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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慢走之女将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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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苏流熙和夏临又上山了,只有林褚之一人在家。
林褚之进屋坐定,给王翠花把了把脉。看见二人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收了手笑道:“不用担心啦,这病老夫治得。担保半月就还你个健健康康的妻子。”
二人脸上皆一脸高兴,原本以为是什么怪病,谁知林大夫说只需半个月就可治好,不由心中大定。刘三金更是激动的脸颊微红:“林大夫,可真是多亏了您啊!您可真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呀!”
林褚之失笑:“行啦,老头子一个,什么菩萨不菩萨的。倒是你,回去好好照顾你妻子才是正道。”
刘三金连连点头。
正在刘三金二人准备离开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林褚之面色一变,是马蹄的声音!
刘三金二人还在疑惑:“什么声音?”林褚之沉声道:“你们两个快点躲到地窖去。我出去看看。”
话中的紧张让二人心也提起来,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刘三金脸色巨变,就要冲出去:“是张婶子!”
林褚之一把拉住他,脸上是不容抗拒的威严:“现在,立刻带着你妻子躲起来!”
刘三金不敢推搡林褚之,只得满脸焦急喊道:“那是张婶子的声音啊!我得去!”王翠花也是一脸惊慌。
林褚之一声怒吼:“快!”说罢转身出屋,竟是直接锁住了屋子。
刘三金二人无奈而又担忧的拍打着房门,林褚之却不予理会,脸上是少见的冷凝严肃。
来者不善。
没等林褚之走出院子,院门就被人强行踹开--
林褚之站定,看着站在门外一群人,大约有一百人,都穿着东齐的兵服。
领头的男人扯出一丝冰凉的笑容:“这里还有一个,兄弟们,上!”
一群人挥着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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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屠村
在临溪村几里远的一座山上,已是深秋九月,整座山都被肃杀冷艳的枫叶染红。远目望去,夕阳西斜,映出天边一片绚烂,衬着这树林,明烈似火。
忽听见传出一道沉凝而清朗的声音说道:“公子,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林师父又要说您了。”
只见树叶纷飞间,有一道玄色身影伫立,背脊挺直,身形挺拔,浑身凌厉的气势像是出鞘的绝世名剑,随时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向上看去,脸容棱角分明,眉目英朗,像是在悬崖风雪侵袭仍然破石而出的青松,散发着纯粹而冷凝的气息。
这个少年,若是在现代,只会让人想到“骑士”这个充满着硬朗气息的词语。
此刻他棕色的眼眸正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只在那个人看不到的时候温柔了些许,像是终年波澜不惊的湖面,被春风吹皱。
他瞳孔中的那道青色身影,忽然转过身来。
本来稍显阴翳的树林似乎骤然间被破幕而来的光照亮,让这一方天地瞬间如春日万花齐放般的华彩生艳。
若说刚刚的少年是如崖间青松般的坚韧英朗,那么这个人,就只能用雪山之巅云雾缭绕的雪莲来比喻。
一头泼墨长发简单束起,肤色晶莹白皙如同最好的羊脂玉,一双本该顾盼生辉的墨玉般的眼眸,却因闪烁着的泛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意而让人不自觉的敬畏,琼鼻秀挺,唇色泛着淡淡的樱粉色,下颌弧度完美,脖颈修长,像是流淌进一片玉色的诗意画面。
真正人间绝色,倾国倾城。
然而拥有如此清丽容貌,她的神色却十分清淡冷凝,因为出行皆作男子装扮,是以总是稍作修饰,眉目间英气十足,兼之身形颀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潇洒利落的风采,因此只会让人觉得此间儿郎生的着实貌美,却绝不会联想到是一位女子。
这二人,正是消失三年的苏流熙和夏临。
苏流熙随手挥落掉在肩上的枫叶,说道:“走吧。”
夏临紧随其后,二人随之朝着临溪村的方向走去。
随着二人越来越靠近村子,苏流熙渐渐露出凝重的神色,忽然,她加快了步伐向前跑去。夏临一惊之下,也紧随其后。看公子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一进村子,夏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整个村子的街道上,躺着几十具尸体,粗略看去,竟然都是临溪村的村民!
