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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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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对他横眉立目的宝少爷巴结般的咧嘴一笑,把手里的文明棍靠在栏杆上,往前走了一步,后腰离开了栏杆,对着宝少爷谦卑十足的弓下腰去,慢条斯理的用老派作风抱拳作揖,笑道:“宝少爷,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怎么没忙选举啊?幸会幸会!”
“幸会你个头,你来治安局干什么?谁让你过来的?”郑阿宝面对对方的彬彬有礼,依旧两手叉腰,彷佛小流氓折腾商店店主一般,那样挑衅般呲牙大吼起来,还用手指极端无礼的戳翁拳光的胸口,愣生生的戳烂了对方的作揖姿势。“我乐意去哪就去哪,关你屁事!你这什么意思?你是皇帝吗?”翁拳光肚里大骂,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敢发火。
第一:宋东升因为衙门里他对郑阿宝耍横找面子惹了大法官发火这事,抽了他的耳光,回去之后又连踹了他无数脚,指明郑阿宝和皇恩是生死大仇,你不招惹他,他都要来弄你,千万不要无事生非,给对方任何借口,山猪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不管受到对方什么挑衅,一定要忍,忘记自己是个黑老大身份,就当自己是个擦鞋匠,撑过选举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第二:翁拳光是黑老大,知道郑阿宝这家伙什么身份,势力多么可怕。即便没有宋东升耳提面命,就算郑阿宝吐痰到他脸上,他也会唾面自干,因为真正发扬英雄精神的流氓大部分都死了或者残废了,能活下来的流氓都是些人精,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欺软怕硬才可以在这一行做大。
否则你不看人,因着心情好就去激怒一个愣头青,他以一把5元钱的鸟铳都能废掉你下半辈子,一定要欺软怕硬。而郑阿宝有多硬,不是流氓也晓得,对于他就是个忍字,抽自己左脸的话,自己右脸也贴上去,大不了回家的时候找个软柿子抽他几十个耳光,缓解一下心情。
第三:翁拳光不是雏儿,哪怕是个勒索7岁小孩洋糖的小坏蛋也知道孤身一人被十几个人围上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而是忍辱负重:人家抽你耳光解恨就抽好了,踹你几脚出气就踹好了;看准角落,一看不妙,就扑过去,全身蜷起撑过一顿揍就好了。真是耍横耍英雄,被活活打死是活该。这个道理,翁拳光十二岁的时候被邻村小怪孩群殴了一顿后就懂了。
当然,什么传统内家神拳是从不考虑的,翁拳光早就明白,虽然自己练习“龙川神拳”近二十年,但自己就算一对一,也不一定打得过郑阿宝那种年轻力壮的家伙,事实上,所谓内家,不过是比谁力气大谁拳头狠而已。
因此虽然对方非常无礼、非常挑衅、非常藐视法律的对自己这样说,翁拳光还是满脸陪笑,耐心的说道:“治安局我当然可以来啊,这是衙门一部分啊,我有事啊。宝少爷来这里干什么呢?呵呵。”“干什么?干你娘行不行?”郑阿宝狞笑着凑过脸答道。这尼玛完全就是个流氓口气啊!
翁拳光气得浑身发抖,但全身不过颤抖一秒钟,就停止了,翁拳光朝后退开一步,笑道:“宝少爷开玩笑了,哈哈。”翁拳光在笑在退,郑阿宝却停住了狞笑了,跟着翁拳光朝前一步走,依旧贴在翁拳光胸前,却扭头朝手下叫道:“看见没有?这个垃圾,我要干他娘,他还笑。”
看着郑阿宝的脖子毫不设防就完全卖给了自己,只要一拳就可以打在这王八蛋脖子上脸上,但是翁拳光不敢,他忍着被羞辱的热血上冲,咬着牙笑道:“我娘已经去世了,被圣母玛利亚接去天国了,宝少爷想见也见不到了。”
郑阿宝猛然转回脸来,伸手戳着对方的胸口,叫道:“你这个人渣,你不是混江湖的吗?人家要上你母亲,你就笑着喊对方叫爷爷?你家开暗娼院子的?你爹是龟公?你是咋种吗?”
