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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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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南宫瑾早已做好了准备,而且是和南宫凌打的一样的主意,他比南宫凌略仁慈一丝,过了年初三才发动大军,但动作和铁腕成都却不惶多让,只不过月余间,连下周边十数小国,尽收对方领土粮草财务,并将兵马强编入西凉。
戎国亦采取同样策略,早在贺狄打下北熊之后,就顺手将沙漠周边势力一举荡平,新年过后,他起兵对付可敦,明明可以一举歼灭却故意开了一条口子放可敦逃生。可敦一路奔逃,贺狄跟在后面追击八百余里,将路途势力全数扫平之后,在蛮族边界围住可敦,并将额力族族长以下所有贵族成员全部快马拖曳而死。
西凉和戎国一动静,南楚就收到了风声。
那日的新年夜里果如卫流所料,虽然楚皇和皇太后态度和语言里夹枪带棒的,但总归还要顾着点脸面,没有对卫流做什么,倒是殿中所有人都对阮烟罗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
卫流身边有个叫许紫烟的联络官并不是秘密,许多南楚的上层人士都知道,但是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许紫烟第一次在人前露面。
阮烟罗淡然的任众人打量着,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可是她心头却忍不住奇怪。
如果她真的如卫流所说之前做的都是地下工作,那断然不会习惯于被人打量,可是事实正好相反,被那些人看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很适应这种事情,半分都没有觉得不适。
只是她把这些疑问放在心里,面上分毫不显。
自她醒来之后,便一直有种隐隐地违和感,而且她模模糊糊地觉得,她必须自己去找到这种违和感的源头,否则的话,她一辈子也无法恢复记忆。
从宫里回来之后,卫流果然又在二皇子府备了一桌宴席,只有一些亲信和自己人参与,这场宴席便比在宫里的要尽兴不知道多少,有些流烟军的高级将领也参与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年看着阮烟罗都是双目闪动,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只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端了酒上来,道了一句紫烟姑娘吉祥。
阮烟罗将这些酒一一喝了,垂下眸子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尽皆收起,若是她没有猜错,她的故事可能真的不止卫流所说的那么简单。
过年有假期,卫流也不用上朝去处理公事,便一直都在府中陪着阮烟罗,府中请了戏班子,叫了杂耍艺人,还把仆役下人一并叫上,办了一个小型的猜谜会,卫流花了心思要让阮烟罗高兴,种种玩乐不一而同,阮烟罗玩的时候固然高兴,可是几天下来,她终究觉出了不对。
无论怎么玩,他们都是在府中,卫流似乎十分不想让她出门。之前她在养伤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可是如今伤好了,她要是再看不出卫流是刻意把她留在府中,那也就太没有用了。
正思忖着要不要问问卫流这件事情,卫流忽然在傍晚的时候到了阮烟罗的房间,含笑问道:“烟儿,今天是凤城的傩舞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转转?”
阮烟罗当即就是一怔,她还以为卫流不会带她出去,可是转眼卫流就说出了这个打算,难不成她是冤枉了卫流?
一时间心里有几分不好意思,而且她也确实是想去外面转转,来这里两个多月了,除了新年夜进了趟宫,她还真的没出过二皇子府呢。
点头说道:“自然想去,是现在吗?”
卫流点点头,伸手握住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的阮烟罗手腕,微笑说道:“虽然是现在,但这一身可不行。”
阮烟罗正要发声询问,卫流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样东西,扣在了阮烟罗的脸上。
阮烟罗对卫流并没有防备,被他扣个正着,察觉是个面具,立刻歪着头往旁边的镜子里看了看,只一眼过去,就微带抱怨地说道:“怎么这么丑?”
过节戴面具对于阮烟罗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是这么丑就让人郁闷了。
小女孩儿似的抱怨让卫流愉悦地笑出声来,他含笑说道:“傩舞节是咱们南楚的驱鬼节,要用面具把恶鬼吓走,来年才能平平安安,如果面具不丑,怎么吓走恶鬼呢?”
说着话自己也拿出一个面具戴上,问道:“本皇子的面具如何?”
