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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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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促进安南神圣化,可以美化成我国帮助之邦。发展经济、科技和促进福音化。
这些借口谁敢反对?谁反对谁就是宋奸,完全是撒旦的人形、同党,下地狱去!!!!然后我就可以找其他傀儡甚至于成立铁路公司开始进入铁河事业,或者你们直接通过阮江亲王组建安南铁路公司,我替你们操作。所有资金和一切技术层面,你们就是用权力入股等着坐地数钱即可。
假如和亲可能,我保证外交部一定会站在你我这边,因为涉及别国朝廷和内政的话,他们才可以最大限度的插手分赃,这样我们也就有了的朝廷文官势力,成为陆军和工部之外的第三方。当然,大家一起帮忙,我不会忘了你们海军的,毕竟说服陛下和外交方面没有你们的努力和协作是不可能的。”
易成惊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钟家良这家伙竟然能把两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给这么完美的连接起来,若是皇帝同意和亲,这个说法真的说不定可以实现了。
安琪张着嘴足足愣了半分钟,突然两手闪电般握住钟家良一只手反复的摇着,脸肌肉都扭曲哆嗦了,大叫道:“钟翁!您真是海军的老师啊!哎呀,太感激了,我感激得都要哭了啊……”钟家良挣扎了半天才仓皇的抽出手来,挥着手说道:“别着急,别着急,必须陛下看得上安南王子或者公主才行,否则都是白扯。”
说完这话,他突然伸出手拍了安琪的肩膀说道:“不,假如陛下对和亲的愿望不大,我们也可以提这个计划啊!反而可以倒逼和亲,对你们利益重大啊,不,可以说海京…河内铁路线对你们利益重大,你们海军必须要修这个线路。要是后者,即便和亲不成,你也可以操纵安南权贵朝我国提出修建铁路、连接两国以便经济共荣的意思。
我找小萧小秦一起煽风点火,皇帝很大可能要同意。而帝国西部哪有铁路碰到安南,必须也要修啊!这就是一条国家谊铁河。”钟家良说着伸出手指,慢慢扳着说道:“那么受益的会有你们海军、安南权贵、东亚司外交官,以及我。大家都是好,铁了心抱团,一定要搞成这条路啊!”
安琪看起来已经激动的喘不过气来,满脸潮红,突然瞪大眼睛叫道:“钟先生,可是安南比我们还穷啊!咱们这里起码能看见蒸汽机煤烟,安南山清水秀除了土匪、游击队、蛇和农民外啥也没有,他们朝廷压根就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要是阮江大人敢提,岂不是更被安南奸臣骂死,他已经被称为宋国扶持的安奸了。”
“人血加西学就是钱,只要能把握一个国家,怕个屁?”钟家良冷笑一声,接着主动凑过头去小声的说道:“我觉的,甚至安南朝廷一分钱都不要出。”“全是掏咱们皇帝的腰包?这可能吗?合适吗?”安琪也放低了声音,又期待又害怕。
“有我们这些忠臣为皇帝分忧呢,那需要全掏他的腰包,那样的话,他早翻脸了。他就喜欢腰包不动,事情还成了。”钟家良接着说道:“我知道安南也深受鸦片困扰,我国和清国大批败类走私土烟进入安南,鸦片进去,银子就出来,这对于安南朝廷是个噩耗。
所以我想能不能安南朝廷学习我国,建立鸦片专卖制度,和盐铁一样,一下就能控制银元外流,并且提高税收。我们洋药行会可以帮他建立,假如他建立这个制度,只要把安南国营鸦片系统收入抵押给我们十年或者二十年,这多少钱了?