翁拳光被对方逼得又退了一步,后腰再次顶在了栏杆上,满脸气得发红,要是龙川小民敢这么说,那一定会被剁成肉酱才去喂鱼,但是这么说的人不是小民,而是一个可能能把自己剁成肉酱的怪物,翁拳光咬牙切齿被激得满头流汗,真恨不得握拳就打碎眼前这杂碎的鼻子。
但是愤怒只冲了一秒,翁拳光眼睛猛然一瞪,他突然明白对方的意图是什么了:郑阿宝竟然以兄弟军火总裁之尊亲自来找自己碰瓷了。碰瓷,都是些和丐帮差不多的最低级垃圾才做的勾当:比如老婆娘敞开怀,迎着人力车走过去,被擦了一下后就顺势倒地要钱;比如小流氓没钱吃饭,就挑衅看起来脾气横的人,故意被揍一顿,然后让同伙一拥而上找人要医药费。
郑阿宝言辞极端无礼,上来就辱人父母,就是想激怒他出手,而且故意把脸卖给自己。假如自己按捺不住被羞辱的愤怒出手了,估计周围围观的那些人不会有一个人出手,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揍自己老板,而且郑阿宝肯定会故意让他被自己压在身下,还会不停的继续出言侮辱自己,激自己疯狂的揍他。
这样一来,他被揍得满脸是伤后,手下才会叫来治安官来制止自己,而郑阿宝就会以此为借口打官司,控告自己伤人。但搞这个的都是垃圾啊,面前想对自己搞这一套的是大名鼎鼎的宝少爷啊!
翁拳光看了一眼郑阿宝,满眼都是惊讶和同情:这选举竟然逼得这样一个大人物想靠卖自己脸皮来赢了,而且早预备好在下属面前被活活揍一顿的准备了,什么尊严什么廉耻都不打算要了啊!这伙人都疯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说明对方手里没有杀手锏,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无奈之下只有硬碰硬这一招了。
想到这里,退无可退的翁拳光看着宝少爷笑了起来,他高举双手过头,把自己胸口小腹全毫无遮拦的卖给对方,方便对方手指戳,他笑道:“宝少爷,您随便说,我无所谓。呵呵,宝少爷能看上咱父母是咱的光荣咯。”
一言既出,就看着咄咄逼人的郑阿宝倒抽一口凉气,满脸失望的仰开身子去,翁拳光得意洋洋的看着无奈的郑阿宝,高举双手压根没有放下的意思,就保持这不会有任何防御、敞开了让你揍的姿势。翁拳光幸灾乐祸的冷笑道:“宝少爷,慢慢来,你可以从我祖宗八辈骂起,我就笑嘻嘻的听着。现在祖宗八辈和自己脸皮也不如议员重要对吧?你不要,我也不要。”
“你妈的!”郑阿宝气急败坏的指着翁拳光鼻子大骂起来。“哼!”翁拳光高举双手,冷笑一声。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郑阿宝一个猫腰,手插向翁拳光身体下面,翁拳光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却发现刚刚郑阿宝弯腰拿走了他靠在栏杆上的文明棍。
“你不要脸皮是吧?你必须得要。”双手握着文明棍,郑阿宝朝不知所以然的翁拳光阴森森的冷笑一声。“什么意思?”高举双手的翁拳光眼珠乱转,一脸茫然。郑阿宝瞪了翁拳光一眼,转身把手里的文明棍扔给身边的一个保镖,一手掀下自己的西洋礼帽露出头发,对着保镖半跪在地,低头叫道:“砸快点!”
“什么?”翁拳光和周围兄弟军火的人全傻眼了,异口同声的叫道。郑阿宝单腿跪在地上,提着礼帽,抬起头狰狞的看着握着文明棍惊恐的保镖,低声吼道:“老子让你砸我的脑袋,一定要见血,快砸啊!你妈的,还想不想干了?快点!”
