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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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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怪,就去怪阮烟罗吧。”
梅安仁对府丞说道:“杀了,尸体放那儿就行,如果有人问他身体上的痕迹……”
“是同监牢的其他犯人看他长的太俊俏,色胆包天做的。”府丞连忙说道,他现在根本不敢得罪梅安仁。
梅安仁看了府丞一眼,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如果牢里真有人对他感兴趣,就再做一场吧。”
说着话,走了出去。
☆、206 影卫劫杀
府丞看着刘伶,叹了口气,觉得他这样估计也没什么人有兴趣,说道:“给他个痛快吧。”
衙役抓着刘伶的头,狠狠的撞在地上,只在这样,才能做出自杀的样子。
刘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阮烟罗不是明明帮着他和长公主的吗?为什么又要害他?
……
柯敬之和南宫柔的婚宴宾主尽欢,但却并没有再进行多长时间,阮老爷走后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就结束了。
这毕竟是公主大婚,没有人敢误了驸马入洞房的时机。
官员们三三两两的与柯敬之告别,上车离去。
阮烟罗亦道了别,在门口看到卫流的车驾,阮烟罗忽然大声叫道:“卫流皇子,我爹爹的车先走了,你方不方便捎我一程。”
一个大家闺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招呼别的男子,还要与他共乘一车,丢人都要丢死了。
可是郡主以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追着南宫瑾跑,哪里有名声可言?
此时阮烟罗这样叫着卫流,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没什么稀奇的,在皇帝的寿宴上她都能那么明目张胆的维护卫流,此时叫卫流一句又算得了什么。
柯敬之眉头微皱,说道:“烟罗郡主,柯某为你派辆车吧。”
他刚封了王,还改不过来称呼,而且面对着阮烟罗他也不想摆王爷的架子。
在他看来,阮烟罗毕竟未嫁,名声还是要顾着一点。
阮烟罗一笑,对柯敬之说道:“镇邯王,春宵苦短,你还是快回房吧,这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总不及温柔乡吸引人。”
她说的别有深意,柯敬之目光一闪,紧紧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说不会因为促成他和南宫柔的婚事而向他提出任何要求,原来是因为他们的婚宴本身,就是她要的东西吗?
这个女子,终究还是算计了一些事情。
阮烟罗被他看着也不着恼,回望着他平静说道:“镇邯王,我是真的把柔公主当妹妹。”
柯敬之神色又是一动,婚宴是最为混乱的时候,如果阮烟罗真的想做什么,完全可以在婚宴上就做,可是阮烟罗却一直等到了婚宴结束,而且还要坐卫流的车离开。
这是把她要做的事离四方馆远远的。
柯敬之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通这一点,柯敬之郑重说道:“烟罗郡主,柯某刚才说的话,是作数的。”
阮烟罗一笑,径直走向卫流的车驾,浅笑说道:“卫流皇子捎我一程吧。”
说着话也不等卫流同意,更不等那些宫里驾车的人来阻止,直接自己跃上了车。
驾车的人一脸难色,可是谁又敢说阮烟罗什么?万一她的疯劲再上来,挥手直接打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送阮烟罗一程也不是什么难事,从四方馆出发,阮府和皇宫本来就在一个方向。
放下车帘,卫流伸手扶了阮烟罗一把,轻声说道:“烟罗,进了这里,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阮烟罗歪头看着卫流,问道:“你怕我后悔?”
卫流点点头。
阮烟罗笑了,说道:“你放心,我不后悔。”
她的路是她选的,如果错了,就去更正,但绝不后悔。
这一点,阮烟罗和哈雅很像。
月无星稀,京城的夜晚漆黑寂静,宫人赶着马车快速的往阮府和皇城的方向飞驰。
转过一个街口,车厢轻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疾驰。
阮烟罗看向卫流,卫流轻声说道:“别怕,是我的人。”
刚才那一下震动,明显是有人趁着转弯车速减慢的时候附在了车辆底下。
阮烟罗一笑说道:“我不怕。”
卫流也笑了,这个女子当着各国使节的面都敢和皇帝直接对上,又怎么会怕这么一点小事?
