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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杀了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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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汪眳禾大婚,汪擎擅离职守,快马赶来风京,这是他大侄子的婚事,他无论如何也得赶来,回到边漠后,他自行领了罚,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将帅而有半分徇私。
  这样的真情,比多少贺礼都叫人感动,如今伯父危在旦夕,丈夫又要上战场迎敌,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在风京独享安稳了。
  陈氏嘴上劝着张若水,眼睛却始终看向汪靖。
  汪靖自然是知道她话中之意,只是他不愿理会。
  最后,他还是对张若水点了头。
  就在汪靖起身准备回房的时候,想了许久的汪冉攸,忽然起身道:“父亲,女儿也要去。”
  汪冉攸不是去凑热闹,而是之前她就听泩心说过,她的灵血对于垂死之人来说,是救命的药引。
  她想去试试,往小里说,这是在为汪家,为自己或者为原主,往大里想,这是在为南风国的百姓做事。
  这一瞬,汪冉攸似乎找到了些方向,她的灵血不仅只会引来灾祸,其实还是可以做一些善事的。
  汪靖胸口闷的有些难受,摇晃了几下后,问道:“你确定要一道去?”
  汪冉攸刚要开口,陈氏那边立即道:“说什么胡话,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跑去边漠作何?”
  想到白琅也要在边漠作战,汪冉棠自然也不愿意,不由跟着陈氏轻斥:“妹妹享福享惯了,边漠那边可不是你这般娇花待的地儿,万一去了半路,你又哭闹着要回来,父亲可顾不上差人护送你。”
  汪靖也是有此顾虑的,汪冉攸却上前来到张若水身边,对堂上的父亲恭敬地行了一礼:“女儿身为汪氏后辈,怎可因为一点路途的颠簸,就轻言放弃,那可是女儿的大伯,是南风的将军,父亲断不能阻挡女儿前去探望。”
  “好,好一个汪家后辈。”
  汪靖赞许地看着汪冉攸,她这一番话,说得他心里似乎也燃起了一把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要结束了。
  下本接档文,是古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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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嫁逆臣》
  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
  第一世她那名震八方的大将军夫君,造反失败,她被株连而亡。
  第二世与第三世,她拼了命的逃婚,却都在逃婚的路上死于非命。
  第四世,她不仅乖乖嫁了,还在年少时就寻到了他,在她细心的诱导下,这个少年弃武从文,这下她总能笑着活下去了吧?
  然而,后来这个身为宰相的倔强男人,依旧不忘初心。
  他又双叒叕造反了,结果不言而喻。
  这一世,重生回婴儿的她下定决心,饱读诗书,苦练武艺,见那男人一次就打一次!
  让你不听话,让你想造反,给我老实待着!
  她要摧毁那个男人高傲的心,从根上改变他!
  后来……
  温姝婵:“夫君要不我帮你一起造反吧?”
  莫尘垚:“造反?夫人你疯了吧……”
  感谢~~~~~


第36章 
  当天汪靖就向朝廷告了假; 翌日天将微亮,他们便坐上马车往边漠赶去。
  由于赶时间; 一路上很少停歇; 刚离开风京时的路还较为平坦,而后越往西; 路越难行。
  汪冉攸与张若水同坐一驾马车; 二人多日被颠簸的已是头晕目眩,歪在车里无精打采的。
  好不容易寻了个驿站; 众人打算修正一日,汪冉攸明明躺在床上; 却还隐约有种马车上摇晃的感觉。
  她觉得胸口阀门; 让冷月将窗子打开; 谁知道窗户刚露了个缝,一阵风沙便吹了进来,冷月赶紧将窗户紧紧关上。
  “小姐; 奴婢刚才寻人问了,看样子是起了沙尘; 明日未必能赶路了。”冷月摆了个湿帕子,过来帮她擦净了脸。
  “姐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洛洛拿起板子,挡在了被风沙拍的直响的窗上。
  汪冉攸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倒头就睡下了。
