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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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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看南宫凌这副护短的样子,他知道,他这个想法必然不可能实现了。
  等到所有人的声音都静下来,南宫凌终于开口了,他问道:“你们希望本王的王妃怎么做?”
  底下的人非常诧异,他们本以为南宫凌那样的冰冷之后,是会发雷霆之怒,毕竟阮烟罗是他的王妃,他们却对阮烟罗那样无礼。
  他们抬起头,有些不解地望着南宫凌。
  南宫凌问着他们,可是眼睛却看向了南宫瑜,南宫瑜也被南宫凌军一问弄的一愣,既而蹙起眉心,真的开始考虑他这个问题。
  南宫凌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表现出了出奇的耐心,看到半天没有人回答,慢慢开口说道:“当时南楚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而西凉只有不到十万人,南楚的大军是勇猛凶悍的蛮族大军,而西凉是刚刚经过内战的疲弱之兵,南楚军连克数城士气正盛,西凉军惊魂方定尚未回过神来。这样的情势之下,你们希望本王的王妃怎么做?”
  接连几句话,将南楚和西凉之间的对比清清楚楚地体现出来,底下的城民包括南宫瑜,都不由自主的沉默,开始认真的考虑阮烟罗当时面临的形势。
  “你们是希望瑾王守城吗?西凉的王城并非坚城,在南楚大军的围困之下,只能打消耗战,就算本王的五弟雄才大略,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最多也只能守五天,这五天,甚至不够瑜王带兵赶到王城。而守城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所有士兵战死,瑾王与哈雅女皇殉国,全城百姓一起陪葬。”
  南宫凌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分波动,好像他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完全不觉得他说的话是多么残忍的事实。
  可是越是这样,听着的人就越是心惊。
  他们当然没有想过南宫瑾该怎么做,他们所想的,只是南宫瑾不该死,如今他死了,就总得找一个可以承担他们的失望和怒火的人。
  南宫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本王的王妃看到了守城的后果,所以她提出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放弃城池,而且很冒险,但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就算败了,也至少可以保住满城百姓。”
  “这个计划想必瑾王和哈雅女皇都是同意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做。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在计划的执行过程中,会受到各种各样因素的影响,天时,地利,诸多无法预测的意外,自然,也包括人的情感。”
  “本王的王妃是人,也会有情感,她不是冷冰冰的物件。”
  “同样,瑾王也是人,会有他的坚持和必须要守护的东西。如果西凉都城沦陷了,士兵死光了,你们凭什么认为,瑾王会愿意独活下来?”
  “在本王看来,本王的王妃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她出了主意,说了话。如果她自始至终不说话,不出主意,就让瑾王和哈雅女皇守城,看着西凉王城变成一堆白骨焦土,那么到了现在,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就是一个见证了可怕时刻的受害者,而不会是杀害瑾王的凶手,你们的逻辑,是这样的吗?”
  南宫凌的话冷静到让人脊骨发凉,底下的人一个个面色发白,谁都没有想过南宫凌说的这些话,谁都没有想过当时是这样的一种光景,也谁都没有想过,他们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不过是在迁怒。
  南宫瑜嘴唇抿的很紧,神情也罕见的郑重起来。
  南宫凌说的没有错,以南宫瑾和哈雅的心性,在那种情况下,会选择的一定会是守城,阮烟罗正是因为预见了守城的后果,不希望他们殉城,所以才会提出可能让他们活下来的计划。
  而人不是草木,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只怪阮烟罗因为对卫流心软而耽搁了执行计划的时间,可是却全没有想到,阮烟罗听到卫流对他说的话时,心头该是怎样的冲击和震惊。

☆、1276 言行矛盾