卫流说话的时候是从来不用本皇子之类的自称的,如今用上,调笑的意味居多。
阮烟罗一转头,就看到卫流那个面具比她脸上的还要丑,当即大笑起来,再想想卫汉一本正经的本皇子几个字,更是笑的腰都弯下来。
卫流并不是会讨好人的,但看着阮烟罗笑的这般开怀,却觉得自己就算再做些什么也不为过,于是伸手去摘阮烟罗的面具,笑道:“敢笑本皇子,那我们把面具换一换。”
“才不要!”阮烟罗笑叫了一声,如小鱼般滑出卫流的手,先一步往门口去了。
卫流的脸被面具摭住了,看不出表情,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满满的笑意,似是颇有些无奈一般,跟在阮烟罗身后一起出去了。
在府中耽搁了这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阮烟罗出了府门就发现,街上的人几乎全都戴着面具,而且正如卫流所说,一个比一个丑陋。街道两侧摆满了小摊,就连摊主亦是如此,也不怕脸上的面具吓跑了客人。
游人如织,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的笑闹,不时可以听到互相取笑对方的面具,可越是取笑,彼此间就越是开心。
阮烟罗走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连自己的心情都变的好了。
她转头笑着向卫流问道:“面具是不可以被摘掉的吗?那万一和同伴走散了怎么办?”
卫流的手一直牵着阮烟罗,轻声解释:“等一下会有官设的跳摊,等到跳傩的时候将恶鬼驱走了,大家就可以把面具掀开了。”
☆、823 擦肩而过
跳傩,说白了其实有点像是舞台剧,由官方找了人来扮演恶鬼和驱鬼的人,经过一番表演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打斗之后,驱鬼人将恶鬼赶走,人们就会同时摘下面具高高地抛向空中,以示庆贺胜利。
南楚人相信在这一天做恶事,死后灵魂会被恶鬼带走,所以这一天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就算走散了也不用担心遇上什么歹人,只要等跳傩结束后,再去找到自己的同伴即可。
阮烟罗一边听着,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又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是南楚人吗?怎么脑子会里连一点傩舞节的印象都没有。
此时离跳傩的时间还早,阮烟罗和卫流一边走,一边随意逛着周围的小摊,又或者看到哪里围的人多,就也围过去看一看,不时地叫两句好,扔些赏钱出去。
走到一处吐焰火的表演前,阮烟罗正想凑进去看看,忽然卫流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阮烟罗下意识回头,问道:“阿流,怎么了?”
“面具脏了。”卫流伸手在阮烟罗面具额头的部位擦了擦,含笑说道:“本来已经够丑了,还脏成这样。”
阮烟罗眦了眦牙,可是想起来卫流看不到,不由的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散出满满的光芒。
卫流在面具上面擦了几下,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跳傩吧。”
“好。”阮烟罗对那个跳傩早就好奇的很了,当即点头,拉着卫流往那边走去。
阮烟罗没有看到,在她侧不远的地方,一个淡青衣衫的少年神色萧然,与她擦肩而过。
那个少年显然并不是南楚人,他虽然也有面具,可是却并没有戴在脸上,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
街上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南楚人,也都戴着面具,可是也有不少各地来的行商,他们中有些人不愿意把这么丑的面具戴在脸上,所以就拿在手中把玩或者挂在腰间,因此那少年虽然没有戴面具,却也并不引人注目。
卫流使了个眼色给身边跟着的秦川,秦川点头示意明白,悄然无声的退到了人流里。
李侠走在凤城的街头,热闹的景象不仅没有音响到他,反而让他觉得更是落寞。
他并没有听从南宫凌的话先养好腿伤,而是在新年夜就从皇宫里出来了。这一路上只有他一个人,速度也快,不过半个月时间,就入了南楚境内。
他第一站就选在了南楚,不仅因为这里是阮烟罗一直说要来却始终没有来成的地方,更因为在他们掉下山崖之后,卫流也经过了那里。
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阮烟罗没有死,那么十有八九,就一定是在卫流的地方,所以他选择的第一站,就是凤城,可是想不到,他到了凤城,却正好赶上这里的节日。
阮烟罗看着冷清,可是其实最喜欢这种平安祥和的气氛,但凡遇到这种普天同乐的节日,她总是要出来转一转的,其实并不做什么,只是这样在人群中走一圈,就会让阮烟罗觉得心头十分平安。
李侠知道阮烟罗这个习惯,所以看着这样的景象心头更是感慨,不知道郡主会不会在这里,他又会不会有那样的运气,刚刚好,就碰到了阮烟罗。
一路从街头走到街尾,李侠把所整条街都逛遍了,也没有看到一个与阮烟罗相似的人影,他有些懊恼地回望了街上一眼,待看清了,忽然哑然失笑。
他大概是太想找到阮烟罗,所以居然没有发现,满街的人都戴着面具。
对着一群戴着面具的人他能看出什么啊?亏他走了一路,居然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李侠正打算离开回客栈休息,忽然发现人流的方向变了,所有人好像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往哪里去?”李侠拦住一个人问道。