  由于沙尘暴的原因,众人被耽搁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汪冉攸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汪靖看风沙小了些许; 想着不过就一日半的路程,便不想再耽搁了。
  汪冉攸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前面发沉的天,知道劝不住父亲,便只好硬着头皮又上了马车。
  天色渐暗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整个马车似要被掀翻了一般,马车夫迷了眼失去了方向感,马儿也受了惊吓在四处乱跑。
  马车动荡的可怕,汪冉攸与张若水立即张开胳膊,勉强支撑着身子,不被甩倒。
  可不知从哪儿来了股外力的撞击,整个马车被撞翻在地,汪冉攸磕了脑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托在了背上,那东西在狂奔,四周都是沙漠,在剧烈的颠簸中,汪冉攸再次失去了意识。
  白琅接到汪靖出事的消息后,便率人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除了一个车夫伤势严重外,其他人均无大概。
  可四处搜寻了许久,都未寻到汪冉攸的身影,只是看到了她的一件外衣。
  白琅背过身,将外衣举到了口鼻处,他闭眼闻了一阵,随后翻身上马,飞似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汪冉攸被放在了一片荒漠中,四周围了数十条似狼非狼之物。
  它们有着狼的外貌,却可以站立而行,就像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披着一件狼皮。
  为首的那个仰头冲天嚎叫了一声,紧接着周边其他的也兴奋地叫出声来。
  为首的缓缓上前,这是它们听闻许久的灵血,传说中一旦得了她的血,它们的狼族便可直接幻化成人形,且不会再受月圆夜变身的痛苦。
  就在它来到汪冉攸身前,露出尖牙准备下口之时。
  一个更为高猛的狼人冲了过来,一头将它撞飞在地。
  它护在了汪冉攸面前,露出极为凶狠地神情。
  四周狼族低声呜咽,它们警惕地审视着忽如其来的这个狼人,逐渐将包围圈缩小。
  在彼此间只剩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它们中领头的那个,忽然顿住脚步,用着狼族才能听懂的语言张开了口。
  “他是阿尔法。”
  说完,它跪了下来。
  周围其他狼族看到,没有丝毫质疑的也跟着跪下。
  “我要带她走。”
  护着汪冉攸的这只,说完就要将她抗在身上,而地上跪着的那些却不肯答应。
  “狼族一向讲究共享,即便您是阿尔法,也不能独自将灵血带走。”
  它平静的说着,眼底却不容置疑。
  阿尔法狼没有停下,而是坚定地道:“它不只是灵血,更是我的妻。”
  对于狼族来说,阿尔法是它们的首领,而阿尔法的配偶,则享有与它同样尊贵的身份。
  其他狼人皆为一震,它们不敢相信,却也不能质疑,因为一旦阿尔法说了这样的话,那么它必须做到,不可反悔。
  这是狼族中的认定。
  汪冉攸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边漠。
  冷月见她醒来,赶紧端来一直温着的汤药。
  汪冉攸浑身乏力,被她抚着才能勉强起身,用完药后,她又躺了下去。
  洛洛扑到床边,拉着她的手,红红的鼻头,一看就是哭了许久的缘故。
  汪冉攸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们都没事便好。”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印象中她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在沙漠中的。
  冷月接话道:“是八殿下将小姐带回来的。”
  “嗯?”汪冉攸缓缓起身靠在了床头。
  八皇子白琅自幼酷爱习武,十三岁那年就曾随着秦王去了北漠,却没想路遇沙尘暴,这个南风帝最要紧的皇子,走失了。
  众人寻了一个月,也未能寻到,就在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白琅自己走了回来。
  那时候人人都说,八皇子白琅有天命,是南风的福星。
  自这之后,白琅的身子更加硬朗,武艺也进步神速,小小年纪就在军中无人能敌。
  至此之后,他便长年待在了北漠。
  也是因为他对沙漠的熟悉度,所以轻而易举将汪冉攸寻回,便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了。
  “他说我是被风沙卷走的?”