保镖愣了足足三秒钟,从老板那眼神里确认了是这个王八蛋自己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可违逆,鼓足了勇气,他鼓起腮帮子,战栗着努力的用手里拐杖砸向郑阿宝脑壳。嘭的一声,郑阿宝被砸得趴在了地上,但他立刻跪直身体,摸了摸脑袋,发现没破皮没出血,不由得勃然大怒,抬起头看着人高马大的保镖低吼道:“我草你大爷姓张的,你还想不想干了,再来一次不见血,老子就杀了你全家。”
高举双手的翁拳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看到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惊恐的收回手,朝前冲去,要抢自己的文明棍。他要揍郑阿宝也许大家都受了命令,不会插手,但是他想抢回棍子就不行了。半跪在地的郑阿宝一手撑在了他肚子上推开他,大吼道:“上,拉开这个混蛋。”
顿时兄弟军火的人全扑上来了,七手八脚的抱住了翁拳光,翁拳光又不敢动手打人,那样肯定随了对方心意、要中对方圈套,所以哪里能摆脱开那么多人,立刻就被搂抱的死死的,他只好死命挣扎着大吼:“姓郑的,我草,整个江湖也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啊!”
郑阿宝阴冷的瞥了一眼他,低下头,指着自己脑门,命令道:“这次给老子狠狠砸,否则你丫就……”话音未落,他保镖已经轮圆了胳膊死命的把文明棍开在了这位权贵脑壳上。棍子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郑阿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棍子砸倒在了三楼地板上。
上次没敢使劲,这次难道用力过猛?惶惶然的保镖一手推开还在空中打旋的半截棍子,眼明手快的跪倒在郑阿宝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惊恐的大叫:“老板老板你没死吧?你不会死吧?”
郑阿宝在他怀里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得出来,在忍受着巨大痛苦情况下,还第一时间就伸开手摸了摸自己脑壳,手还没慢慢的抽回到脸前,兄弟军火的一群人都已经围了上来,兴奋的又跳又跳:“老板有血了有血了,满手都是。”郑阿宝松了口气,呵呵怪笑了几声,挣扎着想爬起来,脑门上已经窜了一股血下来,糊住了他的右眼。
“放开他吧!”郑阿宝在手下扶持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睁着一只眼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翁拳光得意的狂笑起来,叫道:“姓翁的,你竟然一言不合就殴打我,你棍子都打断在我的头上,你简直不是人,我要告官。”
“告你妈,你这个人渣。”翁拳光气得一蹦老高。“人渣?反正你死定了!”郑阿宝带着满脸血也舍不得擦,一会还得对着记者和官员哭诉呢,血流满面最好了。于是任由血糊住一只眼,把文明棍上半截从保镖手里拽出来,示威一样扔在翁拳光脚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着翁拳光得意的大笑起来。
一时间,翁拳光只觉一桶冰水劈头浇下,对面这个混账太卑鄙了,竟然愣生生的攀诬自己,这简直是个禽兽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禽兽啊!帝国的顶级精英就是这种人渣吗?简直比自己都流氓都龌龊下贱。
而耳边响起的兄弟军火那些匪类大吼:“快来人啊!宝少爷被打了。”这些声音惊醒了震惊得不能思考的翁拳光,宋东升、山猪、治安局监狱、手指间落下的雨一样的银元这些画面闪电般的闪过他的脑海,只有画面闪过,没有声音没有思考,但却明确无误的告诉了他所处的境地,以及所代表的压力和意义。
翁拳光行动了。郑阿宝正在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等治安官过来,猛可里,手下猛地摇着他的肩膀,大吼:“老板,您看。”能感觉到身边的兄弟公司随员纷纷后退,抬起头,郑阿宝也目瞪口呆的怔在了那里。只见翁拳光手里握上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正狰狞的看着郑阿宝。
