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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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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心心念念地等着刘伶被放出来的好消息,可是阮烟罗呢?她根本没有去过地牢,也根本没有做任何事!
阮烟罗不仅没帮刘伶,还把她找别人帮刘伶的机会,一起堵住了。
滔天的恨意涌上南宫敏的胸膛,她的双目血红。
“阮烟罗,我跟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南宫敏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忽然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索道另一边的山崖上,欢呼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原地休息一下。”卫流的亲随在马上飞奔着传达命令,他们已经过了最危险的那一关,这些人跑了一夜体力也都到了极限,急需调整。
“二皇子,我帮你把箭拔出来。”一安顿好,秦川就说道。
“等一等。”卫流挥手制止,那支箭没有毒,并不碍事,相比之下,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
走到阮烟罗身边,卫流轻声说道:“烟罗,让我看看你的手。”
阮烟罗犹豫了一下,想说让卫流先看他自己的伤势,可看着卫流平静却没有半分妥协的目光,她终究侧过了身体,把受伤的那只手臂让给卫流。
不是她矫情,而是那只手臂伤的太重了,她现在已经连抬都抬不起来,只能转动身体。
卫流看的眼中一黯,人下坠的时候冲力是平时的十几倍,阮烟罗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在他落下去的那一瞬间,硬生生的抓住他,还坚持了那么久,没有让他掉下去。
探手摸了一下阮烟罗的肩膀,想先为她检查一下伤势。
手刚一碰到,阮烟罗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卫流心下一疼,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
“是脱臼了。”卫流检查完毕,说道。
下降的冲力,硬生生把阮烟罗的胳膊坠的脱臼,而就是这样,她却还是拉着他。
“小伤,不碍事。”阮烟罗不在意的说道,自己伸手摸了摸关节处,忽然咬住牙齿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肩膀传来清脆的声响,阮烟罗自己把肩膀接上了。
转着圈活动了一下,阮烟罗露齿一笑,说道:“你也快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这里还是天曜境内,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烟罗……”卫流开口叫道。
阮烟罗一回身,说道:“阿流,你要活着回南楚。”
目光平静,坦诚,一下子把卫流所有要说的话都堵在喉中。
这个女子聪明至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又有什么还需要他多此一举地去解释?
卫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说道:“我先去处理伤口。”
卫流走后,阮烟罗的眸子里才现出了一丝落寞。但这落寞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贯的自信从容。
她答应会帮卫流回南楚,就一定会做到,她带出来的这两万人,她也一定会亲眼看着他们进入南楚的境内。
后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时间给她伤春悲秋。
箭簇在卫流的肩膀里扎的很深,处理卫流的伤口用了小半个时辰,血流了一地。
等到包扎好,卫流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他否决了秦川等人说要再休息一下的提议,下令立刻启程。
这里还是天曜的境内,多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卫流的命令现在在这些南楚男丁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哪怕有些人还没有休息好,也咬着牙起身,开始再一次匆忙的赶路。
阮烟罗走在后面,离开高崖之前,她回身看了一眼。
那边崖上有一个淡青色的人影,纹丝不动的立在索道的另一头,风吹起他飞扬的袍摆,阮烟罗忽然间能够想象,那个人的脸,是如何的妖孽横生。
☆、224 异母兄妹
京都一间民房,从外面看普普通通,绝看不出和它旁边的民房有任何不同。
房间的床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的上衣被剪开,后背上足足插了七八只羽箭,整个背看起来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
梅纤纤和梅安仁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看着医生为他划肉取箭,有些箭射的很深,一直要划到深可见骨,才能把箭取出来。
看着医生把最后一支箭取出来,又上好了药,梅纤纤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回小姐,这位公子运气好,被箭射中的时候正在往前奔,缓了箭势,这才没有伤的太严重,否则以这种力度,只怕每支箭都足以将这位公子的身体贯通。”
这个大夫是梅家自己养的,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问,进来后半句也没有问过床上的这个男子是谁,又是怎么受伤的,只是很用心的治疗。
此时梅纤纤问他话,他也说的很委婉,没有说那人在逃跑,只说是向前奔。
梅纤纤眉头皱了皱,她太低估阮烟罗了,也许是前几次袭击阮烟罗都是默不吭声的受了,一点要回击的意思也没有,所以她没想到阮烟罗居然在这里等着她,而且一出手就要了她几十名手下的命。
“他能活过来吗?”梅纤纤又问道。
“这位公子避开了内脏,现在血也止住了,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看今天夜里,只要熬过今天夜里,性命就无碍了。”
“功夫呢?”一直沉默着的梅安仁开口了:“他好了以后,对身手有没有影响?”
