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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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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样?”
老神仙的嘴终于合上了,他盯着阮烟罗,却是一语不发,只是眼神十分阴郁。
这是天道的秘密,无论阮烟罗说的对或者不对,他都绝不会回应。他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迷糊了一些,但是在真正紧要的事情上,却从来不会出差错。
“老神仙……”阮烟罗还要再说,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一回头,就看到南宫凌。
南宫凌的表情也十分难看,他看着阮烟罗,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情,尤其在这件事情上,阮烟罗说的那些可能让他心惊胆战,他竟有丝惶恐,如果阮烟罗再说下去,如果阮烟罗参透了天道的某些事情,那么这个天道,还会容许阮烟罗再活下去吗?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让南宫凌浑身上下都发凉。
与那些真相相比,让阮烟罗活生生的陪在他身边,才是他最想要的。
……
今天莫名其妙又忙了一天,不过说今天完就会今天完的,你们先睡,明早来看~~
☆、1376 魂穿异世
阮烟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巴。
其实刚才那些,并不是她想说的,只是灵光一闪,忽然间弄明白了自己穿越的真相,所以忍不住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着老神仙和南宫凌两张同样难看的面色,她也知道,她说的太多了,而她说的这些,和她要做的事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再次深呼吸一下,平定了心头的思绪,阮烟罗对着老神仙轻声说道:“所以,其实阿流是可以活下去的是吗?”
在她的那个空间里,有太多的身体活着,但意识却死亡了的事情,也就是植物人或者脑死亡。人进入了这种状态,已经很难再给他一个生物学上的定义,确切地去说他究竟是活着,还是死去。
可是卫流现在只剩下一缕魂根,却是正适合这种状态,阮烟罗不知道魂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许进入到人的身体里以后,就像她前世在小说里看到的一样,会退化到小时候,或者失忆?
而与那些不同的,是老神仙说过,魂根之所以叫作根,是因为,他是可以自己生长的,至于长成什么样,就全看它生长时的环境,还有遇到的人与事。
所有的一切都推翻重来,可是卫流活着,阮烟罗相信,如卫流这样的男子,必有世界上最坚定的灵魂,无论再重来几次,都一定可以成长成卫流的样子。
老神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丫头,无知是福,祸从口出。”
阮烟罗抿了抿唇,执着地问道:“老神仙,阿流真的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到了这种地步,阮烟罗已经不是在问老神仙,而是肯定地说这句话。
老神仙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阮烟罗欲言又止,目光灼灼地盯着老神仙。
“老夫若是不肯,又岂会来这一趟。”老神仙说道:“那颗珠子,若是在你的手里,也不过是颗珠子而已。”
阮烟罗心头大喜,慌忙双手将珠子奉上,切声道:“请老神仙成全。”
老神仙伸手去拿珠子的时候,阮烟罗又说道:“老神仙,我还有一个请求。”
老神仙眼睛一瞪,说道:“这种事情老夫都为你做了,你还想干什么?知足不知足?”
阮烟罗忽略掉老神仙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坚决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口:“老神仙,我想看看阿流的归宿。”
对于那个世界,她已然并无更多的留恋,可是卫流究竟到了哪个世界,又落在了什么样的人身体里面,不亲眼看一看,她总是不能安心。
老神仙盯着阮烟罗,简直被她的得寸进尺气的七窍生烟,但阮烟罗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着,似乎不达目的就不打算放他走似的。
一旁的南宫凌虽然不说话,但以他的习惯,必然是想都不想就护着阮烟罗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老神仙终于妥协了,说道:“行吧行吧,就让你看一眼!”