  阮烟罗也望着南宫凌,南宫凌并没有看她,只是侧面对着他,光线从他的一侧照过来,照的他的南部线条尤其优美利落。
  心潮一层层的起伏着,南宫瑾的事情发生之后,阮烟罗想过无数次与南宫凌相处的情形,她想过南宫凌会怪她,会不理她,会与她之间产生深深的裂痕,也想过南宫凌也许会原谅她,可是唯独没有想过,南宫凌竟会这样体谅她。
  她知道她当时面临的全部困境,知道她说话出主意的初衷,甚至明明摆摆地对所有人说:本王的王妃是人,不是冷冰冰的物件。
  他谅解她全部的事情,根本分毫都没有怪过她。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眼看着南宫瑾和哈雅一个个离开她去赴死,被追杀,被扔东西侮辱,被一城的百姓拦在外面不许进去,阮烟罗都没有哭,她本来也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有刚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情绪莫名波动大,才在南宫凌的面前哭过几场。
  可是此时此刻,听着南宫凌的这些话,阮烟罗却无比地想哭,她想伏在南宫凌的怀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那么放肆地,放声大哭一场。
  阿瑾死了,哈雅死了,所有人都怪她,所有人都说她是凶手,可是有谁知道,怪她最深的,就是她自己,心头最难过的,也是她自己。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讨伐着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她呢?她是亲身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还是她的主意最终导致南宫瑾和哈雅的死亡。
  所谓委屈,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明明是所有人里最难过的那个人,却要承受所有人的指责,而一个字都不能说。
  可是幸好,幸好,有南宫凌懂她,有南宫凌体谅她,有南宫凌,完完全全地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为她着想。
  “阿凌……”阮烟罗轻声叫了一声,伸手想去握南宫凌的手,可是南宫凌却好似不经意地一躲,避开了阮烟罗去握他手的动作。
  阮烟罗的手瞬间僵在空中,幸而他们两个离得近,身体遮住了大半动作,别人看不到,可是阮烟罗方才被暖得热热的一颗心,却是瞬间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口中说着这样为她辩解的话,可是却连碰也不愿意碰她?
  南宫凌其实,根本没有原谅她,是这个意思吗?
  心下惨然,阮烟罗一根一根地收了手指,慢慢握成拳,将每一个手指都藏在了掌心中,然后缓缓地垂了下来。
  她觉得那些手指就和她现在的心态一样,只想狠狠地藏起来,不要面对任何人,尤其不要再面对南宫凌。
  她也是有心的,她受不了南宫凌这样对她,口中为她辩解着想了一切,可是却连碰也不碰她。
  是不是连他那样说,都只不过因为她是他的王妃,所以他必须在百姓面前顾足她的面子,也顾足皇家的面子。
  阮烟罗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可是这一刻,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灰暗,她摸不准,猜不透,南宫凌对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南宫凌几乎是罕有的一番长篇大论说下来,所有人都闭了口,有些人面上还现出羞惭之色,凌王妃已经把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如果换了他们在那种情况下,只怕早就已经吓傻了,别说出主意,只怕能保证自己不发抖,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南宫凌的手还在是阮烟罗的腰上虚虚的浮着,淡声说道:“本王现在要带王妃入城,可还有谁要反对?”
  鸦雀无声。
  南宫凌再次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就不要再被本王听到类似方才那样的话语,再有一个人敢乱说一句,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如果有人不信,本王不介意让他看一看,本王杀神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
  先还是平静淡漠的态度,可是到了此时,却瞬间变得杀气森然,底下跪了一地的人,尤其是之前在城门口闹的那些人,仿似感觉到那股杀气就是奔着他们来的,他们都知道,南宫凌说的是真的,不是闹着玩。
  如果他们再敢说阮烟罗的一字不是,南宫凌真的会杀了他们。
  一时间不由战战,噤若寒蝉。
