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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想和离的一天[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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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整个院子确实是苏策买下来的。当年苏策仗着一身武艺,只身一人来京城闯荡。后来做了将军,光宗耀祖,便将乡下的老母亲和弟弟接了过来,安置在这大宅子里。
只是人心素来是长偏的,大儿子再功名如山,也不如二儿子舌灿莲花,知冷知热!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拐杖不停地磕着地面。瞥到站在一边的苏妙,也知晓了来意,稍稍冷静了下来。故意提醒苏淮道,“你今日特意过来闹事的?”
苏淮咧嘴一笑,“我阿姐归宁,我娘让我们俩过来给你见礼。”
老夫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们姐弟俩的见礼气势这么大,我老婆子受不起!”
苏淮哪会吃亏,迈着长腿起身,立马驳了回去,“你为老不尊,小爷本也没打算给你见礼!”
大摇大摆地拉着苏妙走了出去,出门不过两步,顺手一扬。
木质的托盘砰地摔到了正中央的地上,一声钝响,四分五裂。
老夫人的骂骂咧咧顿时消了尾音。
苏妙被拖着走,单手捂着小心肝,这将军爹和这狂躁少年,实在是暴脾气,她现在觉得苏家也很危险怎么办?
坐在房里的沈婉正绣着花样,待看见苏淮气咻咻地回来。
心里一咯噔,忙放下手中已完成一半的团扇,“怎么了?不是去给老夫人见礼了吗?”
苏策不在,苏淮也没了顾忌,磨着牙道,“二叔那边的人就是欠揍!”
沈婉一听这话,微微皱眉,“你又打人了?”语气刻意凶悍,但奈何配上她柔婉的面容,丝毫无说服力。
见苏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婉知道她说话没成效。撂下一句,“我告诉你爹去!”施施然转身就要走。
这可戳到了苏淮的死穴,他一把拉住沈婉的袖子,先告状,“是苏青雨那个猴子精先说阿姐丑得不能出门,还说娘你也丑,我们一家都丑!我才动手的!”
苏妙抬头瞄了苏淮一眼,原话是这样吗?
苏淮立马朝苏妙使了个眼色,苏妙也不是不上道的人,更何况那人还说她丑。梗着脖子与苏淮同仇敌忾,“娘,确实如此,她说我就罢了,她还说你,说我们一家!”
到底是他阿姐,反应就是快。
沈婉脚步一顿,不赞同地道,“那你也不能动手啊!你父亲的训斥你都忘了?”接着幽幽出声,“你把她怎么了?”
苏淮拉着沈婉的袖子不松手,厚颜无耻地笑了笑,“我就把茶盏丢她身上,泼了她一下!”见沈婉一副你不说我就亲自去看的模样,接着道,“茶杯不长眼,磕了……她一颗牙!”
“嘶!”
沈婉冷着脸挥开苏淮的手。
不下猛药不行了,苏淮继续告状,“娘,你别急啊!那猴子精还嘲笑我阿姐,说她一个人归宁,凄惨无比!我才忍不出手的!”
不出所料!
沈婉眉头微蹙,拍了拍苏妙的手已示安慰。
还顺便安抚苏淮,“你放心,若是你爹知道了你又动手的事,要处置你,娘拦着!”
浑然忘记了刚刚在大堂才与苏策保证的,以后教训孩子绝不插手的话了!
……
午后,苏妙磨磨蹭蹭地赖在椅子上。
眼睁睁看着沈婉命人将大大小小的回礼物件搬上了马车,苏妙只得生生憋出笑意,起身准备回赵家那个虎穴。
苏策依旧板着脸站在门口。
苏妙察觉到脚步声,回头对着苏淮笑了笑,也对着一脸不舍的沈婉笑了笑,当然也没略过冷脸的苏策。
接着对跟在她身后的苏淮说,“你回去吧!”这暴躁少年嚣张无比,实则与原女配感情很好,她能感觉得到。
苏淮脚步不停,暴躁上头,“废什么话,我送你回府!”
这赵谨和李暮烟还在聚福楼呢,要是撞上可不得了!苏妙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自己能回去!”
少年顿住了步子,远远望着,没有再动。
苏妙满意地上了马车。
却没瞥见身后苏淮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他苏淮要是有那么听话,还怎么做天齐的小霸王?!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暴躁淮淮在线护姐的一天!
苏妙:你要多读书!
苏淮(惊恐):是你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苏妙:你不要动手,就不能好好说吗?
