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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夺我初吻:独爱下堂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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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女追男隔层纱5

眼看着容琛这大半年来,将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絮,朝臣们敬他一如皇上。慰贵妃怕啊,急啊,偏偏这欣贵人中看不中用,她别提多窝火了。

听言,欣贵人一阵慑缩,吃痛地挣开来,惧怕道:“娘娘,这事。。。。。。太危险了,皇上他,他根本不听我的,我。。。。。。”

别说外人想不透,欣贵人也想不透,历来都说册立太子关乎国运,可为何独这个帝王怎么也不肯立太子呢?

一面是裕王妃的威胁,一面是慰贵妃的恐吓,另一面是对景王的爱意与伴君如伴虎的恐惧,欣贵人被内外夹击,只觉无助无奈,生不如死。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干脆死了,一了白了。可是每每都想到景王,想到景王,她又忍不住贪恋妄想,死意顿消。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得他短暂的怜悯也好。她已等了足足九年了,九年啊,她不想就这样死掉。

她不甘心!

“够了,母妃!”也不知何时,容钰站在了门边,直到他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迈步进去,朝欣贵人说:“父皇快醒了,你先回去!”

慰贵妃大惊失色,愤怒地瞪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宫女,随即朝香梅吩咐道:“你一起出去吧,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也别进来!”

“钰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竟然偷听母妃说话?”待一干人等退下后,慰贵妃即火大地在卧塌上坐了,斥道。

“那母妃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容钰毫不退缩,针锋相对:“你竟然挟迫欣贵人,让她哄劝皇上立我为太子?你知不知道后宫干政,欣贵人随时都会送命?”

“本宫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慰贵妃一片苦心不被谅解,不免失望。

又是这样,容钰心烦,神情激动,音量亦跟着提高:“借口,都是借口,母妃口口声声为了我,可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儿子,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你!”慰贵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不断摇头,心都痛了起来:“这。。。这还是我的儿子吗?钰儿,你变了!是不是欣贵人同你说了些什么?这个贱人!”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容钰厌烦了这样,心寒不已,“母妃,为何你每次都将过错推给别人?我为何变了?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做梦都想着母妃所想的事,可是这些年来,眼见着母妃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草菅人命,不惜欺骗父皇,璃月母女那件事,您自己可有算算手中沾了多少条人命的血?这事刚一过,您又阴谋着要害更多人的性命!母妃,您的眼里只有皇位,抿心自问,父皇的病,您何时关心过一句?有哪一次您问过儿子:父皇,可有好些了?”

“我。。。。。。”慰贵妃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代为争皇位,哪个不是费尽心机、狠事做绝?这怪不得她手段毒辣,而是这万恶的后宫,容不下‘善良’二字!

☆、勾引!女追男隔层纱6

容钰也不管她,只管继续道:“儿子是越来越讨厌生在这帝王家了,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步父皇的后尘?儿子怕有一日自己老了,嫔妃们也这样对待我,更不忍自己的儿子之间相互算计,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母妃,儿子今日就将话摞这了,这天下的竞争,儿子正式退出,请您别再费心了!”

容钰大踏步地扬长而去,身后慰贵妃脸色苍白,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身子缓缓地滑落于地。

“来人!”蓦的,她又身起,朝外间大喊。

香梅匆匆进来:“娘娘,何事?”

慰贵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威严十足地下令:“召白杏来见本宫!”

白杏正是欣贵人的侍女,是慰贵妃放在欣贵人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宫女。出了今日这事,她方察觉,这个白杏每日里都向她回复着同样的话:欣贵人同往常一样,没有异常!

她一直深信凭欣贵人小小女子玩不出什么花样,所以她从不怀疑欣贵人一心一意对她言听计从的表现。

如今想来,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她早该在容琛突然表现出大度,让容钰侍君病的时候怀疑的,早该在欣贵人学上官璃月装扮的时候察觉的。

可她大意了!

白杏很快被召了来,跪于慰贵妃面前,身子抖得厉害:“奴婢。。。奴婢见过贵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请安!”

“你个该死的贱婢!”慰贵妃气不打一处来,怒指了她吼:“说,欣贵人与裕王妃有多少事瞒了本宫,赵皇后给了你多少好处买通了你?”