是他犯傻了。
马车又跑了半柱香的工夫,忽然间一个急停,车厢重重的顿了一下。
阮烟罗坐立不住,直往前面栽倒,卫流伸手扶住她,二人对望一眼,目光中传达出同一个信息: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外面就接连传来破空声响,不知道多少羽箭如密集的雨点一样,从左右两侧和车厢顶部呼啸而来。
他们的车子现在在一道狭长的巷子里,从两边制高点射来的箭雨几乎覆盖了车子的所有方位,没有任何疏漏。
驾车的宫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从座位上栽倒在地下。
而就在同一时间,从马车下忽然钻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出来,就手一抖,挥出一件渔网似的东西。
这渔网织的十分细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在夜色下泛出细微的光泽。
两张渔网在空中展开,正好将马车护在其中,那些凶狠异常要人命的箭羽一接触到这张网,先是微微内陷,然后就接二连三的全部被弹射出去,一支箭也没有射到车厢上。
这看似普通的渔网,竟有着出乎寻常的反弹力。
可是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渔网只有在空中的时候才能起到这种反弹的作用,一旦在马车上落实,就什么用也没有了。
只要那些人再来一轮箭雨,车里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就在此时,车里传来阮烟罗故作怒意的声音:“大胆刺客,竟敢袭击本郡主!”
小巷两边伏击的人箭都已经在弦上,为首之人听到阮烟罗的叫声却猛地喝道:“停手!”
那人全身都被蒙在黑衣里,只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里因为出现了预料之外的情况而满是怒意。
到底是怎么搞的?阮烟罗怎么会在这里?
高培盛怒火中烧。
别人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看重阮家,他却是知道的。
这个阮烟罗,绝对不能死。
如今她也在车里,乱箭射杀卫流的打算就只能放弃,他一挥手说道:“杀了卫流,不许伤到和他在一起那个女人的性命!”
两侧屋脊上鬼魅般出现许多身着黑衣的人影,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他们身上的黑衣让他们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就连兵刃都涂上了黑色,看不出一丝反光。
☆、207 等你很久
这些人的动作、风格,阮烟罗都十分熟悉,正是在青水石潭时曾见过的那些人。
马车的车帘早已被扯掉,卫流看着这些人,目光中冷冷的。
皇帝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知道,既然如此,他就在走之前,给皇帝送上一个他永生难忘的大礼。
先前扔出渔网的两人早已二话不出,护在卫流身前拔刀相向,其中一人更是口唇微嘬,发现数声短促而尖锐的哨音。
黑衣人扑到马车前,小巷两侧也隐隐传来有人跑动的声音,只是还要一点时间才能到这里。
卫流正要起身,阮烟罗一按卫流,说道:“我来,他们不敢杀我。”
说着话,直接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指着那些人大声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连本郡主都敢袭击?”
卫流这边只有两个人,根本拦不住那么多黑衣人,可是阮烟罗这一站却让那些人吐血的心思都有。
她就站在车厢门口,把门堵了个严实,他们想杀了卫流,就必须先经过阮烟罗。
可是他们的首领又下了命令,不能伤了这个女人的性命,这就让他们束手束脚,万分为难。
不过是片刻的耽搁,小巷两侧的人就到了近前,带队的人正是卫流的亲随秦川。
他举起手中的刀厉声喝道:“杀了他们!”
这些人,天天想着杀了他的主子,那他今天就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围杀的滋味!