看起来这里曾经爆发一场打斗,所有人身上都被砍伤数十刀,死状凄惨,有的女子更是惨遭蹂躏,死不瞑目。
整个临溪村瞬时由平和的世外桃源变成人间炼狱。
夏临虽然也曾在绝境中挣扎,却也被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整颗心都似被一盆冰水迎头淋下,直想打颤。
而苏流熙只是一瞬间的沉寂随后则迅速转身向他们的住所奔去。
夏临猛然醒悟:师父还在家里!然后也立刻跟随而去。
苏流熙速度极快的回到暂住的屋舍,从院墙的角落翻身而进。
整个院子看起来也没能逃过这场飞来横祸,原本被晾晒的药材一片凌乱,原本摆放整齐的盆栽也都被打碎,院门倾倒在地,看起来是被人强行进入。而且有十分明显的打斗痕迹。
此刻,苏流熙只想赶快找到林褚之。因为林褚之虽然医术无双,却不会武功!
苏流熙悄然无声的翻遍了整个院子,只在前堂的屋子里发现了同样惨死的刘三金和王翠花。房门也有明显的从外面被人破开的痕迹,很明显,林褚之应该是把二人锁在屋里,自己出去迎战。然而二人未曾来得及躲起来,就被人从屋外破门而入,直接砍死。
刘三金身上还有大量淤青,看起来曾经试图反抗,只是二人最终仍然惨遭横死。
夏临很快赶来,看见的就是苏流熙正蹲在院子里,仔细查看着凌乱的现场。
夏临走上前去:“公子……师父呢?”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担忧。
二人随着林褚之三年,虽然话不多,但是在夏临心中,早已把林褚之当做自己的亲人,此次突遭横祸,公子应该一开始就找师父的。而现在,她却在这里,只能说明……
苏流熙查看一番后,忽然站起身:“他没死。”
夏临猛的看向她,不知她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
苏流熙伸出手,手心中躺着一块被撕掉的布料和一个小小的荷包。
夏临迟疑道:“这、这种布料……”
“这块布,是东齐将士的军服。”苏流熙细细看了东西,说道。
夏临若有所思:“东齐?怎么会……那这个荷包?”
“这个荷包应是师父偷偷抢来,刻意藏在被打碎的盆栽下面,然而这块布料却是衣下摆撕掉的。师父不会武功,遇到这种情形,怎么会有时间专门藏起来荷包?撕的位置还如此……恐怕还有第三方。”
“第三方?”夏临问,“难道…是师父正要和他们发生打斗,却有第三方势力突然插手,趁着双方对峙,他趁机把荷包藏了起来?又在随后混战中撕下了对方的衣服?”
苏流熙点头:“必然是双方正在打斗,其中一方忽然对师父发难,师父来不及出手,又被另一方抢走,师父错手撕下对方衣服。只是不知…到底是谁?”
“会是东齐吗?”
“不,东齐主力此时驻军百里之外的凉州,主将是东齐最富盛名的三皇子容湛。容湛此人雄才大略,自从从军带兵,对战大庆大小三十二场战争,从无败绩。想必他还不屑来屠一个百里之外的山村。”
三人这几年一直不断听说着关于东齐三皇子的各种传说,就连大庆百姓,都在传说着这个年轻战神。苏流熙想不知道都不行。
夏临不由担忧道:“那师父究竟被何人掳去?这帮人太残忍了!竟然屠净了临溪村的人!”说着,话语中也染上了难以压抑的愤恨。
苏流熙默然。
无论如何,他们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这群善良热淳朴的村民十分赤诚,对待他们十分热情。即使是冷淡疏离如苏流熙,也逐渐会和他们打招呼,互相帮把手。
一开始几人来此,日常的吃穿用度皆是村民帮忙打理。几人要给银子,众人坚决不收,说是都是邻里乡亲,哪用的着客套?
甚至苏流熙和夏临走在街上,经常回“偶遇”一些年轻活泼的少女,对着二人红了脸颊。这时候,总有一个大胆的女孩子上前微微羞涩而爽朗的问道:“林家的,咱们一起上山摘果子可好?”