“小哥是外地人吧?今天是南楚的傩舞节,跳傩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都是奔着跳傩台去的。”被拦住的人显然很热心,笑道:“小哥若是第一次来南楚,可一定要去看看跳傩,会保佑你一整年都恶灵退散,好运缠身的。”
“多谢大哥。”李侠道了谢,站在原地想了一想,一转身,又往回走去。
恶灵退散,好运缠身,若真是如此,就希望神灵保佑,让他顺利找到阮烟罗。
人流中有人看到这一幕,立刻低头退开,融入人群中快速不见了。
就在他刚消失的时候,李侠转头四顾了一圈,从刚才开始,他就总觉得周围好像有人盯着他,刚才那一瞬间感觉犹甚。
可是当他四下环顾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张夸张艳丽的面具,气氛又热闹喧哗,根本分不清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人盯着他。
也许是真的错觉?
李侠微微沉吟了一下,把心头异样的感觉放到一边。查不出来的事情,就算感觉到了也是无用,不如先放下,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跳傩台旁,阮烟罗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上梦幻华美的舞蹈,南楚不愧为神话之国,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制造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出来,又用各色的纸做了不同颜色的宫灯,整个舞台效果臻致完美,就是现代的灯光舞美效果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前戏已经上演,正是傩舞节上游人如织,往来谈笑的画面,阮烟罗眼尖,已经看到一侧的准备场地上,扮成恶鬼的人已经跃跃欲试,随时打算上台了。
忽然间灯光一灭,黑色的雾气纷涌而来,阮烟罗瞪大了眼睛,兴奋地等着接下来的出场,猛然间身子一晃,重重地往旁边倒去,腰腹处也是一湿,像是被什么东西泼了一身。
灯光转瞬就又亮起,卫流在察觉到阮烟罗不对的第一时间就伸手,牢牢地扶住了她,而在阮烟罗身前,一个穿着少女服饰的人声音惊慌地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地上落着一个凤浆果,里面乳白色的汁液尽数洒在阮烟罗的身上,弄的衣服狼藉一片。
☆、824 巨大打击
虽然街上的人都戴着面具,可是只从衣服也看得出每个人的身份。阮烟罗的衣服都是卫流特意命人制的,衣料手工刺绣无一不精美,那少女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必然是撞到了贵人。
别说让她赔这套衣服,哪怕只是赔上面的一根金线,都足够让她倾家荡产的。
一时间眼睛里的恐惧更浓了,甚至浮起了浓浓泪意。
“人太多,灯又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女低泣着,可怜巴巴地解释,绞扭在一起的手指几乎要把指节掰断了。
阮烟罗向来不是个刻薄的人,也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难别人,虽然因为身上污了有些郁闷,但看少女这么可怜,还是温言说道:“别怕,不过是脏了一件衣服而已,不妨事的。你只管好好看傩舞就好。”
因为南楚的习俗,这个时候面具是不能摘下来的,少女也看不清阮烟罗长什么样子,但她清和淡然的声音却莫名让人心底生出一股安心,阮烟罗想笑一下,想起戴着面具这少女也看不见,只好更放柔了声音说道:“我说话算数的,你别怕。”
一边说,一边自己往旁边靠了一靠。
凤浆果的汁液粘性很大,要是再沾到了别人就不好了。
两旁的侍卫隔出一段路,方便阮烟罗走到一边,跳傩台前人山人海,忽然隔开一段距离,很容易就引起众人的注意。
李侠正好走到这里,自然而然往那个方向望去。
看到那个女子身形的一瞬间,李侠立刻愣了一下。
他跟着阮烟罗太久了,对阮烟罗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虽然因为人群涌堵的原因,阮烟罗只露出了一些肩头和上半个背部,可是即使只有这么一点身影,还是让他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郡主……”他低低地叫着,拨开人群就要往那边走去。
“衣服弄成这样,可不好再看跳傩了。”卫流皱着眉说道。
阮烟罗也有些遗憾,问道:“我们站的后面一些,再搬些东西垫在脚下行不行?再不然,我们到树上去看。”
难得出来一次,阮烟罗实在不想那么早回去。
卫流轻笑,说道:“就这么想看?”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很想很想的样子。
卫流笑意更深,说道:“我叫人拿一套衣服给你,你去那边客栈房间里换一下,再稍适清洗,动作快的话,还赶得及在跳傩结束之前回来。”
阮烟罗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客栈,想了想,点了下头。
这的确是比较好的方法了,她这一身确实没办法在街上走,而且凤浆果的汁液很粘,她现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侍卫们在人群中分出一条路来,护着阮烟罗往客栈走过去。
卫流眼神微暗了一下,低声问道:“办好了吗?”