这些人都是卫流精心养在暗地里的死士,下手狠辣不容情,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就冲入了黑衣人的中间,将他们纠缠在当地。
“主子!”秦川跑到卫流跟前。
“发信号吧。”卫流说道。
“是!”秦川应了一声,拿出几只特制的响箭,张弓搭箭,高高射入天空。
响箭发出尖锐的嘶鸣,到了某一个高度,绽出绚丽的颜色。
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火药,但已经发现了一些燃烧起来有颜色的矿物质,把这些东西和燃点低的白磷混合在一起,射上天空的时候,只与空气摩擦的温度就可以让白磷燃烧,继而点燃矿物质,发出不同的色彩。
此时秦川发出的响箭,正是这种类型的东西。
沉寂的天空中突然爆发出几道绚丽的色彩,阮烟罗仰头看着,卫流亦走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抬头看着天空。
周围刀光血影,沉闷的喊杀声和浓重的血腥气四处蔓延,而身处战场最中央的两个人却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男子白衣清雅,女子雍容淡静,与周围的血肉横飞形成极致的反差。
忽然有火光冲天而起,城中的好几个地方都被映的火红一片。
“阿流,今晚京城会很热闹。”阮烟罗说道。
“嗯。”卫流点点头。
今天的京城会是一个浓墨重彩的京城,血与火,就是它最好的点缀。
看到火起,卫流对秦川说道:“动作快一点。”
“是。”秦川一刀劈翻一个到了近前的影卫,飞快的下达了一个命令。
他带来的人听到这个命令忽然间就改变了打法,再也不顾自身的安危,扑上去就和人拼命,哪怕自己重伤或者同样是死,也要杀了他们面前的对手。
以命博命,两败俱伤。
他们是死士,训练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帮助卫流逃出京都,而现在,就是用到他们的时候。
影卫的人数在快速减少,他们是天曜皇家最精锐的力量,可是也经不住被死士这样用以命换命的方式屠杀。
高培盛本就阴郁的眼神更显阴寒,他知道卫流早就明白皇帝要杀他的心思,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一种惨烈的方式,来拉着他的影卫去死!
这个皇子,果然非池中物。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他走。
高培盛接连打出几个暗语,下令影卫死死缠住这些人,不许后退一步。
影卫减少的同时,死士的数量也同样在锐减,剩下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伤,血淋淋的一片,只是凭着本能在厮杀。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影卫被死士纠缠着,杀不了卫流,可是卫流也被影卫包围着,休想走出这里一步。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杀到手软的时候,两侧屋脊上忽然又冒出数十个黑衣人,一下来,就对着卫流的死士大下杀手!
原本的平衡立刻被打破,影卫缓过一口气,精神大振,接连砍翻了和自己对打的死士。
高培盛目中现出惊疑的神色,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影卫,可既然是帮着他们,他们也不必客气,先拿下卫流再说。
通往卫流的道路立刻被肃清,后来的那批人中有几个如饿狼一般扑上去,挥刀就砍向卫流。
秦川慌忙护在卫流身前,举刀就去格挡。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些人砍向卫流居然是个虚招,不等招数用实就在半空中猛一转向,带着森然的杀气,从几个方向同时狠狠劈向阮烟罗。
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卫流,而是阮烟罗!
“你敢!”高培盛目眦尽裂,阮烟罗的性命,现在是真的不能丢!
他合身就向阮烟罗扑过去,想要拦住那几个人,然而他离的太远了,而且死士根本不可能让他过去,他完全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阮烟罗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盯着向她扑来的死士说道:“我等你们很久了。”
同一时刻,卫流将阮烟罗往身后一拉,白暂修长的手掌轻轻几下翻飞,看似轻描淡写的从他们胸前滑过。
那几人的胸膛微不可察的一陷,同时面色大变,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直到落在地上,才吐出一口鲜血,再也不动了。
卫流的武功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清晰狠绝,一招毙命。
而与此同时,本就已经挤了许多人的小巷里再次迎来了新的客人,颜清带着一队长风军快速加入战局。
长风军不同于死士和影卫,他们是军人,不习惯单打独斗,擅长的是团队作战。
这一队长风军分成八个小组,每组八人,攻守有序。
☆、208 以硬碰硬
他们不理会那些黑衣人都和谁缠斗在一起,只是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蛮横强势的加入战局,飞快的收割人命。
解决一个,就转战下一个,谁负责第一刀,谁负责重创,谁负责杀人,谁善后补刀,分毫不错。
确保他们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死透了,再也活不过来。
他们重点关照后加入战局的那一批黑衣人,阮烟罗之前已经吩咐过了,一个不留。
原本因为那些人加入而产生变化的战局再一次被扭转,影卫和另一批黑衣人如待宰的牲畜一样,一个个倒在死士和长风的刀下。
阮烟罗冷冷地看着场中的场面,没有半分同情。
她一直知道暗中里有一只手,一直在害她,迎花节,金阁寺,那只手不置她于死地,就不肯甘休。
她不记曾经得罪谁得罪的那么厉害,让他非要取了她的性命才甘心,而那个人又一直隐藏的很深,让她抓不住半点头绪。
可是阮烟罗知道,既然那个人这么恨她,就一定不会放过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来杀她的。
她马上就要离开天曜,以后再想杀她,就不是容易的事了。今天是她在天曜的最后一夜,而且注定动乱,阮烟罗赌,赌那个人会孤注一掷,再来杀她一次。
而现在,她果然赌对了。
因为马上就要和卫流离开,阮烟罗没心情去查幕后的主使,可是她一定要狠狠的杀他一批人,杀到他肉痛,让他知道,她阮烟罗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得罪的。
这批人的武功都不弱,加上影卫,虽然落于下风,仍在拼死顽抗。
这是惨烈而血腥的一战,这一战,阮烟罗和卫流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可是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面对。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卫流都已经忍够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夹着尾巴逃跑,可是他们偏不!
