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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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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凌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根本不信任他。
  皇帝觉得他快要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南宫凌永远都是一副淡漠无所谓的模样,这世间什么也不放在他的眼里。可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目光扫向阮烟罗,阮烟罗立在南宫凌身侧,即使刚才才经历了那么一场惊险的劫杀,她的脸上也没有半分害怕,依然是一副从容宁定,落落大方的样子。
  这个女孩子明明和沈红颜是不同的,半分也没有沈红颜的那种豪爽明烈,可是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沈红颜。
  皇帝狠狠剜了南宫凌一眼,说道:“你还知道有罪,既然你愿意住着,那就住着吧!”
  说完话,袍袖一甩离开了。
  这件牢房刚才已经被南宫凌撞破了,自然不能再住,狱卒给南宫凌和阮烟罗换了间牢房。
  此时有凌王在,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换了这里条件最好的一间牢房,桌椅板凳都有,墙壁上有油灯照着明,狱卒看着南宫凌手臂上的伤,谄媚说道:“凌王,要不要小人给您请个太医来?”
  “不用。”南宫凌还没说话,阮烟罗先说道:“你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就行。”
  她看个头疼脑热的不行,但这些外伤却是最拿手不过,这里的太医恐怕还没她处置的好。
  阮烟罗要了把小刀,又要了一个火盆和一些干净纱布,内惩司里每天受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些一时不能让他死的,受了刑自然要治,这些东西倒是齐备的。
  看着阮烟罗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东西,南宫凌唇角弯的很高,他喜欢这条小鱼这样为他忙碌着的样子。
  等阮烟罗终于确认准备完毕,抬起头来看南宫凌的时候,就听南宫凌轻声说道:“烟罗,疼……”
  这声音软软的,听着说不出的委屈,阮烟罗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去。
  南宫凌一双眸子微微泛着水光,波光潋滟地看着她,好像要哭出来了似的。
  冷静!
  阮烟罗对自己说,可是心里还是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这货是凌王?是那个传说中的万能王爷?是天曜的战神,死神?
  这分明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吧。
  阮烟罗心底有种十分想揍人的冲动,干脆揍他一顿把那种可怜相打掉,可是想想他的伤都是为自己受的,又有些下不去手,只好说道:“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再上点药就不疼了。”
  “那你要轻一点。”南宫凌说道,还是很委屈。
  阮烟罗强忍着不暴走,仔细检查着南宫凌的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和神经,只是肌肉和软组织有些受损而已。
  这是最好的情况了,说白了就是些皮肉伤,好长好养,也不会对手的功能有影响。
  穿出来的部分箭支上裹着些血肉,阮烟罗开始的时候有些想不明白,这箭力道虽大,可是箭杆上光滑的,并没有倒刺,何至于把血肉都带出来?
  可是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她忽然间明白了,那么近的距离,弩箭的力道又强,怎么可能只穿透南宫凌的手臂,却刚好在她身前停下来?
  只怕是弩箭射入的时候,南宫凌自己肌肉用力绞紧了箭支,这才让弩箭硬生生停了下来,而箭的力量太大,就把他的血肉也带了出去。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软了一下,这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受伤做了这么多,却一个字也不提。
  “烟罗,好疼……”南宫凌软软的声音又传来,盯着阮烟罗的眼睛就差要糖吃了。
  阮烟罗吸了口气,不知怎么就厉害不起来,说道:“那怎么样才能不疼?”