“主子放心。”秦川肯定地说道。
另一边的李侠看到那个身影走了很是焦急,奈何人群实在太多,他就是想挤也挤不过去。
往前挤了两步,忽然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周都是侍卫。
在这样拥挤的人群中还能硬是挤出空间,可见那道白色的身影身份一定不低,在南楚,有这个实力,又喜欢穿白色的人,只有一个。
李侠心头瞬间燃起熊熊希望。
卫流,卫流居然在这里,他在那道身影的身边,是不是说明,那个人真的是郡主,郡主真的没死?
猛然激动起来,李侠更加用力地往那个方向挤,甚至不惜使用内力接连撞开几个人。
确认了卫流在那里,他不敢再用太多的功力,卫流这个人,就连凌王也从来不曾小看过,如果他再用更多的功力暴露了身份,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郡主,很有可能连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卫流制住了,更别说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去给南宫凌报信。
不敢过分使用武功,只好全凭力气往那边挤,一边挤,一边紧紧盯着那个正离开这里的人的身影,李侠发现那个身影只是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栈,而卫流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当下先是一怔,紧接着又心中一喜。
他们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只是阮烟罗大概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要去客栈里处理一下。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用着急,完全可以慢慢靠过去,再好好地确定一下面具下面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阮烟罗。
心里了主意,手中的力道就轻了一些,只是顺着人流,不着痕迹地往卫流的方向靠近。
片刻后,一道人影从客栈里出来,面上戴的还是之前李侠看到的那个面具,只是换了一套衣服。
卫流上前迎上那个人,然后侍卫们开道,再次回到了跳傩看台的前排。
李侠跟着往前挤,但是却丝毫也没有看舞台上表演的意思,只是盯着那个人影脸上的面具。
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那个面具揭下来,好确定到底是不是阮烟罗?