244、热血好汉子
看这黑老大突然从绑腿里抽出把刀来,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盯着郑阿宝,兄弟公司文职跟班纷纷退后,保镖愣了一下后,把郑阿宝挤到身后,纷纷抽出闪亮的左轮对准了翁拳光。郑阿宝终于睁开了被血糊住的眼皮,在保镖身后大叫:“哇!你这个流氓,想杀我啊!来人啊!他要杀我。”
翁拳光恶狠狠的瞪着郑阿宝,无视指着他的四把手枪,反手握了匕首,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枪,我身上也有,我不想拔。宝少爷,你对我用下三滥的招数,那么别怪我也降了身份,咱们今日看看谁更狠?”说罢,转过身,背对着枪口,抬起一只脚踏在了栏杆上,长袍落下,露出他黑色的绸裤。
“你什么意思?”眼看翁拳光貌似不会冲过来,郑阿宝来了精神,推开身前两个保镖,到了最前面指着翁拳光后背大叫。“我什么意思?小师叔祖不懂吗?没见过流氓斗狠?”翁拳光握着匕首回头狞笑了一下,接着他转回头,快速深吸一口气,刀尖一划划破了绸裤,露出了黄色的大腿肉,然后猛地一刀对着自己大腿捅了下去。
“擦!”郑阿宝只看前面刀光一闪,一半刀身进了大腿,吓得往后一缩靠在了保镖胸前。那保镖微微闪开,枪口也下垂了,低声对郑阿宝道:“老板,他是在文斗啊。”
文斗,流氓争抢地盘或者收保护费的一种形式。基于该地没有丧心病狂的狠人、流氓头子都吃饱喝足的基础上,这种流氓没有血肉横飞的勇气,或者不想太过激烈引起官府或者其他同行插手,因此使用文斗。
简单说,就是比谁更敢伤害自己:一方的代表捅自己一刀,另一方的代表捅自己两刀;一方代表切自己一根手指,另一方代表就切两根,以此类推,谁最后狠不下心玩自己了,另外一方就算赢了,地盘或者保护费就给他了。
流氓界还有传说:最狠的流氓在油锅里捞了三枚铜钱,拿下了三条街做地盘。当然这是老传说了,现在的新型流氓都是有枪有炮的,宁可暗杀别人,也不想自己掉一根毛,让小弟这么做是要引起改朝换代。
但是翁拳光这一次却是震住了郑阿宝,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小子不是打破自己的头攀诬我吗?老子捅自己一刀,这你能怎么样。闷哼一声,翁拳光满头是汗咬着牙猛地一抬手,捅进大腿里的刀子又被拽出来了,这次是血花四溅了,从栏杆上抽回血淋淋的腿来,翁拳光流着汗,强忍剧痛的他浑身颤抖着看着郑阿宝笑了笑,一抬手把血淋淋的刀子扔到郑阿宝脚下。
对面一片惊呼,文职随员包括郑阿宝都煞白着脸朝后跳,躲着那把在地上打滚就带出了一片血迹的刀子。“怎么样?宝少爷?我打了你的头,你捅了爷爷的腿。”翁拳光单腿立在地上,两手摁着血流不止的大腿拧笑起来。但是那把一直朝郑阿宝滚的刀子被一只皮鞋踩住了,那是保镖,文职人员害怕,但保镖可不在乎这些玩意,他们入职前混江湖的经验和地位不会比翁拳光差。
停住了刀子,那个保镖把皮鞋轻轻的从刀柄上挪开,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血糊糊的刀子,掂着手枪抬头对翁拳光冷笑道:“翁堂主,您这刀子上怎么刻着个‘龙’字?另一边是‘川’字吧?听说龙川好刀都是龙川老唐铁匠铺买的,都刻着‘龙川’做商标,您这玩意上有标记,你想诬告我们宝少爷?现在这刀子的刀鞘肯定就在您绑腿里吧?”
郑阿宝听清楚了保镖的话,又猛地冲回来,抬头指着目瞪口呆的翁拳光叫道:“傻B,你匕首上有标记还敢陷害我?他绑腿里肯定有个插匕首的豁口或者刀鞘,抓住他,让治安官记下来,做掉他。”
情况让摁着巨疼无比大腿的翁拳光又气又恨:他身为黑老大,带着的匕首当然不能有个人标记,但是他用的刀肯定是世面上最好的,龙川最好的刀就是老唐一家做的,他自然是买的,那一家从菜刀到砍刀都刻着“龙川”做标记,所以拿了他的刀捅人,谁也不知道是谁,很安全。
问题是郑阿宝这伙人是京城来的,他们和龙川堂的关系不是本地黑吃黑,而是要分里外。有人被一把老唐的匕首捅了,兄弟军火都是京城人,虽然有可能是他们买了或者得到老唐的刀,但总归在情理上就有点无关的意思。
“傻B谁和你文斗?我就是要告你而已!你白捅自己一刀。”已经满脸是血的郑阿宝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单腿朝后跳的翁拳光大叫:“快摁住他,治安官呢?救命啊!我尼玛要死了,救命啊!”