而且修铁路国际有惯例:铁路沿线两边多少公里的土地是归于铁路公司的,所有的地皮、产业、矿藏都是铁路公司的。只不过我们的宋右铁电等几家是官督商办,朝廷不给多少地皮的。但是假如安南可以修,他们朝中有人,我们就无所谓了。
一条铁路可以沿线左右5公里的地皮全交给我们,这多少地皮了?怕没钱?在海宋封个公爵也别想握有那么多封地,你们海军说不定人人都是安南大公爵了。要是地皮上还有上帝赐恩,发现煤矿或者铁矿的话,几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最后钟家良奸笑了一声说道:“我还有宋商银行,手里有大量的资金寻找放贷机会。假如阮江大人能说服他的朝廷,我可以以安南河内大港口关税做抵押给他大量的贷款,要多少有多少,钱直接投进咱们的铁路,一分银子都不会让安南人过手,但我们却等于白白租了他家的大港口。反正他的港口其实都是你们海军罩着,敢骗我,你们就替我做了他们,他们得老老实实的替我们赚钱。
另外都是老主顾了,我不建议安南朝廷借银子,还是金子好,量小价高便于运输和储存。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和对安南朝廷的尊重,我可以在金子下调1。5个点给他们,我可是宋人啊,比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可靠多了,起码长相不吓人,还会写毛笔字啊。并且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白做,谁帮了我,我都会额外心意奉,海宋安南的所有好伙伴们,大家一起做富翁,多好。”
说罢,钟家良停顿了一下,仰头喝下玻璃杯里最后一滴鸦片酒,豪气干云的厉声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控制安南一个国家为我们牟利,而且必然可以抢下广西和粤西铁路修建规划主导权。铁河计划将天下三分,还是双雄鼎立,不,但我们必然雄视帝国西南。”
接着嘱咐道:“这只是一个意向,没关系,我们还要反复商量各种细节,打通各种关系,收罗各种用得着的人,不要急,要保密,千万不要在选举结束之前透出风去。为了麻痹陆军和工部,干脆在和亲这事上提也不要提铁河,等陛下有意思了,快敲定了,我们才出手。”
安琪再次张着嘴足足愣了半分钟,再次两手闪电般握住钟家良一只手反复的摇着,再次脸肌肉都扭曲哆嗦了,大叫道:“钟翁!您真是海军的老师啊!哎呀,太感激了,我感激得都要哭了啊……”钟家良这次没有抽手,反而也两手握去,四只手一起摇,笑道:“海军和安南就如我的家人一样亲,大家互相帮忙啊,我也感激你们啊。”
结束和海军这次友谊升华的会见后,在马车上,易成问道:“选举结束之前不要提铁河计划为什么?”接着愤愤不平的说道:“翁建光这是等于背叛我们了,我们是不是立刻反击,准备舆论强烈呼吁和亲呢?”
钟家良撇撇了嘴说道:“要忍,现在民间还不知道铁河大跃进计划,就等着他们放出风去,宋右铁电肯定名声大振,我还要借助翁建光的东风呢!反正他一直宣传,他是民主党的大支柱之一,哪能在选举结束之前就起龌龊呢。还有10多天龙川选举就结束了,结束之前我就当没铁河这事一样,翁建光和徐穿越都不得罪;等我的选举结束了,我再腾出手来再好好的弄死他们,竟然想踢开我?”
最后,他看向易成,带着霸气说道:“不要以为铁河计划只有一个,这个修路的计划不过是亿两银子的银河而已。而另一个铁河计划早就开始了,我们也早参与了,还领先了,那就是选举,这可是在经营一条权力之河啊!有了权力还怕没有银河吗?”