“冤枉啊,”白杏一听就吓坏了,慌张地摆着双手辩解:“奴婢没有,奴婢真没瞧见贵人与裕王妃有过来往,贵人身在景阳殿,奴婢根本进不去,就那次裕王妃进了殿,奴婢第一时间就给您通风报信的了呀。。。。。。”

“哼!”慰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厉声道:“连这个都未发现就是失职,你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本宫留你何用?香梅~~拉下去仗毙!”

“不要啊,贵妃娘娘,饶命。。。。。。”白杏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最后,终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终点,索幸豁出去了。

任香梅等几个宫女拖了,白杏怒视着慰贵妃,一路大骂:“慰贵妃,你蛇蝎心肠,我做鬼都会回来向你索命的,慰贵妃,你会不得好死。。。。。。”

慰贵妃大怒,追上去用力甩了白杏数个巴掌,凶狠道:“将她的尸体喂狗!”

※※※※※※

一路狂奔回景阳殿,忍着情绪一直侍候到父皇入睡了,容钰再也等不下去了,借口将小安子支了出去,然后强行拉欣贵人至茶室说话。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母妃为何那样说?你认识本王,你根本是为了本王才进宫做嫔妃的,为何本王却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快说!”

“殿下,我。。。。。。”欣贵人吓得心神不宁,刚要找理由搪塞,转念却想到裕王妃曾经跟她说的话。

☆、勾引!女追男隔层纱7

遂在心里叹息:想来,一切都是天意,再瞒恐就是辜负了!

于是便垂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与容钰交待了,自然,她没告诉他: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个身世,是裕王妃帮她查到的。

末了更是泪水琏琏,跪在容钰面前泣道:“殿下,我知道自己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妄想能与殿下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

这整个的故事,容钰听蒙了,不断后退、心寒。

“原来。。。当年本王的一个无心之举,竟害你至此?难怪得自那过后的每一年,母妃上观云寺怎样都要带上本王,只为了让你远远看本王一眼,好让你对本王越来越爱慕,她好利用你这点来控制你。”

此时,容钰很想大笑,他觉得一切都太可笑了。他的母妃,他一直认为疼他入骨的亲生母亲,他以为她算计谁都不会算计自己的母亲,竟然最先算计的就是他!

“你这样爱慕本王,有多久了?”他木然地问。

欣贵人吸了一口气,如实答:“九年!”

“九年,呵呵~~”容钰咧嘴笑了一下,无力地瘫坐于地,嘴里喃喃:“我竟然让一个女人为我苦了九年,这九年你被我母妃威胁,一定很害怕吧。。。。。。”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女人为玩物,过着酒醉金迷的日子。他不会对哪个女人用情,也知那些女人只贪他的钱、他皇子的身份,而不是为爱。

他总以为,遇上上官璃月是他的幸运,又是不幸。

所以,他将她悄悄地珍藏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然后更纵情于花丛中,终日以酒色来消縻自己麻木的人生。

做梦都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一个女子这样待他。她的痴、她的念,一切的一切,容钰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来是白活了,觉得自己猪狗不如,觉得亏欠了她很多很多。

“欣儿。。。。。。”他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

“殿下,您。。。。。。”欣贵人身子僵了,心里抑不住的狂喜,他终于。。。。。。从没奢望过,她竟然可以被他抱在怀里,还是这般的温柔。

容钰抱着她,叹息不止:“经过了这么多事,本王再也无法叫你做‘欣贵人’,欣儿,你教本王好生为难啊。”

“对不起,殿下,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头顶的一声大喝,生生吓坏了俩个正陷于情爱不能自拔的男女。

“父皇~~”

“皇上~~”

只觉晴天霹雳,容钰与欣贵人双双停止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凝固不再流动。“父皇,您听儿臣解释,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您。。。。。。”

稍醒过神来,容钰第一个想到的是将事全部揽上身,可是已陷于震怒中的帝王,再加之身染重病,神思不清,哪里听得进半个字?

“来人!”一声怒喝,侍卫顷刻奔了进来:“听旨,景王容钰与。。。贵人李氏行。。行为不检,做出有违。。。伦理之事,行径荒唐可耻,即刻关押掖廷,待朕。。。待朕容后定。。。夺!”