他们就是要在走之前,以硬碰硬的和那些人狠狠的杀上一场,给天曜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相比刺客而言,军人才是更有效的屠杀机器。
有了长风军的加入,那些人的数量在极快的时间里就减少了三分之二以上。
眼看着任务完成无望,高培盛狠狠地砍翻面前的人,拼着背后被人砍了一刀,冲出重围,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而那群后加入战团的人中也有一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跃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颜清,别放过他!”阮烟罗喝道。
她阮烟罗从来不是什么善人,敢得罪她,就得付出代价。
“放箭!”颜清毫不犹豫说道,有一组人同时从身上拿出一种非常精致的小弩,对准那个人就射出了出去。
这种小弩是陆秀一改装过的,样子更精巧,可是射程和杀伤力却大幅加强。
数支弩箭同时射入那人后心,那人跃上墙头的身体猛的顿了一下,却拼着一口气再次跃起,消失在黑暗中。
两只力量的主帅都已经走了,剩下的人不足为惧,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阮烟罗对颜清使了个眼色,颜清会意,不再管剩下的人,带着长风军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他们要去洗澡换衣服,冲掉身上的血腥味,然后摇身一变,成为京城里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
卫流对剩下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他看着阮烟罗说道:“太危险了。”
阮烟罗这件事情事先是通过紫烟和他商量过的,他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刚才那些人冲着阮烟罗冲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底虚的厉害。
阮烟罗转头,笑容灿烂的说道:“我知道你会救我的,我相信你。”
那个笑意如阳光,如清泉,如春日里最好的春光下,那一树绚烂的繁花。
阮烟罗说:我相信你。
她毫无保留的信任着他,独立又聪明的依赖着他。
卫流觉得心底像是被温泉包围了,温软的让人永不想忘却这种感觉。
阮烟罗看着城中四起的火光,对卫流说道:“阿流,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嗯。”卫流点点头,与阮烟罗一起翻身上马,带着人快速往南城的方向驰去。
城防军。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在房中的张合,他是城防四军其中一军的偏将,今夜不是他当值。
“什么事!再吵老子剁了你!”美梦被吵醒,让他脾气非常暴躁。
“将军,京城有人叛乱,到处都在着火,大人命所有人都去主帐集合,你快起身吧。”
张全闻言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睡意硬生生被赶走。
他一边抓着床边的衣袍,一边过来开门,口中道:“我就来!”
