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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千金[封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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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晚了是理所当然的事,薛子桢慌慌忙忙的找衣裳穿,今日是双朝贺红,她也要去方家参加认亲的,不想霍灵璧这么一折腾,就起晚了,若是迟到了,可是很失礼的事。
霍灵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会把薛子桢的腰带藏起来,一会拽着她的袖子不让她穿衣,故意捣乱,等到薛子桢真的生气了才道:“昨天我就和方家大老爷说了,今日的认亲就不去了,咱们毕竟是娘家人,跟着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怕方家有人故意刁难?”
薛子桢一怔,气的狠狠拿枕头砸他:“你怎么不早说!”害得她这么着急!
既然不用去了,薛子桢也就不着急换衣裳了,昨夜胡闹,屋里一片狼藉,到现在地上还丢着霍灵璧的亵裤还有她的肚兜呢,她可没脸叫丫头进来服侍,只使唤霍灵璧去把那些衣物收拾了丢在一起,这样的话丫头们自然就当成换下来的脏衣裳抱去洗了。
霍灵璧脸皮厚得很,说若是听薛子桢的话把那些衣物捡起来了,就要薛子桢答应陪他去逛花园,还说园子里有一处假山洞景致格外优美……
薛子桢气的不行,这还是在方家呢,他就敢想这些有的没的,顿时冷下了脸色不搭理他。
霍灵璧一见薛子桢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慌了,涎着脸跟在后面赔不是,不光乖乖的把那些散落的衣物收拾了,还亲自服侍薛子桢梳洗,赖皮赖脸的跟在后头不住的叫着:“好夫人,不生气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薛子桢被他缠得没招,狠狠打了他两下,这才算揭过这一篇。
两个人自打来了金陵就一直忙着霍晓清的婚事,如今她出嫁了,两个人骤然清闲下来,用过早饭后便说去街上逛一逛。
薛子桢小时候也来过金陵,只是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不过也有印象深刻的,便是酥心斋的点心和祥泰绸缎庄的布料。
薛子桢笑道:“那个时候我还小,父亲还在翰林院,他带着我和母亲回乡祭祖,顺道来金陵探望旧友,母亲不耐烦跟那些夫人应酬,就带着我偷偷溜了出来,问哪家的点心最好吃,哪家的布料最好看,结果问了十个人,十个人都说酥心斋和祥泰绸缎庄好,母亲便带着我去了,大包小包买了许多点心,还买了许多料子裁衣裳,后来父亲发现我们不见了,赶紧来找,母亲怕父亲生气,反倒说是我哭着闹着要出来玩,那一次可把父亲给气坏了,好几天没让母亲出门儿……”说到这儿,薛子桢顿了顿,据她那不甚清楚的回忆,当初母亲应该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禁足而不敢出门,应该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出门,因为她记得那几天去给母亲请安,母亲都是躺在床上,而且精神也不是太好……
那时候,她还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训斥她而生病了呢,对父亲还有些生气,如今想来,应该是父亲换了一种法子惩罚了母亲……想起父亲母亲之间的事也可能像她和霍灵璧一样,她就忍不住红了脸。
霍灵璧见她突然住口不说了,脸上还红红的,显然不正常,转念一想,也有些了然,不由笑起来。
他那个狡猾的岳父,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其实对上有些呆蠢的岳母就暴露了本性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让岳母老蚌含珠,更别说年轻的时候了……
不过说起来,他和薛子桢成为夫妻的时间也不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子桢能有身孕?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薛子桢平坦的小腹,薛子桢却觉得奇怪,推了他一下,霍灵璧回过神来,坏笑一声,那手反倒越发往下伸下去。
这还是在马车上呢!
薛子桢震惊了,先狠狠把他推开,又气的狠狠拧了他一下,痛的霍灵璧呲牙咧嘴也没松手。
一直到了祥泰绸缎庄,薛子桢脸上都是冷冷的,霍灵璧一会拿这个料子说衬薛子桢的肤色,一会拿那个料子说花色薛子桢肯定喜欢,薛子桢任由他忙,只不搭理他,兀自挑选了许多料子,从陆夫人陆馆主到李益和秦子瑜,还有镇国公,霍夫人并霍晓泠,一个不落,都给挑了些,唯独没挑霍灵璧的。
霍灵璧也知道刚才肯定惹恼薛子桢了,薛子桢平日里就很是矜持,对于男女之事是很放不开的,他最喜欢的也就是她羞红了脸的样子,所以平时就喜欢逗逗她,哪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这又是在外头,他也拉不下脸来做小伏低,只可怜兮兮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薛子桢拿什么他都说好,都说要买下来,倒把掌柜的喜得合不拢嘴。
等到从绸缎庄出来,上了马车,准备去酥心斋,薛子桢冷着脸不吭声,霍灵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着急呢,却见薛子桢在默默拭泪,不由大惊,又是悔又是急,抓着薛子桢的手就往脸上打:“你打我行不行?别哭了……”
薛子桢却不理会,默默哭了一会才道:“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霍灵璧真觉得冤枉死了!L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乡
他叫苦道:“我哪里不尊重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才想和你亲密些,若是换了其他女人,她们想叫我碰我还不稀罕呢!”说着要抱住了薛子桢:“我真的错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捉弄你了好不好?”
