋淋地小邓堂主,直瞅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开开大门,让走过路过的人都过来听听!我倒要看看这世上的痴男怨女有几个被情爱蒙蔽的眼睛成了真傻比!”
  “傻比……傻比是什么?”想来古代还没有造出这个非常‘先进’以及解气的粗话,所以苏夏至一开口就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小邓堂主又给骂愣了。
  “不用问了,就是你!”苏夏至腾出一只手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安静还有脸变成鬼来找我们索命?来啊,让她来!像她那样惯会装模作样的心机婊,此刻怕是已经进了十八层地狱在被油泼火烧,如何能出的来!”
  “心机婊又是什么?”小邓堂主又准问道。
  “不懂?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心机婊就是有心计的婊子!”
  苏夏至的话一出口,整个仕林春一片寂静,众人早在小邓堂主的吵吵声中知道他口中一直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已经去世了安府大小姐安静。
  原本以为他找上门来闹事不过是喝多了酒,又旧情难忘无处排解才寻了周恕这个情敌闹事,而周恕又嫌寒颤,才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可如今再听了这酒楼东家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啊……
  “苏夏至!你……你说话好恶毒!”小邓堂主闷了一阵之后终于爆发,他踉跄着走到苏夏至面前吼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嗤!”苏夏至冷笑一声,钉子似的立在那里用蔑视以及的口吻说道:“遭报应?说的是!”
  “遭报应的那个此刻已经烂在了棺材里,而你,还在被她的谎言蒙蔽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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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小胖子的打算

  仕林春大门敞开,从外面看正是一副笑迎天下客的局面,而不用进门,只从外面的夫子街上就能看到里面样子——剑拔弩张!
  柜台前苏夏至与小邓堂主各不相让,眼神中刀光剑影,谁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才从厨房跑到前面的韩陆青偷偷地拉拉站在东家身后的周恕,扬扬下巴,对着屋顶努努嘴。
  周恕心领神会,往前一步对苏夏至说道:“东家,不如到楼上雅间去说吧?”
  “不去!”苏夏至两眼不离小邓堂主,大声说道:“他敢到咱们仕林春来替安静喊冤,老子就要扒扒那死鬼的皮!让大伙都看着,别说咱仕林春没理才藏着掖着。”
  “原本想着人死了,事儿就了了,我真不愿意和死人较劲,是你逼着我不厚道的!”苏夏至一抬胳膊几乎就指上了小邓堂主的鼻子尖。
  小邓堂主下意识地一躲,昨天夜里他睡不着觉,一个人喝了半宿的闷酒。
  本来酒量就不咋地他很容易地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在脑筋不灵光的状态下,小邓堂主心中的安静就越发的完美,完美到让他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一番之后,酒劲上涌,想起这一年多来听到的各种关于安静的闲言碎语,他一拍脑门一抬腿就寻到了仕林春,要找据说与安静不清不楚的周公子问个明白,顺便为蒙尘的安静讨个公道。
  对着做事小心谨慎的周恕张牙舞爪了一早晨,小邓堂主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晕乎乎的脑子里边越发觉得谣言不实,这个周恕也心里有鬼,说不定,谣言便是他散布的呢!
  如此想过之后,小邓堂主便闹得更有底气,直至被不期而遇的苏夏至搂头盖脸地一鱼缸凉水泼了过来之后,酒意退去,他发现对方似乎比他还有底气。
  “你……你想说什么?”将自己的脸错开对着她的指尖,小邓堂主犹自后退了一步。
  “你想听什么,老子一定知无不言言不不尽。”苏夏至开口接道:“只是你最好先确定自己的小心肝是不是有这个承受能力!”