  南宫凌的眼睛都笑眯起来,这条小鱼够聪明又够心软,哀兵政策果然是对的。
  不过表面上还是委委屈屈地说道:“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阮烟罗一阵无语,但对着南宫凌又发不出火来,说道:“好吧,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
  把刀在火盆上烤了烤,将创口切大一点,阮烟罗微一咬牙,快速抽出手中箭支。
  南宫凌眉头一皱,毕竟是血肉之躯,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然而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阵温热柔软的气息抚过他的皮肤,阮烟罗低着头,轻轻在他手臂上吹着,手中的动作却不停,极快的为他止血上药包扎。
  一阵一阵轻柔的气息抚过毛孔,南宫凌心都被这阵气息吹化了,手臂上的伤口的疼痛,也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南宫凌望着阮烟罗,目光很柔软很柔软,这条小鱼,终于要往他身边游了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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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欢聚独酌

  处理好南宫凌的伤口,阮烟罗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南宫凌正看着她,目光温柔的能把人溺毙。
  心头一跳,脸上不知怎么就烧得厉害,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忽然肚子咕噜噜一响,发出一串声音来。
  阮烟罗脸倏的红了,她昨天回阮府之后只来得及洗了个澡就被皇帝叫进宫,一直到这会儿滴水粒米未进,胃里早就饿的空了。
  之前一直精神紧张也不觉得,可是此时安定下来,饥饿的感觉立刻涌上来。
  南宫凌忍不住笑起来,这条小鱼每个表情都讨他的欢心,这副因为不好意思而红了脸的样子更是有意思极了。
  阮烟罗被南宫凌笑的火大,瞪着他恼羞成怒的说道:“你笑什么笑?肚子饿有那么好笑么?”
  “是是,一点也不好笑。”南宫凌从善如流的认着错,对外面叫了一声:“井潇。”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井潇立刻出现在南宫凌身边,本来这内惩司他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可是此时门也倒了人也杀了,而且南宫凌还住在这里,别人就是看见他也不会说什么,他在这里来去倒是方便。
  “去弄些东西来吃。”南宫凌说道:“别太油腻,清淡些的。”
  “我要吃肉。”阮烟罗立刻说道。
  她都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一向饮食还算清淡的人此时也馋肉馋的要命,恨不得抱个鸡腿什么的大嚼。
  “弄些肉粥。”南宫凌吩咐,看着阮烟罗说道:“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肠胃受不了,先吃点清淡的。”
  很强势的语气,但阮烟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受用,哼了一声算是默认,没有反驳。
  井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家王爷是个这么体贴的人?连这种小事都注意得到。
  “井大人,欣赏够了没?”南宫凌笑眯眯问道。
  井潇一个哆嗦,他家王爷这种表情太可怕了,还叫他“井大人”,千万不能惹到,当下立刻说道:“属下明白了。”
  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不多时,四菜一汤外带清粥就摆上了桌,菜是青翠绿嫩的小菜,只有一小碟鸭胗是荤的,汤是熬的白白的鱼汤,一看就清淡可口,至于粥则是按南宫凌吩咐的,用几种肉糜合在一起,做了碗肉粥。
  阮烟罗也不客气,拿过筷子就开吃,她饿的狠了,吃的很快,但吃相却并不难看,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南宫凌不怎么饿,但看着阮烟罗吃,不由也勾起几分食欲,陪着她吃了点。
  阮烟罗吃的七七八八,动作终于慢了下来,盛了碗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南宫凌向着门外说道:“井潇,去给本王也拿些喝的来。”
  “是!”井潇立刻去了。
  阮烟罗看着南宫凌,这里好好的汤他不喝,是要喝什么?茶?
  真是养尊处优,坐着牢还这么挑三捡四,阮烟罗腹诽着,她做牢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待遇?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过了片刻,井潇回来了,拿着一只白玉酒壶,还有两只精巧玲珑的白玉杯。
  阮烟罗当即就怒了,把手中的碗往桌子一拍,怒声说道:“你才刚受了伤,喝什么酒?想死是不是?”