人都答应帮她送过去了,她本来又是那边来的,再看一眼,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阮烟罗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不是南宫凌在旁边,只怕就要过去一口亲上去了,对着老神仙殷勤地拍马屁:“我就知道老神仙你是最好的神仙。”
老神仙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对于这个马屁,还是十分受用的。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老神仙不客气的要了酒菜过来,像是泻愤似的大吃大喝了一顿,等到月上当空,他带着南宫凌和阮烟罗一起走进一间让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干净房间里,伸手一抛,将珠子扔在半空,然后接连做了几个手势,阮烟罗眼见着星月的光线随着老神仙的手势如有实质一般入了珠子里面,发出一阵流光华彩般的色泽。
老神仙面色凝重,不时地对着珠子念念有词,他的神色庄严而肃穆,纵然南宫凌和阮烟罗总是叫他老神棍,可是此时此刻,二人却同时生出一股圣洁的感觉来,也许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老神仙。
随着星月光芒的进入,珠子开始在半空中飞速地旋转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与此相对应的,老神仙的手势和低语也越来越快,终于,当星月光芒将珠子灌注到极点,似乎再多一丝都会炸开的时候,老神仙的手猛地往窗外一指,疾声喝道:“去!”
一道耀眼的流光滑过,刺的阮烟罗几乎张不开眼睛,而南宫凌虽然能够张开眼睛,看到的,也不过是那珠子犹如鬼魅一般,在半空中突然便消失了。
老神仙此时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水,他擦了擦,手在空中随手一划,拉出一道水波般的镜子,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水波荡漾,渐渐浮现出一副阮烟罗极为熟悉的画面来。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床边林林总总摆着十几种仪器,红红绿绿地闪烁着指示灯,即使隔着屏幕,阮烟罗似乎也能闻到空气中刺鼻的药水味。
医院,而且是她那个时代的医院。
纵然已经决定了要留下来,看到之前自己那个世界的东西,阮烟罗还是忍不住有种熟悉和恍如隔世的感觉。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个年轻的男子,他大概已经躺了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面色有些苍白,也有些虚弱,可是即便这样,仍能看出眉眼间的清俊。
“阿流……”阮烟罗低声轻叫,下意识向镜面走进了两步。
镜像中的那个男子,居然和卫流有五分相似。
那个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阮烟罗叫他的声音,原本十分平稳的仪器忽然间跳动了一下,他放在病床上纤细苍白的手指,也在一瞬间微微动了一下。
“阿流!”阮烟罗看到这副场景,心头的激动更甚。
那个男子动了,是因为卫流的魂根已经进去了吗?她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若不是南宫凌拉住她,只怕她就要一直走到镜子里去了。
而随着阮烟罗的叫声,镜像中男子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剧烈,他的眼皮快速地动着,忽然一用力,猛地张开……
☆、1377 阮姓长官
“哐啷……”一阵东西掉在地下的声音猛地传来,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忽然大叫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口中大声叫道:“儿子,你醒了?妈不是在做梦吧?”
又转头拼命地冲门外叫:“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儿子醒了,他醒了!”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后,医生护士全都奔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果然睁了眼睛,一个个立刻忙碌起来,又是测量,又是检查,不停地围着那个青年转。
青年男子显然还有些恍惚,任由他们作为着,可是缓过神来之后,立刻下意识地避了一下,但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避不开,于是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似乎非常不喜欢别人碰触她。
好一会儿之后,医生的检查才全部做完,为首的医生笑着对那中年妇人说道:“卫太太,令公子的身体真令人吃惊,就目前的检查状况来看,没有任何不妥,只要好好休养,饮食上也多加调整,很快就会好了。”
“谢天谢地,谢谢老天保佑,谢谢老天保佑。”医生的话让卫太太激动的泪流满面,双手合什不住地谢着老天。
医生又为床上的男子调整了一下仪器和输送的液体,便一起走了出去。
“我怎么了?”床上的男子到此时才第一次开口。
他一开口,阮烟罗的眼泪就差点落下来,这种声音,清清淡淡的,可是又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的声音,不是卫流的,又会是谁的?
他只是直接问话,连声妈都没有叫,可是卫太太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抹着眼泪说道:“你这孩子,要吓死妈妈了,好好的,非要跑到大山里去采风,结果居然滚到山下去,一身是伤的被人抬回来……我和你爸爸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名们两个老的可怎么办……”
一路说,一路哭,阮烟罗从卫太太的话里已经听得很明白,这个男子是学画画的,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是因为在山里采风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来。
画画,其实真的很适合卫流呢。
那男子眼神中还有些迷茫,他的目光在病房的四周来回地转着,当看向某个方向的时候,忽然定住。
在镜像前的阮烟罗也定住了,她好像感觉到那个男子的目光似乎透过了镜子,就在望着她。
眼前水波一阵晃动,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老神仙鼓着腮说道:“好了吧?满意了吧?”