  “好,那我说了啊?”小邓堂主沉了沉气,用手一摸脸上的冷水先问了一个他心中最想知道的:“外面风传,说安小姐心心念念地想要嫁入闵家……”
  “……”小邓堂主的话马上在仕林春的内外掀起了风波。
  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闵家指的是谁,也知道苏夏至与闵岚笙的关系,猛的将这条流传在坊间的传闻丢了出来,大伙随即都来了兴致,一边竖起了耳朵倾听,一边‘嗡嗡’地小声议论着。
  听到众人的话中有些内容非常难听,小邓堂主脸色一白,倒是苏夏至对于大家的言论完全置之不理,只等着他把话说完。
  “可我知道,事实根本不是如此!”为了替安静讨回清白,小邓堂主也是豁出去了,他环视了嘀嘀咕咕的众人一眼大声说道:“这话是安小姐生前亲口对我说的,她说是闵大人爱慕于她,早就被她断然拒绝了!”
  “至于为何传闻变成了后来的样子,我想,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的。”
  “别有用心的人?谁?我还是我家秀才?”苏夏至冷笑着回道:“还是安小姐亲自告诉你的?”
  “当然!”小邓堂主点点头。
  “大伙听听吧,先不说别的,有哪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会与一个男子说起这些?如此不堪隐秘的话语,非至亲不能言吧?她能跟你说起这些本身就证明了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唉……”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之后,周恕低着头走回了柜台里面,神情落寞。
  同样的话,安静也对他说过,当时,他的心境与现在的小邓堂主略有几分相似,觉得她是受了冤枉的……
  “我……我本来都准备到安府去提亲了,我们难道还不能说说话么?”
  “呵呵。”苏夏至冷笑过后并未与他再掰饬这个话题,很明显的,不管如何,只要尚未成亲,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已经说明了安静这个人是不清不楚的,所以不管小邓堂主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你说你听到的,那我也说说我看到的。”
  “我家秀才刚上任的时候被人陷害,曾经在府郡的大牢里受了不少罪,可大伙不知道那个写黑状子去诬陷我家秀才的人是谁吧?”
  “就是你心心念念都忘不掉的安静!”
  “什么?!原来那件事是她做的?”围观的众人再次炸了锅,这回连小邓堂主也一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静儿为何要做此等事?”
  “我又不是心机婊,她的龌龊心理老子才懒得猜!”苏夏至耸耸肩,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此事在府郡已有备案,也有她当时想去撤回状子的所有证词,大家不信的可以去府郡查查案底,看看我是否说了一句假话!”
  “她为何要这样做……”小邓堂主又后退了一步,身子的重心抵在柜台上,低着头苦苦地思索着:难道,真的是她一直爱慕着闵岚笙,而闵岚笙又对她无意,因此安静才会因爱生恨?
  再想想安静都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依旧稳稳的待在安家,这似乎也在旁边证明了:她是在等什么人……
  苏夏至说的义正词严,不给小邓堂主一点反驳的余地。
  而让小邓堂主闹心的不过就是那些苏夏至那年当着安怀远的面扒的安静的画皮。
  现在他跑到仕林春来闹事也算跑对了地方,正好当初的几个当事人都在场,一路追问下去,小邓堂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他茫然地背靠在柜台上,听着周恕说完一些细节之后呵呵一阵惨笑:“她当年还戴了我给的一只金镯呢,我以为……”
  “你就以为是她允了要嫁给你?”苏夏至摇摇头,回头往门外瞅去:“看来秀才公是不忍心对你说实情啊……”
  小邓堂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他父亲早就劝他断了这份念想的,他也知道父亲与安举人提过两家联姻的事,但是,这门婚事当时就被拒绝了……
  怒气冲冲而来,酒醒后得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抱着隐隐作痛的头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给他揪起来!”苏夏至看着他这幅没出息地样子简直厌恶到了极点,回手招过两个伙计,指了指没了人样的小邓。
  “东家。”一个伙计跑到苏夏至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边损坏的器物都查点清楚没有?”苏夏至听后点点头,对柜台里的账房问道。
  “都清楚了!”账房赶紧把写好的单据递了过来。
  苏夏至接过一看,把那张纸拍在柜台上:“一式两份,再加上咱们半天的流水,以及……那些白搭了性命的几百条金鱼!”