☆、勾引!女追男隔层纱8

皇帝很艰难地下完这个旨意,再也支撑不住,昏厥倒地。

“父皇。。。。。。”

“皇上。。。。。。”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以至于楚珊珊收到消息时,完全不敢相信,还以为喜儿是逗她玩呢。直到宫里来人急召容琛进宫,她才信了。

“珊珊,”容琛将她拉到一边,尽量以温婉的语气告诉她:“容钰被关押,慰党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觉得暴风雨就要来了,听着,如若三日内我未回来,苏木会护送你离开。。。。。。”

“啊?”楚珊珊蒙了,心里猛得一凉,慌忙拽住他,急道:“老公,要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宫,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行,我不让你去。。。。。。要去,我们一起进宫!”

“珊珊~~”容琛叹一口气,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你听话乖乖待在家里,老婆,你是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不是这个时代的弱者,就算不为自己,你肚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答应我,一定好好的!”

“可是。。。。。。”楚珊珊还想争辩,但一接触到容琛自信且鼓励的眼光,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说的对,她不是弱者,她肚里还有孩子呢。

容琛朝她重重地一点头,走了。

人都向往穿越,总以为古代会有另一番天地。哪里知道封建社会君主治理下的皇朝,动不动就得腥风血雨。

战争,才是王者向往的东西。而此刻,裕王府必定已被慰党监视起来了,他想要有什么动作,明显已晚了一步。

所以,他得走出去,因为敌人至始直终要对付的人只有他。只有他不在这屋里了,那些监视的人也会撤去大半,珊珊她们才有可能安全些。

当然,这点,他是不会分析给珊珊听的。

※※※※※※

景颜宫里,慰贵妃急坏了,第一时间将她的父亲慰高宗叫来商议对策。“爹爹,皇上那里你去探过口风了吗,他打算怎么处治钰儿?”

慰高宗一脸疲态,在屋里坐了,喝了一口茶,说:“女儿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皇上关了景王,真为了乱伦这档子事儿?你错了,他的真正用意是逼我们慰家退出朝堂!”

“那。。。。。。”慰贵妃方寸已然大乱,听言即说:“那爹爹就退出吧,辞了这右丞相一职,好歹保住钰儿啊。”

“妇人之见!”慰高宗皱眉失望,看紧了慰贵妃,训斥:“要爹爹辞官简单,可我退出了,皇上就能放过我们了吗?到时候,不仅景王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我们慰家更要遭受满门抄斩的厄运!”

“这。。。。。。”慰贵妃面色越发苍白,急得手足无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看钰儿出事吧。”

“女儿,你听我说!”慰高宗站了起来,似已豁出去了的一般决绝:“与其等待别人决定我们的命运,不如我们自己决定,爹爹已联络了京城数十万禁军,宫里的羽林军也已待命,各个大门的守卫正秘密地换上我们的人。。。。。。”

☆、

“什么?”慰贵妃吓坏了,全身一震,眼睛瞪得好大:“爹爹是说,我们要反?”

慰高宗冷哼一声,道:“早反晚反,只要景王一日未登基,我们早晚得反,索幸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安心待在宫里,什么都不要做,一切——有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容琛果真还未回来,楚珊珊拖着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坐卧不宁,却又不敢乱来。

“喜儿,你去打听打听,看裕王回来了没有。”喜儿应了,刚要走,楚珊珊却又叫住了她,道:“对了,看度林在不在府里,将他叫来。”

喜儿便折回来,凑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说:“小姐,度将军昨日已然秘密离京,是殿下吩咐他这么做的。”

度林离京了?楚珊珊一愣,很快想明白:度林一定是去通知方庭之率军进京勤王了。希望这一来一往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才好。

“好吧,喜儿,你再替我做点事,拿殿下的令牌去府里找个不起眼的人,到忠君侯府一趟。”说着,楚珊珊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金牌交给喜儿。

很早的时候就听说,忠君侯年轻时曾与父皇一起打拼天下,俩人有结拜之情。这么深厚的情谊,想必这个时候父皇在想什么,忠君侯一定想得到。

以他的能力,必也做得到!