现在眼看兄弟军火的人气势汹汹又要扑上来抓住自己,那匕首的刀鞘还真的插在自己绑腿里,要是被逮住,等郑阿宝诬告自己先打人又自残,自己真有理说不清了。翁拳光悲愤之下,大吼一声,转身面向栏杆侧面的粉墙冲去,也不理伤腿了,几步冲到墙边,伤口上喷出的血溅了白墙满是血点,然后把头朝后猛仰,脖子一甩,前额彷佛锤子一样撞向了白墙。
“咚”的一声巨响,估计整个治安局都能听见,吓得郑阿宝都抬起手臂在面前彷佛防卫什么炸药爆炸一样。等他放下手臂,只见那边翁拳光已经转过身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的朝着他走过来了,额头上也是血流满脸,他自己撞的,翁拳光看着郑阿宝得意的笑:“哈哈……最多算互殴……”
“互殴?互殴尼玛啊!”郑阿宝看着翁拳光走路摇头晃脑、摇摇晃晃、眼睛闭着,估计暂时还没从脑袋撞墙那一下里清醒过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摁在了翁拳光胸口,咬着牙猛地往前一推。翁拳光脑袋里还在金星乱晃,脚步发飘,哪里能挡住这猛力一推,身体跟着就朝后飞去,但是后面就是楼梯栏杆,朝哪里飞?
一声惊叫,翁拳光一个倒栽葱从栏杆上翻了下去,哐当一声直直坠下三楼,摔在了二楼楼梯上。郑阿宝追过去,手扶栏杆,俯身下去,只见翁拳光脸朝下躺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只有一只脚还在打颤。而二楼的人今天早被欧杏孙调走了,藏在二楼的也都是他的人,没有欧杏孙招呼,压根不会出来,所以尽管两拨人搞得动静不小,但即便翁拳光撞墙和坠楼,二楼三楼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郑阿宝看着楼下生死不明的翁拳光,叫了句“天助我也”,还拍了下手,但等他微笑着扭回头,发现眼前都是脸色发白的手下,大家都被他这一手吓坏了,包括保镖在内:来的时候说碰瓷,但是这老板差不多是要杀人啊!不,说不定已经杀人了,这家伙太心黑手辣了,是人吗?
郑阿宝光看手下那些眼神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伸手擦了一下糊住眼睛的血,冲手下大叫:“那孙子还活着呢,你们抖个屁,还愣着干什么?翁先生失足坠楼了,赶紧叫欧杏孙出来,老欧你别装死了,滚出来,滚出来,我郑阿宝叫你。”
一下子,楼梯口斜对过的门就开了,欧杏孙背着手走了出来,眼睛故意盯着门对面的白墙,彷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样,威严的叫道:“出什么事了?”接着才一瞥看到了兄弟军火的人全呆呆的看着他,没看到翁拳光,他立刻卑躬屈膝下去,连警帽都立刻摘了,伸头看了看笑道:“咦,各位没搞啊?老翁人呢?我听见他上来了啊。”
治安局门口,血干了糊在脸上的郑阿宝正对着站满了台阶的记者侃侃而谈:“……我今日来找欧探长办事,恰好遇到了翁先生……我们就有说有笑的一起上楼……我在他后面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楼梯围栏上,就是这里,看,都是血……手下把我拖上三楼包扎……
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我们选举压力都很大……三楼的翁先生看到这一幕突然发狂了……大吼‘和我无关’、‘有鬼’什么的……抽出自己携带的刀来,先捅了大腿一下,然后怪叫着转身跳下了三楼楼梯……事情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他……”