  汪冉攸还有些茫然,她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驮着跑的……
  冷月点了点头,汪冉攸抿着唇,便没说什么了。
  冷月出去后,洛洛若有所思道:“姐姐,我觉得八殿下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汪冉攸叫她不要多想了,吃些东西恢复体力后,她便先去了汪擎的房间。
  张若水与汪靖都在里面,汪擎虽然气若游丝,但从他面不上的棱角依旧可以看出,是个坚毅之人。
  汪擎此生只取了一位妻子,却没想生产时与腹中孩儿一道折了。
  此后他枕边便再无良人。
  郎中说他如今只是靠人参在强行的吊着口气,人可能随时就没了。
  风京那边,南风帝连追封的圣旨都已经拟好,就差最后盖印了。
  屋中气氛很是悲悯,汪冉攸也不由自主落了泪。她说要尽份心,便主动要求亲自帮大伯熬药。
  一连三日,都是汪冉攸煎药,张若水喂药,有时城外兵马的声音隐约传进来,汪擎的神色便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第五日的时候,汪擎忽然自己坐了起来,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似乎如常人一般。
  张若水见了不仅未喜,甚至还有几分恐慌,她还以为是回光返照,连忙差人去唤郎中和汪靖。
  郎中本也以为是大将军要不行了,却在号脉的时候,表情从无奈到诧异,最终成了惊喜。
  汪擎活过来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又将这事归为了天意。
  大将军一生为南风而战,连老天都不舍得收他。
  救回了汪擎,汪冉攸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汪靖还劝汪擎与他一道回风京,可汪擎不肯,执意要留下。
  离开边漠这日,白琅与汪眳禾抽空来与他们送别。
  张若水与汪眳禾拥抱了许久,最后分开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怕夫君看到更加难过,便扭头跑回了马车,汪眳禾面容淡淡,但那眼眶却已是微红。
  汪冉攸第一次看到哥哥嫂嫂这样,感动之余,还颇有些羡慕她们的如此情意。
  汪冉攸前些日子与白琅道过谢了,所以今日看到他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临走的时候,他骑着马来到她身旁,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直接披在了汪冉攸的身上,别说周围的人看着惊诧,就连汪冉攸自己也是呆愣了片刻。
  白琅笑着翻身上马时,汪冉攸终于回神,连忙就要将大氅归还,白琅却没有理会,两腿一夹,直接驾马离去,临走时道了一声:“照顾好她,这是我要娶的。”
  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汪冉攸恍然回过神来,对父亲道:“殿下知道女儿身子弱,怕路上耽搁,所以才如此的吧……”
  至于后面那句话,她没理解错的话,应是这个意思:照顾好它,他回去是要取的。
  一定是这个意思。
  所以汪冉攸又对汪靖道:“这大氅女儿定会照料好的,他日殿下回京,一定会主动归还。”
  原来是此意,汪靖轻笑着点了点头,不由怪自己方才多想了。
  回去的一路,这上好的大氅,汪冉攸也没敢用,叠得整整齐齐叫冷月给收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回到汪府后,不知哪个下人多嘴,还是叫汪冉棠和陈氏听到了耳朵里。
  年末的时候,边漠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戎狄两族纷纷投来降书。
  白狼与汪眳禾也回到了风京,汪眳禾被封了将,翻过年后就要携家回到边漠。
  汪冉攸与张若水接触的多了,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嫂嫂,知道哥嫂要走,一时有些不舍。
  这日她正与张若水在院中闲谈,汪眳禾提着剑走了进来。
  “冉攸来了。”
  汪冉攸笑着叫了一声“哥哥”,汪眳禾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张若水将石桌上的紫砂壶端起。
  “水有些凉了,我进去叫人再温一壶来,你陪妹妹说说话。”
  张若水走后,汪眳禾坐下来,望着汪冉攸认真道:“有些话,哥哥问你,你断要实话实说。”
  汪冉攸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知汪眳禾不会害她,便点了点头。
  汪眳禾道:“你和七皇子,关系如何?”
  汪冉攸愣了一下,将目光看向别处:“哥哥为何如此问?”
  “上次后堂审事的时候,冉茵提起过。”
  那时候他便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事情分轻重缓急,那日不适合去提这件事,往后他也没去多问,毕竟三妹如此貌美,若是真好七皇子看上了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如今却不同了。


第37章 
  汪冉攸不知哥哥为何这样问; 也不敢贸然说什么,只是道:“之前与殿下在碧水宴上一道合作过; 所以颇为熟悉一些。”
  其实他们的关系; 她自己也说不清。
  汪眳禾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八皇子呢?”
  汪冉攸抬起眼来; 疑惑地看着他道:“妹妹和八皇子; 不熟。”
  见汪眳禾眯眼瞧着她,一时不语; 汪冉攸没来由有些心慌,赶忙又道:“听说二姐姐和八殿下往来颇多; 姐姐端庄; 八殿下洒脱; 瞧着也是极为……”
  般配二字还未说出口,汪眳禾便抬手打断:“年后陛下定会立储,到时不管是谁; 想必都会与汪府联姻。”
  汪冉攸淡道:“妹妹不懂朝事。”
  汪眳禾犹豫了片刻,下意识环顾了一圈; 随后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你做好准备,莫要意气用事。”
  他看得出,这个妹妹似乎对八殿下无意; 可他也是了解那个人的,只要他认定了的,绝对不会轻易作罢。
  汪冉攸觉得他这番话说的有些古怪,可一提到八皇子; 汪冉攸倒是忽然记起一事来:“哥哥明日可否帮妹妹将八殿下约出来一见?”