  小邓堂主这一场闹腾的颇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
  知道了真相的他似乎一点没有觉得轻松,相反的,从内心深处,他竟恨上了自己,也恨上了安静……
  驱散门口围观的众人之后,苏夏至手里拿着单据让伙计扶着失魂落魄的小邓出了门,走到夫子街的一条胡同里面停着的马车前停了步。
  “秀才公,我看在您老的面子上并未难为他。”苏夏至表情严肃地对着站在车前的邓恒说道:“可他损坏的我酒楼的物事必须要赔!”
  “那是当然!”秀才公方才是偷偷过去看了情况的,只是他越听越觉得没脸站在人前,所以才悄没声息地溜走了。
  儿子这回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能怎么办呢?
  秀才公接过那张单据一看,点点头:“老朽出来的匆忙的,并未带这么银两,小友派个人给老朽回去取吧。”
  “好。”苏夏至看了蔫头耷脑的小邓一眼不忘损了他一句:“你这儿子算是争气,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让老父亲出来为你擦屁股,哼!”
  银子数目对于邓恒来说并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觉得寒颤!
  眼看着苏夏至转身离去,邓恒用拿着单据的手对着儿子晃了晃,万分疲惫地说道:“你啊……”
  ……
  小邓的一场酒疯,恶心的不只是他自己,也彻底激怒了苏夏至。
  从最初的与他相识,小邓就用一种踩她而褒奖安静的态度,这让苏夏至一直不太喜欢这个人。
  只是两家尚有生意往来,又看在秀才公的面上,她不远与之计较。
  当今天他这样闹上了门,苏夏至可再容不得他。
  当着一堆围观百姓的面细数了安静过去种种不堪的行径之后,其实也是将小邓的口碑毁了!
  顶着曾近与安静不清不楚的帽子,试问还会有那家好人家的女子愿意嫁他?
  果然,这档子事过去后不久,小邓的亲姑姑为他保得一门亲事黄了……
  ……
  几天之后,闵岚笙的调令从京城发了过来,正如他自己的预料一样,他被调往了京城,让他与新任的县令大人做个交接。
  而没有被他猜对的是,交接的期限不是三个月,而是要于两月后到任!
  原来还觉得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如今一下子摆在了眼前,苏夏至和闵岚笙一起忙活起来,两口子一个公事一个私事,各自都没了空闲。
  三四年下来,苏夏至手下的一个挂面作坊,一个加工辣椒的作坊,再加上平县的一个铺子,一个酒楼以及杏花村的几十亩地,她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家大业大,少说也有几百口子指着她吃饭!
  因此在闵岚笙的调令没来之前她已经开始了安排,所以现在的事情虽然多到了繁杂,却还没到焦头烂额的地步,一起都在她的视线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茂昌记的生意,与闵家的这一块,陈茂昌已经完全交给了儿子去处理。
  小胖子长大了很多,不只是身材抽条变得瘦了不少,头发倒是浓密的很,看样子不会像他爹那样老早就没了三千烦恼丝。
  在得到姑姑一准儿会跟着闵大人进京赴任的消息之后,做事圆滑的陈冠西动起了心思。
  前思后想了几日之后,他在路上拦下了苏夏至的马车:“姑姑,到我家喝杯茶吧,是今年的新茶,最解暑气。”
  挑着车窗上的帘子,苏夏至对着他说道:“你把家建到这里是方便啊,想找谁只要在路边等着就成了,反正我们回去都得从你家门口过。”
  “姑姑说笑了,我谁也不找,就找姑姑您说几句话。”小胖子弯腰施礼,毕恭毕敬。
  苏夏至下了马车,让小厮带着几个孩子先回了家。
  她自己则从大道上走了下去,走过一条宽敞平整的小路之后便到了小胖子的家。
  陈茂昌是个守财奴,挣了半辈子的钱,唯一的爱好就是再让钱生出钱来。
  因此早年他没少买地。在他看来,买什么也没有买地踏实。只要地契在手,就是赶上改朝换代都不怕,那就是实打实的银子!