苏淮:(更加惊恐):是你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动手就不要叨叨!
苏妙:……
苏淮:姐,你是不是中邪了?
第九章
已是午后,聚福楼里仍有三五成群的公子看客,聚在一起喝酒笑谈。
作为京中最大的酒楼,处在主街最繁华的地段,来的客人又都非富即贵。聚福楼当然不会放过这敛金的大好机会,里头就连一壶龙井也是寻常酒楼的三倍以上。
真是无商不奸。
但那又如何!
依旧是人声鼎沸,往来客人络绎不绝。小二们歇不住脚,掌柜的拨着算盘看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
门外马车轻停。
有一女子娉婷而来,眼若盈盈秋水,朱唇艳若含丹,几缕发丝微微垂下,面色白皙,细看带了几分苍白之气,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纤腰盈盈一握,身形也似弱柳扶风,缓步轻移。白衣飘飘间,犹如一朵娇弱的莲花,在众人或惊艳或好奇的目光中,慢慢踏上了二楼。
楼上专供的雅间里。
天齐风头正盛的世家公子们,三三两两扎堆于此。或谈国事,或谈科举,或谈学业。
当然也不全是一心向上的栋梁之才,这不,窗边就有人聊起了京中近日的风流韵事。
周南竹用胳膊肘戳了戳赵谨,笑着揶揄,“你今日让新夫人独自回门,就不怕你那老丈人给你苦头吃?”
赵谨面无表情,懒得理他。
旁边刚说要好好备考,参加科举的公子哥,瞬间愤愤不平地接话,“自古皆是男方请旨,哪有女方入宫请旨的道理。这苏家,确实也是仗势欺人,逼着咱们赵兄娶了他家的女霸王!”
“可不是!那威远大将军苏策战功赫赫,亲自入宫求赐婚,圣上当然得遂了他的愿!别说是赵兄了,那女霸王谁她不能嫁?!”
周围的人迅速拥了过来,难得有人不怕死起头调侃赵家世子!这等戏码,他们怎么能错过!
“依我看,那苏妙长得貌美,家世也不错,虽说蛮横任性了些!也并非不能改啊!”
“你喜欢啊?那你怎么不抢先娶回家!”鄙夷女霸王的人迅速回嘴,话中带刺。
那人顿时抬头望天,装作没听见这等锥心的话。娶那个女霸王,想想就可怕。
周南竹听不下去了,这不是句句话往他兄弟心上戳吗?他兄弟被逼着娶了那嚣张跋扈的苏妙已经够难受了,还一个个往伤口上撒盐!
立马挥了挥手,推了推围在附近的几个人,“都给我边儿上去,再说这种话,当心你们赵兄翻脸不认人!”
伸长脖子的众人:这不是你周大公子起的话头吗?!
赶走一群听热闹的人后,周南竹拍了拍赵谨的肩膀,意有所指,“赵兄,到底是一个女子。这独自归宁,可就免不了会被众人嘲笑。指不定就沦为京中笑柄了!”
嘲笑么?
赵谨立于窗前,对面街角的小猫扬着爪子,娇娇软软的,与某人的招手倒是出奇的一致。
……
心软不过瞬间,赵谨迅速回神,接着眉目一凛,绷紧了下颌,冷冷吐出一句,“那是她活该!”
“笃……笃”,叩门声突然传来。
绿衣丫鬟躬身行礼,怯生生地开口,“赵家世子可在?我家小姐求您一见!”
一阵不怀好意的起哄声顿起。哪家小姐,自是不言而喻。
“你家小姐是?”靠近门口的公子一时没明白过来,疑惑问道。
哟呵,刚谈及赵谨的风流事,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周南竹上前拽了拽门口的人,那人见周大公子脸上这副莫测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于是,众人排排站好,自觉地一个接一个出了门。
懂事地将雅间腾出来给这对被拆散的苦鸳鸯相聚。
……
苏妙靠在车壁上,一手托着腮,发着愁!
这会儿萦绕在她心间的倒不是和离的事,而是以后要怎么让这苏家的小霸王像她一样重新做人。
这动不动就出手用杯盏托盘砸的,指不定哪天就惹了事,顺带害了她。
有些时候,真的是想曹操,曹操这就来。
刚过拐角,车厢微微一沉,苏淮突然蹿了进来。一身红色劲装,好不得意。
苏妙拈着梅子的手生生顿在空中,一只手还保持着托腮的姿势,小嘴因为惊讶微张,指着苏淮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吓人啊!