  汪眳禾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头。
  醉香楼的包间内,白琅与汪眳禾碰了几杯下肚,汪冉攸吃着可口的菜肴,想寻个他们说话的空档,把事情给做了,却没想汪眳禾随意寻了个借口,便起身走了出去。
  “眳禾说,是你要主动寻我的?”白琅笑着看她。
  他的笑与白玥的全然不同,他笑得更加灿烈,更加爽朗。
  汪冉攸放下筷子,对身后的冷月招了招手,冷月将叠好的大氅恭敬地捧了过来。
  她也随即起身,屈腿道:“民女将殿下的大氅照顾的极好,眼看这几日就要落雪,也未见殿下去取,民女便亲自送还。”
  “我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的道理?”白琅稍微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来:“我那日是说,要他们照顾好你,等我回来是要娶你的,而不是取回这大氅。”
  白琅说的直率,丝毫没有避讳,汪冉攸和冷月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汪冉攸立即回神就道:“民、民女惶恐,殿下莫不是酒喝多了……”
  “啪!”
  白琅将青白色绢帕拍在了桌上。
  这帕子还是他之前命暗卫从汪冉棠那里取回来的。
  “这大氅太过贵重,这绢帕是私人之物,民女皆受不得。”
  汪冉攸微微颤抖。
  白琅挑起眉毛朗笑出声:“你呀,还骗我?”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汪冉攸跟前:“我知你现在不愿意,我向来不想勉强。”
  汪冉攸不敢松气,她隐约觉得白琅还有后话,果不其然,他围着汪冉攸绕了半圈,又道:“但是我也不愿意勉强我自己,我喜欢你。”
  “不不不,”汪冉攸连忙冲他摆手:“殿下不喜欢我,殿下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没有二姐姐端庄,没有四妹妹单纯,我脾气不好,身子骨又弱,还善妒……”
  汪冉攸一股脑说了上百字自己的缺点。
  可越说,白琅便笑意越浓,看的汪冉攸心里直发慌。
  “所以我们不合适,殿下既然不愿勉强人,那么就不要勉强民女了。”这几句话,一说出口便显得汪冉攸有几分不识好歹,她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触了白琅的不悦。
  “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南风第一美人?”白琅笑意渐收。
  汪冉攸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白琅从冷月手中将大氅抖开,一面往汪冉攸身上披,一面道:“你说我不熟悉你,那么日后咱们多见见面,待时间久了,想必你也不会如此羞涩了。”
  羞涩?
  汪冉攸可不是羞涩,可白琅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道:“我曾听说,女人惯是口是心非,你的身子我都已经瞧过了,你的人,我自然是要娶得。”
  说完这番话,他便转身推门走了。
  汪冉攸僵在原地了许久,最后扑通一声,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白琅话虽如此说,可自这之后,他们便再没有见过面了。倒是和白玥时常相见,大年那日一过,白玥便离开京城,亲自前别宫的陵园,去寻母妃的尸骨。
  白玥的母妃兰妃,尸首早已成了森森白骨,想要复活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不过可以利用她的尸骨来牵引魂魄,再寻一刚死之人的尸首,最终将魂魄引至起身,这人便借尸还魂了。
  “想要原样复活,那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原身已坏。”
  想着泩心的话,汪冉攸也不由陷入沉思,那她的原身萧百合,是不是也已经坏了呢?