  小胖子与他爹不同。
  他从小便懂得借力打力的好处。
  在与苏夏至处了几次事之后,认准苏夏至是个与他一样有眼光的人,他便吃定了她!
  说服陈茂昌将闵家的生意完全放了手,小胖子一手抓了过来。
  单这两年,他听了苏夏至的话带着商队去了南方的巴郡贩卖辣椒酱,又从当地带回了非常有名的特产:曲酒,松笔以及板鸭等物到平县和镇子上销售挣得银子的数目已经能让陈茂昌放心将来将自己的家底交给他了。
  陈冠西与苏夏至现在是生意上的伙伴,而且是苏夏至最倚重的那一个。
  苏夏至眼看着他从一个油嘴滑舌的小胖子长成了见多识广南来北往的成功的商人,是由衷的高兴!
  银子一个人挣不完,苏夏至并不是想不开的人。
  她把小胖子当成自家的孩子一样培养着,并把自己两世积累的一些知识认真的传授给他,并未藏着掖着,可见两个人的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你这房子建的!”进了陈家宽敞的院子,苏夏至在主屋前停了步,仰头望着眼前这桩细高的三层小楼越看越像炮楼!
  “嘿嘿!什么也瞒不过姑姑的眼睛。”小胖子也站在苏夏至的身边仰头望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道:“我站在楼凳上往村子那边儿看得清楚着呢!”
  “呸!什么村子那边!你是看我家什么时候摆饭桌子清楚着呢吧?”苏夏至横了他一眼,朝着屋前的石桌石凳走去:“坐外面吧,屋里热。”
  小胖子挥了手,示意下人去沏茶准备果品,他自己则陪着苏夏至坐了下来。
  石桌上摆着一把蒲扇,苏夏至人一坐下就拿了起来,边扇边道:“成了,就咱俩了,把你肚子的那点东西倒出来吧,别憋坏了!”
  “嘿嘿!嘿嘿!”小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模笑样地说道:“姑姑,您猜!”
  ‘啪’!苏夏至抬手拿着扇子就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了:“我还猜?猜对了有奖啊?”
  “别贫嘴,我忙着呢!”
  瘦的跟根稻草一样的下人端着一只打托盘走了过来,躬身放到了石桌上,随即很有眼色的自觉退开。
  苏夏至撇了嘴:“真可怜啊这孩子,风大点就能给刮走了!你是怎么回事啊?舍不得给人吃喝?”
  “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么瘦,我留在跟前有用。”小胖子起了身,亲手为苏夏至又是倒水又是递瓜果,一派孝子贤孙的模样。
  “姑姑,您尝尝这个茶,说是雨前的新茶……”
  苏夏至端起了浅酌了一口,咂摸咂摸味道,觉得还是家里的大茶壶沏出的茶好喝,他这个茶太淡了。
  “姑姑,我看您现在这意思是在安排家里的事情吧?”小胖子回身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出来啦?那姑姑也不瞒你,你姑父的就要进京赴任,姑姑是得跟着。这一走不定几年呢,家里的事情这么多,怎么也要安排一阵。”苏夏至放下手里的茶盏,摇起了手里的蒲扇。
  “姑姑……我想……问您点事儿。”小胖子说话慢了起来,似乎是在斟字酌句。
  苏夏至扇着凉风望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您家三个闺女,我瞅着都挺好,赏一个给我做媳妇呗!”小胖子抬头直视着苏夏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羞臊的意思,就似谈生意般的淡定。
  ‘啪’!苏夏至手里的蒲扇出了手,直接打在了陈冠西的身上落了地:“我家三个闺女怎么了?我家又不是养不起,她们才多大点啊,你这个东西就惦记上了,还赏一个给你做媳妇?你知道媳妇是干嘛的么?”