梅家不养废人,如果好了以后却对身手有影响,那不如杀了干净,还省一个人的饭钱。
梅纤纤略显不悦的瞪了梅安仁一眼,莫存是她的人,轮不到梅安仁说话。梅安仁被瞪了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他最了解,她心里肯定也想问这个问题。
果然梅纤纤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大夫等他回话。
梅家的人向来凉薄,大夫在梅家呆了这么久早就知道了,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觉得心凉。
这个人为了梅家伤成这种样子,梅家这兄妹二人先想到的却是他还有没有用。
垂首说道:“公子小姐放心,这只是皮外伤,养好就行,对身手不会有任何影响。”
梅纤纤点了点头,让人送大夫出去。
两人在桌边坐下,梅安仁微带幸灾乐祸说道:“看来你遇到对手了。”
梅纤纤面容下沉,但却轻描淡写说道:“我以为比起我来,哥哥你更恨不得让她死。她让长公主和那个戏子在一起单独呆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两个做了什么。”
梅安仁的脸色倏然变的阴霾,南宫敏的事,是他不能提的痛脚。
梅纤纤看着他的脸色说道:“哥哥,既然阮烟罗没死,我们有些事就不得不防着了。”
“什么事?”梅安仁说道:“她不是已经跟着卫流去了南楚,还有什么好防的?”
“哥哥以为她真的会去南楚?”
“你什么意思?”
梅纤纤伸手转了转桌上的茶杯,说道:“哥哥,我听说阮家所有人都在半夜回了阮府。”
梅安仁神色一变,抬起头看着梅纤纤:“你是说……”
“那个女人能为了一个婢女生生逼死杜家的公子,她要走,怎么会把她的家人都留在这里?”
梅安仁眉头皱起,本就阴沉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
“我敢肯定,阮烟罗一定会回来。如果她回来了,那哥哥在京都府做下的事……”
梅纤纤一笑,不再说下去。
可是她不说,梅安仁也想得到,他做这些事情全都是为了得到南宫敏,可是一旦南宫敏知道事情真相,恐怕这辈子都会恨他入骨,想亲手杀了他都有可能。
梅安仁问道:“你想怎么做?”
“只有阮烟罗死了,这件事情才能死无对证,哥哥说我想怎么做?”
“你想让我帮你杀了阮烟罗?”梅安仁问道。
梅纤纤手上虽然有人,但梅安仁才是梅家的家主,他手上可以调动的力量自然也比梅纤纤多的多。
想要堵死回京城的路,在阮烟罗到达京城之前就杀了她,只有梅安仁才做得到。
而且梅纤纤这次损失不小,多少有些肉痛,也不想用自己的人再去做这些事。
梅纤纤听了梅安仁的话又是一笑,说道:“哥哥这是说什么话?纤纤这不都是为哥哥着想,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了哥哥做的事,哥哥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全白费了。”
梅安仁眼睛一眯,梅纤纤这哪里是在为他着想,分明是用南宫敏来威胁他。
他深邃下陷略显阴鸷的眼睛看着梅纤纤,张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去做,但是纤纤,你的心眼还是少往我这里用一点好,保不准哪一天,我就会不耐烦了。”
梅纤纤瞳孔一缩,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笑容,看着梅安仁出去了。
梅安仁出去之后,她的脸色才冷了下来,又不是一个娘生的,哪有那么多的情份?