  南宫凌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也不理会别人怎么想,在阮烟罗的腰上微微加了把力道,说道:“走吧。”
  虽然说着话,却仍是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方。
  阮烟罗心头难过的连一个勉强的笑意都做不出来,低下头,沉默地走在南宫凌的身边。
  她一起步,南宫瑜就在旁边跟上了,低声说道:“弟妹,对不住了。”
  许是关心则乱,他之前想的太偏激,确确实实委屈了阮烟罗。
  阮烟罗不是小气的人,而且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完全放在南宫凌的身上,根本无暇去在意这点小事,因此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二哥不用放在心上。”
  南宫瑜眉梢一挑,阮烟罗这话说的太强颜欢笑,按理老三来了她该是喜悦的才对,怎么也不该是这种态度,想要看看阮烟罗怎么了,可是阮烟罗又已经埋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表情。
  南宫凌一到城中,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就安排人去探听卫流的消息,又将西凉这一战的前前后后整个梳理一遍,再命人叫来附近驻守城池的大将,将整个北边的城防都仔仔细细地重新排布,好防止再发生不测。
  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忙得完的,等到他忙完,已经是半夜时分,回到房间,他也没有开灯,借着功力深厚能黑夜视物,去到一旁的浴房洗漱了,然后走到床边。
  刚一在床上坐下,一具身体就立刻往他怀中扑过来,几乎是带着几分哭腔叫道:“阿凌……”
  南宫凌本来想推开她的,可是听到她这样委屈的声音,终究没有伸出手去,只是直直地坐在那里,任由阮烟罗抱上了他的腰。
  ……
  我知道你们又要揪心了,可我不是故意的,它就刚好断在这儿orz

☆、1276 分被而眠

  “阿凌……”阮烟罗抱着南宫凌,觉得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只是想要这样抱着他,感受着他,知道他在自己身边,知道他没有嫌弃她,也没有想要因为她做过的事情而抛弃她。
  她想要南宫凌的回应,想要南宫凌也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抱着她就行。
  可是阮烟罗失望了,南宫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僵直着身体,任阮烟罗抱着,没有推开,可是却也没有更近一步的亲密动作。
  阮烟罗满腔的热情被当头一盆雪水浇得所剩无己,可是她却不愿意松开南宫凌,好像一旦这样松开他,就会再也找不回来了似的。
  “阿凌……”阮烟罗声音放的软软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好想你。”
  她难得表现出这样小女儿的一面,若是放在往常,南宫凌早就拥着她,或者含笑打趣,或者亲昵地和她耳鬓厮磨,更或者,直接把她压在床上了。
  可是今天,南宫凌却是轻轻地推开了她,淡声说道:“本王累了。”
  从榆林关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又了解军务布置城防,一直忙到现在,就是个铁人,也要累了。
  但阮烟罗知道,南宫凌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真的累了,更重要的,是要避开她的接触。
  被南宫凌往外推开,阮烟罗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空虚,好像轻飘飘地没有了着落似的。
  她一咬牙,抗着南宫凌的手劲,再次压回了他的胸膛上:“我知道你累了,所以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南宫凌喜欢抱着她睡,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脖子底下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从身体上方搭过去,有时候会老老实实的搭在腰上,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从胸前绕过去,直接握上她胸前的某物。
  按南宫凌的说法,手感好,梦里也好像握着朵软绵绵又有弹性云朵似的。
  阮烟罗为这事几次抗议无效,后来也只能由着他去,但此时却是第一次提出来要和南宫凌睡觉。
  女儿家的羞涩和腼腆,在心中无法压制的不安和恐惧面前,通通都向后退让了。
  南宫凌目光掠过她的面颊,落在她的肚子上,慢慢说道:“你怀着孕,我动作若是大了万一碰到就不好,今日就分两床被子睡吧。”
  两床被子?