阮烟罗心头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没错,她该满意了,卫流这次穿过去的身体很好,至少,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不错的专业。
以卫流的天赋和心性,一定能过得很好吧。
她点点头,说道:“辛苦老神仙了。”
老神仙傲娇地点点头,说道:“阮烟罗,如今你前尘往事皆已了,和那个世界是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烟罗心头一震,抬眸看向老神仙。
老神仙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要再指点你或者帮你做的,从此以后,无论你再用什么方法,老夫都不会再出现了,你生于此世,亦当安于此世,老夫的话,你可能明白?”
阮烟罗明白,她自然明白。
从此之后,她和前世的因果就将彻底斩断,她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沈红颜和阮希贤的女儿,是南宫凌的妻子,阮小邪的娘亲。
她点了点头。
老神说道:“你明白就好,老夫这便去了,不必相送。”
说着话,手在空中一划,一道空间列隙在阮烟罗的眼前出现,老神仙抬脚一迈跨入其中,转瞬间便消失的人影都不见了。
进了空间裂隙,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方才差一点就要露陷了。
在那个世界的病房里,就在水镜被老神仙强制关掉的那一瞬间,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个男子,身材高大,军装笔挺,如果阮烟罗看得到,必然能够认出,这人正是她前世最要好的队友之一。
他走到病床前,对卫太太敬了个军礼,说道:“数月前,我部在山中执行任务,遇到恐怖分子以炸弹相胁,幸得贵公子舍身相救,才使得我们一位重要成员免于伤亡,但因任务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时间来看望贵公子,今日任务结束,才抽出空闲,不想正好听到贵公子醒来的消息。”
他把目光转向床上的青年,说道:“我代表我部阮长官,将卫公子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青年盯着那名军官,面上现出迷茫中终于抓到一丝清明的感觉,一句话想都不想地说出来:“我想见见那位阮长官……”
凌烟阁中,老神仙走了之后,天色已经微明。
虽然一夜没睡,南宫凌和阮烟罗却都没有什么睡意,知道阮烟罗此时是肯定睡不着的,南宫凌干脆携了她,直跃上皇宫中最高的金銮殿殿顶。
将阮烟罗揽在身前,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任晚风在身上轻轻拂过。
坐了没有多久,东方便现出一丝鱼肚白。
“日出,阿凌快看,日出!”
阮烟罗眼睛大张,兴奋地站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出。
南宫凌随着阮烟罗站起身,宠溺地在她发顶揉了一下,然后便和她一起,看向远处渐渐变得明亮的光芒。
一轮红日随着东方的云彩喷薄而出,将周围的云彩染上一层多彩的霞光,也许是因为水汽折射的缘故,那颜色呈透明的紫色,极之美丽。
阮烟罗转过身,想要和南宫凌分享这一美景,却看到南宫凌一身都沐浴在这紫色的霞光之下,浑身上下有如一块雕琢完美的紫玉,极致美好,极致雍容,好看的让她根本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南宫凌眨了眨眼睛,连睫毛都有微微的紫色渲染,整个人像是被光包围着,好像神氏一般。
……
最后一章,十一点发,是个大章。
真的要大结局了。
☆、1378 大结局:你在我也在
8。31-1378
“阿凌,新的王朝,还没有起名字吧?”如今整个大陆尽在南宫凌的统治之下,按照习惯,再叫天曜,便有些不合时宜了,新帝登基,是无论如何也要改个国号的。
“没有,怎么想起这些事?让庄青岚去操心就好了。”南宫凌向来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的,他只需要庄青岚拟好几个送上来,然后再从中选一个就好。
“叫紫曜吧!”阮烟罗脱口而出:“紫曜出东方,阿凌的国,一定会像这刚刚升起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的走下去的。”
南宫凌眼睛眨动,紫曜出东方,好有威势的几个字,他喜欢,而且,这个曜字又是延续了天曜的名称,显示他从未忘本。
“好。”他点点头,伸手揽过阮烟罗的腰,和她一起看着远处那一轮泛着透紫光芒的太阳,轻声却坚定地说道:“紫曜出东方,小鱼,这一片偌大的山河,你陪我一起走下去。”
太阳越升越高,耀眼的光芒洒向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光芒万丈之下,曾发生过什么?湮灭过什么?曾有谁的哭?谁的笑?谁的痛?谁的沉默无言?