山间女子没有那些虚假的客套的繁文缛节,只是觉得苏流熙二人虽然冷冷的,却实在好看,相处起来也十分和气。是以也大胆相邀。
苏流熙对此不太在意,倒是夏临常常囧了一张脸,偷偷看着苏流熙耳尖泛红。
现在,那些昨天还满脸笑意冲着他们打招呼的村民们,流出的血染红了曾经承载了他们平淡而安乐的人生的土地。
苏流熙走出院子,恰好看见街口,那个曾经笑如春花的少女,衣衫凌乱,像是开败的花朵,颓然倒在血泊里。
她的手朝向这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
也许,她在等待那个冷玉积雪般的少年来救她。可是,她终于还是没有等到
整个临溪村都没有等到,都再也没有机会,看一眼这个平和宁静风景秀丽的自己的小山村。
苏流熙忽然走上去,合上了那个少女曾经无限光彩的眼眸。
血泪染上她白皙如玉的手。像是妖娆盛开的繁花。
夏临在一旁,没有说话。
“把人安葬了吧。这笔账,我要去找他们要回来!”苏流熙忽然开口,满身的凌厉肃杀之气几乎划破空气,直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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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是谁
之后的两天,苏流熙和夏临一起把临溪村的村民全部安葬。到最后二人的手上都被铁锹磨出血泡,火辣辣的疼。
但是这疼却不能平息二人心中的愤怒。
站在最后一个坟茔前,苏流熙在心中默默许诺: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杀害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后苏流熙和夏临兵分两路,分别潜进灵州城市井之间和裴府探查。
三日后的夜晚,二人在事先商量好的地方碰面。
“公子,豁然不出您所料,这灵州城的驻军将领裴然声名极坏,恃强凌弱又十分贪图美色,只是听说和帝京某位大官有关系,是以十分嚣张。”夏临回报道。
这三天他逛遍了灵州大大小小的茶馆酒楼,所有八卦流言传的最凶的地方。几番查探,发现灵州驻军将领裴然逞凶作恶,名誉极差,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苏流熙毫无意外:“我进入裴府,发现最近他新纳了一个妾,是个绣工极好的绣娘。我已经看过,那女子的绣法和那个荷包上的绣法一样。”
夏临闻言脸露喜色:“这岂不是说,那帮人……”与裴然脱不了关系,甚至极大可能,就是裴然本人带兵屠杀了临溪村!
苏流熙继续说道:“我稍后会潜进裴然的住所,你在东城门外五里远做好接应。”
夏临不免担忧:“公子一人岂不太过危险?我……”
苏流熙抬手:“带着你更不易脱身。我一个人可以,你只需做好后续接应便好。”
夏临心知她的话没错,只是仍然免不了心中担忧,嘴唇动了几下,只得说道:“那…公子一切小心。”
二人便又分开。
这边,苏流熙像是暗夜中最灵活的幽影,穿梭过裴然的城主府的守卫,之前已经踩过点,是以苏流熙直奔裴然的卧室而去。
没多久,苏流熙放慢了步子,静静的贴在裴然的屋门外的阴影处。
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道娇媚的女声说道:“将军可真是勇猛异常呢,听说前几天又是大捷?”
另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哼,本来一切都好好地,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个老头被他们抢了……不过…嘿嘿,总的来说收获还是不错,尤其有个女子,那真是…”
“哼!将军又被哪个贱人迷住了?真是可怜绣娘一片心意,还专门送了将军荷包以保安顺呢!看来真是妾身一厢情愿了……”言语中无限委屈。
那男人急忙哄到:“好绣娘,你可别胡思乱想。那女子可是早就死了,你吃什么醋?可惜,那村子穷乡僻壤的,总共也没搜出多少钱财来,若非可以充军功,老子还不想去呢!”
那女子又高兴起来:“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一帮贱民能帮将军积累军功,也算他们的造化了……”
此话说的那男人一阵志得意满:“哈哈,还是你这张小嘴儿最讨喜了!”