说到这里,郑阿宝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抬起饱含热泪的双眼,对着记者哽咽着说道:“我们都知道翁先生是个热血好汉子,非常容易激动,他不是自己说他那次见了清军探子一激动就挥刀杀进去了吗?大约为了第一次选举压力太大,一见血情绪失控了,比如我也一样,看看我的黑眼圈,我连续失眠一周了,昨夜眼睁睁的躺到天亮……
幸好,被我们以最快速度送他进了龙川红十字诊所,据说翁先生自残刀伤不深,从三楼跳下去也仅仅摔断了一条左腿,伤了额头,虽然还在昏迷,但生命无碍。尽管李医生不在,但听说他培养的护士都是医疗高手,治疗刀伤和骨折都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要呼吁,让我们为翁先生这位亲爱的弟兄祷告,求耶稣保佑他顺利康复……具体情况可以问欧局长,他亲眼目睹一切。”
和郑阿宝并肩站着的欧杏孙制服笔挺,再次武装带、警枪、局长徽章全挂着,手上也没忘了带白手套,一直满脸微笑的听着,时不时的扭头看一下身后门口,直到他心腹带着满手的白漆出来,对着他做了个“ok”的姿势:刚刚背后治安局三楼上,欧杏孙心腹们正和兄弟军火职员发了狂一样的粉刷翁拳光自残的白墙,力求一点血迹也不要留,一定要把现场全破坏了。
现在听郑阿宝提到他,得意洋洋的欧杏孙看到那么多记者激鸭鹅一样把脖子扭转向了自己,下面大盒子的照相机也在被搬来,他背着手昂首挺胸,用白手套握拳在嘴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这事是个悲剧,但和宝少爷等人无关,我亲眼目睹。事情发生时候,我恰好就在三楼等宝少爷一行,突然我听见有人大叫‘救人’,推门出来一看:
宝少爷坐在地板上,兄弟公司职员围着他替他止血,而几米外的翁拳光大吼着先一刀捅了自己,又拔刀扔了,然后仰身跳下楼梯栏杆,好像着魔那样……然后我立刻检查了宝少爷和翁拳光的伤势,以最快速度送翁拳光去诊所,并且还替他派出警官找回了还在县城的5个护士,放心吧,咱们李医生了不起,他手下护士接骨什么的也没问题……”
还没说完,就听街上一声枪响,欧杏孙和郑阿宝都吃了一惊,挤满台阶黑压压的记者同时转身看去,只见宋东升把袍子掖在裤腰带里,呼哧呼哧跑过来,手里举着一把冒烟的手枪,他七八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貌似要阻止他,但是宋东升貌似愤怒的公牛,用枪柄打倒了一个,一脚踹翻两个,直直朝着治安局台阶冲来。
当着几十个记者的面,宋东升在台阶下停住脚步伸出手枪瞄准了郑阿宝,声嘶力竭的大吼:“郑阿宝,你这个人渣,我今天打死你。”虽然翁拳光还在昏迷,无法问话,但猜也猜得出来:翁拳光舍命一样从郑阿宝手里抢回候选人帽子来,没让对方敢以某种法子攀诬他。
但是他震骇之下反应过激,插了自己一刀,还如同贞女遭强暴一般,从楼上跳下来,把自己腿摔断了。贞烈是够贞烈的,问题是他腿断了,还怎么竞选?谁知道他要昏迷几天、卧床几天?即便马上就醒了,天天让人抬着他演讲?还有一周,竞选阶段就要结束啊!这个候选人几乎被郑阿宝这个人渣玩报废了。
看着怒发欲狂的宋东升,保镖、治安官纷纷拔枪相对,眼看说不定就要驳火枪战,记者们发出一阵怪叫,在台阶上四散而逃,只有以《海宋选举报》为首的七八个亡命之徒迎着宋东升跑了过去,大吼:“宋先生,别急,开枪前爆个料啊!那样才死而无憾啊!给遗书也行啊!”