而所有的一切,终究都过去了,就如日出前的水汽一样,被这耀眼的光芒一照,梦幻般的幻化于无形。
只剩下这耀眼的光,永世不绝地流传下去。
紫曜元年七月,紫曜帝南宫凌更国号紫曜,年号紫曜,以国号为年号,这是只有开国皇帝才可享有的殊荣。
登基当日,行立后大典,帝后同一日而立,这亦是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的先例,足以彰显帝后情深。
大婚之时,整个天曜京都红绸铺地,彩灯漫空,紫曜帝以国为聘礼,以世间最隆重的礼仪,迎娶紫曜后。
祭天,告祖,昭示臣民。
举国欢庆,纵饮三天。
这三天里,帝后除了在第一天的仪式上出现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影子,只是宫中一座特意修建的偌大的温泉宫附近,不时有宫女来来去去。
第四天一早,紫曜后才出现在寝宫中,一睡不起,连外命妇的召见也被紫曜帝下令延后。
也是第四天,傍时时分,阮烟罗好不容易睡起来,浑身上下仍是被火车碾压似的痛,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头怒骂着南宫凌,却还是强撑起来,去看阮小邪。
她都已经有三天没看到阮小邪了。
阮小邪估计也是想她想得狠了,闹了好一会儿才眼角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睡着了。
阮烟罗看得心头怜惜的要命,看着这孩子睡着了小手还死死地抓她的衣衫,只觉得怎么疼爱他都不够,也打算今天夜里就让他跟着自己睡了。
可是正这么想着,李侠从外面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阮烟罗面色陡然一遍,把阮小邪放在床上,匆匆冲了出去。
南宫凌正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也不多话,只是直接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驰出宫门,跑了足有半个多辰,才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阮烟罗跳下马车,直接就往小院中冲去,一打开门,就看到院子中一个女子,手中怀抱着一个婴儿,正边走边低声地拍哄着。
阮烟罗瞬间僵立在当场,嘴唇动了几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皇后娘娘……”院中的女子抬头看到阮烟罗,唇角绽出一抹极度安然的笑意,轻声地打着招呼。
“皇后娘娘进去坐吧。”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阮烟罗回头看过去,见到秦川那张熟悉的面容,喉头哽的更厉害,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好走了进去,和许紫烟相对着,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停了好一会儿,阮烟罗终于问出了口。
“我来看看皇上在不在。”许紫烟说道,手中轻柔地为孩子掖了掖被角:“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是我总不肯信,这几天是你大婚,我想着,如果他没有死,你大婚的时候肯定是要出现的,所以来看看,可是找了好几日,一点他的痕迹也没有找到,我这才能相信,皇上真的不在了。”
许紫烟说的平静,阮烟罗却听得心头闷痛。
说起来,许紫烟其实是最痴心的那个人,无论卫流喜不喜欢他,也无论卫流对她怎么样,她也总是默默地守在那里,守在卫流的身后,守着她对卫流永远不变的情意。
“黄泉丹,是我喂皇上吃下的。”许紫烟轻声说道:“但我没想到会害了瑾王跟哈雅女皇,很抱歉。”
“你不会伤害阿流,你喂他吃那颗丹药,一定是阿流伤到不能不吃……”
“不是……”许紫烟摇头打断了阮烟罗的话:“皇上那时候已经快要好了,就算仅凭自己的力量,也能破开黄泉丹,是我太害怕,怕他好了之后又去找你,所以就想,不如干脆断了情意,这样,纵使他对我无情,可是对你也一样是无情的,我至少心里能好受一点。”
阮烟罗心头一跳,关于卫流和黄泉丹的因果,她后来曾听南宫凌说过。她早该猜到的,卫流是什么样的人,在戎国祭坛那般痛苦,伤的那般重的时候,他都能不吃黄泉丹,反而还功力更进一层,那样严重的情形都熬过去了,又怎么可能在之后反而必须要那颗药才能保住性命?