“嗤--”细微的钝器入肉的声音,显得那么轻。
“将军就会哄……”女子的声音像是被人生生掐断,戛然而止。
男人愣愣看着女子脖子上渐渐溢出的血线,反应过来,刚要喊人,忽的就僵住了身体。
在他的脖子上,一把匕首正抵在大动脉上。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现在所处的境况是多么危险。
“临溪村的人是你杀的。”一道如玉石相击般清冷的声音传来,惊得裴然猛然回神。
“不、不是……”裴然有些心虚的说道。
“说!”苏流熙一个用力,匕首立刻划开了裴然的脖子。
“别别别!我说!我说!”裴然立刻知道对方是何等心狠手辣之辈,只怕一个不小心,今天就要栽在这个人的手里!
“我、是我带着人去临溪村,杀了他们。因、因为那村子十分偏僻,死了也没有人会注意。我就带着人去抢了他们……”
“为什么穿着东齐的军服?”苏流熙又问。
裴然一惊,不知对方居然连这也知道,想起自己被撕掉一角的衣服,这才心中暗恨,居然这也能看出来!然而面上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因、因为这样可以万一被人发现,就可以把罪责推到东齐身上……我、我只是想抢点银子……”
苏流熙一脚踹出,轻微的骨折声传来,裴然差点就要叫出来。好在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出声把人引来,否则他死的一定比人来得快!
苏流熙眼中一片肃杀,浑身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即使是在背后,也让裴然逐渐额头冒汗,话语不成声。
“…我,我还用那些人充军功,说是剿灭的土匪或者、或者是…东齐的小队伍……我真的都说了,这位英雄,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就、你就放过我吧…。”
苏流熙又问:“后来和你发生械斗的人有什么特点?”
这话一出,裴然下意识就想回头问:你怎么知道?!只是稍微一动就十分疼痛,裴然深吸几口气,惊疑不定的说道:“那群人…大约三十几人,身材比较魁梧,都穿着黑衣,蒙着面。但是身手很好…我、我们没能打过,但是他们就抢了个老头就走了。就这么多了,真的,我全都说了,英雄,你放了我吧……”
苏流熙匕首紧贴裴然更切进一分:“他们还有其他特征吗?想起来我就不杀你。”
裴然一番惊惧之下只得再次努力回想,忽然,他轻声叫道:“对了!他们有人眼睛的颜色是蓝色的!”
因为这个特征太明显,是以即时只是粗略几眼,裴然也记住了,仔细回想之下就想起来了。
苏流熙这才满意的点头:“很好。”
裴然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这句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开。
“我只说我不杀你,却没有说不替那些冤死的村民杀你。”苏流熙直接砍掉他的脑袋,装在包袱里带走。
像来时一样,苏流熙快速而敏捷的翻出城主府。
这一夜的月色有些晦暗,然而苏流熙一路疾行,朝着城门奔去。
而裴府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将领已经身首异处。
等到了城门处,已经意料中的关了城门,苏流熙直接沿着城墙角翻身而出。
而在城外小道上牵着两匹马等待的夏临,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正在他渐生不安的时候,眼中终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公子!”夏临骑马上前。
苏流熙直接拉住缰绳上马,一手把包袱系在马身上:“走!”
随后骑马前行。夏临紧随其后,很快二人并驾齐驱。
夏临疑惑问道:“公子,这里面可是裴然的首级?”
苏流熙点头:“走!”
二人打马而去,晦暗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夜色模糊,只隐约延伸出一段未知的峥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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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遭遇
二人趁着月色疾行一夜,直到东方泛白,天色将明,二人才逐渐缓下步伐,最后停在一道三岔路口处。
苏流熙拉住缰绳,转头对夏临说道:“我们两个必须在此处分开。据我推测,师父应当是被西燕的某个势力挟持,只有西燕的少数人才有蓝色的眸色,因此会缩小搜寻范围。你想办法潜入西燕,暗中寻找师父的下落。”
“是。”夏临沉默了一瞬,抬头问道,“公子是否已经决定独身前往东齐?”