薛子桢也知道霍灵璧的举动虽然轻浮,但并没有恶意,但她就是受不了这样,她从小学的是诗书礼仪,受的教诲是端庄贞静,实在受不了那种轻浮的举动。
其实她也明白,要留住男人的心不光是要贤惠,还要在床帏之事上下功夫,因此每次霍灵璧要折腾,她即便再害羞也是不反抗的,但是在马车上,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之下,霍灵璧做出那么下流的举动,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了想便和霍灵璧谈条件:“若是在家里,没有外人,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但是在外面,不许你再动手动脚,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你自去找那些愿意陪着你在外头胡闹的人去!”
霍灵璧听出了她话里的妥协,不由一笑,亲了亲她的鼻子:“知道了!你就是吃定我了,知道我见不得你哭,你放心,在外头,我再也不碰你了,如何?”
看薛子桢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又忍不住抱怨:“我又不是色鬼,随时随地都想着那事,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你反倒认真了。”
薛子桢脸色微红,神色却很倔强,她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不能妥协!
不过霍灵璧也不傻,他知道薛子桢的底线在哪儿。自然就不会去碰,反而眉头一转,计上心来,贴在薛子桢耳边道:“你刚才选了那么多料子,回头做成衣裳穿给我看……”他一描述那衣裳,薛子桢的脸就越发的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霍灵璧却理直气壮:“你说了。只要在家就听我的,我让你在家里穿给我看,又有什么不对?”
薛子桢犹豫了大半天。才在霍灵璧的逼迫下不得不点头答应,但还是很郁闷,总觉得吃亏了,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似的。
两个人在酥心斋又买了许多点心。又去了其他铺子逛了逛,零零总总买了许多东西。算起来是人人有份了,除此以外,霍灵璧还买了一把龙泉宝剑,又给薛子桢买了好几套头面。金的银的珍珠的,有的镶了红宝石,有的镶了祖母绿。还有的镶了水晶和碧玺石。
薛子桢见他出手这么豪爽,虽然收到礼物很开心。但还是觉得有些浪费:“这些款式过两年就不时兴了,只怕又要融了再打新的,我素日也戴不着这些,白搁着可惜了,到时候若是需要再买岂不好?”
霍灵璧道:“我知道你的首饰多,可你的是你的,这是我送的,你若是不戴,留着将来给咱们闺女压箱底也成啊,这都是足金的,将来就是融了打成新的,也不怕亏了。”
薛子桢无法,也只好先叫瑶芝她们收起来,除此以外,倒是又买了不少花簪,价钱不贵,但花样时兴,是京城没有的,到时候拿去送给崔玉娘她们倒是不错。
两个人出去逛了一天,倒买了一车的东西,回头还要去金华,霍灵璧便叫人先把这些礼物押送回京,到时候他和薛子桢轻车简从去金华,倒是更方便些。
过了霍晓清的三朝回门,霍灵璧和薛子桢就启程了,霍晓清虽然不舍,但这两天的相处,夫婿体贴,婆婆和善,仆妇们毕恭毕敬,她过得并不比在家里差,并且已经开始憧憬新的生活了,那不舍之情也慢慢冲淡了,但还是与方梓楠一起把霍灵璧夫妻送出了城才回去。
金华离金陵城说远也不远,但说近也不近,若是坐船,也要*天,等上了岸,还要转乘马车,但霍灵璧和薛子桢都不着急,一路跟游山玩水似的,先就近去了苏州和扬州,从水路到了杭州,停留三四天才一路坐船往金华去,途中经过绍兴,霍灵璧又在当地的酒庄买了许多好酒吩咐人押送回去,因此等他们到达金华的时候,原本半个月的路程倒让他们走了快一个月。