最后紧张地挤出一句,“你……你要干什么?”
苏淮扬着下巴,顺势一躺,霸占了另一边的位子,“我要送你回赵家!”还顺便摸走了苏妙手中的梅子,当着她的面轻轻一抛,丢进嘴里。
苏妙:……
她真的好无奈。
微风拂过,掀起车上的帘子。
苏妙担惊受怕地看着聚福楼渐渐远去,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这动不动就炸毛的少年还躺在她的马车上,她真的怕突然生了什么幺蛾子,事情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一路狂奔!
幸好,聚福楼已经过了。
男女主甜甜蜜蜜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扯上她。
苏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带了些小欣喜,她握了握拳,甚是欣慰,眼看这和离的大事业又前进了一步!
“卖雪花酥嘞!”
“糖葫芦嘞!”
驶入侧街,小摊小贩就多了,外面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隐形的炸弹突然坐直身子,苏妙警觉地瞪圆眼睛,瞅了他一眼,立马放下帘子,“做什么?”
苏淮狐疑地看着他阿姐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悠悠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哪还是当初的女霸王。心上一揪,没好气道,“我去买份雪花酥!”
“我不吃!”苏妙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苏淮淡淡瞟了她一眼,“我买来自己吃!”说着就跃下了马车。
苏妙瞄了瞄外面,抚了抚胸口,眼下已经隔聚福楼很远了,她还怕什么。
掀开帘子朝着苏淮喊道,“我还要一根糖葫芦!”
也不管苏淮回没回话,放心地转身坐好,等着苏淮回来投喂。就算没有糖葫芦,那雪花酥听名字就不错,肯定也好吃!
苏妙乐悠悠地晃着腿,不提这杂七杂八的事,这里还是挺不错的。
然而……
并没有等来糖葫芦!也没有雪花酥!
等来的是,车夫的大声呼喊。
苏妙一个激灵,迅速掀开帘子……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淮:天真!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安分!
苏妙:……
第十章
苏淮快要炸了。
他感觉他的头顶快要冒火了,这比当初他爹把他吊在门上抽鞭子还要让他生气!
赵谨那个乌龟王八蛋,新婚第三日,让他阿姐一人独自归宁,他倒好,在这聚福楼里会姑娘!
若不是买雪花酥时听旁人说了两句,他都不知道这事。
气得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小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苏淮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苏妙听完车夫的话,也不要人扶了,麻溜儿地下了马车。
刚好看见苏淮气咻咻地在拐过了街角。
苏妙也很诧异,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记得赶紧爬上马车,并且指着苏淮催促道,“快,去聚福楼!”
这阵仗一看就是是出了大事哇!顿时惹来一片窃窃私语。
……
犹如一道惊雷,苏淮一脚踹翻了聚福楼的凳子,“赵谨呢?!”
天齐的小霸王谁人不识?
更何况这祖宗一看就是来挑事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默不做声。就连掌柜的见状也机敏地垂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淮一把拎起小二的领子,煞气直冲,不耐地重复了一遍,“赵谨呢?”
“在……在楼上!”小二抖着身子,畏畏缩缩地指向二楼的方向。
领子一松,煞神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霸王。
小二哥松了一口气,待瞥到门口。
又跟着滴下一滴冷汗,这女霸王怎么也来了?
苏妙喘着气,这在门口下了马车小跑了两步,快要累死她了。
不待苏妙说话,小二缩在店掌柜的边上,自觉地指了指楼上。
这人真是善良!
苏妙赶紧小跑着踏上楼梯,还不忘转头对小二哥说了声多谢!
娇憨的女声飘荡在一楼。
小二与店掌柜面面相觑,这女霸王方才说了什么?
风大,他们好像没听清……
靠南侧的房间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隐约还能听到里头摔杯子砸碗的声音,一看就是事发现场。
苏妙自小懂礼貌,当然不会伸手扒拉别人。更何况这看热闹的大都是男子,她也不好意思吧扒拉。只得小声道,“借过一下!”
最后头的公子哥正忙着看戏呢,不耐烦地嘟囔道,“你后来的还想去前头……”
一回头,站在他后头的女子是谁?!
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苏……苏姑娘!”
心里默默为赵兄掬了一把泪,这正主儿怎么也来了?