  她问了泩心,泩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笑着道:“汪小姐既然不打算回去,想那么多只会徒增烦恼。”
  说来也是,她似乎没必要想那么多……
  正月十五这日,汪府设宴,风京许多名门望族都聚在了府内,纷纷庆贺着即将去边漠上任的汪眳禾。
  汪靖如此破费,便是为了给即将离开的儿子践行。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汪冉攸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沉,洛洛跑去给陈氏说了一声,冷月便扶着她回花荣院休息。
  进屋躺好后,冷月转身准备出去打水,却被汪冉攸一下握住了手腕:“不对劲儿,我浑身难受……”
  冷月一听赶紧坐在床边,开始替她号脉。
  果然,那酒被人动了手脚,冷月下意识想从怀里掏出药瓶,可忽然又顿了动作,她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汪冉攸,咬了咬唇。
  她已经帮助她太多太多了,她一个寻常的婢女,有一身武艺不说,还通晓医理,若是再叫人发现她身上装有解百毒的药,那么她大安国暗龙卫的身份,也许便会暴露。
  她不能再冒险了。
  冷月起身宽慰着汪冉攸道:“小姐休息一个时辰,应该就能痊愈,奴婢带着洛洛小姐守在院内,定不交任何人进来。”
  说完,她将床幔放下,退出了屋,并且在院里取了两把椅子,将屋门从外紧紧顶住。
  很快屋里传来了汪冉攸不住地哼咛声,和一些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洛洛有些心疼,想要进去看看,冷月却将她拦住:“洛洛小姐进去帮不到忙的,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院,我去速速打盆冷水来。”
  今日院内的下人多在前厅伺候宾客,所以花荣院也仅剩她们两个。
  冷月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看便是神志有些不清醒的,想来喝了不少。
  洛洛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这是汪三小姐的院子,男客不得入内。”
  林通眯着眼看了许久,才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这个小丫头他见过,是汪冉攸身边跟着的,他使劲儿甩了甩脑袋,不由哼唧道:“该死的,谁把老子带这里干什么!”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洛洛松了口气,可林通忽然顿住脚步,抬手在脖颈上摸了一下,浑身一僵,便直直砸在了地上。
  这时冷月正好打了水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道:“快将他叫出去,留在这里会毁小姐清誉的。”
  洛洛点了点头,快步跑了过来,来回推了几下,林通却纹丝未动。
  冷月觉出不对,伸出指尖探他鼻息,脸色随即大变:“不好!”
  这人死了,暂时来不及去查死于何因,先不管怎么死的,汪府这次定要卷进去了,但不能就这样倒在花荣院。
  “趁着无人,先将他抬去廊上。”
  冷月架着林通的肩,洛洛抬着他的腿,两人刚动了几步,林通的随从便跑了过来:“少爷?莫不是走错院子了吧!”
  看到冷月与洛洛抬着林通时,他倏然顿了脚步,惊叫道:“来人啊!杀人了!”
  工部尚书嫡子林通死在了汪府,尸体是在汪三小姐的花荣院发现的。
  不过一日,整个风京都传遍了。
  林尚书在朝堂上哭着叫南风帝给个说法,南风帝也是头疼,他知道汪林两家一向和睦,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当场就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并且让白琅亲自主审。
  林唱哭了一夜,眼睛都哭模糊了,她原本和汪冉棠商量好了,可他哥哥害怕不敢在汪府行事,林唱只好将他随从买通,给他酒里放了东西,将酒的度数提了数倍。
  与此同时,汪冉棠负责将催药放入汪冉攸杯中,到时候她派人故意将林通引去花荣院。
  汪冉攸服了药后,自然把持不住,不管到两人做没做成,这事叫下人传去院内,定能毁了汪冉攸名声,到时候汪冉攸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入他们林家做妾,要么就顶着勾引人的污名过一生。
  可没想哥哥居然死了,死在了她精心设计好的计谋中,林唱自责之余,更多的是对汪冉攸的憎恨。
  她趁着那随从还未被带去大理寺,丢了一包金银给他。
  “照我的话说,就说你亲眼所见……”
  当天夜里,白琅就将所有涉事之人押去了大理寺,包括汪冉攸。
  “汪小姐多有得罪了,我只是秉公办事。”
  他怕手下毛手毛脚伤了汪冉攸,便亲自去押的人,且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内,白琅轻叹出声:“我已经了解了一些状况,当时众人赶去你院子的时候,你是在屋里的,不过屋里似乎有些混乱……”
  “不是我做的,我当时被人下药了。”
  汪冉攸说得异常冷静,她知道,她又掉以轻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只是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


第38章 
  汪冉攸对大理寺不算陌生; 早前她见洛洛的时候,来过两次; 不过这次的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
  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更多的是强压着的那股愤怒。
  白琅将她单独关在审讯室,冷月与洛洛已经入了天牢。
  “所以案发的全程; 你都在房内没有出来过?”