原来真相是这样。
可是许紫烟这个时候说出来,却让阮烟罗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说。遇到爱情,每个都是自私的,许紫烟已经够无私了,她守了卫流那么多年,所以就算自私了那样一次,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什么。
阮烟罗避开许紫烟的话题,看向她怀中的孩子,那是个长的很好的孩子,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卫流的样子。
“这是你和阿流的孩子?”阮烟罗明知故问,只是想要找些话来说。
“嗯。”看着怀中的孩子,许紫烟的脸上浮现十分温柔的笑意。
“长的真好,叫什么名字?”
“没有起名字呢。”许紫烟自然地说道,抬头看向阮烟罗:“我让秦川去请你和凌王过来,就是想请你为他起个名字。”
阮烟罗诧异地看向许紫烟,许紫烟轻声说道:“皇上没来得及看到他,也没来得及给他起名字,我想,这个名字不如由你来起,想必这也是皇上想要的。”
阮烟罗动了动口唇,想要拒绝,这是许紫烟和卫流的孩子,如何能让她来起名字?
可是许紫烟却提前止住了她想说的话,说道:“皇后娘娘,不,阮姑娘,你不必多想什么,我只是真的,觉得由你来起是最好的,你起的名字,皇上也会喜欢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烟罗就是再想要拒绝,也是不能够。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说道:“好,那便由我来起。”
向着许紫烟伸出手,阮烟罗说道:“我能抱抱吗?”
许紫烟把孩子递给阮烟罗,阮烟罗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脸蛋。
这个孩子比阮小邪大半岁左右,现在已经快有一周岁,甚至已经开始逐步形成自己的性格。
此时他躺在阮烟罗的怀里,静静的,不哭也不闹,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阮烟罗,却也绝没有亲近之意。
这副安安静静,好像处于所有事情之外的样子,与卫流颇有几分相似。
阮烟罗看着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卫流,这样安静这样清淡,却又这样让人心疼。
抱着孩子走了几步,阮烟罗在脑海中拼命地搜索,什么样的名字才是最适合这个孩子的。
她前几日才亲眼看着卫流到了别的世界,知道他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如今手上却又抱着卫流的儿子,那个卫流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儿子。
看着这个孩子,阮烟罗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
她想起那次迎花宴上的坐次,南宫瑾坐在她同一边的上游,卫流与她平齐,坐在她的对面,而南宫凌则坐在她同一边的下游,而且还在酒杯停到他那里之后,便直接将酒杯拿上了岸,再不放下去,强硬地终止了游戏。
现在想来,原来许多事情,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兆,只是那个时候都懵懂,没有人能想得到而已。
她又想起那之后的金阁寺一行,那时她并不相信世间真有什么签是能抽准的,所以并没有把那些签词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回过头来再想想,那些签词,却已经一个一个的都应验了。
南宫敏,南宫柔,梅纤纤,南宫瑾……
卫流呢?卫流的签词是什么?
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她那个时候又没有认真听,纵使有着过耳不忘的本领,阮烟罗还是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困龙终有飞天日,皇图霸业弹指间,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当卫流要江山的时候,便是与她背道而驰,可是他若不要江山呢?她一样不是他的。阮烟罗不由苦笑,这么想想,倒还真不如要江山呢,也许许紫烟其实真的是帮了他,可是那个人太傻,都已经到那种地步了,居然还能冲得破黄泉丹,这样的一份情意,何以为报?
她记得那句签词的后面还有一句判词,那句判词是什么呢?