动静有点大,众人闻声回头,也跟着呆住了,三下五除二立马让出一条大道。
苏妙提着裙摆迈了进去,待看清里面的情形时,顿时往后躲了躲。
这哪是摔杯子砸碗啊,分明是苏淮用鞭子将花瓶瓷器等一个个甩着往赵谨身上砸。
他倒是狡猾,知道打不过,借外力。
赵谨当然不会让他砸中,来一个,走一步,避开得刚刚好。
满地的碎瓷片,李暮烟躲在赵谨斜后方,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个都没砸中,小霸王恼羞成怒。想起方才踢开门时,这俩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更是气得不行。
偏头一看,他阿姐还跟着来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一看就是受不了这等打击。
苏淮浑身冒火地收了鞭子,扬着拳头就要往赵谨身上扑。
赵谨冷着脸躲开,借着冲劲,反手制住苏淮的双手,重重一推,厉声威胁,“你再胡闹我就还手了!”
苏淮重重撞到对面的墙上,勉强稳住身子。
更是怒火中烧,合着打了半天人家根本没还手,恶声恶气道,“你还啊,小爷还怕你不成――”
却在扭头看清苏妙的举动时,生生住了嘴。
他在前面冲锋陷阵,正主儿却在背后没骨气地向对方递帕子?
是的,众目睽睽之下,苏妙慢慢挪向了李暮烟。掏出了怀里的素白帕子,伸着小手,好心地递给她。
擦擦吧,看你哭得,真是可怜!
这还是天齐的女霸王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看向这诡异的一幕!
苏淮也是这么想的,但聪明如他,迅速找到了理由。她阿姐这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端庄乖巧,在这委屈求全呢!实则心里很不得拿刀剁了这女人!
对,就是这样。
赵谨眉头轻挑,抽了抽嘴角,这是装温柔装上瘾了?
李暮烟紧紧盯着面前的帕子,当然不能接。
接了一则显得苏妙善良大度,二则她今日特意掐好时间前来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
故此缩着身子害怕地后退两步,“苏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与世子的!”凄声苦语,面上满是害怕与忐忑。
这副神情,这句话,众人看苏妙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苏妙的手也尴尬地顿在空中,谁不知道,坏人感情的是她苏妙,强嫁入赵家的也是她苏妙。李暮烟这句话,看上去像是示弱,实则是引人想起她拆散姻缘的事实!
虽然早知道没那么容易讨好李暮烟,但被这么拒绝,还连带着暗讽,苏妙很是伤心。白月光果然是已经黑化了,不仅不接受她的帕子,以后还要烧死她!
苏淮冷眼瞅着这一切,心里暗骂,这一口一个“苏小姐”摆明了是在讥讽,如今脑子坏到这也听不出来了?
直接露出真面目,打得她满地找牙,以后不就不敢勾搭了吗。还装什么温婉大气,送什么帕子。
眼睛一转,趁赵谨没注意,扬了扬手,鞭子呼啸着向着李暮烟而去。
赵谨早在他扬手时就听到动静了,一个转身,伸手紧紧拽住了苏淮的鞭子。
扑通一声,苏小霸王——
面朝下,啪叽摔在了地板上。
面子里子,丢了一地。
赵谨面色不善地扫了两人一眼,“还闹吗?”
苏妙缩了缩脑袋,不闹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不过不要紧,气势不能输。苏淮迅速起身,一蹦三尺高,“赵谨,你丢下我阿姐,私自会姑娘,你还有理了?”
赵谨面无表情,头都不回,护着迎风倒的李暮烟往外走。
苏淮咬牙切齿,伸手欲拦,胳膊却被人拉住了。
周南竹拉着他,勾着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劝道,“苏淮啊,赵谨今日来此是公事,并非……”
小霸王不领情,狠狠推开他的手,呲着牙,“少糊弄小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虎作伥!”
周南竹收了笑意,这是狗吗?逮谁咬谁?
苏妙拽了拽苏淮的袖子,欲哭无泪。她这是顺便又把男女主都得罪了?
她真是好惨一女的!
苏淮早就看不惯她那么怂了,恶狠狠道,“你也拦我?”
已经熟知秉性,苏妙不怕他,淡淡威胁,“你再闹,我就回府告诉爹!”
苏淮:??!
所以他上蹿下跳半分没讨着好,还被他亲姐说是在闹?
不可思议地盯着苏妙看了半晌,苏小霸王愤愤地扭过了头。
心里拔凉拔凉的。
断绝关系!
绝对要断绝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淮:断绝关系!必须断绝关系!
第二天。
苏淮:我是谁?我在哪?我昨天说了什么?