  白琅重复着汪冉攸的话; 一旁的官吏低头认真记录着。
  汪冉攸再次点了头:“待我彻底清醒后,冷月与我说过; 那时候我房门外还抵着椅子。”
  “那会不会是害了人后,你为了洗脱嫌疑; 故意让婢女将椅子抵上; 佯装做……”
  官吏下意识就问出了声; 最后被白琅一个冷眼给制止了。
  “我相信大理寺是讲究证据的地方,而不是全靠猜忌断案。”
  汪冉攸平静地说道。
  白琅“嗯”了一声后,便有官吏送来了一份验尸的卷轴。
  他仔细翻阅着; 这上面清楚的写明,林通死前是醉酒的状态; 脖颈后的一道暗针,才是致死的原因。
  那针摸了剧毒,可叫人瞬间身亡。
  “听说; 汪小姐懂些武艺?”
  白琅将卷轴合上,抬眼看向汪冉攸。
  汪冉攸道:“早前与公主一起练过鞭,但是去年大病之后,身子太弱; 便没有再动过武了。”
  白琅点了点头,立即叫人将林通身边的随从带了进来。
  随从一见到汪冉攸,就指着她哭喊着:“少爷不过骂了你两句,你却直接要了少爷的命,你真是太狠毒了……”
  “够了!”
  白琅怒斥出声,随从立即闭嘴,连忙跪在了地上。
  “如实将那日情况叙述开来,不准有半句欺瞒。”白琅声音低沉,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不由就叫人看着心里生寒。
  随从打了个哆嗦,还是将林唱教他的那番道了出来。
  那日林通醉酒后,本打算去客房休息一会儿,他们也不知道怎地来到了花荣院,推开房门看到汪冉攸后,林通本想离开,却被汪冉攸给叫住了。
  汪冉攸要林通去她床上歇下,林通不但不肯,还骂了她几句不知廉耻的话,汪冉攸恼羞成怒,便打死了林通。
  随后就装作身体不适躺在了床上,叫她屋内的两个婢女将林通给抬了出来。
  听了这些话,汪冉攸脸色沉得厉害,白琅却冷笑出声。
  汪冉攸是个什么性子,连他这个皇子都要拒绝的人,会主动去勾林通那样的纨绔?
  他自然是不会信,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是林通非要轻薄与她,反而被她失手害死,更能叫人信服。
  白琅站起身来,缓缓来到随从跟前:“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从小声道:“奴才当时就在现场。”
  白琅继续问道:“你就一旁看着,看着你家少爷被打死?”
  “嗯,”随从先是点头,随后连忙摇头:“不不不,奴才当时也没有办法,她们人多,那婢女死命地拦着奴才,再说少爷喝醉了,奴才一个人哪里是她们对手。”
  白琅嗤笑道:“那你说说看,她们是如何将林通打死的?”
  这个问题随从早就想好了,他立即道:“奴才被拦在屏风后,只听到了打斗声,没看到具体是怎么杀的人。”
  “嗯,”白琅点了点头,冲着身后的侍卫挥手道:“先打二十板子。”
  侍卫上前两步,看了看汪冉攸,又看了看那随从,迟疑道:“殿下,是打哪个?”
  白琅瞪了他一眼,便一脚蹬在了随从身上:“废话,自然是这个满嘴胡诌的。”
  “奴才冤枉啊,奴才句句属实啊……啊!诶呦呦!啊……”
  没等他多说,板子便落在了他身上。
  白琅坐下喝着茶,身旁的大理寺卿低声问道:“殿下如何看出他在扯谎的?”
  白琅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二十板子下去,随从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侍卫很有经验的用冷水从他头上浇下,他惨叫一声,睁开眼来。
  “肯说实话了么?若是不肯,那就换个法子,大理寺审人的法子多着呢,”说到这儿,他看向大理寺卿,问道:“听说有种法子,是从人的脚部开始,一刀一刀地挖下皮肉,每挖下一块儿,便立即用烙铁将血肉给封住,这样便不会失血过多,就可以一直挖下去,直到体无完肤为止。”
  “殿下不可啊,奴才是人证,要惩也该是惩凶手啊!”
  随从哭求地道。
  白琅冷下脸来:“不说实话的人证,比凶手还可憎。”
  说完,他又冲侍卫抬起手来。
  侍卫从旁的柜子中取出一个锋利的勺子,又将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炭盆中取出,大步向随从走来。
  随从当即就吓得尿出来了:“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奴才去解了个手,本来是让少爷在廊上稍等片刻,出来后没见到少爷,就四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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