门打开,张合肚腹忽然一痛,一把雪亮的刀插入他的身体中。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门外的人毫不留情拔出刀,说道:“我家主子觉得,你还是死了更好。”
水龙队。
漫城的大火早就惊动了他们,主管不断地催促着水龙车集合,一个士兵匆匆走到主管身后,说道:“大人,那边的水龙车出了一点麻烦。”
“哪里?”主管此时一脑门子官司,焦头烂额。
“前边那几辆。”士兵用手指着,不着痕迹靠近主管。
主管望过去,那几辆水龙车好好,一点问题也没有,正想回身斥责,后腰蓦地一凉,那士兵将匕首又在主管腰里转了两圈,一把抽出,主管的身体随着他的拔刀的动作软倒。
“大人晕倒了!”那士兵高声叫着,旁边的人连忙来看,而他却退到水龙车边上,将随身带着的几个油袋砸破,随手扔过去一个火折子。
京都府,传令司,类似的事情在京中每一个重要的衙门里都在上演着,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成为野鬼亡魂。
金銮殿里,皇帝狠狠的砸了杯子。
外面的官员来报,京都大乱,可是城里那些官的应变却极差,到现在还没有控制住一处火势,城防军也是瞎子一样跑来跑去,一点都不见章法。
☆、209 朱凤图腾
“朕养了一群废物!”皇帝恨声骂道。
高培盛世身上裹着白布,白布上还有血迹隐隐渗出,他受了重伤,此时却不得不仍然守在皇帝这里。
他对皇帝说道:“皇上,这怨不得各位大人,是卫流那个小儿太阴狠。”
在他们派人去杀卫流的时候,卫流的人也在杀人。
他们杀的不是什么高官大官,却尽捡着那些官位不高,可是却在做实事的人杀。
历朝历代,上官只管发命令,做事的都是底下中下层官员,这些人没什么权势,自然也没人保护,十分好杀,可他们偏偏是做事的人。
卫流杀了他们之后,无论上面传了什么命令下来,都没有人能够执行,就好像把天曜的命令体系生生砍断,上面的命令下不去,下面的人又不知道做什么,整个成了一团乱麻。
皇帝的眼神更是阴狠,他没有看错,卫流不是池中物,如果被他逃出京都,必然会成为将来的一个大患。
“去找凌王!”皇帝说道:“跟他说京里的事不要他管,就给朕死死的盯着卫流,绝不能放他活着出京!”
“是!”一个官员领命,飞快的跑走了。
皇帝看向高培盛,问道:“你的伤重吗?”
高培盛知道皇帝这是还有事要他做了,躬身说道:“奴才还能撑住。”
皇帝眼睛狠狠眯了眯,说道:“老三一定能找到卫流,你跟上老三,如果真的阻不住卫流出城,就杀了阮烟罗!”
卫流就算逃出城,南楚也还有一个新君等着他,短时间里,卫流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可是阮烟罗……
那个预言毒瘤一样生长在皇帝的脑子里,一个女人,真的能成为天曜的命运?
老神仙的预言从来都没有错过,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阮烟罗跟在卫流身边,天曜恐怕真的要从此完了。
不杀了阮烟罗,此心难安。
皇帝说的十分阴狠,高培盛却连眼角都没动一下,领命就下去了。
跟上南宫凌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绿柳营是京城的部队,只要是京城里的地方,就有影卫的人。
今夜的京都,注定不眠。
火光在城中的每个角落里肆虐着,街巷中被行军声,马嘶声,哭喊声淹没。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享惯了太平的京城百姓缩在门背后,胆战心惊祈地祷着这漫长的一夜快些结束。
在火光照不到的暗夜里,一队军马快速前行,在统一暗色夜行衣的人马里,除了领头的白衣男子,便只有一骑人马特别注目。
那人伴在白衣男子身边,穿一袭湖水蓝的长裙,头上的发髻算不上复杂,但也婉约整齐,远远的看过去,她不像是在行军,倒像是出去游玩的大家小姐。
风把阮烟罗的头发向后吹起,露出并不算绝美却精致宁静的面容。
她的眼神从容宁定,从着了火的房屋前一闪而过,火光掩映下显得分外妖娆。
血,火,嘈杂而凄厉的叫声,在她惊马长奔的一瞬里,不过是一幅略显多彩的背景。
秦川带了衣服给阮烟罗,但是她没换。
不是穿了方便行动的衣服就一定能逃出去,她和卫流想的一样,他们就算离开这里,也一定是走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如果连离开天曜都要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回了南楚,卫流拿什么去收服南楚臣民的心?
所以他们卫流虽然不是一身华服,但也是干净自如,他们要让天曜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是如何并肩驰出这圈高大的城墙。
这城再高,再厚,只要他们想走,又有什么人拦得住。
奔驰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秦川指着前面说道:“二皇子,到了!”