第十一章
天子脚下,巍峨皇城,百姓安居乐业。
世家贵门的风流韵事便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这不,聚福楼一事,不过一天,便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说起这事,一个是威远大将军府的女儿,一个是怀远侯赵家的世子。新婚不过三日,就出了这等事,可不就引来四面八方好奇的目光。
李暮烟刚拎着两包药从药铺里出来,便听到了隔壁茶楼里有人提到了昨日聚福楼一事。
“听说了吗?昨日在聚福楼,那苏家的女霸王当众撒泼呢!”
呼啦啦就围了一桌人,立刻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听说了,据说是这赵家世子和李家姑娘执手相看泪眼之时,那煞星就闯了进来!丢杯子砸碗的,还动手打了人!”
“到底是她毁人姻缘在先,这也怨不得赵世子!”
“咦,我怎么听说是苏家的小霸王闹事呢!”有人反驳道,“我那朋友昨天就在聚福楼!他说的是那苏淮与赵世子动的手!”
“兄弟,那有什么区别!左右都是他苏家的人!”
“要说这苏将军英明一世,战功赫赫,怎么就出了这俩混不吝的霸王!”
“可不是!”
茶楼内议论得热火朝天,外边的白衣女子乐见其成,微微一笑,拐过街角。
……
赵府前堂。
苏妙乖乖地跪在赵谨边上,不住地腹诽着古代这动不动就让人下跪的毛病。
赵家历代从武,一手剑术以一挡十。到了赵老将军这一代,风头鼎盛,敌人风声鹤唳,仓皇败北。但自古盛极必衰,赵老将军的幼子赵进身子不好,无法习武。圣上感念赵家的征战沙场之功。便赐了赵进宅院,封了怀远侯。
到底是上一辈的功劳,赵老将军一死,怀远侯府就大不如前了。有传言道,若是赵进从了军,依着赵老将军留下来的威名,哪还有后来的苏策平步青云!
但赵家也并非就此没落,自赵进长子赵谨于世家弟子的比试中,亮出一手变幻莫测的剑术之后,就有人开始感叹了。尤其是在圣上赐了这一年轻世子兵部的重职之后。一夜之间,天齐世家与怀远侯府的走动就自发热络起来。
年轻人起步再快,如何比得过征战沙场二十载,赫赫威名的苏策。这不,威远大将军入宫为苏妙请旨,圣上自然就偏向了苏家。快得甚至苏策还未出宫,宣旨的公公就到了赵家门口。
“你们可知错?!”
赵进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厉声喝道。
“我错了!”
苏妙正想着书中好像也是如此,聚福楼原女配大闹一事传扬开来。怀远侯隔日便把他们二人喊来问责。
便听得上首的怀远侯,也就是她公公的一声怒吼。
事已至眼前,既然闹了事,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苏妙的软声认错与怀远侯的怒声问责,无缝衔接,不带半分犹豫。
原本还打算顺势先斥责她两句的赵进顿时噎住了,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
此事明摆着是他家孽子有错在先。但外头的议论一边倒,更何况前些日子圣旨来得猝不及防,赵谨心不甘情不愿地娶了这苏妙,他不是不介怀此事。
想着娇纵的苏妙与他顶嘴在先,他再顺势斥责几句,赵谨的错处睁只眼闭只眼就顺带揭过去了。
但看这跪得规规矩矩的,认错也认得麻溜儿的,哪还是外头传言中的那个嚣张蛮横的女霸王?他还如何给苏策的女儿一个下马威!
赵进正了正面色,摆了摆手。
一侧头,嗬,赵谨跪得笔直,一动不动,面容倨傲,哪里有半分认错的姿态!
他还有理了?
顿时无名火起,直接点名道姓叱问,“赵谨,你可知错?!”
男子跪得笔直,一脸冷肃,分毫未动。
赵进怒不可遏,这分明是连他这个父亲的脸面都不给。仗着给赵家挣了些名声就如此嚣张?
扬手摸着桌上的茶盏就往赵谨身上丢去。
青瓷杯盏落了地,热茶晕上锦色的衣袍。赵谨冷眼旁观,仿佛砸得不是他一般。
余氏快步上前,轻轻抚着赵进的后背,“侯爷,消消火!消消火!”罢了焦急地对着赵谨喊,“谨儿,你父亲身子不好,你就认个错吧!”