  阮烟罗一时怔愣在那里,这是她和南宫凌两人彼此明确了对方心意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别说是被子了,就连枕头,他们的床上都从来只有一个,反正她的枕头永远都是南宫凌的手臂,要那么多枕头也没有用。
  阮烟罗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了,可是谁想得到,他们居然有一天,会要分被而睡。
  南宫凌不再给阮烟罗说话的机会,自己走到橱柜前搬出一床被子,走到床上放好,对阮烟罗说道:“睡吧。”
  说着话,自己侧着身子在床外边躺下来,再也不发出一声声息。
  阮烟罗半坐在床上,看着南宫凌侧身优雅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明明在一张床上,可是却这样遥远,好像永远也碰不到对方似的。
  南宫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阮烟罗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侧影,知道他是睡着了。
  他这一次定然是真的累了,不然不会睡的这么快。
  怔怔地又坐了一会儿,阮烟罗才在里侧躺下来。
  他们明明就在一张床上,可是中间却隔出了一小段距离,虽然那段距离真的很小,可是却也让彼此不碰触,就像是隔成了两个世界一样。
  睁着眼睛望着床顶,阮烟罗脑子里空空的,好像许多事情走马灯一样的闪过,又好像根本什么也没有想。
  这些日子下来,其实阮烟罗也是累的,不仅因为怀了孕身体累,心也累。
  任谁像她这样被人当成是杀人凶手,杀掉的还是自己在意的,根本不想让他死的人,心都会累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阮烟罗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她陷入沉睡的同一时刻,侧卧在她身侧,本该早已睡着的南宫凌忽然间张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痛苦。
  转过身,看到阮烟罗的双手放在被子外面,眼角处有微微的湿,似乎和她心头的悲伤一样,积聚在那里,但却缺乏一个流出来的理由。
  南宫凌轻轻叹了一声,把阮烟罗的手双放在被子里,又用手轻轻在她眼角蹭了蹭,可是到最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再次躺下。
  只是这一次躺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许朗在榆林关前说的话句句萦绕在耳边,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心头的一件痛事,他总以为他只是个失去者,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加害者之一。
  那天阮烟罗流了那么多的血,把凌烟阁寝室里的地板都浸湿了一大半,那些血里,也有他的一份。
  就这么躺着,想着,南宫凌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看到外面天色微微泛白,他片刻也不在床上停留,直接起了身。
  “王爷……”兰月兰星两姐妹一大早过来准备服侍阮烟罗起床,却没想到撞上南宫凌走出来。
  他出来的这么早,难道阮烟罗也已经醒了?
  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南宫凌,南宫凌摆摆手说道:“她还在睡,让她多睡一会儿。”
  话语里的关心让人没任何置疑,可是语气的淡漠,却是兰月兰星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然而不等她们说什么,南宫凌已经越过她们离开了。
  阮烟罗起来,看到的就是早已空空如也的床铺,连上面的温度都凉了,可见南宫凌早就走了。
  兰月兰星进来,看到阮烟罗低垂着头,神色间十分落寞的样子,兰月抿了抿唇说道:“王妃,王爷今日有军务要处理,所以出去的早了些,走之前遇到了我们,还跟我们说,让王妃多睡会儿,叫我们不要吵你呢。”
  ……
  序号又错了,从这章起,更正一下序号,所以和上章序号是一样的,但内容当然不同了~

☆、1277 安旭来了

  兰月想要安慰她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阮烟罗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笑了笑,不想让兰月担心,起身让她们帮自己洗漱。
  整整一日,南宫凌都没有回来,一直在前面和南宫瑜忙着北方防线的事情。
  如今戎国西凉和蛮族尽皆落入卫流之手,虽然卫流能收服多少这里的残兵还是个未知数,尤其是西凉一战,西凉数万将士尽皆战死,几乎没有给卫流留下一个可用之兵,可天曜西北边境如今面临着严峻的边防情势,依然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饶是北边向来被南宫凌经营的有如铁板一块,可是此时此刻,也由不得他们掉以轻心。
  到了晩上,南宫凌又是很晚才回来,依然是自己洗漱了,就在阮烟罗身边躺下,与她隔着一床被子。
  阮烟罗想不明白,南宫凌在众人面前那样为她说话,将她当时的处境分析的那样透彻,他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不可能心里明明不那么想,嘴上却要那么说。
  南宫凌的性子不会为了任何事而妥协他的看法,如果他真的认为她有错又却又想护着她的面子,那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也不过是保持沉默,不可能为她说那么多好话。
  既然心里没有为那件事情而怪她,那现在这种表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阮烟罗是很冷静的那种人,虽然一遇上南宫凌的事情,她就会忍不住乱了阵脚,可是当南宫凌整日不出现,而她除了枯坐又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很自然地就开始想南宫凌反常表现的原由。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如果只是南宫瑾的事情,南宫凌不应该对她这种态度,南宫凌会这样对她,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却又完全没有头绪。
  抿了抿唇,阮烟罗想和南宫凌说两句话,可是刚一动,南宫凌的身子就又侧了侧,几乎是完完全全整个背都对着她了。
  这是一种拒绝的姿势,说明他完全不想和她说话。
  阮烟罗目光微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床,看到的照旧是半张空床,伸手摸一摸,一点余温都没有。
  兰月兰星进来服侍阮烟罗洗漱,正好看到阮烟罗伸手摸另一边床的动作,这下子,就是她们再怎么想欺骗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王爷和王妃之间出问题了,而且是很大的问题,否则的话,王爷不会这样对王妃避不见面。
  可是她们到底还是为阮烟罗不平,王妃怀着身孕呢,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王妃不好?难道不知道孕妇是要保持心情愉快才行的吗?