虽然没有吃赐宴,但因为谈事情,钟家良和易成主仆二人还是3点才回到家里。但是两人从马车下来,还没走过漫长的石板道到达屋门呢,背后一个仆人就满头大汗的跑来了,弯腰递一个信封,禀告道:“老爷,火车站派人送来急电。”
这是因为选举中,铁路内部电报比民用电报更快,而且宋右铁电是加入民主党的组织,钟家良和前线龙川联络一概使用火车站的电报,有急电就要送进来告诉他。一听火车站,就定然是龙川选举的事,易成走一步,拿过电报,笑道:“选举真是不让人省心的,战争啊,我刚回来,龙川的事也追着来了。”他打开信封抽出了一眼,突然停在了那里,呆若木鸡。
钟家良了手下的异状,走问道:“易成,出事了?郑阿宝那兔崽子又干什么了?”易成难以置信的把手里的电报递过去,说道:“一个小时之前,陆军借着自由党的口喊出了民间修路的口号,他们竟然利用我们的选举下手。”
“啊?”钟家良一把夺过那电报文,里面压根没有提到“陆军”两个字,甚至“军”字也没有,只是方秉生仓皇的报告:自由党突然朝民众许诺当选后呼吁民间筹资修建龙梅线。但是方秉生不的原委,对钟家良和易成这种权贵不过是一眼就可洞察的玄机,他们有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了。
“看来陆军是要以民意朝工部叫板,不,这是直接朝陛下呼吁了!这群混蛋竟然想得出这一招啊,因为陛下最近最喜欢选举了,以陛下动不动破格接见龙川小破牧师的劲头,别价真让他们得手了啊!”易成突然满头都是亮闪闪的汗珠了。
“啊!我都忘了选举全国轰动陛下重视这茬了,陆军这伙土鳖怎么想出来的?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啊!合力对攻工部。”钟家良一样擦着满头的汗瞪着眼珠子朝易成叫道。易成很无奈的一摊手说道:“钟先生,您说过了,民主党战车要绑着宋右铁电,翁建光怎么可能同意分羹?面对对方在选举里对我们的这种攻击,我们还真的无计可施了。”
“畜生!选举这条河我挖了十年挖出来的,现在他们倒利用了我的选举。”钟家良也没有法子:你和宋右铁电站在一起,你能提打破铁路垄断的事,喘着气摆了摆头,钟家良只能咬牙切齿的叫骂。
钟家良喜欢谈“我的选举”,因为觉的在这件事上居功至伟,但是易成很无奈的低了头,没有吭声:帝国就是这样,地上有块银子,所有人都挤破头去抢,不会在乎谁挖出来的,没本事不够凶残的说不定就是替别人做嫁衣而已。他低了头犹豫了一会,意外的看到手里信封里还有一张电文:这次竟然来了两张电报。
“什么事?你没有写急电啊,怪不得两封电文一起来了。”易成抽出来看了看电报文背面光洁如新,没有前一封电文后“紧急发送”的注释,他展开一看,再次惊讶的叫了起来,接着立刻对钟家良叫道:“钟先生,三个小时前,郑阿宝做掉了翁拳光。”“什么?他怎么干的?”钟家良猛地转过身来,抢过电文来看。
但光秃秃的,没有描述,他又重新看第二封电文,但面都是自由党要修铁路的事,也没有描述郑阿宝的事。估计是郑阿宝得手后,方秉生立刻在情况不明下发第一份电报,还忘了写急电,或者打算情况明了后发详细电文汇报。但敌人随后立刻发动了铁路行动,这当然会吓坏了利益密切相关的方秉生,以致于他高度紧张之下压根就无心搭理郑阿宝下手的。
“擦!今天傍晚开始,这几天报纸头条又被郑阿宝这狗贼占满了,还尼玛来了个双响炮,老子的选举就是让你折腾出名啊!”钟家良牙齿咯咯响着反复用皮鞋狠狠的跺石板,鸦片瘾的焦躁已经开始控制他了。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翁建光在门外求见。”
“尼玛,姓翁的被陆军在龙川捅了刀子,这才想起老子来了?前几天干嘛去了。”钟家良死死别了别脑袋,彷佛要顺出胸中那口不平气来。“钟先生,还是见见,不是说要稳住翁建光和徐穿越吗?更何况敌人郑阿宝实在太无耻太凶残了,背后还站了陆军势力,自由党更加强大。我们必须坚持过这几天。”看钟家良有不想吊翁建光的意思,易成立刻的劝道。
钟家良冷笑着看了看易成,却没朝他说话,转头朝管家说:“你去告诉翁建光,我刚刚起床,他知道我的习惯,我需要抽鸦片睡两个小时,否则我会极度焦躁,也没法办事。龙川的事我看了急电报告了,都知道,让他不要着急,我养足精神后就去朝廷替他打听这私营铁路个事,让他安心。我们始终是民主党的同志,大家利益是一体的,我会竭尽全力替他周旋的。”
管家应声而去,钟家良转身看着易成嘴里说出一个又一个大人物的名字,说道:“替我去联络这些人,我今天要去朝廷各部串门,去各位大人家里做客。当然不是为了翁建光,而是为了安南和亲大事,这关系到帝国的荣耀。徐穿越、翁建光这种嫩茬,以为老子抽鸦片没有爵位官位就小看我?别忘了,我也是陛下的骑士,老子一样还没开始战斗呢?在权钱战场让我杀个痛快!”