苏流熙脸上露出凌厉而又的神色:“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从我们离开帝京到现在,不止一股势力在暗中追寻我们的下落。越退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双全难敌四手。这次我也会想办法进入东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日再见,必当获得一片平静无虞的生活。”
说着,苏流熙看向那将要跃出天际的红日,不知道这一去会是多久,但是总会有烈阳璀璨的一天。
夏临抱拳说道:“公子此去还请一切小心。夏临等着公子锦衣归来的那一日。”
苏流熙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记住,没有我的准许,不许死在别人手里。”
说罢,苏流熙一扯缰绳,调转方向,迈上了向左的路。背影坚韧,姿态挺拔,逐渐化成为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视野中。
夏临静静看着,眼光深邃,像是一片棕色的湖面,包容了所有曾经经过的风和云朵。
他想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把那个徘徊在经年岁月中的身影牢牢映刻在心中,一层,又一层,覆盖着最沉默的温柔和最忠诚的守候。
伫立良久,直到拿到身影再也看不见,他终于扬起马鞭--
“啪--”的一声,掉头向右再不回头的奔行而去。
……
苏流熙向着东齐的方向走着,她打算先去投军东齐。
已是深秋,路上风景逐渐凋零,只有起起伏伏的山峰,沉默无言伫立着。
她走的是一条羊肠小道,几乎荒无人烟。包袱中有夏临准备好的干粮,是以苏流熙并不担心食物的问题。
与夏临分开的第三天清晨的时候,苏流熙抵达一出峡谷,正打算靠着马休息。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声音,足有近千之众!
苏流熙迅速翻身上马,四处环顾,躲在了一处凸出的山石后面。因为峡谷的地势原因,来此的人看到那块巨石只会以为是普通的山石,绝对不会想到后面还躲着人。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了峡谷口。紧接着听到一道声音喊道:“何甫!你们已经无路可退!立刻投降可赐你全尸!”
只听另一道阴鹜的声音大声回道:“哼哼!范与哲,你未免得意的太早了!”
苏流熙躲在山石后,一动不动。
只听那阴鹜的声音又嚣张的笑起来:“哈哈哈,枉费你们少帅运筹帷幄,号称绝世战神,怎的有你这样没脑子的手下!?二郎们,都出来吧!”
“唰唰唰--”旁边两边峡谷的上面忽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人影,个个手执弓箭,对准了之前说话的那个人。
“呵--你也不想想,怎么老子那么容易就被你打的溃不成军?兵不厌诈这句话,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双方对峙,谷中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沉凝的几乎绷断人的每一根神经。
范与哲看着何甫,面无表情。
看到对方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慌的神色,何甫一声冷笑:“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随之大手一挥:“射!”
山峰上情景突变--忽然间有一半的人都快速的杀了自己旁边的人,来不及反应的士兵直接
莫名被杀,不过短短一瞬,整个山峰之上只剩一半之数。
何甫被这惊天逆转震得说不出来话:“你、你们!这是怎么……”
忽然山上有一人说道:“范大人,属下幸不辱命,敌方三百二十五名射手全数歼灭。”
何甫闻言眼前一黑,几乎栽下马去。
这、这些剩余的人,全是东齐的人?!
范与哲豁然一笑,年轻的骁骑尉脸上现出戏谑的神色:“何甫,我今日也教教你什么事兵不厌诈。你说的没错,我们少帅惊采绝艳,横贯长空,怎么会有那么没脑子的属下。你说是不是?”
何甫被对方脸上的笑容刺得眼睛生疼,心中愤郁横生。
“给我上!”何甫一声怒吼,直接领着剩下的五百余人与范与哲的三百余人短兵相接!
何甫心知今日决计是活不成了,满腔愤恨之下竟也爆发出超常战斗力,与范与哲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整个峡谷都充斥着激烈的厮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有的人刚刚把刀捅进敌人的胸膛,就被人从身后刺穿。还有的没有了兵器,直接肉搏,相互欺压着扭成一团厮打互咬。
整个场面十分血腥。
“范与哲!你们卑鄙!”一把挑开范与哲的长枪,何甫目眦欲裂,眼眶通红:“老子和你们拼了!”说着立刻横刀刺出--
范与哲后仰险险避开划来的刀锋,扭身斜刺而出就是一枪:“哼,自己愚蠢还说别人卑鄙。若非少帅早早备下后招,破了你的奸计。此刻你又岂会觉得自己卑鄙?!”