  这个混蛋王爷,想死就早说,省得她刚才又是包扎又是止血的忙活了半天。
  再想到自己刚才跟傻瓜一样还帮他吹伤口,阮烟罗更是气愤又郁闷。
  她在这里生着气,南宫凌却已经接过酒壶,往酒杯里倒了一杯。
  “南宫凌!”阮烟罗气极,正要伸手去夺他手中的酒杯,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飘散着,传进了她的鼻间。
  阮烟罗猛的怔住,这味道太熟悉了,她绝对不会忘记。
  那个她大醉一场的夜里,喝过的酒就是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是她魂牵梦萦不能忘的,可也同时是她的伤。
  当她在笄礼上确认了那天夜里的人是卫流的时候,她真的是高兴的,惊喜的,因为那样一个清雅如谪仙的男子,满足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向往。
  她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一腔真情,想方设法帮着卫流,甚至不惜花费那么大的工夫,只为了和他一起回南楚。
  如果不是那天夜里出了那样一段插曲,也许她现在早就已经在南楚了。
  可是那件事情偏偏发生了,就像一盆凉水一样,泼在阮烟罗因为初次接触情爱而发热的头脑上。
  原来爱情不是一场邂逅,它需要了解,需要磨合,需要在彼此的碰撞中,去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你想要的人。
  而她和卫流所缺乏的,正是这些。
  秦川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卫流沉默以对,对于卫流来说,这也许只是一件非常抱歉的事情,但对于她来说,却是爱情里容不下的那粒沙。
  她是个有些完美主义的人,连同伴都绝不可拿来利用,何况是将来要一起走一世的爱人。
  挥慧剑,斩情丝。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当她斩断最后那根绳桥的时候,当她对着卫流大声说出“接下来的路,我不能与你同行”的时候,她的心真的是在滴血的。
  因为,她是真的对卫流用过心。
  这一路披星戴月,这一路雨雪风霜,她如此急着赶回来,固然是为了兰月兰星,可又何尝不是因为想让自己累一点,好不去想卫流的事?
  回到京里,凶险一件接一件,让她几乎忘了那些事,可是想不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又闻到了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与卫流身上的味道何其相似,混合了百花的香,似有若无,又透出清冽的甜。
  心像是被一根丝线勒着,酸疼的厉害。
  阮烟罗盯着南宫凌说道:“我以为像凌王这样带兵的王爷都是喜欢喝烈酒的,想不到也喝这么软绵绵的酒。”
  “我本来是不喜欢喝的,可是有一个人爱喝,我也就跟着爱喝了。”
  南宫凌将酒杯举起,含笑说道:“独酌不如欢聚,不知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
  阮烟罗如被重锤击中胸口,猛的张大了眼睛。

☆、247 一场错误

  南宫瑾带着杜惜文来府中的那天夜里,阮烟罗喝醉了,许多事情都不记得,只记得空气中甜甜的酒香,还有那个银面人温柔宠溺的目光。
  而此时南宫凌的这句话,却像是把她所有的记忆都解了封,她猛然间想起来,那天那个男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的。
  他拿着一壶酒,比她之前喝过的都要香,微笑着问她:“独酌不如欢聚,不知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
  脑子里轰的一声,阮烟罗用力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天夜里,她居然弄错了人。
  她以为的良人,她付出的心意,竟全都是建立在一个错误之上。
  这让她情何以堪?
  以为是一场两情相悦,到头来,却不过是一次一厢情愿。
  那一场关键时刻的沉默,她不怪卫流,可是心里无法释怀,但到了现在,却不得不释怀。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先招惹了卫流,先把自己的感情强加于他。
  眸子死死盯着南宫凌:“那天夜里,是你?”
  她的声音很压抑,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暗沉的怒意。
  南宫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与玩世不恭,轻轻点了点头。
  这条小鱼的情绪不对劲,看起来,就好像要崩溃了似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阮烟罗猛地叫出声:“看着我找错人,看着我傻瓜一样付出心意,看着我从头到尾一厢情愿的表演,很有意思是不是?南宫凌,既然你之前不说,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看戏看够了是不是?所以要让你戏里面那个白痴一样的戏子知道真相,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阮烟罗的声音崩溃而凄厉,前世今生,她不曾尝试过爱情的滋味,她的工作可以见识到这世间所有最丑陋的一面,可是正因如此,她反而更相信一些美好的东西。
  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爱情。
  她相信这些感情都应该是纯洁没有杂质,所以当她知道自己以为的与卫流之间的感情只是一场错觉的时候,才格外无法接受。
  红着眼睛,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就像一直信仰着的东西崩塌,却找不到东西去替代,去支撑。
  南宫凌心里倏的一疼,这条小鱼向来都是骄傲且坚强的,什么时候哭过?就连兰香死的那个夜里,她看起来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断了,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快要哭了。
  他为了条小鱼,步步谋算到了今天,救了人,受了伤,以为这个时候告诉她他才是那天夜里的人是最好的,可是想不到她竟如此慌乱,又如此愤怒。
  他是不是做错了?