242、一锤子买卖
选举第六周周五上午10点。此刻易成刚刚抵达钟家良豪宅,正在让手下回家给他拿身礼服,否则带着满身坐火车后的煤烟味去参见各路大人可算失礼,而千里之外的龙川城里这个上午看起来也算平静:大帅回京公干走了,民主党大员们立刻拿着竞选经费去东江钓鱼吃野味去了,理由是款待大报记者。
自由党被自己人捅了一刀,正互相报复中,咬牙切齿的“窝里斗”,今天压根不见人影,也没闹出什么事来的迹象,唯一出来在三一街太阳底下显眼了一圈的是皇恩翁拳光。
这个龙川堂老大今天长袍礼帽,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戴着个水晶墨镜,把自己打扮成个时髦乡绅的样子,他坐在七八辆首尾相连排成一排的人力车上,在三一街招摇过市,立刻吸引了一些小记者的注意,不过他今天出来貌似也没有闹大事的迹象。
这些人力车两边都竖起长方形的旗,一边是:“圣母爱人”,一边是“扶贫济弱”,还是昨天皇恩发起“为龙川孤寡老人送爱心”活动的旗号,翁拳光坐在第二辆人力车上,时不时的从遮阳棚下面伸出头来朝认识的人打招呼,当然满脸堆笑。
“黄老板,大热天去哪里啊?让我的车送你一程吗?”“李老伯,我看见你了,记得让你儿子投我一票。”“齐大记者,今天没去东江啊?赶紧去我码头聚贤楼,有冰镇酸梅汤奉上。”“哈,小记者,你哪个报社的?哎哎哎,别跟着车跑了,没什么大事,我出门转转,你别中暑,文化人多珍贵啊。”……
一路如此,看起来真是一次候选人普通的出行、顺路和百姓拉拉交情,记者们跟了几步大部分都闻风去码头喝酸梅汤了,那肯定是白送的。不白送?他敢,报纸灭了他。
翁拳光一行经过三一街又微微绕了个圈,才在治安局门口停下。翁拳光撩起袍子下车,直往治安局而去,一路上还不忘和选民亲热握手,对警官脱帽微笑,人家没问自己就故意大声说:“昨天有个记者找我说在宾馆被偷了,我来找老欧,谈谈怎么抓小偷保卫龙川安靖的事。选举为民做主,让民得利嘛,我作为一个强力候选人义不容辞哈哈!”