喜儿走后,楚珊珊越发坐不住了,猛得站起,从衣架上取衣披上走出门来。门外的丫环一见,焦急:“皇妃,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本宫坐不住了,我要进宫!”就算肚里的孩子随时可能临产,可坐在这里干等,毕竟不是楚珊珊的脾性。

“小姐?”喜儿将主子的吩咐办好后,便急急往这边赶。可巧让她听到了这句,大惊失色与那个丫环一起将她扯住:“求您了,我的好主子,殿下离开时一再嘱咐了,让您别进宫,您就。。。。。。”

“喜儿,你知道我的,都这个时候了,我要是还坐在这里等,那那个人就不是你家小姐我了,懂吗?”虽然,她懂得了平淡就是福的道理,与容琛结婚这么久以来,也鲜少玩过浪漫。

可是,她爱他,是那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陪他到老、陪他死的爱。喜儿最终没能留住她,而苏木,向来楚珊珊的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的人,这会儿义不容辞地陪她进宫了。

皇城宫墙,巍峨森严,城门守卫一如往常般的严肃、谨慎。可是楚珊珊从马车上下来后,一颗心便全数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凉气又嗖嗖地从脚底一直往头顶窜。

“好了苏大哥,”楚珊珊伸手接过苏木手中的灯笼,故作轻松地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总没人会在皇宫里行刺我吧,府里头还有事忙,你回去吧。”

苏木还年轻,喜儿还没与他喜结连理呢,楚珊珊不能让他陪着赴生死。

苏木也意识到了,此时心里的凉意一点也不比楚珊珊少。

☆、

往日那个经常与裕王妃打招呼的侍卫,今天没在这里。

他记得那个侍卫说过,每天的这个时辰都由他当班,风雨不改。可是今日,这里没他,守在这里的其他侍卫全是陌生面孔。

朝廷那些奸臣,果然已蠢蠢欲动了。可想而知,宫内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又怎能让她孤身犯险?

重又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淡然道:“夜深露重,皇妃又身怀六甲,今日走得急,身边又没个照顾的人,还是由我陪你进去再说吧。”

唉,苏木,你这根木头啊!

楚珊珊在心里叹气,再这么扯下去的话,那些侍卫定要提高警惕了,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身后,城门重重地关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落锁声,楚珊珊知道:前头纵使是刀山火海,一切,已然不能回头!

景阳殿里,守在皇帝床前的换成了容琛、赵皇后还有小安子。来福是慰贵妃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巴结他的主子去了。

见到楚珊珊还是来了,容琛摇头苦笑,一边迎上来,一边叹气:“早算到你最终会沉不住气,想着这会儿你应该要来了,果不然。。。。。。”

“老公~~”楚珊珊来不及解释这个,只将他拉往一边,压低了声音急急说:“我看到皇宫大门处的守卫全换人了,慰贵妃她们是不是真的要反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放心,方庭之与魏郡王的兵马最迟五日内赶到,我们如今只要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拖延个几日不成问题。”

“可。。。。。。”

“哦,裕王妃来了。。。。。。”楚珊珊还想说什么,猛不然昏迷了一日一夜的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似养足了精神,专等着她来一样。

赵皇后既惊又喜,赶忙扶起他,开心地道:“皇上,您终于醒了,这两日来可将臣妾担心坏了。”

皇帝冲她摆摆手,然后转向楚珊珊,嘴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微笑,说:“朕早说过,裕王妃是个有福之人,也是。。。。。。朕的福星,我们。。。。。。咳咳咳。。。。。。”

话说不到几句,他又急剧地咳嗽起来,一屋子的人乱成一团。楚珊珊眼睛一红,拖着个大肚子移步床前,劝父皇保重龙体。

皇帝摇了下头,招手将屋里的几人全召到面前,轻声说:“人已到齐,我们得马上离开皇宫!”

“父皇,原来您。。。。。。”容琛一震,原以为宫里的情势他已瞒得好好的了,没成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皇帝没有解释,也再不做耽搁,就着赵皇后与容琛的手,挣扎着下了床。“你们。。。跟朕来。。。。。。”皇帝在寝殿里的书案边停住,示意容琛说:“琛儿,将桌上的玉玺左右各扭十下!”

容琛照做,右扭第十下后,以为必然会出现一个地洞什么的,哪知却什么也没有,连半点动静也没。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皇帝却不动声色地一笑,慢慢来到靠墙的一幅画卷前。他果断地伸手揭开画卷——一条通往地底下的密道豁然现身。

☆、

真绝啊,一般人就算不小心动到了玉玺,可密道在另一面墙上,墙由一幅画卷遮住,且启开密道一点声音也没有。

外人又怎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这条密道呢?

“这是朕年轻的时候与忠君侯一起挖建的逃生密道,做帝王的。。。。。。总得为自己留最后。。。。。。一条路!”皇帝喘着气说完这话,率先走进了密道。

赵皇后与小安子赶紧跟上去搀扶,容琛与苏木则搀了楚珊珊随后跟上。原以为密道是通往宫外,谁知钻出来才发现是冷宫的外墙。

见众人有疑问,皇帝解释说:“这道墙外面是护城河,水流很急,地道不宜通过,好在这里没人会注意,小安子,找找,附近的灌木丛里有个洞口的。”

就这么走了么?