  生平第一次,南宫凌有了些不确定的感觉。
  牢房里陷入一片安静,方才和谐又温馨的气氛一扫而空,沉默的令人窒息,只有墙上的油灯哔哔剥剥的烧着,发出单调的声响。
  阮烟罗背对着南宫凌,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南宫凌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看到她身体绷成一线的样子,终究放下了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烟罗终于再次开口。
  “我对阿流的感情是真的。”阮烟罗淡淡说道。
  南宫凌猛的抬起眼睛,阮烟罗的声音平淡,安静,没有一丝不确定,只是笃定的宣告。
  眼底燃起一丝深沉不明的黑色,南宫凌整个人瞬间有了一些危险的感觉。
  对卫流的感情是真的?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真的爱上了卫流?
  手掌不自觉紧握成拳,开什么玩笑?这条小鱼是他的,从头到尾,都只能是他的,他绝不会让给别人。
  如果她真的不肯心甘情愿的游到他这里来,那就算是抢是禁锢,也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想过了。”阮烟罗此时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淡声说道:“不论我和阿流之间因为什么开始,两情相悦也好,是我一厢情愿也好,我付出的心意是真的,阿流对我的回应也是真的,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脑海里想起青石水潭那一夜,她和卫流同时拿出写了花灯的树叶,小心翼翼的凑在一起,看到树叶上字的那一瞬间,他们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感激上天的冥冥安排。
  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阮烟罗轻声说道:“一件事情,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对的,才是对的。有些事情,虽然有了错误的开头,可是一路真心实意地走下去,就会有一个正确的结果。可是有些事情,就算开头正确,可并不意味着结果也一定正确。”
  阮烟罗不是个会跟自己为难的人,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清楚了。
  虽然她弄错了,可是她对卫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为卫流做的每一件事情也是真的,对于这段感情,除了把不知情的卫流拖进来之外,她问心无愧。
  阮烟罗唇边绽出的那个笑意刺痛了南宫凌的眼睛,他陡然出手,用力扳过阮烟罗的身体,掐着她的下巴问道:“你们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本王呢?”
  今天他对着阮烟罗说话一直都是用我,此时却又用起了本王这个称呼。
  阮烟罗吃软不吃硬,最不怕的就是威胁,面色一冷说道:“我跟凌王不过就是一起喝了一夜酒,还有什么?”
  “你……”
  南宫凌盯着阮烟罗的眼睛,怒到极处,反而笑了起来:“好,好,只是喝了一夜酒……”
  一股悲凉自嘲的情绪从南宫凌身上涌出来,似乎把整间囚室都充满了。
  阮烟罗眸子里露出震惊的神色,换了其他任何人,无论谁有这样的情绪她都不会意外,可是这个人不同,这个男人是南宫凌啊,是天曜最耀眼最惊才的王爷!
  他应该永远都是骄傲而胸有成竹的,怎么会如困兽一般,露出这种绝望凄凉的神情?
  心里升起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微酸,微涩,还有些微微的疼。
  有一个瞬间,阮烟罗竟觉得自己是在心疼这个男人。
  给读者的话:
  某妖以后都会在十点之前上传,但有的时候后台审核会拖一段时间,还有的时候后台会抽,莫名不通过,或者通过了前面不显示,这些情况某妖都曾经遇到过了,所以真心不是某妖没有传,有问题大家及时在留言区反应,某妖会去解决。今天第三章稍晚一点,昨天写了之后觉得有点问题,要小修~

☆、248 没有良心

  “阮烟罗,你没有良心。”
  南宫凌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
  话音方落,猛然间嘴唇一张,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色溅在淡竹色锦袍上,点点红斑,触目惊心。
  “凌王!”阮烟罗大惊失色,慌忙扶住南宫凌,南宫凌手臂用力一挥推开阮烟罗,冷声说道:“走开,不用你管!”
  说着话,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阮烟罗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这个男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神兵天降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轻而易举救她于危难之中,甚至还能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飞身到她身前,为她挡去致命的一箭,可是只不过片刻之间,他怎么就会满身鲜血,好像要死的样子?