“小偷不是都归山猪管吗?”治安局前的人都面露微笑的肚里暗想。当然无人敢对着他明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这黑老大一路进了局子,受了他的礼的人一个个也很荣幸的样子,肚里暗道:“这家伙因为选举都变性格了……活该不过,老子今天很高兴啊,翁拳光都对我客气着呢!说明老子是个人物。选举不错,不错,那些大人物在老子面前都客气了,要是彩票能赚就更好了。”
翁拳光急匆匆的来找代理局长欧杏孙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小偷,事实上,他受到欧杏孙勒索了。昨天,欧杏孙找人给他放风:宝少爷正咬牙切齿的要弄掉他的候选人资格,要找落在欧杏孙手里的一箱子证据,这些证据都是原来的探长席胜魔留下的,就是对龙川堂各种犯罪行为线索和证据的一次归类整理。
虽然暂时都无法指向蜘蛛网中心的翁拳光,但是假如宝少爷依靠他的影响力较真来干,一路调查发起龙卷风来,说不定真的吹到翁拳光。在以前张局长手下的时候,探长双雄之一的欧杏孙本来就是翁拳光一伙的,吃翁拳光的并保护龙川堂。
但是现在选举一来,京城一手遮天的势力进来太多,这原来小小县城的权力格局自然被碾压的七零八落。在这种混乱的格局下,谁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原来明码标价的商品价格几何了,身为代理局长的欧杏孙这一次表现的非常黑心:作为销毁那箱子证据、保护翁拳光的价码,他开价就是4、5千银元,要翁拳光两天之内给他。这是敲诈………翁拳光当然这么认为,而且是一锤子买卖的敲诈。
翁拳光能明白“老朋友”欧杏孙为什么这么干,因为就报纸和各种风声来看,造反一般把原市长掀落马的原局长和席胜魔估计一点事都没有,行动已经被朝廷定性为合法的。
那么别看欧杏孙现在探长顶着个代理局长的帽子非常风光,但是在京城接受调查的张局长他们一旦官复原职,别说什么鸟代理局长,估计欧杏孙可能连双雄都当不上了,老冤家席胜魔的地位肯定骑到他头上去了,人家第一枪就击毙了把持福建茶楼聚赌贩毒的市长亲戚。
县城治安局的权力交椅要发生变化,而且是不利于欧杏孙的变化,所谓官场人走茶凉这句话貌似是错的,像郑阿宝、钟家良之流压根就没进来过,但有的是影响力,所以茶全是热的,正确说法应该是交椅不在茶就凉,有交椅就有热茶。很快,欧杏孙的交椅位置要往后缩,茶可能还是热的,但肯定不如以前热了。
这种时刻,欧杏孙会怎么想?当然就是趁着自己暂时坐在最大交椅上的短暂时间,最大可能捞钱咯。否则,选举过了之后,张局长一回来,也许龙川堂给他的茶钱都会减少。选举前方秉生搞山猪的时候,欧杏孙可是投靠了刘国建,他是卖过龙川堂的,这家伙遇到大事一点都不念江湖义气的。
这笔账翁拳光记得很清楚,欧杏孙也知道翁拳光会记得很清楚,翁拳光也知道欧杏孙知道自己会记得很清楚,记不清楚的话,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欧杏孙交椅前进,而这不可能,因此大家记性没法不好起来。所以翁拳光想压下这个危机,会给点钱,但他既不全信欧杏孙嘴里的危机,也不会给那么多钱。
谁知道那证据是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欧杏孙诈唬自己?再说那么多钱是白白掉下来的啊?凭什么血汗钱交给欧杏孙啊?即便是以前,要不是求着官方照应,一个子翁拳光也不想掏出去。只要撑过选举,郑阿宝、钟家良势力立刻就会离开龙川,到时候谁还想搞他翁拳光?
郑阿宝咬牙切齿也不是和翁拳光有仇,而是为了背后的金主皇恩军械,这些事情翁拳光心里有数。并且他还没有告诉皇恩宋东升,也没法告诉,你得先搞清是不是真的才能汇报啊,要是真的也不怕,什么证据汇集也牵扯不到自己,否则席胜魔那愣头青至于拿自己没辙吗?
所以今天来身上钱包里只有十来块钱,就是要先看看情况,从他欧杏孙嘴里套出话来,然后稳住欧杏孙,尽可能的给诱饵吊着拖延时间,等到张局长回来或者选举结束,谁还鸟他?那时候说不定自己都成了议员,弄不好张局长那聪明人还会主动来巴结自己呢?至于欧杏孙,若没了地位,以后就交给山猪当个要饭的小废物警官打发了。
领着两个手下进了治安局大楼,从晒脱皮的大太阳下进入大楼,虽然眼睛猛地一黑,但是阴凉的感觉包裹住了众人,如同进了黑暗的岩洞,翁拳光等人都是闭着眼却深吸了口气,非常享受那般。然而在欧杏孙办公室里坐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影。
刚刚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翁拳光按捺不住,自己出门轻车熟路的进了欧杏孙副手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后的警官,如同在自己家里那样大叫道:“小王,欧局长呢?不是约好十点的吗?我今天还着急为孤寡老人送爱心呢,他不会出门办差了吧?”