薛子桢来过金华,说起来,这是她的祖籍,也是她的故乡,因此还没进城,她就很兴奋很期待,霍灵璧几乎把整个北方跑了一个遍,江南还是头一次来,对于金华,就更陌生了。
耳边是虽然好听却听不懂的吴侬软语,入眼皆是江南水乡特有的白墙黑瓦和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金华虽然也十分繁华富庶,但和金陵城甚至京城相比,就显得有些简陋,有种到了乡下的感觉。
薛子桢却觉得很亲切,坐在马车里给霍灵璧指点,哪条街住着什么人家,哪家铺子的酒好,哪家铺子的点心好,如数家珍。
霍灵璧难得看她如此的高兴,只是纵容宠溺的看着她笑,认真的听她说。
他们原想低调的过来看一看就走的,但金华府出了个封相入阁的薛丹臣,谁提起来都是一脸的自豪,再加上薛子桢和霍灵璧坐着马车,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侍卫,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不免有人注意,等他们发现马车停在了薛阁老的旧宅前时,就越发轰动了,一打听都知道是薛阁老的女儿女婿回乡了,纷纷奔走相告,不多时,整个金华府几乎都知道了。
薛子桢下了马车还未梳洗,金华府知府夫人就下了帖子,请薛子桢过去赴宴。
霍灵璧笑道:“金华知府是谁啊?你认识?”
薛子桢笑道:“是父亲的学生罗维,他是广西人,当年他家境贫寒,四处游学,是父亲资助他念书,后来来金华做官也是父亲的推荐,父亲说他忠厚老实,为官清正,要不然也不敢让他来金华啊。”
霍灵璧笑道:“难怪罗夫人对你这么殷勤呢,倒是要见一见。”
两个人当晚就接了帖子,罗维在府衙款待霍灵璧,罗夫人则在内宅款待薛子桢。
罗夫人有两个女儿,都是嫡出,长得如花似玉,听罗夫人略带些自豪的语气,两个人都说了很不错的亲事,薛子桢笑了笑,不可置否,但还是吩咐瑶芝回去后准备了贺礼送过来。
等到晚上回去时,霍灵璧已经回来了,正在看一个锦匣,里面放着一尊纯白无暇的羊脂玉送子观音,薛子桢觉得好奇:“哪来的?品相倒是不错。”
霍灵璧的声音颇有些玩味:“罗知府送的,希望我这个薛阁老的女婿帮着说情,看看能不能往上升一级呢!哎,这就是你所说的家境贫寒?我看他出手可是阔绰的很!”
薛子桢道:“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他若是没点积蓄,只能说他无能,倒不堪委以重任了,不过他送你就收下了?难不成你能说动父亲帮他办事?”
霍灵璧笑道:“这礼送的正合我心意,为什么不收下?如今我就盼着一个孩子呢,只怕岳父见了这礼物,也得收下。”
薛子桢白了他一眼,自去梳洗。
薛家的老宅地方窄小,但胜在每年修葺打理,所以还算是干净整齐,前后总共两进,头一进供奉了薛丹臣的亡父亡母,也就是薛子桢的祖父祖母,薛子桢和霍灵璧刚进来时就拜祭过了,因此两个人只住在第二进,丫头们都住厢房,幸而带的人不多,刚刚好能挤下。
两个人在金华待了*天,罗知府和罗夫人几乎是天天作陪,设宴款待不说,还送了许多土仪礼物,等到霍灵璧和薛子桢启程回京的时候,又一直送出了城才罢。
霍灵璧回头看了看还在笑眯眯招手的罗知府,叹了口气:“看来回京后替他通路子的事是不得不办了,不过也简单,岳父管着吏部,一句话的事就能把他调进京城。”
薛子桢笑道:“我劝你别开这个口,免得父亲又要骂你,回头你把他送的礼物送到父亲那儿,只说是罗知府对他的孝敬,该怎么做父亲就清楚了,到时候提拔也好,贬谪也好,就与我们无关了。”
霍灵璧道:“要送你去送,我若是去送,指不定又要说我收受贿赂了。”
薛子桢道:“真没出息!难道你没收过?”