  阮烟罗心里一片慌乱,她不是第一次见血,也不是第一次看人受伤,可是看到南宫凌受伤,她竟像是个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新人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井潇!”阮烟罗大声叫道。
  处理外伤她没问题,可是吐血这种事情,阮烟罗就完全没办法了。
  井潇一直在外面候着,南宫凌不叫他他是不会出现的,省得打扰了两个人的甜蜜时光,可是此时听阮烟罗这么慌张地叫他,他连忙冲进了房中。
  一进门,就看到南宫凌身上都是血迹,阮烟罗正手足无措地想要扶他。
  “烟罗郡主,让属下来吧。”井潇上前说道。
  阮烟罗连忙后退,把位置让给井潇。
  “给本王滚,用不着你!”南宫凌此时心情极差,谁的情也不领。
  井潇看了一眼南宫凌,心一横说道:“王爷,属下得罪了。”
  并掌如刀,直接敲在了南宫凌的后颈上,南宫凌眉头微皱,晕了过去。
  井潇扶着南宫凌到一边的床上躺好,这才从怀中掏出一颗丸药,塞进南宫凌口中,又手中一用力,强迫南宫凌咽了下去。
  这药见效很快,南宫凌吃下去约摸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面色就平缓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均匀。
  阮烟罗这才放下心,抬头向井潇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受了伤吗?”
  井潇神色有些奇怪的看向阮烟罗,问道:“烟罗郡主,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阮烟罗沉下脸,她该知道什么?她今天早上才从外面赶回京城,就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
  井潇有些忍不住了,说道:“烟罗郡主,我家王爷放了你和南楚质子离京,你该不会以为这件事情真的简简单单就能过去吧?”
  阮烟罗猛的怔住。
  她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当时南宫凌那么干脆就让出了道路,在她想来,必然是关系不大的。
  而且他可是天曜最出名的王爷,是皇帝最寄予厚望的两个儿子之一,皇帝必然不可能真的怪罪他。
  可是听井潇的意思,南宫凌其实受罚了?
  “他怎么了?”阮烟罗听到自己问,声音都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来自很远的地方。
  “王爷被封了武功,按在金銮殿前,打了两百军棍。”井潇说道。
  两百军棍?
  阮烟罗的心陡的收缩一下,宫里的杖刑分内庭杖和军杖,内庭杖由司刑的小太监执行,军杖则由有武功的御林军执行。
  内庭杖打个一百杖都会要了人命,两百军棍,该是个什么概念?
  而且这人事先还被封了武功。
  “他,伤着了?”不知为何,阮烟罗竟有些问不出口。向来干脆利落的人,此时几个字吐出来,竟有些小心翼翼。
  “何止伤到了。”井潇说道:“两百军棍打下来不是开玩笑的,王爷没有武功护身,全是硬撑下来。他当时一出宫就晕到了,御医救了大半夜才救回来,不仅背上没有一块好肉,还伤了内脏,御医说三个月内都要静养,不能受情绪刺激,更不能随意动武。”
  “他……没有好好养着?”阮烟罗小声问道,她隐隐有种预感,如果南宫凌真的没有好好养着,那一定是和她有关。
  “王爷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养?”井潇说道:“你没有带着阮府的人,你贴身的那两个丫头,还有庆余堂的那个小子一起走,王爷就猜到你总有一天要回来。有人不想让你活着回京都,在所有通往京城的路上都布下了杀手,王爷怕你出事,命人全都扫清了,可是里面有几个成名的高手,我们这些人没用,搞不定他们,是王爷强压着伤势出的手。王爷的伤本来就重,再这样出手,更是雪上加霜,今天来救你之前,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才被御医逮着一顿好骂,可是一听阮大人说你出事了,王爷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来了。”
  “我本以为王爷见了你心情好,伤也会好一点,可是你究竟跟王爷说了什么?竟连他的内伤都牵动了?烟罗郡主,王爷对你的一片心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看在眼里,我跟着王爷十几年了,还从没见王爷对谁这么用心过。我不知道那个南楚质子哪里比王爷好,可就算你心里的人是那个南楚质子,也请看在王爷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行行好,在王爷生病这段期间,不要再让他受什么刺激了。”
  阮烟罗被井潇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顿,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一颗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烟罗郡主,我还要去为王爷拿些药,很快就会回来,这段时间里,劳烦郡主看着我家王爷,算井潇求郡主,千成不要再刺激王爷了。”