那个人影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直和卫流站在一起,手也握在一起,看到紧张精彩的时候,还会转头对着卫流笑眼弯弯。
李侠心如猫抓,可恨那个面具,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确定不了。
恰在此时,舞台四周爆出喧天的焰火,李侠一怔,周围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四周所有的南楚人都揭下脸上的面具,猛地往天上抛过去。
李侠几乎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狂喜。
他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把面具揭下来,看到那个人的真面止,现在就连老天都帮他!这个节日的最后,竟然本来就是要把面具揭下的。
无数的面具飞起又落下,将空中扰的缭乱一片,李侠透过纷纷杂杂的面具,眼睛死死盯着卫流身边的那个人影。
卫流也摘下面具丢了出去,含笑看着身边的人影,那个人影比卫流慢了一步,可终究也摘下了面具,扔起面具的同时,仰脸向天看去。
李侠猛然间心头如遭重锤,狠狠地被闷砸了一下。
一口腥气从喉间涌出,他几乎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失望打击。
☆、825 移花接木
那个女子,美丽是美丽的,认识也是认识的,可是不是阮烟罗,半分也不是阮烟罗。
李侠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子,那个人他在阮烟罗身边的时候曾经见过,知道她是谁,那是许紫烟,李侠想不到,卫流要娶的人,竟然真的是许紫烟。
卫流和阮烟罗的事情,他没有亲见,但是却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说过,卫流在天曜为质多年,早已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他不仅是南楚的二皇子,更是他母妃贺家剩下的唯一一个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应该早早成亲,好留下子嗣。
可是回到南楚这么久,卫流偏偏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也没有,不仅各家的求亲被他尽数挡了回去,甚至连楚皇的赐婚也被他强硬地推却。
为了推掉那门婚事,卫流付出不少代价,甚至让他之前的许多努力也一并白费,可是卫流仍然眼睛都不眨的就做了。
阮烟罗与卫流在大漠相见的时候,李侠就在旁边,虽然那一次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李侠仍然感觉得出来,卫流始终把阮烟罗放在心上,而那句邀请阮烟罗去南楚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却绝对是认真的。
当时李侠还曾经在心里有些感叹,如是不是凌王下手更快着意算计,如果卫流不是处在当初的那种环境之下,阮烟罗究竟会选择谁,恐怕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毕竟虽然阮烟罗弄错了人,但她最初放下心的,的确是卫流。
卫流做质子的时候,曾经在宫中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李侠纵然和他接触不多,却也是有所耳闻,他知道这个皇子看上去平淡温和,但其实性子极傲,是个断不肯将就的人,所以他才会始终觉得阮烟罗没有死。
因为如果卫流要娶什么人,那就一定是阮烟罗,绝不可能是别人。
可是现在看起来,他对卫流的了解,显然没有南宫凌更深,卫流再怎么不肯将就,也始终是一国皇子,更是个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的皇子。
如果阮烟罗还活着,卫流可能真的不会娶妻,因为在经历过阮烟罗之后,他的眼里根本不可能再看到别的女子。
可是现在阮烟罗死了,就和南宫凌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性命一个道理,娶谁对于卫流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娶一个绝对忠于自己,又有一个能干哥哥的女人,岂不是正好?
浓浓地失望滑过心间,李侠用力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抵消掉一点心头的失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太希望那个女人是阮烟罗,所以现在受到的打击和阴影,才越发浓重。
抿了抿唇,李侠又看了仰着头看着天上的面具,笑的一脸灿烂的许紫烟和神色淡淡的卫流,垂下头,悄然隐没了身影。
南楚,若是阮烟罗不在卫流身边,也断然不会在别的地方,他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卫流的余光无声无息地扫过李侠,眉梢微挑,对身边的女子说道:“可以了。”
许紫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褪下,可是卫流已经转身往别的地方走了。
“主……”
许紫烟嘴唇动了动,想开口叫住卫流,可终究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知道她只是个替身,她来假扮她自己。可是当她从客栈出来,看到卫流含笑迎上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恍惚了。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和卫流一起过过任何一个节日,卫流也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那般温柔的笑意。那个时候她想,只要能和卫流在一起,就算是替身她也认了,因为哪怕那样的时光只有一分,一秒,那也是她多赚来的。
可是当卫流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她才知道,越好的梦越容易醒,而她远没有那么坚强。
“春梅姑娘,你这身衣服还需要早点换掉,另外,面具最好也还给我。”秦川在旁边低声说道。
这次卫流带着阮烟罗出来,并没有带着春梅随行,而是刚才才回府去叫的。
虽然这街上相同的面具很多,但卫流的面具是二皇子府自己制作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有雷同的,如果被阮烟罗看到许紫烟一身华服,还拿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具,以她的心智,不生疑才会有鬼。
许紫烟心头一阵浓浓地苦涩。
她就像是南楚神话里被施了仙术的卑微女子,不管多么幸福美满,一旦仙术解除的时间到来,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连多一秒都没有。
“我知道了。”将心头所有的苦涩咽下,许紫烟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面具交给秦川,说道:“我会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然后回府,秦侍卫不用担心。”
许紫烟是卫流在天曜的联络官,当初秦川没少和她接触,对于她对卫流的忠心,还有她对卫流的感情,都非常了解,因此心里多少是对她有几分愧疚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卫流身边到处都是楚皇和其他一些势力的探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人,而且还是卫流极为重视,甚至要娶她为妃的人。
所以卫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许紫烟的身份最适合。
卫流往客栈走去,这里早已被二皇子府的侍卫团团戒严了,他刚走进一楼大厅,就看到阮烟罗的身影急急忙忙地往下奔过来。
“烟儿,慢一点。”卫流连忙说道,过去扶住了她。
“结束了?”阮烟罗张口就问道,脸上满是懊恼。
凤浆果她之前也吃过的,是一种外壳坚硬,里面果汁甜美的水果,有点像椰子,但比椰汁要好喝许多。不过阮烟罗喝的时候自然都是下人们准备地妥妥当当的,所以她也没想到,这凤浆果的汁液竟然那么难洗,粘在身上好像胶一样,不擦就罢了,一擦反而越来越扩大,如果不处理,只怕衣服一上身就会直接粘在皮肤上。
阮烟罗花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理干净,可是终究是迟了。
☆、826 楚皇之急
“谁叫你这么慢。”卫流笑道,有些幸灾乐祸。
阮烟罗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凤浆果这么难洗?”