郑阿宝看着台阶下拿枪指着自己、却被手下和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七抓八挠站立不稳的宋东升,满脸是血的他大大咧咧的站在台阶最上面,面对宋东升手里指着自己来回乱晃的枪口,毫无惧色的依旧一手叉腰,手臂劈开畅怀的西装,脸斜斜仰视上方,深吸了一口雪茄,对着天空缓缓的吐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烟龙。这雪茄是他刚刚两眼垂泪呼吁给翁拳光祷告后就抽出来点上的。
245、硝烟
面对枪口,郑阿宝叉着腰拿雪茄点着台阶下的宋东升,大声叫道:“宋先生你的马容易激动,你也容易激动吗?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跳下去的,还是我给送到诊所的。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拿枪指着我算什么道理?
选举本来就是文斗,不是耍横,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咱们是帝国最成功的商人,代表精英的责任,你这样动不动就呼天号地的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我想,你老板李玉亭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心痛的吧?他怎么教育你的?”
闻听这话,一直在对抓着自己阻止自己的手下大吼:“闪开,让我毙了他。”的宋东升终于不再激动了,郑阿宝意思是暗示:我们杀的是马,不是杀将。要是敢开枪射击郑阿宝,第一个想要他命的不会是兄弟军火,而是他自己的老板李玉亭………这公司有可能被他一枪毁了。而且他这辈子都要完了,帝国和精英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这个人渣,我不会放过你的。”终于垂下枪口,宋东升带着哭腔对着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郑阿宝大吼起来,吼完,他就转脸朝来路跑去,路上停顿了一下,再次仰头狂吼声,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声嘶吼:“翁拳光你这个白痴。”
看着匆匆跑开的宋东升背影,台阶上的郑阿宝叼着雪茄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表示对他辱骂自己和翁拳光的话不知所以然。接着他看着身前再次聚拢起来的记者,笑道:“虽然翁拳光先生还是候选人,但是我们在选举啊,咱们不能耽搁朝廷的事啊,翁先生腿断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他没法竞选了,说不定赶不上。
我们可以更加的为民做主为民得利,所以我们自由党从今天开始兑换翁拳光的彩票,一分银子一张,你没听错,一百张翁拳光换一张张其结。要知道,翁拳光先生和皇恩是匹不合群的马,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党,孤零零的竞选,勇气实在可嘉……但,这样做是愚蠢,而愚蠢,压根就不值钱值钱的。只能是军团作战的,我们自由党和民主党,这次是,以后也是。”
在郑阿宝带着满脸血就立刻举行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民主党方秉生、山鸡和几个候选人和记者正在一艘小游艇上,优哉游哉的在东江上钓鱼取乐。这游艇是免费的,一听是民主党要用,翁拳光立刻让人把小游艇免费给他们玩,还附送一些水果和酒馔外加本地一个好厨子,毕竟宋东升在巴结民主党嘛,否则谁敢独自一派和郑阿宝那种疯子斗。
昨天太上皇钟家良派来的监军兼主帅不知道什么事,匆匆的返回京城了,方秉生琢磨着自由党主要在内斗,貌似也没什么大招了;而且这两周大家战得太激烈,都累得要死,不如趁老板不在的时候休息一下,于是以公关大报记者的因头出来游玩。当然经费都记在选举账目上,会由钟家良掏腰包。自然大家都感激方秉生坏了,兴高采烈的就去东江玩了。
打算钓鱼现做吃全鱼宴、喝个痛快酒,玩到傍晚再说。这次垂钓可真爽,船上有遮阳棚太阳晒不到,大家都坐在那里,脱了鞋子,一边赤脚伸进江里,一边拿着鱼竿钓鱼,有说有笑,还有仆人不停的送吃的喝的,水果和酒都泡在了船上自备的水缸里,拿出来的时候都是凉丝丝的。厨房里厨师把钓上来的鱼直接去鳞去内脏,就等着一会来个全鱼宴。
没想到中午11点的时候,游艇上众人正在遮阳板下赤脚垂钓的时候,岸上跑过来了陆站长,又是跳又是蹦,又是两手握成喇叭狂喊。一直喊了十分钟,才被林留名注意到,站起来绕到船的一边,看见了正对他跳着疯狂挥舞双手的那蓝色制服。
方秉生等人的船还没靠岸,陆站长就心急火燎的穿着裤子皮鞋淌下水来,呼哧呼哧的一直走到齐腰深的地方,手握着船舷就大叫:“方总赶紧回城,据说郑阿宝灭掉了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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