梅安仁的娘是难产死的,那之后梅老爷才娶了梅纤纤的娘,只一年就生下了梅纤纤。
梅纤纤下面不是没有弟弟,可是这么多年来,梅安仁一个没有娘扶持的孩子却能稳坐了梅府大公子的地位,分毫不动摇,反而是她那些弟弟们没有一个成器的。
无奈之下,有些事情梅纤纤只能和梅安仁合作,可若说有多么亲密,却着实谈不上。
虽然梅安仁最后的威胁让梅纤纤很不爽,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答应去做这件事情了。
看了眼床上仍然昏迷着的莫存,梅纤纤眼中滑过阴鸷,这神情与梅安仁至少有九分相像,只有此时,才能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
阮烟罗,她还真是小看她了,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方法置她于死地。
南宫凌是她的,小的时候是,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这是她从七岁就看上的男子,谁也别想和她争。
给读者的话:
怕你们等的急,先发两章。
☆、225 凌王受罚
御书房里,皇帝狠狠的摔了一只茶杯,指着面前好整以暇的男子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天一早皇帝就上朝了。听了各部主官的统计,才知道昨天晚上竟然有四十多名中下级官员被杀,房屋损毁无数。
最严重的是南城下奴营,三千营兵尽数被杀,不仅南楚下奴逃了个精光,就连天曜本国犯了罪被罚做下奴的人也逃了不少。
而所有这些都不足以让皇帝震怒,皇帝真正发怒的,是城防军明明追上了南楚一行人,却被南宫凌硬生生的拦住,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眼皮子底下逃跑。
这可真是他的好儿子!
相比皇帝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南宫凌的表现可以说得上气定神闲。
他垂着眼睛说道:“阮烟罗在他们手里。”
皇帝能拿阮烟罗来威胁他,自然知道阮烟罗在他心里不是一般的重要。
可是皇帝听到之后却更是暴怒,大声骂道:“胡说八道!”
寿宴上阮烟罗对卫流那个小儿的维护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当他是瞎的吗?
卫流会劫持阮烟罗?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老三,别拿那套鬼话来敷衍朕,那分明就是阮烟罗在帮着卫流逃跑,朕不信你看不出来!”
“儿臣的确看得出来。”
“那你还放他们跑!卫流根本不会杀阮烟罗!”
“卫流不会,不代表他的手下不会。”南宫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儿臣不想看见阮烟罗有危险,一丁点也不行。”
“你……”
皇帝指着南宫凌的手直颤,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怎么办?他四个儿子,一个常年不回天曜,一个被他亲口宣告了死亡,只剩下南宫瑾和南宫凌。
他年少时以一统天下为己愿,只是天不从人愿,形势交逼,让他不得不半途而废,这个愿望,只能指着他的儿子为他实现。
南宫瑾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霸气有余,沉稳不足,他可以当个霸主,却未必是个明君。
南宫凌倒是深藏不露,深符君王喜怒不形于色之道,可是这个儿子眼中却又根本没有这个江山。
这两个儿子,他始终在观察,在考量,好决定最终把江山交给谁,可是现在南宫凌倒好,为了一个女人,竟将一只猛虎放回了山林。
那个卫流,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天曜的大患。
皇帝一只手指了半天,收回来重重拍在御书房的桌子上,气极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你私放敌国皇子,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知不知道早朝上多少人在参你?不处置你,朕如何给百官交代?”
南宫凌淡声说道:“那父皇就处置好了。”
“混账!”皇帝快要被他这个儿子气死了:“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死罪,要放在别人身上,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杀!”
南宫凌终于抬了抬眼睛,但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却并不是害怕,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儿臣功也不少,以功抵过,总不至于死吧?”