“我们老大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小王抬头答道。“不在?不在叫我来干什么?”翁拳光一脸被耍了的表情。就在这时,一个警官在翁拳光后面小声笑道:“翁先生?”翁拳光扭头一看,站在走廊里的是欧杏孙另一个手下,搞文书工作的,自然也很熟,翁拳光转过身问道:“阿志,你知道你们老大在哪里吗?”
那个叫阿志微笑着附耳说道:“郑阿宝和张其结的人正死活的堵我们老大呢,老大不敢在一楼办公,不是大事就让小王都推说不在。他现在一直在三楼资料室办公,让您赶紧上去一个人去,好谈事情。”“堵他?”翁拳光扭头看了看,走廊里虽然人来人往,有警官有嫌犯有报案的平民,但哪个看起来也不是自由党的人啊。
虽然纳闷,不过翁拳光还是匆匆的自己上去三楼了,心里暗想这是不是欧杏孙给自己演戏故弄玄虚增加压力呢。治安局一楼闹哄哄的,二楼就安静很多,等翁拳光提着袍子上到二楼三楼楼梯平台的时候,抬头就能感觉到三楼非常安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作为治安局熟客的翁拳光也不奇怪:这个三层楼就是那位香港汉会出身的县令盖的,也就是让李广西愁眉苦脸的起了全县第一个标准西洋楼的那位,治安局也是,他亲戚拿来的西洋楼图纸亲戚盖的,朝廷出钱,虽然那县令因为贪腐都被废掉了,亲戚肯定也赚了钱,不过这个图纸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亲戚总归是在修衙门的一部分,也没太多的偷工减料,但是那个杂碎完全按图纸修,也不会修改,那图纸可是香港某个西洋建筑的原型啊!香港的英国人修了下水道的,龙川压根没有下水道,全凭靠横贯老城区的各种小河小沟排水,你住在三层楼上很气派,但是你上厕所怎么办?
治安局每层楼都有洋派时髦的西洋厕所,管道通到一楼………然后没有了。没有下水道,管道只能像排水管一样杵在楼后面,那县令亲戚压根就没管厕所问题,连个地下粪坑都没挖,没有下水道连接,就直接把排污管杵在露天里。
因此你要是敢用治安局楼里的厕所,屎尿直接流到张局长办公室窗户下面了。就算排污管下面用个大木桶接着都不行,广东这么热,治安局人马这么多,用上一天,整个治安局立马变粪坑味道,谁敢用?(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而且治安局这楼科技也比较差,当年治安官互相兴致勃勃的议论不仅驻洋楼,也许要用上传说中的“自来水”了,但是县令手里操作的营建经费需要给亲戚贪污、洗钱,当然不会给你买昂贵的蒸汽机和煤炭,所以直接抹掉了图纸上的给蒸汽机供水的楼顶储水桶,结果治安官们满心期待的进去楼内一看,别说自来水了,连水管都没有。
西洋厕所都是用水冲洗的,也就是说你要冲三楼厕所,你得打水一桶一桶的提上三楼灌满水缸再说。而假如厕所换用中国大木桶,这不是山而是楼,到处是墙壁无风可以吹,那股味道足可以熏死一楼人,而且你又得定时的把满是屎尿的马桶运上运下三层楼………这简直比山上的和尚还惨嘛,他们起码可以在山顶上迎风就拉了。
所以张局长很无奈的在入驻该楼后三天就钉死了三层楼所有厕所,又在治安局楼后面,发动所有警官和囚犯以最快速度挖了一个中国茅厕,所有人全部去茅厕。后来又挖了第二个、第三个。这么一来,显而易见的,在三楼风景不错,但是喝水排水都得上下三层楼,谁想用三楼啊?