楚珊珊回头看一眼那些繁华庄严,心里矛盾万千:欣贵人怎么办?造反的是慰贵妃,容钰自然没事,可她会放过欣贵人吗?

这里离掖廷局好像也没多远。。。。。。

好像瞧出了她心里所想,容琛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轻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一切都是命吧!”

“命?”楚珊珊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很不开心:“可是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一手促成的,这哪是命?分明是我作的孽!老公,今日要这么丢下她,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容琛犹豫了,珊珊说得在理,不带走欣贵人的话,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怨他一辈子。“好吧!”

容琛认命了。

楚珊珊一喜,便以手托了肚子,故意装了一副很吃力的模样到了皇帝面前,说:“父皇,我们必须带走景王与欣贵人,也方便不测时拿他做人质啊!”

“不行,这太危险了!”赵皇后断然拒绝。

皇帝没有立刻出声,犹豫了好久,直到小安子找到了那个洞口,才突然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块金牌交于楚珊珊,说:“拿着这个,抄小路赶到掖廷局,相信这会儿还不会有人起疑,记住,要快!”

“谢父皇!”楚珊珊喜极而泣,在等待的这一片刻,她多怕父皇会像母后那样断然拒绝。他若一摇头,欣贵人绝对就是下地狱的份了。

容琛说他一人去就行了,可楚珊珊不放心,非得跟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在告诉他:你我是夫妻,这辈子要生要死,我们都得在一起!

容琛动容,什么都不再说了,只紧紧牵了她的手,一路左右观望朝掖廷局而去。

宫里酝酿着一场大变动,一些太监宫女便趁了这个机会望风出逃;而那些守卫全被调去监守皇宫的各个重要城门,所以这会儿掖廷局一片萧条之景,半个人影都没有。

楚珊珊手中金牌在狱卒的面前一扫,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容琛很轻易地便放倒了狱卒,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启开了牢门。

“欣贵人,快跟我们走!”楚珊珊二话不说冲进其中一间,抬头才发现他是容钰,她心里急坏了,担心欣贵人已遭不测,急急问:“是你啊,欣贵人呢?”

☆、

“她在这!”容钰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容琛已启开了另一扇门,欣贵人先是一惊,随即冲了出来。

“皇妃?”待看清了竟是楚珊珊之时,欣贵人整个人怔住,泪水却沽沽从眼眶里淌出:“我这不是做梦吧,我。。。。。。”

容琛着急,拉了楚珊珊对另外俩人说:“不是做梦,什么都别说了,快跟我们走吧!”

“慢着!”容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一脸迷茫地看着楚珊珊,问:“你为何救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

“烦死了~~”容琛极不耐烦地站住,转过头来干脆明说:“你老娘要造反,宫里现在全是她的人,父皇要带我们离开,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立刻杀了你!”

“。。。。。。”楚珊珊恶寒,她老公要真急起来还真不是盖的。亏她刚还担心跟容钰说了真话不妥呢。

容钰听了这话,脸色一面苍白,既而拉了欣贵人的手,也急了:“那我们还耽搁什么,父皇在哪,我们快些过去吧。”

路上,不顾安危,容钰脚下步子飞快,边走却还一边在朝容琛嘀咕:“我说老弟,我是你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能不能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有下次?”容琛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继续狂奔。可是很快又顾虑到这样会伤了楚珊珊的肚子,于是停住,看了她一眼,索幸将她抱起,依旧走得飞快。

一路出奇的顺利,见了皇帝,请安、请罪什么的都免了,皇帝龙手轻轻一摆便止住了容钰与欣贵人的千言万语。

也许,他们做父子、兄弟什么的,做久了吧,彼此很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容琛才敢跟容钰明说他母妃要造反的事。

难怪容琛曾说自己并不了解容钰的为人,如今想来,倒真不了解了。楚珊珊费解地眨眨眼,弯了头在容琛的保护下,钻出墙洞。

“皇上?参见皇上。。。。。。”没成想,忠君侯竟守在了这里,他怎知道大家会在这个时候从密道出来啊?