“你……”皇帝再一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盯着南宫凌半晌,才命令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凌王南宫凌私放敌国皇子,其罪当诛,念其昔日功劳从宽处罚,当殿杖责军棍两百,罚俸三年,绿柳营由兵部代管,王爵……”
皇帝咬了又咬牙,才说道:“王爵暂时保留吧。”
南宫凌长年在外,京中都是南宫瑾的势力,将绿柳营交到兵部,其实就是交到了南宫瑾的手上。
可是他既然要在这两个儿子中定下继承人,就不能让两人势力悬殊太大,所以这王爵还是要保留的。
南宫凌眉梢微挑,站起身说道:“儿臣谢恩。”
他没有一句求情讨饶的话,更是把皇帝气的够呛,这个儿子为什么就这么不给他面子,但凡他求句情,他都可以顺势再减轻一点处罚。
南宫凌的态度让皇帝怒气更盛,他指着御书房旁边守着的侍卫说道:“你们这就带着凌王去行刑,就在金銮殿上打,让百官都看着,也省得他们说朕偏袒儿子。”
堂堂皇子,在金銮殿百官面前挨打,那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听到命令的侍卫胆战心惊,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可是凌王,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啊!
可是皇帝还没有说完,又说道:“先把他的功夫给朕封了,打完了再解开!”
以南宫凌的功夫,若是用内力护着,军棍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那叫什么惩罚?根本就是个笑话。
既然要封百官的口,就要做的彻底,让他们以后再不能拿这件事情来说话。
南宫凌向来是天曜的神话,几乎所有从军的人都对他又是敬仰又是敬畏,大内侍卫也不例外。
此时听到皇帝的话,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南宫凌面前。他们想动手又不敢动手,低声叫道:“凌王……”
南宫凌倒是很洒脱,他昨天做了那个决定,早就知道要受点苦头,淡声说道:“既然父皇都下旨了,你们就照办吧。”
一个侍卫咬咬牙,在南宫凌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武功。
金銮殿上,天曜凌王趴在行刑凳上,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军棍狠狠的落下来。
皇帝特意吩咐了,绝对不准留情,谁敢留情,谁就自己受那两百军棍去。他要堵百官的口,自然要动真格的,百官在这里看着,行刑的军士也不敢做假,每一下都用了死力。
棍棒着肉,发出一声一声沉闷地声响,只不过几棍子下来,后背上就见了血。
百官看着南宫凌,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各个内心里却是各种情绪都有。
有些南宫瑾派系的官员,见到南宫凌受罚,心里当然高兴,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皇帝发出的信号,这江山一定会交在南宫瑾手里,而他们现在跟对了主子,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有些清流们知道南宫凌这些年为天曜做出的贡献,则是微微皱了眉头,一方面为南宫凌做出这种糊涂事痛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处罚有些过了。
南宫凌做的再错也是皇子,哪能当着百官的面打板子呢?
☆、226 有账算了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就像从来不能碰只能仰望的一个人,忽然被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还就放在他们脚下。
南宫凌从十四岁起就是天曜的一道神话,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疏离并且冷漠,与百官没有任何交集,有人上赶着去巴结他,他能硬生生把人在门房里晾一整天。
最早不知道南宫凌这么难打交道的时候,这些官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吃过这个苦头。
在他们眼中,南宫凌应该永远都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这样摁在他们跟前,被活生生的打板子。
他们望着南宫凌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有的心里还想着:叫你嚣张,看这次打过以后,你还能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南宫凌垂着头,半分都没有去看周围的百官。
板子一下一下的挨在身上,皮开肉绽。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受过伤。
去北边抗击蛮族的时候,蛮族几十万大军中几进几出,他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如今真的体会到受伤的滋味了,南宫凌才发现,这板子打在身上……
还真是疼。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他眼角余光看到板子前方已经沾了血,扬起来的时候,带着血点飞溅。
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小鱼,这笔账,我们有得算了呢。
两百军棍,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南宫凌庄重华贵的亲王袍被血洇了一片,几乎把整个下摆都湿透了。
打完之后,几个大臣连忙过去扶他,南宫凌挥挥手拒绝了。
略有些艰难的撑起身,南宫凌对着龙椅的方向拜了拜,恭敬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又对着百官团团一揖,说道:“有劳各位大人观刑。”