前面是一处被高大木栅拦着地方,里面不知道有多大。
平日里,这里重重岗哨,想要进去都很难,然而此时里面火光通明,外面却几乎没什么守卫,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守的人都跑去里面了。
“这里是当年南楚俘虏被关押的地方。”卫流说道。
当年盛安帝惨胜南楚,虽然杀了南楚五十余万青壮军丁,可因为国内出事,终究没办法把南楚彻底掌控在手中。
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南楚对天曜的威胁,盛安帝想出了极狠的一个办法,他命人在南楚境内大肆搜索,将南楚所有能找到的下至三岁,上至二十五岁的男子尽数带回天曜。
他是要抽空南楚的壮丁,让南楚想作乱都做不起来。
那些日子,南楚户户皆哭声,凡是繁华些的城镇,不论大小,一门上下,都只有女人。
被带回来地南楚男子被分批带到闹市上,当时天曜各家都可以来此买奴,一个奴隶,不足一两银子。
人命比土贱。
那些没有人买的和过于年幼的,就被关在下奴营中做苦力,这京都城中各处宫室的修建,城墙的维护,还有那些苦活脏活会送命的活,处处都离不开这些下奴的影子。
天曜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人,对他们的命自然也不放在眼里,缺吃少穿,随意打骂,但凡有所反抗,直接拔刀就杀。
当年盛安帝从南楚带回了近三十万人,如今还剩下的,不足三万人。
后来天曜其他犯了罪被罚为奴的人也会送到这里来,但都是与南楚人分开关着,南楚人最初占据了大半个下奴营,但现在只占着东北角上那一小块地方了。
阮烟罗虽然有郡主的记忆,但郡主的那个脑子里除了南宫瑾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事情还是她从紫烟那里听过了卫流的计划之后,才知道的。
她伸手握住卫流的手,说道:“过了今夜,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卫流的神情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幽深的光,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道:“我们进去!”
守在下奴营外面的卫兵看到一队人马快速往自己跑来,大声喝道:“什么人!下奴营重地,不得乱……”
一句没有说完,一支羽箭飞出,直接钉在了他的喉咙上,让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剩下的话了。
☆、210 杀回南楚
秦川大叫一声:“冲进去!把我们自己的人救出来!”
挥刀砍翻第一个守卫之后,紧跟在秦川后面的人张弓搭弦,又放出了一只响箭。
下奴营里关的都是些奴隶,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光干活就把体力都耗尽了,又没有兵器,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所以下奴营里虽然有兵看着,但这些兵也都闲散惯了,是些老爷兵,真打起仗来,派不上用场。
卫流的这队人马约有百余人,打别的地方不行,打这里却足够了。
而且他们又不是要攻占下奴营,只要能让他们冲到关着南楚壮丁的地方就行。
他们骑着马,动作十分快,死士又都是豁出了命去,凶悍异常。
这队人马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不过片刻的工夫,就旋进了营门。
而与此同时,下奴营东北角里官兵正和南楚的下奴对峙着。
今天有几个南楚的下奴受了伤,这在下奴营是常事,可是今天却突然跳出来几个挑事的,非要他们叫医生来看。
看医生,就连天曜自己的下奴都没有这个待遇,这些南楚的贱奴又有什么资格?
守军自然不许,那些人竟冲上来要夺守军的兵器与他们对打,守军从来没把这些人当人看,自然不会客气,当场杀了几个。
南楚的这些男丁这些年一直被奴役着,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心里面早就不知道积了多少的愤怒和恨意,只是平时没人起头,也不曾闹出事来。
而此时有人开了头,又见了血,那股恨意就再也压不下去,事情越闹越大,让主将不得不把大半人手都调来了东北角,看着这些下奴。
此时一场冲突刚过,南楚男丁又死了几十个,才刚刚控制住场面。
而就在这时,下奴营的营门外面忽然升起了一支朱红色的火箭,这支火箭极为乍眼,无论是守军还是南楚男丁,全都抬头看。
只见那支火箭上升到最高处,忽然散开,形成了一只凤凰的模样。
守军们诧异至极,带军的将领心头一颤,直觉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而南楚男丁们却都猛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图案。
这时有人大声叫道:“那是咱们南楚的图腾,南楚派人来救我们了!”
“是南楚!南楚的朱凤!”
有一个人认出,所有的人都跟着叫了起来。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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