  兰月帮阮烟罗绾发,兰星收拾床铺,一边收拾一边嘟着嘴说道:“太过分了,说什么喜欢王妃,难不成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
  阮烟罗一转头,瞪了兰星一眼,低声斥道:“不许胡说。”
  “我说的有错么?”兰星干脆直起了身子,叉着腰说道:“王妃怀着身子,又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归来,王爷不说安慰几句就算了,现在还避不见面,这算怎么回事?”
  阮烟罗皱皱眉头:“他有他的难处,你别瞎猜。”
  兰星不服气,还要再说,颜清从外面进来,说道:“主子,有人求见。”
  阮烟罗本就不想与兰星说这个问题,颜清进来的正好,她忙问道:“什么人?”
  颜清面上露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色,似是愤恨,又似是有些同情,抿了抿唇才说道:“是邯国前任王太子,安旭。”
  听到安旭,兰月的面色立刻微变,兰星则是直接叫了出来:“他来做什么?害得我们还不够惨?还不把他赶出去!”
  当初若不是安旭为了从贺狄那里得到解药而把设计阮烟罗,阮烟罗和兰香不会被贺狄抓住,兰香自然更不会为了保护阮烟罗而被一箭射中小腹,从此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
  身为一个女子,却不能做母亲,这该是多残忍的事情?无怪乎兰星这么厌恶安旭。
  兰月是颜清的妻子,颜清对于安旭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只是安旭是来见阮烟罗,他不可能为了一已之私就把安旭赶出去。
  阮烟罗听到安旭的到来也是微微皱了眉,她对于安旭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很好的,当初她帮着南宫柔嫁给柯敬之,安旭小小一个孩子,就敢做出封柯敬之为镇邯王,以配得上南宫柔公主身份的决定,这份魄力,若是放在和平时期,可能真是一个守成之王。
  而后来听颜月说安旭在邯国那么多大军面前当场说出放弃邯国王位的话,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
  只是可惜……
  想想兰月身上的伤,阮烟罗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见安旭。
  恰在此时,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一个人影小鸟一样扑进来,叫道:“烟罗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
  那日南宫柔被阮烟罗命李侠弄的睡着,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去天曜的路上,而阮烟罗却不见踪影,别提她有多担心,就算后来和柯敬之汇合,可是她心中始终为阮烟罗牵着一份心。
  现在终于能够重见阮烟罗,而且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别提南宫柔心底有多高兴。
  阮烟罗一看到南宫柔,就知道今天这安旭自己是非见不可了。
  南宫柔和柯敬之入天曜之后,南宫瑜暂时把他们安排在北方的一座城里,可却绝不是这座靠近边关的秦城,如今南宫柔出现在这里,柯敬之必然也在身边,那肯定是被人请来的了。
  果然,南宫柔才刚刚进来,后面就出现了柯敬之的身影。
  “王妃。”柯敬之对着阮烟罗拱手施了一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说感谢她把南宫柔安全带出来?又或者说感谢她让邯国可以和平过度到南宫瑾手中,没有再遭无谓的灾难?