  一说到女儿苏夏至立马急了眼,在她心里几个丫头最大的不过才不到十岁,都还是小孩子啊,而且猛然想到这些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苏夏至的心肝就像一下子都被人摘了似的,她竟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姑姑您别急啊。”小胖子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蒲扇,双手捧着递给苏夏至:“我不瞒您,早在见初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立了誓,将来一定要娶您家的女儿为妻的,不信,您可以问问我爹去!”
  “什么?居然一直接没憋好屁啊!”苏夏至接过扇子用力地在他身上怕打着:“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往我家里跑呢……一一还那么小!”
  “姑姑!姑姑!您听我说。”小胖子笑着躲着苏夏至的怕打,抽空说道:“一一是我妹妹,我可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我知道您也看不上我!”
  不是一一?苏夏至停了手里的动作,喘着气说道:“不是姑姑看不上你,只是你也说了,一一是妹妹,姑姑觉得她们都年岁太小了……”
  “我看上娇娇了。她也觉得我好。”小胖子一板一眼地说道:“我就是怕您将来带着她到了京城,我……我见不到她了……所以我是想求您把她许给我,我等着她长大了再去迎娶!”
  “嗯?娇娇也觉得你好?”苏夏至皱着眉,仔细回想着这些时日娇娇的言行,没觉得这孩子有‘早恋’的趋势啊……
  “是的。”小胖子郑重点头。
  “那也不成!”苏夏至还是果断拒绝:“姑姑没有看不上你,但话要给你说明白:姑姑家的几个妹妹都太小,就是依照咱们大梁的规矩,你去提亲也得到了姑娘家十二岁的时候吧?”
  “所以,你若真有了这份心思,姑姑不拦着,好好的长本事!能娶我闵家女儿的姑爷,我必定要选德才兼备的,少一样也不成!”
  小胖子有点失望,不过听了苏夏至的话倒是没有绝望了。
  他还是用一副谈判的架势非常冷静的问道:“姑姑,您这不算是拒绝了我吧?”
  “你说不算就不算吧。”
  “那就成!”小胖子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我也这就安排去,您前脚到了京城,我后脚就会到,对了,您家在京城的房子选好了吗?隔壁还有空的院落没有……”
  离开陈家的时候,苏夏至下定决心:到了京城找房子落脚的时候,一定要选个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空房空院子的地方……
  ……
  回了家,将娇娇拉近了厨房帮忙摘菜,苏夏至旁敲侧击地与她谈了几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儿咱家炒的菜多,小胖子要是过来就好了,一准剩不下。”
  娇娇抿嘴一笑,蹲在地上继续摘菜,并未插嘴。
  “闺女,咱们再过两个月就要进京了,舅母还挺舍不得咱们村子呢,你舍得吗?”
  娇娇摘菜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发了会儿呆之后才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原来会舍不得娘,现在我舍不得妹妹们还有咱们的家……舅母,您会带着我一起去吗?”
  “带着!你是我闺女啊,当然要随娘一起走啊……”
  随娘一起走……
  一句话让说话的两个人都愣了神。
  “呵呵……”苏夏至掩饰地笑了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愿意叫啥就叫啥……”
  “娘……”娇娇低着头小声的叫道。
  苏夏至眼睛一热,放下手里勺子,走到孩子的身前蹲了下去,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头发说道:“傻闺女,叫什么你都是我闺女,你可别为难了自己。”
  “娘。”娇娇扬起了小脸对着她,眼中都是泪水:“我早就想这么叫您了……从那年我夜里从家里跑出来找您的时候就想了……”
  “那就叫娘!”苏夏至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伸手为孩子擦拭着不断滑落的泪水:“娇娇一直都是娘的孩子,咱不哭了啊……”
  ……
  晚饭的时候,出人意料地,小胖子也登了门。
  “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再过来蹭饭啊。”见身边没人,苏夏至对进厨房帮着端饭的陈冠西说道。
  “姑姑,我并未做了错事,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小胖子心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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