凌王无论多狂妄,多冷漠,礼数上从来是半点不错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此时被打的连站着都困难,却还能向皇帝谢恩,和百官道谢。
众官员看着南宫凌,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副样子,哪半分被打了之后的难堪,仍是高贵矜持,落落大方,仿佛刚才不是当众受辱,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上了一场早朝而已。
那些想看南宫凌笑话的,只觉得好像脸上被打了一巴掌,没看到南宫凌的难堪,反而让自己难堪了。
说了这两句话之后,南宫凌也不多停留,一转身,步履潇然的走了出去。如果不是袍摆上不断往下滴着的鲜血,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风采朗然的男子,刚刚竟然受了两百军棍的刑罚。
回到凌王府,井潇已经在书房等他。
看到南宫凌一身是血,井潇大吃一惊。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怎么见他受过伤,可是这次却伤的这么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凌抬手止住他的问话,先开口问道:“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井潇压下自己的关心,先回南宫凌的话说道:“回王爷,如王爷所料,京郊果然有些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属下已经处理了。”
处理了,就是杀了,一个不留。
南宫凌点点头,说道:“再查几遍,往远走一些,入京的道路一定要绝对干净,一个不对劲的人也不能留。”
“是!”井潇立刻应命。
听到井潇的回答,南宫凌忽然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人也不受控制的倾倒。
“王爷!”井潇惊叫着迎了上去,一把接住南宫凌,这才看到他眼睛紧紧闭着,面如白纸,已经晕了过去。
京城西边的密林里,阮烟罗正埋头向前行军。
他们昨天通过索道之后,只稍事休息了一下,就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路线快速往南楚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尽是高山险道,连马都不能骑,阮烟罗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步行。
郡主的体力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这种行军对阮烟罗纵然是件苦差事,可也不至于坚持不下去。
可是就在刚才,她的心口突然痛了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痛的她几乎弯下腰去。
身体一个踉跄,走在她旁边的卫流连忙伸手扶住她,湿润如玉的眸子关切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阮烟罗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说道:“绊了一下而已,路还远着呢,我们快走吧。”
卫流望着阮烟罗的背影,眸子垂下,长长的睫毛眼底投散出淡淡的阴影。
一路过来,阮烟罗虽然没有拒绝和他说话,但一直逃避和他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介意什么,可是竟然没有机会去与她好好的谈一谈,解开她心里的结。
“二皇子,前面就要出山了,有一片平原区,前面的人问二皇子这段路要怎么走?”
按照最初的计划,离京的只有卫流和他的一些亲随,接应自然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安排的,可是现在一下多出了这么多人,原来的安排显然不够用了,千头万绪都需要卫流来拿主意。
卫流一路上都很忙,不时有属下来请示,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路上一定还是这样。
卫流看着阮烟罗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再等等吧,等离开了天曜,进入南楚境内,他一定会和阮烟罗好好的沟通一下。
至于现在,他只能以眼前的事情为先。
摊开地图,卫流仔细地看了起来。
……
南宫凌在金殿上受刑的同时,阮老爷却被皇帝叫进了御书房。
方才砸碎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收,碎片散落了一地,阮老爷小心的避开,才走到皇帝边上,下跪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你在,朕万岁得了吗?”皇帝表情阴鸷,居高临下的盯着阮希贤。他的眼神狠厉毒辣,像是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阮希贤碎尸万段。
面对着皇帝这么强的威压,阮希贤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头也不抬的说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自然能长命百岁。”
☆、227 慢性毒药
皇帝目光死死的盯着阮希贤,胸口接连起伏,但终究还是硬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你起来吧。”
如果可以,他早就想杀了阮希贤了,可是阮希贤手里握着的那张底牌,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
阮希贤从地上站起来,表情仍是淡淡的,像是根本不把皇帝的怒火放在眼里。
皇帝冷着声音问道:“昨天晚上你不在府中,去了哪里?”
“老臣参加完镇邯王与柔公主的婚宴,回府途中遇上京中大乱,就找了个地方避了避。”阮希贤说道。
“避乱?”皇帝冷笑:“恐怕是想趁着这个乱子和你的宝贝女儿逃出京都吧。”
“皇上言重了,臣并无此意。”阮希贤神色不动的说道。
“阮希贤,你少跟朕在这里打太极,你是自己不想走也好,是想走没走成也罢,朕只问你一句话:你女儿在哪里?”