赵谨油盐不进,恍若未闻,视赵进的怒火无无物。
竟是铁了心要跟他爹磕到底。
本着男女主都自带光环,不能得罪的原则,再加上有些同情这男主。
苏妙有心开脱,讷讷道,“世子他去聚福楼是为了公事,这才……”
赵进猛地一拍桌子,“看看,还替你说话呢,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混账事!”
苏妙:……
顿时再不敢开口了。
她好绝望!
斥责声并未停,“就算你对这桩婚事再怎么不满,但已经尘埃落定。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抛下新婚妻子,去私会情人?”
赵进气急,一句接着一句,竟也顾不得苏妙还在场了。余氏身后的女子对着苏妙温婉一笑,以示安慰。
苏妙跟着抿嘴微笑,她不在意,她真的不在意……
她巴不得男主和白月光你侬我侬,让她尽快合离,跳出赵家这个坑!
但在旁人看来,那笑里满是端庄规矩却还是不得丈夫心的苦涩。
流夏看着自家小姐这强挤出来的笑意,更是忿忿不平!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没等赵进接着斥责。
突然跪得笔直的赵谨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一字一顿,“父亲乃是长辈,一口一个私会情人合适吗?”
“你这孽子!”赵进气得太阳穴刺疼,一把挥开了余氏,连声大喊,“来人!来人,请家法!”
管家双手托着布满倒刺的木棍走了上来,面露难色。但见侯爷面色铁青,张了张口,终是不敢劝。
怀远侯命人不要留手,呼哧三大棍就打在了赵谨的背上。
……
苏妙惴惴不安地看着莫白扶着赵谨进了书房,临到门口,月光掩映下,男子的身形稍稍踉跄了下。
可不嘛,三大棍呢,她看着都疼!狠人到底是狠人,这带着刺的棍子上身,硬是撑着一声不吭。
她没敢跟着进去,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扒拉着地上的石子。听着里头若有若无的闷哼声,不由得有些愧疚。
她当时怎么就没拦住苏淮那个炸弹呢?!
如今,坏了她的计划不说。这赵谨被逼婚已经够憋屈了,今日还遭了这一顿打。
真是可怜……
像她一样可怜!
凉风阵阵,穿堂而过。蹲在地上的女子衣裙微扬,苏妙摸了摸泛凉的后脖子,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被打的账,赵谨不会也算在她身上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赵谨:你猜我算不算在你身上?
怂妙妙(瑟瑟发抖):冷静,冷静,大哥冷静!
第十二章
怀远侯府上虽同是武学之家,但赵府结构设计、布置陈设比苏家要典雅许多。
踏入正门,绕过前厅,便是修剪得精致无比的小花园,伴着小山流水环绕,竹心雅意,风雅至极。
杨柳依依,微风阵阵。
阳光带了些暖意,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照了进来。
赵谨闷哼一声,忍着背上的疼痛睁开眼。
入目便是秀美的侧脸,有女子温婉地伏在床沿。双眼微闭,犹在梦中。
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目如画,恬静得没有人会将她与那个招摇过市、毁人姻缘的女霸王联系起来。
赵谨一脸嫌弃地掀了掀被子,苏妙这才伸着懒腰直起身子。
女子迷瞪瞪地被吵醒,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皱着,娇憨无比。
“莫白!”男子声音低沉,冷意乍现。
苏妙睡意顿消,飞快地睁开眼睛,待看清身处何地,理智迅速回笼。
这是在赵谨的房间!
还有……
这人不是应该憔悴虚弱成了病猫吗?怎么还这么凶?
苏妙垂了垂眼眸,眼下淡淡的青黑依稀可见。她昨晚决定捋捋她所面对的情况,一想就是大半宿。
李暮烟指不定又在小本本上给她记上一笔了。但隔得远,暂且不提。
赵谨本来就讨厌她,又出了聚福楼这档子事,说不准就将被打的锅罩在她头上,身子好了就要找她算账。
不如她先讨好讨好赵谨,先握手言和做个朋友,过些日子顺势就提出和离。
虽然赵谨高冷……
但是——
她一个苏爸苏太太乖巧的小棉袄,还怕不能跟一个古代人处好关系?
到时候成功和离,山高水远,再也不见!你娶你的白月光,我过我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越想越觉得是个妙计!
苏妙压下心里的激动,缓缓起身,捧着床头的一碗黑汁,声音也刻意柔上几分,“赵谨,这是我亲手——不,宋大夫亲手熬的药汤,你快喝了吧!”
她想好了,赵谨被打得凄凄惨惨,暂时瘫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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