何甫听得此话,更是羞愤,亏得他先前还说对方没脑子,谁知却是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只是此时,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
本来想着可以一网打尽,谁知今日一着不慎就要死在这里!
他不甘!
二人高坐马上,相互厮杀了一百余招,范与哲逐渐占据优势,何甫则渐渐落了下风。
忽然范与哲一个猛刺,直接刺破了何甫的肩膀,立刻血流如注。
何甫忍着痛作势就要反击,扬起刀的时候忽然冲着旁边刚刚杀死一人,正好看过来的人甩了一个眼色,那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何甫双手握刀向范与哲脑袋砍去:“死吧--”
范与哲不以为意,抛出长枪迎面欲击。
恰在此刻,范与哲后心打开!
偷偷转至他身后的人同时扬起手中大刀,向着他的背脊就是狠厉一刺!
“砰--”
“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产生,范与哲悚然回神,一枪钉在何甫的道刀上,立刻抢先一步,一枪锁住何甫的咽喉,直刺而进,后者喉骨碎裂,立刻血流汩汩。
来不及看何甫,范与哲回身,这才发现一个人正挥刀向他刺来。若非他的额头洞开流血,只怕他已经身受重伤!
范与哲后怕的冒出一身冷汗,随后吸了口气,大声道:“你们将领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剩余还在厮杀的人闻言一愣,本就战的十分艰辛,听见自己将领已经被杀,剩余的二百余人几乎立刻气势萎靡下去。不多久,剩余的人全部被俘。
范与哲环顾四周,顾不得清点人数,扬声道:“不知哪路英雄,刚刚出手相助,还请出来一见!”
剩下的人逐渐安静,不知自己主将在干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整个峡谷都回荡着范与哲的声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英雄现身一见!”
静默稍许,忽然前方传来马蹄声,很快出现了一匹马,接着,从山石后走出一道单薄消瘦的身影。
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第三十一章 投诚
那少年出来时,所有人都觉得,似乎这片满地血腥的场景也盛开繁华。
身形稍显单薄但是脊背挺直,似乎是冬末葱郁的松木无言中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心神清明的气息。
容貌精致,蜜色的肌肤看起来别有韵味。尤其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一望而去,几乎让人沉溺其中不再醒来。当他看着你,眼中清冷的神色总是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然而看着其中偶尔划过的波光,又忍不住心生渴慕。
那是人间最为清冷而纯粹的景色。
范与哲最先回过神来,跳下马上前一步抱拳谢道:“在下范与哲,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近看这位公子,似乎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却自有一股淡定冷凝的气质,如积雪堆翠般冷然清润。
苏流熙淡淡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音色清朗如玉石相撞。范与哲心中暗暗想到,之前总觉得自家少帅天下无人能及,然而眼前这小子说不得再过两年,气度风华或可与之相提并论。
范与哲命人清理现场,转身对苏流熙笑道:“公子不知何故,竟也来到这般偏僻之地?”
范与哲心中存疑,这个地方十分偏僻,为何这人这么赶巧,偏偏凑到了他们追击何甫一行人的场景,又偏偏出手相救于他?但是此人气度非常,自由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范与哲毕竟心中感激,是以言语中多有婉转之意。
苏流熙闻弦歌而知雅意,把手中的包袱扔过去:“我是来投军的。”
那包袱在空中划过,恰巧落在范与哲面前,他出手一把抓住,打开一看,眸子立即睁大--
这、这赫然便是灵州将领裴然的首级!
可以瞧见裴然死时好像十分意外,眼睛还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睁大,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只是因为此时天气渐冷,才没有过度腐烂。
范与哲惦着这包袱,却见对面的少年神色平淡,仿似对于给出的是一城将领这事儿毫不在意。
范与哲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你杀的?”
苏流熙瞥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范与哲反应过来,讪讪笑道:“行!怎么不行!”
苏流熙看着范与哲:“我本打算前往凉州投军东齐三皇子部下,一路行来,不想正巧遇到你们……追杀大庆的兵士。我与大庆有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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