霍灵璧笑道:“收过倒是收过,不过那都是他们主动孝敬的,也没让我帮着办事啊。”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六月初从金华出发,一直到七月初才回到京城。
只离开了几个月,但总好像物是人非似的,他们走的时候还穿着春衫,如今就都换上夏衣了,霍夫人早就收到了他们派人从金陵送来的一大车礼物,如今见他们又是大包小包,准备了许多礼物,不由越发的高兴,先派人送去了薛家,又派人给二房三房那边送去。
薛子桢把这些都交给了霍夫人处置,自己却简单梳洗后由霍灵璧陪着回了薛家。
陆如英已经怀胎五个月,已经显怀了,她的变化尤其大,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薛子桢险些没反应过来,怔愣了片刻,然后陆如英就哭了:“我就说我变丑了,连桢姐儿都看出来了,你们还骗我!”L
☆、第一百二十章 名字
薛子桢赶忙道:“我是看母亲的肚子鼓起来了,所以才觉得好奇的,并没有觉得母亲哪里变丑了啊。”
陆如英自打怀了孕以后越发的爱哭了,此刻也是眼泪汪汪的:“真的?没骗我?”
薛子桢连连点头,又把那尊送子观音拿出来哄她,陆如英这才算高兴起来。
倒是薛丹臣看到那送子观音觉得奇怪:“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薛子桢道:“父亲还记得罗维罗知府么?我们这次回金华,罗知府招待我们很是殷勤,还送了这份礼物,只怕是知道母亲有孕,特地准备的礼物呢。”
薛丹臣笑道:“别蒙我了,罗维那个人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你母亲有了身孕,还要这送子观音做什么?定是送给你和霍灵璧的,你也别借花献佛了,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拿回去,早点给我生个聪明伶俐的外孙是正经。”
薛子桢笑了笑,果然又把那送子观音收了回来,霍灵璧在旁边不敢吭声,只偷偷冲她挤眉弄眼的。
薛丹臣没看到,还在想着罗维既然送了礼,想必是有所求,他在金华不说无功,倒也无过,若是调进京城来也无妨。
等他一抬眼看到霍灵璧冲着薛子桢使眼色,脸色就阴沉下来了,霍灵璧立刻低眉顺眼,不敢再乱动了。
薛子桢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上前抱住了薛丹臣的胳膊:“父亲有没有给弟弟妹妹取名字啊。”
薛丹臣还没回答,陆如英就先兴奋起来了:“我觉得是男孩,就取了好几个,就从你的名字,叫薛子柳或者叫薛子杉。你觉得好不好?”
薛丹臣温声道:“但我还是想要个女儿,薛子柳这个名字倒是男女都可以用,不过就是不从桢姐儿取名字也可以,当初给桢姐儿取名,便是取桢字的坚贞之意,意思是能肩负重任的人,这是因为她是长女。要为下面的弟妹做榜样的缘故。如今怀的是咱们的小女儿,可以叫子妍,或者叫子容。容貌艳丽,将来她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长大就可以了。”
陆如英还是想要儿子的,可薛子妍这个名字也挺好的。她犹豫片刻才道:“若是男孩就叫薛子杉,若是女孩。就叫薛子妍。”想了想又道:“还可以取个小名啊,叫乖乖,不管是儿子女儿都能用。”
霍灵璧听了一口茶差点呛出来,真是无语了。亏她怎么想得到的,估计没有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小名叫做乖乖吧,将来长大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不过陆如英喜欢。薛丹臣就没有反对,薛子桢捂着嘴只是偷笑。陆如英看见了就不高兴了:“难道这个名字不好听吗?你父亲还没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我也叫过你乖乖呢!”