阮烟罗又想了一下,才终于想起那句判词。
奈何情深,原来缘浅。
阮烟罗笑意骤然辛酸,奈何情深,原来缘浅。
原来在那么那么早的时候,上天就早已经把他们的命运告诉他们了。
怀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阮烟罗的情绪,小小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阮烟罗。
“别怕。”阮烟罗知道自己吓着他了,一边轻轻地拍着他,一边柔声哄着:“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那孩子对阮烟罗始终怀着几分戒意,只是张大着眼睛看着她。
阮烟罗也不在意,只是抬起头,对许紫烟说道:“我想好了。”
“叫什么?”许紫烟立刻问道。
一年多,都没有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字,今天,终于要有了。
阮烟罗的目光变得深遂,目光落在孩子的小脸上,说道:“卫浅。”
然后抬起头,望向无边空气中无边的黑暗,又像是透过这黑暗,望着那个无形无迹,却主宰着一切的天道,声音铿锵地说道:“叫卫浅,嘲笑这浅薄又可笑的命运!”
天道?什么是天道?
一次次的打击,挫折,把美好的事物催折在人的眼前,就要让他们臣服于这天道之下吗?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偏不信,偏要去争一争看。
一个人的命运,自然在那个人的手中。
若是真的全任由天道的摆布,卫流早就该死了,又怎么会在另一个时空中,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所以这个孩子,就叫卫浅,去向这可笑又浅薄的命运,狠狠地宣战!
“卫浅……”许紫烟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又咀嚼了一会儿,便轻轻笑开了。
她把孩子从阮烟罗的怀里接过来,轻声说道:“多谢阮姑娘赐名,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话,居然是打算这就离开的样子。
阮烟罗微微伸手,似是想要抓住她,可是手伸到一半,便又停住了。
她拉住许紫烟做什么呢?她还有什么能和她说的呢?
“他长大了,告诉他南楚是他的地方,但想要拿回去,得凭本事。”南宫凌自来到这里之后便一直十分沉默,直到此时才第一次开口说话。
许紫烟身体顿了一下,转过了身,秦川本来跟在许紫烟身后,此时也转了过来,认真地看了南宫凌几眼,一礼到地说道:“多谢紫曜帝。”
南宫凌并未回礼,也不再多说什么。
卫流的孩子,是注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的,所以他也根本不打算这么做。
南楚的建制,一直留着,可他也并不想就拱手送给卫流的孩子。如果他有本事拿得下,担得起,那就尽管拿去,可他若没有这份本事,那么也不必来肖想。
秦川听懂了,许紫烟也听懂了,所以他们是真的感激南宫凌,因为他是把他们放在对等的位置上,没有一丝一毫折辱到这个孩子。
一礼过后,秦川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跟在许紫烟身后,慢慢去得远了。
阮烟罗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收回视线。
这一别,天高水长,不知何日才会有再相见的机会,更不知道那个孩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一只手从身后轻轻地揽上她的腰,阮烟罗心头一暖,转身,对南宫凌露出甜美的微笑。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她无助的时候,失落的时候,悲伤的时候,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身后靠上来,然后揽住她的腰,什么也不说,只是用这样的动作告诉她:他在。
多好,无论什么样的时候,他都在。
转过身,把整个都埋在南宫凌的怀里,撒娇说道:“阿凌,我不想做马车,我想走一走。”
“本王陪你。”南宫凌说道,声音清淡,但宠溺感就是源源不绝的透露出来。
“阿凌,我讨厌离别。”
“该在的人一直都在。”
“你呢?”
“你觉得呢?”
“你得正面回答。”
“小鱼,若你敢走,你知道本王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凌这不是情话。”
“本王没有说是。”
“阿凌,浪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浪漫?”
“浪便够了,慢……本王只记得有人一直叫快……”
“南宫凌!”暴怒的吼声,又有人声音纠结的响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正经着一张脸说荤段子很诡异?”
“本王说的是很正经的事情……”
……
“阿凌,你说那个孩子将来能不能把南楚拿下来。”
“不知道。”
“阿凌,你怎么这么扫兴?说一下嘛!”
“小鱼,未来的事情,要交给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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