“皇上明鉴,臣也在找女儿。臣的女儿被南楚贼人掳劫,臣正想请皇上下旨搭救。”
无论皇帝说什么,阮老爷只是咬死了不知道,不想走,让皇帝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帝气极,反笑了出来,他几步走近阮希贤,说道:“阮希贤,你以为朕真的没办法找到你的女儿?还是说你觉得只要你把女儿送出京都,朕就拿你们没办法?”
阮希贤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皇帝退回御案前,伸手敲着桌子,冷笑说道:“你以为朕对你的手段,就只是派些人盯着你?实话告诉你,朕早就在阮烟罗身上下了慢性毒药,每月必须服食一次解药,她运气好,上次的解药前两天才刚刚服过,不过若是下次服药之前她回不来,那你就等着为阮烟罗收尸吧。”
阮希贤猛的抬头,一向平静没什么表情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皇帝怎么对他他不介意,可是怎么能这么对他和红颜的女儿。
“怎么,你不信?”皇帝冷笑。他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皇帝说道:“见到她你总该信了吧?这个厨娘在你阮府呆了也有十几年了,想必你不至于认错。”
阮希贤抬起头,往进来的人望过去,目光如针一样,狠狠刺在那人身上。
厨娘缩了缩身子,不自觉的畏缩。她在阮府呆了不少年了,却从没见过阮老爷这么可怕的样子。
“是不是很想杀了她?朕帮你这个忙。”皇帝向外面叫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斩了!”
厨娘万没想到她帮皇帝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换来的竟是这个结果,猛地尖叫起来,拼命地叫皇帝饶命,阮老爷饶命。
可是皇帝和阮老爷谁都没有看她一眼,两个人只是彼此对视着,好像旁边发生的事情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在门前说道:“启禀皇上,那个犯妇已经斩了。”
“尸体拖出去喂狗。”皇帝毫不在意说道。
阮希贤闭了闭眼睛。
皇帝的薄情他不是现在才知道,不管什么人,什么东西,在他的江山面前,都是一文不值。
给阮烟罗下毒,也的确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情。
帝王心术,本就无所不用其极。
“阮爱卿,你现在总能告诉朕你的女儿在哪里了吧?”皇帝说道,语气势在必得。
阮希贤的确是捏着他的把柄,可是沈红颜死了,阮希贤捏着这个把柄不过是为了保阮烟罗一命,如果阮烟罗死掉,那他再有天大的底牌也没有用。
皇帝赌阮希贤一定会告诉他。
阮希贤抬起眼睛,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
皇帝眼神猛然变厉,阮希贤这是想和他三败俱伤吗?他舍得阮烟罗?
念头还没有转完,就听阮希贤接着说道:“但是我有办法让她回来。”
……
“烟罗郡主,再有一天我们就要到边境了,接下来你看怎么办?”休息的时候,秦川走到阮烟罗旁边,恭敬地问道。
他们离开天曜京城已有十多日,这一路天曜追兵围追堵截,走的极是辛苦,第五日的时候,一队兵马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急行军入大山里来追他们。
他们已经奔波了五日,而这些天曜军队却是养精蓄锐,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着非得硬拼一场才行。
这个时候,是阮烟罗当机立断,利用地势掩护,拐了一个u字形的大弯,神不知鬼不觉带着众人绕到了那队兵马的后方。
那队兵马追了半天没看见人,还以为他们是太害怕了拼命逃,所以才跑的远了点,他们认定卫流带着人马是一定会去南边以便进入南楚的,因此一路往南加紧追过去,可却没想到阮烟罗就带着他们要找的人,好整以暇的跟在他们后面。
有这队兵马开路,一路畅行无阻,连其他兵马的堵截都免了。不过七八日的工夫,就从天曜西边到了南边。
最多再有一日的工夫,就可以看到南楚和天曜的边境线,到时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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