这下霍灵璧再也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被涨红了脸的薛子桢狠狠瞪了一眼。
晚上回到家,没人的时候霍灵璧就故意喊她的小名:“乖乖过来,夫君这儿有好东西给你瞧。”
薛子桢只觉得难为情,狠捶了霍灵璧几下,霍灵璧只管喊疼却不改口,弄得薛子桢也没法子,只好不理他。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去给霍夫人请安,因为之前两三个月两个人在外面住着,饮食起居时间也都比较自由,有时候胡闹了大半夜,第二天就睡个懒觉,有时候兴之所至,又趁着天还没亮就跑去看日出,回来后再一觉睡到下午,如今让他们按着点早起去请安,霍灵璧还好,薛子桢就困得很,瑶芝给她梳头的功夫就坐在妆台前打起了瞌睡。
霍灵璧一大早起来跑去练剑,满身大汗的回来,一见薛子桢低着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不由笑了,悄悄挥手叫瑶芝退下,过去把薛子桢抱到了床上去。
结果这一动,薛子桢就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还没梳好?快着点,别迟到了。”
霍灵璧笑道:“你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再睡一会吧,娘那儿我去说。”
薛子桢摇头:“还是别了,刚回家就睡懒觉,这也说不过去啊。”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霍灵璧见她坚持,也只好叫瑶芝进来替她梳头,而他也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陪着薛子桢一起过去。
自打霍晓清出嫁,霍夫人一个人在家就很是寂寥,原先霍灵璧在外面打仗,但好歹还有个霍晓清陪着,如今霍晓清一出嫁,她又看不惯霍晓泠,于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如今薛子桢回来了,她自觉有人陪着说话,便十分兴奋,一大早就起来等着两个人过来问安,又让他们陪着一起吃早饭。
霍灵璧见霍夫人如此,也颇有些心疼,便道:“趁着我还没去销假,不如陪着娘去上香吧。”
霍夫人知道这是儿子的孝心,自然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拒绝了:“之前皇上带领文武百官去甘露寺为太后祈福,我也跟随赵皇后去了,也求了许多平安符来,如今不年不节的,天气又热,出去跑什么?你有这份心就成了。”
薛子桢笑道:“不如我陪着娘去庄子上住一阵子吧,正好也能避避暑。”
霍灵璧却不愿意,毕竟他很快就要销假回衙门当差了,到时候若是薛子桢去了田庄,他们岂不是要分开了?
这一次江南之行,他和薛子桢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如今正好的如同蜜里调油,哪里舍得分开,因此道:“没有人陪着,光你和娘去庄子上,我可不放心,要不然我陪你们去好了,已经告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霍夫人笑盈盈道:“你们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非得叫人陪着,这几日我常和黄夫人钟夫人还有谭夫人一起打牌,就是被家里的琐事绊着走不开,如今桢姐儿回来了,家里的事交给她,我也能自自在在的出门做客了。”
黄夫人钟夫人还有谭夫人具是镇国公麾下副将的夫人,她们同为武将的家眷,有很多共同话题,素日相处的也很好,霍灵璧一听她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又叫人取了一百两银子的散钱来给霍夫人做彩头。
霍夫人享受着儿子的孝心,乐的合不拢嘴,意味深长的看着薛子桢:“如今清儿嫁的好,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了,若是能抱上孙子,就再没有什么不满意了。”
薛子桢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虽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有些黯然。
她和霍灵璧圆房也有好几个月了,但她仍旧没有好消息,原先没圆房,听霍夫人说什么子嗣的事只觉得荒唐,如今圆房了,再听这话就觉得心虚了。
霍灵璧看在眼里,笑了笑,等吃过早饭,家里也没什么事,霍夫人又要去黄夫人家里打牌,于是他就送霍夫人到了黄家,然后去了衙门销假。
薛子桢一个人待在家里,处理了几件琐事后就觉得无聊了,不免琢磨起孩子的事来。
当初母亲生下她后迟迟没有身孕,大夫说是损了身子,可如今照样身怀六甲,最重要的便是父亲寻了许多调养身子的方子来,十数年如一日的为母亲养身子,如今她也是没有身孕,倒不如请个大夫瞧一瞧,若是有什么病根,趁早除了,若是没有病根,那就说明是缘分未到,也就不用着急了。
薛子桢打定了主意后就叫沈鸣远悄悄去打听京城有哪位大夫的擅长妇科,她虽然并不讳疾忌医,但这样的事,还是不好意思让人知道,最好是悄悄解决了,也省的霍灵璧他们跟着担心。
既然注意了,薛子桢读书的时候也有意看些医书,其中也有讲女子如何保养身体的,薛子桢看了,若是觉得有道理,就暗暗记了下来,打算以后照做。
晚上等了许久,霍夫人在黄家用过晚饭都回来了,霍灵璧也还没回来,等快到三更的时候,才醉醺醺的被霍镝和霍钰兄弟俩扶着回来了,说是告假许久,回到衙门后,同僚们摆酒请客,就喝到了现在才回来。
薛子桢看他这样子也挺心疼的,问霍镝:“在哪儿喝的酒啊?”