  无论哪一条,这情意都大过天,不是一个谢字能担当得了的。

☆、1278 找到伤药

  阮烟罗也不是十分在意这种虚礼的人,对着柯敬之笑道:“柯将军来了。”
  虽然柯敬之有安旭封的镇邯王,但众人还是习惯叫他柯将军,因为只有这个大将军的称呼,才最符合柯敬之。
  在柯敬之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匀称,面目清秀的少年,他走上前去,对着阮烟罗揖了一揖,叫道:“凌王妃。”
  十多岁正是一个孩子长的最快的时候,阮烟罗有一两年左右没有见过安旭了,与上次在邯国都城相见,安旭变的不是一点半点,整个拔高了至少二十分分,面容渐渐有了棱角,不再像之前总有点孩子的婴儿肥,连喉结也出来了。
  相比于之前长年养尊处优,总难免有些文弱的样子相比,安旭现在皮肤黑了一些,人看起来也更硬朗。
  人果然是要经事才能成长的,阮烟罗有种感觉,如果是现在的安旭再面对当年那种情景,一定不会再轻易相信贺狄的话,做出那样不经考虑的事情。
  轻轻吐了口气,阮烟罗点了点头,说道:“安公子。”
  邯国已经不存,安旭也早已放弃了皇室的身份,如果阮烟罗现在还叫他太子殿下,那讽刺的意味就太浓重了,所以阮烟罗叫了一声安公子。
  安旭目中露出几许感激之色,上前一步开门见山说道:“凌王妃,我这次来,是为了兰月姑娘的事情。”
  兰月?兰月能有什么事情?除了不能生育之外,其他一切都好好的。
  阮烟罗心头一跳,身体立刻前倾了过去,问道:“你有办法可以治好兰月的身体?”
  这关系到兰月一生的幸福,无怪阮烟罗这样重视。
  “真的假的?”兰星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能治我姐姐?”
  兰月虽然没有兰星这么激动,可是一双眼睛却也紧紧地盯在安旭身上。
  虽然她一直说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生孩子,有长笑就够了,可是身为女子,怎么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再说还有颜清,就算他可以不在意,可是他本就是孤儿,她却连一个能有他血脉的子嗣都无法为他留下,怎么可能不内疚?
  察觉到身边两姐妹的表现,阮烟罗眼中慢慢积聚起一丝寒意。
  有些时候,没有希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给别人希望之后,却又再次打破。
  兰月不能生育的事情,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她自己都已经慢慢接受了,可是现在安旭的话,却无疑给了她天大的希望,如果安旭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又或者他的法子并不能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兰月受到的伤害,绝对是无法想像的。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就不如不说。
  目生寒意地盯着安旭,阮烟罗慢慢问道:“安公子的来意,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阮烟罗的目光寒意渗人,安旭不由得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些羡慕,阮烟罗是真的在意她这个婢女,否则的话,不会这么可怕。
  但他这次来也是诚意满满,所以对于阮烟罗这样可怕的态度也没有半分怯意,身子站的直直的说道:“我的来意确是如此,我的确是找到了一种方法,也许可以弥补我对兰月姑娘造成的伤害。”
  安旭的话说的非常明白,没有半点敷衍,阮烟罗眼中的寒意散去一些,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凌王妃可能不知道,我邯国在很早以前,其实和蛮族有些关系。”
  阮烟罗挑了挑眉,邯国和蛮族有关系,这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她没有说话,等着安旭说下去。
  安旭也十分识趣,接着说道:“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说不清了,只知道最早建立邯国的人,是有几分蛮族血统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蛮族的人,邯国的皇宫之中留存着大量与蛮族有关的书籍,我曾经看过一些,若是我猜的没错,应当是当年蛮族发展到一定时期,在继续愚昧的生活还是向其他民族学习,形成自己的文字传承一事上,蛮族中产生了分裂,而向往文明的一方人数太少,败北后便脱离了蛮族,然后建立了邯国,几百年下来,这一支与其他国家的人不断通婚,渐渐失去蛮人过分高大的体形,又与其他国家的文化融合的很好,便逐渐成了王妃现在所看到的邯国了。”
  民族与国家的演变与融合本来就是十分自然的事情,阮烟罗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倒是安旭思维这样冷静清晰,让她觉得十分难得。
  “这与你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阮烟罗现没什么心情去听邯国的建国史。
  安旭抿了抿唇,说道:“邯国先祖建立邯国之后,也许为了记录,又或者是怕蛮族的历史失传,他们写下了大量与蛮族有关的内容。”
  难怪邯国这么弱小,又在蛮族边境,却始终能屹立不倒,原来是因为对蛮族这么熟悉。
  “在那些记录中,记载了一样药物,对于治理内腑伤势有奇效。兰月姑娘之所以不能生育,便是因为内腑上的那道刀伤,我想,只要那道刀伤带来的伤害能够被祛除,再加上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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