楚珊珊看得糊里糊涂,然后傻傻地看着皇帝脱下龙袍交给了忠君侯的老管家,再看着忠君侯上了马车,与另外三辆豪华的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急驰而去。

而她,还有皇帝及从墙洞里钻出来的所有人,竟全数被落下了。搞什么啊?来不及问,容琛已拉了他的手往一边躲去。

一面墙,将天地隔成了两面,一辆普普通通的双拉马车安静地停在那里。见得一堆人躲进来,那两匹马倒像吓了一跳,微微后退,好在没有扬蹄嘶鸣。

“快,他们朝那边去了,快追!”直到追兵浩浩荡荡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楚珊珊才明白何谓调虎离山。

奇怪,宋文柏怎么没来?他老子忠君侯这样,会不会连累到宋家啊?苏芹的孩子也快生了,唉,希望大家都平安才好!

“父皇,我们现在怎么办?”追兵跑远了,容琛才悄声移步至皇帝身边,轻声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

☆、

“是啊,”皇帝这时倒玩起了沉吟,似乎病也好了大半,沉默了许久,却说出:“人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忠君侯让人扮成朕,就是为了让人误会我们已逃出京城,但诺大的京城,我们该在何处落脚,这着实是个问题了。”

虾米,没找到落脚点忠君侯就这样走了?楚珊珊再次傻眼:这些人的安排,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为何觉得这一切不像是有人造反,倒像演戏似的?

等等,大隐隐于市?这意思是说。。。。。。

“那个,父皇。。。。。。”楚珊珊眼前一亮,却又有些犹豫,深吸了一口气,说:“儿臣这倒有一个地方,从未曝露过的,应该安全。”

“你?”听言,众人一致看向楚珊珊,表情从未有过的惊讶,连容琛也如是:“珊珊,是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要解释啊?楚珊珊皱皱眉,率先爬上马车。其他人也不好多问,跟着上车,由已然将头发放下来乔装了一番的苏木驾车,根据楚珊珊的指引,飞快地朝豪宅奔去。

算算时间,喜儿应该已经到了那里了吧。本来是怕有人对裕王府不利,让喜儿待她一离开就去那边避避难的,哪想这边一群人都去了。

※※※※※※

其时,由慰贵妃的长弟——禁军统领慰不凡率领的追兵,已将忠君侯派出的三辆豪华马车追上了山径。

他们人少,自然不敢往大道上跑,而是选择了崎岖的山路,可这也给马车造成了一定的难度,速度慢了许多,很快被追上。

“放箭!”只听慰不凡一声大喝,羽林军齐齐拉弓,燃着熊熊火焰的利箭在风中呼啸着飞向前面的三辆马车。

最后面的一辆马车立即车中数箭,顺带着周边的枯木一起被点燃,马被大火烧灼发起了疯来,扬蹄嘶吼着乱窜,瞬间车身带着一团火球滚下山崖。

而另外两辆马车,则因有后面一辆挡着,再加上小径两边的枯树燃烧,追兵无法通过,得已迅速飞奔,逃离而去。。。。。。

“混蛋,谁让你们用火箭的?”眼睁睁瞧着逃离而去的两辆马车,慰不凡大怒。又冲一众属下大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崖下看看尸体是谁!”

悬崖不仅陡而且深,下去的侍卫最后只上来了两个,其余的永远葬身于崖下了。

“禀统领,在崖底发现了马车的残骸,还有三具烧焦残缺不全的尸体,属下检查了一遍,其中一个年纪老迈且身穿龙袍,一个是太监,相信应该是安公公,还有一具男尸,身份无法确认!”

“哦?”听了侍卫的禀报,慰不凡大喜,道:“穿着龙袍,还有一个太监?那肯定是皇上没错了,你是真的看清楚了,崖下只有三具尸体?”

“回统领,确实只有三具尸体!”对于牺牲的手足,慰不凡一句话也没有,他只关心摔下崖的人是不是他要除去的敌人。

侥幸活命的俩个侍卫互望一眼,眼底同时浮上寒意。

☆、

“真该死,只死了三个,让赵后与她的儿子媳妇逃了。。。。。。不过皇帝没了,本将也算立了大功了。。。。。。”

慰不凡小声地嘀咕了几句,遂又转向一众侍卫,下令说:“你们再去多找些粗绳来,本将要将崖底的三具尸体带回宫里覆命!”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宫女惊慌失色地冲进景颜宫,一路急呼,直引得人心惊胆颤。

慰贵妃正在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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