霍镝支支吾吾的,好一会才道:“在庆湘楼,正好遇到了冯世子,就多喝了几杯。”
薛子桢听瑶芝说起,也知道庆湘楼名字听着风雅,其实就是极其香艳的青楼楚馆了,霍灵璧被同僚宴请去了那儿,她虽然觉得不痛快,倒也没有生气。
说白了这也是应酬,别人请了,你也不能矫情的说怕被妻子知道了生气就不去,若是这样,霍灵璧没有面子,她的名声也要坏了,遂去就去了,这样的事情她都是理解的,看霍镝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便点头道:“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霍镝悄悄松了口气,赶忙告退了,薛子桢吩咐春暖和秋香扶着霍灵璧去净房梳洗了,回头又帮着灌了两碗醒酒汤。
霍灵璧喝得迷迷糊糊,被这醒酒汤一催,不免哇哇大吐,等他把酒都吐出来倒是觉得好受了,昏昏沉沉睡去,倒让几个丫头忙着收拾打扫,直到四更才各自回去歇下。L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说理
薛子桢睡得也不甚踏实,等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些睡意,只是感觉没睡多久,就被人推醒了,等睁眼一看,居然是瑶芝,面色焦急道:“少夫人不好了,惠嘉公主登门了。”
薛子桢心里一惊,赶忙爬了起来:“她来做什么?”
瑶芝摇头:“不知道,不过带了好些人来,看那架势倒像是来打架的,如今夫人正在招待,但是公主只说要见您。”
薛子桢顿了顿,仔细回想了一下,自打她回到京城,除了去薛家一趟,其余时候都在家里,可没招惹过惠嘉公主,但她既然来了,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侧头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霍灵璧,想起昨天霍镝说他们席间遇到了冯武夷的事,难道这次惠嘉公主登门和冯武夷有关?
薛子桢心里大概有了底,匆匆梳洗后去了花厅,果然花厅外除了霍家的仆妇,还立着不少陌生的面孔,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等她一进花厅,就看到惠嘉公主面色不善坐在上首,霍夫人在一旁陪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看到薛子桢进来,霍夫人赶忙道:“桢姐儿快来,公主说有话要问你。”
薛子桢点点头,正要行礼呢,谁知惠嘉公主已然一拍桌子大骂起来:“薛子桢!你也太阴险狠毒了!如今你都已经嫁人了,为什么还要对着冯武夷欲拒还迎的?你挑唆他纳妾,挑唆他跟我作对,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真是狐狸精!不要脸!”
薛子桢面色一沉,不悦道:“惠嘉公主,我们已经有快半年没有见面了。前几个月我又不在京城,如今刚刚回来,你这样兴师动众的登门问罪,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就这样叫骂起来,就是衙门审案,也要给人一个辩解的机会。如今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惠嘉公主冷笑:“我欺人太甚?你敢指天对日的说你没挑唆冯武夷纳妾?那他昨夜从庆湘楼带回去的两个贱人又是哪里来的?如果不是你,冯武夷能喝醉了酒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
薛子桢一皱眉,霍夫人叹了口气。低声道:“昨天晚上冯世子与灵璧一起喝酒,从庆湘楼带了两个人回去,说要纳为妾侍。”
薛子桢又看向了惠嘉公主,她面色通红。手还微微颤抖,显然气得厉害。薛子桢叹了口气,请惠嘉公主坐下:“公主您想想,我劝冯世子纳妾,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若是被我的夫君知道了,于我的名声也有碍啊,更何况。自打我回京城,还未见过冯世子。又怎么可能挑唆他呢,估计是冯世子喝醉了酒,一时糊涂罢了。”
惠嘉公主冷笑:“你别狡辩了,以前我得罪了你,你自然怀恨在心,你这么聪明,想要挑拨离间,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薛子桢不由无语:“如果你这样认定了,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惠嘉公主见她如此说,只当她是承认了,登时又是一阵大怒,指着薛子桢的鼻子又要骂,霍夫人赶忙上前拦住了:“惠嘉公主,这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桢姐儿她不是这样的人,自打嫁到我们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故意去招惹是非呢?”
惠嘉公主只是哭闹不休,拉着霍夫人哭道:“夫人可别被她骗了!她在外头的相好可多得很,除了冯武夷还有个庄之嘉,就连恒郡王也跟她不清不楚的!她这几个姘头我哪一个不知道?也就你们还被她蒙在鼓里呢!她那个寄住在家里的表姐秦子瑜,也跟她是一般货色!把兴王的魂儿也给勾了去了,呸,我看这就是薛家的家传!”
薛子桢听她话里不干不净,又是姘头又是勾引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道:“惠嘉公主,我敬你是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谁的姘头,谁又勾了谁的魂儿?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风言风语,但清者自清,你侮辱我也就罢了,若是败坏我薛家的名声,我也定然不会叫你好过!”
惠嘉公主冷笑:“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叫本公主好看!你再怎么出身高贵,也不过是一个大臣的女儿罢了,我是皇上的女儿,难不成还不如你?”
薛子桢怒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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