因此治安局的大部分人马都集中在一楼和后面的平房里,二楼用的人就比较少,到了三楼就更少了,楼梯上经常可以看到薄薄的一层灰尘盖着,好像鬼楼一般。
这件事龙川人都知道,因为张局长在朝廷调查那个香港县令渎职牟利的时候,墙倒众人推,他涕泪交下的带着钦差参观治安局三楼和厕所,证明这个治安局大楼完全就是给县令牟利的贪腐工程,并且导致了局里无数警员尿路不畅甚至不举(这点他造谣,大家不是傻子,三楼根本很少人常驻办公)。李广西家那楼好点,因为人少。
翁拳光在三楼楼梯转角处就放下提在手里的袍子角,摘下墨镜小心的放进内口袋里,把文明棍杵在楼梯上,抬头看去,三楼楼梯末端是个流行的曲尺形状,楼梯尽头向右有两三米的横栏,可以让你俯视二楼起来的第一截楼梯,横栏只有半人高,因此从转角看上去,上面有人没人一目了然,他仰头朝静悄悄的三楼叫了起来:“老欧老欧。”
他要保持自己的威严,表现得自己是个前途无量的强力候选人,在气势上震住那孙子,别掉了价,否则让欧杏孙那小子昏了头、疯狂敲诈,万一真给自己选举添乱,这就是节外生枝了。叫了两声,楼上静悄悄的,看起来欧杏孙不会跑出来迎接自己了,翁拳光鄙视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啪啪啪的文明棍点着楼梯,噌噌的上了三楼。
在三楼翁拳光伸头左看右看,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房门全部紧闭,他虽然熟悉治安局,但当然不知道什么资料室,无奈下只好再次左右摇头大喊:“老欧,老欧,我翁某人来了,你在哪里?”就在这时,下面传来咄咄的一片脚步声,翁拳光纳闷的转回身去,朝前走了两步,手扒住三楼楼梯曲尺形栏杆,朝下一看,只见一片黑压压人头冲上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
243、人渣
看那伙人都西装革履,虽然无一人穿警服,但竟然敢在治安局里还这么气势汹汹,翁拳光琢磨着:“谁啊?这么不给治安局面子?难道是记者们?记者跑这个鸟不拉屎的三楼来干嘛?”接着和中间正爬楼梯一人抬头对视一眼,翁拳光吓得魂飞魄散………那人竟然就是郑阿宝。
郑阿宝这伙人足足有十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从二楼哗哗的冲到三楼,就把孤零零的翁拳光一人围在了楼梯曲尺围栏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跑上楼梯怒视着自己,翁拳光只有目瞪口呆的往后退,一直到后腰顶住了曲尺栏杆才停住脚步,退无可退,身后下面就是空荡荡的二楼楼梯入口了。
这时候,十几个人都上来的,呈扇形团团围住了无路可退的翁拳光,郑阿宝满脸狰狞的站在翁拳光前面,西装敞开,两手叉着腰怒视着对方。心惊肉跳的打量了一下这伙人,发现都是面生的很,一个龙川本地人也没有,而且穿着打扮都是不俗,眼前一片亮闪闪的银表链子,估计是军火公司的随员。
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对方要群殴自己,愣了一下后,想起自己是谁,对方是谁,自己来干什么,翁拳光狂跳的心终于缓下来了。反正对方都是兄弟军火的,带头的郑阿宝地位和自己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全帝国闻名的知名商人,一个是小县城混口饭吃的老大。
即便在衙门里打过群架,但那次明显是郑阿宝被王鱼家激得发狂了,而且是他想揍手下而自己这伙人阻止他才打起来,平常谁听说过宝少爷打人?这样的富贵人总不至于群殴自己吧?更何况这是在治安局大楼里啊。应该就是为了找欧杏孙的事吧,竟然碰上了………翁拳光心里默默的想着。
他对着对他横眉立目的宝少爷巴结般的咧嘴一笑,把手里的文明棍靠在栏杆上,往前走了一步,后腰离开了栏杆,对着宝少爷谦卑十足的弓下腰去,慢条斯理的用老派作风抱拳作揖,笑道:“宝少爷,没想到在这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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