“并不难洗啊。只要用茶水一擦就干净了。”卫流朝一边桌上指了指,说道:“茶水不是给你预备好了?”
阮烟罗看到桌上果然有一杯茶,是之前带她上来的人特意备的,她当时还奇怪,她不过是在这里清洗一下换件衣服,换好了就要下去的,哪里用得着备什么茶水。
可是搞了半天,这茶根本不是给她喝的,而是用来擦身体的。
一时间懊恼之意更浓了,说道:“怎么早不告诉我?”
卫流嘴唇一张,刚要说话,忽然有些无奈说道:“是我的错,我忘记你不记得了。”
阮烟罗闻言更是郁闷,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节日,也很享受那种融入众人的感觉,可是却这么生生的错过去了。
卫流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过是一个节日而已,今年过了,明年还有,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看好不好?”
阮烟罗闷着头没吭声,卫流又笑道:“烟儿,你现在好多事情多有不便,若是有个人在身边就方便多了,以后尽量都把春梅带在身边好不好?她不仅是你的贴身丫头,武功也是不错的。”
阮烟罗抬头往卫流看了一眼,她正想找个机会跟卫流说把这个丫头打发走,卫流说让她把她留在身边?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
卫流温和宠爱地看着她,目光平静,没有一丝闪躲或者不安。
阮烟罗确定是自己想多了,卫流让她留下那个丫头,应该纯粹只是为了她着想。
但就算如此,有一个始终觊觎着自己未婚夫的人在旁边,还是一件不怎么舒服的事,而阮烟罗向来都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虽然卫流这么说,她还是不打算改变初衷。
正打算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让卫流把春梅调走,门外忽然有人禀告道:“二皇子,皇上命人来寻你,让你立刻进宫。”
阮烟罗和卫流都皱起了眉,现在依然是年假之中,皇帝找他有什么事?而且还这么急。
卫流看向阮烟罗,有几分歉疚,因为不想让阮烟罗被别人发现,这些日子他一直把阮烟罗困在密不透风的二皇子府里,难得带着她出来玩一次,却又不能尽兴而归。
阮烟罗一笑说道:“阿流去忙吧,我自己也能回府的,再说还有这么多侍卫。”
这世间的女子很少有能像阮烟罗一般洒脱不纠缠的,卫流便也是一笑,说道:“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阮烟罗点了点头,卫流又向手下的侍卫交代了一番,目光往秦川看过去,秦川点了点头,确认李侠已经不在附近了。卫流这才放下了心,骑马跟着宫里的来人走了。
南楚皇宫里,楚皇焦怒地踢翻了椅子,太后绷着脸说道:“过来坐一会儿,就算你再生气,难道就有办法了不成?”
楚皇闻言更是恼怒,又踢翻了一个锦堆,不甘地骂道:“疯了,他们都疯了不成?好好的一个天下,打什么打?”
从初五开始,天曜、西凉、戎国的消息就接连不断地传来,这三国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纷纷挥动铁蹄,像是不知魇足的狮子一样,拼命地吞噬着周边的国家。
开始传来的只有天曜的消息,楚皇虽然有些心惊,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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