  井潇的语气防备且不信任,可是阮烟罗竟然无话可说,她点点头说道:“你去吧,我会看着他的。”
  井潇又看了阮烟罗一眼,转身出去了。
  阮烟罗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人。
  他的眉眼生的真的很好,就算是闭着眼睛不动不说话,五官还是流露出一种肆意的风流。
  这个人看起来总是淡漠且不经心的,可就是这么个人,竟然默默的为她做了这么多。
  给读者的话:
  万分抱歉这章很晚,因为真相揭开了,总想努力写的更好一点。

☆、249 今日而止

  伸手轻轻描摹着南宫凌五官的轮廓,阮烟罗在心里问自己: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应该是很恶劣的,看着她弄错方向找错人,看着她谈一场自以为是的恋爱,却不来阻止她,甚至不说一个字,只是在旁边看着。
  他也是很可恶的,每一次见到她都要逗弄她,不把她气的七窍生烟不肯罢休。
  可是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不好?
  阮烟罗想了一下,竟然没想出来,反而想起了许多之前被忽略掉的事情。
  笄礼上,他把太后请来做她的正宾,这其实是一份厚重之极的大礼。
  普天之下,能让天曜太后为之及笄的女子,恐怕只有她一个,他是要把她的身份抬的很高很高,让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看轻她。
  其实那个时候她也有想过那天夜里的人会不会是他,可是紧接着就被卫流的百花酿夺去了心神,一门心思的以为那个人是卫流。
  她向来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对自己见之不忘的本领也很自信,那样的气味,是断然错不了的,可是谁又能想得到,正是她最自信的这一点,骗了她。
  说到底,百花酿不过是壶酒而已,虽然产在南楚,可并不是只有南楚的人才会喝。
  那天夜里,他大概是怕她喝烈酒伤身,所以才拿了这种甜甜清淡的酒给她,可谁知道偏是这样的心思,生出一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阴差阳错。
  笄礼那个时候,他看着她对卫流表现出好感,会是种什么心思?
  阮烟罗居然忍不住想要揣测一下他心里那时的想法。
  他应该是生气,还有呢?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费了心思,却被别人弄错了,以他的性子,必然不肯直接过去说出真相。
  那就好像是携恩要挟一样,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他能做得出的?
  忽然之间,阮烟罗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不说了,他只怕想着,就算有一天要说,那也一定是要她知道了他的好之后,心甘情愿的承认那天夜里的人是他。
  其实如果换了是她,只怕也会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很相似的。
  “笨蛋。”想到这一点,阮烟罗忍不住笑了一下。
  想通了这些事情,后面的事情就都变的顺理成章。
  他在太后宫里帮着她,在迎花节那天夜里出现在她的身边,花神宴上带头讲鬼故事,被南宫暇掳走时第一个找到她,庆余堂里那么险之又险的帮她渡过难关……
  仔细想想,才发现每一次她遇到危险难关的时候,都有他的影子。
  他说: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他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肯给……
  他带她出京,去看青石水潭的美景……
  他微带无奈的问她:你迷路还要迷多久……
  他其实一直都在跟她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的,只是她那时心里全是卫流,一次也没有听进去过。
  想一想,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在天曜被奉为神话的人,这个惊才肆意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人,怎么会……
  怎么可能就对她动了心?
  她明明记得,在太后宫中见面之前,他们是连一点交集都没有的。
  床上的南宫凌动了动,井潇那一掌劈得并不重,他也不可能对南宫凌下重手。
  南宫凌是有武功的,过了这一小会儿,自然就会醒过来。
  “你醒了?”阮烟罗问道,声音很柔软,她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用这么柔软的声音和人说话。
  南宫凌冷着眉眼,坐起身,阮烟罗连忙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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